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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   序

 

這本書能在我的名下出版,我深引以為榮,雖然我並不完全瞭解這本書的制作過程,或我在其中所扮演的那個將這本書“寫”出來的角色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在本書的創作過程中,我從未有意識的參與過,我所做的只不過是每個星期“出神”兩次,以賽斯這個人的身份,或者“代替”賽斯,以一個中間人的身份,將這本書 “說”給我先生聽,而由他記錄下來。

 

雖然如此,我還是認為這本書是“我的”作品,因為我深信若不是有我這個人,加上我特有的能力居中傳遞,這本書根本就不可能問世。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本書的產生其背後所涉及的東西極多,例如,連我自己都要將原稿看過才知道它里面在說些什麽;所以,這本書又不能說是“我的書”。我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我的看法簡單來說就是:通常我們的著眼點幾乎完全放在我們所認為的“真實”世界之中,但是,問題是“實相”(reality)有這麽多個。藉著轉換我們意識的焦點,我們就能張望一下其他的實相,而所有的各種實相則又全都是“實相”(reality)在各種不同的情況下所顯現出來的不同景觀。在我看來,想要以某一個實相為標準來形容另一個簡直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一種困擾中,總是希望能以我們這個世界中“是非題”的二分法標準來替賽斯這個人物做一番定位。我究竟應該把他當作是一個一般有精神信仰的人心目中所認為的那種“精神導師”好呢,還是把他列為科學界所解釋的——他只是我自己性格中另一面的顯現。這兩種解釋對我而言,都沒有抓到癢處。

 

如果我說:“喂!大家不要搞錯了,賽斯不是你們所以為的那種精神體。”那麽,人家馬上會把我的話當作是我在供認原來賽斯只不過是我性格中的另一面。更有些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一個“超靈”的人會以為我在故意抹殺賽斯的地位,不肯讓他們受到這個超然的精神體的幫助。

 

事實上,我認為我們在正常生活中所自知的自己只是一些更高層的自己在三度空間中所作的顯現而已,我們從那些“自已”中取得了我們的生命與能量。他們的“實相”根本無法為我們的生物形態架構所包容,但是卻不斷的經由我們這些個體的作用而轉譯出來。

 

象“精神導師”這種說法也許只是以上這種觀念的一種簡化、方便而象征性的代表,我並不是說“精神導師”不存在。我的用意只是在闡明“精神導師”這個觀念應該值得我們去做更進一步的探討,因為這個名詞所真正代表的意義可能與我們所想像的要差得很遠。此外,如果我們過於執著這個名詞,先入為主的把一切啟示性的領會都當做是外來的啟發,或是穿鑿附會的把不包括在這種範圍之內的其他異像也都列入這個範圍,那麽這種“精神導師”的觀念反而會變成了一種限制。

 

當我試用以上這種觀念來解釋賽斯的存在,老是在懷疑他是否是一個“精神導師”時,我反而受到了某種程度的限制,自封於賽斯那更大的實相之外,自閉於他那存在於廣大想像力、無邊創造力、比所有一切具體世界要大、也根本無法為唯事實是問的世界所容納得了的實相之外。就拿賽斯跟我們開課這件事為例子來說吧,他的獨特個性的顯現我們能看得到,但是這些東西的來源我們卻觀察不到。相同的情形,任何一個人的來由在這客觀世界里都不是“顯”的,也都是一個神秘的謎。我的工作就是去擴大這個世界的範圍,開闊大家對這個世界的觀念。

 

賽斯書或許只是我自己意識中的某一個屬於另一度空間而又不把註意力放在人世間的“層面”,加上其他某些用人間言語解釋不出來因素而生產出來的成品,在其中,造就出“賽斯”這了不起的心靈作品,它“真”的程度比任何所謂的“事實”還要“真”。賽斯所存在的地方,也許只是某個在事物的安排上與我們人間習慣不一樣的層面而已。

 

我並不是說,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不必把從賽斯書所學到的那一套應用到這個世界來,事實上我自己就一直在如此做,而賽斯寫這本書的目的,就是在教我們,如何去有效地應付我們的日常生活。我要在此特別強調的是:當我們在看這本書時,一定要註意不要隨便望文生義,或是斷章取義妄下斷語,或自以為是,否則我們便犯了一個錯誤:硬把多度空間性的東西強塞至三度空間,而妄以人間所謂的真、假來限制與評判事物。

 

不管在直覺上或是情緒感受上,我們所瞭解的事情往往都要比我們在理性作用下所能知道的要多。如果我們硬是要把一種啟示性的訊息,或是像賽斯這樣的事件,用我們自己那種有限的觀念去把它“框”起來,就等於是強要以編號三來解釋一朵玫瑰,或是硬以兩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來互相解釋一樣。

 

想想也很有意思,一個根本不把註意力放在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卻能藉著他所顯示給我們看的一個事實——其他實相確實存在——來幫助我們過一個更開心、更充實的生活。在這本書里面,賽斯說明了我們的生活經驗是可以改變的,改變之道在於改變我們對“自己”以及對物質性生命的“信念”(beliefs)。

 

對我而言,“賽斯資料”已是一種不再需要以人間基礎去評判的源源而來的神奇理論了。以一種莫名所以的方式,這些理論活了過來,藏於賽斯理論中的觀念也變成了一種像是有生命的東西一樣。我能感受到它們的存在,也由於此,我個人的實相也為之大大開闊,我因而開始對我們的生命所由來的更廣大的內在層面略見一斑,也更因而學會了其他感知的方式,這些認知方式不僅使我能看到一些其他嶄新的“世界”,更能夠幫助我以更有效的方式去應付我們今天的世界。

 

當賽斯在進行這本書的時候,我自己的生活在完全始料未及的方式下受到了無可計量的饒益。在賽斯敘述這本書的時候,常常發生一些與他所述內容相呼應而令人心神大為動蕩的事件,而我的創造力與心靈能力也發展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新境界。

 

比如說,在賽斯快要開始本書的著述時,我發現自己步上了一個新的征途,這種邁進被我稱之為“蘇馬利”(sumari)的發展。“蘇馬利”的意思是指在某種程度上有著相同整體特性的一個“意識族系”。我和這一家子意識的交通,需要用一種特殊的“言語”,但這種“言語”卻不是我們一般所認為的言語。我猜想這種言語的作用就像是一種心理與心靈上的架構一樣,使得我可以不受一般人間言語的囿限,而表達出或是藉以傳達出,恰恰存在於我以一般言語所能表達範圍之外的內在感受與資料。

 

這種蘇馬利的發展在賽斯進行本書的同時不斷的擴大。有好多種不同層次的意識狀態牽涉到這種蘇馬利的發展里面。比如說,在某一種狀態中我可以寫蘇馬利的詩;而當在另一種意識狀態中時,我可以把我所寫的蘇馬利詩翻譯出來;更在另一個不同層次中,我可以唱蘇馬利的歌,顯現出遠超過我平常秉賦或背景的音樂素養及表現。這些歌也可以被翻譯出來,但是這些歌在本質上所表達的是“情”,而歌詞的本身是否能為人聽懂倒在其次。又在另一度不同的意識狀態中,我還可以收到一些資料,這些資料想來應屬古“說法者”(speaker)所遺存的手稿,而這些資料在後來也為我所翻譯了出來。賽斯說“說法者”就是老師,有些有形,有些無形,而所有的說法者在千古以來都不斷的在扮演一個將內在知識解釋與傳達出來的角色。我先生也能寫蘇馬利言語的東西,但是卻翻譯不出來,非得靠我來為他翻譯不可。

 

在賽斯持續進行本書的著述時,我完成了一全篇詩稿的創作,詩名為《在時光中,靈魂與必朽的我之間的對話》(Dialogues of the Soul and Mortal Self in Time)。在這首長詩中,我根據賽斯在他的書中所提示的建議發展出了很多我自己的信念,而這個發展又催生了我另一首詩(說法者)的問世。就我而言,我自己的這些經驗說明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天地間本來就有一個蘊藏著豐富知識與創造的寶脈,每個人都可以根據他自己能力的不同而自這股寶脈中獲得不同程度的收益,這股脈流所存在的地方就正在我們平常意識的表層之下。我深信這本來就是我們人類遺產的一部份,任何一個真正有心向自己內心去探尋的行者,都能或多或少的進入到這層寶脈而有所收獲。

 

《在時光中,靈魂與必朽的我之間的對話》以及《說法者》這兩份詩稿,與我所寫的某些其他蘇馬利詩,已由Prentice-Hall Inc.出版公司合並為一冊,並將於近期內出書。我認為它應屬本書的姊妹作,因為這本詩集說明了當賽斯在敘述《個人實相的本質》時在我自己的個人世界中發生了些什麽事,同時也顯示了創造性的動力是如何的向四面八方迸發而進入到一個人格所有的領域中。賽斯在寫書時常常引用到我所寫的這些詩,以及觸發這些詩的那些個體驗。有很多這種“觸機”的情形是由於我拚命的想要搞清楚,到底他的世界與我的世界之間有些什麽關聯,或者內在體驗與外在經驗之間究竟有什麽理路可循而發生的。

 

除了這些之外,我在賽斯進行本書的同時還發現自己突然在寫一本小說,書名叫做《超靈七號的教育》(The Education of Oversoul Seven),本書頗有自動就寫出來的味道。書中的主角是超靈老七,是一個已經圓滿成就了他自己境界的“人”。在那本書進行的時候,我只要在心里說:“老七,該寫下一章了吧?”然後,我就發現自己飛也似的接著寫出了下一章。該書還有一部分內容由我的夢境而出。

 

我心里明白書中的那位七兄和他的老師賽普茹(Cyprus)確實以某種方式存在著,但是他們存在的實相卻不是我能以一般俗世真假的角度去描寫形容的。比如說,這本小說里包含了很多蘇馬利言語的詩,以及部份的說法者所留下來的手稿內容。當我在唱蘇馬利語的歌時,我會有一種與賽普茹產生認同的感覺,可是賽普茹應該只是一個虛構的人物。另一方面,我又發現:當我在受到個人考驗的時候,我還可以把自己調整到老七的方向而向他求援。

 

我在碰到事情的時候,喜歡毫不保留的全力以赴,喜歡盡情的、在不受拘束的情況下去釋放自己的能力。但是矛盾的是:當我在盡情施展的同時,我又常常會在理智上為自己這麽受直覺的驅使而覺得羞愧,又有時候在對這種情形做了一番理智上的解釋之後自己覺得很不好意思。而我對這情形也並不想自己騙自己。我想,這種忽而直覺,忽而理智的摻雜狀況,其背後一定有它的理由。

 

我終於漸漸瞭解到直覺與理智兩者不管是對我自己要做的工作,或是對賽斯所做的工作都相當重要。也許,我這種不肯向“自我安慰式的答案”妥協的態度反倒導致了我往這方面去作更深入的探討,同時,還在相當程度上幫助了我將賽斯而非一個瘋子“帶”到這里來。

 

這種蘇馬利的發展,以及與《超靈七號的教育》及本書相關的經驗為我帶來了一大堆疑問,使得我不得不向更大的領域去尋求解答,以搞清楚到底這當中發生了些什麽事。這種追尋又令我開始了另一本書《層面心理學》(Aspect Psychology)的著述。在那本書里,我希望能替大家對“人的個性”這個問題做一番註腳,也希望我的立論能大到足以將人類心靈的真相及各種行為的解釋都涵蓋在里面,這本書預期可以在一九七五年內完成。在本書《個人實相的本質》中,賽斯也常提到。(譯註:Aspect這個字一般來說應譯作“外觀”或“面”,但是在珍用到這個字的時候,她所指的意思是“在主觀心態下,或從主觀角度看去所得到的心靈上的、或視覺上的回映。”因此,以某種角度來說,又可以說是一個“事實”,但並不一定是代表“本來如是”的真面貌。)

 

我在這里只能說:我們活在一個一切以具體事實為基準的世界里,而這些具體事實卻來自一個更深的“創造性”領域。真要說來,所謂的“事實”其實就是在我們的經驗中活起來的“虛構”(fiction),所有的事實皆是如此。那麽,賽斯這個“人”就跟你、我一樣的真,只不過他以一種奇怪的方式跨在兩個世界上。我希望《層面心理學》也能夠助我們將這個“事實世界”與其所由生的豐富的內在實相連接起來,原因是這兩個世界都包括在我們的經驗與感受里面。

 

《個人實相的本質》這本書不僅僅大大的鐃益了我的創作生涯,還同時考驗了我的信念與想法。我知道賽斯的理論和許多為人們所接受的宗教上、社會上、或科學上的教條相沖突,但是我還是毫不保留的完全贊同賽斯的理論。對於那些將賽斯的理論實際運用到日常生活上而產生了疑問又寫信來詢問的人,本書無疑是最佳解答。此外,我還想念本書肯定的能幫助許多人處理日常生活中的各種難題及事件。

 

賽斯主要的理論在於——我們個人的實相是我們根據自己對自己的信念,以及對其他人的和對整個世界的信念所自造出來的。根據這一點延伸下去,他說明了所謂的 “威力之點”並不在前生,也不在後世,而在“當下”。他強調“個人”具有“有意識行動”的能力,並且提供了絕佳的練習方法,這些方法告訴了我們如何將他的理論活用在任何的生活情況里。

 

本書的主旨非常清楚:我們並不是任憑我們自己潛意識擺布的東西,我們在面臨外力的時候也不是毫無自主之力。“意識心”指揮無意識的活動,而所有“內我”的力量全都在“意識心”的控制之下,這些力量要怎麽用完全根據我們自已對“實相”這兩個字抱著什麽樣的觀念而定。賽斯說:“我們是一群躺在[生物性](Creaturehood)懷抱里的[神]。”我們被賦予了能力將我們的思想與感受實際顯現,然後從這些顯現中形成自己的經驗。

 

賽斯第一次提到要寫《個人實相的本質》這本書是在一九七二年四月五日的第六O八節里,當時我和羅才剛剛將他的前一本《靈魂永生》(Seth Speaks:The Eternal Validity of the Soul)的稿子校對完畢,而他正式開始傳述這本書的時間是同年的四月十日。傳述剛開始,我倆的“個人實相”馬上就被突如其來的艾格尼絲臺風帶來的水患所干擾。由於這次的事件,本書的進行被耽擱了好一陣子,個中詳情請看書中羅註。

 

發生在我們生活中的各種事件常常被賽斯信手拈來作為某些更重大的問題的例子,而我們那次水災的經驗,結果變成了賽斯所討論的“個人信念與災劫”這個題目的濫觴。另有幾次,我們生活中的一些情況被他引用成資料的來源——一個有趣的轉折。

 

很早以前,從我們與賽斯開始有所接觸之初,賽斯就管我叫“魯柏”,而稱羅為“約瑟”,因為他說這兩個名字代表了我們更大的“我”,而我們目前的身份是源自那更大的“我”。在本書中,賽斯仍然沿用他一向對我們倆的稱呼。

 

同往常一樣,發生在我們課中所有的資料仍然由羅以他自己發明的速記方式做記錄,爾後再打字整理出來。對羅來說,這比用錄音機錄下整個的過程,重放,然後再打字整理,要簡單得多。羅常常在記錄中不時記下時間的流逝,以顯示出賽斯在說到某一個題目時總共用時多長。賽斯在口述他的著作時隨時不忘說明哪個字要在底下劃一條線,哪個字要加括號,什麽時候要用括弧。此外,他也沒忽略掉其他標點符號的使用。

 

本書應該可以幫助每位讀者瞭解自己個人經驗的本質,進而去用這份知識改造自己的日常生活,使自己的生活過得更開心,更具創造性。

 

 

 

珍·羅柏茲謹識

 

於紐約州艾默拉市

 

一九七三年十一月六日

 

 

 

 

 

 

 

 

 

 

 

 

 

 

 

 

賽斯自序——個人實相的制造

 

第609節

 

一九七二年四月十日  星期一 晚上九點二十分

 

(兩個禮拜以前,珍提起說好像賽斯又要開始寫另一本書了,她這個想法是有天晚餐後“就這麽出來了。”當時我們對這件事並不當真,因為我們在上個月底才剛剛完成了賽斯上一本書《靈魂永生》的校對工作。我們根本就沒想到他真的會這麽能幹,馬上就可以接著進行另一個大計劃。珍自己也根本沒有動過任何有關這種計劃的念頭,也沒有想到過任何主題或是賽斯能寫的書的標題。附帶一句:《靈魂永生》以及另一本於一九七O年出版珍自己寫的書《靈界的訊息》(The Seth Material)在本書中會一直經常的被引用到——時報公司已出版。至於說“賽斯”這個“人”則是珍在出神狀態中登場的主角。

 

(一直到了上星期三,在我們定期的賽斯課里,賽斯才證實了珍所預期的事情,但是卻沒有提到到底什麽時候才會開始著書。以下是賽斯說的話:

 

(現在,魯柏[賽斯稱珍為魯柏]的感覺很正確。我們確實是在準備寫另一本書,而中間的這一段時間是特為留給你,讓你休息休息用的。

 

(“這些書把我的資料一氣呵成,而在某種有紀律的架構下展現給讀者……如你現在也已知道的,你得花不少時間整理你的筆記,因此我等了一陣子。

 

(“魯柏對這件事情的感覺相當清楚,也少不了會有一番陣痛的感覺,他一直在猜想這一次我又要寫些什麽,而這本書又會是怎麽樣的一本書。這樣的一本書可以以一種平常而又輕描淡寫的方式在你們正常與我聚會的時間里寫出來,不僅可以增長你們自己的見解,將來還可以幫助很多其他人。我建議我們盡可能以一種最單純的方式來進行這本書的著述;我的意思是我們在著書的“機構”上采用一個最精簡的過程。你懂不懂我的意思?”

 

(我回答說:“懂。”然後我們在當晚所討論的話題,就轉到別的題目上面去了。

 

(現在回到今天晚上:當我們坐在這里等今夜的賽斯課時,珍說:“我覺得賽斯已經完全準備妥當,我已經感受到那股快要開始的沖勁了,也許寫書就是今天……”在這之前,她並沒有特別將心擺在這件事上面——或至少我不記得她說過多少有關這件事的話。

 

(透過珍而出的能量一直到現在還令我覺得震憾,尤其是當我在念及這個小女人體重還不足九十五磅的時候。在她同意之下,賽斯的確能以非常有力的方式透過她而展現。雖然她現在說話的情形只是一般普通狀態,但是我想要說明的是:當她在替賽斯說話的時候,她的音域明顯地降低,但是音量卻多少更強,並且帶著賽斯慎重從容卻獨特的腔調與節奏。珍現在摘下了眼鏡,把它擺在我倆之間的長幾上。接著,她的眼睛變得更黑了,她已完全進入了出神狀態。)

 

(“晚安,賽斯。”)

 

今夜的這一篇小品可定名作<個人實相的制造>。

 

經驗與體會是“心智”、“精神”、“有意識的思想與感受”以及“無意識的思想與感受”的產品。這幾樣東西加起來就形成你個人所知道的實相。因此,你並不會受到外來的、不可抗拒的、或是強加於你的外界環境所左右。由於你太過將自己與組成你生活經驗的那些實質事件連接在一起,使得你往往很難分辨,仿佛是發生在外界的事件和令它們發生的那些思想、期待、或渴望。

 

如果在你最切身的思想里有著非常強烈的負面特質,而這些負面性的因素又真的在你與更充實的生活間形成了障礙物,你還是經常的視而不見,一逕看了過去而不知有這些障礙的存在,直到有一天你真正認識到它們是障礙為止。話說回來,甚至是障礙也都有其存在的理由。如果這些障礙是你自己造的,那麽就只有你才能決定是否要將它們辨認出來,並且找出它們之所以能存在其背後的理由與情況。

 

你自己有意識的“思想“就是最佳線索,足以導引你去發現,在你生活中的各種障礙究竟因何而來。你對自己思想熟悉的程度實際上比你自己“所想像的”要差了一大截。這些思想常常就像水從緊閉的指縫中溜走一樣的逃過了你的註意,它們里面帶有足以滋養你整個心靈的養份——同時還太常帶有足以淤塞住“經驗”與“創造力”等管道的爛泥與渣滓。

 

如果你去細細審查一下自己有意識的思想,你會發現這種審查可以告訴你很多關於你自己內心深處的心態、意圖和期望,並且還常常導致你去直接面對自己的挑戰及難題。你的思想,在經過你細細的探討之後,會讓你明白你到底走向何處。它們會清清楚楚的點明一個真相,那不是:所有存在於世間的事事物物原來全都是先存在於思想及感受里。除此之外,別無其他法則。

 

(九點四十分。)你之所以會有一個“意識心”(conscious mind)的存在,其背後大有道理。要知道你不受“無意識沖動”所支配,除非你有意識地默許這種情形的發生。你當前的各種感受與期望永遠可以被拿來當作檢查自己進境的工具。如果你不喜歡自己現在的境遇,你所要做的就是去改變自己有意識的想法與期盼的性質。你務必要去改變那些透過你自己的思想而送到自己的身體、朋友或是生活中相關的人的各種訊息。

 

以你們的話來說:每一個念頭都會有一個結果。如果一個念頭習慣性地被重複,則仿佛變得多少具有一種永久性的效果。如果你並沒有不滿意於這種“效果”,那你就不太會有想要查驗一下這個念頭的想法。但是一旦當你發現到自己在深受生活中的種種難題所煎熬的時候,你就會開始疑惑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了。

 

在這個時候,你也許會怪別人、怪自己的際遇;若你相信有輪回的話,你也許還會怪自己前世不修;你也可能認為若不是上帝就是魔鬼,二者之間總有一個,要為你的境遇負責;甚至你也可能會“認”了,將一切歸諸“命”,從而逆來順受,把一切橫逆當成自己生命中的“不解緣”。

 

也許,你終於對“實相的本質”有了一知半解,而哀嘆說:“我相信是我引起了這些不幸的結果,但是我發現我沒辦法使它好轉。”

 

如果情形真是如此,那麽不管到現在為止你自己跟自己說了什麽話,你仍舊沒有真的相信自己就是自己種種際遇的創造者。但是,若是你一旦真的瞭解了這個事實,你馬上就可以著手去改變那些令你恐懼或不滿的境遇。

 

(九點四十九分停頓了一分鐘。)沒有人強迫你要用那一種特別的方式去思考。在過去也許你已經學會了老是將事情往壞處想,你也許會相信悲觀性的想法比起樂觀性的想法要來得實際些。你甚至會跟很多人一樣,認為悲愴會令人高貴,是非常具有靈性的一個跡象,一種脫俗的征象,或是一種做為一個詩人或是成為一個聖賢之類的人物所不可或缺的精神裝扮。這種觀念可說是集謬誤之大成,再也難以找到比這個距事實更遠的想法了。

 

在每一個生靈的深處都藏著一種永不止息的沖勁,想要尋求能力的盡情發揮、胸懷的開闊、以及樂觀進取的去突破那些表面上似乎存在的種種障礙。沒有一個意識會答應任何一個要將它束縛住的想法,即使是最微小的分子內的意識亦然。它們都渴望著經驗及新的生命形態。那麽,甚至連原子也都不斷的在尋求去加入新的結構,或是去追求一種新的意義。原子、分子的這些行動及切望本來就是它們的“本能”。

 

“人”天生就有一個有意識的心靈——“意識心”——而“人”又把這個“意識心”賦予了身為人身的自己,去主宰自己所創造的東西的性質,形狀與形式。因此,所有存在於人心深層的渴望、不自覺的深層動機,以及未曾言宣的驅策力全都上升到表面來,等待著“意識心”的認可或不同意,並且等待著它的指揮。

 

“意識心”有主宰這些東西的全權,只有在當它“棄權”的時候,它才會讓自己被“負面性的感受”所支配。也只有在它拒絕承當它的責任的時候,它才會覺得自己好像被事情牽著鼻子走一樣,對發生在周遭的事物也好像有一種無力感。

 

現在我們休息一下。

 

(“謝謝。”)

 

(十點正,珍很容易就回過神來。“我有一種感覺,”珍說:“賽斯剛剛說的這一段好像是第1章的開始。”她這個印象是由於賽斯把今晚所說的內容稱做“小品”的緣故——這是賽斯第一次用這兩個字來形容他的文章。事後證明珍所猜測的對了一部分。十點零七分繼續。)

 

現在開始。那些光只倡導“正面性的想法”的書籍雖然有時候有益,但是這些書通常都忽略了“負面性的感受”、“侵略性”或是“受壓抑的感覺”所具有的“習慣性”。這些感受通常都只被掃到地毯下面去了。

 

寫那些勵誌書的作者鼓勵你做人要往光明處想、要具同情心、態度要堅強、要樂觀進取、要保持開心及熱心等等,卻沒有教你如何從困境中自拔,也無從知道你到底被困於那一種惡性循環的心態中。那些書固然有時很管用,但是卻說明不了“思想”與“情緒感受”究竟是如何的造成了“實相”。那些理論也沒有考慮到“我”這個東西的各種多度空間性的“面目”,更沒有考慮到每個人雖然遵循著明確的常規,卻終究得找到如何使這些常規適應他個別的境況的法子,再跟著做。

 

如果你的健康情形不佳,你可以設法補救。不滿意自己人際間的關系?你可以改善。窮困?你可以令自己置身於富足的環境中。

 

不管你自己知不知道,你曾經懷抱著決心踏上今天所走的路,你運用著各種資源,去追求那一度你認為合理的目的或理由。你也許會說:“我看不出“生病”對我有什麽意義可言。”或是:“一個破碎的婚姻關系絕不可能是我自己有意去找的。”你也可能會說:“那有人會自討苦吃,在這麽辛苦的工作之後所追求的反而是貧苦?”

 

如果你生來就窮困或是一出生就帶病,這種情況在表面上看來當然是外來的橫逆,其實不然,這些情形還是多少有改善的機會。

 

這並不是說努力和決心就不再需要了。我這話的重點是在點明你並不是無力去改變事情,而每一個人,不管他的地位如何、情況如何、身體狀況又是如何,他個人的經驗、體會全都在他自己的掌握中。

 

你眼中所見與心中所感的,全都是你自己預期會看到和會感覺的東西。你所知的世界就是一幅由你自己的期盼所顯現出來的畫,而整個這個人間世就是你們每一個人個別的期待總合之後的具體化。就跟小孩是從你們的身體組織而來一樣,這個世界乃是由你們共同創造而成的。

 

(十點二十六分小停了一會兒,然後賽斯微笑著以輕柔的語氣繼續說道:)我寫這本書的目的是要幫助你們每個人解決他自己個人所面臨的困難。我希望能藉由告訴你們:你們個人的實相是如何由自己所一手造成的,以及解釋給你們聽要如何才能轉逆為順,而達成我的心願。

 

簡而言之,我不會掩飾所謂的“負面性”的思想及感受的存在,但是也不會忽略你足以處理這些東西的能力。因為負面的思想和感受全都在你自己的掌握之中。而我們有方法利用它們作為進一步“創造”的跳板。我絕不會告訴你你應該去壓抑或忽略那些想法或感受。我會教你如何認出你經驗中的負面思想與感受,去找出它們哪一個失了控,以及如何去處理那些看起來好像是在你控制之外的想法與感受。

 

我所要說的那些方法個個都需要你去努力,去集中心神才能辦得到。它們也會向你挑戰,而把最有益的那種意識的擴展和改變帶到你的生命里來。

 

我不是一個有形體的“人”,但是,在基本上,你們也不是。只不過你們現在的感受及體驗是很“具體”。你是一個將自己的期待帶到具體形式里的“創造者”。這個世界的意義就在作你自己的“參考點”,而所有外在的顯現其實也就是你自己內在渴望的翻版。你可以改變你自己個人的天地,而實際上你一直也都在這樣做,只不過是行焉而不察罷了。你所真正要做的只在於如何去有意識地運用自己本有的能力,去細察你自己的想法與感受的性質,然後把那些你基本上贊同的想法、感受投射出來而已。

 

你的這些想法與感受在進入了這個世界之後,就合成為你所切身相關而又非常熟悉的種種事件。我會教你們一些如何去認識自己實相的本質,以及如何方能照著自己的意思去改變那種實相的方法。

 

(聲音轉大:)口述告一段落。

 

(“好家夥,你用這種方式來展開新書的著述,可真詐得很啊!”)

 

(和悅的說:)這是本人的絕招。以後我會告訴你本書的章回以及其他有關的資料,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也可以告訴你書中的大意。

 

(“我想珍一定會想要知道的。”)

 

讓我先簡單的說一下好了,請等我們一下……

 

(珍還在出神中,雙眼闔上,一只腳擱在茶幾邊上,坐在搖椅里不停的前後搖動。這次停頓從十點三十七分開始,停了良久。)

 

這本書主要在解釋個人的實相是怎麽形成的,重點在:要如何做才能將自己所不喜歡的處境予以改造的種種方法。

 

希望這本書避免掉許多勵誌書籍過度樂觀的弊病,而激起讀者心內一種熱切的渴望,想要一探“實相”的特性,即使是只為求解決他自己的問題。我所要告訴你們的那些方法絕對可行,絕對實際,而且也全都在每一個人的能力可及範圍之內,只要你真正關切那些生而為人就必然會有的困難。

 

書里面將反覆闡明一個事實,那就是所有的治愈之所以能夠發生,乃是因為當事人已經接納了一個基本的“事實”。這個“事實”是:其一,物質是由那些賦予它生機、活力的“內在特質”所形成的。其二,物質的結構隨“期待”而來;其三,“物質”隨時都能被改變,改變之道在於喚起在所有意識之內與生俱來的創造能力。

 

請將我今天晚上所說的作為我的序言。祝你晚安。

 

(“非常感謝你,也祝你晚安。”

 

(全段於十點四十七分結束。今晚珍替賽斯所做的傳述算是相當平靜的,但是速度卻不慢,說不慢是與我以獨門速記功夫做逐字記錄的速度相較而言。珍一回過神來就說:“我想我弄到了書名的一半,書名是《個人實相的本質》(The Nature of Personal Reality),在這個名字之後接著的是一個引號或是冒號之類的,在引號或冒號之後還有一個尾巴,但是那部分我沒有收到。我忽然覺得倦極了。”珍說,接著她笑著說:“剛剛那句話可別記錄進去。”

 

(事後補記:本書名字的後半截我們直到六個月後才知道。當天是一九七二年十月二十五日,正是本書從第4章進行到第5章,舉行第六百二十三次賽斯課的那一天。那天晚上珍在晚飯前小憩的時候,這本書的全名突然在她心中浮現——個人實相的本質:賽斯書(The Nature of Personal Reality:A Seth Book)。

 

(事實上我們後來根本就沒問賽斯要過本書的大綱,因為在書一開始之後我們就發現這個決定給了珍在可能範圍內的最多的自由。)

 

 

 

 

 

 

 

 

 

譯 序

 

王季慶

 

賽斯這本《個人實相的本質》的譯稿,經過長達六年的“醞釀”,終於與讀者見面了。

 

喜愛“賽斯書”的讀者們,曾來信催促我快些把他的其他作品譯好。有人抱怨說,怎麽譯一本賽斯書比十月懷胎還要漫長。且聽我把譯這本書的曲折過程慢慢道來吧。

 

一九八五年我收到王育盛由美國的來信,說他和我一樣都是生命真理的追求者,看了我譯的第一本賽斯書——《靈界的訊息》後,贊嘆我譯書之舉功德比造七級浮屠強勝無量倍。他並且告訴我,他當時已開始譯《個人實相的本質》這本書。我心喜有人為賽斯書共同努力,視為同道。當年夏天我乘赴美之便,去拜訪了他和胡英音夫婦,秉燭夜談,一見如故。

 

其時我已出版了《靈界的訊息》及《靈魂永生》兩本賽斯資料。我便另外選譯了《心靈的本質》,也於一九八七年出版。八八年我問老王《個人實相的本質》譯得如何了,他說擱置下來了,我便說那我來接力吧。他交給我五章多的譯稿,我接譯完第9章,就因積極進行“新時代系列”的籌劃和翻譯工作,而暫停了此書。後來他又把稿子要了回去。直到九0年我催問他情形如何,他說沒空再續,我便再度向他要那原稿,他也慨然讓我全權處理。

 

於是,去年暑假我便邀因賽斯而結緣的年輕朋友許添盛來助我一臂之力。因為他對賽斯理論的認同與熱愛,也成了驅策我集中精力去完成此書的重要因素。

 

《個人實相的本質》原書有五百一十頁,老王譯到一百二十三頁。去夏我由第10章開始,一邊看原文一邊思考玩味一邊口授,而由許添盛筆錄下來。但他的參與亦不止於筆錄。首先,他隨時不忘以“讀者”身份提醒及要求我盡量用較適合中國語法的句子。賽斯書的英文,原本就相當的嚴謹緊密,句子冗長複雜,即使對美國的讀者而言,也不是可以如“行雲流水”般閱讀下去的,珍也提到過,他的“文字”與他在ESP班上用到的聊天的口吻是大不相同的。因此我仍保留了他這種“論文式”的風格,而未加以“稀釋”或“詮釋”,句子結構仍是相當緊密的,但我認為這是其“本來面目”。正如珍說她完全照賽斯口授成書,既無“增潤”,也無“減損”。我也是完全尊重原著,認為“翻譯”不是“解釋”或“譯述”。不過因許添盛的力爭,使我格外努力使文字更通暢明白。其次,前三本賽斯譯著,許添盛已讀得爛熟,而把它吸收瞭解到一個程度了,因此,碰到書中文意難解之處,我也跟他反覆討論、斟酌,務必弄清原意。許添盛和我這樣一周工作六天,一天有時做到十小時,如此全速全力進行了兩個月,終於譯完全書,後來我再一個人把前頭的九章重新修正。

 

此外,書中有關珍的詩作的翻譯,承女詩人翔翎相助,特此致謝。

 

這本賽斯書可以說是最精采最實用的一本談人類心理學的書。不同於坊間一般倡言“正面性、積極性思想”的書,賽斯更進一步,領我們直探更深層的心理本源。他強調“信念”的重要性。“信念”令你產生某種“思想”,“思想”令你產生某種情緒,而後“思想”與“情緒”由內向外地造成了你的身體狀況、你的人生經驗、你的“個人實相”。外在的一切因為是由你內在信念創造出來的,因此永遠符合你對實相的信念,因而你會理所當然地對其背後的信念視而不見,每個人的“盲點” 就是由此而來。因而“覺察自己”是最重要的。他也提出了一些很實用的如何檢查自己的信念,如何脫離自造的困境的方法。

 

這本書雖然因賽斯的“苦口婆心”而相當的長,但在翻譯途中,叫苦之際,我們也往往為了他某個精辟的見解,真的禁不住“拍案”叫絕!就只為它是如此的精采絕倫,因此所有的苦都是值得的,正如書中珍和羅對他們傳述賽斯書的這個工作,說是“A labor of love!”對我們而言,何嘗不是如此?

 

 

 

一九九一年

 

 

 

 

 

 

 

 

 

 

 

 

 

 

 

 

 

 

第一部 你與世界的交會處

 

第1章 世間生相

  

第610節

   

一九七二年六月七日 晚上九點十分 星期三

 

(從四月十日賽斯完成了本書的序言一直到今天為止,這期間發生了一些事,其中最重要的是珍的母親在臥病多年後終於過世了,這些事使得我們不得不把賽斯課暫擱一邊。縱然如此,珍自己的ESP班以及寫作班還是維持了部分開課;她也仍在繼續寫她在本書(珍序)中提到的那本小說《超靈七號的教育》。

 

(然而,在這整段期間,我們仍期盼著參與賽斯新書的著述。當我們進行賽斯的前一部書《靈魂永生》的期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珍一直都在避免閱讀該書的內容,理由是為了想要避免自己有意識地卷入其中。但是,最近珍笑著告訴我,這一回她要在每節一完成之後就看,還要現學現用。她以前對“制作”賽斯書的不論什麽不安現已減至最低了。我對她新的開放心態大加鼓勵。

 

(我還是會照往常一樣,在課間記下珍的各種不同的意識狀態,但那只是一個有興趣的觀察者的側記。她所進入的各種實相和人格,其真正的變化和深度,則完全為她所獨自擁有,無法訴諸文字。)

 

晚安。

 

(“賽斯晚安。”)

 

現在開始口授。第1章名為:《世間生相》(The Living Picture of the World)。

 

世間生相皆由心生。你眼中所見的世界就像是一幅立體的畫,每個人都在作畫過程參與了一手。畫中的每樣色彩,每根線條全都是在心靈中先畫好了才顯現於外的。

 

然而,在這例里,作畫者本身就是畫的一部分,而出現在畫中。外在世界無有一理不是源生於內,也無有一動不是先發於心。

 

意識的偉大創造性本來就是你所承繼得的遺產,但這份資產卻非純屬人類所獨有。每一個生靈全都擁有這份能力,而在至高與至微間、至大與至低間,原子、分子和有意識與理性的心智間,樣樣都存在著一種發乎自然的合作,也正是由於這種合作才構成了這個活生生的世界。

 

形形色色的昆蟲、鳥獸都從事了這項合作,造就了大自然的環境。這種合作之自然與必然,就像是你對鏡呵氣,鏡面必然也會形成一層霧氣一樣。所有的生靈都在“感覺基調”(feeling-tone)中創造出這個世界,而世界也就是你們的意識的自然產品。感受與情緒因而能以某些特定的方式在世間顯現。思想出現,而在現成造好的溫床上滋長。四季躍生,由古老的感覺基調形成,有其深厚、不變的節奏。它們也是所有生靈與生俱有的那創造力的產品。

 

這些古老的創造潛能,至今深深地埋藏在所有生靈的心靈深處,由它們里面,個別的模式及新的分化的明確藍圖得以出現。

 

(九點二十九分。熱切地:)地球的“身體”可以說有它自己的心或靈魂(隨你喜歡哪個用語)。按照這比喻,高山、大海、山谷、河流以及所有大自然的景象無一不由地球的靈魂湧出,正如所有的事件以及所有制造出來的東西,皆無一不由人類的心靈或靈魂中顯現是一樣的。

 

每一個人的內在世界都與這個地球的內在世界相連。“精神”變成了“血肉”。於是,每個人都有一部份的靈魂與我們所謂的這個地球或世界的靈魂密切相連。

 

一枝草、一瓣花,不管它是多麽的渺小,全都知覺這個連系,不必推理就知道它的地位、它的獨特性以及它生機的源頭。構成世間一切事物的原子及分子,不管它所組成的是一個人體、一張桌子、一塊石頭或是一只青蛙,也全部知道深藏於自己這個存在之下的那種創造力,它偉大的默默的沖力,而它們的個別性就浮在這上面,清楚、明確、不可輕侮。

 

同樣的,人類中每一個人從他自己靈魂的那個極古老而又永遠常新的泉源中升起,勝利地呈現其特殊性。自己(self)由無知而升入有知,不斷地為自己帶來驚喜。比如說,就在你讀我這些話的時候,你所學到的知識有一部份是你有意識所知而馬上可用的,而另一些則是無意識的,但即使如此,無意識的知識在其無知中仍然是有知的。

 

就算當你自己沒體認到時,你其實向來都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就像是你的眼睛知道它看得見,雖然它看不到它自己,除非是利用反映。同樣的,你所看見的世界,反映出你是什麽,所不同的只是這不是反映在鏡子里,而是反映在一個立體的世界里。你投射出你的念頭、感受和期盼,然後再把這些東西當作外境一樣地認知回去。因此,當你以為外界的東西在觀察你的時候,其實是你由你投射物的那個角度在觀察自己。

 

現在你可以休息一下。

 

(九點四十六至十點零九分。)

 

你就是你自己的活生生的畫像,你把自己心目中所以為的自己投射出去變成了血肉之軀。你的感受、你的思想,不管是有意識的或無意識的,每樣都改變了、形成了你今天這個具體的形象。你要瞭解這個還不算太難。

 

但是,想要瞭解所謂的“外在”的境遇也是在同樣的方式下由你的思想及感受所形成,或是,想要瞭解那些似乎是發生在你身上的外來事件,原來也是由你內在的心靈環境而發動,就不大容 易了。

 

你身體的胖、瘦、高、矮,或是健康與否,全都不是偶然。這些身體的特征無一不是心靈的呈現,也全都是你自己向外丟到自己這個形象上的結果。我講這話不是在尋你們開心。要知道你們並不是昨天才生的。以那種說法,你的靈魂更不是昨天才生的,而是早在有“年代”之前就已存在了。

 

你一生下來就有的那些特征,是有其原因的。內我(inner self)選擇了它們。即使在今天,你的內我仍然可以大幅度地改變很多你自己的特性。你出生的時候並不是一張白紙,你個體的特性始終都潛藏在你的靈魂內,屬於你個人一部份的你的“歷史”,也深深地銘刻在你無意識的記憶里,它不但蟄居在你的心靈里,還以一種被“解碼”後的方式存在於你的遺傳因子與你的染色體*中,並且充滿了暢行在你脈管里的血液。

 

*羅註:萬一讀者記不起染色體是什麽東西的話,我可在此略做解釋,染色體是一種極為微小的東西,在細胞分裂時,細胞核中的原形質就分離成為染色體。染色體帶有遺傳因子,是決定一個生物所有遺傳上的特性的“藍圖”。我會不時在正文中附上我的註腳以解釋賽斯所說的內容。原因是賽斯常常會以這種標準定義作為起點,然後發展到他自己要說的境界里去。

 

當你的靈魂透過你而表現它自己時,你所知道的、所警覺到的,以及所參與的各種實相其實遠比你所以為自知的要多得多。你那個在白天運作的意識,亦即是你那個“自我”(ego )意識,就像一朵花一樣的從你自己實相的那個“無意識”的溫床中滋長出來。你自己雖然並不知覺,但這個自我自行顯現,然後再落回無意識中,接著再從“無意識”中新生出另一個自我來,就像從春天的大地上所開出的一朵新花。

 

(十點二十七分。)你今天的這個自我和你在五年前所有的那個自我並不是同樣的一個,但是你自己並不知道有這種改變。換句話說,那就是你今天的自我是從今天的你里面生出來的。它是你的“存在”及“意識”的活動的一部份,但正如眼睛看不到它自己不停在變的顏色和表情,也不覺知它正隨著它自己原子結構的改變而不停地生滅,你也不自覺“自我”原是不斷地在變,死而複生。

 

在實質情況中,雖然組成細胞的東西本身不斷地在改變中,但細胞卻仍然一直保留著它的本色(identity)。細胞按照它自己本然的模式再造自己,然而它永遠是不斷出現的“行動”(action)的一部份,甚至在它自己大量死亡之際,它仍然是活的、有反應的。

 

被冠以各種各樣名詞的心理結構也是如此。名詞本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藏在這些名詞之後的結構。這種心理結構也一樣的在倏生倏滅的變化中保持著它們的本色、它們所特有的模式。

 

眼睛生自身體的結構,自我生自心靈的結構。它們都看不到自己,但卻都在從里向外看——一個向外逸離了身體,另一個卻逸離了內在的心靈而投向了外在環境。

 

富創造性的身體意識造出了你的眼睛。富創造性的內在心靈造出了你的自我。你的身體根據它那了不起的“無意識的”知識的神奇智慧造出了你的雙眼,而你的心靈則為你帶來了“自我”,而像眼睛有物理性的感知一樣,自我有心理性的感知。眼睛及自我兩者都是一種用以專註於感知外物的產品。

 

你可以休息一下。

 

(十點三十六分到十點四十三分。)

 

下面我所說的不屬本書的正文。

 

魯柏在剛剛(休息時)所洞察到的東西很正確。在這本書里,我將更深入於“無意識”與“心靈”的本質,從而帶出一些具無上價值的觀念。

 

自從魯柏開始寫《超靈七號的教育》這本小說(在一九七二年三月抄),他就無意識地,又部份有意識地,對有關“意識”和“人格”這方面的問題,諸如,自我意識所扮演的角色,更激起了好奇心。

 

人類至今所知仍極為有限。你們的心理學家還無法思考靈魂的事,而你們的宗教領袖也是既不能、亦不願以心理的角度去理解靈魂,甚至連最起碼的程度都談不上。換句話說,就是“形而上學”(metaphysics)與“心理學”還沒碰頭。

 

現在;如我常常告訴你們的,我是我自己,而不是魯柏。如你們所知,我和魯柏間有著相當的關連*。魯柏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瞭解他自己創造力真正的本質。很少人瞭解此點。所有這種現象,都必然有心理方面的理由——事實上,任何一種現象也都如此。當然,從某些角度來說,魯柏的書就是他的孩子。他的心靈的創造力非常強。當我透過他說話時,我所表現出的“我”,部份而言,也很像是一個小孩的誕生那樣深奧而無意識的現象。在他心目中,“超靈七號”的情形也如此,只不過方式不同而已。

 

*羅日後補註:在《賽斯資料》及《靈魂永生》這兩部書中,賽斯都談到過一些有關他、珍和我三人之間的一些前世的關連。這些個人方面的資料不屬本書內容;但在本書的第19章中,賽斯卻以一個更客觀的角度,談他對“轉世”、“時間”等等的觀念。)

 

這些“孩子]並不具血肉,不在時間和自然力量的掌握之中,卻是永恒的,比它們的父母懂得更多;它們是由人心靈中躍出,半具人性半具神性的神明。這時候,作父母的既驚喜於自己後代的青出於藍,卻又不免帶有幾分羨妒。

 

如果魯柏的書對他而言是他的子女,那麽他對我的實相的表達,說起來就更活生生、更立體了。舉例來說,他曾幾度懷疑自己是否得了“精神分裂癥]。暫且不論我在本質上是個獨立於他之外的人以及一些其他的問題,他並不瞭解在那個層面上,他創造出一些在“時間]之外的人,並在他自己意識心的領導之下把它們組織起來,為它們指定了一些極為實際也極為重要的工作,然後再一一付諸實現。

 

魯柏這種極為獨特的創造力,如果他想要,足以讓他能以很少人能辦得到的方式來一探意識的本質、心靈以及創造的奧秘。他自己安排了這些足以讓現在這種結果發生的條件,進而使我的實相的某部份變成了他自己的實相的一部份,而“仿佛是賽斯的這個東西”便被創造了出來。

 

在那個層次之外,我仍然有我自己獨立的實相。

 

關於這些問題我以後還會說明,我會加上一些補充,以便讓這些論點有個自我圓滿的機會。

 

(“你說的話很有意思。”)

 

如果魯柏能把他所遇到的困難當作是一種考驗的話,那麽他所能得到的結果會更好。今天的話到此為止,祝你晚安。

 

(“彼此彼此。謝謝你。”)

 

有空來上上課吧。

 

(“好。”在晚上十一點結束此節。珍ESP課的時間固定在每周二的晚上。由於我天性比較喜歡獨處,所以我通常在周二的晚上把周一的資料用打字機打出來,或者整理信件和檔案之類。

 

(在這里回答一下一個被問過很多次的問題:為什麽我寧願用筆做記錄而不使用錄音機?在賽斯於一九六三年剛開始透過珍講話的初期,我們的確試過用錄音機,但是不久之後,我發現根據我的筆記來打字要比邊聽錄音帶邊打字快得多。

 

(時間上的節省很重要,因為我們白天的功夫已全部花在寫作、畫畫與應付緊湊的日常生活上,而晚上又要進行各種心靈上的工作。(縱然如此,我還是不得不修改我的工作時間表,以騰出額外的時間來處理這些稿件。現在我的日常計劃是上午畫畫,下午謄稿。〕

 

(例如,賽斯透過珍對我講話的速度比起珍在上課時要慢,除此之外他還不時的會在標點符號上加以說明,以方便我的記錄。在這種情況下,記下來的初稿本身就巳經非常精確,最多只偶爾做點修正即可以出書。此外,我認為這種高品質的產品是在這種方式下得來的這事實的本身,即已對這課程說明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第613節

   

一九七二年九月十一日星期一 晚上九點十分

 

 

 

(自六月七日閱始了本書的第一節課以來,珍一直都熱中於《超靈七號的教育》那本書的著述。除此之外,她還訂定了一個長程計劃,準備寫一本暫名為《層面心理學》(Aspect Psychology)的書。等到我們剛打算回到本書的著述的時候,突然於六月二十三日發生了一次大水災。

 

(這一次洪水為患的程度打破了我們這一區有史以來的記錄。整個這次的水患是由熱帶風暴艾格妮絲所引起的,很具諷刺意味的是,這個颶風在佛羅里達沿東海岸不穩地攀緣而上後,威力就已滅除而不成其為颶風了,但是她的鋒面卻寬達數百里且挾帶了數日不歇的豪雨。這個風暴在維吉尼亞角一帶突然又獲得了新能量的補充,出人意表地反撲內陸,當她滯留於紐約及賓州一帶的時候,一場不可避免的洪水就發生了。快要天亮的時候,有關當局做了最後一次的呼籲,要求我們一帶的居民疏散,可是我們倆卻決定留了下來。我們這個決定顯然有著深層的象征意義,可是我們至今對它仍未能完全瞭解。距我們住處僅一街之遠處就是流經市中心的祈夢河,可是由於我們公寓位在二樓,而且房子也造得很結實,所以我們以為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我們的左右鄰居全都撤離了,只剩下我們這一戶,變得靜極了。

 

(挾帶著表土而散發出一股令人快要窒息的汽油味兒的汙水開始在院子里漫漲,先是一尺,然後三尺…….五尺……珍和我發現自己正在經歷著一個急遽變化的新世界,雖然到目前為止賽斯還沒如此說,但我確信這種經歷絕對是我們之所以要留下來的原因之一。我們以喝點酒及做些輕度的自我催眠來消滅我們的緊張,但是當我們眼看著洪水爬上隔壁那幢老紅磚房子的時候,我們的“新世界”威脅著要轉成一個真正恐怖的經驗了。我們的決定是否正確?

 

(到現在,就算是我們想跑也跑不掉了。我要珍試著集中心神來感覺一下事情到底會有什麽樣的演變。珍說:“當你真正害怕的時候,想要冷靜下來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她開始鎮定下來。慢慢地,她進入了一個相當松弛的狀態。她告訴我說水勢會一直漫漲到近晚時分才會打住,院子里的水會深達十尺左右,達到隔壁一樓窗子一半的高度,真令人難信。她說只要我們固守在屋子里,就不會有危險。當她說到祈夢河上的華納街鐵橋也會被沖毀之際,她聽來頗為震驚的樣子,我也聽呆了,因為那座鐵橋距我們住處不足半條街之遙。由於房子的阻隔,從我們這兒看不到那座橋。

 

(在珍“接收到”這個訊息之後,我們稍微放心了一點。於是我們吃了一點東西,玩玩牌同時也不時地跑去檢查一下水位。幾個鐘頭過去了。洪水終於停止上漲,與珍所預測的,時間不到十五分鐘,而高度差不及三寸。當我們回房去睡時,洪水已經開始快速地消退。第二天早上我走到華納街橋去,橋已被毀;好幾截橋面都已被沖掉了。

 

(與當地大多數的人比起來,我們算是幸運的。車子雖然完了,但是我們還有地方可住,重要的是我們所有的畫作、文稿、記錄,包括五十二大冊的賽斯資料全都安然無恙。由於生活工作的需要,我們的住處占了兩戶公寓,所以我們能有多余的空間可以收容一對受災的夫婦。天氣變得很冷,雨又下個不停。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們的日常工作變成了為災民服務,此期間雖然珍重開了她的ESP班,也於七月初完成了《超靈七號的教育》這本書,但是本書卻一直被擱一邊。

 

(在八月里珍就洪水之事舉行了一節賽斯課,在其間,賽斯才有機會稍稍觸及了一下我們個人涉身於其中的種種背後原因。然後在八月底及九月間,我們家里來過好幾批與心靈工作有關的客人,其中之一就是鼎鼎大名的理查·巴哈——暢銷書《天地一沙鷗》的作者。

 

(當珍決定回到本書上的時候,她很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會為此而有點緊張。可是當她一旦替賽斯開始講話後,整個事情就變得非常平順,就好像這中間三個月的間隔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晚安。

 

(“賽斯晚安。”)

 

現在請你等我們一下(輕柔地),我們馬上就開始口授。

 

(“好的。”)

 

你在物質世界中所獲得的經驗、體會全都是從你心靈的核心向外流出來的,然後你再回過頭來感知這些經驗。發生在外界的各種事件、情況與狀態實際上為的是作為一種活生生的回饋(feed-back)。因此改變自己的心靈狀態,你就自動地改變了外界的具體環境。

 

舍此之外,沒有其他可行的方法以改變具體的事件。以下的方法可能有所幫助:如果你想像在自己里面有個小天地,你在這個小天地中以具體而微的心靈形式創造了一切你所知的外界環境。簡而言之,你根本原來就一直在如此做。你的念頭、感受及心象可以被稱為一種“雛形”的外界事件,因為無論如何它們就會一一具體化而進入物質的實相。

 

甚至連那些在你生命中看起來似屬永久不變的情況,其實也一直在隨著你對它們態度的改變而改變。你所感受到的種種外界事物沒有一椿不是由你自己內里所引發的。

 

當然,你與其他人之間的交互作用的確存在,但是,其中仍然沒有一件事是你所不肯接受的,也沒有一樁事不是被你的想法、態度或感情所吸引而來。這個法則適用於你生命中的每一個領域。

 

用你們的話來說,這個法則還適用於生前死後。你們所擁有的這個可以創造自己經驗的能力是項最最神奇的秉賦。

 

這一生中,你們所正在學習的就是如何去掌握你們可用的取之不盡的能量。整個今日世界情況,以及在這個世界中每一個個人所處的地位與境況,就是當人類形成這個世界時,人類自已本身進步的具體顯示。

 

(九點二十四分。)創造之喜悅從你心中流出,就如同你呼吸一樣自然,一樣不費力。你外在經驗的最最細微的部份,全都出自這種創造之欣悅,你所有的感受全都有一種“電磁性的實相”(electromagnetic reality),它向外流出,影響了大氣本身。它們因吸引力的作用而聚集在一起為某一些“事件”與“情況”造勢,最後可以說“結合”成了實質的物體或是在“時間”中的事件。

 

感受及思想中有些被轉變成你們稱之為“物體”的構造;對你們而言,這種東西存在於一種你們叫作“空間”的媒介中。另一些則被轉變成叫作“事件”的心靈結構,而這種結構在表面看來則似乎存在於一種叫作“時間”的媒介里。

 

“空間”與“時間”二者都是基本假設(root assumptions),叫它們作基本假設是因為人對兩者都肯接受,同時還假設他的實相是根植於一連串的時間以及一個有深度的空間。就因此你們的內在感受就轉譯成了時、空的說法。

 

甚至,一椿事情或是一樣東西於時、空中存在的久暫,完全憑它們所由生的念頭或情感的強度來決定。雖然看起來並沒有什麽不同,但是在空間中存在的“久暫”和在時間中的“久暫”並不是同一回事。我現在的話都是以你們的角度來說的。在空間里,曇花一現的東西或事情在“時間”里卻可能會經久不散。比說,在空間中早已消逝的事事物物常能深印在你的記憶里而保留它的強度與重要性。這樣一種事件或物體,並不僅只會像征性地存在你的心中或記憶中——它們的的確確會繼續存在,以你們的話來說,而成為一種“時間事件”。

 

而只要這些事物繼續存留在你心中,它的實相也就不會消滅。我們舉個很簡單的例子:我們告訴一個孩子不要再玩洋娃娃,而他卻不肯聽話。然後,這孩子有意或無意的把這娃娃給弄壞了,最後終於不得不把它扔掉。在這種情形下,只要這孩子或將來的成人一天沒有忘懷,這娃娃就依然活生生地存在於時間中。

 

(九點四十分。)如果這個娃娃原來是擺在櫃子上的,而這個印象還一直很生動地存留在這個孩子的心中,那麽即使在原來擺娃娃的空間換上了其他的東西,這個空間還是依然保留了原來這個娃娃的“印象”。因此,能激起你反應的不僅是你眼前直接能看得到的,或占據了空間的東西,還包括了雖然在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已經在時、空中消失了,但是你還是在受著它影響的事與物。

 

基本上,你的經驗與體會,是你透過了你對你自己,以及對實相的本質的信念而由自己所創造出來的。想要瞭解這一點,你可以換一個方式,從瞭解“你的經驗就是根據你自己的期盼而被造出來的”這個事實去著手。所謂的“感覺基調”就是指對自己和生活大體上所抱持的感情態度,而在一般情形下,這些心態左右了經驗與感受的很大的範圍。

 

(稍停。)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之所以有它的特性,就是因為你的“感覺基調”為它帶來“整體的情感色彩”,就是如此。你就是發生在你身上的那些事。固然,你的感情狀態往往是短暫的,但在這些情緒的下面,卻存在著些你所獨有的感覺的品質,就像是深沈的音樂的和弦。你日複一日的感覺雖會有起有落,但這些特征性的感覺基調仍然藏伏其下。

 

這些感覺基調有時候會升到表面上來,但這種浮升是以很緩慢很緩慢的節奏發生的。你不能稱這種“感覺基調”是“正面性”的或“負面性”的,因為它們根本就是你這個“存在”的基調。它們代表了你經驗中最最內層的部份。這並不意指它們是有意在躲著你或有意不讓你去發現的東西。只是說,它們所代表的是一個核心,而從這個核心里面你形成你的經驗。

 

如果你已經變成了不敢面對自己的情感,或是不敢表達感受,或者,你已經接受人家教你的,把“內我”當成是一個不合禮教的沖動的儲藏所,那麽你可能已經養成了否定自己這個“深層韻律”的習慣。你可能假裝根本就沒有這個東西,甚或試圖駁斥它的存在。但它代表了你最深沈最具創造性的沖動;去抗拒它就像在強大的激流中逆遊一樣。

 

現在你可以休息一下。

 

(九點五十七分到十點零六分。)

 

那麽,這些“感覺基調”是遍布於你的存在的。

 

它是你的靈性與肉身合一時,所采取的一種“形式”,從這些“感覺基調”,從它們的核心中,你的肉身浮現出來。

 

你所經驗到的每一樣東西,都有意識,而每一個意識都被賦予了它自己的感覺基調。你心目中的地球之所以有其今天的面目,其中存在著一種了不起的大合作,因此,所有存在於這地球上的個別的生命構造,全都是由存在於每一個原子與分子中的感覺基調而生。

 

你的血肉是響應你的這些內在心弦而生出來。山、河、大地、巖石、樹木等等生出來,成了地球的血肉之軀,它們也是響應深藏於活生生的原子與分子中的內在和弦而生。由於這個創造性的合作的存在,使得所有“物質的具體化”這個大奇跡都能這麽順順當當自自然然地成型,其自然的程度令你在意識上根本就察覺不到自己在這其中扮演了個什麽樣的角色。

 

(十點十六分。)因之,這個“感覺基調”就是你的姿態與氣質——音色——專為你的實質經驗效力的你的那份能量。它流進了一個身為物質性存在的你,又把你在這個四季運行、有空間有血肉及時間的世界中具現出來。然而它的根源卻又相當獨立的在你所知的世界之外。

 

只要你一旦能感覺到你自己內在的音調,你就能覺知它所具有的力量、它的強度以及它的韌性,同時在某種程度上,你還能順著它一同進入到更深一層的境界。

 

人生經驗其不可置信的豐富情感和多姿多彩,也就是這內在感覺基調的具體反映。它彌漫在你生活中的每一件事里,在整個的內在方向里,在你感知的品質里。它充滿了,同時也照亮了你生命中的每一個個別的“面”(aspects),同時還大幅度地左右了你所置身在其中、令你信服的主觀的氛圍和環境。

 

它就是你這個人的“體性”(essence),亦即是你這個人的“精髓”。雖然它的涵蓋範圍極為遼闊,但是在細節方面它卻並不具有“決定性”。(停頓。)它只為你的經驗這件大“風景”著色。它就是你對你自己的那種感覺,不可窮盡的。

 

換句話說,它所代表的是你以純能量的方式所表現出來的自己,而你的個人性就是從那純能量里生出來的,它所代表的正是你自己的“你”,而這個你是“僅此一家,別無分號”的,絕無複制品的。

 

這個能量來自“存在”(being)的核心,來自一切萬有(All That Is )所代表的永不枯竭的生機與活力之源頭。它就是“存在”,在“你”內的“存在”。因此,“存在”所有的能量與力量就得以透過你的而集中,而反映在你的人生方向里。

 

你可以休息一下。

 

(十點三十五分至十點四十七分。)

 

你的“感覺基調”雖然是你所獨有的,但它卻是以某種方式表現,這種方式是為所有那些將註意力集中在人間的生靈所共享的。因此那樣來說的話,你就跟所有其他的生靈以及自然的有生命的結構一樣,全都是地球的產物。因此當你有肉身的時候,你並不在大自然之外,你就是大自然的一部份。

 

樹木、巖石全都有它們自己的意識,並且,它們分享著一個“形態意識”(gestalt conscious -ness),就如你自己身體中有生命的組織,也是一樣。(譯註:gestalt,心理學名詞,意指一個整體的、不可分的結構或模式,具有明確的特性,同時帶有一種整體的經驗。既不能以整體中的部份來劃分,亦不能簡單地歸納成一種個別小單位聚集而成的總和。簡單而言就是一種“形態場”。)細胞與器官也全都有它們自己的意識,以及一種形態意識。因此,“人類”除了個人有個別的意識之外,也一樣的有著一種形態的或集體的意識,只不過在個人而言,這種意識幾乎根本就察覺不到罷了。

 

人類的集體意識自有它自己的一個“本體”(identity)。你雖然是一個獨特的、個別的、獨立的個人,但你還是那個本體的一部份。你所受到的唯一限制僅止於你選擇了物質實相,因而把你自己置於它的經驗範圍內。當你有物質性的肉身時,你就得遵守物質定律或假設。所有的這一切造成了一個肉體的表達架構。

 

在這個架構里面,你有著完全的自由去創造自己的經驗,創造自己個人生命中的每一個環境,以及你們那活生生的世間萬相。你的個人生命,以及你個人生活中的經驗在某程度助成了這個世界,如它今天為世人所知的面貌。

 

(十一點。)在這本書里,我們將會談到你自己的主觀世界以及你在多種事件的創造中所參與的部份,包括個人的與共同的事件。在我們繼續談下去之前,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先要明白,那就是“任何的物理現象中全都有著意識的存在”這個事實。此外,極重要的是你要能知道自己在大自然中所處的地位。大自然是一個從內向外被創造出來的東西。有所自知的生命也同樣的是一個從里向外由自己里面所生出來的東西,同時,還是被賜予的。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由於你自己本身就是存在的一部份,所以,以某種方式而言,那個透過了你而活著的生命,就是你所給予你自己的。

 

(停頓。)重起一段:你的世界就是由你自己一手所創。真理就只有這一個。明白這個,你就明白了創造的奧秘。我一直在提到“你”,在這里,請別把這個你和你通常所認為的“你”弄混了。你通常想到的你只是自我(ego),而自我只是“你”的一部份而已:自我可以說是你這個人里面具有某種專長的部份,直接跟你的意識心(conscious mind)的內容打交道,所最直接關切的只是你經驗中的物質部份。

 

自我是你的更大的本體中的一個很專門化的部份。它是從你里面生出來的,專門用來與更大的“你”所過的生活打交道的東西。如果意識心容許自我跟它一起逃跑,自我可能會有被切斷、孤單、害怕等種種的感覺。意識心與自我並不是同一碼子事。自我是由一個人的個性中各種不同的部份所組成——它是各種特性的綜合,恒處變化中,卻又以單一的模式去行動——它是一個人個性中,最直接與世界打交道的那個部份。

 

(十一點十八分。以非常緩慢的進度繼續……)意識心是一個絕佳的感知“工具”,是屬於你內在知覺狀態的一種功能,但是,在我現在所說的這種情況下,它轉而向外投向了五光十色的世界,使得靈魂能夠透過它向外看。若是純讓意識心自行作用的話,它感知得清楚得很。

 

以某種說法,自我可說是意識心用以感知的眼睛,或藉以觀察物質世界的焦點。話雖如此,在整個一生中,意識心自動地改變其焦點。你的自我,雖然在它自己看起來並沒有什麽變,卻一直在改變中。唯有當你的意識心在它的方向上變得僵化了,或當它在某些方面讓自我越俎代庖的時候,才會有苦難、困境的發生。在這時,自我允許意識心在某些方向發生作用,而在其他方向阻擋了它的覺知能力。

 

因是之故,你所知的實相是你從一個“更大的你”里面所造出來的。你是否願意以一個歡欣而生氣蓬勃的態度來進行這種創造全在於你。你是否願意去清理你的意識心,以使更大的你所具的更深的知識能在有血有肉的世界中得以喜悅的表達,關鍵也完全在你。

 

(十一點二十五分。)本章結束。口授結束。

 

現在:本書可以幫助很多人找到自助的方法,要比魯柏個人能力所及的,以及我以個別應對的方式所能幫助的人數量要大的多。你應該把上門求助的人的名單整理一下,告訴他們將有此書的問世。

 

(主意不錯,打電話及寫信來求助的人數量之多令珍根本無從應付。)

 

那麽,魯柏不需要覺得必須為上門求助的人舉行賽斯課;人們必須自己去解決自己的困難。

 

現在,祝你晚安。

 

(“謝謝你,賽斯,也祝你晚安。能夠再回來上課的感覺真不錯。”)

 

如果你有疑問,現在可以問我。

 

(我呆了半晌,看看時間已經這麽晚了,只問了賽斯一個問題。我問的是賽斯對最近發生的一件事的看法。最近有一位年輕科學家從西岸來看我們。當時珍以身為賽斯及她自己的雙重身份成功地調準到某些技術性的資料上,做了一個很好的起步。可是在我看來,珍若想要在如此專門化的工作上盡情的發揮,則勢必要花上極大的功夫及好幾年不斷地努力才行。)

 

那次訪問的效果甚佳,尤其是對魯柏而言。至於科學方面的問題我們以後會談。為了讓魯柏保持信心,我會讓這本書的傳述規規矩矩地開始。若有必要,我也會從傳述中岔開轉而論及其他的問題。但是,無論如何,我們現在的主要工作還是在這本書上。

 

你們所碰到的那次水災,在以後說到自然災劫那一段的時候,會被提出當範例來討論,這樣子別人也容易懂一點。

 

現在真的要跟你道晚安了。

 

(“再一次的謝謝你,賽斯。”)

 

(十一點三十二分結束。)珍很快的就從絕佳的出神狀態中回轉過來。她說:“我很高興賽斯又回到他的書上來了。”接著,她說:“聽起來有點可笑,我甚至一直在懷疑,為什麽在那麽多的幹擾之後,口授還不開始,會不會是因為我自己的態度在其中作祟。現在我覺得好多了。這本書就跟前一本《靈魂永生》一樣,可說實在是兩本書合成一本:所說的不僅是個人實相的本質,還涵蓋了當本書在進行期中圍繞著珍所發生的各種狀況,以及她對本書內容所抱持的許多觀念與想法。

 

(我對賽斯打算將我們遇災的那一段列入本書的討論範圍覺得很高興——我一直在擔心,那一段被其他的事情擠到一邊而被忘記掉。)

 

第2章 實相與個人信念

  

第614節

  

一九七二年九月十三日 星期三晚上九點卅六分

 

(在耽擱了這麽久之後,寫書工作居然又恢複了穩定,珍為之大為高興。這些天來,她的精力“旺盛”。前天上了這麽長的一課不說,昨天的ESP課比前天的還長,除了正課以外還加上了“蘇馬利”(見珍序〕訊息的傳遞。到今天已經是連續的第三天了。

 

(可是珍說她並不累。唯一令她覺得有點不舒服的是過度的潮濕,她一直都對天氣非常敏感。今天很熱,晚飯後下了一場雨。我們在課前偷閑出去到附近散了個步才回來。)

 

晚安。

 

(“賽斯晚安。”)

 

我們回到書上。第2章:<實相與個人信念>。

 

你的經驗像一塊布,而這塊布是你透過了你自己的信念與期盼織出來的。你心目中對自己以及對實相的本質所抱的觀念,樣樣都影響到你的思想與你的情緒。你把你自己對實相所抱的信念當作是一項真理,幾乎連問都不問,因為每樣事情看起來都這麽的順理成章。對你而言,這些事情其本身就是一種事實的“聲明”,明顯得連審視一下都是多余的。

 

因此,你就對這些事實予以全盤的接受了,極少想到去懷疑一下。你把所有的這些當成是實相本應有的特性來接受,根本就不認識這其實只不過是你自己對實相所抱的信念而已。

 

(稍停。)常常,這種信念看起來如此地無可置疑,如此地是你的一部分,因此你從來就不曾對它們的確實性產生過任何懷疑。這時候,你的信念變成了一種“無形的假設”,但它們依然形成並渲染了你的個人經驗。

 

舉例來說,有些人從來就不曾對自己的宗教信仰提出過疑問,一味地把自己的信仰當成真理來接受。而另一些人在碰到有關宗教方面的問題時,反而會比較容易認出存在於其中的這類內在的“無形假設”。可是,只要這些一旦脫離了宗教的範圍,他們“明眼”的程度還是有限得很。

 

(九點四十五分。)大凡人在碰到宗教、政治或類似的問題時,都比較容易發現自己所抱持的信念。相較起來,精準地抓住你內心深處對你自己是誰、是個什麽這些問題的最深層的信念,就難得多了。尤其是當你想要找出這些信念與你的人生之間有些什麽關連之際更是如此。

 

很多人根本就搞不清他們對自己及實相的本質有些什麽樣的信念。其實你自己有意識的想法就會給你絕佳的線索。比如說,你常常會發現自己在排斥某些進入你心里的念頭,原因是這些想法與你平常所接納的觀念有沖突。

 

你的意識心始終不懈的在試著提供你一個清楚明晰的畫面,可是你卻經常的讓你那先入為主的觀念障礙住這些情報。近年來有種觀念頗為風行,那就是把一個人在個性上所遇到的各種問題與困難一概歸罪於“潛意識”。這個觀念認為,這些問題的發生是由於某些不可解而強烈的早年感受積存在潛意識的結果。就美國而言,就已經有好幾代的人在這種觀念下長成,一心以為潛意識是自己個性中一個不可信賴的部份,里面充滿了負面的能量,深鎖著一些最好棄之為快的不愉快回憶。

 

(九點五十四分。)這些人在深信“意識心並沒有什麽大能為”的情況下長大,總以為成人的經驗早在他的孩提時代就已經先定了型。這種觀念的存在造成了一種假性的分野,人們學到他們不應該覺察到潛意識所提供的資料。

 

由於這種態度,通向內我的門戶就被一一的緊閉了起來。只有在冗長的心理分析下才能、或才應該被再度打開。正常人覺得他最好別沾這種領域,因而當他把自己的這些個部份切除之時,也障礙住了內我所自然流露的歡悅。到最後,人迷失了,覺得自己與真正的自己脫了節。

 

“原罪”(original sin)的觀念雖然並不高明,既謬誤又害人,但同時,它至少提供了一些比較簡單的“解脫”方法,比如說:人可以經過“受洗”而獲救,或可經由禱告、聖禮或其他的某些儀式而找到救贖。(新約馬克福音第1章第一節之十一所說的就是一個例子。)

 

若與前者相較,“潛意識不是個好東西”這種觀念就更難處理,因為在這種觀念的籠罩下,根本就容不得有任何簡單的解脫之道。在少數幾條可行的出路中,每一條都得花上好多年的心理分析,那是只有很有錢的人才有特權去體驗的。

 

當“潛意識不是個好東西”這觀念變得很強的時候,對靈魂的觀念就飛出窗子去了。因而就有無數的人活在一個既容不下“靈魂”又被極不可靠的“潛意識”壓得死死的世界中。這些人把自己看作是一個脆弱而又孤單的自我,危險而毫無保障地航行在“不由自主的過程”的驚濤駭浪上。

 

(十點零五分略停片刻。這些課顯然並不如一般所以為的那麽“靈性”。仍然在出神狀態中的珍點上了一根煙,在自己的啤酒喝完之後還伸手來拿我的杯子*。)

 

*註不久以前珍自己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有節制的情況下,適量喝一點酒對課的進行倒是蠻相配的。煙也有同樣的效果。在後來看到的文章中說煙、酒二者都有抑制中樞神經的作用。在課程進行的時候,珍是在將煙酒導致的自發性與她自然的靈力合在一起了。有一點要加以說明,珍並不在課開始時飲酒,而是等過一陣才喝。

 

約莫在同時,許多才智之士開始警覺到,有組織的宗教里所謂的“神”、“天堂”或“地獄”其實全都只不過是些帶有童話意味、扭曲了的、偏謬的說法而已。可是,即使如此,這些人並沒有地方可以求援。

 

在這種情況下,要他們去向內尋求也像是有勇無謀之舉,因為他們一向被教以這個內在本就是他們問題的根源。那些付不起精神分析費用的人,就更努力地去設法堵住源自“內我”的任何訊息,理由是他們深恐被自己野蠻的幼稚情感所吞沒。

 

話說回來,首先,你們要明白,人真正的自己並不受任何限制,也沒有任何分割可言,雖然為了說明上的方便,有些地方我會使用“自我](ego)這個名詞,原因是你們還多少能明白在你們心目中它的含意。其實你們的確可依賴你們自己那個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無意識的部份。你們後來會明白,你們可以在意識上變得越來越清明,因而把越來越多的你自己的其他部份也帶入到意識的範圍里來。

 

(十點十二分。)你一刻不停的呼吸、成長並進行無數極為精確而纖細的各種活動,而並不知道這些工作究竟是如何完成的。你人雖然是活著,可是在你的意識層面上,你並不知道這種身體的知覺的奇跡究竟是如何在一個有時間、有血肉的世界里維持下來的。

 

你自己的那在表面上看來似乎並不具意識的部份,從空氣中抽取了原子、分子來造出你的形象。你的唇舌動了,就說出你的名字,可是,你的名字是不是屬於在你唇舌中的原子、分子所有呢?(稍停。)這些原子、分子一刻不停地在遊移,造成細胞、組織和器官。你唇舌所說出的名字怎麽可能屬於它們呢?

 

它們既不會讀又不會寫,可是它們卻能發出複雜的語音讓你與其他和你一樣的生靈溝通,從簡單的感覺表達到最繁複的訊息交流。它們是怎麽做的?唇舌中的原子、分子並不懂它們所說出的言語的句法。通常,你在開始說一句話的時候,你一點都不曉得自己要怎樣完成這一句話,但是你卻極有信心,知道你所說出的會是一句有意義的話,而自己所要說的意思也會不費功夫的流出。

 

所有這些情形之所以會發生,其原因在於你的內在部份是自發地、歡愉地、自由地運作;這些情形之所以會發生,是因為你的內我相信你,常在甚至當你不信任它的時候。你生命中的這些無意識的部份,即使在你對它們的本性和機能有著極端的誤解下,並且在你基於自己的信念而對它的種種強烈幹擾下,它還是運作得驚人的好。

 

人人都經驗到一個全然屬於自己的、跟任何其他人都不相同的實相。這個實相從你的思想、情感、期盼以及信念所總合的內在風景里跳到外面來。如果你一心以為你的內我只會跟你作對而不會幫忙,那麽你反倒是在扯它的後腿,在妨礙它的功能;或換一種說法:你就是在強迫它根據你的信念而改變它的行為。

 

“意識心”本來就是為了讓你在世間能夠明辨自己的處境。但是錯誤的信念卻往往障礙住了他明辨的能力,因為他的視界會被那些因自我(ego)的作用而生出的信念蒙蔽。

 

我建議略作休息。

 

(十點三十一分。珍從深度的出神狀態回來。她說由於天氣已經沒有剛才那麽悶,所以她覺得好多了。我告訴珍今天晚上的資料在我認為可以說得上是珍與賽斯合作之下的最佳產品,用語簡單,可是意境深遠。珍聽了大為高興,說她對本書的傳述已經不覺得有什麽壓力了。)

 

準備好了沒?

 

(“好了。”當珍除下眼鏡開始替賽斯說話時,我正在完成我的筆記。時間是十一點五十三分。)

 

你的信念可以變得像堵墻一樣,把你重重包圍起來。

 

首先,你必須認知有這一重圍墻,你一定要先看到它們,否則你不會悟到你是不自由的,只因你無法看出圍墻之外。(非常斷然地:)這重圍墻將代表你經驗的極限。

 

然而,有一個信念可打破知見上的假障,這是一種擴展性的信念,它會自動地穿破那些虛幻和抑制性的障礙。

 

現在,分開來寫: 

 

自己並沒受限制。 

 

上面這句話說明的是一個真相。你信它也好,不信也好,它就是存在。第二個觀念是:

 

自己是既無界限,也沒有分割的。

 

你所經驗到的“界限”與“分割”完全是錯誤信念的結果。再下一個觀念就是我說過很多次的:

 

你的實相乃由你自己一手所造。

 

如果你想要瞭解自己,想要知道自己是什麽,你可以學會跳越自己對自己所抱持的信念,而直接地感受自己。我要各位實際去做的是靜心坐好,閉上眼睛,試著去感覺我早先提到過的你自己內的那個深藏的“感覺基調”(在第1章第613節)。這件事並不難做。

 

你對它們的存在所具有的認識,可以助你認清它們在你內的深沈節奏。你們每一個人都將以自己的方式感覺它們,所以你們不需要去操心它們應當是什麽樣的感覺。你只需告訴自己,它們確實存在,它們是由生成你的血肉之軀的偉大能量所組成的。

 

然後,就讓你自己去體驗。如果你習於靜坐冥想之類術語的話,在做這椿事情的時候,試著忘掉它們。任何名詞都不要用。放下一切的觀念,感受自己的存在,感受自己生命力的活動。別問:“這樣做對不對?”“我的感覺正不正確?”“我用的方法是不是有錯?”這是本書教你的第一個練習。你不要用別人的標準。這個練習沒有任何標準,你自己的感覺就是標準。

 

我也不建議任何時間限制。這個練習應該是一個很享受的經驗。任何發生於這種練習中的感受,你都要把它當作是自己所獨有的經驗來接受。這個練習會讓你與自己有所接觸,會把你送回給你自己。每當你感到緊張或沮喪的時候,花一點時間去感覺一下自己內在的“感覺基調],你將發現自己安居於你自己存在的核心,無憂無懼。

 

當你試了這個練習幾次之後,再進一步就是去感覺這些深層的節奏以你為中心向所有的方向放射,真相其實正是如此。這些深層的節奏會以一種我以後會設法解釋的方式,透過你的實質肉身電磁性的向外輻射:就如它們形成了你的實質形象一樣,它們也造就了你所知的環境。

 

(十一點十四分。)我已經告訴了你:你真正的自己(self)是沒被限制的,但是你必然會以為你的自己只及於你的皮膚與空間相會的地方,你只在你的皮囊之內,就是如此。然而,你的環境也是你自己的延伸。它仍是你經驗的“實體](body),結合而成實質形式。你的內我造出了你所知的物體,就像它造出你的眼睛、你的手指一樣的自然而必然。

 

你的環境是由你的思想、情緒、信念所化成的具體圖片。既然你的思想、情緒與信念在時空中流動,因此你就影響了與你分開的實質情況。

 

試從一個物質的角度來回觀你身體的蔚為奇觀的架構。表面看來,你的身體就和任何其他物質結構一樣的堅實;但是當你抽絲剝繭的往里探究的時候,就越明顯地看出在身體內,能量采取了個別的形狀(以器官、細胞、分子、原子、電子的形式),每一層都比上一層更不實質化,每一層都以神秘的形態組合而形成物質。

 

(十一點二十五分。)你體內的原子不停的在來回穿梭,肉身之中不斷的有著各種大大小小的活動與騷動。這時候看起來實質得不得了的肉身,原來是由快速移動的粒子--它們通常是彼此相互繞著在打轉--所組成,在其中,能量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不停的在轉換。

 

在你身體之外的“空間”,其基本構成的材料與組成你身體的材料相同,所不同的只是“比例”而已。這個“空間”與那個你叫它作“身體”的東西之間,有著持續不斷的各種實質的“交換”行為在發生,這種互換包括了化學性的交互作用以及各種基本的交換。若無這種互換,你們所謂的“生命”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人不呼吸就會死。在你們的肉體覺受中,“呼吸”是你們最最切身,最最不可或缺的一種,而它必須要從“所謂的你”之內向外排到“看來似乎不是你”的外界空間中去才行。實際上,一部份的“你”不斷地離開你的身體,與外界的自然元素相混在一起。你們都知道,當腎上腺素分泌到血液中去的時候,你會受到刺激而準備好有所行動。但另一方面,腎上腺素並不僅只停留在你的體內,它會以另一種方式,在變形之後被你投入空氣中而影響了大氣的成份。

 

任何的情緒都會釋放出荷爾蒙,而這些荷爾蒙會離開你如同你的呼吸離開你一樣;換句話說,你就等於是不停地在釋放出這種化學物質到空氣里去而影響了大氣。

 

那麽,實質上的暴風是由這種交互作用而起的。此處我再一度地告訴你,你的實相就是你自己造成的,而這其中包括了你們的氣候--那是你們每個人個別的反應匯集而成的結果。

 

關於這一點,我以後在書中還會有更詳細明確的說明。(羅補註:賽斯確如其言地在第18章中做了說明。)在這里,我要強調的是:你們來到這個世界,是要學習與瞭解,你們的能量在轉譯成“情感”、“思想”與“情緒”之後,引發了所有的經驗。這是沒有例外的。

 

一旦你瞭解了這點,你所唯一該做的就是學著去審查你自己的信念的本質,因為你的信念會自動地使你以某種模式去思想與感受。是你的信念在領導你的情緒,而不是你的情緒在領導信念。

 

我要你們從幾個地方去認識你們自己的信念。首先,你務必要瞭解你所接受為真理的任何觀念,其實都只是一個你所抱持的信念。然後,你必須進一步地告訴自己:“即使我相信它,它也未必是真的。”希望你在明白之後,進一步的能做到把所有的那些暗含基本限制的信念遠遠拋開。

 

你可以休息一下。

 

(十一點四十分。珍很驚訝地發現原來時間已經過去了差不多有五十分鐘之久。剛才,珍的傳述變得起來越有勁、熱烈,今天的課又變成了那種場面--當珍-賽斯看來似乎可以一直說到三更半夜都不會累。我也在其中獲得了一份能量的感染。珍原來打算就此結束的,但是由於我還願繼續,使珍改變了主意。於十一點五十六分再續。)

 

現在:往後我們將討論你們為什麽會有這些信念,現在呢,我只要你們去“認識”你們自己的信念。

 

我將要列出一些令人自限的錯誤信念。如果你發現自己同意其中任何一項,那麽你就應當知所警惕,認知這正是你個人必須加緊努力的地方。

 

1.人生是苦。

 

2.身體是個次級品。作為一個靈魂的工具,它自然是下賤而汙染了的。

 

你可能覺得肉身先天上就不是好東西,至於肉體的欲望更是糟之又糟。基督徒可能認為肉身是可悲的,以為靈魂是“降”到肉體里去--“降”這個字自然是指由一個較高較好的情況落入到較差較糟的。

 

東方宗教的信從者也常會以為,他們有責任去否定肉身,去超越它,而進入一種無欲的境界。(例如,道家的“無”。)他們所用的語匯雖不同,但是他們仍相信世間經驗是不可取的。

 

3.我是無助地面對我無法控制的情況。

 

4.我之所以無能為力,原因是我的性格、個性早在孩提時就已定型,過去的境遇決定了一切。

 

5.前生的際遇主宰了一切,我無能為力,因為今生我對前世發生的事情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必須受報應,或自我懲罰以求贖罪,誰叫我前世作孽。自作終歸自受,自己造了“業” (karma)* ,只好逆來順受。

 

*註 在佛教與印度教里,“業”是一個人在前世所作、所為、所思的總合--因此,在下一生,一個人前世所造的業就決定了這個人的命運和方向。在賽斯眼中,所有的輪回轉世全都存在於同一瞬間,所以在施、受、取、舍間並無先後,而是一直在彼此相互取予、相互影響的。那麽“來生”也可以改變“前生”,所以一般定義中所解釋的業便不能適用了。

 

6.基本上人心險惡,人人都在謀算我。

 

7.真理只站在我這邊,別人都沒道理,或,真理只能在我這個團體里才能找到,別處 門兒都沒有。

 

8.我的精力、健康會隨著我的年歲增長而消退,而走下坡。年紀越大越不中用。

 

9.我的存在乃因我的肉體而有。當我的肉體死亡的時候,就是我意識滅絕的時候。

 

以上所列的錯誤信念,只是略舉熒熒大者而已。再下來,我列出的是與你們更切身的信念的更明確的清單,你很可能自己就有這種毛病。

 

1.我身體很弱,一向如此。

 

2.錢這個東西總是不怎麽好。有錢人不免貪婪,比起窮人來,他們的精神境界總要差一些。有錢人難免勢利,也比較不快樂。

 

3.我缺乏想像,沒什麽創造力。

 

其次:我永遠不能做我想做的事。

 

其次:大家都不喜歡我。

 

再其次:我很肥。

 

(“那該是第6條。”)

 

對。第7條:我運氣總是不好。

 

(十二點十五分。)以上所說全都是大部份人多具有的謬見。有這些謬誤信念的人總是難免會冤家路窄地處處與他的信念碰頭。因此,實質資料似乎強化了你的信念,但實際上是信念創造了實相。我們將試著助你們打破這種局限人的觀念。

 

首先,你必須瞭解沒有人能替你改變你的信念。也沒有人能把某種信念逼你相信。可是,靠著知識和實行,你就能自己為自己改變。

 

放眼看看你的四周,你整個的環境都是你信念物質化了的結果。對哀樂、健康或病痛的感受,也全都因你的信念而起。如果你相信某種狀況是會為你帶來不快,那麽它就會如此,然後你的不快又更加強了這種狀況。

 

在你內,你有能力來改變你對實相和對自己的觀念,而創造一個個人的活生生的經驗,一遂自己及他人的心願。我要你在覺察到自己信念時,把這些信念逐條寫下來。以後你會發現這單子有意想不到的妙用。

 

要休息還是結束,悉聽尊便。

 

(“嗯,我想還是結束吧。”)

 

(在十二點二十五分結束。我倆現在都覺得比課開始前舒服多了。)

第615節

  

一九七二年九月十八日 星期一 晚上九點三十二分 

 

(今天我們已經有過一次賽斯課,只不過比較短就是了。午後不久,我們收到一封信,信中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在我們喝酒慶祝的時候,賽斯加入了。

 

(後來在吃晚飯的時候,珍接到一個長途電話,是一個在八月間來過我們家的訪客打來的。很遺憾的,珍必須告訴他,雖然她對當時所討論到的那個科學計劃仍舊很感興趣,可是她實在抽不出時間去弄它。事後,當珍在飯後洗盤子的時候、心里還一直在念著這件事,突然,她心中閃過一個由賽斯傳來的很有意思的訊息,賽斯說她應該放下這心椿事而“采取一種如如不動的態度”。

 

(到九點鐘的時候,珍已經做好了一切正規課的準備,可是我們卻不曉得賽斯在這個電話事件之後會講些什麽。然而,到了九點三十分賽斯還沒出現,珍也有點坐立不安了。可是在九點三十二分當她除下眼鏡開始替賽斯說話時,她的聲音依然保持平靜,節奏悠閑,雙眼常常閉上。)

 

口授。

 

(“賽斯晚安。”)

 

你有意識的信念主宰了你身體的功能,而不是身體功能主宰了你去信什麽。

 

你的內我采取了對實質世界有意識、集中於實質的“意識心”,讓它作為你在你所知世界里運作的一個方法。意識心是特為配備好來指揮外在的活動,處理你在醒時的各種經驗,以及監督實質性的工作。

 

於是,它把對實相的本質所抱的信念回饋給自己的各內在部分,這些信念主要就依賴意識心對當前實相的解釋。意識心決定目標,而內我則運用它那無盡的能量和所有的才幹將之付諸實現。

 

意識心的可貴之處就在於做決定及定方向。可是它所扮演的角色卻是雙重的,它能評估內在及外在的狀況,它能處理外界的資料,也能處理由自己的內在部份來的資料。它絕對不是一個閉鎖的系統。

 

生而為人,就必須在這種意識的運用上,有細密的辨識力。許多人都不敢面對自己的思想,也不願做省察的功夫。他們接受人家的信念。這種行為把內、外兩方面所提供的資料全都給扭曲了。

 

在直覺性的自己和意識心之間,原本無戰事。表面上看來這件事好像存在的原因,是因為你拒絕去面對“意識心”為你所開放的全部資料。(停頓。)這樣做,有時候似乎較易逃避在自省後所必須常常面臨的自我調整。但是,逃避的結果卻會使你收集了許多二手貨的信息。這些信息中有些是相互矛盾的,由於這種矛盾,你對身體與對內我所發出的訊號也不順暢、不清晰了,變成互相抵觸的亂糟糟的一堆。

 

這種情形一旦發生,馬上就觸動了你的各種警報系統。這時,若不是你的身體不能正常運作,就是你整個的心境會受損。這種反應實際上都是最好的警告,告訴你必須有所改變了。

 

在同時,內我會傳送一些洞見與直覺到你的意識心,去助它擦亮眼睛。但是如果你相信內我是危險又不可信賴的,如果你害怕作夢或任何闖入性的心靈訊息的話,那你也只會別過頭去而無視這種援助的存在。

 

(九點五十分。)更有甚者,若你堅信橫逆之來不接受也不行的話,那麽光是這種堅信就足以打消了一切解決問題的機會。

 

我再重複一遍:你的整個經驗架構就是由你的觀念以及你的信念所造出來的。你可以從你的意識心中找出自己的信念以及其產生的理由。如果你接受“人類各種行為背後的理由永遠長埋於過去中,不管是哪一生”這種看法,就永遠沒有改造自己經驗的機會,除非你改變那個信念。

 

我現在所說的多少是關於正常的經驗,以後我們會討論一些較特別的範圍,諸如生來即有的殘疾之類的情況。

 

你對“自己的實相是自己一手所造”這個道理的瞭解應該能夠助你解放自己,對你的成功和愉悅,你自己要負責。固然,你可以改變自己生命中不為自己所喜的地方,但你卻一定要為你的存在負責。

 

你的靈魂結合了肉體而存在於肉體中,是為了要經歷一個無比豐富的世界,是為了要協力創造一個有色有相的實相。你的靈魂生於肉體中,是為了要豐富感官知覺的神妙領域,是為了要體會能量被造成具體形態時的感受。你在這里是為了要透過身體來享受、來表達、來運用自己。

 

在這里是要幫助意識的偉大擴展。你不是為了替人類的苦痛號哭而來,卻是當你發現你不喜歡它們時,透過在你內心的喜悅、力量和活力來改變它們,你要做的是盡可能信實而美麗地在你的身體中創造你的心靈。

 

意識心讓你能從內往外,向物質性的宇宙看,而看到你的精神活動的反映。意識心讓你去感知和評估你們個人的和整體的創作。

 

可以說,意識心就像是一扇能讓你自內往外看的窗子——向外看,感知你內心世界的果實。這扇窗子本來清晰明亮,一塵不染,可是你卻常常讓自己那些謬誤的信念為這扇窗子蒙上塵霧。你的喜悅、活力以及成就沒有一樣是外來的,其發生也沒有一椿是因為外界的因素而掉到你頭上來的。它們全都源自你的信念所導致的內在事件。

 

(十點零六分,賽斯——珍陷入深思中,停頓。)有很多文章都說到“暗示”(suggestion)的本質和重要性。近期來流行的說法之一是,你隨時隨地都受到暗示的支配。其實,你自己有意識的信念就是你所接到的最最重要的“暗示”。也就是說,你接受或拒絕所有其他的概念,是看你相信它們是否是真的,而那是根據一天大部份時間在你心中不斷進行的自說自話——你自己給自己的暗示——來決定的。

 

一個外來的暗示之能否為你所接受,端視其是否能吻合兩個條件而定。首先要看這個暗示與你心中對實相的本質所抱持的一般性看法是否有沖突,其次則要看這個暗示與你對你自己這個人所抱有的特別想法是否相契合。

 

那麽,如果你正確地運用自己的意識心,你就要檢驗臨到自己頭上來的那些五光十色的信念。總而言之,你不再會無可奈何地照單全收。如果你能善用你的意識心,你還可以覺知從自己內在所傳送出來的直覺性的概念。但若是你不去審查從外界傳來的各種資料,或你根本忽略從內向外傳出的各種訊息,那麽再怎麽說你也只能算是一個處於半清醒狀態的人而已。

 

(十點十三分。)因此,很多謬誤的信念就由於你的不予查驗而被你不予分辨的全部接受下來。這時,你就給了你的內我關於實相的一副假相。既然意識心的機能是為評估實質的經驗,內我是沒有辦法做好那件事的。若你的內在部份該承當起那份責任的話,那你根本就用不著有這個意識心的存在。

 

(特別強調地說:)可是一旦內我的警覺性被喚醒的時候,它馬上就會采取某些自我改正的措施來設法彌補這種偏差。在情形特別嚴重而失去控制的情況下,內我甚至會繞過意識心的防區而直接向你其他的活動層面中放射出能量以解決當前的困難。

 

比如說,內我會設法避過你那愛窮理的心靈里的死角。它也常常會由許多彼此沖突的信念的彈幕里,篩檢出那最具鼓舞性、能增生氣的一套,而以當時好像是一種啟示似的靈光乍現的方式,把它送上前來。這種靈光乍現的情況能夠使你改變你的一貫行為而采取一種新的行為模式。

 

你務必要了了分明自己那愛窮理的心里面到底包含著些什麽東西,找出其曖昧之處。要知道,不管你心中有著何種的信念,它們的確都會具體化的實現。你的存在這個奇跡是無法逃避它自己的。你的思想就像花一樣,開成了你生命中的“事件”。如果你認為人世本惡,那麽你所碰到的事件就似處處見惡。宇宙中沒有意外,就算是在你所認為的人世生活中也一樣沒有意外。你的信念就跟花一樣確然地在時間與空間中生長。當你對我所說的這些有所瞭解的時候,你甚至還能感覺到它們的生長。

 

現在讓你歇歇手,休息休息。

 

(十點二十九分至十點四十四分。)

 

好,繼續口授。

 

基本上意識心充滿了好奇,態度也十分開放。除此之外,它還具備查驗它自己的內容的能力。由於上一個世紀的心理學的理論,使得許多西方人都相信意識心的主要目的就僅在抑制“無意識”的資料。

 

反之,就像我在本章前面所提到過的,意識心的功能也在於“接收”以及[轉譯”那些從內我傳達給它的各種重要資料,在不受幹擾的情形下它做得非常好。它接收及轉譯各種印象。可是,問題卻發生在,人們教它“只”接受從外界傳來的資料,而對內在知識設下重重障礙。

 

以上這種情形造成了個人對他所具有的“全部力量”的一種否定,更有甚者,還使得他有意識地把“自己”與“自己這個存在的重要源頭”切斷。這些狀況特別抑阻了創造性的表達,使有意識的自己摒棄了本來可有的源源不絕的洞見和直覺。

 

這時候,思想與感覺好像分了家。創造力和理解力原是一對兄弟,此時卻陌如路人。意識心也失去了敏銳。它把大堆本可有的內在知識由自己的經驗中切除。在“我”(self)的里面也顯出一種虛幻的“分割”假相。

 

在完全沒有受到幹擾的情況下,“我”原是渾然天成,自成一個單位,雖然是一個永遠在變的單位。意識心聆聽各種內在和外在的聲音,聯合“我”由有形與無形的來源所收到的知識、而能形成信念。然後,對信念的自我檢驗與其他的活動就自動開始——自然、簡單、根本就毫不費功夫。然而,意識心一旦接受了其中有相互矛盾的一堆信念時,你就必須要花一番氣力,將這些矛盾一一予以揪出。

 

你們要記住,就實質資料而言,即使錯誤的信念也似乎沒有不妥之處。其原因在於,你在外界的經驗其本身就是你的信念向外具現的結果。因此,即使你的感官告訴了你某一個信念明明白白是個真理、你還是要從根本處下功夫,下功夫的對象是形成了你的各種觀念的原始材料。於是,要想改變你的經驗或其任一部分,你都必須先改變你的觀念。既然,你一向以來始終不斷的在根據自己的觀念創造自己的實相、那麽,結果就自然而然地跟著來了。

 

(停頓。)你一定要確信自己能夠改變自己的信念,你一定要願意去嘗試。你可以把一個狹窄的觀念比作是一個重濁的顏色、而把你自己的這一生比作是一幅受其損傷的多度空間的畫。你改變你的觀念就像一個畫家改變他的用色一樣。

 

畫家並不會硬把自己和自己所用的顏色混為一談,他清楚地知道這個顏色是自己挑的、把顏色塗在畫布上也是自己之所為。你就像這個作畫者,“觀念”是你的用色,“個人實相”是你的畫布。你決不是“你的觀念”,更不是“你的思想”,你是那個去體會這些觀念與思想的“我”。如果一個畫家工作一天之後,發現自己的手上沾滿了油彩,他可以簡簡單單地把油汙洗掉,因為他知道沾上手的是什麽東西,可是如果你一心以為那些狹窄的思想就是你的一部份,因而是永遠跟你連在一起的話,你根本連想都不會想到要把它洗掉。反之,這時候你就會像是一個患了失心瘋的畫家一樣!說:“我的油彩就是我的一部份,它們染進了我的手指,我拿它一點辦法都沒有。”

 

在自然而然地覺知你的思想與你去檢驗一個思想之間,並沒有矛盾,雖然好像是有。發乎自然這回事並不需要在盲目的情形下才能辦到。當你不加分辨地把所有臨到頭上來的資料統統照單全收,把它當成是自己的東西時,你並不是有“自發性”的。

 

(十一點十分。)如果你真能自動自發的話,許多的信念都會為你自動的揚棄,而不造成任何傷害。可惜你非但沒有這樣做,反而經常地變成了這些有害信念的庇護所。

 

先前已經被你接受的各種限制性的觀念會像一張束縛性的網一樣,專門收集其他類似的資料,使得你的心智漸漸地堆滿了殘礫。當你是自發的時候,你能接受自己心智的自由的天性,而你的心智也仍然會自然地在它們收到的資料中自發地做去蕪存菁的工作。可是當你拒絕讓它去做這件事的話,你的心智就會開始變得雜亂了起來。

 

蘋果樹開不出紫羅蘭,因為蘋果樹十分自動地知道自己是什麽,以及它自己的本色和存在的架構。(停頓。)你有一個意識心,但是它只不過是你心智的最最表面的部份而已,你的整個心智為你所開放的程度遠比你能想像的為大,因而,你所具的知識可以更多得多地被帶入意識里,而為你所覺知:可是,一個錯誤而限制性的信念,對你的天性而言,其含糊曖昧就如同一株自以為是紫羅蘭的蘋果樹一樣。

 

它沒法開出紫羅蘭,而當它在如此嘗試時,又作不了一棵好的蘋果樹。要知道,錯誤的信念就是那個在先天上就無法與你的內我的基本狀況相合的信念。因此,如果你相信自己是身不由主受外境控制的話,你就是懷抱著一個錯誤的信念。若是你認為你目前的境遇非一己之力所能改變的話,你就懷抱著一個錯誤的信念。

 

在你童年環境的發展進程里,你也插了一手。你選擇了那環境。可是這話的意思並不是說你就理應受到那些際遇的支配。我說這話的用意是在點明:安排了那些挑戰的是你自己,為的是克服它,訂定目標的是你,為的是達成它;布置好經驗的各種架構的是你,為的是讓自己能籍著成長、瞭解及完成某些能力。

 

(十一點二十九分。)你的形成自己經驗的這種創造能力現在仍然在你內,就像他從來就在你內那樣,從你一出生就有,在你出生之前也一樣存在。你為這一生也許選擇了一個特別的主題,一個特定的條件架構,但是,在這些條件之內,你還是有去實驗與去創造的自由,從而改變情況和事件。

 

每一個人都為自己選擇了一個個別的模式,以便讓自己能在這個範圍內創造這個個人的實相。即便如此,在這個界限之內,還是有無數的可行方向以及無限的可用資源。

 

內我一股勁兒的在一條充滿刺激的道路上勇往直前,一路上在不斷學習如何將自己的實相轉譯成物質性的方式。那麽,意識心是非常能幹地將自己的註意力調準到物質實相,可是它卻常常目迷五色,而生出了種種錯覺,誤將本來是“果”的世間萬象當成了“因”。這還不打緊,因為“我”的較深部份永遠都在做提醒的工作,告訴它並非如此。但當意識心接受了太多的錯誤信念,特別是當它一口咬定內我是個危險的東西時,這種提醒服務就被它關掉了。在這種情形發生的時候,意識心就會覺得自己遭到了環境的痛擊,覺得渺小的自己在無可抗拒的大環境下,只有任憑宰割的份。在這同時,它原應安身立命於其上的深深的安全感也全然喪失。

 

這些錯誤的信念必須被連根鏟除,以使意識心能再度的對自己的本源有所覺知,並對它可用的通往各種殊勝力量的內在管道開放。

 

(十一點四十分。)可以這麽說,“自我”(ego)是意識心所生出的一根旁枝。意識心就像是一具龐大的照相機,而自我則在指揮這個照相機如何取景與運用焦點。若不去幹涉它,你那個本體(identity)的各個部份會自動的升起,造成自我,打散,然後再造個新自我。在這整個過程中,它還始終維持一種奇妙的自發性,也始終保持著自己整體一如的感覺。(見本書第1章。)

 

“自我”所顯現出來的就是對身處這個世界中的自己所具有的“物質形象”所抱持的“觀念”。因此你的自我形象並不是無意識的。相反的,你對它相當的清楚,雖然你常常會選擇排斥或接受某些自己對“自我形象”所生出的想法。謬誤的信念會造成一個僵化的“自我”,它堅持將意識心只往單一方向運用,而更加歪曲了它的感知。

 

你往往會有意識的把某個可能會改變你的行為的觀念或想法埋掉,因為這個觀念或想法似乎與你已有的限制性的觀念不合,我要你們在碌碌終日之際,細聽自己那連續不斷的念頭,你到底在給自己什麽暗示與觀念?不要忘了,所有的這些都會一一的在你的個人經驗中具現出來。

 

許多相當“限制性的想法”會在“善”字的偽裝下逃過了你的審查。比如說,如果你嫉惡如仇,或痛恨那些在你看來似為邪惡的東西的話,你可能覺得自己這種品德蠻高尚的。但如果你專註在“惡”上或是一心集中於“恨”的時候,你就在制造它們。再如,你家境貧寒,你也可能會以貧窮為是,轉而瞧不起那些有錢人,告訴你自己“錢不是好東西”的觀念,這一來反而導致你窮上加窮。再比如你有病在身,你可能會發現你自己念念不忘你的淒慘境遇,對身體健康的人又恨又妒,同時又悲嘆自己的情形——因而經你的思想使病況更長存下去。

 

若你長住於限制中,你就會處處碰到限制。你一定要先在自己心中創造一個新的畫面。你所建立的這個新畫面不可避免的一定會與你感官所告訴你的畫面有所沖突,而這些相異之處正是你要去下功夫改變的地方。

 

憎恨戰爭並不會帶來和平——這又是一個好例子。只有熱愛和平才能真正帶來和平。

 

你可以休息,或者結束此節,隨你高興。

 

(“那麽我們就到此為止。”)

 

(十一點五十六分。我筆記還沒來得及記完,珍就從絕佳的出神狀態回來了。課中發生些什麽她一點都不記得。她驚叫道:“我的天哪,都快十二點了。”最近她心靈活動的能力一直都很強,說真的,她根本就可以一直繼續下去,可是我卻懷疑她明天會累。明天晚上她還要開ESP課,後天又有賽斯課,大後天還有寫作班。)

 

第616節

  

 

一九七二年九月二十日星期三晚上九點二十八分

 

(九點二十分,當我們坐待賽斯開講的時候,珍告訴我她剛收到本書第3章的標題,標題好像是《心電感應與信念的收集》或《觀念的收集》,可是她並不確定到底是那一個。我們將會知道她猜得到底有多接近。到九點二十五分的時候,珍說:“馬上要開始了,我能感覺到……”她點了一支煙,眼看向側邊低處,看樣子她已經全神轉向了內部,做好了一切與那位非常熟悉的“能量人格原素”會合的心靈準備。以上那個名詞是賽斯對自己的稱呼。)

 

晚安。

 

(“賽斯晚安。”)

 

現在:回到書上。

 

我很清楚,我所告訴你們的話里面,有很多地方與你們的信念有相沖突之處,尤其是對那些認為比較地說意識心是無能為力的,或是那些認為問題的答案是藏在底下的人而言,更是如此。

 

很顯然的,意識心不是一個“東西”,而是一種“現象”。它永遠不停地在變。它可以被自我集中或轉向無限種方向,它既可以看到外界實相,又可以轉而向內,觀察它自己的內容。

 

在意識心的活動里,有各種等級和波動起伏。它的彈性遠比你所認定的要大。(停頓。)自我能完全地把意識心用作感知外在或內在實相的一種方法,而它感知的必與它的信念一致。因此,並不是某些答案不是公開地擺在那兒備人取用,而是你常常把自己設定在一個你相信的行動的方向上,任何與你當前信念有所沖突的資料一律被你列入排除之列——你把自己封閉了起來。

 

舉個例子,如果你病了,必有其原因。要想徹底地恢複而不患上新的癥狀,你就必須要找出生這個病的理由。你可能並不喜歡你的病,但是這個病卻是一個你所擇定的“路線”或“方向”。只要你一天認為這個方向有其必要,這些癥狀就會一天留在你身上。

 

生這個病的原因,或許是由於某一個特定的信念,或是多個信念複合在一起的結果。

 

當然,這些信念對你而言會像是一個事實,而不像是信念。你一旦瞭解是你造成你的實相之後,你就得開始去檢驗一下這些信念,即藉由釋放自己的意識心,讓它自由自在地審察它自己的內容。

 

(九點四十分。)以後在書中我還會對健康與疾病這個問題做更詳細的說明,但是在這里,我要特別為你們說明一點——通常“心理分析”只不過是一場躲迷藏的遊戲,在其中,你不斷地放棄自己對自己的行為與處境的責任,而把事情發生的根本原因分派給自己心靈的某一個部份,這個部份又是藏在“過去”的黑暗森林里。然後,你給了自己去將這個秘密找出來的任務。在這樣做時,你永遠都不會想到在自己的“意識心”里去找找看,因為你已先入為主地認為所有的深層的答案藏得很深——並且,你的意識心非但幫不上忙,反而會不斷地在你尋找的途中布下迷霧。於是,遊戲就一直玩了了去。

 

如果你在這個自欺的遊戲中有所醒悟,而改變了自己的信念,那麽任何適當的“被遺忘掉”的事件都將被你用為一種觸媒劑。每個都很好用。

 

(九點四十五分停頓片刻,今天停頓的次數很多。這時樓下開始響起了震耳的熱門音樂,連我腳下的地板都在震動,可是珍在出神狀態卻似乎一點都沒受到幹擾似的。)

 

然而,你的那些基本信念總是藏在你的意識心中,也一直都是你各種作為的原因。你只是未曾懷著這種悟解——即你的信念未必是實相,卻常是你對實相的觀念——去檢查意識心的內容。

 

在這同時,在“心理分析”的遊戲里,你又被灌輸了一個設定好了的程式,使得你深信“無意識”既是這樣黑暗的秘密之根源,就不能被賴以為任何創造或靈感的苗床。如此,你又否定了你自己的內在部分在你的意識層次上所能提供的協助。

 

(九點五十分。)通常,當你真的去細查自己的“意識心”的時候,你是透過或以你自己的已構成的信念去看的。明白“你的信念未必就是實相”,可讓你覺知所有你在意識上所能獲得的資料。我並不是要你們一有空就那麽賣力地細查自己的思想,以致反而擋了自己的路,可是除非你覺知你的意識心的內容,否則你只是個行屍走肉。此外,我還要強調的一個事實是:你的意識心在先天上本來具足“接收內我所傳出的資料”與“接收外界所傳回的資料”的雙重功能。

 

我不是要你們去壓抑自己的思想或感覺。我所要求的是你們要知道自己心里有些什麽感覺或思想。我要你們瞭解,造成了你們的實相的就是這些東西。同時我還要你們去將精神集中在那些能為你們帶來理想結果的思想或感覺上。

 

如果你覺得所有這些都很難做到,你也可以細察你的物質實相的所有各面,心理要明白你的實質經驗和環境,都是你的信念的具體化。如果你發現自己觸目所及盡是充溢的活力、健康、效率、豐盛,而所接觸的處處是笑臉的話,那麽你大可放心地告訴自己:自己的信念是有益的。若在你眼中看起來這個世界很美好、而你也認為大家都喜歡你、那你也一樣可以放心:你的信念是有益的。可是若你放眼望去所看到的是病痛、消沈、匱乏,一個充滿了痛苦與邪惡的世界,那麽你就該假設你的信念有了差錯,而開始省查它們。

 

我們以後會討論到群體實相(mass reality )(即共業——譯註)的本質,但是在這里,我們只詳論個人的處境方面。我在這章里所要說明的重點是:你的有意識的信念是極為重要的。同時我要說明的是:你絕對不受任何不可知事件或不可知的前因所支配。

 

本章結束。我們略作休息。

 

(“好極了,謝謝。”)

 

(十點零一分。在休息期間發生了一些事情。在我們沒正式進入第3章之前,我希望在此時對事情的發展順序討論一下。首先,珍輕易地從深度的出神狀態中回了過來,說她幾乎沒聽到音樂聲。其實樂聲到現在還一直從樓下隆隆地傳上來,但是她卻並不把它放在心上,只一逕說她感覺有點怪怪的,可是又沒辦法說出個中詳情。

 

(在我們略進點心的時候,我問珍認不認為最近我們那只老貓威立的怪異行為,可能會是對我們心靈狀態的反應?它這種行徑以前也發生過,但近來沒有。這個月初威立染上了跳蚤,怎麽治也治不好,它變得喜歡整天整夜的待在戶外。它也掉了磅,而我們的另一只貓隆尼則似乎從來都沒有染上威立的那種困擾,即使是現在它仍是一樣懶洋洋的無動於衷。

 

(威立現在仍在外面,屋外正在下小雨,已經下了兩個鐘頭了。在晚飯時,它就怎麽都不肯進屋來,真好像屋內是個禁區一樣。現在,我由後樓梯下去,一邊繞著房子叫它,卻不見它的蹤影。在樓下進門口我碰到了珍。從一樓那家住戶傳出的音樂聲在那里聽起來格外的震耳。

 

(由於音樂的引發,一回到家我就跟珍談起了有關那些年輕人的各種“同儕團體”(peer groups)的事。我們喜歡熱門音樂,還常常為之起舞;它活潑有勁兒。我還相信當課間我們在屋里聽到音樂時,珍還利用了它的能量。在談論中,我評論說很多年輕人都有的那種顯然是以抗拒潮流來順應潮流的價值觀。珍也談起了她在高中和大學時,也有類似的、強烈的這種興趣。但是我顯然選擇了不去受那些因素影響。我本來一向也就是一個獨來獨往的人。

 

(我說不知道賽斯是否會願意在今天寫書告一段落後,對威立的行為作一番評論,珍接口說:“我說我今天晚上為什麽老是覺得怪怪的。現在我終於搞清楚是什麽理由了。原來是我同時從賽斯那兒收到三個不同的頻道……”

 

(“這些頻道甚至還有方向,”她坐在搖椅中,指著她的右上方:“這邊這個頻道是有關這本書的,”然後她指著她的右下方說:“這邊,現成的,是有關賽斯對你、我以及威立之間的評論,也有前幾天你問過我的有關那幅你剛畫好的畫的資料。”

 

(“而這個方向”珍指著她的左上方說:“則是有關剛才你所提到的年輕人的同儕團體的問題——包括為什麽年輕人會覺得與他們的同儕相認同有這麽重要,這事情是怎麽發生的、以及為什麽我對這件事會有這樣的感覺而你又會有那樣的感覺。乖乖!這里面還包括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每一個觀念都有一大堆的資料,全等著傳送呢……有一陣,我真的被搞糊塗了,而現在我能清清楚楚的分得出來哪一個是哪一個,賽斯已把它們準備得好好的。”珍大笑說:“現在你點罷,你要哪一個頻道?你不會在一個題目上得到兩句,又換到另一個題目……”

 

(“我還是識相點,不開口的好。”我開玩笑說:“回到書上來如何?”我想這樣做也許可幫她控制一下頻道的“增殖”,直到我們對這發展知道得更多再說。賽斯的這種能耐其實早都埋好伏筆,我曾多次眼見賽斯對一個團體中不同的人討論各種不同的主題,即使他們對珍而言全是陌生人,所不同的是這一次珍自己的能力有了新發展而已,顯然珍現在進步到了能夠在意識上獲知有這種成堆成堆的、已準備好了而隨時都能被“放”出來的資料。我回到書上的建議,立刻為珍所采納。

 

(“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好像我被預先“寫好程式”(prog rammed)一樣,事情就有點像是我同時需要有三幅嗓子才能應付得了的樣子,真是奇哉怪也。錯不了,我收到的是聲音;如果我能同時以三聲道發音,我便可以把這三個題目同時說出來。現在我得要挑那個對的頻道使賽斯回到書上;幾乎像是,若有人現在跑來提出一個問題,我馬上也有現成的答案似的。”)

 

(“每一個頻道都清楚得不得了。沒有靜電幹擾,彼此之間也沒有“滲漏”(bleed-through)。啊,又來了一個”,珍指著她的左下方——“這個新的頻道里面是所有這些現象的解釋。”珍又笑了:“就叫我作J-A-N-E電臺吧。”)

 

 

 

 

 

 

 

 

 

 

 

 

 

 

 

 

 

 

 

 

 

 

 

第3章 暗示,心電感應,與信念的組合

 

  

(十點十七分。賽斯以幽默的姿態回來了。)

 

現在回到書上。第3章:(暗示,心電感應,與信念的組合)。

 

(暫停。請註意賽斯在此處所說的標題與珍在上課前所說的標題間的異同之處。)

 

“概念”(ideas)是一種有電磁性實相的東西,而信念則是你對這個世界的真相所抱持的一種強烈的概念。概念會引發情緒。因為物以類聚的關系,所以相同性質的概念就會相互集聚在一起,你再選擇性地挑出一些與你自己特定的“思想體系”相契合的而予以接納。

 

自我設法維持住一個清晰的焦點與穩定,以便它能精確的將意識心導向它所要註意的方向,以及集中心神在那些表面上看來具有永久效果的各種實際顯現上,我在第1章里說過,自我雖是“全我”(whole self)的一部分,它同時也可以被視為一種心理的“結構”,一種由一個人的整體個性中抽取的某些特性,再加以組合而形成的一種“表面身份”(surface identity)。

 

一般來說,在一個人的一生過程中,這種組合可以容許他的多種傾向與能力比較容易的顯現出來。若不是有這種組合的存在,一個人的種種潛能根本就無有出頭之日,如果事情不是有這樣的一個安排,舉例來說,你這一生的興趣永遠都不會有改變的機會。

 

那麽,這個看起來好像永遠不會有所改變的自我,實際上卻片刻不停地在變,它不停地在“全我”*中抽取新的特性,也不斷地在放下各種不再用得到的特性。若非如此,它根本就無法對一個人在整體性不斷起落的各種需求與渴望有所反應。

 

*註廣義地說,賽斯所謂的“全我”範圍相當大,舉例來說,“轉世的”及“可能的”人格,只是所涉及的許多概念中的兩個。絕對錯不了的是,每上一課,都使我們對“全我”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停地在開闊壯大這件事,更增認識。詳情請見《靈魂永生》與《靈魂的訊息》。

 

由於它與“我”的其他部分有著如此緊密的關聯,所以在根本它不會有孤獨或疏離的感覺,相反的,它一直在驕傲地扮演意識心焦點的引導者。從這個角度來說,它是個意識心的附屬品。

 

(十點五十一分。珍傳述的態度十分專註。)

 

基本上,自我很明白自己的性質與來由。它也是一個人心智中對外的那個部分,它會不停地向外看,然後以當時組成它自己的各種特性為基準來查驗它在物質實相中之所見。它也能根據它對自己所抱持的各種概念而下判斷。

 

它是你的內我中最最以物質為導向的一部份,但是,它卻並非未脫離你的內我。可以這樣說,它坐在你與外界之間的窗臺上。(為了強調而較大聲:)它可以同時看向兩方。它根據它自己的與你的需要對實相下判斷。它決定要不要接受信念。然而,它卻不能切斷從你的意識心所傳來的訊息——但卻可對之置之不理。

 

置之不理並不表示這些訊息就無法為你所獲知,它們只不過是被束之高閣而已,既沒有被消化吸收,也沒有被納入你今天所專註於其上的信念體系中。但是,如果你有心去找,它就在那兒。

 

(十一點整)它並沒有消失於無形,你也不必一定要知道自己要找什麽才能找得到它,因為若真是非如此不可的話,你能找到它的機會就幾乎等於零。你所需要做的只是下決心去檢查你意識心的內容,明白它的確會有被你忽略了的寶藏。

 

另外一個辦法,是透過檢查而認識到,你在外所遭遇到的實質效果,其實是以“資料”的方式存在於你的意識心里——而先前似乎得不到的資料將變得十分明顯。要知道,那些引起你的困難的似乎看不見的概念,其實是十分明顯可見的實質效果,而這些又將自動地把你帶到最初的信念或概念藏身之處的意識領域里。

 

再說一次,如果你對自己在想什麽變得很能覺察的話,這些思想的本身就會給你線索,因為它們清楚地說出你的信念。例如,如果你老是錢不夠用,而你檢查檢查自己的思想,你也許會發現自己經常地這樣想:“我永遠付不起這筆賬,我從來與好運無緣,我永遠是個窮鬼。”或許,你會發現自己在嫉妒那些比你富有的人,甚而更貶低金錢的價值,告訴自己有錢人並不快樂,最低限度他們精神上很貧乏。

 

(十一點十分。)當你發現自己有這種想法的時候,你可能憤憤不平地說:“可是這些全是真的呀。我的確窮。我真的付不出帳。”或諸如此類的。你明白嗎,在這樣做的時候,你就把你對實相的信念接受下來,當作是實相本身的一個特性,因而那信念對你而言,變得透明而看不見了。但它卻是你實質經驗的肇始者。

 

你必須改變你的信念,我會教你怎麽做。另一個例子,你也許會在追蹤自己思想的時候,發現自己在想你的困難是在於你太敏感了。發現這個想法後,你也許會說: “但這是真的呀,我的確是如此。我本來就是對小事情有很大的情緒反應。”但那是一種信念,而且是個限制性的信念。

 

若你更深入地追下去,你可能發現自己在想:“我這種多愁善感其實還蠻不錯的,它使我卓爾不群,”或,“這個世界配不上我。”這些也一樣都是限制性的信念。它們會扭曲真正的實相——你自己真正的實相。

 

(十一點十七分。)以上只是少許幾個例子,說明自己的十分有意識的概念可能不為你所見,同時卻一直都在那兒而限制了你的經驗。

 

我們一直在談論“意識心”,因為它就是你在物質世界中一切活動的總指揮。我告訴過你(在本章之初)瞭解自我的重要性,自我是內我的最“外在”的部份,並沒有被疏離,卻是往外看向物質實相。用這個比喻來說,居於意識心的另一面的“我”的那部份,則不停地接收心電感應的資料。要記住,實際上亦沒有分割,我所以這樣說只是為了便於討論。

 

自我試著把所有進入到意識心里的資料加以組織整理,因為自我的目的就在處理,任何一個時候,當“我”接觸到物質實相後,浮現到表面來的東西。如我曾說的,自我無法切斷來自意識心的資料,但是它可以拒絕去直接地貫註於其上。

 

(十一點二十五分)用我們的比喻來說,心電感應式的訊息,來自“我”的更深的部分。這些部份的接受能力強得令人驚奇,以致於必須要有某些組織來篩選過濾這些資料。有一些根本與你無關,它是關於你所不知的人的資料。

 

你是心電感應的發訊者,也是個收訊人。因為概念有個電磁性的實相,而信念,因為它們的強度,發出強烈的輻射。由於你自己的心理本質的組織性結構,使得相似的信念集結到一塊兒,而你會心甘情願地接受那些你本已同意的信念。

 

因此,限制性的概念自動的就會令你去接受那些類似的觀念。同樣的,那些洋溢著自由、愉悅與自發性的概念也自動地把同類的想法吸了過去。人與人之間有著無休止的相互作用,其中充滿了各種念頭的交換,包括了意識上的與心電感應上的。

 

再次的,這種交換乃根據你有意識的信念。在某些圈子里流行著一種說法,他們相信不管你有意識的信念或概念為何,你都會對心電感應式地收到的訊息有具體的反應。事實並非如此。(強調地:)你只會對那些與你有意識的概念相合的心電感應的訊息反應,它們與你對自己及對你的實相的看法相契。

 

我還要加上一句,意識心本來就是自發的。它喜歡耍玩它自己的內涵,因此我並不建議你們一種嚴肅的精神訓練,在每時每刻都檢查你自己。我只告訴你們,在你們不滿意的經驗區域,你可以采用的反制方法。

 

你要不要休息?

 

(“好吧,我想我要。”)

 

那我們休息一下。

 

(幽默地:“謝了。”)

 

(十一點三十七分。這一次珍的出神狀態又是極深。她一點都不記得說了什麽,也很驚訝又過了一個鐘頭。我告訴她我選擇休息是因為我還在擔心威立。

 

(珍說她相信“賽斯可以同時寫三本書,每本書一次一章,絕不會搞混。現在我感覺這整本書就在那兒,等著被說出來,被寫下來。”她又說她忙碌的“夢中生活”顯然是對這種情況做了許多準備,但我並沒問她任何會開放出更多頻道的問題。

 

(“從(一九六三年)賽斯課開始以來,我從來沒感覺有這麽豐富的資料可以被取得。在這以前,我從沒那麽開放——有許多就在那兒的東西我卻不能接受,因為它與我的信念不合。”她指向她的左方,“唔!現在在這許多題目當中,我偏偏能弄到談考古的東西。絕透……”

 

即使如此,珍還是懷疑她有沒有能力為上一節前打電話給她的年輕科學家,取得那十分技術性的資料。當她正如此專心致誌地制作這書時,她覺得與他的問題離得相當“遙遠”。在十一點五十分再續。)

 

請等我們一下,有關威立的。

 

以一種怪異的方式,威立有點被它自己的行為嚇著了。魯柏不想因為工作而待在家里太多時間,他希望想出去就出去,他已決定要更常外出。現在他先把威立派出去當一個實驗工具,而威立自己並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

 

威立愛往外跑,可是它並不習慣一天到晚在外面。它在某個程度覺得被放逐了。其實它只不過是撿起了魯柏的強烈感受,以及他越來越強的熱切的意願而已。在某方面來說,這些並不是針對著威立而發的,但魯柏卻也知道這貓會感受到它們。

 

你明白嗎,威立一直是只“家貓”,而珍也整天待在家里寫作。因此改變了習慣的是這只家貓而非另一只貓隆尼。

 

到某個程度你們兩個都默許了這件事的發生,門一直開著。你們所要做的,顯然只要把門關上。你懂不懂我說這話的意思?

 

(“懂。”)

 

(家里的火爐自從上次在水災時被毀後,到現在都還沒修複,因為這附近的技術工人不足。家里每件東西都非常的潮濕並且發脹,尤其是門,脹得不易開關,因此我們就懶得去管它了……)

 

現在請等我們一下。魯柏正開始心癢想往外跑,但真正發癢的卻是那只貓。

 

(“難怪!”)

 

你們的威立是安全的,只要對它表示你們的愛,同時幫它規律化它的進出時間。並不是說魯柏需要規律化他自己的行動,只不過是他的分心或不耐使得那只貓作出過度反應而已。

 

話分兩頭,魯柏對多頻道感覺到了,的確代表了一種進展,其實這發展早已是可能的;只是到現在才進入他的經驗中而已。別忘了提醒他他在這方面及其他方面的成功,因為成功的感覺及事實可以並且將會延續下去。

 

今晚的課就到這里。我下次一定會記得在正課之前後談談你的畫。(較大聲而開心地:)今天晚上我在第一號頻道,給你我最衷心的祝福。

 

(“謝謝你。”)

 

晚安。

 

(“也祝你晚安。”)

 

(在十二點零七分結束。珍自出神狀態出來後,一直想要形容一個顯現,雖然它是看不見的,但卻“正在我們面前晃來晃去,像一個大大的橢園形的東西。”它是由一群能量組成,可以代表象賽斯這樣的一個“人”,她說,但它卻沒有名字。它只就在那兒,珍並沒感覺到它有想幫忙的意思。珍無法精確地形容這種現象,以及她自己對它的感覺,而我也很難把她所說的轉譯成文字。我在這兒把它記下來,是為萬一將來有什麽發展。她以前也偶爾有類似的知覺。

 

(到現在,ESP班的學員正密切追隨本書的進展,隨時把每一章的資料加以實際運用,而不等到那一章的結束。珍和我也一樣。看起來我們全都會跟著這本書一起成長。

 

(幾天之後的補記:這一節是在周三舉行的。周五晚上我們家來了些客人,當珍在跟他們描述多頻道的現象時,她發現她接上了一些賽斯所積壓未講的資料,是關於同儕團體及想要隨俗的需要,賽期在周三那節里並沒真的給我們這資料,現在也沒有——珍反倒自行對這些問題發表了一些談話。第二天早上,我要她盡她記憶所及地把這寫下來。

 

(珍寫道:“我正告訴羅和朋友們關於在上一節課里我知覺到那些頻道的事,突然間我開始抽出其中之一,是關於隨俗和對個人表現的需要的一些資料。

 

(“我發現賽斯早已收集好了一大堆的資料,就在那兒,包括對”隨俗“與”獨立特行“兩者的生物學上的基礎。就拿”變形蟲“——一個單細胞的微生物——為例:我瞭解在變形蟲內的“原生質”——物質生命的基礎——代表了個體“向外發展”的特質。但是原生質卻必須順應它的環境——在這個例子里,環境就是變形蟲的“身體”,當變形蟲在“對刺激反應的個別性需要”指導之下而有所行動時,它的身體只能以一個整體單位的形式移動。

 

(“當原生質在“自行”對刺激有所反應的時候,它還必須考慮到它所具有的細胞形式;因為細胞形式維護了整個單位的完整性。因此,當原生質要動的時候,它必須帶著整個單位一起移動。

 

(“在周三的課里,羅談到同儕團體的事,而這只是一個被那些話所引出的有關話題的例子而已。就生物學的論點,及文化和歷史的各面而言,賽斯資料還有好些可以說而沒說出的呢。這同樣的問題,還可以從人體的成長以及癌細胞的發展來談,好比說,癌細胞逃脫了一個“順應的模式”而在單位結構上強行加上一個“新”的模式……

 

(“好了——在我要結束這筆記時,才剛得到最後那一句。那個想法對我而言也是新的呢!”)

 

第617節

  

一九七二年九月二十五日 星期一 晚上九點二十一分

 

(今天早上,當我們正在吃早餐的時候,珍和我聽到一陣奇特的多重“吠叫”聲從天上傳來。我從窗口探出頭去,剛好來得及看到一大群野雁從我們頭上飛過,顯然是南飛避冬。它們看起來飛得很低,隊伍也不整齊,“人”字隊形的尾巴,一長一短,差別很大;而在人字中間還夾飛著一小群,好像被保護著一樣。

 

(我覺得這個景象異樣地動人,珍也有同感。我們贊嘆這種移居的天生的規律,大聲的雁鳴神氣地顯示出它們理直氣壯的行徑。我們看見別人的也為之動容,在樓下一間公寓修理地板的工人也跑到外面的車道上,凝視著天空。在我看來,這種遷徙又是大自然令人驚奇的變化與生機的另一個展現——提醒了我們那些常常被人類糟蹋掉的價值。

 

(珍替賽斯所做的傳述從這節一開始就進行得很快。)

 

晚安。

 

(“賽斯晚安。”)

 

我們繼續口授……;因此,你會按照自己對實相本質的有意識的信念,對所有收到的資料反應。“我”的更深的部分並不需要把“自我”對時間的概念列入考慮,因此,“我”的這些部份也會處理通常逃過了“自我”的感知的那些資料,這些資料也許一直要等到到了“自我時間”的某一“點”時,才能被“自我”認知。

 

自我對時間,時鐘上的時間,相當認真,因為它必須非常直接地與日常的世界打交道。但即使是“自我”,到某個程度也明瞭時鐘的時間只是“習俗”而已;但它卻不願意這種習俗被打破。

 

它常常忽略由心靈深處傳到意識心內的任何“千里眼”的或“預知性”的資料。偶爾,當自我認知這種資料很可能極有用的時候,那麽它也就變得較為開放而加以認可——話雖如此,那也只在當這種資料與它對什麽是可能與什麽是不可能的觀念相契合的時候。

 

自我的觀念其實就是你的觀念,因為它就是你的一部份。如果你對危險或潛在的災難念念在心,如果你對這個世界的想法主要是著眼在你肉體的存活上,一心念著所有那些可能威脅你生存的情況,那麽,你很可能發現自己突然覺察到一些預知性的夢,夢中所預告的不是天災就是人禍,再不然就是些謀殺或搶劫之類的事。

 

“生命是這麽脆弱,步步都是危險”這種想法在你心中變得這麽的強,使得自我容許這些原本在“時間之外”的資料得以現形,因為你這種恐懼性的信念說服了你的自我,使它相信你必須隨時處於警戒狀態中。你預知的各種災變,甚至與你完全無涉。然而,從所有這麽多你可以得到的無意識的心電感應及千里眼的資料里,你偏偏會知道這一堆,而它的用處又只在加強你的“危機四伏”的觀感。

 

如果這些資料是在你的夢境出現的時候,你也許會說:“我很怕作夢,因為我的噩夢常會成真。”於是你又試圖壓抑自己對夢的記憶。其實,你真正該做的是檢查你有意識的信念,因為它們這麽強而有力,不僅使你一心掛慮著人世間的災劫,還把你的內在能力也都用到那上面去了。

 

(九點三十七分。)心電感應式的溝通無時無刻不在進行,而它之所以通常是在一個無意識的層次上發生,只因你的意識心是在一種“轉為的狀態”(state of becoming),它沒法留住你所擁有的全部資料。舉個例子,如果你有意識的念頭比較偏向於“正面性”,你就將會對同性質的心電感應來的資料反應,縱使你只在無意識的層次上這樣做。

 

如我以前提到的(在第616節里),你也不停地放出你自己的心電感應式的思想。別人也就根據他們自己對實相的概念而對之反應。藉著把註意力集中在生機、力量與創造性的念頭上,一個家庭能不斷地加強它們的喜悅(較大聲)、歡樂和自發性;或者藉著加強怨恨、憤怒及懷疑與失敗的想法,(較低沈地)它也可以讓它一半的能量白白溜走。

 

(“我懂了。)

 

(賽斯在上一段里巧妙又多少帶點幽默的強調,是特為對我個人而發的,雖然他同時也是在寫他的書。這涉及今天珍和我的一番討論,而我的觀點頗有些不怎麽高明之處。)

 

以上兩種態度都有意識及無意識地加強了對實相的想法,不只就那個家庭而言,還包括所有那些與此家庭有所接觸的人。

 

你專心致誌在什麽上面,你就得到什麽。除此之外,別無其他的重要法則。(此處賽斯一字不差地引用了他在一九七二年二月二十六日的一次臨時課里所說的話,其時我們正在佛羅里達度假。)

 

你也許很容易地看出別人看不出來的在他們自己心內的那些信念。讀這本書時,你也許能針對你的朋友或相識的人,清楚地看出他們的想法乃是會局限他們經驗的無形信念——卻對你自己的無形的信念視而不見,理所當然地把它們當作是事實或是實相的特點。

 

此外,你的感官資料也毫無疑問會加強你的想法。同時,你也會在一個無意識的層次上對內在的資料作“千里眼式”與心電感應式的反應,其實那些資料是在你十分有意識的觀念的組織之下被“收集”過來的,而這些個觀念所涉及的是你對“生存”的概念,特別是對你個人生存的概念。因此,你被牢牢地困鎖在一個實質的情況中,而經過你感官所得的資料,又處處證實了這種情況的真實性——當然,這些感官資料非常令人信服,因為它如此美妙地,如此具創造性地,又如此積極地反映出你自己的想法和信念,不論你的信念是正面的或是負面的。

 

在一個較大的角度來說,“正面”或“負面”沒多少意義,因為實質人生的經驗就是為讓你學習。但如果你不快樂,那麽“負面”這個字就是有意義的。

 

(九點五十分停頓,今晚停頓的次數不很多。)我希望,最低限度,在我講到這里的時候,讀者諸君已經開始檢查他們的信念,而也許能夠看到一些本來一直被自己當作是絕對的真相而接受的無形信念了。

 

且說,如果你對自己夠誠實,你終究會找到我所謂的“核心信念”(core beliefs),就是對你自己的存在所抱的強大觀念。許多個其他的附屬信念,先前看來似乎彼此不相幹的,現在也該很明顯的現形為核心信念的分枝。只有在它們與核心信念的關系中,它們才顯得有理。一旦你瞭解核心信念原來是錯的,其他的也將消失。

 

唯有“核心信念”才有足夠的強度,能使你的感知集中在某個焦點,因而你由實質世界中,只感知那些與它相關的事件。同時,也只有核心信念的力量才能從你廣大的內在知識寶庫里,只抽出那些切合它的組織的事件。

 

現在,且讓我舉個有關核心信念的例子。“人性本惡”是個概括性的信念,也是個核心信念。在它的周圍會蹦出那些只會加強它的事件。在有這種信念的人的所聞所見中,不論是個人的或全球性的經驗都只會進一步地加深這個信念。

 

從所有可得到的實質資料中,不論是報紙、電視、信件,甚至私人談話,他將只集中註意力於那些能“證實”那信念的資料,對別人疑心越來越大,更甭說他自己個人的沒信心。這個信念會深入到他人生中最最親密的區域,到最後,任何足以駁倒這個信念的證據“似乎”都找不到了。

 

這是個無形的核心信念在最壞情況的例子。抱有這個信念的人會變得不再信任配偶、家人、朋友、同事、國家,或概括地說,整個世界。

 

再舉一個比較個人性的核心信念:“我的生命沒有價值。我所做的事毫無意義。”抱有這樣一個想法的人,通常不會認出它是個無形信念。相反的,他會情緒化地認為自己的生命沒有意義,個人的行動毫無作用,而死亡是“最後終結者”;還有一大堆的附屬信念與之相連,這些都深深地影響到他的家人,也連累到所有與他接觸的人。

 

因此,在開列你的個人信念的單子時,別放過任何信念。把它當成是別人的單子那樣去檢驗它。然而,我並無意叫你們只特別寫下負面的概念。認清你們那些快活的信念的存在,把你們的經驗中那些成功、得意的因素考慮在內,是極為重要的。

 

我要你們去捉住那種成就感,把它轉譯或轉移到你曾碰到困難的地方。但你一定要記住,先有概念的存在,而後具體經驗才隨之而來。

 

你可以休息一下。

 

(十點O六分到十點十九分)

 

你造成你自己的實相。這句話說多少次也不嫌多!會有一段時段,當你所有的信念可說“互相扯平”了。它們會彼此同意。

 

你的概念也許十分局限性,也許錯誤,也許建立在錯的前提下,然而它們的生機與力量卻是十分真切的,而且似乎帶來極佳的結果。

 

且說,“財富即一切”這個想法固然極不正確,但是若一個人死心塌地的接受了它,他真的會即有錢又健康,而所有的事情似乎也頗能契合他的信念,然而這仍舊是對實相所抱的一個信念,因此,在他的經驗里,必然有不為他所知的,無形的鴻溝存在。

 

從外表看來,情況似對他極為有利,但雖然這人仿佛是心滿意足,在表面之下,對自己“並不完滿”的瞭解卻時時啃嚙著他。在表面看來,則一切平衡。

 

因此,當你的信念有所改變的時候,你的經驗與行為也會改變,你一方面在學習,同時一方面還會有些壓力——創造性的壓力——的存在。剛才所說的那個富翁也許突然醒悟他的信念會限制他,因為他一心不貳地專註於其上,以致財富和健康變成了他獨一的目標。這個破碎了的信念也許會導致他生一場病,而生病會像是個負面的經驗。但是,透過這場病,他很可能有機會看一看那些以前一直為他所拒的區域,從而大獲饒益。

 

接下去,這種在信念上的轉換也許使得他開始懷疑自己其他的信念,而他了悟到,好比說,就財富而言,他會因為他的信念而頗有所成,但由那些因他的病而出現的其他更深的體驗里,他學到,人生經驗涵蓋了以前不為他所知的實相的各種層面,而且那本也是他唾手可得的——並不須要靠原來把它們帶來的那場病。一堆新的信念也許浮現出來。在同時,會有壓力存在,但卻是具創造性的壓力。

 

(十點三十一分。)現在再舉個例子。你有意識的想法管制你的健康狀態。你心心念念掛慮著疾病,你就會生病。既然你相信你是因為濾過性病毒、感染或意外而生病,那麽你就必須去找在那個信念體系中運作的醫生。而因為你相信他們能治好你,運氣好的話你的毛病會得到紓解。

 

然而,由於你並不瞭解是你的思想造成了你的病痛,因此你會一再地重蹈覆轍,新的癥狀又會出現,你又再去找醫生。當你正處於一個改變信念的過程中——當你正開始了悟是你的思想和感受引起了疾病——那麽有一陣子你可能不知如何是好。

 

就大的方面來說,你明白醫生至多只能暫時性的減輕你的痛苦,你卻也許還不敢完全相信你有改變自己思想的能力,或者你也可能被自己這種大能力及其有效性嚇倒,反而害怕起來。因此,在信念與信念之間,可以說,確有一段“壓力期”,當你拋棄了一套信念,而正學習運用另一套的時候。

 

但在這時,當你以你的思想來與你仿佛經驗到的實相(健康狀況,外在環境等等——譯註)相比較相印證的時候,你涉入了《個人實相的本質》中最最有意義的層面。也許你需要一段時間才學得會如何有效地改變你的思想,但是,不管怎麽說,你所作的這種努力,基本上就是極有意義的。

 

事情的真相是:你的實相是你直接造成的。你有意識和無意識地對你的信念反饋。你從物質的宇宙及內在的宇宙里,收集那些似乎與你的信念相關的資料。

 

那麽,你就要相信你天生是個不受限制的生靈,生成肉身為的是盡你所能的把你本性中偉大的喜悅和自發性,具體的顯現出來。

 

現在你可以休息一下。本章篇幅不會太長,因為前一章很長。

 

(十點四十分。珍在本節中的步調一直比前幾節快得多。休息時間很短。從十點四十五分起,賽斯給我好幾頁的資料,我沒期望他會這樣做。然後在十一點二十分他結束此節,留下這句話:“告訴魯柏將來還會談到成群的建立在[核心信念]上的思想。”)

 

第618節

  

一九七二年九月二十八日 星期四 晚上九點四十五分

 

(本節課是在《天地一沙鷗》的作者李察·巴哈和他的編輯依蓮那·弗雷德的見證下進行。他們本來預定星期二到達,來參加ESP課的,但由於惡劣天氣的延誤,昨天才到。李察八月底的時候來看過我們一次,當時本書的第1章才開始。

 

(昨晚,我們很晚才吃飯,飯後當我們留連在飯桌邊,繼續談天時,珍傳述了相當長而非正式的一節給我們的客人。李察把它錄了音,並答應寄一份抄本給我們,以便我們以後可以由那資料中摘錄一些附加在此節後。

 

(今晚較早的時候,珍曾相當自發地大唱(蘇馬利)文的歌,可是現在當她開始替賽斯說話的時候,她的態度變得較為審慎了。)

 

晚安。

 

(“賽斯晚安。”)

 

——我們繼續口授吧。請給我們一點時間。(暫停。)“核心信念”就是你據以建造你的人生的那些信念。你對它們的存在是有意識地知覺到的,雖然你不常把你的註意力集中在它們上面。因此,它們變得看不到了,除非你對你意識心的內涵開始有所察覺。

 

要想認識你自己的觀念和信念,象征性地說,你必須張開雙眼漫步於其中。你必須看透你讓你自己所造的那些結構——你把你的經驗集結於其上的那些組織好的概念。

 

要想看清楚你自己的心,你首先必須拆散你思想的結構,跟著思想走卻不要加以批判,也不要把它們與你的信念架構相比較。

 

經系統化組織起來的信念會收集並且留住你的經驗,可以說,把你的經驗“打包”起來;因此,當你看到某一個仿佛與另一個經驗相似的經驗時,你常常不予細察地把它納入你的同一個包裝好的系統里。這種信念常藏著意外的驚奇;當你揭開了某個信念的封皮時,你可能會發現它里面藏著本來不屬於其範圍的可貴資料。在一個標準的核心信念周圍可能有“人造的概念群”,就像人造花一樣。

 

由於你的習慣,也由於核心信念本身的強度,核心信念常常會自動地吸引其他類似的信念。它們會附著在它上面。如果你沒有審察自己的心的習慣,你可能會任這種被吸來的信念在原來的信念周圍自行滋長,直到你再也無法辨認何者是何者為止。發展到最後,你所有的經驗全都以這個“概念叢”(idea-growht)為依歸。於是任何與這個核心信念看似不相幹的資料,就不再被你消化吸收,而被丟到你心智的角落里,沒被用到,而你也自絕於這些資料的價值之外。

 

你心智的某些部分能容納這些資料,把它庫藏了起來。這資料不屬於你通常思想的系統;雖然它們仍在你意識可及的範圍內,你卻很可能對它視而不見。

 

(十點正。)通常當你看進你的意識心的時候,你總懷有一個目的,想找到一些資料。但若你把自己教得不再相信這種資料可以為你有意識地知道的話,那麽你就不會想到在意識心里去找它,更有甚者,如果所有在你意識中的資料,全部牢牢的結合在某個核心信念的周圍的話,那麽你便自動地對那些與之無關的經驗視而不見了。

 

只有在你把一個核心信念當作是“生命的一個事實”,而非“對生命的一個信念”時,你才看不見它;只有當你如此全然地與它認同,而被它牽著鼻子走時,你才看不見它。

 

現在舉一個看起來完全無傷大雅的核心信念:“我是個負責的母親(父親)。”

 

從表面上看來這個信念沒有什麽不對。但是,如果你堅持這種信念而沒加審查的話,你可能會發現“負責”這兩個字負荷了不少東西,而且它還會收集其他的也同樣沒被你審查過的概念。你對“負責”有什麽樣的想法?從你的答案里,你會發現這個核心信念到底對你有利與否。

 

如果負責是指:“我必須做個全天候的母親,別的什麽都不管了。”那麽你可能有麻煩了,因為那個核心信念可能阻止你去用那些與你的母職不相幹的其他能力。

 

你可能開始只透過那個核心信念去看所有的實質資料。你不再會以赤子之心或一個獨立個體的沒僵化的好奇心去看這個世界,卻永遠透過作母親的眼睛去看世界。如此一來,你難免自絕於很多的實質經驗之外。

 

而根據這概念的強度和頑固程度,以及你是否願意處理它,你又會心電感應式地吸引與這個僵化模式相合的無意識的資料。你可能更進一步地使你的人生變得更窄,任何種類的資料你全都看不到了,除非它觸及了你作母親(父親)的生活。

 

現在我們休息一下。

 

(十點十二分到十點二十一分。)

 

剛才所說的那個核心信念只是一類而已。

 

你所抱持的某些“基本假設”其實也是核心信念。對你而言,它們仿佛是“定義”。它們如此地成了你的一部分,致使你把它們認為當然。你們對“時間”的概念就是其中之一。

 

在你的心智里,你也許覺得搬弄一下“對時間的思考”是滿有樂趣的事。你也許會發現自己在想“時間在基本上和我對它的體驗並不一樣。”然而,你根本上仍相信你生存在鐘點和歲月里,一個星期完了,下個星期才來,你不由分說地被季節的奔流拖著走。

 

毫無疑問的,你的實質經驗加強了這種信念。因此,你以事件與事件間的“時間流逝”來建構你的知覺。這種作法本身就迫使你只專註於一個方向,而打消了你以其他方式去認知你生活中的事件的念頭。

 

偶爾,你會以聯想的方式來想事情,一個思想很容易的導致另一個思想。當你這樣做時,你也往往看到新的洞見。當在你的心里,事件跳脫了“時間連續”時,它們仿佛獲得了新生一樣。你明白嗎,你已經打散了思想,把它們由通常的組織中放了出來。

 

當你透過聯想去瞭解你的思想時,你距離自由地檢驗自己的心智內容已經相當接近了。但是如果你放下了時間觀念,而又從其他的核心概念去看你的心智內容的話,你仍然是在“組織”它。我不是說你永遠不該去組織那些內涵,而是說你必須對你自己的構造物瞭然於心。你可以去建立或拆散這些構造物,但千萬不要任你自己對你心中的家俱盲目。

 

你可以像被一氫舊椅子撞到足趾一樣的,被你那放置不當的觀念撞上。事實上,如果你把自己的信念設想成家俱,會對你很有幫助,這些家俱你可以重擺、改造、翻新,甚至全部丟掉或換新。你的觀念也是你自己的,它們不該控制你。你有權決定你想接受那一些。

 

那麽,你就想像你自己在重擺這些家俱。某些家俱的形象會來到你眼前,問問你自己那些家俱代表的什麽概念。看看那些桌子彼此配不配;打開里面的抽屜看看。

 

(十點三十五分。)這里並無神秘可言。你知道自己的信念是什麽。你會看到那些信念群,是你自己決定要不要深入看看你的心,並且以你自己的方式去運作那些心象。把那些不適合你的想法丟出去。如果你接受這建議,在你心中找到這樣一個概念,然後對自己說:“我丟不掉這個概念。”那麽你必須瞭解你這個念頭本身就是個信念。你大可以把這第二個念頭丟掉,並不比丟掉第一個念頭更難。

 

當你碰到自己的概念時,你絕不至於束手無策。用剛才那個比喻,你無疑會發現一些出乎你意料的家俱。因此不要只顧著看入自己意識內室的中心,你必須緊記去防備那些我先前提到的你“視而不見”的東西,那些明明可以“抓得到”,卻又像是實相的一部份的東西。

 

信念群的組織是以一種極具特性卻又非常個人性的方式構成,因此在各種不同的組合里,你會發現有種模式存在,而你可以根據一個找到另一個。

 

比如說,“做一個負責的母親(父親)”這個概念,很容易就把你導向與責任有關的其他心靈結構去,因此你按照那個概念的價值觀來決定接納那些資料。你也許甚至會認為,除了由作父母的立場外,由其他立場來看任何一個情況都是錯的。

 

因此,對“罪惡感”所抱的信念,會像水泥一樣指導其他相似的核心信念凝聚在一起,而加強它們的力量。你必須瞭解,這些信念並不是死的概念,在你心里像是破壞後的破片一樣。它們是心靈的東西,在某種意義上它們是活生生的。它們象細胞一樣群聚在一起,保護它們自己的實效性和本色。

 

象征地說,你們以類似的觀念去餵養它們。因而,當你檢驗這種信念中的任一個時,你顯然就威脅到這結構物的整體性;因此你有方法可以插入新的支柱,可以這樣說——來支撐你度過難關。當你檢查這整個核心信念的基礎時,它並不一定必然得整個崩垮在你身上。

 

現在:我在此暫且打住,休息一下。我們很快就將結束這一章,然後我們將開始下一章。(對伊蓮娜和李察說:)我願意對你們講快一點,但我們需要筆錄下來,所以非慢一點不可。

 

(十點四十六分。珍的出神狀態甚佳。我們很高興在某些次書的口授時,有別人在場。這節余下的時間都給了我們的客人;賽斯的態度變得更快活,他的步調也快了不少。差不多在十二點半結束。)

 

(補註:李察·巴哈一直覺得《天地一沙鷗》這本書並不是他自己寫的。到如今那本書的孕育已廣為人知:一九五九年某一天的深夜,李察正走過(美國)西岸附近的小運河邊時,突然聽到一個聲音說:“海鷗喬那森·李文斯頓。”四顧無人,他嚇了一大跳。在他回家的路上,當那聲音啟發了影像,而以三度空間的形式給了他那本書的大部份時,他更是驚訝不已。然後它嘎然而止。李察試著靠自己把它續完,卻沒成功。此後便毫無動靜,直到八年後的一天,他突然醒來又聽到那聲音—— 它把書的後半部帶了來。

 

(誰寫了這本書?李察並沒號稱他是作者。當他看到《賽斯資料》時,覺得珍的經驗與他類似,就跑來看她或賽斯能否解釋這個現象。當然,兩人的經驗中有相關之點,只不過在珍的情形,不止出現了一個聲音,還出現了整個人格,賽斯,他然後在珍處意識改變的狀態時,自己動口寫書。因此,她和李察都對賽斯會如何解釋這種現象極感興趣。

 

(除此之外,珍的小說《超靈七號的教育》也是在相似(卻又不同)的情況下完成。她在本書的前言中,描寫了所涉及的過程,連帶描寫了她的一些詩的創作過程。

 

(對珍來說,這些意識狀態全是同一種的高度加速後的創造性的不同層面,這些創造性最後超越了它自己而進入了我們還未能清楚地瞭解的實相層面。與這個問題有關的,還包括了自動書寫、作畫、唱歌及作曲等等。

 

(以下是一九七二年九月二十七日晚上,賽斯對李察和其他客人所說的話的近乎逐字的引述:“資料不會自己單獨存在。所有那些瞭解它、知覺它或創始它的人的意識,都與它連接在一起。因此,沒有一種客觀的、永遠可得的資料庫一樣的記錄,可讓你向它調準頻率而接收到。相反的,那些在過去、現在或未來會持有這資訊的那個意識,像磁石吸鐵一樣把它吸了過去……這資訊的本身也希望向意識靠攏。它並非死的或不會動的東西。它不只是你想去抓住的東西,它也願被你抓住,因而它就被吸向那些尋找它的人。

 

(“你的意識會吸引那些已經與那些資料搭上線的意識。那是今晚我送你們的好東西之一!那麽,當資訊被一個新的意識詮釋之後,它就重生而變成嶄新的了,就如《天地一沙鷗》這本書一樣。

 

(“你的內在部份,用那些你本來一直就有的能力,透過你自己這個存在的萬花筒來詮釋這資訊,用你自己的最佳部分,於是制作出穿著新衣的璀璨真理——但這新衣除了你自己之外沒人能給它。現在我要告訴你:如果你認為《天地一沙鷗》是別人寫的,那麽你就否定了你自己的內我的卓越。

 

(“這個真理是一個由外而來,送給你的東西,但它的原創性和獨特性卻是由你自己的內在部份所提供的,你那個內在部份到如今可能與你的有意識的自己離得這麽遠了,以致它看起來是與你分開的。

 

(“在此也還涉及了其他的事——不只是一本書的誕生,還包含了內我的透過藝術而顯現到物質宇宙里來的這種誕生。且說,這書的焦點和力量,一部份是來自那兩種誕生,以及在其後的強度,這也是這書的出世帶給世界這麽大的沖擊力的緣故。這兩者在這本書上合而為一。你在尋找《天地一沙鷗》的作者,而我告訴你,他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呢,我正在看著他。他也許不是你照鏡子時所看到的那張臉,只因為你無法在鏡子里看到你的真實自性。但我正在看這書作者所有能被看到的全貌,而你應該是最最瞭解他的人。在未來的歲月里,我會告訴你如何去認識他,更熟知他。

 

(“在這一點上,魯柏早已先起步了,因此我並沒有掃他的興。你自己的意識的確有“各種不同的層面”,而它們在完全不同的環境里運作,好比說,那些非物質性的環境。因此,在你里面的一些層面,它們知道許多其他各種的資訊,這些資訊是你現在有意識的層面得不到的……)

 

(請註意,賽斯在此認可了珍關於“層面”(Aspect)的理論。她已開始著手寫一本以此為主題的書,在其中,珍會以部份篇幅來探討象賽斯這樣的人物,他是哪里來的,他是怎麽樣的“人”以及其真實程度如何,除此之外,也會論及那些直覺性或啟示性資料的“入侵“這回事。再一次的,請看她的序文。)

 

第619節

  

一九七二年十月九日  星期一 晚上九點O六分

 

(上個周末,珍和我去紐約州北部一個小城,去看望我的母親,她和我弟弟一家住在一起。今早在開回家的路上,珍說:“有人正在寫賽斯這本書,對這點我很有把握。我一直在收到其中一些片斷。我想它是關於想像與信念,以及它們如何的相互作用——只是,還要比這個多得多。唔,”她高興地加了一句:“知道有人在做這件事真不錯……”)

 

現在,我祝你晚安——

 

(“賽斯晚安。”)

 

——除非你有什麽特別希望我談的事,否則我們就繼續口授。

 

(“沒事,請吧。”)

 

那麽,請等我們一下……在你的主觀生活中,想像也扮演了一個十分重要的角色,因為它賦予你的信念活動力。你的信念能被轉成實質的經驗,是因為有各種驅動媒介的幫忙,而“想像”是其中之一。因此之故,你對概念和想像之間相互關系的瞭解,是極為重要的。為了要驅逐不適當的信念,而建立起新的,你就必須學會去用你的想像力,把“觀念”在心中移進移出。然後,想像力的正確運用,就可以把概念推送到你們所想要的方向去。

 

第3章結束

 

 

 

 

 

 

 

 

 

 

 

 

 

 

 

 

 

 

 

 

 

 

 

 

 

第4章 你的想像力,你的信念,以及你信念的來由

  

(九點十二分稍停。)第4章:《你的想像力,你的信念,以及你信念的來由》。

 

在實質生命中,你的意識心主要是依你實質的大腦的作用。不管你是在肉身內或肉身外,你都有一個意識心,但是,當你是以實質生命為導向時,意識心就必然是與實質的腦連線的。

 

到某種程度,頭腦使你的“心”(mind)保持一個三度空間的焦點,使你定位於你必須在其中運作的環境里。而就是因為心是那麽地對肉身的腦效忠,所以,舉例來說,你才會把時間知覺為一連串的“片刻”。

 

你的腦把你的心所接到的資料傳達給你的身體結構,因而你的經驗是經過實質性的過濾,才自動的變成你這個有機體能瞭解的東西。(賽斯——珍敲著在我們之間的咖啡桌,強調地說著。)就因為這個原因,實質來說,在你身為人的這時候,你的“心”大部分要靠頭腦的成長和活動。有一些資料是維持生命所必知的,必須由父母來教給孩子,傳給孩子。你有一些與生俱來的一般性的基本假設,但是,由於你們每個人環境的個別狀況如此的不同,這些基本假設必須在實際的考量下加以實行。因此孩子接受父母的信念乃有其必要。

 

“從父母處學習”這件事能夠加強家庭的團聚力,當孩子最需要保護的時候。那麽,這種對父母的信念的默認,在早期嬰兒成長到孩童的期間是極為重要的。這樣子分享共同的概念,不僅僅保護了新的後代遠離父母眼中明顯的危險,還提供了一個讓孩子能在其中長大的架構。

 

(九點二十七分。)這個架構提供孩子成長的余地,直到他的意識心能夠自己推理,並且有它自己的價值判斷為止。以後我會跟你談到概念所由來的更大的層面,但目前我們暫且只就你所知道的這一生而言。

 

因此,你們接受的信念,乃是你父母對於實相本質的看法。藉著榜樣、交談及不斷的心電感應式的強化,你接受了這些信念。它們包括了對這個世界的一般性概念,以及對你和這世界的關系的概念;還有,你也從他們那兒承繼了“我是什麽”的觀念。你對自己這個世界的看法是承繼自你父母的概念。

 

然而,在所有這些表面概念之下,你內心仍不可磨滅地帶著對你自己的本體和身份、你的意義和目的的知識,但是在你成長的初期,他們小心翼翼地不讓你與物質性的生存脫節。你由父母處收到這些導向性的信念,把你導引到那些他們覺得是安全的方向。在這些信念的庇護下,這孩子才能安全,滿足他的好奇心,發展他的能力,而且把他全部的精力投入那被明確界定的活動範圍內。

 

(九點三十五分)所以說,這種對信念默認的態度十分有其必要,尤其是在一個孩子小的時候。但是,一個人卻沒有理由被孩提時的信念或經驗所捆綁。有一些這種信念的本質是,雖然你看得出有些信念似乎很明顯的是有害或愚蠢的,但是其他與它們相連的信念你卻未必能這樣容易的瞭解。

 

舉例說:你也許會覺得自己夠蠢,居然相信過所謂“原罪”的存在。但是你卻沒那麽容易發現,你現在的許多行為是由對罪惡感的信念所引起的。關於你的信念與信念是如何彼此相連的,我們將有許多話可說,只因你們不習慣去檢驗信念。

 

你也許會說:“我之所以會過重,是因為對我某些過去的事感到有罪的緣故。”你可能因而設法找出那有影響力的事件是什麽,但在這樣的一種情形下,你的問題其實是出於對罪惡感本身的信念。

 

你並不需要背負這樣一個信念。我很清楚,你們這個文明的重要因素是建立在“罪與罰”的概念上。很多人生怕沒有了罪惡感,人就沒有了內在的紀律,而世界也將大亂。事實上世界現下就夠亂了——並非由於你們沒有罪與罰的概念,反而主要是因為你們有罪與罰的概念。但這一點我們稍後再在本書中作進一步的說明。

 

那麽,你父母所給你的早期概念,就構建了你的學習經驗的本身。它們訂定了安全的界限,讓童稚的你能在其內運作。在你不知不覺中——因為你的與頭腦相連的心智還沒發展得那麽好——你的想像力按照某些路線被固定了。

 

(九點四十六分)大體上,但並非完全的,你的想像跟著你的信念走,你的情緒也是一樣。這里面或多或少有某些一般性的模式。一個小孩受了傷就會哭,當他不痛就不哭了,而存在於這哭泣之後的情緒也就自動地轉成另一種。但是,如果這個孩子發現,在事情過了之後他仍哭個不停,大人就會給他特別關註的話,那麽他便開始延續那種情緒。

 

打從一個孩子的最早期,他就會將自己對現實的解釋與他父母的想法相比較。既然雙親比他大又壯,而又能滿足他那麽多的需要,他自然會試圖使他的體驗與他們的期望及信念一致。雖然,當一個孩子受了傷,他會哭或覺得難過,一般而言是件相當自然的事。但是,這種傾向透過信念能被延伸到這樣一個程度,以致於“長時間的孤單、淒涼感”竟被采納成為明確的行為模式。

 

在這後面所藏著的信念,就是“任何傷害不可免的是件災難”。這樣的一個信念,可以源自,比如說,一位過度操心的母親。如果這樣一個母親的想像是跟著她的信念走的話——勢必如此——那麽她就會立刻在一個最不足道的威脅上,看到對她孩子的一個了不得的潛在危險。在這種情形下,孩子會透過母親的行為,同時透過與她的心電感應,接到這樣一個訊息,而按照那些心照不宣的信念作出反應。

 

許多這類的信念其實就藏在意識心內,但一個沒有檢查他自己信念的習慣的成年人,也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心里藏有這樣的念頭。這信念的本身並沒有被埋起來,也不是不能為你所知,它只不過是沒被揪出來而已。

 

所以,如我先前提及的(例如,在第2章的第614節里),一個最害人的信念就是,以為你目前行為的線索,已被埋掉而通常是找不到的了。這個信念本身,就足以把你封閉於你自己意識心的內涵之外,阻止你在那兒找尋本來可找到的答案。

 

現在你可以休息一下。

 

(十點0一分。珍說她剛才進入了很深、很深的出神狀態,現在她覺得“亢奮得像喝醉了一樣。”在她傳述時我所記下的時間,顯出她是以良好的步調大步前進。珍朦朧地繼續說:“在另一方面來說,我可以進入更深的出神狀態,一直講到天亮,我也可以馬上倒頭就睡,不省人事。”她對這種感覺背後的理由感到十分好奇。

 

(現在我要描寫一下在筆錄開始後困擾我的一件事;這對信念是如何運作的是個很好的小例子。當賽斯一出現的時候,我便開始感覺到自己的手有一種不尋常的僵硬感,這種僵硬感幹擾了字的自然成形。我費了很大的勁才能繼續筆錄,但我發現一方面要花心思想如何寫字,一方面要試著專心聽賽斯說些什麽,真是相當的吃力。這種困難一直持續到休息時分。

 

(我告訴珍,我想在課後用“擺錘占卦”(pendulum)的方式來找出這種現象的原因,因為我不想因為問賽斯這件事而打斷了書的進行。[在這里我簡單解釋一下什麽叫作“擺錘占卦”,這是一種很古老的方法。我捏著懸吊著一個小型重物的細線,重物可以自由擺動。我心里問問題,然後按照擺錘是前後擺動或左右擺動,我可以獲得“是”或“否”的答案。我用它來獲取一些潛意識對那正在我通常意識之外的知識的反應,而常得到極佳的結果。]

 

(當我們在談論我們積壓自的心理障礙的時候,珍說我們可以有個選擇:我們可以得到關於它們的資料,或者繼續寫書。由賽斯那兒兩個頻道都是開放的,資料也是完整的。我們雖然想讓口授繼續下去,可是又極想對我們個人的問題知道得更多一點。多少心懷愧疚的,我們選擇了後者——但當資料展現出來,我們很高興我們這樣做了。在十點二十分繼續。)

 

現在:這里是你所想要的資料。

 

首先,資料就在你的意識心里。擺錘占卦是一種方法,可以容你看見,在你的意識中,卻沒有被納入你已認可的信念系統的那些資料。我要你瞭解那一點,因為讀者們沒有那個機會,可以聽到我親自跟他講話。

 

信念本身的確是你有意識知道的。你對它頗為覺察,但你卻沒覺察到那些依附其上的概念。你的信念是你與你的母親溝通不良。

 

(賽斯說得很好。所謂的靈光乍現,我突然看到一直都在那兒的那個信念……還記得我說過上周末我們去探望我母親和弟弟的事嗎?)

 

與這個信念鉸在一起的另一個信念是:缺乏溝通是不對的事,而為了任何的錯誤你都應當受罰。當你為這書做筆錄的時候,你在幫我們許多人溝通,可是同時你又感覺你無法與你自己的父母溝通。

 

於是,這些個信念夾雜在一起,給你寫字的手帶來了一種緊張感。再簡單不過,你想藉著這些課來表達你如此深信的這些概念,你卻又為此感覺或相信自己有罪,當你無法向你的父母描述這同樣的概念。

 

於是,互相沖突的信念引起了溝通方法上的困難。手的動作就不如它本應有的那麽自然平順。同時你也相信你用寫的比用說的溝通得好得多。你常寫字條給魯柏,輕松又優美的寫出你發現難以說出口的事——那還是因為你的信念在作祟。

 

(“說得好……”)

 

因此,今天晚上,你藉著筆錄轉達我的話而觸及別人的時候,你自覺愧疚,因為你相信你無法以語言觸及你母親。因此,溝通的方法變成跟你的信念纏在一起了。

 

(笑著說:)我告訴你這些是為了讓你看一看信念是如何作用的。

 

(“我也確實需要你這幫助。”)

 

你也還相信——(幽默地:)當我在跟你講話的時候,如果你想要你可以在每個“信念”之下劃線——你主要的溝通方法是繪畫;而反之在此處你卻在用文字來作為傳播的方式。

 

這個信念本來不會特別被扯進去,若非為了與上個周末有關的兩個互相矛盾的從屬性的當時信念。其一是,你應當如你當時那樣的,在羅撤斯特以語言與你母親溝通;其二是,你應當留在家里,藉著作畫來觸及外面的蕓蕓眾生。

 

反之,你回家後,卻透過你的筆記來與世界溝通——這是個有意識的選擇,但你對你意識心的其他內容,以及那些“相互沖突”的信念卻未曾察覺。你懂我在說什麽嗎?

 

(“我懂。”)

 

當我把話點明了之後,這些信念變得顯而易見,但它們的相對性給了身體意識混淆不清的訊息:要寫又不要寫。

 

(十點三十五分。)對懲罰的想法,對它的信念,也參加了進來。你終於還是照你的決定去做——上這堂課——可是卻又以你自己個人的解釋來懲罰自己。

 

你相信你母親的狀況與缺乏溝通有關。你弟弟告訴你她偶爾說話會結巴。於是你對一種適當的自我懲罰的詮釋,就是使你的手動作不靈。我在這里試以一個簡單的說法來使你瞭解其中的關連。

 

因為你相信,你的表達方法主要是通過作畫的手,而你相信你母親的表達方式是說話,你就弄亂了你手的動作——而非,好比說,弄亂了你的言辭。你能不能在意識上瞭解我所說的?

 

(“我能。”我一邊寫一邊想,他說得真好。)

 

且說,你在不同的時候做了那些有意識的選擇,它們逃過了你的註意,但它們以有意識的覺察與抉擇的方式存在。現在你有問題沒有?

 

(十點四十分。“沒有。我只想有些時間來好好想想所有這些。”)

 

再說魯柏,最近他一直在設法認出一些他想要拋棄掉的信念。他一直把它們“弄松”,以致於它們在他的意識里激來蕩去。他漸漸地覺察言到這些信念了,它們不再像以前那樣看不見,其中有許多是他第一次面對的。

 

你倆都應對那些有益的信念以及它們在你們生命中的重要性漸有所知。你們這種“知覺”不僅在程度上應該彼此不相上下,同時也應該是一種隨時能警覺而存在於意識中的知覺,以上所說的應該列入本書中,因為這應該是本書內容的一部份。

 

今晚魯柏一方面覺得累極了,由於他把你們共同的信念與你弟弟一家的相比較;又由於他以他自己的肉體信念(珍摸摸她的膝頭)與他們的相比,而看出他自己信念的有害之處——但是另一方面當他把他個人的心靈的與創造的能力與他們的相對比,又覺得十分亢奮。結果(帶笑地)是他覺得既累又亢奮。

 

(今早)是我故意要讓他覺察我正在為本書工作。對這書的一些概念進入了他的意識內,而在過去,因為他不相信這種“滲漏”(bleed-throughs)應當發生,所以它們不常出現在他的經驗里。它們其實就在那兒,但他的信念不讓他認出它們。

 

偶爾我會給你們兩位一些附帶的資料,以供你們能隨著某一章的發展而予以實際生活上的應用。重要的是,你們要明白你們在處理的是你們心中的信念——真正的功夫是在內心完成——而不去尋求立竿見影的實效。

 

事情肯定而毫無疑問地會照著你對信念所下的功夫而發展。就像以前“壞”的結果來自壞的信念,你也必須相信,當你改變信念後,好的結果一定會隨之而來。再說一遍,真正的功夫是在內心完成。只要你下了功夫,你便可安心等待其結果,但你切不可時常查看結果來了沒有。你明白這其間的不同處嗎?

 

(“明白。”)

 

你有沒有問題?

 

(“沒有。我認為這一段很精彩。”身為賽斯,珍現在做了一個很不尋常的動作:她從搖椅中調頭去望了望在她左後方放在隔間用的書櫃上的時鐘。)

 

現在,我們先短暫的歇一會兒。之後,我會再加些書的資料,使我們更深入於此章,但我不會耽擱你們過久。

 

(十點五十分。珍由她自稱的“神遊太虛”的深度出神狀態回了來。我很高興地告訴她,我的手已好多了,還有,賽斯已回答了她的問題。我把賽斯的話念了一遍給她聽。在十一點0八分再續。)

 

口授。(停頓)你的信念永遠多少有所改變。以一個成年人來說,你做許多你小時相信你辦不到的事。例如:也許你在三歲時相信過馬路是件危險的事。到了三十歲,運氣好的話,你該已擺脫了那樣一個信念,縱然在你兒時這信念是很合適而又必要的。但是如果你母親透過心電感應及言辭傳給你一個對過馬路的潛在危險的可怕畫面的話,她便加強了那信念,那麽你便會在內心帶著那情緒上的恐懼,甚或還想像著可能的意外。

 

你的情緒和想像力兩者都跟著你的信念走。當某個信念消失了,那麽你就不會再懷抱那同樣的情緒,而你的想像力也轉向其他的方向。信念自動地動員起你情感的和想像的力量。

 

很少有純理性的信念。當你檢查你意識心的內容時,你務必要知道或認出,那些與某個特定概念相連的情感的或想像的種種內涵。要改變信念,可以藉以相反信念取代之的方法,這也還有好些不同的方法。其中一個特別的法子是“三管齊下”。首先,你要針對那個你想要改變的信念,生出一種與該信念所引起的情緒相反的情緒,此外,你要把自己的想像力轉到與受該信念所控制的想像力相反的方向上。同時,你有意地向自己擔保,那個不令人滿意的信念只是對於現實的一個概念,而非現實本身的一面。

 

你要明白,概念並非靜止不動的,情緒與想像左右了它們的方向,而或加強或否定它們。

 

(在十一點二十三分稍停。)你要以一種遊戲的態度有意的“玩”自己的意識心,就像孩子玩遊戲一樣,在其中你有一陣子完全忽略所謂的現實,而“假裝”你真心想要的才是真的。

 

如果你很窮,你便故意地假裝在財務上你擁有所有你需要的一切。想像一下你要怎樣用你的錢。如果你有病在身,好玩地想像你已無病一身輕,看見你在做你想做的事。如果你不善與人溝通,想像你自己能輕輕松松地那樣做。如果你覺得日子灰暗又無意義,那麽就想像自己過得既充實又愉快。

 

這樣說可能聽起來很不實際,但是在你的日常生活里,你經常把你的想像力和情緒為遠較不值得的信念服務;而其後果十分顯而易見——讓我再加一句——又很不幸的“實際”得很。

 

就如那些不令人滿意的信念要花上一段時間才會具體顯現在你生活中,所以你可能要等一會兒才看得見實際的結果;但是新的概念必然會與舊的那些一樣長起來,從而改變你的經驗。同時,這想像的過程也會使你與其他附帶的概念面對面,而可能令你一時間怔住了。你可能看出你在哪方面同時抱持著兩個十分相沖突的概念,並且還以同等的氣力抱著它們。在這樣的一個情形下,你是在將你自己的軍。

 

你可能相信你有權擁有健康,卻又以同樣的強度相信人類境況是天生的被汙染了。因此你便會在同時試想要健康又不想要健康。或既想要成功又不想要成功,完全看你個人的信念系統如何——因為在本書稍後,我會點出你們的信念是如何的常常落入一個互相關聯的概念的系統里。

 

今天晚上就到此為止。

 

(“很好,賽斯。”)

 

(“快活地:)我很高興你贊同。

 

(“晚安。”)

 

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同時對好的信念有個親切的認識。

 

(“謝謝。”在十一點三十三分結束。課一結束珍就兩眼蒙眬,哈欠不停。而我的手現在已完全不僵硬了。

 

(珍的ESP班的學員已把本書的概念付諸實行。很奇怪的,這使得珍多少有些不耐,因為她只能照賽斯至今所給資料的進度走。她發現自己居然有點妒嫉本書將來的讀者,因為他們可以一氣呵成的將本書精神貫穿起來,而做整體的運用。

 

(第二天早晨,珍告訴我,她和賽斯“整晚都在寫書,每次我醒來,口授或什麽的都在進行。感覺上這種情形還相當地強迫性——有時幾乎令人不快……”與書有關的這種情形以前也發生過。它們絕不是夜夜發生的,但我建議她在睡前告訴自己,不要覺察在睡眠中的這種活動。我們同時也預備問問賽斯,這是怎麽回事。)

 

第620節

   

 

一九七二年十月十一日 星期三 晚上十點

 

(近晚時分珍接到由時代雜誌(Time magazine)的一位資深編輯打來的電話。他希望在這個禮拜五、六左右能跟珍談談,因為他將為李察·巴哈寫一篇封面報導。李察的書已經變成了全國性的熱門話題。見第3章的第618節。)

 

晚安。

 

(“賽斯晚安。”)

 

(幽默地:)我希望你也有時間(time)給我。

 

(“我懂你的意思。沒問題。”)

 

那麽我們就繼續口授。(暫停。)你的信念造成情緒。現在卻多少流行把情緒感受放在有意識的思想之上,意思是認為情感比有意識的推理要更基本,也更自然。這兩者其實是焦孟不離,但是你有意識的思想大致上決定了你的情緒感受,而非其反面。你的信念生出了它所暗示的貼切情緒感受。長期的情緒沮喪並不會無緣無故地向你突襲。你的情緒並不會背叛你。相反的,你已經有一段時間有意識地懷著負面的信念,而且是它們又使你生出強烈的沮喪與消沈的感覺。

 

如果情緒感受比有意識的思想更可信賴的話,那你又何需具有“覺性”,你壓根兒就不需要清明的思想。

 

此外,你也不為你的情緒感受所擺布,因為它們本來就應當跟隨你的推理過程、你的思路。你的心智本來的目的就是為著要清楚地感知物質環境,然後它對環境所下的判斷再發動你身體的機構,帶來適當的反應。如果你對生存本抱著恐懼的信念,那麽你就會有那些引起緊張壓力的情緒反應。在這種情形下,你就需要檢查一下自己的價值判斷了。

 

你的想像當然會煽動你的情緒,但它也忠實地追隨你的信念。你怎麽想,你就會怎麽感受,而非其反面。

 

以後我們會對催眠這個問題有所評論。在此讓我先提一提,就催眠而言,你們經常不斷地以你自己有意識的思想與暗示來自我催眠,催眠這個名詞只不過是指一種相當正常的狀態,在其中你集中你的註意力,縮小你的焦點到思想或信念的某一個特別的範圍而已。

 

你花了很大的力氣集中在一個念頭上,通常到了心無旁騖的地步。那是一種相當有意識的作為,而它本身也表現出信念的重要性,因為在催眠術下,你“強餵”給自己一個信念,或一個別人——催眠師——給你的信念;但你把你全部的註意力集中在那念頭上。

 

在此,就如在你的日常生活里,你的情緒與行為都跟著你的信念走。如果你相信你有病,那麽事實上你就真的有病。如果你相信你是健康的,那麽你就是健康的。有許多文章談到“治愈”的本質,在這本書里也會談到它,但是也有“治愈的逆轉”,在那種情形,一個人對他的健康失去了信心,轉而接受了他自己有病的概念。

 

(在十點二十二分停頓)在此,信念本身會生出負面情緒,而這些負面情緒的確會帶來一種身體上的或精神上的疾病。然後想像力跟進,對某一個特別的情況繪出可怕的心理圖像。不必過太久,身體的資料就證實了負面的信念;我稱這信念為負面的,在於它比一個身體健康的觀念要有害多了。

 

我在這兒提到這一點,只因在一個人的整體發展里,也很可能用一個疾病作為達成另一個建設性目的的方法。在這樣的一個個案里,還是會涉及信念:這樣的一個人必須相信唯有患病才是幫助他達到另一個目的的最好方法。

 

其他方法對他而言似乎都行不通,因為各種個人信念已在他的經驗中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也就是說,他看不出還有任何其他方法可能達到這同樣的目的。在本書後面我還會更透徹地討論這個問題。

 

當然,一個信念可能依附著許多其他信念,而每一個都衍生出它自己的情緒的與想像的實相。舉例來說,對生病本身的信念就依賴著“人是沒有價值的”、“罪惡感”和“不完美”的信念上。

 

心智不只懷抱著積極活躍的信念,它還包含了許多其他消極不活動狀態的信念。它們潛伏在那兒,隨時準備被你註意和召用;其中任何一個都可能經過你有意的動念而被帶到跟前來。

 

舉例來說,假設你一向貫註於貧困、生病或匱乏上,你的意識心也還同時藏有健康、活力與富足這些觀念。如果你把你的思路由負面概念轉到正面概念上,那麽你的這種專註就將開始改變現狀。在你意識心的領導之下,深藏在你內的廣大能量庫的潛能都會被喚起而采取行動。

 

因為你們作為生物具備有推理的能力,因為你們有這樣變化多端的經驗可供你運用,人類發展出推理的能力,而這種能力本來就是越用越會演進成長的。因此,你越去運用你的意識,它就越擴展。你越練習用這些能力,你就“越”有意識。

 

一朵花無法為它自己作一首詩,你卻可以。而在如此做時,你的意識回頭轉向它自己了。它真的變得比以前大了。生存在這樣一個多采多姿的、豐富的環境——可能性之中,人類心靈需要並且也發展出一個“意識心”,以便隨時隨刻作出相當簡潔明確的判斷與評估。那麽,當意識心成長時,想像力的範圍也隨之擴大。在許多方面,意識心可說是想像力的一個工具。意識心所具的知識越多,想像力所及的範圍就越遠。作為報答,想像力也豐富了有意識的推理能力以及情感的經驗。

 

(緩慢地:)你們都還沒學會正確地或充份地用你們的意識心,以致於想像力、情感和推理力仿佛是分開的機能,甚或有時彼此為敵。再說一次,成熟的意識心,由外在世界也由內在世界接受資料。只有當你相信意識必須只對著外在情況調整時,你才強迫它自行與內在知識、直覺的“聲音”及它所源自的深處切斷。

 

你可以休息一下。

 

(十點四十八分。珍今晚的傳述一直都很慎重徐緩,聲音也沒有什麽表情。她的出神狀態很深。結束這次休息就結束了今晚的寫書工作。然而賽斯再給了珍和我五頁的個人資料

 

第622節

   

一九七二年十月十八日 星期三 晚上九點四十分

 

“奇怪,我還在等課開始呢。”珍說這句話是在九點三十五分。到那時,我們已等了二十分鐘了。我其實並不期待她今晚會開課——那麽難道是我的信念影響了現實?她周一晚的課講得長而熱切,周二晚在ESP班她又整晚進出於出神狀態。這是指約有三小時之久;還包括了“蘇馬利”。近來這陣子珍的精力很旺盛。

 

(然後在九點三十八分她說:“終於我感覺賽斯到了。我們終究還是要上一課……”)

 

晚安——

 

(“賽斯晚安。”)

 

我們以口授開始吧。(靜靜地。)

 

當然,你也把你的信念傳播給別人。當客人到你家里來的時候,他們所看到的你家並不完全如你所見的一樣,因為他們也是透過他們的信念的“濾網”來看它。然而,在你自己的環境里,你個人的信念仍占著最大的份量。

 

(稍停。)有著相似想法的人會強化彼此的信念。當你突然決定想藉改變你的信念來改變你的環境時,你也許會遭到一些誤解——按照情況的不同,你可能走上一個與你所屬的團體完全不同的方向。其他人也許會覺得有必要維護當初你們大家都認為理所當然的想法。那時候你們的想法融合一體。每個人為了某些似乎合理的理由對實相抱著他自己的想法。這些信念附合了他們的需要。當你突然改變你信念,那麽在這個團體里你便不再有同樣的地位——你不再玩那個遊戲。

 

在這個團體里,你也許突然不再為其他的人提供你先前令他們滿足的一個需要。這不只影響了親密的行為,也影響了,比如說,社會的相互作用。

 

(非常耐人尋味的,我們已經開始聽說有這類的摩擦在發生中,尤其是當珍ESP班上的學員在練習這本書上的概念的時候。其他我們常見的人也告訴我們同樣的插曲。)

 

於是,當你由一組信念轉移到另一組時,有段時間你可能會感到失落。然而,其他分享你的新信念的人,會被你吸引,而你也被他們吸引。關於這個我在本書後邊還會再說一些,但這個道理可以說明,為什麽當一個人突然決定節食減肥時,會遭到由家人或朋友所施的或明或暗的阻力,為什麽一個定下新決心的人會為同事的嘲笑所困惑;為什麽當酒鬼在努力戒酒時,老是受到人家公然的引誘,或暗中用計來逗引他又沈溺下去。

 

當一個病人藉著改變他的信念而開始步向康複之路時,他可能很驚訝的發現甚至他最親密的死黨都突然的不樂起來,還提醒他他是身患惡疾的這個“實相”。

 

因為信念形成實相而實相就是你經驗的架構,當然,任何信念上的改變就會改變了那個架構,也就連帶的引發了某程度的其他改變。原來有某種用處的“現狀”已不再存在,新的因素被引進,而另一個新的創造過程於焉開始。因為還有別的人分享你的私人信念,因為人我之間的相互作用,於是你這方面在方向上所作的任何決定性的改變必然為他人所感覺到,而他們也將以他們自己的方式反應。

 

你現在正啟程去經驗你們能達到的最充實圓滿之境。為達此目的,我希望你至少已開始檢視自己的信念了。你可能想叫別人改變,要那樣的話你便先由自己做起吧。我告訴過你(在第619節里)如何玩一種“想像遊戲”,在其中你看見自己正按照新的、你想要的信念去行動。當你這樣做的時候,觀想你在以這新的方式影響別人。

 

(十點0一分。)觀想他們以新的態度對你反應。這是非常重要的,因為你正以心電感應的方式向他們送出內在的訊息。你在告訴他們,你正在改變你們的關系的狀況與行為。你在向大家廣播你的地位已經改變了。

 

有些人類能在那個層面瞭解你。也有些人仍需要老的架構,如果你不幹了,他也需要有人來補你的缺。這些人要嘛會從你的生活中退出,不然你就必須把他們由你的經驗中剔除。

 

再說一遍,如果你把你的日常生活想像成一幅不斷改變的三度空間的動畫,而你是作畫的人,那麽你就會了悟,當你的信念改變時,你的經驗也就隨之而變。然而,你必須完全接納這個概念,即你的信念形成你的經驗。揚棄那些不能帶給你理想結果的信念。同時你將會常處於一種境地,就是得時時提醒自己,雖然面臨著那些仿佛全然矛盾的實質資料,還有些東西是真實不變的。你也許說:“我生活在富足中,我無虞匱乏。”同時你的眼睛卻告訴你,桌上堆滿了未付的帳單。你務必要明白,是你制造出那些面對著你的“實質證據”,而你是透過信念那樣做的。

 

因此,當你改變信念的時候,“實質的證據”也將漸漸開始“證明”你的新信念,與它們以前證明舊信念一樣的忠實。你必須要在你的想法上下功夫。雖然信念有一般性的類別,其後也有一般性的理由,但你必須對自己的信念有個人性的瞭解,因為沒有兩個人是完全一樣的。舊的信念曾有它的用處,也曾滿足過一個需要。

 

記得我先前舉過的例,你可能曾經相信就其本身而言,“貧窮”比“富足”更有靈性,或是,你基本上就不值一文,因此之故,你就拿貧窮來懲罰自己。(見第2章的第614節。)

 

你可以休息一下。

 

(十點十五分到十點三十分。)當然,按照你的精力、力量與熱切程度,你也能幫許多人改變他們的信念。

 

在你日常的實質生活中,你通常只關心改變你對自己的信念,然後再改變別人對你所抱的信念。你將發現在你內在些彼此沖突的信念,而你必須對這些信念了了分明。舉個例子,你也許相信你想瞭解你的內我的本質——你也許告訴自己你想記住你的夢,但是在這同時卻仍抱著“自已實在一錢不值”的信念,而十分害怕去記住你的夢,因為你在那兒可能會發現些什麽你無法面對的東西。

 

在這種例子里,悲嘆說:“我是想瞭解自己,卻又怕我不會喜歡我發現的東西。”是沒有用的。你自己本身必須改變你的信念。你必須不再相信,“內我”是個充滿了令人厭惡的、被壓抑情緒的地牢。它的確藏有一些被壓抑的情緒,但它也包涵了偉大的直覺、知識,以及你所有問題的答案。

 

當你跟朋友交談時,仔細聆聽你自己所說的,以及他們所說的話。看看你們是如何的加強彼此的信念。看看你們的想像力是如何的常常在同一線上運作。如果你了悟到它們是顯而易見的,這一切就變成非常明顯公開了。

 

在這個社會里,幾乎每個人都聽到過這老生常談的自我暗示:“每一天,在各方面,我都是越來越好。”*說起來,那才是個最佳的暗示,由你有意識的自己給你本體的其他個部份。然而,這樣一個暗示的結果仍然是跟著你有意識的信念走。

 

*註 此地賽斯引用的是法國心理學家愛彌爾·庫艾(Emile Coue)著名的“自我暗示”名句。庫艾是研究“暗示”的先驅,在一九二0年代曾就這主題寫過一本書。在那時,他的概念在歐洲廣為人們接受,但在美國卻沒有很大的回想。事實上,他在美國的旅行演說因為報界的敵意反應而告失敗。

 

先前我用過:“我是個負責的父母。”作為信念的一個例子。(見第3章的第618節。)如果對你而言,這是指:“我花了極大的心力一定要我的孩子記得刷牙,吃得夠飽,並且舉止適度。”那麽你就將以那種看法來詮釋“越來越好”的暗示。

 

如果這個信念對你而言是指,最好以那種方式來表達對孩子的愛,如果你覺得直接表達愛意是件窘迫的事,那麽“越來越好”的暗示可能只加強那個信念。

 

你可能在那方面變得越來越有效率。這就是為什麽我說,為你自己檢視你的信念,並且瞭解它對你有什麽個人的意義,是極為重要的事。再用那個例子來講,如果你突然開始明白了你的地位,而開始直接對你的孩子表達你的愛,也許你會發現他們相當驚訝,十分高興卻又很困惑。可能要過一陣他們才能瞭解你的行為,但正如舊的實相有種黏著力,新的也一樣有。

 

因而,你必須瞭解並且檢查你的信念,明白是它們形成了你的經驗,而後有意識地改變那些不給你帶來你想要的效果的信念。在作這樣的一個檢視時,你將會覺察到許多對你有利的絕佳信念。去循跡追蹤它們,看看你的想像與情緒是如何的跟著它們走。如果可能的話,回顧在你生命過程中,有哪些個轉折點,當可以認得出的新概念到來而把你的經驗轉向有益的方向。

 

概念不只經常在改變世界,它們還經常在造成它。

 

第4章已近尾聲。我且讓你倆休息一下,下節課再來繼續。給你們我最衷心的祝福。

 

(“非常謝謝你,賽斯。”在十點五十四分結束。)

 

第623節

  

一九七二年十月二十五日 星期三 晚上九點四十五分

 

(周一晚上沒上課。

 

(今天下午,珍開始有一種很強的松弛感。這種感覺一直延續到晚上。同時,她在晚餐前躲著休息時,收到了這本書書名的最後三個字:《個人實相的本質:賽斯書》。請閱賽斯序言末尾的註,我們在一九七二年四月十日的第609節收到序言。

 

(珍說她並不想因為自己覺得“這麽舒服、放松”而延誤了正課。當我們在聊著一般性的健康問題時,我說不知道為什麽在我們的社會里有這麽多人戴眼鏡。我在此提到這一點,因為在課中這個主題出乎意料地出現了。

 

(在九點四十五分還不到一點的時候,珍告訴我我可以選擇先聽賽斯對眼鏡的說法,或是先寫書,兩個頻道都是開放的。當然,我選擇了書。珍說:“奇怪,我知道第5章就在那兒,內容是有關“健康”和“聲音”,內在的聲音與外在的聲音。”後來的事實證明她是對的,但在那一刻她無法就此主題做進一步的發揮。

 

(房子一時嘈雜了起來:樓下一家公寓里,一個木匠正在一陣陣地用電鋸做工,他在修理六月大水災所引起的損壞。然而,珍替賽斯講話的聲音卻頗安靜。)

 

晚安。

 

(“賽斯晚安。”)

 

口授:讓我們繼續討論“內我”、“你有意識的信念”和“你最切身的實體創造——你的肉體形象”三者之間的關系。

 

本章結束

 

第5章 不斷在創造中的身體

  

第5章(稍停。)<不斷在創造中的身體。>

 

如我說過的(在第4章里),意識心是內我的一部分;可以說,是那由內浮升到表面,而或多或少直接地接觸物質實相的東西。

 

你現在所關切的主要是物質取向的東西,以及內在實相在肉體上的具體表現。因此,意識心把你過一個有效率的日常生活所需的資料準備好,以備你不時之需。而那些和你在任一特定“時刻”認定為你的物質實相並不直接適用的資料,則不必保留在你穩定的意識里。

 

(停頓,許多次停頓之一。)一旦你對這種資料——援助、情報或知識——的需要生出來後,那麽它就即刻的到來,除非你自己有意識的信念造成了一個障礙。你的意識心所具有的這種細膩、精確而又集中的焦點在肉身生活中是十分必要的。你之所以能夠“對準”某一特定範圍的實質的活動,就是因為你有這種高度的選擇能力。

 

動物也以它們自己的方式擁有這選擇的意識。它們也把註意力集中在非常特定的方向,從一個廣大而一般性的感知範圍里,選擇性地知覺那些以一種有組織的方式“被認出”與“被接受”的刺激。

 

就動物而言,能做這種必要的選擇,是因為它們的意識心是與它們的實質大腦相連的。若非如此,它們就會因一種“焦點”不清晰的效果而無法在物質世界中生存,因此內我的某部分必須跑到本體的前臺來。

 

新的一句:因為你此生中的心智是與大腦及實質的有機體相連的,所以它會自動地對準肉身的實相,而理所當然的,它在某個程度便忽略了潛藏在任何特定的感知範圍內的一些“非實質”的資料。理由很簡單,它不容許這些無形資料進入它組織性的感知中,於是,就這樣把它們擋掉了。

 

這也是十分必要的。有一些資料對物質實相是“用不上”的。這種資料中又有一些被“無形界的生靈”所感知,他們把它納入他們的實相系統,在那兒它的確自有其意義,但在此我們不必管它。

 

只要你是個有形有質的人,那你總是會貫註於某些資料而排除其他的。然而,若你身處於其他種類的實相里,你也可能會忽略掉物質的系統,轉而貫註於不為你現在的存在系統所認知的那些存在系統。

 

在你目前的生活里,你的意識心負責評估物質實相,而內我所有的能量、力量和能力都在它後面為它撐腰,隨它運用。它需要的任何資料都可以得到。它的工作就是用先前提及的精細焦點(見第2章)評估那個實相。意識或意識心,因為其特性,無法一下子接受太多的細節,太多的資訊。內我只傳達給意識心它所要求或感覺需要的那些資訊。於是,到一個非常大的程度,有意識的信念就成了這種內在資料的偉大“解放者”,或成了它的“壓制者”。你聽得清楚我說的這些話嗎?

 

(“清楚。” 賽斯問這話是因為我們樓下的公寓爆出一長串的敲打聲。十點十六分。)

 

意識心的本身也在不停的發展和擴張中,它並不是件“東西”。它藉由經驗以及它行為的效果來學習。而不論它想要什麽結果,內我都替它辦到。

 

內我並不會不理意識心而讓它不知所措,也不會把意識心與它自己存在的本原隔絕。既然意識心是內我的一部分,它顯然是由同樣的能量造成而充滿了同樣的活力,並且被創造的沈沈源頭——所有生靈由之出現——所一再更新。

 

你一定要瞭解意識心並沒有與內我切斷。內我維護這實質的身體活下去,正如它形成了身體一樣。“靈”經常不斷地轉譯成“血肉”,你的存在的這些內在部分以無窮的能量來繼續創造這奇跡。但是不論在任何的情形下,你的內我都仰仗著意識心對身體狀況及外界實相的評估,而形成與意識心的信念一致的你的形象。

 

因此——再說一次--你透過你的信念形成實相,而你最切身的產品就是你的肉體。你對它的信念經常不斷的輸入到內在資料里。你在一個無意識的層面上,把形成你的細胞的那些原子和分子組織起來,形成你的身體。但其根據的藍圖則是由你有意識的信念制成的。即使面對著矛盾的實質資料或證據,要改變你的身體你必須改變你的信念。

 

你們每個人都有一個身體,你們每個人也都有一個意識,你們可以把這些概念用在你的身體上來練習看看。就目前而言,我們把下面這個事實納入考慮:一般而言,如果你是個已經長成的大人,你無法使你身高再增加五尺,因為有某些是你必須與之奮鬥的物理定律。稍後我們將會對那些定律作更詳盡的討論。

 

即使在那個範疇里,你也可以看起來高一些,並且讓別人也如此感覺--在目前的情況下,那豈不正是你想達到的心願嗎?但除了某些以後會談到的情況外,通常而言,透過對你的想法和信念的運用,如果你有病,可以變得健康,如果你過重,可以變得苗條,如果你喜歡也可以增加體重,或大大地改變你的肉體形象。

 

你的想法和信念形成“藍圖”,你再根據那藍圖造成你的身體,不論你知道與否。你的身體是個藝術性的創造,它是在無意識層面被形成並且不斷被維護的,但卻與你對你是什麽及你是誰的信念相當的一致。

 

你可以休息。

 

(十點三十七分到十點五十五分。)

 

再繼續口授:你無間斷地給自己有關你的身體、你的健康或不健康的種種暗示。也就是說,你常常念著自己的身體。你向內我送出連續不斷的信念及指令,因而影響了你肉身的形象。

 

如我前面說過的,你的思想有一種非常確切的重要實相。信念是關於你實相的本質的一種想法,而這種想法是經過想像與情緒所強化了的。

 

且說,思想一般而言都擁有一種電磁性的實相,但不論你知道與否,它們還有一種內在聲音的價值。

 

你知道外在的聲音的重要性。它被用來作為溝通的一種方法,但它也同時是許多其他事物的副產品,而它影響到物質的大氣。那麽對我將稱之為內在的聲音(inner sound)的這個東西而言,也是一樣的。這內在聲音就是在你自己頭腦里你思想的聲音。此地我所說的並非你身體里的那些雜音,雖然你通常對這些也是聽而不聞的。

 

內在的聲音對你身體所造成的影響甚至要大過外在的聲音。它們影響組成你細胞的原子和分子。在許多方面,真的可以說:“你說出你的身體(you speak your body),”但這“說出”卻是在內部的。

 

建造“金字塔”的也就是這種聲音,它不是你肉體能聽得到的聲音。這種內在的聲音形成你的骨你的肉。這種聲音與你在思考時所用的抽像字眼雖然是相連的,卻又相當的分開。

 

(在十一點零五分暫停。在此我要提一下,從去年十一月到今年一月之間,賽斯用了許多節課來說內在的和外在聲音的一些意義及用處。那些資料對我們而言是嶄新的,還包括了談埃及人用“聽不見的”聲音來建造金字塔的資料;按賽斯所說,羅馬人也利用這種聲音來在巴貝克(Baalbek)豎立起龐然的、真正令人鎮懾的海里歐波里斯城,在今日中東黎巴嫩。在本節尾請閱續註。)

 

舉例來說,你用那種語言對自己說話並沒關系。聲音本身則是由你的“意圖”(intent)所形成,而同樣的意圖——我現在是用很簡化的說法——對身體會有同樣的聲音上的效果,不論你用的是什麽字語。

 

(身為賽斯,珍在傳述中停了下來。她顯然對要說什麽及要怎麽說改變了主意。)

 

但是你通常會以你自己的語言來思考,因此實際上你用的字語與你的意圖混合了起來。那麽,實際上兩者為一。當你說:“我累了。” 精神上你不只對自己送出了好些個無聲的訊息——我說好些而不說一個訊息,是因為這一般性的話已被拆散;在你覺得累以前,你身體的許多部分必先受到影響——並且除此之外,這訊息的內在的聲音價值(sound value)也會恰以那種方式自動地影響你的身體。

 

那麽,在你發現自己覺得很累的時候,你該怎麽辦呢?這是在某個特定時刻你對自己身體實況的有意識的評估。你想改變它就不要去加強它。相反的,你在心里說身體現在可以開始休息而更新它自己。你把自己最初的判斷視為當然,卻不去再予強調,反之你建議執行一些補救的方法(積極地)。

 

如果情況容許的話,你可以躺下來休息,或做任何看來適當的調整。如果那些都不可能,那麽作幾次這樣的暗示——身體可以自我恢複——會對你有益。然而,一再的告訴你自己你很累只會加強那狀況。

 

這種對抗性暗示的內在聲音價值會自動地開始更新你的身體。考慮“噪音汙染”現在成了時麾的問題,殊不知“內在聲音”也發生了同樣的問題,尤其是當你內在的思想是自我矛盾、混亂不清時更是如此。

 

(十一點二十三分。)這時候,南轅北轍而極為矛盾的指令便下達給了身體。你應該已經知道,身體的內在環境不斷地在改變,而就是你在改變它。改變是頗為必要的,並且一般而言,身體的整體性平衡仍是維持住的。但是你所給的指令往往不清楚或沒有好處,而你的信念又大半決定了你送往那個環境的資訊屬於哪一類。

 

內我永遠在試圖維持身體的均衡與健康,但是你自己的信念卻經常在扯它後腿,讓它用不上一半的力氣來幫你忙。通常唯有當你處於極度困境之下時,當你明明白白看見你原先的信念與行為都不管用了時,你才對這份偉大的能量打開重重關卡。

 

你隨時都有能力來確保你的健康。我的朋友約瑟(賽斯這樣叫我)在課前提出了與此相關的一點。他想知道為什麽在這國家有這麽多人戴眼鏡。他在猜測,如果突然把眼鏡這玩藝兒介紹給從來不知道它的人們,他們會不會發展出一種對眼鏡的需要;答案是會的。

 

許多人從小就戴上眼鏡以矯正視力上的問題。在許多情形,不去管它的話,眼睛會改正它們自己。眼鏡可能阻礙了任何這種的自我矯正,因為它提供了一幅拐杖,使眼睛對它產生依賴性,而更進一步地減弱了眼球的肌肉,反而使那毛病固定下來。當你相信只有眼鏡能矯正壞的視力時,那就果真如此。

 

相反的,你必須發現在身體的機能不良或機能障礙背後的信念,以及這個信念的原因,如果你做到了這個,你的毛病會自動地澄清。可是對大多數人而言,配眼鏡反而容易些。

 

我們口授到此為止。

 

(“好的。”)

 

我們將會談到醫藥這一行業,但今晚已經太晚了……且說魯柏在持續的松弛狀態出現時,應該順著它去,而後在平常的時候試著抓住他的精神狀態。現在我祝你有個美好的晚上。

 

(“賽斯晚安。非常謝謝你。”)

 

告訴魯柏他隨時可以用我的能量,要他盡管放心大膽地去用。這樣並不會否定或排除我的存在。這能量隨時都可取用,他本來就有權利擁有它,我也有權利擁有它。所有的生靈也都有權擁有它。它只是在許多不同的時候以許多不同的方式出現罷了。祝晚安。

 

(“晚安。”)

 

(在十一點三十七分結束。珍還是多少覺得很松弛——“軟軟的,” 她笑著說:“從下午三點以後,我就無所事事,除了弄晚飯及上課。可是現在我覺得好得很呢。”

 

(我們認為在她冗長而密集的心靈活動之後,這種松弛該是相當自然的。比如說,它星期一晚上就沒上課,昨晚的ESP課中賽斯也沒出現——而她已經取消了明天下午的寫作課。

 

(對十一點零五分談到聲音的註的補遺:在剛才提到的一九七一年到七二年的課里,也包括了許多有關聲音的內在意義以及珍在“蘇馬利”方面的發展與應用的說明——再次的請參閱珍的序言。賽斯告訴我們:“蘇馬利有效地堵住了‘內在經驗被自動地轉譯成日常生活的老套語言’這回事。” 它的功能之一就是教珍把她“內在的認知力”釋放到一個程度,使她足以翻譯 “說法者”(Speaker)的原稿而不致把它們扭曲到失去了原貌。

 

(就與對“蘇馬利”一樣,我們期待賽斯在這本書里也不時地談到“說法者”。就轉世的說法而言,“說法者” 是世世代代都從事教導工作的 “人”。在《靈魂永生》一書第20章里,賽斯說道:“‘說法者’在存在的所有各層面,活動力都比大多數人強得多,不論那存在層面是有形界或無形界,醒時或睡時,在轉世的過渡期間或在其他的實相層面……”

 

(頗具諷刺意味的,許多非常古老的“說法者” 的“原稿”完全是口語的。因為當時的信念,它們沒被寫成文字。)

 

 

 

第624節

  

一九七二年十月三十日 星期一 晚上九點四十五分

 

晚安。

 

(“賽斯晚安。”)

 

我們繼續口授。

 

想要健康,你就要相信健康。一個高明的醫生其實是個信念的改變者。他以一個“我是健康的”想法取代一個“我是有病的”想法。除非發生了這種信念上的改變,不論他用什麽療法或針藥都不會有效。

 

很不幸的,當人們開始變得喜歡給任何東西都貼上標簽之際,他也開始制造極為複雜的“地圖”,可以這樣說,比以往更有效得多地將疾病分類。他致力於研究死掉的組織以瞭解置它於死地的疾病的性質。醫生開始把人認作是帶菌帶病者——而以某種說法,這些疾病卻是這些醫生自己經由某些新的醫藥過程而創造出來的。

 

從前的醫生往往比今天的醫生更直接地與病人打交道,並且瞭解信念的作用以及暗示的基本重要性。在他們的治病技術中,有許多是因其所具有的“心理震撼價值”而被采用的,在其間病人十分有效地“被洗腦”而放掉了他相信自己所患的那種病。

 

今日的醫藥界則很可悲地為他們自己的信念所障礙。這些信念的運作像個架構一樣,在其中“不健康”與“疾病”不但被視為正常,並且在其背後的觀念還被強化了。在此處,就以在“精神分析”里一樣,你們又玩起一個醫生與病人都參加的躲迷藏遊戲。(見第2章的第616節。)

 

當然,雙方都相信他們需要對方,在這後面有一種信念的心靈模式,在其中,病人往往把他在信念上認為自己所沒有的知識與智慧的力量派給了醫生。即使病人明知事實並非如此,他還是想要把醫生認作是萬能的。

 

至於醫生,則常把他自己與之掙紮對抗的無助感編派及投射到病人身上。這種交互作用,就在病人設法取悅醫生,而至多也只由一組病癥轉移到另一組的情形下繼續的進行。在絕大多數的情形,醫生也“分享”了病人對疾病和身體不好的不可動搖的信念。

 

尤有甚者,醫藥界更常提供了疾病的“藍圖”,而病人呢,則往往拿它們試來試去,看哪一個“合身”。這並不是說醫藥界往往沒給人多大幫助和益處,而是在它運作的價值體系內,它的正面性影響大半被沖消了。

 

由於醫生如此為人尊崇,他們所給的建議和暗示就特別受到重視。這時病人的情緒狀態,使得他很容易以比平常較不批判性的態度接受醫生在此情況下所說的話。

 

對“疾病”的命名和標簽是一種有害的做法,它大幅度地否認“心靈”所表現在肉身內的天賦活動力和不斷在變的特性。醫生告訴你你有“某種病”,“它”莫名其妙地襲擊你,也許襲擊你最切身的器官。他們往往告訴你,你的情緒或信念或價值體系與圍困你的不幸情況完全扯不上關系。

 

(十點零八分。)因此,病人常常覺得相當的無力,任由任何可能路過的迷途病毒所宰割。事實卻是,你甚至根據你信念的性質而選擇了你要生哪一種病。只要你相信你對疾病是免疫的,你就真的百病不侵。

 

這些全是相當實際的聲明。你的身體有一個充滿了能量與活力的整體身體意識,它自動地改正任何的不平衡,但你有意識的信念也影響這個身體意識。你告訴你的肌肉它們是怎麽樣,它們就相信自己是那樣。你身體的每一個其他的部分也都一樣。

 

當你相信只有醫生才能治好你的時候,你最好去找他們,因為在你信念的架構內,他們的確是唯一能幫助你的人。但那個架構本身就會限制了你;同時,雖然你的某個毛病可能被治好,你仍會以另一個去取代它,只要你的信念會令你有身體方面的問題的話。

 

這情形也同樣適用於一般所謂的“靈療”( Spiritual healing)。如果透過心靈能量的集中利用,你的身體被這樣一位“神醫”治好了,你也會很簡單地把那些癥狀去換些其他的癥狀,除非你改變你最初的信念。但是有時候,一位“神醫”或醫生,由於他治愈一個狀況所顯示的效果,會讓你推斷出,原來治愈的能量始終存在於你的內心,而這個領悟本身也許就足以讓你全然改變你對健康的信念。

 

在這樣一種情況,你會瞭解你原先的病是為你信念所引起的。如果你有任何身體上的問題,你應反過來集中於你身體那健康的部分以及你所有的未被阻礙的正常功能。在那些健康的區域,你的信念正在為你效命。

 

如我說過的(在上一節里),內在的聲音極為重要。組成你身體的每一個原子和分子,都具有你聽不到的它們自己在“音值”( sound value )上的實相。那麽,你身體的每個器官也有它自己獨特的音值。當什麽地方出了岔的時候,內在聲音就不調和了。

 

由於你自己的“思想——信念”的內在聲音的結果,這種不和諧的聲音變成了身體那個部位的一部分。這就是為什麽我說極為重要的是:不要對自己重複那些同樣的負面暗示,因而加強了那些內在的聲音。語言上的建議與暗示會被轉譯成內在的聲音。而這內在的聲音會穿過你的身體,多少以某種光穿透你身體同樣的方式。

 

你可以休息。

 

(十點二十五分到十點三十五分。)

 

現在:當你是一個有形體的生物時,那麽你的感知能力必然大體上是物質取向的。但是,即使是你的身體也不只存在於你通常設想的範圍內。

 

你把你的身體看作是有體積,由骨頭血肉組成的“東西”。殊不知它們也有你看不見的聲、光和電磁性質的“各種結構”。這些全部與你所知的身體形象(image)相連。任何身體上的殘障都會首先在這些其他的“結構”上顯示出來。

 

這聲、光和電磁的模式會為這個你認可的肉體形象(form)帶來力量與活力,它們比肉體要活潑得多,對你的思想和情緒的不斷改變的模式也更為敏感,更會被影響。

 

我告訴過你們,思想被轉譯成這內在的聲音,但是,思想也一直試圖具體顯現它們自己。依照這樣來講,思想是“雛形的形象”,能量的收集者,它們建構起自己的“胚胎”似的形式,直到它終於具體的被轉譯出來為止。

 

“心象”(mental image)因此是極為強有力的東西,它以一個清晰的畫面把內在聲音及其效果揉合起來,而終將求得具體的形式。你的想像力把驅動與推動的力量再加諸這個心象上,因此你會發現自己常常以一種內在視覺的方式在斟酌許多的信念。而所有這些信念都有心靈畫面與之相連。

 

這樣的一個畫面也許代表一個特定的信念,或代表好幾個信念。當你在替你的信念擬一清單時,你會發現有些這類畫面在你心中浮現。你要以看一幅你創作的畫那樣的態度去看它。如果你不喜歡你看到的東西,那就要十分有意識地改變在你心中的畫面。

 

這些畫面只顯現在你內心,但因它們早已成為你信念的一部分,你也會看到它們外顯於你的經驗中。

 

(十點四十八分。)我舉個簡單的例子。你有個腳趾在痛。你不時會在心里十分清楚地看見它。你可能發現自己老是在看這腳趾,而你還可能會發現自己在人群中專挑那些走路不太對勁的人看。平常你大概不會註意到這些人,但是突然間,這世界好像充滿了痛腳趾。

 

我在這要講的是一個信念已經變成了事實的情形。但是如果你繼續這樣去註意那腳趾,它不是不會好就是變得更形惡化。當然,在所有這些情形背後作怪的,就是惹起這場麻煩的那個信念;但是,一旦你已導致了一堆癥狀時,你就必須非常小心的避免再從那個地位去看你的境況。否則,當你那樣做時,你就加上了內在與外在形象兩者而更強化了那狀況。

 

那麽,的確有你肉眼看不見的光,也的確有你肉耳聽不見的聲音。這些合起來而在精神層面形成你所知的肉體形象,因此,你必須由內而外的下功夫。再以作畫來打比方,你的信念即你的調色盤。

 

你的思想勾畫出你具體感受的實相之輪廓。你的情緒感受賦之以光。你的想像把這些鑄為一體。

 

你的內在思想的聲音則是你實際用到的媒介。然而,這遠超過了只是個“比喻”,因為它以很簡單的用語十分清楚地解釋出,你的信念形成你的實相的方法。當你在寧靜的時候,慢慢地在心里念或說出聲 “唵……”(O-O-O-O-O-M-M-M-M-M)這個字,在加強你一般的身體狀況上大用裨益。這聲音本身會有一種天生固有的朝向“精力”與“幸福”的推動力,這點不久我會解釋。

 

現在——今晚就到此為止了。下一節我們再接下去。有問題的話我可以回答。

 

(“沒有……”)

 

那麽,我就祝你有個美好的晚上。

 

(“彼此彼此。”)

 

(較大聲的:)並致上我最衷心的祝福。

 

(“謝謝你。晚安。”在十一點零五分結束。自上次休息以來,所有賽斯講過的話,珍一點印象都沒有。)

 

 

 

第625節 一九七二年十一月一日 星期三 晚上九點三十分

 

 

(在課開始時,珍的傳述悠閑而安靜。)

 

現在,晚安。

 

(“賽斯晚安。”)

 

口授:身體對實質的聲音反應的程度,遠不如它對前者轉譯之後的“內在的聲音”反應的程度。此外,像我曾說過的(在前兩節里),它還會對那些沒有“實質對等物”( physical counterparts)的其他“聲音”反應。

 

在染色體的結構中,有某些特質必須要靠特定的內在音值來啟動。如果這種啟動沒有發生,那麽潛藏在染色體中的

“屬性” 只有維持原狀了。

 

內在音值把繁複交織的“基因”及“染色體”兩者都編在一起,而實際上組成了一連串的連鎖式影響。

 

我在這里慢慢地說,盡可能地以最簡單的方式解釋。

 

(“我懂。”參閱第1章第610節里有關基因與染色體的定義。)

 

這些音值真的彼此交織成一個電磁性的模式。這些聲音自己交互穿插(作手勢)而組成了這模式。體內細胞的活動也激起了一陣陣微細的“內在音爆”。(停了很久。)某些類型的光也對這電磁與內在聲音的模式加以沖擊。所有這些總合起來形成一個“原型”,根據這個原型,並由這原型中,肉體便形成了。

 

現在:當你在心中創造出一個心靈形象時,它也是由剛才所說的同樣的特質所組成的。那麽,一個心靈形象也是被某類“光值”(light value)浸染的具有電磁特性的一個內在聲音的模式。就某種說法而言,而且是個非常真實的說法,心靈形象是開端的物質(incipient matter);而任何這樣組合的結構,結合了電磁、聲和光的“值”的結構,就會自動地設法使它自己誕生成實質的存在或具體化。(停了很久。)那麽,在這種心靈形象的性質與你的身體組合的方式上有一種明確的關系。

 

(在九點二十五分停頓。)電子、原子和分子*全都有它們各自獨立的內在的音值與光值。當訊息由你神經末梢跳過時**,也會產生明確的聲音。這些東西非常難解釋,但是,總而言之,的確有 “看不見” 的光及聽不見的聲音在影響你的身體,並且也組成了一個模式,而它們經常地在這模式周圍顯現。

 

*註這三者之間有著一個比一個複雜的進展。電子是一種帶著負電的粒子,圍繞著帶著同樣數目的正電的原子核運行;這兩者合起來就是一個原子;一堆堆原子組合起來就形成分子。

 

**註賽斯在《靈魂永生》的第19章里告訴我們:“分子結構發出它們自己的訊息,而除非你對準了頻率去感知它,否則可能把它們詮釋為無意義的噪音。”

 

以你們的話來說,即使在你目前這一生中,你的身體也顯然在不停地被創造,身體並非一個一旦被創造出來,就任之自生自滅的“機構”。與許多思想派系所認為的相反,你的身體並非在出生時被賦以定數的“生命力”,而後你越活“生命力”便越用越少,終至耗光。

 

(九點二十八分。)你體內的原子和分子一直是真的死了又被完全取代的。每一剎那你都在實質地被創造,事實就是如此。身體對感官帶給它的外界的聲音和刺激有所反應。這些反應模式都可以很清楚地顯示出來。然而,偉大得多的相互作用也同時在發生,而這些反應模式只不過是其中所有目前能被觀察到的部分而已。

 

舉例來說,組成你細胞、血肉的原子和分子,並不會對你肉耳聽到的聲音或肉眼看見的光影反應。但是在危急的時候,你的整個身體必須能迅速地移動。你的內分泌系統必須極敏捷的反應,有時候完全地改變了前一刻的平衡。你的肌肉必須立刻處於警戒狀態,而整個身體要有足夠的彈性以便全面的應變。這包括了你每一個器官以至於最微小的部分。

 

假設你正在馬路當中,突然一輛汽車就快撞上你了,它好像無中生有地出現。“你”看到了這部車,但組成你的腸子、心臟、肌肉的那些細胞顯然並沒看到它。然而你整個身體的系統必須即刻被激發起來,“你”知覺到的資料必須立即被轉譯,使得你身體的每個部分都進入備戰狀態。

 

這是靠把外界的刺激轉譯成一種內在的刺激,但是,迄今你們的科學家或醫生所能追究到的,只是這資料的實質的肉體帶訊者。他們沒看到那更了不起的相互作用(突然大聲得多地),也尚未瞭解這種訊息是如何被“解碼”的真實故事——你可以休息。

 

(九點四十分。珍進入了深深的出神狀態,但很典型的,她很快就出來了。她喊道:“哇!他今晚將大有發揮呢!他現在讓我們休息一下,只不過因為他有更多話要說,而且想一氣呵成不被打斷呢,我說不出他等下要講什麽,但我有個感覺……我想賽斯希望我對身體方面的事有較好的詞匯。”)

 

(以同樣方式在九點五十七分繼續。)

 

現在:(頓了一頓。)身體里面的神經也是由前面提過(在這一章)的同樣的“內在結構”所組成的:神經是“圍繞”著,或不如說是“從”這些結構生成的。在這結構中,外來的資料被轉譯而分解成內在的方式。也就是說,它以前面說過的內在的聲、光與電磁的模式被“解碼”出來。

 

它然後變成了可用的資料,變成了甚至連組成細胞的原子和分子也能用的資料。在進來的訊息被傳達到它應到的目的地之前,這中間所發生的實質的“時間的消逝”(停頓,皺著眉)並不存在於這些其他的層面里。“內在的訊息”比實質肉體上的訊息更早一步到達它的目的地。

等到這肉體有所反應時,“內在模式”已經反應過了,而這“內在反應”必須並且永遠要比肉體對刺激的反應搶先一步,這個由內在的光、音與電磁特性組合而成的“無形身體模式”率先反應,並且事實上引發了隨後身體上的反應。

 

(緩慢的:)永遠有這種對外在刺激的轉譯。被科學家觀察到的那些“時間的消逝”當然是發生在肉體上的(向前傾,手蒙住閉著的眼),它是由於訊息躍過神經末梢*所需要的“時間”所引起的。內在的轉譯卻是“同時發生的”。

 

*註此地賽斯說的是當神經刺激橫越身體的神經系統時,它由一個神經原,或神經細胞,跳到另一個的方式。兩個神經原之間的相接處叫做神經突觸(synapse )。

 

且讓我們回頭來看看那個幾乎出車禍的情形。那件事,包括那輛車,它的駕駛,以及你自己那不確定的險境,全都以你肉眼看不見的“另一個結構”的方式存在著,而你眼能見的是一個實質的結構。那件事也同樣是以剛才所說的方式存在著的,也就是說,它存在於由看不見的光、聽不見的聲音及電磁的模式所組合的一個實相里。

 

在有意識的層次上,你對實質的資料反應,比如周圍的噪音,也許是尖銳的剎車聲,眼見汽車逼近的視覺震撼等等,但是,那個景象或事件的整個內在事實卻即刻被我所謂的你的“內在感官”(見此節尾的註)所“認知”。內在感官對我說過的那些“內在的模式”反應。實質的資料經由神經來傳達時,必然發生“時間的消逝” 。這代表了“感知的光譜”(spectrum of perception)的有時間性的那一端。

 

由於你是有血有肉的生物,感知的內在層面就必須有它們在實質上的“對等物”。但,要不是有這些內在的網絡,物質性的覺察和身體上的反應根本就不可能。

在你用肉眼看見任何東西之前,你先透過了這些內在管道“看見”它。內在的感知發動了外在感知。當你經歷身體移動或活動,或實際的事件或現象時,事實上,你是對一長“串”“內在的理解”的尾巴變得有所知覺而已。我是說,所有外在事件,包括你自己的身體從里到外,所有的物體,所有的具體顯現,全都是“內在結構”的對等“外在結構”,而內在結構則全是由內在聲音及看不見的光所組合而交織成的電磁模式。

(十點二十八分。)那麽,在你有時間性的感知層面之下,每一個物體和事件都以這種方式存在,存在於彼此相互作用的模式里。在一個物質的層面上,你好像是與每一件“非你”的東西分開的,其實不然,但在你實際生活中卻仿佛是如此,而成為一個你“想當然爾”的假設。

(停頓。)在我所說的“內在層面”上,所有發生的事件和物體都是彼此相連的。其中的一個動作或改變就會影響另一個。你會認知某些這種改變而對之反應,好比在幾乎發生車禍的例子里。但是,不管在意識上你對這種活動有沒覺察,它會經由這些內在管道而改變你身體的內部環境。

你的思想與信念有著同一類的內在實相,也能轉變別人的內部環境,前面所說的那個危機狀態是一個實際的事件,但它最初卻是個心靈事件。那麽,以你們的話來說,在它還沒有實際具體化出來,被人看到並對之反應以前,它是存在於這個沒有時間性的實相里。

它是透過信念、情緒與想像而由內在實相被推送到外在實相里。因為你看不見信念、情緒與想像,於是這些特性對你似乎不像一件實物那麽的真實。例如,在實質的層面,你只能看到一個情緒的後果,卻無法像握住一塊石頭那樣地握住它。

你的“想法”代表你心靈的意圖,它們滋生出情緒感受與想像,而觸發內在的模式。它們是行動的動力(停頓),也是所有內在事件被外在化的途徑。它們是成了形的受到指引的能量,是內在與外在的實相模式的有系統的表達。它們是所有實相從中而生的大創造力的一部分。在此,我又再度的辭窮,因為我所試想說明的實非筆墨所能形容。

(慎重地:)作為一個有形體的生物,想像與情感是你擁有最最濃縮的能量。任一強烈的情感在它內所帶有的能量,遠比,好比說,推送一枚火箭上月球所需的能量還要多得多。

(很有力地:)舉例來說,“情感”所做的不是把一枚實質的火箭推送出去,而是把“思想”由這內在實相向外推送,穿透了無形界與有形界之間的障礙,進入“客觀的”世界——這可不是小事一椿,而是你經常在重複的了不起的事。

你可以休息。

 

(十點四十七分。“好家夥,我告訴你我剛才是出去了,真的。房子塌下來我也不會知道,我想……我又有那種感覺,好像進入得那麽深,以致你變成了那東西的一部分了——像是你在東西的核心那樣的感覺。”

 

(“那是種很怪的向內集中的感覺。當我講述的時候,有一種很棒的令人滿意的勝利感,好像你在由東西的神秘性里抽取什麽玩藝兒出來。我說不出來我到了哪兒或我做了什麽。在這麽久之後,我仍然感到訝異,這本書居然一出來就已全完成了。”她說,“通常我不喜歡講書時有人在場。那時你把一切外緣都斷絕了——別的人會使你對他感應,或因他而分心……”

 

(對這最後的想法,不久前賽斯曾發表過一些意見。由一些刪掉的一些資料里我抽出以下的話:“一般而言,書的傳述最好由你倆單獨做,或只有那些你們很熟悉,並使你們感覺輕松自在的朋友在場。這只因為你們會比較少些心靈上的幹擾,並且魯柏也比較容易集中在一個清楚的頻道上。”

 

(“別人的需要及願望會自然地摻雜進來,” 賽斯繼續說,“而你必須耗些能量去摒除它們。當然,目擊者越有興趣及越興奮,他們自己的關切之情就越凸顯出來。要魯柏去擋掉這些額外的心靈幹擾是很難的……然而,有陌生人在場的話,課往往成了私人性質的,因為他們自己的情緒反應在開始時是那麽強烈……”

 

(在此補充剛才賽斯講到的內在感官:到現在為止,他告訴了我們其中大約九種,在《靈界的訊息》的第19章可以找到它們的清單。將來還有更多呢。

 

(結果這次休息發展成今晚講書的結束。但是賽斯還是回來講了些其他的東西,而這節直到十一點四十五分才告終。)

 

第626節

  

一九七二年十一月八日 星期三 晚上九點零六分

 

 

(星期一晚上沒開課。

 

(昨天珍和我看了《時代雜誌》(Time magazine)一九七二年十一月十三日的封面故事,談李察

·巴哈和他寫的《天地一沙鷗》。我們很為李察高興。文章中也包括了賽斯資料的消息。見第3章中有關賽斯與巴哈及法拉第相會的經過。

 

(不必在此詳述日期及其他細節;但在我們得知原定於十月底刊登的這篇文章將延期刊出之前的好幾天,珍已由一個生動的夢里知道了那個消息。她寫信給李察告訴他這件事,也跟別人說起過。有關為了這篇文章而畫的雜誌封面,她的夢也相當正確。她形容道:“一張蒙太奇手法的畫面,顯示一個人有個部分像鳥的頭或臉。” 實際上《時代》的封面設計了一只海鷗重疊顯像於李察頭上,把他的頭遮沒了一部分。)

 

(星期一晚上,珍又作了一個鮮明的夢,夢里有賽斯資料、她自己及某一種雜誌報道的故事。她把這夢記錄下來,我們將看看結局如何。)

 

晚安。

 

(“賽斯晚安。”)

 

口授。(停了一下,然後幽默地說:)且說個題外話:現在,你看明白了,我可以在時代(Time)之內或時間(time)之外說話,請在“時代”之下畫線。

 

(“我明白。”)

 

這個實質上活著的身體,它的活動和狀況,是透過意識心的信念來指揮的。正如我在這一章里解說的情形,身體也還有一個“看不見的”對等部分,由電磁性及內在的聲與光的特性所組成。

 

這些看不見的結構,在肉體出現之前便已存在,在肉體死亡之後也還不滅。那麽雖然你的身體狀況在這一生是意識心來指揮的,但是身體在意念上或心靈上的模式則早在意識心與大腦連上線之前便已存在。

 

“遺傳基因”和“染色體”並不只是湊巧的會有你所需的精確地確定的密碼資料。這資料是由內而外地銘刻在它們身上的。“本體身份”(identity)在“形象”之前即已存在。你可以說,完全存在於另一個次元的本體,播種在物質實相的媒介里,而後它自己的物質的存在再由其中躍出。

 

因此,內我首先形成“無形的”身體結構,它“然後”再以血肉之軀出現。以你們的話來說,在這心靈播種發生的當兒,意識心顯然尚未與大腦連線,你的大腦那時尚未成形。是意識心懷著對身體的“概念”而使它實質具體化。

 

那麽,意識的知覺並不依靠肉體的感知,雖然這個屬性的確需要一個沈浸在物質形體中的覺察力。但是當具體的知覺是透過身體的設備來過濾的時候,你通常因那過程而對非肉體的那種知覺不覺察。因此,身體的一般架構、性質和特點,在它成形前即已存在。簡單地說,你在事先選擇你將居住和影響的是那一種肉體。你可能覺得,你對你所知的這個身體此生的狀況都沒有任何有意識的控制能力,更遑論在你出生以前的狀況。人家早已告訴你,在你的思想與你的身體活動之間沒有多少關連。

 

(九點二十九分。)一個相信自己心臟有毛病的人,如果他這個信念不加檢討的話,終究會透過他的焦慮而影響了自己的“不隨意”系統,進而對他的心臟造成肯定性的傷害。是意識心主導身體的所謂的不隨意系統,而非其反面。沒有一個意念能暗暗逃過你的知覺而影響你的不隨意系統,除非它本來就與你自己有意識的信念相契合。再說一次,如果你認為自己健康,你就不會生病——但是也許你有別的想法令你相信自己有生病的必要。

 

你並不知道身體如何執行它那些不隨意的功能。意識心並不能處理所有那些資料,但是那些功能都像鏡子一樣,忠實地反映了你在有意識的層次上所抱持的想法與信念。

 

如我也提過的(在第2章的第614節里),基本上,意識心並沒有和“內我”斷線,也沒有和那些它可以得到的深層的內在知識之源脫節。就那一點而言,你那有覺知的心並不是個片面的東西;它代表了在任一個時刻,“浮現”到表層的內我的各種不同的部分。

 

在你出生以前就選定的這個身體(理由稍後再討論)的基本架構之內,你個人擁有完全的自由去創造一個全然健康的功能無礙的形體。然而,這形體的確是信念的一面鏡子,它將確實的在血肉之軀里把意識心所抱持的那些意念具體顯示出來。

 

(珍的傳述非常的認真,聲音有點大。她傾身向前,用手指敲著我們之間的咖啡桌,她的雙眼又大又黑。)

 

那就是身體主要功能之一。那麽,以它自己的方式,一個患病的身體也與一個健康的身體一樣,在執行那個功能。身體是你最密切的“回饋系統”,隨你的思想與體驗而變,而在肉體中給了你你思想的對等物。因此,因為一個癥狀而生氣是沒有用的,也不必為了身體的情況而嘲笑它,它只是在盡它的責任,把你自己思想的肉體上的複制品給你看看而已。

 

你的環境和你在物質世界的體驗,也提供給你同類的回饋。為了同樣的道理,痛罵你的環境或你在其中的經驗,也和嘲笑你的身體一樣的沒有用。

 

當我告訴你們像這一類的概念的時候,以你們的話來說往往好像理想的結果應該是完美——“人間天堂”——人人都是健康、富有而聰明的一種狀態。

 

(這時賽斯要我開瓶啤酒給珍。他說:“我還不想讓他休息。”珍顯然在一種非常深的出神狀態。我們這房子變得嘈雜起來,但她完全無動於衷。相反的,她靜坐著等我拿起我的筆記本……)

 

然而,你們是在物質的存在里,正用你的身體作為學習與表達的媒介。你們每個人都是獨特的。(停頓。)舉例來說,你們有許多人為了個人的理由而做某些追求,那些追求並不能給他們的能力一個均衡發展,一個全盤的平衡;他們卻選擇了去表達與實驗某些特質而排除了其他的。在物質世界里,這樣的一條路並不會帶給你任何像一個“平衡的完美畫面”那樣的東西。

 

(九點五十分。)在本書里,以後我們會討論你們也涉身其間的其他種類的“存在”;這些存在某些程度渲染了你現在所瞭解的,你此生的意圖與目的。

 

若不是你所有的信念,不只是那些“幸運的”信念,全部會具體實現的話,在實質的層面上你就永遠不會徹底瞭解,是你的意念創造了實相。如果只有你“正面的”信念具體實現了,那麽你再也無法清楚理解你思想的力量,因為你不會完全體驗它的實質後果。

 

意識心在你這一生以前就已存在,這一生之後仍然存在。在肉體的存在中,它和大腦交纏在一起,在物質生命中你世俗的知覺——你在這個特定的時空系統里的精確而穩定的焦點——就得依賴那個微妙卓越的聯盟。

 

(停頓。)那麽,在你誕生之前,你對你將有的身體形成一個精神上的觀念。這個形象以下面這方式“印”到物質里:你把自己調整到一個非常明確的實相層面。你造成一個可以生存在那個密集性區域的物質結構,一個有“確實性”與“有效性”的物質結構——在那些“頻率”里能夠活起來的結構(非常肯定的)。

 

“自己”內那些仿佛有的區分就是在這兒發生的,因為在物質生命里,意識心必須與大腦相連,而那器官本身必須跟著時間成長與發展。因此你無法在物質層面上覺察你全部的意識。那個必須“等待”大腦的發展的部分,就是你在人生中稱之為“意識心”的部分。

 

其他部分則可稱為“內我”。這個內我即使與大腦相連,它的全部仍然無法被表達出來,因為大腦必須藉身體的器官來過濾知覺。

 

你現在可以休息。因為屋子里嘈雜不寧,我要把魯柏留在出神狀態久一點——這樣比較簡單。

 

(十點零六分。珍長達一小時的出神狀態真的變得很深酣了。“好家夥,我可真出神了。”她一面努力不讓眼睛閉上一面說。最後她終於放棄又倒回搖椅里。她問我寫厭了沒有,我說沒有。

 

(她說:“那麽,我想就再繼續吧。” 她把眼鏡摘掉。一會兒賽斯就回來了。他一回來珍的眼睛就睜得好大,而且再一次的她變得生氣勃勃又親切的樣子。在十點十分再開始。)

 

大腦因為它與身體的連線,乃必須與感官知覺所暗示的“時間的消逝”打交道。如果身體的內部作用要成為“有意識的”話,就必須處理時間上的順序,這會使得向肉體對準的意識面對數量極為龐大的“數學的”演繹和計算,遠超過它所能應付的。例如,當它在時空中操縱身體的同時,它還得對所有的肌肉、神經、器官、細胞、分子與原子的活動都有意識的保持警覺。

 

因此之故,就發生了一個仿佛的區分,無形的意識心有一部分與物質的大腦相連,而也有一部分不與之相連。而“後者”形成了你所認為的身體的不隨意系統。

 

再說一次,有件事是很重要的,就是你得瞭解激發了所有實質反應的最初那個對刺激的無形的(nonphysial )反應。在“與大腦相連的意識範圍”與“不與大腦相連的意識範圍”之間有經常的交流與相互作用。意識的“更深層”的目的涉及了“循環”(circulate),有時候會上升到與大腦相連的“覺察”層面。由“我”的更深源頭來的資訊,達到了與大腦相連的區域,就被按照“我”的最向著物質集中焦點的那個部分的信念加以詮釋。

 

到某些程度,這種內在資料,必然會被那最直接面對物質世界的“我”的那個部分的信念所影響。然而,那些個信念,也是經常不斷地在內我的檢查下。

 

現在,我建議你到此結束——

 

(“沒問題。”)我說。這麽早結束令我有點意外。)

 

——我們已經傳過來相當多的資料了。因此(帶笑地)你該滿意了。

 

(在十點二十七分結束。珍慢慢地從一個很深的出神狀態出來。她最後說,賽斯突然結束此節,只因為她累了。結果這便是第5章的結束。)

 

 

 

 

 

 

 

 

 

 

 

 

第6章 你信念的軀體與其力量結構

  

第627節

  

一九七二年十一月十三日星期一晚上九點二十一分

 

(在過去幾天里,珍接到了很多從全國各地打來的電話,也收到了一大堆的信,這些信與電話都是來求助的,他們希望賽斯或珍能夠對他們的處境有所幫助。其中有部分所陳述的問題非常嚴重,嚴重的程度常常超過我們三個所能提供的任何合理[更別談快速]的治療法所能解決的。珍和我常常為了自己幫不上忙,可是又很為這些人的遭遇難過而覺得懊惱;除此之外,即使我們真的幫得上忙,可是,要幫到底的話,那麼,只要有少數幾個人,我們就完全沒有時間做別的事了。在這種情況下,在珍來說,她只有盡力而為了。不久前她才接見了一位訪客,那位客人在各方面都顯示出在他身上有“第二人格” 的存在……)

 

(今晚正當我們在等賽斯開課的時候,珍說現在有兩個頻道都是開放的,其一是有關前述那位訪客的資料,而另一個則是本書正文。最後,她終於還是選了傳書,因為她覺得這本書所能幫助的人,數量遠大於自己憑一己之力所能做到的程度。)

 

晚安。

 

(“賽斯晚安。”)

 

口授。第6章:〈你信念的軀體與其力量結構。〉以上是本章的標題。

 

用一個很平鋪直敘式的說法,你住在你的信念所形成的軀體里面。你的認知也透過了這個由你的信念所形成的軀體。你的信念可以叫你增加你能見的範圍,也可以降低你的視野,可以提高也可以縮減你的聽力,或你其他的感官功能。

 

舉個例子,如果你相信自己到了某個年歲之後聽力會退化,它就會退化。你會愈來愈不用自己的這個能力,不自覺的把註意力轉移到其他感官的運用上,以做為一種聽力退減的補償,漸漸的,你會愈來愈不依賴自己的聽覺,到最後,你的聽覺就真的萎縮了。實情就是如此,沒別的話好說。

 

身體方面的機能,就以上這種情形來說,完全是一種“習慣”。你只不過是順著自己的信念,而忘了如何去正確的使用聽覺。在聽覺的運用上所需的各種細微控制與運用,都受到了你無意識的鎮壓。於是在身體上實質的惡化情形就真的隨之而來了。聽不到,並不是因為先有了機能上的毛病,而是機能上的惡化情形發生在後。

 

同樣的這種變化,幾乎可能發生於身體的任何部分。可是,通常來說,闖禍的常常不只是一個信念。隨著那個前面所說的“聽覺會變遲鈍”的信念,你可能同時另有一個“視力也會減退”的信念,而這兩個信念又可能受到你另一個信念所強化——“人愈老會愈不中用,漸漸的會變得連日常生活都應付不了”。請註意,這個信念自動會有所作用,以確保自己真的會實際顯現。(停頓。)在另一方面來看,若你的想法是:智慧隨著年歲而增長;對自我瞭解的增加,會使自己年紀愈大,愈能心平氣和;心智上的練達,更能令人洞徹世事,評估環境;在感官上也愈來愈能欣賞各種感觸的可貴。如果你有這些想法,這些狀況就真的會在實際生活中與你喜相逢,而你整個的身體,也會隨著你的信念而常保康泰。

 

再說一次,你一定要弄清楚,你的念頭,或是你的思想,並不存在於虛幻中,好像沒有實質的幻象或幻影,它們全都有著一種電磁性的實相。它們影響你的身體並且自動的會被你的神經系統所轉化,變成你血肉中的東西,或你體驗的東西。

 

(九點三十六分。)你的“意識心”的目的是容你去評估物質實相,並且幫助現在身為有形宇宙的一部分的你,在茫茫人海中制定航向。前面所提到的,(比如說,在上節課中所提。)你整個這個人的其他部分,要靠你來執行這個任務。所有“內我”能運用的資源與能量全都因而集中了起來,根據著你“意識心”的要求而把結果帶到了現實中。

 

有效的“行動力量”,完全跟著你的信念走。相信自己的無力與弱點就等於是否定自己的行動能力。如果你不分好壞的就對所有臨到頭來的信念照單全收,即使在最好的情形,你也是讓自己暴露在所有相互抵觸的資料的彈幕之下,這一來,所有原先能清晰明見的力量與行動的方向就變得一片模糊。這時候,相互沖突的“要求” 與“評估”就被送進了“內我”,而“內我”在有所警覺之下,會想盡辦法來告訴你“情況不妙”,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性質相似的信念會聚集在一起,原因是你對自己的行為與感受有一種“尋求前後一致”的傾向。

 

(停頓。)你一定要學會如何來直接處理自己的信念,否則你就會被逼間接的與你的信念打交道——你只是在一片糊塗中對之作出反應,而在實際經驗中並不知那信念的存在。當你責罵一個自己很不喜歡的環境、狀況、或處境時,基本上——以下這句話請劃線——你並沒有在行動上掌握自主,反而是幾乎全然盲目的作反應。你是在對那些好像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作出反應,並且永遠是在對一個境況“反應”。

 

要想能自主,你就必須要開始主動的對你想要讓它實際發生的事情采取行動,(強調地)藉著先把它在你自己的生命內創造出來。

 

你要做的是把“信念”、“情緒”、“想像力”全部結合起來,在心靈上制造出一幅你想要在實際生活中發生的圖畫來。當然,你所希望的結果尚未在實際生活中發生,真要發生了,又何需你去制造。因此,你不要因為實際的經驗似乎處處顯得與願相違而先打退堂鼓,認為自己再怎麼努力都是白費功夫,這種想法對你沒好處。

 

由於“念頭”與“信念”都有這種電磁性的實相,所以,在尖銳對立的信念之間不斷進行的交互作用,會引發出很多十分嚴重的“力量障礙”(power blocks),阻擋住內在能量向外的流通。有時候甚至會造成一種“兩極化現象”(polarization)。比如說,未經消化的信念,未經檢查的念頭,全都會顯得似乎自己有了生命一樣。這些東西能極為有效的主宰你的某些活動範圍。

 

讓你休息一下吧。

 

(九點五十分到十點十分。)

 

我們繼續。不久前,魯柏就曾親眼見到“信念”所具有的性質與力量具體化了的示範。

 

一個住在另一州的男人打了個電話給魯柏,希望能和他約個時間見見面。不知是什麼原因,魯柏有一種想要一見此人的沖動,於是就定了個約會。這個人在太太的監護下,坐飛機來到了這里。

 

這個人是個活生生的研究案例,顯示出“相互沖突的信念” 在不予檢查之下所產生的效果,那是當一個人縱容“意識心”否認它應負的責任之後所可能會發生的後果,亦即是當一個人變得連對自己的意識都害怕時的情形。這個人所顯示出來的是上述情形的一個猛烈卻又痛苦的“人格化”。

 

這個例子里的年輕人,他自己的信念自行獲得了生命而活了起來,相形之下,他自己就顯得十分軟弱無力。他從來就不曾試過去調停這些直接在沖突中的信念,直到他本身這個人格實際上已然相當的兩極化了為止。

 

(十點二十分。)你當時所面對的是一個可稱之為“經典案例”的第二人格現象。我在這里對這件事花這麼多筆墨,是因為它如此美妙的勾劃出信念的本質與它所具有的力量,以及當一個人在不肯對自己的思想負責時,會發生什麼沖突。這並不是一個常例——但是當“意識心”的內涵未被查檢時,在實質上或精神上,這樣的一個 “分隔”多少便會發生。

 

進門的時候,這個人全身汗毛聳立,充滿了敵意,擺出一副準備戰鬥的樣子。他認為向你求助的“需要”,完全是因自己的“軟弱”而引起的。他一進來就怒視著魯柏,眼光中充滿了強烈的情緒,並投射出所有他能投射出的能量,以告訴大家他絕不會退縮,並且,若是有什麼人能控制全場的話,這個人絕對是他。他說及一個遠較“他自己”更為強的人格,他說就算是這個屋子里面有一百五十個人,“他自己”可以叫這屋里的人全部順從他的命令。他說在他身上的這另一個人物是從另一個銀河來的,以一個朋友的姿態來幫助他及保護他。

 

他的命令下(他說),這個無形的朋友為他殺死了一個律師,因為照他所說,這個律師非但不能瞭解這個狀況,還在言語中刺傷了“那個人”。為了方便,我們姑且稱這個人為奧古斯都吧。

 

為了魯柏,我們暫且休息一下……

 

(十點三十分。自從上次休息之後,珍就開始間歇性的咳嗽。現在她愈咳愈厲害,使得賽斯不得不中斷傳述——這種事情很少發生。在珍休息的時候,我建議說如果賽斯回來,他最好談談在她的咳嗽背後的理由。他真的做到了。出乎意料的,賽斯所說的話記滿了好幾張紙。全部過程於晚上十一點四十三分結束。)

 

第628節

  

一九七二年十一月十五日星期三晚上九點二十九分

 

(前一節課,賽斯開始討論那個最近到我們家來過的客人——奧古斯都先生,這個人顯示出一種有個“次人格”或“第二人格”在他身上出現的肯定跡象。今晚在我們等待開課的時候,珍說:“我知道賽斯打算稱呼這個人的第二人格叫什麼了:奧古斯都第二。”想到賽斯與賽斯第二*,我們覺得這種叫法很好玩。現在,珍以一種緩慢的速度開始在出神中傳話。)

 

*註  讀者若想知道賽斯與賽斯第二的因緣,請參看《靈界的訊息》一書的第17章,與《靈魂永生》一書的第22章。在《靈魂永生》里,賽斯說:“賽斯第二與我的關系,庶幾和我與魯柏之間的關系相近。”

 

晚安。

 

(“賽斯晚安。”)

 

——我們繼續口授……

 

話說從頭,奧古斯都從一開始,在成長中就深信“內我”是個危險的家夥,人之所以會對事情有反應,是由於人對發生在內心的沖突缺乏控制能力的結果。(用手勢加強語氣:)他相信個別的人格並沒有什麼力量去瞭解自己,而自己則是很不安定地,孤獨而無人相護地站著,腳下是萬惡的深淵,而頭上則是一個無法達到的、冷漠、公正但卻沒同情心的善。

 

他在一個相反的世界里感到迷惑,彼此沖突的信念被不加判斷地接受了。(停頓。)意識心永遠試圖使它的信念合理化,而把它們形成一種模式與順序。它將盡可能的以理性的方式組織概念,而排除掉仿佛與它的整體信念系統矛盾的那些東西。

 

奧古斯都曾被教以去害怕他自己的思想,去逃避自我反省,因此,那些使他驚嚇的信念或者概念沒有被面對,卻一開始就被推到意識心的角落里去了。然而,在一開始,它們是相當無害的躺在那里的。

 

當時間漸漸的過去,沒被檢查的、嚇人的信念的數目開始累積了起來。概念和信念的確會自行孳生。在它們內有一個朝向成長、發展與完成的天生的動力。數年以來,兩個相反的信念系統都愈來愈強,都在爭取奧古斯都的註意。他相信作為一個個人,他是極端的沒有力量,而不管他做了多少努力,他仍會一無所成,而不為人所註意。他感覺完全的不被愛,他也不覺得自己值得人愛。在同時,他讓自己的意識心四處流浪,而為了要作一個補償,所以他把他自己看作是萬能的,看不起其他的所有人,而因為他們對他的誤解,他反而能施之更大的報複。順著這種信念,他的確有能力做任何事——如果他如此選擇的話,他可以治愈人類的疾病,或為了要懲罰世界而不給它這種知識。

 

現在所有這些概念對他而言都是相當的有意識,但他卻把每一組分得開開的。再次的,意識心試圖獲致整體的完整性與統一,把它的信念排成某一種前後一致的系統。當彼此直接矛盾的相反信念被一個人持有了一段時間,而他沒有做任何努力去使它們協調的話,那麼在意識心本身之內就開始了一場“戰爭”。

 

(在九點五十分停頓。)既然是意識心的信念管制著身體不隨意的運作以及整個的身體系統,那麼,矛盾的信念顯然地建立了身體的不良反應和不平衡。可以說,在奧古斯都的相反的信念把它們自己列入了不同的陣營之前,身體是在持續的混亂之中;矛盾的訊息經常的被送到肌肉系統與心臟去,荷爾蒙系統搖擺不定。甚至他的體溫也變化得頗為劇烈。

 

因為相似的概念的確彼此吸引,電磁性地與情感地兩方面都是如此,意識心發現它自己有兩種完全矛盾的信念系統,以及兩個自我形象。(停頓。)為了保護身體的完整性,奧古斯都的意識心巧妙地把它自己分割了。對身體的分分秒秒的訊息不再攪和不清了。

 

(緩慢地:)奧古斯都那個感覺強而有力,並且陌異的部分變得個人化了。當奧古斯都感覺受到威脅時,意識心就轉換過去,把另一個信念系統接受為一種運作的過程,在其中,奧古斯都把他自己視為是萬能而安全——但卻是陌異的,因此他這一部分的信念以及這個特定的自我形象占有了他的意識心,而變成了我們在此將稱之為“奧古斯都第二” 的那個人。當奧古斯都第二擔當了領袖之責時,那麼,身體本身不只是強壯有力,而且能做遠超過奧古斯都第一所能做的一些身體上的技藝。

 

(十點零一分。)你要明白,奧古斯都第二相信他的身體幾乎是不可征服的,而按照這個信念,他的身體的確可以表現得好的多。奧古斯都第二相信他是個異鄉人。在這種情況下,他的解釋是——因為必須要有一個解釋——他是個由其他星球,事實上,由另一個銀河系而來的生靈。在這個情形,他的理由是十分清楚而簡單的:他是要幫助奧古斯都第一,為了後者而去用他的力量,獎勵奧古斯都第一的朋友而恐嚇他的敵人。奧古斯都第一相當的深信自己需要這種幫助。

 

這是意識心的一個分裂,但它不是在內我之內開始的。當奧古斯都第二取而代之的時候,他是十分有意識的,他只是透過一個堅定不移的信念系統去看物質實相。送達身體的訊息一點都不矛盾,而身體是在極佳的控制之下。

 

奧古斯都第一的情緒當然是他正在想的那些概念的一個直接的結果。身體所不能忍受的,是這種由狂喜的狀態與力量到無力感與沮喪的低沈狀態的一個不停的搖擺,因為它所引起的巨大改變。大部分的時間是奧古斯都第一在做主,因為他的無價值感,以你們的話來說,是他較早采取的概念;而更糟的是——那又被他與奧古斯都第二之間的對比所加強。奧古斯都第二有時候一來就待上一個禮拜。

 

他說與做奧古斯都第一非常想說與做的事,那些是只要奧古斯都第一能有某一些的保護就敢去做的事。然而,奧古斯都第一在這個時候不是真的無意識,卻是對“代替性的”活動與成就相當的覺察。再次的,它是一個躲迷藏的遊戲,在其中,所謂的無意識的心智是相當的無辜。

奧古斯都第二因此可亂喊亂叫、說謊欺騙、肯定他自己、顯出他對同伴的輕視,而免掉奧古斯都第一任何的責任。

 

你可以休息一下,我們待會兒再繼續。

 

(十點十九分到十點三十分。)

 

現在:奧古斯都第二的本性並不惡,然而,在靈魂學的圈子里,他卻無疑地會被詮釋做一個邪靈或向導。

 

他的本質是保護性的。那些被個人化的基本概念與信念,變成了他這個存在,他的形成是為了保護奧古斯都第一不受他幼時被給予的破壞性概念的影響,並且去對抗對無力感和空虛感的信念。就彼而言,它們是加在原先的概念之上的,但這仍是在早年發生的;因此,奧古斯都第二是由小孩對一個強而有力的生靈的觀念里躍出的。

 

那麼,自覺軟弱的感覺愈強,補償性的有力的感覺也就愈強——但再次的,在有意識的層面並沒有和解的企圖。

 

(停頓。)奧古斯都的母親只註意到她的兒子仿佛非常的善變。奧古斯都第二並沒有表現出是很明顯的 “另外一個人格”,直到奧古斯都結婚以後,當作為一個父親以及謀生的要求被放在他身上,而他無法應付時。

 

他對自己的沒有價值的信念阻止他去用他的能力,或甚至以任何的持久性去尋求一條有效行動的途徑。就在那個時候,奧古斯都第二才開始對他自己——並且對奧古斯都的太太——肯定他自己。以他自己的方式,奧古斯都第二證明給她看,她嫁給了一個相當不凡的強而有力的男人,並且是男性與力量的典範;但這樣做的話,奧古斯都第一也必須對她顯出好像是奧古斯都第二的樣子。這持續了一段時候,奧古斯都第一會首先發展出一個頭殼欲裂的頭疼,而後這個從外太空來的外星人就登場了:奧古斯都第一所不是的一個儀表堂堂的男人。

 

(停頓。)然而,此地這個“欺騙”帶來了某種困難。奧古斯都第二不只是有很多的性對象,而且在對比之下,奧古斯都第一仿佛的確是非常的蒼白。奧古斯都第二原先是想幫助奧古斯都第一。的確,當奧古斯都第二離開一段時候,而那種“異星情調” 也溢出了,波及了奧古斯都第一,給了他一些魅力,但是,這個對比是太顯著的擺在眼前。奧古斯都第一——仍然是主要的人格——變得甚至更害怕了,因為他知道慢慢的奧古斯都第二在炫耀他自己而已經“活” 得超過了他本來的目的,而必須離去。

 

(十點四十六分。)事實上,一旦奧古斯都第二明顯地“占用”了奧古斯都第一的身體時,對全家人而言這都是顯而易見的。他太太開始對他所說與所做的作筆記。在稍後,當這些事件被向奧古斯都第一複述時,其中的謊言與欺騙是顯而易見的,那個“人格”幼稚的本質也是一樣;然而,奧古斯都第二聲稱是全知的,來自一個在各方面都超越了地球的銀河系。而在此,他正在做一些永遠不會發生的預言,而且像一個老練的演員一樣謊話連篇。

 

其能量產生“替換的自我形象”的那個信念,然後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在物質實相里造出了它們自然的結果。奧古斯都第一——現在已經是成人了——被迫到某個程度知覺到這些信念的本質,但當他在這兒拜訪魯柏時,他仍不肯檢視它們。

 

現在奧古斯都第二已經有兩個半月沒有出現了。奧古斯都是在一種難局里,因為他仍對自己的無力確信不移,而那個“他是萬能的”矛盾信念,現在沒有經由奧古斯都第二來表現。但它們必然會被表現;因此在這次會面時,奧古斯都第一——我們現在將簡稱他為奧古斯都——有一會兒帶著他巨大的敵意透過來,瞪著魯柏,告訴魯柏他將毀掉任何傷害他的人。而在下一刻,出於他對妻與子的愛,那個請求幫助的哀懇又浮現出來了。在一句話里,奧古斯都會做一個聲明,而在十分鐘後,卻以另一句話來讓人很清楚的知道那第一個事實不是真的。

 

此處,在奧古斯都第一與第二之間的兩極性溶解了,因此,兩個相反的信念系統肩並肩的運作。但奧古斯都卻仍不肯檢查他自己所說的話、他自己的想法,或看見對別人而言如此明顯的矛盾。

 

信念的本質與重要性如此生動地表現,以致魯柏受到驚嚇,而發現自己被迫采取一些複雜的心理的應對方法。那兩個“人格”不再是分開的,卻是合了起來。

 

(在十一點停頓。)奧古斯都說:“藉著給他肺炎,我的朋友殺了一個反對我的鄰居,他照顧我。”另外一個鄰居有潰瘍,而奧古斯都告訴魯柏,當他用手觸及他的鄰居之後,那潰瘍似乎就好了。因此他說:“我想要知道這個偉大的能力有多少是屬於我的。”而他把眼光移開了一下:“也許我根本不需要我朋友的保護。”且說這點顯然是有利的,在於奧古斯都開始感覺也許他不是無力的。然而,他自己的人格卻必須去處理一個不再個人化的奧古斯都第二的顯然令人厭惡的特性。

 

他被遺以這樣的問題:“如果我是如此的有力,那我怎麼會又這麼軟弱,甚至不能養家糊口?如果我是這麼偉大,我又為什麼不能有效的利用我的精力?”

 

因為奧古斯都的身體又再度的被關於他自己的非常矛盾的信念所左右了。在以前,當他是奧古斯都第二時,他的身體是強而有力的,而當他是奧古斯都第一時,卻是軟弱的。現在,作為奧古斯都,他是交替的強壯與軟弱,而給身體的壓力是很明顯的。作為奧古斯都第二,他可以日夜不眠,而做出正常的人類很難做到的身體上的重任,因為他是在力量與氣力是不可分割的概念下運作。

 

要讓奧古斯都第二消失,他必須有一些勇氣。然而,因為對信念的清楚分隔不再存在,對他的太太而言,他甚至更難相處了。既然奧古斯都第二的特性現在已經“滲進來”到他自己的性格里,好比說,他現在會在以前只有奧古斯都第二說謊的地方說謊。

 

那麼,此地就有這樣子的一個案例。在此,直接相反的信念在不同時候主宰了意識心,而每一個都以它自己的方式來運用這個身體。就身體而言,不管那一組的概念在作主,身體都存在有相同的力量;但實際地說,奧古斯都第一無法表現奧古斯都第二的技藝。

 

有一次,奧古斯都在憤怒中由一個二樓的窗口跳了下去而沒受傷——一次相當不平常的偉績。然而,奧古斯都是如此的精疲力竭,他幾乎難以熬過正常的一天。你有這麼樣的一個情況,在其中,一個個人透過信念,真的把他的力量與精力放一邊,而只有當他完全的轉變了信念時,才可以用到它。

 

只因為奧古斯都第二孩子氣的個性最後表現得如此的明顯,以至於他必須要被舍棄。奧古斯都的太太左右了他的這個決定,因為很顯然地,她對這位“朋友” 與她丈夫對他的意見不同,於是她的信念變成那新的基礎,成為容許奧古斯都能以超然態度去看這個替換的自我形象的轉折點。

 

(幽默地:)你可以做一個替換的休息。

 

(十一點二十二分,珍對於賽斯所說的一點也不記得。但一旦她由出神狀態出來時——那是很快的,一如往常——她告訴我:“我可以知道賽斯對那個還有很多資料就在那兒,全準備好在等著……在課間,我通常對那個沒有覺察,雖然有時我會夢到它……”)

 

(那是今晚寫書工作的結束,在休息後,賽斯又過來講了兩頁關於我今晚早一些提到的一件事。因此,記錄下來的課在十一點五十一分結束。)

 

(然而,在我把我的筆記本放在一邊後,課又恢複了。在一個自發的交談里,賽斯對於他自己的來源及創造性,以及珍的人格為什麼能夠使得一個賽斯的出現成為可能,傳述了一些洞見。此外還有更多的東西。我沒寫下我們的對話,而如往常的,結果卻希望我曾寫下它——也許我們在以後會在一節課里面把它補回來。)

 

(我總是發現這些資料似乎會飛走,除非我們以某些方式立刻的把它記錄下來,我常常想,理由之一是因為在一節課里,珍不是唯一在出神狀態里的人--那個接受者 (例如我自己)以他自己的方式,也是如此。當在賽斯與他的聽眾之間的連系被切斷了,那個資料到某個程度就“被留在” 那個共同的相會地帶。)

 

第629節

  

一九七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 星期三 晚上九點二十八分

 

(就如在一年的這個時期常發生的,我們開始錯過一些平常的定時課。珍和我估計,從現在一直到一九七三年的一月,它們將不定時的舉行;一部分是因為我們假日的活動——那是我們很喜歡的——但也因為這對我們而言,仿佛是一個自然的休息的時候——雖然珍計劃照常的維持她的ESP班與寫作班。)

 

(這一節的第一部分被刪除了,賽斯在九點五十九分恢複對第6章的口授。)

 

在你們的社會里,沒有一個真正適當的架構,在其中,像奧古斯都這種人能夠被給予任何有效的治療。

 

一個精神分析師也許認為奧古斯都患了精神分裂癥,而很恰當地給他貼上標簽,但基本上,這種名詞是沒有意義的。如果經過一段時間,那個分析師能夠說服奧古斯都,說他眼前的情況是由在過去的某個特定的壓抑事件而來,而又如果這個分析師是一個直覺而善解人意的人,那麼奧古斯都也許會改變他的信念到某種程度,因此,造成了某一種的“治愈”。於是,他會很方便地記得這樣一件事,而當他重新經驗它時,會表現出被預期中的情緒。很不幸地,在他目前因沒有奧古斯都第二而無力的狀況下,他也可能就只向他的另一個自我呼援,去給那個好醫生瞧瞧,他可不是個可以被戲弄的人。

 

那麼,要做的事是去幫助奧古斯都面對他另一個自己的行為的含意,以使他能夠接受它作為他整個本體的一部分。

 

當奧古斯都第二在控制身體時,其化學的組成有相當的改變,與奧古斯都平常的荷爾蒙的狀態顯出很重要的不同。化學性的改變是由在運作中的信念的轉移所引起的,而非其反面。

 

(在十點零八分停頓。見第4章的六二一節講荷爾蒙及信念的資料。)

 

如果在奧古斯都第二之內作了化學性的改變,他會回到奧古斯都第一的人格,但這改變將是人工化的——非永遠的,而且可能相當的危險。

 

被化學性地壓抑的傾向到某種程度藉著用藥而被勉強的遮蓋了。然而,問題依舊存在,而很可能會導致明顯的自殺傾向;或在暗中隱藏的自殺傾向,從而,重要的身體器官會受到攻擊。

 

有時候,這種情形會在另一個架構內被處理,在其中,任何時候只要奧古斯都第二取而代之,奧古斯都就會被認為是被一個獨立的“邪惡的”東西附身。現在,再次的,如果奧古斯都多少改變了他的信念,那麼,甚至在那個架構內也可能達到某種治愈,但在同時,所涉及的危險與困難將會使這樣一個治愈相對地不可能。

 

如果一個醫生他相信奧古斯都是附了魔,而後說服奧古斯都也相信“那個事實”,那麼,他們聯合的強力信念可能有一陣子有用。說服奧古斯都他是在一個邪靈的主宰之下,將是第一步。第二步,去掉那個入侵者,至少可以隨著來到。問題是,在那個架構內行事時,自我結構更進一步的減弱了,因為奧古斯都第二所具有而通常被壓抑的特性,現在被永遠的否定了。那麼,奧古斯都必須永遠是“善的”,然而,他將永遠感覺可能會再受到這樣子的一個邪惡的侵略。如剛才所說的同樣的結果也是可能的:自殺傾向或其他的自我毀滅行為的發展。

 

你可以休息一下。

 

(十點二十三分。“當我剛開始在出神狀態里說話時[在一九六三年下半年],”珍說,“我一直覺得在一個時候只可以得到一個字,在那之前或之後什麼也沒有——但現在我感覺有一整堆的資料就等著被給出來。就像今晚早一些談到“說法者”的東西一樣。*愈來愈常常是像那樣子……”在課前珍再次的覺察到由賽斯那兒有好幾個管道可以得到資料。

 

*註珍在此說的是今晚的課被刪除的部分,以及賽斯在其中討論到我們在轉譯早期的“說法者”資料所必須做的工作:“說法者的稿子在你們的將來會給你,那將涉及相當多的工作——一種愛的苦工。”見第5章的六二三節之後的註,並且參考《靈魂永生》的第17章。

 

(在十點四十五分繼續。)

 

口授:很幸運的,人類的心與身比我們從來所認為的有多得多的彈性、韌性與創造性。許多像奧古斯都的案例從未為人所知,那些人治愈了他們自己。有時候這種治愈的完成是當這樣一個人選擇去經歷一個創傷性的經驗時——常常這人格的一部分相當故意地這樣計劃,同時,其他的部分則閉上了眼而假裝看不到。這些事件可以看起來像是災難或近乎是災難,但它們卻足以使整個的人格為了存活,而動員起來。在一個極為危險的緊張時刻,人格也許會把它自己再統合起來。

 

這種“危機的統合”(critical-uniting)的插曲通常不會涉及長久的病痛——雖然它們也可能會——而是像很糟的意外之類的事件。例如,困難的本身可能被外在化成一個殘破的肢體而非一個殘破的 “自己”,而當身體被修複時,信念的必要的消化也發生了。

 

在這種案例里,有各種不同的種類與階段。每個個人都是獨特的。有時候,其架構包括了另一種方法的治愈,在其中,這個人的兩個沖突面各有一部分斷開來,形成一個清晰的心理結構,而可以與其他的二者溝通,作為一個仲裁者,而協調每一方所持有的相反信念。

 

這種情形進行了很多次,而主要的人格卻還不明白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有時候自動書寫,或者靈應盤會被用到。兩者都是去發現不可見的有意識的信念——那是在某一個時候被你有意識的接受,好比說,而在另一個時候被故意地忽略——的方法。

 

當人家告訴用這種方法的人,他們的寫作是由一個惡魔或魔鬼或一個邪靈而來時,那麼,這些看不到的信念就被推得更遠了。任何深入心智的探查變得嚇人而危險了,既然它可能導致更進一步的這種“侵略”。

 

現在,這種侵略通常是先前不能被接受的信念——十分有意識卻看不見而被藏起來的——的突然出現。然後,它們會突然以“異鄉人”的樣子出現。在大部分的例子里,附魔的觀念使得它更令人不安了。常常,比較容易面對的概念是,對這種觀念的責任必然屬於另一個存有或生靈。在所有涉及像奧古斯都這類的插曲的例子里,問題是一個沒被消化的信念。然而除了以這種比較激烈的行為來表現以外,這種信念也能透過身體的各個部分來表現。不幸的是,一種大半只管病癥的醫療系統,只會鼓勵一個病人去把這種信念投射在新的器官上,例如,在已經把其他的器官犧牲在外科手術里之後。

 

解決之法是在意識心里——我無法對這點過分強調——以及在你所接受的那些關於實相的本質,尤其是關於你的存在的本質的信念里。

 

雖然,最基本的工作必須由“個人”來做,但是,從各種不同的來源,包括由內與由外兩者,永遠可以得到幫助。你真的會詮釋並且利用任何到你這兒來的資料,當作是有幫助的,而它也將極為有效--除非你的信念也許使你以為每個人都在與你作對,或你認為自己已無可救藥,或你認為自己不配得到幫助。當然,其他這樣子的概念也能夠使你得不到幫助,但只要可能你將本能的去找尋幫助,並且利用它。

 

你可以休息或結束此節。

 

(“那我們休息一下好了。”)

 

(十一點十五分。我選擇休息為的是要看看珍是否仍要我問問賽斯她在課前所談到的概念。她先前有些疲倦,但到現在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無論如何,她還是決定要放棄那些問題而結束此節。)

 

第630節

  

 

一九七二年十二月十一日 星期一 晚上九點二十六分

 

(在差不多九點十五分的時候,珍和我坐著等課的開始。在九點二十五分時,她突然的告訴我,她剛 [收到] 我將要寫的一本書:《透過我的眼睛》。她非常的驚訝--我也一樣。在一開頭珍說,她把她[由賽斯來?]的情報詮釋為我將要為她自己的一本書寫以那個為標題的一章。但隨後她很快地了悟這個將是我自己的一個作品。)

 

(這本書假設是要表達我對賽斯經驗的看法,以及它如何的影響或改變了我對藝術、人生等等的概念。當珍告訴了我所有這些時,她宣布說賽斯馬上就過來了——就我們定期的課而言,這是非常不尋常的。她把眼鏡拿掉了……)

 

現在:這本書的標題應該是:《透過我的眼睛》而它應是你自己的書,以你自己的方式談及許多重要的範圍。如你所知的,你的確有寫作的能力。

 

這本書應包括你對我們共同經驗的看法——你自己對它的一個在哲學上的解釋,以及它在你心中引起的問題,你對魯柏作為珍及在我們的出神狀態里的觀察。其他的部分應該解釋你自己對於創造力的概念,如你感覺它在你里面的樣子——比較一下,當你由“普通的”靈感畫一幅畫,以及當你首先感知到導致一幅畫的“心靈印象”,這兩種經驗之間的異同。應該包括一些插圖,由一個最初的素描到一幅完成了的畫。

 

花點心思想想怎麼樣去做這個實驗——在平常的意識狀態與改變了的意識狀態里觀察顏色的本質。也註意一下你夢里的色彩。你應該探究你自己對於你所畫的人的想法,以及為什麼你雖然著迷於畫人像,卻常常不用模特兒的原因。

 

這本書應該包括,我透過不同的管道給你的一些談藝術的資料,以及你是如何的應用它。然後接著是實用的一節,主要是關於美術,但也涉及一些其他的藝術性區域,例如,靈感的本質及來源。

 

我已給了你一個大綱,我確定你一定可以做到。此外,這本書寫起來應該是很有趣的,結合了你寫作與繪畫的能力。這是個好題目,而這本書將可以賣得不錯。你將能得到一個合約,可以先拿到預約金,而且寫這本書又可以作為你畫畫的一個刺激。我在這兒耍了一點把戲。

 

(“你有嗎?”此處我想套套他的口風。)

 

我的確有。因為就繪畫而言這將助你越過你的一些關卡,而將會導致一個新的、自發的繪畫力量(幽默地)。你也將把它認為是一件功德,而對你的經驗作一個交代。我知道,光是那個動力本身就將十分的狡黠而自動的產生一些極佳的畫作。你會想要去用那動力的。我不告訴你以那一種特定方式這將避過你現有的一些問題,或所涉及的是哪些問題。我建議你做一個企劃、一個大綱或多少開始寫上幾頁——好比說,寫個一章左右。

 

現在我們休息一下,而那就是我給你倆的一點小小驚奇。

 

(“的確!謝謝你。”)

 

(九點四十二分。“我是如此的驚訝,我連眼鏡都還沒戴回去呢。”珍在脫離了出神狀態之後叫道。我們倆都沒想過這樣的提案,那並不是說我從來沒想到過我自己來寫一本至少部分涉及賽斯的書。)

 

(“當在一節課里像這樣的事發生時,我真的感到驚訝!”珍說,“它與我一徑在想的或做的如此的不同。我現在就可以看到那本書的中央的一段,還有你的插畫。我可以看見賽斯的畫像在封底。”她指著她右肩後的一幅畫——那張像曾附在《靈界的訊息》里--掛在我們客廳的墻上,正在她搖椅的後方。)

 

(在九點五十八分以同樣積極的態度繼續。)

 

現在:這本書將是稍後我要寫的書的一個好廣告--而如果你把我所告訴你的插入我現在正在寫的這本書里,人們就將開始期待你的書了。

 

(“那是相當的狡猾。”)

 

因此把它包括在《個人實相的本質》里,因為在你個人的實相里,這本書是這樣誕生的。

 

今晚我有好幾件事要做。魯柏的一些問題將會在我們下一章里回答。然後,我會作一些其他的個人評論。

 

 

 

 

 

 

 

 

 

 

 

 

 

 

 

 

 

 

 

 

 

 

 

第7章  血 肉 之 軀

  

 

(在十點零一分暫停。我們的電話開始響。那聲音透過了珍的書房和起居室間兩道關著的門。我不喜歡打斷上課,所以就讓它響著……同時卻一直感覺到不自在。在出神狀態中的珍似乎沒聽見。

 

(這些日子她接到愈來愈多的電話。現在當我們中的一個人拿起電話時,我們已有心理準備,我們可能在與美國任何角落的一個人講話。例如,今晚稍早,珍接到一通從加州高山郡打來的電話。)

 

口授:第7章:〈血 肉 之 軀〉。

 

等我們一會兒……人常常走過了頭,忘了概念有它們自己的生機和活力。這種人在本無界限的地方畫地自限。他們把概念當作全然是精神性的東西,而與他們對身體的觀念是分開的。他們以為概念住在他們的腦袋里。舉例來說,誰會想像一個概念活在他們的手肘、膝蓋或腳趾里?

 

一般而言,人們相信概念與血 肉 之軀沒多少關系。身軀似為實質的,而概念則否。那些熱中理性的人,常常不必要地把概念世界與肉體世界分開了。

 

雖然身體的確是概念的活生生的具體化,而同時,這些概念也真地形成了一個積極的、有反應的、活潑潑的肉體。但身體卻不只是個可被利用的工具。它不只是心靈的載具(vehicle),它是化作肉體的心靈。你把你的概念強加在它上面,而以你有意識的信念大大地影響了它的健康。但是,身體是由活生生的,有反應的原子和分子所組成。這些原子和分子有它們活在物質中的自己的意識,它們有種驅策力,使它們想存在並生存於它們自己本性的架構內。它們構成細胞,這些又組合成器官。器官擁有在其內每個細胞的聯合的意識,而以它們的方式器官感受到自己的身份。

 

器官有其目的——它們作為一個整體在這有機體內所提供的機能。這種意識的合作繼續下去以使你有一個有活力的身體意識,它奮力維持它自己的平衡和健康。

 

那麽,身體這玩藝兒不該被視為某種形而上學的結果,卻應被看作是有反應的血肉之軀的一個活生生的形態(gestalt)。換言之,你的身體是由其他活生生的存有(entities)組合而成的。雖然你組織這活生生的材料,它有它自己存在與完成的權利,你不是個被關在無生命的黏土里的靈魂。

 

這個“黏土屋”當你離開它之後,不會立刻腐敗,它以它自己的速度分解。它不再被你宰治,它的原子、分子和細胞的生命被轉譯為其他活生生的自然形式。你的感知只是你所覺知的那些。甚至原子和分子也有它們自己細密的視野,而以它們自己的方式欣賞它們的環境。感動你心的那同樣的力量也形成你的身體。

 

形成你的概念的能量和生出一朵花或治愈你燙傷的指頭的能量沒有區別。靈魂並不獨自存在於自然之外。它不是被丟進自然里。靈魂化為肉身既是自然,不論它是何種的具體化。肉體和靈魂一樣地具有靈性,靈魂和肉體同樣的自然。以你們的話來說,身體即活生生的靈魂。且說,靈魂可以活在許多形式里——有些是實質的,有些則否。但當你是實質的時,身體即為活生生的靈魂。身體經常不斷地治愈它自己,那就是說,在身體內之靈魂治愈自己,身體常常比心智離靈魂要近些,因為它像花朵似的自動地生長,信賴它的天性。

 

你可以休息。

 

(十點二十七分。珍的步調很好。寫書的工作告一段落。休息後,賽斯為珍和我傳述了兩頁資料,而此節於十一點零一分結束。)

 

第631節

  

一九七二年十二月十八日 星期一 晚上九點三十七分

 

(今晚稍早的時間我們花在修飾聖誕樹上面。現在做好了,多彩的小燈閃爍於樹枝和垂懸的金屬絲之間,於是我們準備上課。在我們客廳的窗下,一個木匠正兵兵乓乓地敲打一扇門框,他在修理上回洪水來襲[見第1章第613節]所造成的一些損壞。除此之外,在屋子里的捶打聲透過地板傳上來;但這都沒持續很久,也沒幹擾我們的課。)

 

現在——

 

(“ 賽斯晚安。”)

 

——開始口授:實體的生活之可貴,有許多理由,其一是,肉體如此敏銳地對思想反應,而卻又如此富有彈性。有一些天生固有的指導方針,因此身體意識的本身一方面雖有時反映你的負面形象,卻也會自動地奮力反抗它們。

 

你們必須記住,你們永遠住在一個自然的環境里——那也就是指,你們的思想本身就如,好比說,你們的頭發一樣的自然。作一個你們會覺得古怪的比喻,我把你們的思想比為“濾過性病毒”(viruses),因為它們是活的、永遠在場的、有反應的,而擁有它們自己那種的活動性(mobility)。至少就實質而言,思想是被化學性地推動的,而它們旅遊過宇宙的身體,就如病毒旅遊過你們現世的形體。

 

思想與身體相互作用,而變成其一部分,就如病毒一樣。有些病毒有很大的治療價值。肉體常常會對這些病毒撤除阻擋,知道它們會抵制在當時不那麽有益的另一些病毒。

 

所謂有害的病毒是一直都在身體內的。而其中只有很小的一部分對你們有危險,雖然在你們體內你們一直帶著微量的最能致命的那些病毒。病毒本身經過醫生完全沒懷疑到的變化(transformations)。如果一種病毒不見了,而另一種被發現,人們從未懷疑也許第一種變成了第二種;然而經由某些十分自然的改造,的確事情就是如此。

 

因此,根據在任何一個時刻身體的條件、狀況和需要,病毒可以是有益的或致命的。你們的確知道,一種病常能治好另一種;有時,不去管他,一個人會由一種嚴重的病而經歷一連串與原來的問題似乎無關的較不嚴重的病。

 

且說,在通常西方的學問範疇里,隨著現代藥物的引進,你們多少是在一種左右為難的局面,身體知道如何對付直接來自土地的“天然的”藥物——不論是磨過或煮過的,磨成粉或蒸過的。一大堆各種的“人造的”藥品給身體的天生結構提供了一個不熟悉的物事,而可能導致強烈的防禦機制。這些防禦常是直接針對那些藥物而非疾病本身。這樣一種情形意味你那時必須用另一種藥來對抗剛才給的那種。

 

(在九點五十八分暫停。)只要你們相信西方世界所演進出來的醫學結構的話,我並不建議你們不去看醫生,或不吃那類的藥。你們的身體從一生下來就用這種藥品,已經被調節而適於這種藥了。是有不少傷亡,但這仍是你們所選的一個系統,而你們的觀念仍然形成你們的實相。沒有一個人是沒作要死這個決定就死了的——而且沒有一樣疾病是被盲目接受的。簡而言之,你們的念頭可被看作是看不見的病毒、帶菌者,像個火花,不僅在體內引發了反應,並且在你們所知的整個實質系統內引發反應。

 

你們的念頭就與你們體內的細胞一樣的自然,也一樣的真實。它們彼此互相作用,就如病毒一樣。當你在這個實相里的時候,在精神、心靈和肉體之間沒有界限。如果你認為有,那麽你對肉體的靈性或你思想的物質實相還沒有足夠的瞭解。

 

你可以休息。

 

(十點零六分到十點二十九分。)

 

現在:如我曾說的,思想是與身體的任何一部分同樣的自然。它們就如同情感一樣的是自然的一部分,但如果你設定一個武斷的分界——把思想看作是精神性的,而與實質的東西有所區分——那麽你的身體可能比你的思想更真實地反映你的存在。

 

在身體自發性的機能里,你看見靈魂的輕易的流動性,那“隨著那本然的我而行”的特性,是對靈魂的內在自由的指標,卻又指明其天生的方向感。身體實相的所有各部分,是靈魂的實相在肉體里的版本,就像外在宇宙的所有各區段“鏡照”一個內在的宇宙,後者就與外在世界一樣的活生生、自然和多變。物理現象只是所謂的自然之一部分,而所有的實相皆是自然的。

 

以你們的話來說,可能性(probabilities)是生長原則的伸展和變奏,這生長原則在你們的日常實相里是相當明顯的。這種生長是繁生在你們這個確實性(actuality)的特定範圍之內,可被你們的感官觀察到的一個自然的顯現。再次的,其他種類的對那個原則的全然自然的顯現也是存在的。有些只能在歪曲了的形式下被瞥見,因為有其他你們無法知覺的“自然”條件。可能性使你們涉及了一個豐富的心理的生長和發展,它是在你們“家園”內,但卻是沒法觀察到的。任何一種的存在皆發生在自然的範疇內,而自然包括了靈魂。只是你們對自然的定義太過狹隘。

 

死後仍活著是自然的,把身體還諸大地而(然後再)形成另一個是自然的。你的思想和病毒一樣地迅速、有反應而活生生也是自然的。你擁有“可能的自己” 和“轉生的存在” *也是自然的。

 

*註直到一九七三年的六月,我才完成了這個小註:賽斯在第十四及十五章討論可能性,在第19章討論轉世,雖然在此書的其他地方也論及這兩個題目。亦見《靈界的訊息》與《靈魂永生》。

 

當你把觀念當作是精神性的,和自然分離的,那麽你就覺得自己與自然本身分離了。當你把一個死後的生命想像作是不自然的,那麽你感覺被分開、切斷而感到困惑。你必須試著瞭解,在大自然(大寫)內有不同種的自然。你的肉體生命——你的人性——是,以你們的話來說,依賴著當你不是(人)的那麽一個時候。你必須了悟在那個含義里,不存在(not being)就與肉體的存在一樣的自然。你在生前和死後的存在就與你目前的生命是同樣正常的現象。

 

口授結束。現在你想休息嗎?

 

(“ 是的。”)

 

那麽我將再以另一條線繼續。

 

(十點五十五分。珍的出神狀態很深。這房子早已安靜下來了……在這些日子里似很不尋常。休息後,賽斯討論我的畫,並給了其他與此書無關的人一些資料。此節於十一點三十五分結束。)

 

第632節

  

一九七三年一月十五日 星期一 晚上九點

 

(這個月來我們有一連串極美好的溫暖日子,而地上沒有雪跡。我們的聖誕樹撤走了,雖然我們一直保持它到上個星期。珍又恢複了她所有的課。雖然在假期里我們就不同的事有些短的賽斯課,這是自十二月十八日起賽斯第一次寫書的課……他那麽輕易地恢複第7章的口授,又再提醒了我們他的不為我們的時間觀念所動的這件事。

 

(珍在靈異方面的工作導致了讀者來信的穩定增加,雖然還不算過多,我們回信的速度卻逐漸遠遠落後了。最近賽斯告訴我們他會口授一封信,我們可以將之寄給來信的人,附加上任何我們想加的私人註腳,但我們尚未得到此信。)

 

晚安。

 

(“賽斯晚安。”)

 

現在,口授:如眾所周知,組合你們細胞的原子,就如細胞本身一樣,都是經常在死亡而被取代。內臟的材料改變了,然而它們永遠保持其形式。它們的本體沒改變。

 

同樣的,在所有這些不為你有意識的自己所覺知的生生滅滅之中,你自己的本體是安全而不受影響的。它所有經驗的記憶都保存著。每個細胞記著它的過去,雖則它所有的部分曾經而且正在繼續地被取代*。

 

*註 讓我們以普通話給細胞下個定義:細胞是個微小而非常複雜的原形質單位( unit of protop lasm)。它通常由一個細胞核、一種半液態活性物質和一層薄膜構成。然而,賽斯對細胞的記憶的概念,給它增加了許多新的次元……

 

就如你們的細胞有其記憶,同樣的,意識心有一種更明顯的記憶。你們有意識的念頭好像一個扳機一樣,把這兩種記憶都啟動了。那麽在你的肉體存在之內,不可磨滅地寫下了每一個愉悅的、擴展的、創傷的和悲慘的“過去”事件。以你們的話來說,這是你們工作的素材,自你們的肉身成胎以來的記憶。(在你們的記憶里)有最複雜的組織和聯想的結構,它同時存在於你們的細胞結構的深處及你們有意識的活動的最高層。

 

早先我曾將你們的思想比為病毒。現在,把它們想作活的電磁細胞,和你們身體細胞的不同只在它們物質化的本質上。你的思想指揮你的身體細胞的整體機能,即使你並沒有意識到那些細胞是如何運作的。那工作是無意識的。

 

肉體的每個細胞可說是一個具體而微的小腦子,擁有它私自的經驗和它與其他細胞的關系的所有記憶。以你們的話來說,每個細胞天生具有對身體的整個歷史——包括過去、現在與未來——的一幅畫面,而它就按照這個畫面來運作。

 

且說,這個畫面是變化不停的、流動的。即使是在一個細胞里的變化也即刻地被身體意識(所有細胞的聯合意識)所註意,而將來的結果已被感知了。這情報和來自身體的所有其他資料一起被拿來用,而作出一個預言。

 

(九點二十一分。)這個身體的預言於是就在比我可能解釋的更多的層面上被評估。這畫面在身體和心靈相會的那個無形的舞臺上簡短地“演出”。當然,這舞臺不是一個地方,卻是一個形態意識的內在狀態(The inner state of gestalf conseiousness)。這種狀態是由發生在身體內部深處的某種交互作用而來,磁性結構形成了。它們在身體的層面上被造出,是藉由某種神經的激發造成,在期間可說是避過了正常的模式,而形成了影像(image)。神經及其末梢的細胞結構攝取了畫面。這些全部集合起來,用來形成對身體情況的較大的畫面。

 

這些不是你們以為的影像,卻是極為密碼式的情報,以電磁的方式印上去,肉眼看來不像影像。無論如何,它們只能被身體感知。但這程序比你們所知的任一種程序都遠為高超,因而身體確實對它未來的情況攝下了預知性的照片——就好像當時的身體狀況被投射到了未來。

 

(賽斯——珍在傳述最後一句時,常常停頓,顯然在找尋正確的字眼。)

 

於是,這預言性的畫面被拿來與兩個模型比較。首先把它與這個人的身體的理想健康標準——其最大的成就——來核對。然後是與有意識的自己傳送給它的身體的形象來核對。即刻做出了關連。在一個令最進步的技術也嫉妒的組織架構里,通訊極快速地來回躍動,身體做出了不管什麽必要的改變,以使這兩個畫面和身體現在的狀況一致。

 

你可以休息。

 

(九點三十五分。“ 賽斯讓我們停一下只為讓我們休息,”珍說:“ 他還有一大堆準備好了在那兒。我想他也許會談談我們上周買的那本書——至少說一點兒。”)

 

(珍所提到的書是關於動物和人類的“生物節奏”的實驗摘要。我們還沒看完,但我們對其中的一些結論已經有了疑問。我們認為賽斯一直不斷地對這種節奏提供了更大的洞見。在九點四十二分繼續。)

 

到某個程度有一種天生固有的的平衡。身體對有意識的思想是如此地有反應,以致它天生具有自我維護的系統和對它自己的圓滿成就的指導形象。

 

好比說,你在四歲時,受到嚴重的外傷。在下午三點二十分發生了一個意外。天正下著雪,你母親正在烤火雞。想像你的一只手受到嚴重的灼傷。雖則到了,好比說,你二十七歲時,那手上所有的組織已換了好幾遍了,在那些現在的每一個細胞之內的本體仍然記得那傷害。

 

在那天之前或之後的每個下午的同一時辰,有無數其他的事件發生在你身上。在你的手里面的細胞,所包含的記憶會令你的意識心為之目眩。然而,要記住,你二十七歲的手,它里面的細胞在實質上完全不是經驗到任何那些事件的同一細胞。然而,在某種感覺的“地下組織”里,在那些無數的“過去的”午後所經驗的刺激和反應,其證據雖早已被埋葬,卻仍然存在。那些記憶中有些必然會被重新播放,而影響你所謂的二十七歲的眼前經驗。你有意識的思想和習慣,掌管它們之中哪一些將被融入目前的大漩渦里。

 

你有意識地發出要反應的信號,而非其相反。過去事件,除非它們被存在於你們心中的有意識的期待和思想召來,否則不會像這樣入侵。(停頓。)那些無意識的記憶將按照你目前的信念而被發動。當你的思想發動了愉悅的身體感覺和實質事件,你將得到補充和更新;或當你把不愉快的過去的肉體遭遇帶到你的覺知里來時,你會感到沮喪。

 

當然,有時候兩者都可以很有助益。例如,對危險的有意識的覺察,將會召集來處置類似情況的所有情報,因此身體能從它鮮活的記憶的廣大庫藏里立即對付它。但經常的不愉快的念頭把身體放在一個“不真實的”騷亂的情狀里,而接著,強迫它去重新發動這種老模式。

 

(在十點零一分停了很久,眼睛閉著。)血肉之軀對逃過你們意識層面的一些事實倒是十分明白的。它知道它經常地死而又複生,卻仍舊是它自身。我用 “死”和“複生”是因為你們瞭解這些辭語,但身體卻並不瞭解它們。身體雖然永遠是它自己,同時卻又在來來往往。它的一個細胞死了,它不覺得它有所減損,因為它仍在形成一個新細胞的過程里。

 

暫時把你的身體想作是在這一刻存在的一個大細胞。你——更大的自己——有許多身體,當一個身體死而再出生,它就變成了另一個身體;然而你(大寫)維持你的本體和你的記憶,就如你現在的身體里最小的細胞所作的。

 

這只是個比喻,但可解釋你身體對它自己的觀念;因為作為一個整體,它知道它“會死”,就如它現在的某部份死了,但它也覺知它“將來的”羽化。在此架構之內,它保護並維持它自己的穩定性和生存。

 

在你的存在的一個層面,有一個共同場所,在那兒身體意識和你自己本體所源自的那更高的意識合在一起。那是你的靈魂和肉體相會之處,同時在時間之內也在時間之外。

 

你可以休息。

 

(十點十三分到十點二十五分。)

 

現在;因為你對存在有意識,你藉有意識的思想形成你的物質實相。

 

我知道當我說那句話時,我是在一而再地重複我自己,但你們必須被提醒,你們不是受無意識事件所支配的。你們有身體天生的智慧作後盾,它會一直試圖改正你的錯誤。

 

這些建議將以無數的方式出現——有些以你們的思想方式來說是相當實質的,有些則藉其他方法,例如,身體的本身可能開始渴想某種食物,或新鮮空氣,或運動。這些是簡單的例子,以後我們將會更明確些。

 

你也許會作夢,慫恿你往如此這般的方向行動,或指出你該改正的地方。這種夢常常引起行為的改變,不論你在早晨記不記得它們。你可以請求作一些給你指出正確方向的夢,你會收到它們的。然而,如果你一方面請求,而另一方面卻不相信夢的治愈性本質,你將會阻斷了任何這種活動。在這種例子,你對你意識心的內容不誠實。反之你是在說:“我要有一個對我有助的夢,但我不相信我能有這樣一個夢。”

 

在所有的情形里,當你關切你的健康,就會有好幾個方向可供你選擇。這血肉之軀是你的。它是你的靈魂的實體化,透過你的身體,你的靈魂將提供你需要的那些答案。在下一章我們將開始討論那些可用來恢複和治愈身體的方法,它們將助你從物質形體里喚醒那些對你最有利的記憶的經驗。要有最好的結果,你必須記住,概念就和你手內的細胞一樣的是活生生的。

 

本章完了。這是過渡的一章。我們將休息一下,你們可以開始下一章,或如你要的話可有私人資料。

 

(“那麽我想我們最好還是來點私人的吧。”)

 

(十點四十分。在休息期間,珍由賽斯那兒收到一些關於第8章會有些什麽的洞見——例如,當現在一個人的一生里一些好的思想被啟動了時,它們將會由他轉世的人格里吸引類似的經驗。這是個非常有意思的概念,同時也是令人安慰的。我不記得賽斯以前用這種方式表達過這觀念。[後補註:但事情的發展是,直到第10章他才開始談它。]

 

(當珍讀到我打好字的這節的第一頁時,她說:“看起來好像我把有關原子(死去)的那一點弄擰了。我猜我不以為該那樣講。賽斯對那必有許多話要說。我只記得:物質不能被創造或毀滅。那些離開原子而輻射出來的粒子,就我所知並沒死掉——雖然它們也許會退化……?

 

(在我們的實相里,熱功定律第一條(first law of thermodynamics)告訴我們,能量(物質)可以由一形式改變到另一形式,但不能被創造或被毀滅。雖然一個化學變化導致一個新物質,其所涉及的各成分的總重量仍保持不變;在這種平常的反應里,轉變正熱量的質量極微。以數學的說法,愛因斯坦透露說,質和能彼此是相等的——當一個“被毀滅”,另一個就“被造出”。

 

(自從賽斯在六二五節里提到原子和分子的“死亡”之後,我們對這種資料特別有興趣,但我們並沒問更多的細節,因為那題目多少是在本書範圍之外的。例如,在物理學上,大家“知道”,中子——在原子核里的一種基本粒子——有一個特別長——1之後再加二十四個{或更多}的零的那麽多年——的生命。當賽斯結束了“個人實相”之後,我們計劃請他把我們世界的這種資料與其他的世界的根本假設或基本協議協調一致。

 

(而在同時,珍和我這些日子來讀到:物理學家正開始質疑,這種死板的 [定律]——如那些應用在熱功學、因果律上的——的不可變性,說它們結果不是有錯誤就是需要修正……(那些有興趣的人,可看早些提過的第625節,賽斯討論內在電磁性的聲和光的價值,還有他在《靈魂永生》的第20章有關EE{電磁能量}的資料。)

 

 

 

 

 

 

 

 

 

 

 

 

 

 

第8章健康,好的和壞的思想,以及“惡魔”的誕生

  

第633節

  

一九七三年一月十七日星期三晚上九點十四分

 

(今晚我問珍,賽斯是否會傳述他答應過的給讀者的回信。我們在九點零五分時坐等課的開始。同一時間本市的火警笛聲開始緊急地響起;然後我們聽見幾個其他的警笛聲。

 

(註:珍今天花了她大半的工作時間在重寫她的手稿<物質宇宙作為理念的建構>,並加上新的有關的東西。她在一九六三年九月九日晚間,在一種超越的狀態下收到原稿。這件事啟動了她的心靈發展;由它的孕育到幾乎十年之後,這作品對她仍是一個“試金石”——今天珍在其中發現了她以前視而未見的觀念。欲知更多“理念建構”的事,請看《靈界的訊息》及《靈魂永生》。

 

晚安。

 

(“賽斯晚安。”)

 

現在:我們先開始寫一封信。

 

親愛的朋友:

 

我感謝你對我的工作和課程的興趣。我同時也知道你們想把哲學應用於日常生活和行動的這個十分自然和人性的需要。

 

然而這些概念是提供給你們利用的工具,你們可照自己的方式去用。你們越常用這些精神性的工具,你們就在發展和完成你們自己獨特的天賦上,變得越熟練。你們可向你們世間的一些人——朋友、密友或醫生、心理學家、通靈者——求助。按照“你在哪兒”,這些人中有人可以幫助你。

 

雖然這種幫助可能會受歡迎,我提供的那種價值是具不同性質的。廣義地說,我最重要的一個訊息只是:“你是個多重次元(空間)的人格,在你內,有你可能需要知道的所有關於你自己的知識、你的挑戰和難題。其他人能以他們自己的方式幫助你,在你發展的某個層面上,這種幫助是必需的、很好的。但我的任務是提醒你,關於在你自己存在之內的不可置信的力量,並且鼓勵你去認識和利用它。”

 

就為這個目的,我透過魯柏制作了連續不斷的賽斯資料和書,每樣都以不同方式為這些目標服務。在我現在這本《個人實相的本質》里,我將包括一些技巧,能容許你和成千上百的其他人在日常生活中來用這些概念,豐富你所知的人生,並幫助你瞭解和解決你的問題。

 

雖然在目前可能看來不是如此,但我能給你們的最大的禮物,是重新肯定你自己存在的完整性和正直性。我這樣說,因為我就如你自己存有的其他部分一樣,瞭解你目前的身份地位。

 

魯柏只有這麽多時間,必須顧慮許多事。我個人是覺知你的信的。然而,魯柏無法親自一一作覆,不然他和我的工作都會受損。因而我寫了這封短簡,讓你知道我把你放在我心中,當我收到你的信時,能量同時自動地送出給你。這能量將助你釋出你自己的瞭解和治愈能力,或在不論哪個你需要幫助的地方對你有助。

 

這種能量永遠是可得的,不管你寫給我與否。這種能量經常不變地在你自己指揮之下。如果你相信我,那麽你便會明瞭,其他人最多只能充作中間人,而中間人是不必要的,因為能量在你的人生中永遠可得。我只是給你本是你自己的東西。

 

賽斯

 

(“ 謝謝你。”)

 

現在,等我們一會兒;我們的信就那樣結束了。你們會想要把它給某些人,而不寄給另一些人。你們自己可照應其他人。

 

(在九點三十六分停頓。我們認為把賽斯的信包括在他的書里,是有意義的,因為它強調信念的重要性。)

 

口授:試試一個簡單的實驗。其結果將會不辯自明。想想你一生中某件悲傷的事。相似的情緒很快就跟著來了,而又帶來另外的這種不愉快事件的回憶,因聯想而串在一起。景象、嗅味、話語,也許已半忘了的,將會突然鮮活地回來。

 

你的思想啟動了適當的相應情感。然而,不為你知覺地,它們也將觸發當那些事發生時,細胞所收到的刺激之永不磨滅的記憶之印記。到某個程度,一個細胞的回憶被重新播放了——而對整個身體而言,認知了它在那時候的情況。

 

如果你堅持地追求這種悲傷的想法,你就在重新發動那種身體的狀況。想想一件你所遭遇過的最愉快的事,那麽與剛才相反的結果就會成真,但其過程是一樣的。這回聯想起的回憶是愉快的,而身體也隨之而變。

 

要記住,這些精神性的聯想是活生生的東西。它們是能量結集成的看不見的構造物,所經的過程,就與任何細胞團的組織過程一樣的有效與複雜。把它們與細胞比較,一般而言,它們的持久性較短,雖然在某些情況下這並不一定。但是你的思想形成如細胞般真實的結構。它們的組織不同,在於它們不涉及你們所謂的固體性。

 

正如細胞有個結構,並且對刺激反應,並按照它們自己的類別而組織,思想也是一樣。思想因聯想而孳盛。它們磁性地物以類聚,而就像一些奇異的極微小的動物,它們逐退它們的“敵人” 或其他威脅它生存的思想。

 

(兩輛配有喧囂警笛的車子疾馳過我們的公寓,但珍似不為所擾。自課開始,類似的警號就時有可聞。)

 

用這個比方,你的精神的和情感的生活,形成一個用這種結構所組成的架構,而這些直接地對你肉體的細胞作用。

 

且讓我們回到奧古斯都那兒;因為在此我們又再在一個個人身上找到,關於那似乎無實質的思想和信念能影響和改變肉體形象的一個絕佳例子。你可以休息一下。

 

(九點五十五分。珍很快地脫離出神狀態。她又重複她近來講過幾次的概念——雖然賽斯在第6章突然地結束了奧古斯都資料,他計劃在寫書的過程中偶爾回到它上面。)

 

(我問第8章的標題。珍以為已說過;雖然她現在有點隱約的印象,但無法清楚地得到它。警笛繼續著,令我想起動物在遠方潛巡。當我們在聽它們時,我順手拿起一本一位ESP班學員昨晚留下的書。是有關印度的哲學和宗教。當我開始翻閱它時,珍說:“ 哦,把它放下,這是個賽斯可能對那本書講上一大堆的那種時候。”——當然,她是指現在她可通到不止一個頻道。)

 

(她繼續解釋道,就她所想,這本書是“比許多率直的謊言要更狡詐,因為你憑直覺感覺到它所包括的那些真理,可引你去接受在其中的更大的歪曲……”)

 

(在十點十四分以較快方式繼續。)

 

現在:首先,奧古斯都曾被以各種不同的方式告以:“你想得太多了。你應該做點什麽實質的事,投入運動里,更外向些。”這種一再重複的評論,連帶其他兒時的狀況,使他害怕他自己的精神活動。同時他也感覺自卑,那麽他的念頭怎麽會是好的呢?

 

很早,暴戾的情緒便累積了起來,但在他的家庭里,他們不接受任何釋放正常的侵略性的方法,當這些增強成可感覺到的、暴力的爆發時,奧古斯都只更加相信他的天性是不可被接受的。在他十幾歲的正常狀態,他有一陣子越來越努力求“好”。這意指逐出那些思想或沖動——不論它們是各種與性有關的,或攻擊性的,甚或只是非傳統的。相當多的精力被用以抑制他這部分的內在經驗。然而,被否定的精神事件並沒消失。它們的強度更加強了,卻被阻攔在他“較安全的”平常念頭之外。

 

以這樣一種方式,奧古斯都實際上創造出一個精神的結構,其組織是跟我在你休息前所講的原則一樣。另外一個在其他環境並擁有不同的個性的人,則可能損害某個身體的器官,真地是在攻擊這器官,就與這器官可能被一病毒攻擊一樣地實在(強調地)。然而,因為奧古斯都的特殊的氣質和本性,和他本具有而未被照常規地發展的創造性,他形成而非毀滅一個結構。

 

在他的正常狀況,他只接受他認為人家期待他接受的信念。如我提及的(在第6章的第628節),在他的狀況發展之前,曾有段時候,他的“好——我念頭”和“壞——我念頭”在爭寵,而身體拚命地試圖對經常不斷的、換來換去的又常是矛盾的觀念反應。

 

(停頓。)結果發展成一種情況,在其中彼此沖突的一套套思想和情緒終於輪值起來,雖然奧古斯都在大半的時間里維持著他自己的完整性。但他將之鏟走的那些信念,由於同類相吸,立即被另外那個精神性的結構抓住——再次地,由概念和情緒組成你也許可認作是一個隱性的細胞組織,具有其所有的能力和反應。

 

在他正常的狀況,奧古斯都想到他自己的無力——因為他自己舍棄了正常的攻擊性行動——而感到軟弱。這信念啟動了身體的細胞性記憶,使身體軟弱而阻礙了其機能。然而,有一段時候,雖然他行動遲鈍但是穩定。維持了一個適合他的目的的平衡。

 

他變得害怕身體會失去控制而犯下暴力行為,因為他自然感覺得到那被放棄的思想和情緒的力量。當一個危機情況發生,或當他陷入絕望中,便開始了一個他假裝沒留意到的加速。而奧古斯都第二便出現了。

 

(十點三十五分。)奧古斯都第二被一種有力感所充滿——因為奧古斯都認為力量是錯的,而把它與他認為是他的正常的自己分開。然而奧古斯都知道,身體需要他所拒絕給予它的活力。因而奧古斯都第二出場了,帶著他自己對不同凡響的力量、活力和優越感的偉大概念——(較大聲而帶笑地;)我在把我的兩位奧古斯都保持得涇渭分明,我希望你也是的。

 

(“ 沒問題。”)

 

——以及帶著奧古斯都自己所否定的所有那些特殊英雄行為的幻想和記憶。

 

奧古斯都曾很方便地遺忘了的攻擊性行為,現在被奧古斯都第二滿懷歡喜地想起來了。結果是,身體的化學本質立即被複蘇。肌肉的強健度大大地改進。血糖的份量改變了,流過全身的能量也改變了。

 

我知道當魯柏會見奧古斯都時這青年把他自己的左半邊認作是奧古斯都第二。在他的正常狀態,他身體的那一半比右邊含著更多的緊張。

 

在奧古斯都第二身上,這緊張找到了解放,而在首先猝發的活動之後,能量之流變得較平穩。然而,奧古斯都第二待得越久,他的地位變得越弱——這是奧古斯都和奧古斯都第二都體認到的事實。你明白,奧古斯都必須經由一個他無法應付的情況而累積起足夠的被壓抑的思想和情緒。這威脅於是就引起奧古斯都第二的出現。身體照著你認為它必然會如何做而做,因此奧古斯都和奧古斯都第二,帶著他們替換的行為模式,引起這身體以相當不同的方式去反應。

 

現在暫且忘掉在這情形下發生了這樣一種分裂,反過來,想像你所擁有的連綿不斷的思想和情感。當你感覺軟弱你就是軟弱。當你感覺喜悅,你的身體受益而變得更強健。奧古斯都的例子,只是把你們的信念施之於你們的肉體形象的影響,以一種過度誇張的形式表現出來而已。如果你想:“好啊,那從今以後我只想好的思想 ——因而我會健康;同時我要抑制我的 “壞” 想頭,或把它們不管怎麽弄,只不要去想它們。” 那麽你正以自己的方式做奧古斯都曾做的事。他開頭就是相信他有些想法是如此邪惡,他必須不計一切地把它們弄得不存在。因而,抑制你認為是負面的那些思想,或假設它們是如此的可怕,並非答案。

 

這一章應叫作:〈健康、好的和壞的思想,以及“惡魔”的誕生。〉你現在可以歇歇。

 

(十點五十五分。珍曾在很深的出神狀態,她的步調很好,她卻記得聽見警笛聲。它們現在仍繼續著,雖然在城西的天空中,我們看不見任何紅光——好比來自火災的。在十一點十五分以同樣有勁的樣子繼續。)

 

現在:你對“什麽是可欲的,什麽不是,什麽是好的,什麽是壞的”的信念,沒法與你身體的情況分開。你自己的價值觀,可以助你達成好的健康或帶來疾病,能把成功或失敗、快樂或悲傷帶入你的經驗。然而你們每一個人,將按照自己的價值體系來詮釋這最後一句話。你們對成功或失敗、好或壞是什麽將有很明確的概念。

 

那麽,你自己的價值系統,是由你對實相的信念以及形成你的經驗的那些信念所累積成的。假定你相信,要做“好”你必須試圖變得“完美”。也許有人告訴你,或你在那里讀到,說心靈是完美的,於是你認為你的責任就是盡你所能地在肉身中重造那完美的心靈。為達這目的,你企圖否認所有不完美的思想和情感。你自己的“負面的”思想嚇著了你。你也許也相信我所告訴你的——即你的思想創造你的實相——因而你變得對“攻擊性”之精神的或實際的表達越加害怕。你可能變得這麽怕傷到別人,而幾乎不敢動了。無時無刻不試著要完美,可能遠不止是惹厭而已;由於你的誤解,它可能招來大難。

 

“完美”這字設有許多陷阱。首先,它預設某件完成的、無法改變的事或物,它也不能再被移動、改進或創造。

 

心靈永遠在一種“變為”、變遷、柔軟的狀態,以你們的說法是沒有結束的,就如它也從沒有一個開始的一點。魯柏最近說過,如果他對物質實相能確定一件事,那就是,以那種說法,(它是)沒有任何地方是接近完美的。但以同樣的字義來說,心靈也非完美的。若要完成“完美”的要求,心靈必須被固定在一種“完成了”的狀態,而沒有可能再越過它去完成或創造。

 

你的思想就是這個樣。你可以贊同或不贊同它們,例如,像你對一幅風景的想法那樣。不加幹擾,你的思想就和一場臺風、一朵花、一場洪水、一只蟾蜍、一顆雨滴或一只青蛙一樣的不同、雄偉、瑣碎、可怖或壯麗、輝煌。你的思想是完美地作為它們自己。不加幹擾、它們自來自去。

 

你以你的意識心就是要區分那些思想,決定你要把哪個形成為你的信念系統(專註地),但在如此做時,你並不應假裝盲目,你也許有時希望一個雨天是個晴天,但你不會站在窗邊否認雨正在下著,或空氣是冷的,而天空是陰暗的。

 

就因為你接受下雨為一個目前的現實,也並不指,你必須相信所有的日子都是有風暴的,而把那明顯的誤解當作是你對實相的信念的一部分。因此你不必假裝一個“黑暗的”思想不存在。你不必認為所有你的思想——不受幹擾時——都會是陰暗的,而試想藏匿它們。

 

有些人怕蛇,就算是對最無害的一類也怕,而看不見它們的美麗和在宇宙里的地位。有些人害怕某些思想,因而也忘了它們的美和它們在精神生活里的地位。

 

既然你有各式各樣的念頭,它們都是有其道理的,就如你們有各種的地形一樣。在你們的世界里,去否認某些思想的存在是很愚蠢的,就像,好比,假裝沙漠不存在一樣。在跟著這樣一條路走時,你便否認了經驗的次元而削減了你的實相。這不指你必須收集你所認為的負面思想,就像如果你不喜歡沙漠的話,不必一定要待在沙漠一個月一樣。事實就是如此。它的確是指,在你們瞭解的大自然之內,沒有一樣東西是無意義的或要被假裝它不存在似的。

 

那就行了。現在你可以結束此節或休息,隨你的意。

 

(“我不想這樣說,但我們最好還是結束吧。”)

 

(快活地:)那麽我再加一句:我告訴過你這本書沒有問題。告訴魯柏我這樣說——但誰聽我的話呢?雖然他近來比較註意聽了,並且沒跟錯路……我祝你有個愉快的晚上。

 

(“謝謝你賽斯。晚安。”)

 

(十一點四十四分。只因我們自己的疲乏促我結束此節。我可以看出來,賽斯是有辦法無止境地繼續下去的。今天我們累了一天。現在甚至警笛也消失了。)

 

(賽斯對“這本書” 的玩笑,原因在此:在一些近來的被節略掉的資料里,他談到珍對在一本有關心靈的書還未寫出前,就簽出版它的合同這事,一開頭有點不安。譚·摩斯曼,珍在Prentice-Hall的編輯,已讀過《個人實相的本質》的前六章,而寫了封信鼓勵她。)

 

 

第634節

  

一九七三年一月二十二日 星期一 晚上九點十九分

 

(因我尚未打完第633節的字,珍叫我把我筆記的最後兩頁念給她聽。)

 

現在:口授:每個人對“負面的” 情緒有略微不同的定義。一個人也許覺得性感刺激的思想令人愉快,並且是他最喜歡的一種消遣。另一個人也許會認為它們不幹凈、壞、不健康或對人不好。

 

有些人能輕松、興致勃勃地想像他們在跟人打鬥、爭吵、無情地狠揍對方。同樣的念頭卻會使另一個人充滿了極度的恐懼和沈重的罪惡感。然而,這同一個人,在正常情況下不會有意地去想這種性質的幻想,在戰爭時,卻可能想像自己滿懷著神聖的喜悅和正義感去殺敵。

 

(停頓。)大家所常忘了的是攻擊性的真正本質,在其最真實的意義只是指“有力的行動”。這並不一定暗示身體的力量,而只是能量的力量被導入一個具體化的行動。

 

以你們的話來說,在你們的實相系統里,誕生也許是你所能做到的最有力的攻擊(強調地)。同樣地,任何概念成長為現世的實現,也是創造性的進攻的結果。要抹煞真正的攻擊性是不可能的。這樣做會湮滅你們所知的生命。

 

(在九點三十四分停頓。)任何試想阻礙真正的攻擊之流的企圖,其結果是一個扭曲了的、不平衡的、暴發性的假攻擊,從而引起了戰爭、個人的神經質及你們在所有各方面的好多問題。

 

正常的攻擊性跟著強力的能量模式而流,對你們所有的思想——不論你在意識上認為它們是正面或負面、好或壞——給予發動力。(非常確切地:)同樣的推動性的創造性巨浪把它們全帶了出來。當你認為一個思想是好的時,你通常不懷疑。你容許它有它的生命,而且繼續想下去。通常,如果你認為一個思想是壞的,或低於你的,或若你對它覺得羞恥,那麽你試圖否認它,停止它的活動而隱忍不發。你不能壓制能量,雖然你也許以為你可以。你只是在收集它,而它就在那兒滋長,等著找它的出路。

 

這將引得你說:“那麽,假設我覺得我想殺了我的上司,或在我先生的茶里下毒;或更糟的,不在晾衣繩上掛毛巾,反而吊上我的五個小孩,你是否說我就該去那樣做呢?”

 

我同情你的苦況。事實是,你在被這種看來似乎很嚇人的、不自然的念頭“攻擊”之前,你已然擋掉了遠不及這樣激烈的各式各樣的念頭,其中任何一個你都可以在日常生活中相當安全而自然地表達出來。那麽,你的問題不是如何應付正常的攻擊性,而是當它一直未被表達,長時期地被忽略與否認了之後,你應如何處置它。在本書後邊,我們將特別地談談對付這種情況的法子。此地我只是想指出在健康、自然的攻擊性,和被壓抑的攻擊性的爆炸性的、扭曲的出現之間的分別。

 

你們每個人必須替自己找出那些你們強力地壓抑自己思想的地方,因為在那兒可以找到許多能量的阻塞。所有這些在以後的課程里都會談到。

 

現在讓我們考慮一下這被阻塞的能量。有意識地,大多數人已經對這能量感到害怕——他們不會因他們認為它是好的而去壓抑它。當我用“壓抑”這字眼,我不是指忘了,或推入了無意識,或夠不到了。你可以假裝這種資料是隱而不顯的,但它實在是在你們有意識的知覺之內。你們只需老實地去找它,並且把你找到的東西組織起來。

 

你很可能對這種情報“視而不見”,只因你沒把全部資料加在一起。當然,沒人能叫你那樣做。去做那件事,你必須要有一種有勇氣和冒險精神;告訴你自己你拒絕被本來就屬於你,但並不是你的概念所鎮懾。

 

現在:人們常說人相信魔鬼,因為他相信神明。事實是,當人開始感覺到一種罪惡感,他開始相信惡魔。罪惡感本身是和同情(compassion)一同生出來的。

 

動物有一種你們不明白的正義感,而與那天真的正義感一起固有的是一種生物的同情,在最深層的細胞層面被瞭解到。

 

以你們的話來說,人是一種動物,由他自己脫升,把他自己的某些動物能力進化到其極限;不再形成身體上新的實質特殊化(再次的,以你們來說),卻是由他的需要、欲望和受祝福的自然攻擊性創造出內在的結構,那是和價值、空間和時間有關的。以不同的程度,這同樣的推動力是潛伏在所有生物之內的。

 

(在十點零二分停頓。)你想休息嗎?我忘了。

 

(“不用,我沒問題。” 賽斯——珍的步調相當緩慢。)

 

這樣的一種課題是指,人類必須揚棄自律、精確;以及“本能”里安全然而卻限制人的那些面。意識心的誕生——如你們所想的——是指人類自己選取了自由意誌(free will)。那些本來曾很美地足敷應用的天生俱有的程序現在已被取代了。它們變成了建議而非定規。

 

同情心由生物的結構“升格”成情感的實相。“新的”意識接受它剛浮露出來的勝利——自由——而面對了在有意識的層面上行動的責任,以及罪惡感的誕生。

 

一只貓遊戲性地捕殺一只老鼠並吃了它,並不邪惡。它不受罪惡感折磨。在生物的層面,兩者都彼此瞭解。老鼠的意識,在對要來的痛苦本自俱知的情形下,離開了它的身體。而貓利用了那溫熱的肉體。老鼠自身曾是獵者,也是獵物,以很難解釋的方式,兩者都瞭解其中的條件。

 

(當賽斯——珍傳述這資料時,我的腦子里閃現出多年前的一個夏日,當我差不多十一歲時。我和兩個弟弟坐在我們老屋的後院里,那是在離艾爾默拉不遠的一個小鎮。我們鄰居的貓,“咪子”,捉到了一只田鼠。它在草里跟田鼠玩耍;我懷著矛盾的情緒觀察我喜歡的咪子,它擋掉了受驚的田鼠的每個逃脫的嘗試——直到最後,玩夠了,才把田鼠給吃了……)

 

(咪子事件接著讓我想起幾年前珍寫的一串小詩。許多人稱它們為“俳句”——日本詩型——但它們只是讓人聯想起那類型而已。我們把幾首釘在墻上,其中之一是:

 

貓吃耗子。

 

兩者都不存在。

 

別告訴它們。

 

(這些日子天氣特別暖,在上課時開始了一場小雨,現在則在閃電,隨著傳來滾過天際的雷聲。)

 

在某個層面,貓、鼠兩者都瞭解它們共享的生命能量的性質,而並不——以那種方式來說——愛惜保護它自己的個人性。這不是說它們不掙紮求生,而是,它們有一種天生的無意識的與自然一體的感覺,在其中它們明瞭它們不會被失落或淹沒(安靜而專註地)。

 

人類,追求他自己的路子,選擇了走出這架構之外——有意識地。於是,同情心的誕生取代了動物的固有知識;生物性的同情變成為情感上的覺悟。

 

獵人,多少不為動物之間的禮貌所約束,將被迫在情感上與其獵物認同。就動物而言,“殺生就是被殺。生命的平衡支持一切。”獵人則必須在有意識的層面學得他老早一直知道的事。這是罪惡感及其自然架構的固有的和唯一的真正意義。

 

(長久的停頓。)那麽,就如動物無意識地維護生命,你們則應有意識地維護生命。

 

你可以休息,我很抱歉。

 

(“沒關系。說得很有意思。”)

 

(十點二十七分。這是珍較長的一次出神狀態。也是很深的一次——當我問她時,她卻記得聽見雷聲。她很想要我把賽斯資料念回給她聽,但又說:“哦,等一下……我已開始得到更多的了,我要先站起來走走。”為了讓她休息,我出去找我們的老貓威立。較年幼的隆尼在屋里。在十點四十四分繼續。)

 

現在:你們對這十分自然的罪惡感的詮釋和利用真是令人可怖。

 

罪惡感是同情的另一面。它的原始目的,是讓你有知覺地對你們自己及其他生靈產生共感(empathize),因此你能有意識地控制先前只能在生物層面上處理的事。在那方面罪惡感因而有一個強而有力的自然基礎;而當它被敗壞、誤用或誤解時,它有那種任何失控了的基本現象所有的巨大可怕的能量。

 

(停頓。)如果你因為閱讀某種書,或心懷某種念頭而有罪惡感,那麽你就冒了特殊的險。因為如果你相信某事是錯的,那麽在你的經驗里它即將是錯的,而你會把它想作是負面的。因而你將收集一個“不自然的”罪惡感,一個你罪不應得,你卻接受,因而造出來的罪惡感。

 

你通常不會把它造成一個你引以為榮的玩藝兒。如果你堅決地相信你健康不佳,你可能用這被壓抑的能量去攻擊某個器官——一個胰臟可能變“壞”。按照你自己的信念系統,你可能會相信你身體的健全性,而反之向外投射這罪惡感到別人身上——向一個個人的敵人,或某種特定的種族、信仰或膚色。

 

如果你有宗教傾向,並且信仰基督教的基本教義,你可能會怪魔鬼使你如此這般,就如身體創造抗體*來調整它自己,你也設立精神的和情感的“抗體”——某些 “好的”思想——來保護你不受幻想或你認為是壞的概念所害。

 

*註 抗體是身體為中和毒性物質所制造的蛋白質。在此再次的,賽斯假定了有機現象的內在的精神性對等物。

 

如果它天生固有的本能不被幹擾,身體基本上是會自我調整(self -regulating)的。如果在某個時候紅血球太多了,它不會殺光所有的紅血球。它不至那麽沒見識。但在你對負面想法的恐懼里,你常試圖否定所有正常的攻擊性,而在它才有點影子的時候,就會照你的精神的抗體備戰了。這樣做時,你試想否認你自己的經驗的有效性。如果你沒感覺到你個人的實相,那麽你永不能覺悟是你造成了它,因而你也可以改變它。就是這種對經驗的否認,以及所涉及的能量的阻塞,造成不必要的“不自然的”罪惡感的累積。身體本身不能瞭解這些被阻擋的信息,乃大聲呼求想表達它自己對當下的體驗的肉體上的知識。(熱切地:)在這種情況,你精神上在大叫說你對你所感覺的東西沒有感覺。

 

經過一段時間,意識心因為它所處的地位,能否定不顧身體的信息。然而被淤積的能量要找宣泄之路。被壓抑的資料的最小最無辜的象征,於是可能在你這方面帶來似乎完全與那刺激不成比例的行為。

 

有十次在你有理的場合你心想告訴某人別惹你,但你隱忍不說,不想傷人感情;你怕你會太粗魯,即使在那時的情況下,你的話可能被瞭解而被平靜地接受。因為你不接受你的感情,更別說表露它們,那麽在下一回你可能看來毫無理由地爆發,完全說不通的開始了一個了不得的爭執。

 

(十一點十分。)在這情形,別人對於你為何有這樣的反應完全摸不著頭腦,而被深深的傷害了,而你的罪惡感更加重了。問題在於,是非的概念和你的身體的化學性是密切相關的,而你不能把你的道德價值和你的身體分開。

 

當你相信你是好人時,你的身體工作得很順。我知道你們有很多人會說:“我經常試著作好人,然而我身體壞透了!那又是怎麽搞的呢?”如果你檢查你自己的信念,答案將很明顯:就是因為你相信你是這麽壞和沒價值,所以你才試想要那麽好。

 

任何一種的惡魔都是你的信念的結果。它們是由“不自然的”罪惡感所生出的。你可以把它人性化。你甚至能在你的經驗中碰見它們,但若是如此,它們仍是你的不可測的創造性的產物,雖然是由你的罪惡感和你對罪惡感的信念而形成的。

 

如果你舍掉不自然的罪惡感的歪曲的觀念,反之,接受自然的罪惡感的古老智慧,戰爭便不會有了。你們不會糊里糊塗地彼此相殘。你會瞭解在你體內的每個器官活生生的完整性,而沒有攻擊它們任一個的必要。

 

這顯然不指身體死亡的那個時候不會來臨。它卻的確是指你將瞭解,身體的季節是跟隨著心的季節,永在變化地流轉,有些毛病會時來時去,在身體內卻永遠維持著精彩的統一性。你不會有慢性疾患,一般而言,並且理想地說,身體將逐漸老化,同時仍會有比它現在所表現的大得多的耐久性。

 

雖然,還有許多其他的狀況,全都與你有意識的信念有關。例如,你也許認為心臟病發作而很快地死亡比較好。你們的個人的目的不一樣,因而你們以各種不同的方式安排你身體的經驗。

 

一般而言,你們在這兒是為擴大你們的意識,學習經由有意識的思想來指揮的創造方法。意識心可以改變其信念,因而它也能在很大的範圍改變它身體的經驗。

 

(我的眼睛閉了一下子,被賽斯捉到了。)

 

(微笑地:)你可以改變你的經驗;你可以休息或結束此節,隨你的便。

 

(“那我們休息一下吧。”)

 

(十一點三十二分到十一點四十八分。)

 

那麽,自然的罪惡感是動物無意識的身體上的正義感和正直感在人類身上的表現。它是指:你不應殺害比你需賴以維生的更多的動物。就是如此。

 

自然的罪惡感與淫亂或性毫不相幹。但它確實包含著只適用於人類的與生俱來的問題,那對其他動物在它們的經驗架構內是無意義的。嚴格地說,由生物的語言轉譯為你們自己的語言就是像這一節所給的;但更細膩的區別這樣的:你不可侵犯別人(thou shalt not violate)。

 

當然,動物不需要這樣一個信念,它也不能真正地被轉譯,因為你們的意識是有彈性的,必須留下余地給你們自己去詮釋。

 

一個明擺著的謊言可以是種侵犯,也可能不是。一件性行為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個侵犯。一次科學上的遠征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個侵犯。星期天不上教堂不是一種侵犯。有正常的攻擊性想法不是種侵犯。對你自己或別人的身體施暴,是一種侵犯。對別人的心靈施暴,是一種侵犯——但,再次的,因為你是有意識的生靈,這詮釋是在你。咒罵不是侵犯。如果你相信它是,那麽在你心里它就變成了侵犯。

 

(十二點零一分。)殺害別人是侵犯。在肉搏中為了保衛自己的身體不被別人殺害而殺人是種侵犯。不論是否有很明顯的似乎可使之合理化的理由,這侵犯仍是存在的。

 

(長久的停頓。)因為你相信身體上的自衛是對抗這種情形的唯一方法,你就會說:“如果我被別人攻擊,你難道叫我不能攻擊性地反抗他想置我於死地的明顯意圖嗎?”

 

我絕無此意。你能以幾種不涉及殺人的方法來對抗這樣一種攻擊。首先,若非你自己本身已面對或未曾面對的暴戾思想把它吸引到你身上的話,你根本就不會陷入這樣一種假設的場面里。但一旦這成了事實,按照其情況,你還有許多法子可用。因為你把攻擊性與暴力視為同義語,你也許不瞭解攻擊性的——強力的、主動的、精神上的或說出來的——追求和平可以在這種情形下救你的命;但它們確實可以。

 

通常有各種不涉及殺人的身體上的行動,那就夠用了。只要你相信暴力必須以暴力來對付,你就是在追求它和它的後果。以個人而言,你自己的身和心變成了戰場,就像以群體而言,大地變成了戰場。你的物質的形體是藉自然的攻擊性而活的,那種平衡的、有力的、有控制的行動正是創造力的媒介。

 

(在十二點十一分長久的停頓,兩眼閉著。)如果你割傷了手指,它會流血。在這樣做時,血清除了任何可能進入的毒素。這流血是有益的,而身體知道何時叫它止住。如果血繼續流下去,以你而言,那是不對並且有損於你的,但身體不會因為血繼續流就認為它壞,也不會認為它邪惡而試圖止住所有的血。反之,它會做不論什麽必要的調整來讓流血自然地停止。

 

用這個比方,當你認為攻擊性思想是錯的,你甚至根本沒讓那系統澄清它自己。反之你把“毒素”囚禁在里面。

 

就如在身體里會發生一種累積,同樣的事會發生在你的精神性的經驗里。身體上你可能變成一種非常嚴重的情況,精神上和情感上,這種對自然力量的鉗制,能造成孤立於其他較健康的概念之外的“有病的”概念結構。這些結構可以像腫瘤一樣——好比說,不是缺氧,卻是缺乏與你有意識經驗的其他部分之間的自由交流。

 

我們現在將結束此節。衷心祝你們晚安。

 

(“非常謝謝你,賽斯。晚安。”)

 

(在十二點二十五分結束。當珍脫離另一個絕佳的出神狀態時,她說:“哇,我現在累了,但賽斯還剩下很多……”)

 

 

第635節

  

一九七三年一月二十四日 星期三 晚上九點四十四分

 

(不久我們便可開始寄出賽斯自己的信給我們的一些通信者;他在六三三節口授了那封信。我把它打字攝影,設計得正如珍和我想要的式樣,現在一個本地印刷廠正為我們印制數百張副本。)

 

晚安。

 

(“賽斯晚安。”)

 

口授:現在(微笑:)你不必寫上我的第一個“現在”。(但我已然寫了。)

 

“自然的罪惡感”與記憶也非常有關,人類向過去、現在和未來的經驗旅遊時,自然的罪惡感也同時發生。自然的罪惡感是要作為一種預防性的措施。它需要一種成熟的記憶系統的存在,在其中,新的情況和經驗能以被憶起的情況作背景來加以評斷,而在一個在中間的“反省的一刻”(moment of reflection)作出估價。

 

任何以前曾喚起過自然罪惡感的行為將來都會被避免。因為人類有著多方面的路子可走,不但許多動物本能的極度明確的本質不再適用,而且還須保持一個奇特的平衡。當“有意識的選擇”因人的精神世界擴大而開放之後,使得人不可能在生物性的層面上容許足夠的自由,而同時又保有必要的控制。

 

(長久的停頓於九點五十六分。)因此控制乃是必要的,否則意識心既不能充分利用動物天生具有的禁忌,它自己便放逸失控了。那麽,罪惡感——自然的罪惡感——依賴記憶。

 

它本身並不帶著如你所謂的“與懲罰的固有的連系”。再次的,它是一種預防性的措施。任何對自然的違犯都會帶來一種罪惡感,因此將來當遇到相似狀況時,人在那反省的一刻就不會去重複那同樣的行為。

 

我用了好幾次“反省的一刻”這片語,因為它是意識心的另一個奇特的屬性,並且,再以你們的話來說,那是其他的生靈大半沒具有的屬性。若沒有那個停頓——在其間人能在現在憶起從前,而看到一個將來——自然的罪惡感將無意義。人類將不能憶起過去的行為,將它們與目前情況相比而作判斷,或想像將來可能會發生的罪惡感。

 

到那個程度,自然的罪惡感把人投射到將來。這當然是個學習的過程,在人所采用的時間系統內是自然的。不幸的是,“人造的罪惡感”(artificial guilt)采取了同樣的屬性,利用了記憶和投射兩者。戰爭是自我延展不休的,因為它們把自然和不自然的罪惡感合到一起,又被記憶複合而加強,超過維生所需的有意的殺戮是一種侵犯。

 

(在十點0八分停了很久。)我們慢慢地來……

 

(“好的。”自本節開始以來,珍的傳述一直很悠閑。)

 

經過世世代代的加強,未被認明的人造罪惡感的積結,導致了被壓抑的能量這麽大量的累積,以致它的釋放終於導致暴力行為。因此,其父母在戰爭中被殺的某一代成年人的仇恨會引起下一次的戰爭。

 

你不可侵犯。再次的,這禁令必須具有足夠彈性,來涵蓋這有意識的人種可能涉及的任何情況。動物的本能和它們自然的情況使它們的數目保持在一個範圍內;而以無意識的、無知的禮貌,它們給所有其他生物讓出地方。

 

你不可違犯自然、生命或大地。以你們的話來說,動物界雖然在為生存奮鬥,雖然是多產而難以控制的,卻非天生的老饕。它遵循著在它內的無意識秩序,就好像染色體的數目也是有限的,也有一定的秩序和關系。一個變得無所不吃的細胞可以毀滅這身體的生命。

 

你不可侵犯。因此這原則同時適用於生和死兩面。你可以休息。

 

(十點十八分到十點三十七分。)

 

“生命能殺戮”這概念是沒有什麽神秘可言的。在生物的層面上,所有的死亡是潛藏在生命里,而所有的生命潛藏在死亡里。

 

病毒是活的,如我曾(在第7章的第631節里)說過的,而按照體內的其他平衡,它可以有利或有害。在癌細胞里,生長原則失去了控制;在動物界每個種類各有其位,如果其中一種增殖超過它適當的定則,那麽所有生命以及地球的本身都陷入了危機里。

 

以那種說法,人口過多是一種違犯。在戰爭及人口過多兩例里,人類忽視了它的自然罪惡感。當一個人殺了另一個,不管他其他的信念,他的意識心的某一部分永遠知道所涉及的侵犯,雖然他可能將之合理化。

 

當一個婦人生孩子到一個擁擠的世界里,她的意識心的一部分也知道,這樣涉及了一個違犯。當你們人類看到他正在摧毀其他的物種,而擾亂了自然的平衡,那麽他對這違犯是有意識的。當這種自然罪惡感沒被面對時,就必須運用其他的機構。我不厭其煩地再重複;你們許多的問題,乃是因你們不接受自己的意識的責任之結果。意識是為了要評估實相,而這實相是無意識地直接比照你們的思想和期望複制出來的。

 

當你不擁抱這有意識的指示,卻拒絕了它,你就是沒在用人類所創造出最精致美好的“工具”,你就大大地拒絕了你生而具有的權利和傳承。

 

(最熱切地:)當這發生時,人類因不履行契約,必須退而依靠古老本能的遺跡——它本來就不適合與一個有意識的理性心聯手作業,也不能理解你的經驗;它覺得你的“反省的一刻”是個沖動的無理的否定。因此人失去了對動物的有規律的、優雅的本能的完整利用,卻又否定被給予他以代替的那有意識的、情感上的辨識性。

 

(十點五十二分。)結果是所發出的信息是如此極度的矛盾,以致你陷入一種地位,在其中真正的本能不能做主,理性也不能占優勢。反之,出現了本能的一種扭曲的版本,同時在人類拚命地試著去管制感官的路線時,感官被用為好像是私生子一樣。

 

目前,你們有種情形,其間人口過剩由戰爭來補償(停頓),若非由戰爭,那就由疾病。但誰又該死呢?就是將為人父母的年輕一代。對自然罪惡感正直的本質的瞭解可救你們於此窘境。

 

“惡魔”——你們的投射物——於是被加諸一個國家的敵人之上,或另一種族的領導者頭上;有時候,一整批的群眾會把它們自己未面對的困擾的意象投射到其他大團體上。即使在奧古斯都身上,你都找到英雄和惡人,分開而各有所司。正如一個人可以如此地被分割,一個國家或一個世界也是一樣。人類也是一樣。我們休息一會兒。

 

(十一點0二分到十一點十二分。)

 

現在,口授:因而,所以,一個家庭可以如此被分割,其中一員總是以英雄形象出現,而另一個是惡人或魔鬼。

 

你也許有兩個孩子。大致來說,其一的行為像奧古斯都第一,另一個像奧古斯都第二。因為一個好像如此柔順、聽話,一個是如此暴戾、難纏,你可能從沒看出他們的行為的關連,卻認為他們是如此顯然地不同。然而如果“好”、有禮、溫馴不是正常孩子的一般狀況,持續不斷的暴力行為也不是。在這種案例里,你通常有這樣一種情況,其中一個孩子為整個家庭演出了未被面對的攻擊性行為。此種不和諧一致的行動模式也是指,“愛”沒能被自由地表達。

 

“愛”是外向的,正如攻擊性也是。你無法抑制其一而不影響另一個,因此在這種情形下,聽話的乖孩子常常替作為一個整體的家庭表達了被壓抑的愛。然而,惡人和英雄兩者都會有麻煩,因為每一個都在否定他們經驗的其他合法的層面。

 

那麽,這同樣適用於國家。自然的罪惡感是個創造性的機構,是為了要用來作為在解決問題上的一個有意識的刺激,而那些問題,以你們的話來說,是別的動物從未曾有的。藉著利用自然罪惡感,你能躍過更遠的未知的領域,而突破進入那些知覺的次元,那是自意識心誕生以來即一直潛藏著的。

 

如果你隨著自然罪惡感走,它將是個聰明的向導,不但帶來生物的完整性,而且在意識內觸發一些活動層面,那是若非如此就會一直關閉著的。

 

等我們一會兒。(停頓。)此章結束

 

 

 

 

 

 

 

 

 

 

 

 

 

 

 

 

 

 

 

 

 

第9章 自然的恩寵,創造的架構,以及你身心的健康。意識的誕生。

  

(十一點三十分。)第9章 〈自然的恩寵,創造的架構,以及你身心的健康。意識的誕生。〉

 

(我必須請賽斯重複這題目,以確定我弄對了。)

 

就動物而言,在做出某件行動的它自身和所涉及的行動之間,有各種不同程度的分界。然而,隨著人類意識心的誕生,采取行動的“自己”需要一個方法來判斷它的行動。再次的,我們又歸結到那“反省的一刻”的重要性,“自己”在那時候,運用記憶,在現在看到它自己的過去,而將結果投射進將來。

 

現在講完了。我只想開個頭而已。

 

(“好的。”)

 

祝你晚安。

 

(“謝謝你,晚安。” 十一點三十五分。此節的結束很突然。)

 

第636節

  

一九七三年一月三十九日 星期一,晚上九點二十八分

 

(今晚我尚未打好第635節的字,因而我由我的筆記中把第8章的最後一頁和第9章的開始念給珍聽,珍整個月都在一種狂熱的創造高潮里,賽斯資料也被她註入了一種充沛的能量。這同樣的熱切也在她的ESP課的本身及“蘇馬利”里顯了出來——而在她的詩里也非常的明顯。)

 

(珍仍在寫她的詩集——〈在時間中,靈魂和必朽的自己的對話 〉,上周她將那資料錄了一些音,她也在搞她的自傳——《從這沃土》(From This Rich Bed);這已做了幾個月了。)

 

(從我們下面的公寓里傳來極微弱的古典音樂。今晚賽斯以安靜的態度開始。)

 

現在:晚安。

 

(“賽斯晚安。”)

 

口授:恩寵的狀態(The state of grace)是這樣的一種情況,在其中所有的生長都是不費力的,一種透明的(停頓)、喜悅的默許,那是所有存在的基本要求。你自己的身體從它出生時即自然地、輕易地生長,它沒有預期阻力,而把它奇跡似的開展認為當然;以偉大的、優雅的、具創造性的攻擊性的“放任”去運用它所有的一切。

 

因此,你們是出生在一種恩寵的狀態里。你們不可能離開它。你將會死在一種恩寵的狀態里,不管有沒人為你說些什麽特別的話,或把油或水澆到你頭上,(指死前之宗教儀式——譯註。)你們和動物及所有其他生物共享這祝福。你沒法“掉出於”恩寵之外,它也不能由你那兒被拿走。

 

你可以忽略它,你可以懷抱使你對它的存在視而不見的某種信念,而你將仍然被寵,但卻不能感知你自己的獨特性和完整性,並且對其他也是自動賜予你的屬性視而不見。

 

“愛”看出別人的優雅與被寵。就像自然的罪惡感一樣,在動物里,恩寵的狀態是無意識的,它是被保護的。動物視它為當然,不知它是什麽,也不知它們自己做什麽,它卻由所有它們的動作里透出來,而它們安居於它的做法的古老智慧里。再說一次,它們並沒有有意識的記憶,但細胞和器官的本能記憶保住了它們。按照物種的不同,所有這些以不同的程度適用在它們身上。而當我說到有意識的記憶時,我在用你們熟知的話——我是指一種在任何時候都能透過它自己向回看的記憶。

 

例如,在某些動物,這種有意識的記憶的升起是很明顯,但卻仍非常地有限與專門化。一只狗也許可能記得它最後一次見到它主人的地點,卻沒有辦法召來那記憶,而它的行事不能依靠你們所用的那種聯想。它與外界的關聯將會是更生物性的,而無法提供像你們自己的精神狀況所容許的那種余地(停頓。)

 

狗不會追憶起對它過去的恩寵狀態的喜悅的欣賞,也不會預期它在任何的未來時刻重新發生。然而,因意識心所提供的很大的自由,人類卻能背離了存在的偉大的內在喜悅,忘了它,不相信它,或用其自由意誌去否認它的存在。

 

對“生命”的美妙的“生物性的接受”,不能被強加於人類正在萌芽的意識上。因此為了要有效,有效率,並且以覺知的新焦點出現,〔就人類而言〕恩寵必須由組織(tissue)的生命擴展到感覺、思想和思慮的過程上。於是,恩寵變成了自然罪惡感的輔助物了。

 

當人安住於他的意識範圍之內時。他對他的受寵的狀態變得有所覺察,因為他把意識轉向了自由的新世界。當他沒有侵犯別人,他是覺知到他自己的受寵的。當他違犯了別人時,恩寵跌回到細胞覺知的層面上,如同動物那樣,但他有意識地感覺到他被與之切斷而不再受恩寵了。

 

自然罪惡感的簡單性,不會導致你們所謂的良心(conscience),但是良心卻也是依賴那將你們與動物分開的主要關鍵的那“反省的一刻”。如你們所認為的良心,是由一個兩難之局和一個對你們肉體生存所設的條件的誤解所引起。良心是由人造罪惡感的出現而生起。等我們一會兒……

 

現在:就其本身而言,人造的罪惡感是極有創造性的,是當人的意識心開始考慮、玩味原先並未暗示任何懲罰的、自然的、天真的罪惡感時,他按照自己的形象所造出的一個分支。

 

你可以休息。

 

(十點零四分。珍很快地脫離了出神狀態。令人意外地,雖然樓下的音樂聲音低啞,她卻曾受幹擾;她有非常敏銳的聽覺。她的傳述雖慢卻很熱切。在十點二十分以較快的速度繼續。)

 

意識心造成了區別。它把原先無意識的資料的整個形態(gestalt)帶到了覺知的表面,然後以不斷變化的形式集合並組織它。透過有目的的集中焦點,真正是無限量的這種資料能被無意識地整理分類;而後只有想要的成分會顯露出來。

 

意識心具有無窮盡的創造力。這適用於意識心思考的所有範圍。它也是實質資料的組織者,因此“自然的罪惡感”變成了各種變奏的基礎,而這些變奏密切地追隨著人的宗教與社會的組合,而後者也是能覺知的心智有能力玩味、混合、重組覺受與經驗的結果。

 

人天生是善的。他的意識心必須自由,具有它自己的意誌,因而,他能夠認為他自己是惡的。他即為按照他自己的形象設定那些標準的那個人。

 

意識心也天生地能看到它自己的信念,並反省和評估它們,因此如果人按照本來應該的樣子去運用這個工具,它會自動地幫助人認識他的信念及其效果。這偉大的自由是為了使人覺悟是他創造了他自己的實相。自由意誌是必要的,它所給予人的余地,容許人把他的概念具體化,在實質經驗中接觸它們,然後再親自評估它們各自的妥當性。

 

(在十點三十分停頓。)動物沒有這種需要。它舒適地窩在它本能的限制之內,同時它也探索人類所不那麽密切熟悉的其他的覺知層面。但是自然的恩寵和自然的罪惡感卻給了你們,而這些也將更完全地成長為有意識的覺知。如果你能安靜地坐著,而覺悟到你身體的各部分正不斷地取代它們自己——如果你把你的意識心轉向考慮這種活動——那你便能覺悟你自己的恩寵的狀態。如果你能感覺你的念頭穩定地取代它們自己,那你也能感覺你自己的高貴。

 

然而,你無法自覺有罪而享受到這種認知;至少不是當你在有意識的層面上自覺有罪時。如果你發現你為了昨天或十年前所做的某事而貶低自己,你那樣子並不是美德。最可能的是你正卷入於人造的罪惡感里。即使當真發生過一個違犯,自然罪惡感並不涉及贖罪。自然罪惡感的意義是在一件事發生之前的一個預防措施,一個提醒。

 

“不可再犯,”只是事後的信息,我把這些觀念放在你們的時間範疇之內,因為對你們來說,它們是生自其中的。但事實是,所有的“時間”是同時的。

 

在一個同時的時間里,懲罰是無意義的,懲罰這事的本身,和你為了它而受罰的那事件,兩者同時存在;既然沒有過去、現在和未來,你也不妨說懲罰先來到。

 

我們幾乎完全沒提到過轉世投胎(但見第7章的第631節),但此地容我說明,轉世的理論是意識心以直線方式所作的詮釋。一方面它是極為扭曲的。另一方面它是當意識心與它所瞭解的實相遊戲時,所作的創造性的詮釋。但照一般用語而言,並沒有作為懲罰而必須償付的業報(karma),除非你相信你犯了你必須補償的罪(如在第2章的第614節里指出的)。

 

更廣義地說,也並沒有因與果,雖然在你們的實相里,這些是基本假設*。

 

*註在《靈魂永生》的第3章里,賽斯作了部分的說明:“基本假設是那些對實相所預設的概念……在那些協議上你們建立你們存在的概念。舉例而言,空間與時間,是為基本假設。每個實相系統有它自己的這樣一套協議。當我在你們的系統內與你們溝通時,我必須利用和瞭解這系統所根據的基本假設。

 

(緩慢地:)再次地,我用這些觀念,是因為它們為你們所熟知。在時間的世界里,它們顯得像是真的。我們再一次回到那 “反省的一刻”,因為就是在此地,原因和後果兩者都第一次出現。以你們的話來說,它可以籍著觀察至今仍徘徊在地球上的動物,而朦朧地被追溯,因為每一個以它自己的程度——遠比你們的要少——顯示那反省。在有一些動物身上,它事實上根本就不存在。然而它是在那兒,潛伏著。

 

你可以休息。

 

(十點五十六分。珍沒有“它到底是在談什麽的最起碼的概念”。因為她如此好奇,我就把最後幾段念給她聽。我也沒有常試著去記住這些資料。反之,我常是集中精力去記錄它,而當我對一個字有疑問時,就和賽斯核對,或當我落後了時,請那位傑出人物重複一句話……)

 

(在十一點十一分比較快的速度繼續。)

 

現在,你反省的“那段時間”越久,在事件和事件之間就仿佛經過了較多的時間。

 

你似以為,在轉世的存在之間有那麽一段時間,一次轉世跟著一次,就如一段時間似乎跟著另一段時間。因為你看到一個因與果的實相,你乃假設一個實相,在其中一生影響下一生。抱著罪與罰的理論,你常想像你在這一生里被上一生所收集——或更糟的,經過幾世紀的聚集——的罪惡感所牽累。

 

然而;這些多次的存在是同時且無止境的(open-ended)。以你們的話來說,在這種多次元的實相里,意識心是向著成就它所扮演的角色的方向生長。你瞭解在這一次存在里你的角色就足夠了。當你完全理解,是你形成了你所認為的你目前的實相的時候,其他一切都將各就各位。

 

你的信念、思想和情感是立即實質地具體化的。它們在這世上的實相,在其開端時立即已同時地發生,但在時間的世界里,其間似乎有時間流逝。因此我說一個引起另一個,用這些術語來助你瞭解,但所有的是同時發生的。同樣,當你的“存在”(being)在自然地伸展它多方面的能力時,就立即體現成為你多重的人生!

 

“立即” 並不暗示一個完成的完美狀態,或一個所有的事都已完成的宇宙的情狀,因為所有的事仍在發生中。你也仍在發生中—— 但包括了現在的與未來的自己;而你過去的自己也仍在經歷你認為已完成的事。更有甚者,它正經驗著你沒有記憶的事件,而那也是你向直線形調整的意識所無法感知的。

 

你的身體內有著與生俱來的——以你們的話來說——奇跡似的力量和創造能量。你很可能把這句話當作是我在暗示一個無止境的青春狀態的可能性。雖則青春能在肉體方面“延長”到遠遠長過它現在的時間,這卻非我在談的。

 

(十一點三十二分。)肉體上,你的身體必須遵循你生於其中的大自然,而在那範圍里,青春和年老的循環是極重要的。在某些方面,生和死的節奏是像一口吸入又吐出的氣。感受一下你自己氣息的來來去去。你並非它,它卻進入你內又離開你,而若沒有它的持續不斷的流動,你的肉體不能存在。同樣的,你的生命進入你—— 是你而又非你——內又出來。而你的一部分,在讓它們都走了的同時,卻又記得它們,並且知道它們的旅程。

 

想像一下當你的氣息離開了你的身體時,它到哪里去,也許它溜過一扇開著的窗,而變成了外面的空間的一部分,在那兒你再也不會認出它了——而當它離開了你,它已不再是你之為你的一部分,因為你已然不同了。因此你所活過的那些生生世世並非你,雖然同時它們是由你而來。

 

閉上你的眼睛。把你的氣息想作是生命,而你是那個它們曾經流過並且正在流過的存有(entity)。於是你將感受到你受恩寵的狀態,而所有的人造的罪惡感將是無意義的。所有這一切絕沒有否定你的個人性的卓絕的與終極的完整性(integrity),因為你既是讓那些生命流過你的那個個人性的存有,也是透過你而表達的那些個獨特的生命。

 

空氣的每一個原子和另一個都不一樣。每一個以它自己的方式都能覺知並且能夠進入更大的轉形和組織,充滿了無限的潛能。就如你的氣息離開了你而變成了世界的一部分,自由了,同樣你的那些個生命離開你而繼續存在,以你們的說法。你不能把你“曾是”的一個人局限在某一個已結束的世紀,而否定它不讓它有其他的成就,因為即使在現在它們仍存在,並有新鮮的經驗。正如你的反省的一刻引起你所認為的意識的誕生——因為兩者其實是一同到來的——同樣另一個現象和某種反省能至少對你自己實相的廣大次元引起一些朦朧的有意識的覺知。

 

動物通過,好比說,一個森林。你以同樣方式通過心靈的、心理的和精神的區域。動物透過其感官得到來自它無法直接看到的遠方的訊息,它對那些訊息大半不知不覺,而你也一樣。

 

我是否講得太小聲了?

 

(“沒有。”雖然我必須請賽斯重複幾個字。)

 

口授結束(較大聲),本節結束——

 

(“說得很有意思。”)

 

——並祝你們晚安。

 

(“謝謝你。晚安。”)

 

(十一點五十分。珍的出神狀態很深。她的步調穩定而熱切。她打了幾個哈欠。她說賽斯就在那兒,準備好了更多的資料,“但我累了,我希望現在就在床上……”)

 

第637節

  

一九七三年一月三十一日 星期三 晚上九點零五分

 

(在賽斯開始口授寫書之前,他花了十五分鐘回答我們替別人問的問題。)

 

現在等我們一下,預備寫書。

 

(在九點二十分停頓。)你所認為的“你自己”永不會被消滅。你的意識不會像燭火般被熄滅,它也不會在某種“涅盤”*里被吞沒,對自己極樂地無所知覺,你在將來也不會比你現在更在涅盤里。

 

*註 在佛教里,涅盤—— 一種無上圓滿之境——是由個人生命的消滅以及靈魂的被吸收並入於那至高無上的靈而達成的。

 

然而,在最近一次ESP班的課里,賽斯說:“沒有比涅盤更死氣沈沈的事。至少,你們基督教的觀念給了你們一些對一個窒悶無聊的樂園的些微希望,在那樂園里你的個人性至少能表達它自己,而涅盤卻不給你這種安慰。反之,在一種毀滅你的存在之完美性的極樂里,它提供你個人性的消滅,趕快逃開這種極樂!”

 

我們曾討論過你的身體和它的細胞的組成到某個程度(例如在第7章的第632節里)。那現在組成你的肉體形象的所有細胞顯然是同時存在的。想像你有許多個生命以同樣方式存在著。那麽在這情形,你不是有許多個細胞,而是有許多個“自己”(selves)。我告訴過你,每個細胞有它自己的記憶。當然,“自己的記憶”(self-memory)有著廣大得多的次元。

 

把你的大我(greater you)——如果你要的話可稱之為存有(entity)——想作好像正在形成一個和你的肉體結構一樣真實的心靈結構,但它卻是由許多個“自己”所組成的。就好像你體內每個細胞在你的肉身的空間和界限內有它自己的位置,因而,在“存有” 內的每個“自己”也覺知到他自己的“時間”和活動的空間。肉體是個現世的結構。然而,細胞雖是這身體的一部分,卻不覺知你意識所居的那整個的次元,它們甚至不能感知在三度空間的經驗里所能得到的所有要素,然而你現在的意識——看似老練得多——卻是實質地寄托在細胞的知覺上。

 

因此,你為其一部分的那個存有或“更大的”心靈結構,是比你要覺知到大得多的活動次元,但以同樣方式,它的更老練成熟的意識是寄托在你自己意識的上面,其一對另一個乃是必要的。

 

在肉體生命里,當訊息跳過神經末梢時,有段時間的流逝(見第5章第625節),以其他的說法及在其他的層面上,這是相當於那“反省的一刻”,發生在當人的意識由動物的意識脫穎而出時。(註:我並沒說人類是由動物冒出來的。)

 

更就另一種說法及在另一個不同的層面,這段時間發生在——這反省的片刻延伸它自己——當自己跳離了肉體形式之外(正如細胞有時舍棄了身體)。

 

(九點三十九分。)現在就些而言。並且只為了我們這個比喻之故,試把“自己”的一生想作是跳過一個“多重次元的結構”——再次的,和你的身體一樣地真實的結構——的神經細胞末梢的一個訊息,並且也把它想作是對這樣一個多面人格來說的一個較大的“反省的一刻”。

 

我作了這樣的比喻,因為它們是恰當切題的,但我也明白它們可能令你們自覺渺小,或為你們的本體擔憂。你們是比通過一個超我(superself)的廣大界域的一個訊息來得重要。你們並沒迷失在宇宙里。在一本書里,我們必須用字眼,但這種比喻能夠——如果你讓它們的話——在你的想像力之內喚起關於你和所有其他實相之間的親密關系的一些感覺。到某個程度,受恩寵的感覺是對你在存在里的地位和權利的天生本有的感激,和對你存在的必要、目的和自由的情感上的認可。

 

你要休息嗎?

 

(“不必。”)

 

現在以你們的話來說,你們也要記住在那組成你的細胞和你的“自己”之間的大鴻溝。你自己目前的本體包含了所有那些同時的存在的知識和“記憶”,就如細胞也以它們自己的方式記得所有它們曾形成過的那些肉體結構。在意識上,因為你們的時間觀念,你們把那些同時的生命以轉世輪回的說法來詮釋,它們好像是一個在一個前面。

 

你可以休息。

 

(九點五十二分到十點零七分。)

 

現在:你們有意識的概念、期望和信念指揮細胞的健康和活動。就是如此。

 

細胞沒有你們所謂的自由意誌。它們天生有能力形成其他的組織,但不是當它們與你聯合在一起的時候。要離開你它們必須改變形式。到某個程度,在它們天然的架構之內,你決定它們的“健康”。它們也幫忙維護你的健康。(停頓。)就意識而言,那存有或更大的你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就像你比你的細胞知道得多得多。

 

(幽默地,賽斯確定了我把最後一句話記得正確。)

 

你呢,卻的確有自由意誌,因為雖然那存有的心靈結構能與身體相比,它卻是遠為廣大的次元的一部分,並居於其中。所有這些可能仿佛與你的個人實相沒多少關系。但你日常的經驗卻與你的“自己”或存有連在一起(突然較大聲,短暫地),就如它是與你的肉體形式的細胞相連一樣。

 

在一個細胞和另一個細胞之間,有很顯然的親密關系。在身體本身奇跡似的肉體結構之內,有經常的相互取予以及知覺的組合。你對實相的概念和經驗與任何細胞的概念和經驗有很大的不同,但每個卻都是彼此相連的。

 

(在十點二十分停頓。)一群細胞形成一個器官。一群“自己”形成一個靈魂。我不是說你沒有一個你可稱之為是你自己所有的靈魂。(再次較大聲的,並帶著微笑。)你是你的靈魂的一部分。它屬於你,而你屬於它。你居於它的實相之內,正如一個細胞居於一個器官的實相之內。器官以你們的話來說是暫時性的。靈魂則否。

 

細胞以你們的話來說是物質性的。“自己”則否。那麽,那個存有或大我,是由靈魂(複數)所組成的。(停頓。)因為身體存在於時間和空間內,器官有其特定的目的。它們幫助身體活著而必須安於“其位”。存有則存在於多次元里,而它的那些個靈魂能在對你們而言仿佛是無限的範圍里自由來去。正如在你體內的最小的細胞以它的程度參與你的日常經驗,靈魂也是在一個無法量度的更大程度分享存有的種種事件。

 

在你自己之內,你擁有“意識”創造性地參與的所有那些潛能。細胞不必要有意識地覺知到你,才能完成它自己,雖然你對健康的期望大大地影響了它的存在,但你對靈魂和存有的認知能助你將這些其他次元的能量導入你的日常生活中。

 

親愛的讀者,你是在擴展你的心靈結構的過程里,是在變成靈魂的一個有意識的參與者的過程里,以某方式來說,是在變成你的靈魂的過程里,就如細胞增殖、生長——在它們自己的天性和肉體的架構之內——“自己”也是以價值成就*(value fulfillment)的方式在“進化”。

 

*註我一直認為賽斯的“價值成就”是個特別發人深省的名詞。他在這些課開始後不久就用到這個詞。在一九六四年四月十五日的第四十四節,我發現有一部分他這樣說: “在你們的偽裝的〔實質〕宇宙里,生長涉及占據更多的空間。實際上在我們的內在宇宙里——生長是以價值或我曾說過的品質擴張(quality expansion)的說法存在,而並不——我重複——並不暗示任何一種的空間的擴張。它也不暗示——如同在你們的偽裝的宇宙里的生長所暗示的—— 一種在時間里的投射。”

 

我以盡可能簡單的說法,把它〔這資料〕給你。如果生長是你們的偽裝的宇宙的最必要的法則之一,價值成就則在“內在—實相”宇宙里與之相當。

 

靈魂也是創造性的心靈結構,一直在變化,卻永遠保持其個別的完整性(停頓),而所有的都彼此相依賴。以那種方式而言,靈魂組成了存有的生命。然而存有卻比靈魂“更多”。休息一下。

 

(十點三十七分,珍的出神狀態很深。她似乎很快地由其中彈了出來,卻說:“我遠在天邊……” 她的嗓音有些啞了:“我感覺我們弄過來了好一堆資料……不以時間而言,而是就內容而言……” 在十一點零一分繼續。)

 

現在:當你對存有和靈魂的存在有所知覺時,你可以有意識地汲取它們的較大的能量、瞭解和力量。

 

它們是你天生可以得到的,但你的有意識的意向在你內帶來某種改變,因而自動地觸發了這種利益。其結果將被你的身體感覺到,甚至及於最小的細胞,而甚至會影響到你日常生活里看來似乎最世俗的事件。

 

你們的意識正在成長;因此用它就會擴展它的能力。它不是一件東西,卻是一種屬性和特征。那就是為何你的瞭解和欲望是如此重要的緣故。它被發動的過程是超乎你正常知覺之外的。它們因你的意向自動地發生,如果你不由於恐慌、懷疑或相反的信念而摔掉它們的話。

 

(停了很久。)想像你自己是個看不見的宇宙的一部分,但在這宇宙里,所有的星星和行星都是有意識而充滿了無法形容的能量的,而你是知道這一點的。試把這宇宙想作有個像身體一樣的形狀。如果你願意,可以觀想它的輪廓在天空的襯托下燦爛地凸顯出來。太陽和行星都是你的細胞,每個都充滿了能量和力量,只等你去指揮。

 

然後看見這形象爆炸成你自己的、不可置信的光明的意識,而覺悟到它是一個偉大得多的多重次元結構的一部分,在一個甚至更豐富的次元里向外散開。感覺那存有給你能量,正如你給你的細胞能量。讓這能量充滿你,然後把它導向你所選擇的你肉體的任何部分。

 

如果反之你強烈地渴望某個實質事件,那麽就用這能量去盡可能栩栩如生地想像它實際的發生。如果你照這指示去做,並且照我所說地瞭解其意義,你將會發現其結果極為可驚且有效。能量可被導向身體的任何部分,而如果你不以不相信來阻擋它的行動的話,那部分會被治愈。然而,要記住:如果你持有你是個病夫的信念,那可能會阻礙你。〔那麽在那情形,去〕改變那個特殊的信念是你第一要務。(停頓。)本書的目的之一就是告訴你,沒有一個人是生為病夫的,因此讀這本書在那方面就能對你有幫助。

 

以你們的話來說,如果你相信你選擇了疾病來為前生的缺陷補償,那麽若你瞭解到你是在現在形成你目前的實相,因而可以改變它,應該可對你有所幫助。

 

過後我們將討論像天生殘障這種問題。此地我們在談的是關於可以在身體上矯正的情況——而非,譬如說,如果你生來少一只手臂,能不能再生一只;或矯正在出生時身體的其他缺陷。

 

(在十一點二十七分停頓。)你想要休息嗎?

 

(“不要。”)

 

你的身體是你的創造力在實質層面上的基本產品,你一生的所有其他的構築必須來自它的完整性里。你最偉大的藝術性的努力必須由這在“肉身中的靈魂”(soul-in-flesh)里生起。你日日在創造自己,按照你各種各樣的能力的數不盡的豐富去改變你的形體。(非常積極地。)因此,你帶著你的自由意誌和欲望自靈魂的燦爛的心靈富饒里躍出,再轉而創造其他的活著的生物。你也制作藝術的形式——就社會和文明而言,你並不瞭解的流動的活構造——所有這些都因你與血與肉的聯盟而流經你。

 

這創造性——在所有實相之內的最強大的力量——來自我們在這本書還沒討論到的來源,而一直達到了最小的原子和分子。你的健康是你的創造性的一個延伸。同樣的你與你的伴侶、上司的關系以及為你個人所獨特地熟悉的那種事件,也一樣是你的創造性的延伸。

 

現在給我們片刻;如果你想要的話,可以讓你的手休息一下。

 

(在十一點三十四分停頓。)下章標題。我相信這章是第9章。

 

(“ 對。”)

 

好的。(間歇地:)身體即你自己獨一無二的活雕像。人生即你最親密的藝術作品,以及,在你個人經驗之中的創造力的性質。

 

(“就這些?”)

 

那是全部的標題。你都弄清楚了?

 

(“是的。”後來補註:在此賽斯弄錯了;如在第639節里會看到的。這實際上是第二部(Part Two),而非第10章的標題。這錯誤在我們這邊引起了一陣混亂。)

 

你可以結束此節或休息,隨你的便。

 

(舍不得地:“我想我們還是結束吧。”)

 

那麽我祝你晚安。

 

(“也祝你晚安。”)

 

——魯柏靠你幫忙走對了路。

 

(“好的。”此地賽斯是指珍在白天的寫作計劃。)

 

我最衷心的問候。

 

(“賽斯,謝謝。晚安。”)

 

(在十一點四十分結束。當珍第二天早上醒來,昨晚賽斯課的這一段猶在她心上:“一群(自己)形成一個靈魂。” 見十點二十分暫停之後的段落。我們曾很方便地設想,我們每個人有自己獨自的靈魂。賽斯是否在說我們與別人共有一個靈魂呢?)

 

(珍很確定她在傳述這資料時沒講錯。在查核時,我們發現我的筆記支持她的話。即使就所討論的這一段的其余部分而言,她也想要知道得更多些;好比說,她不接受一個群體靈魂(group soul)的觀念,或共有一個靈魂的觀念。我們決定要請賽斯詳加說明——我們不常作這種要求。)

 

(重讀《靈魂永生》的第6章:〈靈魂及其感知的本質〉。有助於提醒我們,靈魂的真正無限的屬性。)

 

第638節

  

一九七三年二月七日 星期三 晚上九點零九分

 

(二月五日星期一晚上,我們受托要有一節課,是因不久前我們為了一位外州來的訪客預定的。但到時候我們卻不大想上課。星期一早晨珍和我都很難過,因為我們發現前晚我們的黑貓隆尼出乎意料地死了。在差不多四年前,當它還是只迷了路的小貓時就被我們收養了。我把它埋在花園里,就我們所知,這個社區算是它的家園。

 

(因為它特殊的脾性,隆尼是我們另一只較老的貓——威立——的良伴,珍和我常在猜測兩只貓之間的特別關系。威立一直是老大。

 

(星期一晚上的課是有關用迷幻藥——包括LSD——作為治療法的事;沒涉及本書的口授。實際上,一旦珍開始為賽斯發言,那節課就的確進行得非常順利,直到半夜才完。我們的客人將寄給我們他作的錄音帶的副本。那天結束時,珍和我都已筋疲力竭。

 

(即使如此,在星期二的ESP課上,她對能量的利用又是非常驚人的了;整晚她一會兒是賽斯,一會兒又用蘇馬利唱歌:

 

(賽斯已給了第10章的標題,但當現在我們坐等課的開始時,我提醒珍她對群體靈魂的問題,如在第637節末尾所描寫的。又是個暖得出奇的晚上;我們有個窗子沒關,聽得到交通的噪音。一開始珍的傳述比較快。)

 

現在:晚安。

 

(“賽斯晚安。”)

 

等一下我們馬上口授。(還是講第9章。)

 

我看得出我的那個比喻——把靈魂比作是在存有的多重次元的心靈結構里的一個器官——使你們搞不清了。我們若把“靈魂”換成“超靈”(oversoul)而比較其同樣的性質,就會把問題澄清了。

 

如早先提及的(在第637節的十點二十分時),簡單地再追隨那個比喻,每個“自己” 在“超靈”之內有它自己的靈魂,而“超靈”本身是為存有的多重次元的結構之一部分。

 

早先的聲明對我而言一點都沒問題,因為每個“自己”將把在整個單位之內的它那較大的實相那部分稱之為它自己的靈魂。現在,這解釋替你澄清了問題嗎?

 

(“是的,我想是吧……”)

 

如果對你是如此,那麽對讀者也會一樣。

 

(雖然我回答是的,但在第一次休息時,我查了查字典對“超靈”的定義,以防萬一那定義會使我要請賽斯再講明白一點。字典論及“超靈”為註入於所有生靈之內的靈性,其結果是一個理想的天性之完美體現。這是在十九世紀里愛默生*和其他人的超越派哲學(transcendentalist philosophy)的觀念。

 

*附筆這真是意想不到的有趣,照賽斯所說,愛默生是“說法者”——世世代代在有肉身及無肉身的狀態下都向世人說法的那些人,他們提醒人內在的知識,以使人們永不至於真地遺忘了它。請查對珍為此書的序言,第5章第623節,及(後加)第13章的第653節的註。同時讀《靈魂永生》的第20章。

 

我明白所有這些資料都很複雜,也很難解釋。然而,在你們生活中的許多例子里,它變得非常切實,而且影響到你日常的存在及經驗。我故意在那個時候給你們這〔一章的〕資料,因為我知道那位由心理治療診所來的訪客會在此。

 

在這整本書里,我想要時常詳細地並以不同的方式討論受恩寵的狀態。(停頓。)到這兒來的那年輕人描寫了在治療病人時用到LSD的方式。心理學家希望能找到治好各種情緒問題的方法,真地引介一種 “恩寵之境”。

 

我剛才給你們的資料,對瞭解重劑量的 LSD對個人的影響是必須的。此地我們是與一種人為的、勉強的方法打交道,他們希望這方法能帶來身體的、心靈的和靈性的明覺。這種開悟是被假定會導致更好的健康、自覺,並提供一種內心平靜的境界。透過這種治療,想要一勞永逸地觸及並征服良心(conscience)。

 

(“你是指“良心” 或 “意識”?”)

 

良心。我講得夠清晰嗎?

 

(“是的。” 我答,雖然偶爾我必須請他重複一個字或一個短句。)

 

他們相信“自己”(self)必須棄其“自我”(ego),而象征性地死掉,以使那“內我”(inner self)可獲自由。

 

(九點二十九分。)一個對LSD、良心及“自己的死與生”、精神健康和靈性明覺的討論,對你們那些不吃迷藥的人似乎不適用。但你們全部的的確確多少希望獲得明覺、更多的活力與瞭解,而在猜想那種方法能幫助你們達到這目的。這本書大部分將談到各種能助你把你的實相變得更好的技巧。

 

實際上,下一章將對這章所提及的一些問題作更進一步的討論:作為一個個人,你能對你自己更大的實相知覺到什麽程度?你能利用這種知識來改善你的日常生活嗎?如果你的問題很嚴重,LSD加上治療能否對你有幫助?一種化學藥品能打開到靈魂的門嗎?

 

現在:本章結束。

 

(在九點三十五分停頓。)那天晚上,你們的時間沒被移作他用。那不屬於書的口授。

 

(“好的。”在回想時,珍和我確曾奇怪不知星期一的課是否該算在書的口授里——賽斯今晚卻把資料拿來用了……)

 

 

 

 

 

 

 

 

 

 

 

 

 

 

 

 

 

 

 

 

 

第10章自然明覺與藉外力的明覺,穿上化學衣服的靈魂

 

 

下一章。

(作為賽斯,珍一動不動的坐在搖椅中超過了一分鐘以上。她閉著眼睛,她以前常告訴我,當她在出神狀態中,她對這麽長的停頓並沒有知覺。)

 

〈自然的明覺(Illumination)與藉外力的明覺,穿上化學衣服的靈魂。〉

 

現在你可以休息一下,然後我們再開始。

 

(九點四十分。直到這課完了之後,我才發覺這是賽斯給第10章的第二個標題。也許是我的失誤是由於在周一我們跳過了書的口授。〔見第637節,近接尾處的資料。〕在九點五十二分重新開始。)

 

現在:這個年輕人是個名醫的助手,寫信來要求為他舉行一課(在一九七二年十一月十三日)。他幾天前的晚上來了(二月五日星期一),然後在次晚參加了魯柏的ESP班。我在兩個場合中都對他說了話。他曾有一段時間研究迷藥的治療功能。在此之前,他曾在印度流浪過,最後追隨一位上師。後來離開了上師,去追隨這醫生。就像世代以來的許多年輕人,他正在個人的人生旅程上尋覓真理,將所有的石頭逐一翻起,努力找尋能幫助他發現“道”的那些方法。

 

冥想曾帶給他一些覺悟,但是〔在印度的〕上師卻告訴他,他必須盲目地服從。醫生給他較多自由,並且給了他一個希望,就是至少在他自己靈魂內的真理之門,也許可以藉由化學性的方法打開,因此我們的尋覓者回到美國,變成一個大組織的一分子。

 

他看見病人、不快樂及神經質的人被帶到這真理的新廟堂,在其中化學藥品取代了所謂的聖餐。他覺得是有些好處,他卻也怕造成了有些不必要且危險的幹預。

 

在一種被控制的條件下,他自己也服過幾次迷藥,先是小劑量而後較大劑量。他碰到了一些特別嚇人的情況。醫生建議他藉由服用另一次的重劑量來面對他自己,雖然他不願意,卻勉強同意。那次經驗是如此令人震撼,以致他請求醫生給他一副反制劑,在他如此做時,他心知這是違反一切規定的,不管如何,他們沒給他反制劑。他說他很高興被迫貫徹始終,可是,深深的疑惑把他帶來這兒,而最後終將把他帶離這種治療法,而進入另外的領域。

 

很多人在痛苦的嗑藥之旅(bad trip)之後曾到我這兒來或寫信來,尤其是那些永遠還在渴求真理的年輕人,很容易被引誘而從化學藥品的方向找尋,現在是LSD*,作為找到真理最時興的途徑。我完全不是在說大麻,那是完全不同的東西,那是土地的一種自然產物,我是在談一種化學藥品,那是你們技術知識的產品。

 

*註 LSD—25的一次 “旅行” 可長達5~8小時,甚至更久。並不是每個人的經驗都相同,不論是就時間長短或內容而言——這整件事有太強烈的個人性。但要註意,賽斯此時的聲明只涉及LSD在某種條件下的使用。舉例而言,還有其他沒談到的化學迷幻藥。

 

當你在日常生活中相當的快樂和滿足時,你可謂是在一種 “受恩寵的情況”(a state of grace)。當你覺得和宇宙合一,或碰到一種特殊經驗,你在其中似乎覺得已超越了自己,在那種場合下,你可說是在一種明覺的境界中(a state of illumination),而這有許多不同的程度及層次。一般而言在任何像這樣的狀態下,你的健康受益了,雖然,你可能仍有一些信念方面的阻礙。

 

(十點十四分。)這些自然的狀態,在你的細胞內發動了對過去快樂經驗的記憶,那記憶是由你一生中某些特殊事件所引發的反應,不管你對它們知覺與否。

 

這個個人性的細胞記憶接著觸發細胞內的其他層次到不同的程度。再次的,每個原子和分子在其內含有它 “先前”經驗的“記憶”。按照明覺或恩寵的狀態的不同,那些並不必然涉及你個人經驗的細胞內的大量記憶被啟動——雖然你自己的參與,和你生活中的事件,可能以一個與你所熟悉的截然不同的樣子在細胞記憶內出現。

 

舉例而言,其實你一生中的任何事件都被寫入宇宙的記憶中。因此在一種明覺的狀態下,個人的細胞記憶能被賦予活力,超過這些,還有一種更深層的瞭解,在其中你自己的生死可能得到解釋,也可能得不到。

 

你要休息嗎?

 

(“不要。”)

 

無人幹擾時,你自然在不同的時候會自發地經驗到這種恩寵或明覺的狀態,雖然你可能不用這些術語,你會感覺內心平靜,與世無爭,或是超越了自己,突然感受到你成為一種通常你不認為是你自己的事件和現象的一部分。但這種經驗自然地是你天賦的一部分。

 

你的意識是你“內我”的一部分,它是一直在變化的。以物種的意識而言,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發展,意識由活力與再生力的源頭汲取力量。心理學家通常只看已有問題的人,而快樂的人不需去造訪他們。很少有人做研究發現快樂的人為何快樂,而其答案卻將是極具重要性的。

 

在用到重劑量LSD的治療法里,發生了一種化學性的不自然的瘋狂狀態。說到瘋狂,我是指意識被迫進入一種無力的狀態。不只對心靈有一種真正的攻擊,並且也攻擊到使你可以理性地存在於你所知的世界內的那個架構。當然自我在肉身生活中不能被毀滅。殺掉一個,則另一個將會,也一定必然會,由內我中露出,內我是他們的來源。

 

你可以休息一會兒。

 

(十點三十四分到十點三十九分。)

 

現在:在這種不自然的情況下,你真正地使自我意識面對了它自己的死亡,在一個本不必發生的遭遇下——同時身體在為它自己的生命和活力奮鬥,你帶來了一個極為嚴重的兩難之局。

 

的確是把心靈的景觀顯露了出來,給心理分析家帶來很好的資料。但病人所經歷的經驗——這些全是適用於重劑量的用藥——是透過可怖的遭遇,代表了人類生成意識的那個過程,以及意識的死亡,當它落敗於被毀之境;再隨之以它的重生,當每個病人掙紮著由在那些情況下非其本有的次元中再露出來。

 

最深層的生物的和心靈的結構已被改變。我沒說它們受了損,雖然在有些情況下可能會。意識在其根處受到攻擊,當在這種情況下,病人的確有一段“超越”的感受,他們代表在心靈上一個新人格由老的來源中誕生,而且是由老的人格在心靈上的死亡中誕生。所以有的時候,遺傳上的訊號已經被改變了。(強而有力地:)這是在人為方式下的一種心靈的屠殺,在LSD的作用下,一個人極容易受外界的影響,如果有人告訴你自我必須死掉,那你就會殺了它。即使在最好的情況下,你也會無意識的被輔導員的念頭所轉。(停了好一會兒。)這種心靈的“重生”,會帶來一大堆全新的問題,而這些全新的問題則是由老的問題中升起來的,而尚不能被瞭解。

 

新的自我對它出生的情況相當瞭解,它知道自己是由前一個自我的死亡中所誕生的,雖然在它出生時,自然會感受到一股很大的喜悅,但是它卻對自己由之生出的那個毀滅感到恐懼。

 

那個自然的生命的完整性是不一樣了,它永遠不能以同樣的方式去信賴外在的世界,因為它與外在世界的關系已經不是那麽穩定了。(仍然熱切地:)那個先前誕生在肉體里並且和肉體一起成長的“自己”,已經走了,而由那先前的組織里升起另一個“自己”來代替。

 

現在:在生命的旅途上,這樣的自我的改變是自然的,在任一時候當自我在調整的過程中,它就和以前有所不同了。這種“自發”性的改變,是一種心靈創造性的天賦,按照它自己的節奏發生——是和心、血液、意識及細胞的季節相連的,以未為人們所知的方式。但這整個結構和附帶的關系已完全改變了,而意識心能消化吸收所發生的事。

 

事實上,我們一直在這種生滅當中生活成長,而卻毫不知覺(珍為了強調而向前傾:)這麽重劑量的LSD,化學性的啟動了細胞記憶的所有層面,以至於細胞意識不再能自己作主,於是當身心受到壓力時,這些記憶就會突如其來的冒出。生物的和心理的密切關連性已被削弱。

 

休息一會兒。

 

(十一點零二分到十一點二十四分。)

 

現在:只因為你相信自我是自己的非親生子,所以你才花那麽多的精神去把內在的知識帶出來。

 

因為一個人不明白自己意識的彈性,所以才會同意服用LSD做為治療。因此病人和治療者有一個共同的信念,即意識心無法夠得到所需的知識。

 

他們也共有其他的信念,好比說:內我是所有被壓抑的恐懼和野性的一個總庫,而內我必須被迫把這些東西丟掉,然後才可能以一種創造性的、積極的方式表達他的力量和能力;因此他們認為自己必須先處理掉過去的那些恐怖的壓抑,它才能夠擺脫掉現在的恐懼。

 

其實這只是病人和治療者在其中運作的另一個信念罷了,這種治療過程的自發性的確給了心理分析師和心理學家一個心靈的地圖。在統計上來說,個人經驗雖然不同,卻自然遵循了一個模式——這種信念模式在被人們有意識的承認之後,隨之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對之反應。

 

在這之下,可以象征性的方式看到一眼明確的雖被扭曲的心靈景觀,而這些象征性的心靈景觀是意識想要描繪細胞記憶的一種企圖。這種心靈的活動總是令細胞分子興奮不已。分子潛在的、自在流動的天賦 “知識”,建立起了細胞的知識(微笑),而彼此合作無間。在重劑量的LSD使用下,所引發的這種不自然的對心靈的攻擊之下,分子的理解力本身已不敷使用而分裂了,這並非肉體所能感知的,細胞的完整性會受到威脅,魯柏認為這比任何的電擊治療要更糟是一點不錯的。

 

最遭的是根本沒那個必要。所有這些治療是建立在一個觀念上,即是意識心的無能,它不知道深層的問題,它僅只會分析,而無法處理那些相當直覺性的資料。然而,只是你的信念使得它如此無能。

 

(十一點三十八分。)以這種方式攻擊你們的意識,使人類意識的穩定性受到挑戰,汙蔑了你們身為人類的身份。你可以說這種化學藥品是自然的,因為他們存在於你們的世界,但身體天生是可以處理來自土地的成分。這種重劑量的 “人工的”藥品不容易被身體吸收同化,而引起生理上的混亂。

 

有些美國的印地安人,以他們自己的方式使用peyote菇——但是卻不過量以致意識心受到震驚與毀滅。他們認為這是一種環境的天然成分。他們並不想將自己毀滅,他們是用它來增加他們本有的天賦感知力。

 

他們本來的自己並沒有死亡,而他們變成了一切萬有的一部分——如他們本應如此的。他們能夠消化由此獲得的知識,而能有目的的將此知識應用於他們個人的生活和社會的結構當中。當然他們也是在他們的信念系統下使用peyote,在其中他們瞭解他們的生物性的本能,並且視之為理所當然。意識心被認為是對人類的生物性的一種補足而非減損。

 

如前面談到(在第4章第621節),簡而言之,當今流行的有兩種思想派別。

 

其一相信意識心和理性擁有一切答案,但對這學派而言,這是指意識心主要是分析作用,而他們僅透過理性就找到了所有的答案。另一派相信答案是在情感和情緒中。但是兩者皆錯。理性和情感一同造成你的存在。但是他們最大的錯誤就是相信知覺最重要的作用必須是分析性的,而非是對直覺性的心靈知識的瞭解和消化。

 

兩派都不瞭解在意識心之內天賦的彈性和可能性,而人類幾乎才剛開始用到它的潛能。

 

現在:我將結束口授,你有沒有問題?

 

(“沒有。”)

 

關於你們的貓的資料,隨時要都可以給你。

 

(“好的,謝謝你。” 現在太晚了;我們倆都睡眼朦朧,賽斯在上周一略掉的一課里,也提到可以得到關於隆尼的生與死的資料。)

 

我對我們的合同感到很高興——

 

(“ 我們也是。”譚·莫斯曼,珍在Prentice—Hall的主編用電話通知她在幾天內她將收到這本書的出版合同。)

 

——但是(微笑)你知道嗎,我早知此事。

 

(“是的,賽斯晚安。”)

 

(較大聲而快活的:)不要擔心時間問題,如果你們願意,我們一周可以上三次課。

 

(“ 好的。”這稿子暫定以十月為期。)

 

除了打字以外我可以做每樣事。

 

(在十一點五十五分結束。珍很快的脫離了出神狀態,然後開玩笑的說:“現在我有這麽多剩余的精力,我感到它流過我。我可以做一個很長的散步或打手球——或者甚至再上一課。”)

 

(雖然珍的確累了,可是她仍有很多精力,這樣說並不互相矛盾。在子夜,她用蘇馬利為我唱了首短歌,那首歌非常清晰、抒情而令人覺得安詳;今天我情緒低落,現在她試著令我開心一點。當她坐在搖椅上頭向外微仰,閉著眼睛唱出這麽美的歌聲,我一向覺得她仿佛心曠神怡到了另一個天地。在唱蘇馬利時,她有時唱得強而有力,然後以很細膩的片段與之對比,而呼吸控制得非常好。她並沒有受過音樂的訓練。)

 

(珍在此書的序言中討論到蘇馬利。)

 

第639節

  

一九七三年二月十二日 星期一 晚上九點零五分

 

(在上回課後,我告訴珍我對賽斯給了第10章兩個題目感到十分好奇,但這事並不嚴重。)

 

現在:晚安。

 

(“ 賽斯晚安。”)

 

本書的第一部是叫做〈你與世界的交會處〉。你所問及的標題是本書第二部的標題〈身體即你個人獨一無二的活雕像等等〉。關於穿著化學衣服的靈魂是第10章的標題,那是第二部的第1章。

 

(“行了。”)

 

現在:那是給你的指示。(停頓。)口授:你的身體即在肉體中的你。如我曾在別的書里提到的,在任何特定的“時間”,靈魂無法完全的透過身體經驗來肯定它自己,因此永遠有部分的你未被表現。

 

當然,所有你實際的經驗必須以肉體為中心,而帶動你肉體的能量是來自靈魂。透過你自己的思想,你指揮身體的表現,而其表現可以是健康的或是患病的。出於對於你自己意識心內容的瞭解,你就肯定能治愈身體大部分的疾病——在以後會給你們的條件之下。

 

你們的概念本身遵循某種創造力的法則,他們有其自己的節奏。心智的聯想過程透過腦子來運作,是和你細胞內微細的行為有關。當你在學著用你的思想或當思想自然改變時,在你的細胞內就發生了因之而來的改變。有一個井然有序的過程和密切的關系。

 

當你用了重劑量的LSD時,你便人工化的創造了一個災區,你希望由其中救出一個有效率、有用的自己,不錯,在一個“聯想的思考模式”下和它的“慣性行動”之間,舊的相互作用可能被破壞了,但同時那有內在規律的結構也真的已受到心靈和生理上的震驚。

 

(在九點二十一分停了一分鐘。)

 

在日常生活中,有相當多的自然治療常在夢境中發生,甚至是當那夢魘可怕到會把人從夢中驚醒,那個人的意識心於是被迫面對那種亢奮的情況——但在事後的回想中,夢魘本身可比喻為自己的一部分對另外一部分做的“電擊”治療,在其中觸發了細胞的記憶,很像在LSD的實驗中可能發生的情形。

 

但是自己是它本身最好的治療師。“自己”知道心靈能承受多少的“電擊”(夢魘)而得蒙其利,它知道透過這樣強烈的經驗和影像,要活化那種聯想而不去觸動其他的。

 

一連串的夢魘常常是一種本身會自我調節的電擊治療,他們可能使意識本身嚇了一大跳,但無論如何,人們在正常的世界里醒過來,也許心有余悸但是卻安全的活在那一天的生活中。

 

其他的夢中事件雖被遺忘,可是也是這種夢魘治療法的幫襯,而助其達到效果。就如有些LSD的治療,終於使病人有種重生的感覺(然而卻常常只是暫時性),同樣的一段時期的這種夢魘常相當自然的導致一種夢,在其中自己終於和它存在的源頭達成了新而較大的連系。

 

(九點三十二分。)如果科學家研究身體和心智的自然治愈能力,他們可以學會如何鼓勵這些能力,因為這種過程——而我才只提到其中之一——在你們的一生中是持續不斷的。

 

當用了大劑量的化學藥物時,意識心被迫與極具震撼威力的經驗正面遭遇,而那不是他本應處理的。這樣的經驗迫使他自覺無力。(停頓。)當面對外在的有關戰爭和自然災害的夢魘時,意識心仍是被導向外在世界,它知道自己的形成乃是為了應付這個情況。在受到很大實質上的壓力時,意識心汲取身體和內我的力量去做出相當可佩的英雄事跡——那使得它在事後對自己在危急中的力量和精力感到驚奇。

 

它自己的穩定性和覺知力可以大大地加深加強。當他在面對大自然的仿佛危機四伏的情形下時,一個人可能發現自己對他們和別人相處的能力感到驚奇,但在重劑量的LSD治療中,人工引發的心靈災區里的情況恰恰相反。意識發現它自己在一個危機的狀態,而那危機不是由外在的世界來的,但它被迫在一個戰場上作戰,而它根本不是為了那種戰事被設計的,也不能瞭解它,在那兒,被意識視為盟友的聯想、記憶和組織,以及內我的所有力量全都突然地變成了敵人。

 

意識心本來是被設計來領導這些力量的,現在卻無法招架,而同時又被剝奪了它天生的邏輯能力——的確,它被剝奪了它的本體感本身。(熱切的:)沒有外在的東西可供它去抵抗,沒有它可在其中獲得平衡的架構。

 

魯柏一直在寫一本詩集,叫做《對話》,在其中他最近談到雙重世界(double worlds)。有個晚上他站在廚房的窗邊,絲毫沒有吃藥的狀況下,看見下面一個雨水坑突然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美麗地流動的生物,它站了起來走路,而雨水由它液態的邊緣滑落。

 

當他看見這個實相時,他心中充滿了喜悅。他知道在物質世界里,水坑是平的,但他卻在感知另一個同樣具體的實相,事實上那個實相是更大的一個,而雨靈則生活在其中。

 

有一陣子他以肉眼看到了雙重世界,若是他的意識心沒有清楚的瞭解,那個經驗雖然令人興奮也可能變成一個夢魘——例如他若走到外面而發現碰到活生生的生物自每個雨坑里升起;而萬一他盡了全力也沒辦法把那些生物變回去。如現在這樣則是個有益的經驗。

 

但當意識心被迫去面對遠沒如此令人可喜的遭遇,而同時又被奪去了他的推理能力時,那麽你的確侮辱了它存在的根基。

 

你可以休息一會兒。

 

(九點五十一分。珍的出神狀態相當深,今晚她的步調是賽斯開始此書以來最快的。現在她一再地打哈欠。)

 

(當她有了關於水坑的經驗——以及另一個以下馬上會描寫的經驗時,我叫她寫下這兩件事的報告,以備萬一賽斯提及時用得到。她的報告在下一次休息時的註中會連同由《對話》里選出的適當的詩一起出現。在十點二十分以慢許多的速度繼續。)

 

口授:(幽默地耳語。)

 

(我也耳語回去:“好的。”)

 

在魯柏“雨靈”的經驗之後不久,他又有了另一個經驗,那就是他站在那個特別小的廚房里,在很清醒的狀況,這時候一個圓形的柔柔的黃光突然出現在他眼前。

 

他很清楚而具體的看到它,卻找不到它的來源,這情形持續幾秒後消失了。魯柏一看到那黃光就向後一跳。他在晚餐前剛寫完的詩的最後一行說到一個能照明兩個世界——靈魂的和肉體的世界——的光。在意識上他認為那光必然是由閃電所引起,即使同時他的另一部分明知不然。

 

過了一會兒他記起了他的詩句,而在兩者之間作了恰當的聯系。意識心一度受到光的來源的困擾,但它消化了那資料。那個光的意義將透過魯柏的夢而更清楚,因為那些夢是那首詩和實際例子的直覺性的延伸。

 

那光所代表的意義在他準備好去完全的感知時,便會正常的展現出來。因此此事雖已發生,但是,就像任何事件一樣,並沒有完成。在前面提及吃迷藥的經驗里(上一課),嚇人而不自然的象征和事件突然的強加於意識之上;更有甚者,那是發生在一個對心而言已不具意義的時間內。意識心無法主觀的省視那些現象,只因為那些現象發生得太快了。

 

在那些發生的現象中可能有一個扭曲而怪異的時段,而在此時段內,行動似乎不可能發生,因為在自己和經驗之間不容許有一種清楚的分別。即使是一個令人快活的經驗,如果是強加於意識的話也能變成對意識的攻擊。就整個人格而言所付出的代價太高了。

 

在後來接下去的實驗里,常會有的一些感覺——比如說重生,實際的確就是那樣。“自己”的老組織已經脫落,而新的心靈結構的確因他們的統一性和活力而感到快樂。

 

這里常為自殺提供了一個強而有力的根據,顯然的“老家夥”並沒有成功——那麽所謂的新的自己又有什麽保證呢?(停頓。)再說一次,身體是一個活生生的雕像,你在它內形成它,事實上當你具有肉身時,它就是你。你必須與你的肉體認同,不然你就會對你的生物性身份感到疏離。

 

這個生物性的身份即為你的肉體,就現在的你而言,所有的表達都必須透過肉體,但是你不只是活在這個塵世而已。你作為一個生物的身份是必須依靠著肉體,而當你的肉體死了,你仍會存在,但是實際上,你永遠必須透過一個形象來運作。

 

(十點四十二分。)如果你只與肉體認同,那麽你可能覺得死後的生命是不可能的。然而,如果你自認只是一個精神體,你在肉身中不會覺得有生命力,而卻是與它分開的。現在把你自己想成一個實質的生物,要知道後來你仍會透過另外一個形式來運作,但身體和物質世界卻是你目前的表達方式。

 

這種心態是非常重要的。在一個強烈的服藥經驗里,你把身體上的表現從它自然的背景中取出來,以致於它通常的反映失去了意義。舉個例子,好比一個世界崩塌在你身上,而你卻不可能有適當的防禦和報複。

 

心理分析師也許會說:“順著這種經驗走,如果有必要的話,你就被毀掉好了。”這樣說就與你的生物本能和意識心的常識正面相沖突了。

 

(微笑:)我很明白在此有一個被扭曲的和宗教有關的觀念,就是:死於自己而你將獲重生;你不會殺死自己的。你所認為的自己,經常在死而複生當中,就和體內的細胞一樣。就生理上和精神上而言,新的生命力就是依賴著這些無數的改變和變形,在地球的季節與心靈的季節里,生生滅滅都自然的發生。

 

(在十點五十四分緩慢地。)所有生靈優雅的舞步都反應在身和心的宇宙里,而你們也應隨之起舞。但是這並不包括把自我釘死在十字架上。

 

永遠是因為你不信任自然的自己,你才求助於這樣的藥物治療。那些尋求治療的人害怕他們自己本體的天性,因而就非常願意將它犧牲掉,(停頓,然後微笑:)你的思考和信念形成你的實相。正如約瑟(賽斯給我的名字)在我們休息時所說的,並沒有神奇的治療法-----只有對你自己偉大的創造力的瞭解和你自己造成你自己的世界的瞭解。

 

在實際生活里,靈魂是穿著化學的衣裳,你用你吃進你身體的那些成分來造成一個適合你信念的形象,這些信念中有一些無疑地是從你的文化而來,另一些則是在肉身中的自己一種私人的詮釋。你對任何化學成分的信念會影響它對你所造成的影響。在做LSD的治療時,你期待一個劇烈的反應,而被告知要做好準備。你的經驗得隨著治療師的講出來的和沒講出來的信念而變。

 

然而,如果你相信在某種食物中的化學成分會對你有很大的壞處,且會帶來慘重的後果,那麽即使是小小的劑量也會傷害到你。

 

你可以休息。

 

(十一點零五分,珍對上次休息之後賽斯所說的話完全沒有記憶。  (以下就是她為我寫下在二月二日晚上她對雨坑生物和光的經驗的一個報告,珍的敘述和詩補充了賽斯所說的話,而顯示出,她如何變得有意識地知覺到她原本詩意的概念轉成“視覺的實相”的這個獨特的轉變,又顯出她如何把這個創造的過程更向前推進一步,藉著將她的新的感知轉變成更多的詩句。我們認為在“生命”的任何領域,這種在實相之間的一步滲漏是很常見的——雖然在大多數的情況下這種情形是自動的。在藝術上它通常被稱為靈感

 

 

 

 

 

 

 

 

 

 

 

 

 

 

 

 

 

第11章 意識心作為信念的載具。與健康和滿足有關的信念

  

(九點十二分。)

現在進行下一章,題目是:〈意識心作為信念的載具。與健康和滿足有關的信念〉。

(停頓。)你個人信念的本質與你在任何一個時候會有哪種情緒有很大的關係。你之所以會感覺自己富攻擊性、快樂、絕望或意誌堅定,是按照那些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和你相信它們與你的關係,以及你自認為是誰或認為是什麼而造成的。除非你知道你的信念,否則你不會瞭解你的情緒。而你似乎毫無道理的覺得自己有攻擊性或不愉快,或如果你沒有學習傾聽在你自己意識心內的信念,你的情緒,也似乎毫無原因沒頭沒腦的爆發出來,因為信念會發動它們自己的情緒。

例如,沮喪最通常及最大的原因就是,你相信意識心是無能的,不論是面對硬推在你身上的外在環境,或者是面對從內而來的壓倒性的強烈情緒。

心理學、宗教、科學——所有這些藉由剝奪意識心指揮的能力,而將意識心視為自己的非親生子,出多多少少的增加了你的困惑。(停頓。)「積極性想法」的學派試著彌補這情形,但帶來的卻是更多的壞處而非好處,因為他們企圖把一些信念強加於你身上,而那些是你希望擁有的信念,但在你目前困擾的情況下卻沒有的。

許多這種哲學使你怯於去想那些負面性的思想或情緒。在所有的這些情況裡,你情感的經驗和行為的線索就在你的信念系統裡;在其中有一些比另一些較明顯,但所有這些你都可以有意識的得到。如果你相信自己沒什麼優點,而充滿了自卑和罪惡感,那你可能按照個人的背景及你接受這些信念的心理背景,而以幾種不同的方式去反應。比如說你也許非常害怕攻擊性的情緒,因為別人好像強得令你不敢有報復的念頭。或如果你相信所有的這種想法都是錯的,你就會去壓抑它們,而更加深了你的罪惡感——那將引起在你內更多的攻擊性,而更加深你個人的無價值感。

(九點三十四分。)現在如果你被激怒的時候,你看到一本書教你去深思「善」,且要把你的思想立即轉向為愛和光,那你就是在自找麻煩。因為這種作法只會使你對你自己的自然情緒更為害怕。你不會比以前更瞭解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你只是把它們隱藏得更好一些罷了。而如果你沒有準備好的話,在這種情形下,你或許就會生病。

在這種情形下,你愈想做個「善」人,在你自己的心裡,你就變得愈自卑。你可以問你自己以下的這些問題:你對你自己,你的日常生活,你的身體以及你與別人的關係認為如何?把答案寫下來或錄在錄音機裡,不論你怎麼做,總之以某種方式把它們客觀化。

當你感覺有一種不愉快的情緒時,花一點時間去弄清楚它們的來源。其答案要比你原先認為的容易得到得多。在這種時候,你要接受這種情緒是你自己的,不要把它們掃到看不到的角落,而忽略它們,或試圖以你認為是好的念頭來取代之。

但是首先要覺察你情感的真面目,而經過一段時間,當你變得對自己的信念更明白之後,你將看出它們如何自動帶來某種情感。一個對自己有把握的人,不會被每一次別人對他的藐視所激怒,而他也不會記恨。然而一個對他自己的價值沒有信心的人,在上述的情況下,就會暴怒起來。你的情感的自由流動,如果沒有受到阻礙,永遠會帶你回到引起你情感的那個有意識的信念。

你的情感總是會改變你身體的化學平衡及體內荷爾蒙的量,但只有當你拒絕去面對你的心時,才有危險。去瞭解你自己的意圖,和去面對你自己經驗的真面目,對你都有很大的益處,因為這會讓你產生一些有力的情緒和繼續探尋的動力。

(停頓。)沒有人能為你做這件事。也許你相信精神的健康意指永遠開心,有決心而且為人著想,從不哭泣或表現出失望的樣子,單單以上那個信念就可以令你否定十分自然的人類經驗的層面,而阻塞了本可滌清你身心兩者的情感之流。但是如果你確信情感是危險的,那麼那個信念本身就會使你對所有的情感產生恐懼,而如果你又表現出任何不是最「合理的」鎮定行為,你就會變得幾乎是驚惶失措了。

於是你就會以為自己的情緒或情感是非常不可預料的、極為有力的,而必須不計一切的去壓抑。這種扼殺自然情感的企圖一定會產生負作用的。如果你要怪的話,就要怪信念本身而非那個情感,上面所說的任何一個情形會使你與自己內在的平衡感失去聯繫,而你本有的自在就受到了幹擾。

休息一會兒繼續。

(九點五十四分。珍的出神狀態極佳,就我記錄的速度而言,她傳述的速度是有點快。賽斯所說的資料,特別是九點三十四分前後的,與在課前不久所發生的一件有趣的事有些關連:珍好像懶懶的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而那本書是個著名醫生所寫的有關「自助」的論文。珍隨便翻了一下,對書中所談的差勁的建議非常不以為然,而生氣的把它丟得遠遠的。

(在休息的時候,我大聲的猜測說,不知珍選擇那本書是否因為她直覺的知道,賽斯今晚將談到這類的題目——或者是賽斯在這事發生之後,就利用來以一個鮮活的方式表明他的論點?但是珍自己也不知道,說她四、五年來都沒有看過那本書,而我也沒有,但是我卻記得在買那本書的時候,我們對它深信不疑……

(在十點O五分以同樣的速度重新開始。)

意識心的功用是要把我們的能力和意識心對實相本質的信念調整到同一個方向,而我們的能力是相當可觀的,因為它包括了你的創造力最深層面,以及你只略有所感的深藏於意識之下的力量。

你不能以意誌強迫自己快樂——同時卻相信自己沒有權利快樂,不配得到快樂。你不能告訴自己把攻擊性的念頭釋放出來,如果你同時相信放它們自由是錯的,所以在所有的情形下,你都必須對自己的信念知道得一清二楚。

再次的,如果人家告訴你「心靈」是好的,而你自己也是必須在所有方面都是完美的,但是同時你卻相信自己的身體是不完美的,那你就永遠會處於矛盾中。

如果你認為,靈魂因為和肉體結合而失去其高貴,那麼你就不能享受你自己的受寵的感覺,因為你相信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你的信念將主宰你對各種情緒的詮釋。例如許多人相信發怒永遠是不好的。但是某些情況下,發怒可以是最令人亢奮和最具治療的情緒。於是你就能瞭解多年來你都是在相反的信念下使自己的情緒龜縮了,那麼在怒氣中你就會起而反抗那些信念,而真正的開始一個自由的新生活。正常的攻擊性基本上是一種自然的溝通方法,尤其是在社會生活中;一個讓另外一個知道他已經越了界的方法,因此也是一個阻止暴力——而非引起暴力——的方法。

動物的自然攻擊性是以最大的生物本能去運用的,在一方面是已經儀式化了,而在另一方面卻又是一種全然的自發性,而在動物之間,這樣的信號是被瞭解的。動物自然的攻擊性有各種不同的程度、姿勢和意義,那些全都是一連串的溝通,而在這種的溝通下,彼此的意圖就非常的清楚了。

大致上,在任何一個戰鬥發生之前,動物已經有一連串非常複雜的象徵行動。然而攻擊行為的展示大半會阻止一個實際戰鬥的發生。人類對於攻擊性則有非常情緒化地矛盾態度,而他對攻擊性的信念,也引發了許多群體和個人的問題。

(珍停下來,仍然在出神狀態裡,她取了一支煙,卻發現火柴用完了,我說:「等一下我去給你弄火……」我很高興有機會走動一下,因為珍的步調一直很快。)

他和我都謝謝你。

在這本書中,我們將觸及這些問題,在你們的社會中——其實在別的社會也有點——對攻擊性自然的溝通已經被破壞,你們把暴力和攻擊性混淆了,而不瞭解攻擊性的創造活動或它可以被作為阻止暴力的一個溝通方法。

 

(在十點二十八分停頓。)給我們一會兒……

出生也是一種攻擊性行為——一個「自己」以偉大的推動力從母親身體內向外衝刺而進入一個新的環境,任何的創造性的概念都具攻擊性。暴力並非攻擊性,反之,暴力是對情緒的一個消極的投降,而這個情緒我們沒瞭解或估量,只是懼怕它而同時卻又去追求它。

暴力基本是一種對全盤性情緒的投降,在所有的暴力裡都有很大成分的自然情緒——是創造性的反面。(停頓。)例如在戰爭裡,殺人者和被殺者都被捲入同樣的激情裡,但這種激情並不是攻擊性的,而是其反面——一種想毀減的慾望。

要知道那種想毀減的慾望是由一種無力感所引起的絕望感覺所造成的,攻擊性導致行動、創造力與生命,而不導致破壞、暴力或全盤性的毀減。讓我們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假設在你們的社會裡的一個相當平凡的環境中有一個好人(停頓),他被教以男子漢大丈夫就要有攻擊性,但他相信是指打架,而身為一個成人他不喜歡打架 ——因為他不能打他的上司,雖然他也許想這麼做。而同時他的教會也許告訴他,當他不高興時,他必須再讓一步,而必須做一個溫和體貼的好人。

他的社會教他這種溫和的性情是女性化的,他一生都在試著隱藏他以為是攻擊性的——暴力的——行為,而試著去做一個善體人意的和善的人。這種樣板當然是不真實的,是和男性與女性被扭曲了的觀念有關的,因為他也試著如此地善體人意以致壓抑了正常的憤怒的許多表達方式,而那本可用來做他和上司或家人之間的一個自然的溝通方式。

所有這些被抑制的反應都在尋求釋放,因為攻擊性情感的表現在身體本身內建立了自然的平衡,同時也作為和別人的一個溝通系統。當他的身心受不了時,我們的朋友就很可能以暴力的行為反應,他可能突然發現在和別人打架,而最微不足道的事也可能變成一個觸機,他可能嚴重的傷害了自己或別人。

通常動物在這方面是比較自然的。因此你的身心本來相當可以處理攻擊性,只有當攻擊性自然表現被切斷時,暴力才會發生。在這種暴力裡,你感覺自己非常的強而有力,就是因為被壓抑的能量突然被釋放的結果,但是那麼的話,這個人就永遠為這個能量所左右了,——沈沒在其中(原文如此),而消極的被它帶著走。

對自己情緒的恐懼比它們的表達能造成大得多的傷害,因為這個恐懼的強度會愈累積愈多,而接著強化了恐懼背後的能量。

現在你可以休息。

(十點五十二分,「跑出去好遠……我想我們將有更多有關動物和攻擊性的資料……老天啊!賽斯還在這兒,我剛剛得到了下一句。」她笑了起來,但我的手很痛,所以叫她等一下,珍繼續說:「我感覺怪怪的,因為我的一部分已經在課裡面了,而同時我其他的部分仍在這兒休息……」十一點O五分以同樣的方式繼續。)

因為你有意識心,所以在表達攻擊性的方式上你有很大的空間,但是動物的遺傳仍舊維持它們的本然面貌。皺一下眉是一個自然的溝通方法,意思是:「你把我惹火了」,或者是:「我生氣了。」如果當你想皺眉頭時,你卻告訴自己要面露微笑,那麼你就在幹擾自己自然的表達,而拒絕了和對方的一個適當的溝通,告訴對方你真正的感覺。

當一個人總是對你微笑,那個微笑可以像是個面具,因為你不知道自己到底跟他有沒有溝通,同時,說話的聲音有它們自己的模式,而自然的攻擊性應該會改變聲音的音調。

身體常常表現出許多身體語言,全部都是一種創造性的與人溝通的方法——作為各種不同程度的示警。每一個身體語言都是自動的,卻又是儀式性的,隨著它自己的意義所產生的一個肌肉的動作,而這些動作在生物的層面上就可以被瞭解,而且全是建設性的——意在喚起別人的反應而達到一個更好的瞭解,一個權利的平衡。當你有意識的思想幹擾了這種過程,你的麻煩就大了。

動物的行為模式比起你們的要更受限制,在某方面卻是更自由而更自動的表達——但卻更窄。原因在於一個動物所遭遇的事情沒有你們的廣,(停頓。)除非你欣賞你的生物性,否則你就不能欣賞你的靈性,這不是說你要超越自己的生物性,而是說要由對它全盤的瞭解而向前演進,這兩者是有所不同的。

你不能藉著否定肉體的智慧與經驗而獲得靈性或一個快樂的生活。由觀察動物,你們可學到比由一個上師或牧師——或由我的書——學到更多,但你首先擺脫掉「我的生物性是可疑的」這個觀念。你的人性並不是由你的拒絕動物的傳承而升起來,卻是建立在它的延伸上。

(十一點二十五分。)當你藉著切斷自己的生物性而顯出你的靈性時,你就變得不再是一個喜悅的,滿足的自然生物,而離瞭解真正的靈性還遠得很。許多說他們相信思想的力量的人,他們卻對思想這麼害怕而加以抑制,避免任何看來負面或是有害的想法,因此連最微細的「攻擊性的」表現都被遏阻了,這些人認為思想能夠殺人 ——就好像被這樣一種衝動所指的對象沒有一個強而有力的保護自己的能量,也沒有天然的防衛力。

此地常常為了不同的理由,你發現一個隱藏而扭曲的有力感,它說:「我是如此的有力,我可以用我的念頭殺死你,可是我卻拒絕這樣做。」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一個念頭是那麼有力的,如果光是念頭就可以殺人,你們就不會有人口過剩的問題!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天生的能量和保護,你只要接受那些符合你自己信念系統的概念和想法,不但如此,你還有其他的天然保險。除非他想死,否則沒有人會死。如果他想死的話,顯然他自己的理由比你要他死的理由要好得多。

(停頓。)有時候你以為自殺是不明譽的,消極的,而戰爭是攻擊性而有力的,其實兩者皆為消極的和扭曲的攻擊性,以及自然溝通途徑沒有被用到或瞭解的結果。你認為花是溫柔美麗又」善良」,但每一次一個新的苞開放時,有一種喜悅的攻擊性的迸發,那幾乎不能說是消極的,而是積極的向外伸展和一種無畏的勇氣。若沒有攻擊性,你的身體就不能生長了,因為體內的細胞會陷在惰性中,攻擊性是創造力炫麗迸發的基礎。

現在:這是口述的結束,而這些資料將會與轉世的資料一起談到。

(近來我曾問珍她是否認為賽斯在此書裡至少會短短的論及可能性,自從我們第639節裡收到他說關於我們的貓——隆尼——的死的資料,我就對這一點非常的好奇。〔隨後附註:賽斯果然沒有食言,見第十四及十五章。〕

(現在賽斯作了一些關於ESP班的成員能如何的按照這一課的資料寫下他們個人的信念而加以討論的建議。)

那麼在稍後我會給一個進度報告。

(「好的。」)

祝你們晚安,並且叫魯柏給你看他最近的報告。

(「好的!謝謝你,賽斯晚安。」)

(十一點四十分,珍一再的打哈欠,她說:」我覺得累死了,而同時卻又能量充沛。」賽斯所提到的報告是珍對她自己信念的一些探討,我的手都寫痛了。)

 

第643節

   

一九七三年二月二十六日 星期一 晚上九點二十分

 

(自從上一課之後,我們兩個都忙得不得了,我只打了一頁的字,而現在我們倆都記不得其餘賽斯講的部分了,珍笑道:「既然當賽斯傳過來時,我是在出神狀態,我可以說我沒有聽到,那麼那就是我的借口,你的又是什麼?」我什麼借口都沒有。當我們等課開始之前,我讀了幾頁筆記給珍聽。)

晚安。

(賽斯晚安。)

今天魯柏接到一個年輕女人的電話,姑且稱她為安琪亞。她是一個可愛的年輕金髮女郎,我想用她做為一個極佳例子,來談有意識的信念如何影響你的情感和行為。

安琪亞年約三十出頭,離了婚,有三個小孩,她打電話告訴魯柏今早她失去了工作,但還不止此,在一個禮拜之內,她都是被捲入非常負面的情境及不愉快的遇合,一個她曾交往的年輕人開始躲避她,一個推銷員當著一大群人的面使她下不了臺,而最近情形終於導致她失去了工作。

她告訴魯柏說她覺得自己是個很差勁的人,無法應付同事或這個世界。

當然在那段時間她都是心懷這種信念,而那些信念都無意識的透過她的身體表達了出來——透過手勢、表情和聲調,她整個的身體都在預期挫折,而在那些時日不管發生了哪些事都會在那種心態下被詮釋(熱切的)。

所有進入她身心的資料都被經過篩選,估量而精選出那些會附和並加強她信念的資料,與之相反的資料或事件就大半被忽略或被扭曲成剛好適合她的想法。

有意識的信念把你的註意力集中起來導向一個方向,繼而指揮你的能量,因此你能很快地把概念帶入你的實質經驗。而那些信念也是一種屏障,把有些你不能接受的資料丟到一邊,而同時維持你原本信念的整體性,因此安琪亞沒有看見——或忽略——衝著她而來的微笑,或鼓勵。而在某些情況,她甚至把一些可能是有益的事情看成是「負面的」——這些於是又來加強她對自己是很差勁的那個信念。

在電話裡魯柏提醒安琪亞她自己基本的獨特性,以及她正在透過自己的信念創造自己的實相這個事實,魯柏加強安琪亞暫時忘記的一些概念——在其中特別提到她自己真正的價值這個事實;而因為魯柏相信安琪亞的價值,而安琪亞也知道這點,所有這個正面的信念升了起來把別的推到一邊去。

在今天白天的時候,安琪亞已經可以看到兩種信念,而明白這是她對自己所抱持的兩種相反的概念。她相信自己是獨特而且是好的——而同時她也是差勁和壞的,在不同的時候其中一個信念會渲染她的經驗而把另一個完全排除了。就在這課以前,安琪亞又打了一通電話給魯柏——她了悟到由於沒有誠實的處理她自己有意識的概念,而造成了那些情況。

她曾想離開原先的工作而另找一個,但卻不敢付諸行動,因此她創造了一些情況而使得離開工作這個決定似乎已非她所能作主;看起來似乎她是那些善妒而不解人意且沒有感情的同事的受害者,以及一個不肯支持她的上司的受害者。

(在九點四十二分停頓。)現在她瞭解到她不是一個受害者,卻是那些情況的發動者。在那段時間裡,她的感受忠實的反映了她有意識的信念,她陷入自憐與自責中,而這些引起了身體的虛弱。魯柏在和她第二次談話的時候——給了她一些非常好的勸告,解釋給她聽她能使這種感受變得有益的方法。每個讀者,也可以以他們自己的方式利用這個方法。

魯柏勸安琪亞接受這些感受為「感受」——不去抑制它們,卻是懷著「它們是對實相的一種感受而已」的瞭解去隨順它們。那些感受本身是真實的,表達了對信念的情緒化反應。例如下一次當安琪亞感到自己差勁的時候,她應該積極的去體驗那個感受,明白即使她感覺到自己很差勁並不表示她真的很差,她應該說:「我覺得很自卑。」而同時瞭解這個感受並非一個對事實的聲明,而是對情緒的一個聲明,這樣子顯然是對她比較有效的。

這樣子的去體驗你的情緒,與接受它們作為是對你自己的存在的一個事實的聲明是不同的。安琪亞應該問她自己:」我為什麼覺得自己這麼差勁?」如果你否認情緒本身的有效性,假裝它不存在,那麼你就永遠不會被引導去質問其後的信念。

(在九點五十六分停了很久。)我只不過給你點時間休息一下你的手……可是你沒讓它休息——

(我開玩笑的說,我有啦!我把這些寫完就把筆放下來,而珍以賽斯的身份嚴肅的看著我。)

在這一刻安琪亞相信她的生活必然很困難,人家曾經對她說一個沒有男人的女人是一個非常困難的情形,特別是帶著孩子的女人。她相信一個新的伴是幾乎不可能找到的,人家告訴她孩子需要一個父親,而她同時又覺得沒有男人想與帶著孩子的女人扯在一起。

三十出頭的她覺得仿彿青春易逝,而依照這種想法,她無法想像如果再過幾年還有誰肯娶她。因此她的信念把她置於一種危險的狀況,只要改變那些信念,危機就不存在了。而且身體也會停止這種壓力反應,而幾乎立刻的,外在的情況就會隨之改變。

同時所有的信念都會為對方所知悉,不只是透過相當無意識的身體語言,而且是心電感應式的。你永遠會試圖把你的概念和自己的外在經驗連起來。(停頓。)所有你內在自己擁有的能力都會被用來將你的信念形象具體化,不管它們應該是什麼。因而,「適當的」情緒會被發動,把存在於你意識心內的身體的狀況帶出來。

(較大聲的:)現在你們可以休息。

(「謝謝你。」)

(十點O三分。珍說她今天的出神狀態很深,所以什麼都不知道——但當我對是否要在書中用這些資料表示懷疑時,賽斯就趕快回來了。)

這些資料是幫助那個年輕女人的方法,對其他人也有幫助。給安琪亞看這一課,沒有問題的。有許多年輕女人都碰到過這種情形,而這個資料可以幫助她們解決她們先前不覺察的難局。她們不認識魯柏,但可以藉著這本書學到東西。休息一會兒。

(「好吧。」)

(十點O六分,當我說我正希望以賽斯這種方式對我的評論反應,珍笑了起來。在十點三十三分以較慢的速度重新開始。)

我用安琪亞這個例子,是因為這麼多典型的西方信念都在她的經驗中出現——那些信念如:變老是很恐怖的事情!沒有一個男人在身邊女人就相當的無力;理想上生活應該是很簡單的,實際卻極為艱辛。所有這些概念都是來自一個基本的信念,那就是有意識的自己無力去形成及支配它的經驗。

很幸運的安琪亞正努力的在調整自己的信念。然而目前雖然她告訴自己年齡不重要,她仍然相信她作為一個女人的吸引力與日俱減。因此她覺得並且表現出比較不具吸引力——當那個信念仍在當家的時候。她夠幸運能夠把她的實質經驗和她的信念核對,而她夠聰明可以看到她大有進步的地方。但是讓我們來看一看,這些信念當中的一些在一般人身上看到的樣子是如何。

那些最試著去做「好」的人,想要做好是因為他們對自己基本的價值沒有把握,而那些談到他們具有年輕的身心的人,這樣做是因為他們很怕年老。同樣的,許多叫嚷著要獨立的人是害怕他們基本上是無助的。在大多數的例子裡,這些相反的信念,是相當有意識的被持有,彼此卻被分得很開,因此它們就沒有辦法被協調。

(十點四十五分。)既然你的情緒跟著你的信念而來,不同的信念引起不同的一群情緒。有時候,某一情緒看來似乎沒什麼道理,如果你沒容許它們與你以上中所可能持有的一些相反概念自由地連接起來時。

一個人可以看起來非常開放而且敏感,例如在讀這本書時,任何一個讀者也許會說:「我的問題是我太情緒化了。」但是在做了一些自我分析後,幾乎所有的人都會發現一些區域,在其中他們只表達了某一個程度的情緒沒有被徹底表達。

(停頓。)沒有情感把你帶到一個死胡同,情感是永遠在動的,而永遠會導入另一種情感,當它在流的時候改變了你整個身體的情況,而那個情感互換是應該要被有意識的接受的。你的情緒永遠把你導向對你的信念的一個瞭解,如果你沒有加以阻礙的話。情感的種種狀態永遠是行動的原動力,應該要實際表達出來,而每一種都建基於自然的攻擊性上。

在你們的社會裡,在創造力和攻擊性之間的聯繫沒有被瞭解,對於「真正的攻擊性」的誤解能夠引起對所有的情緒的恐懼,而使你把自己和自然的一個最好的治療法切斷。

自然的攻擊性提供電源給所有的創造力,許多讀者念到這兒會嚇了一點,因為他們相信愛才是原動力,而愛是與攻擊性相反的。愛與攻擊性是沒有這種人工的分界的。自然的攻擊性是創造性的愛向前衝刺,它是愛在其中被發動的方法,它是愛藉以推進自己的燃料。(強調地:)攻擊性的精義與你們所認為的暴力毫不相關,卻是與「愛」藉之以不朽並且被創造性的更新的力量有關。

(十一點O一分。)當你以別的方式去想攻擊性,那你就落入扭曲的觀點,在其中把力量給了負面的成分——而被視為具威脅性、錯誤、或甚至被給予像邪魔般的含意。相反的「善」被視為是軟弱的、無力的、消極的而非常需要保衛的。

因此你會害怕任何強而有力的情感,而對自己的真實的一面感到害怕。到一個很大的程度你會被導致不能接受你自己的存在的力量和能量,你將被迫稀釋你自己的經驗。這種信念有一種很強烈的壓制的特性,會引得你關掉強而有力的情感,藉著立刻認它們為負面的。

你會自動地開始壓抑任何可能帶來有力的情感的刺激,而因此拒絕給你自己你需要的回饋。只有當你害怕你的情緒時,你才會被它們所控制,它們是你的存在的運轉,與你的更改攜手而行。但當你覺察自己意識心的內容,而且對你的情感不公平,你就有麻煩了。

你可以休息一下。

(十一點十一分。珍很快脫離出神狀態,她說:「我多少有點心不在焉。」但我告訴她,資料還是如往常般的令人振奮。如有時候會發生的,珍在傳述的時候被公寓裡發出的一陣子噪音所擾亂,我也是一樣。在休息時,我們仍有點不高興。

(我們一直坐到十一點二十六分,直到珍決定不值得再試著恢復上課,她說:「吵死人了,今晚就到此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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