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
尼爾•唐納•沃許(Neale Donald Walsch)。一九九五年,在他人生最低潮期,一天因寫了一封憤怒信給神,沒想到這信竟得到了回答,也因此產生了一本驚世之作——《與神對話》。之後,他整個的人生觀與生活都改變了,而創立了一個叫做“再創造”(ReCreation)的組織,專門致力在傳播自己所領悟出的喜悅、真理,與愛的信念。目前與妻子南茜住在美國的奧勒岡。
自序:遲來的神聖訊息自序
這是一本非比尋常的書。我這樣說,好像我跟這本書沒有多大關系一樣。事實上,我所做的真的就只是“出席”——問幾個問題,然後聽寫下來而已。
從一九九二年當我開始與神對話,我所做的就一直是如此。那一年,在非常的沮喪中,我不斷懊惱的問道:究竟我要如何做,才能使生活有意義?我究竟又做了什麽,才使得我的生活變得如此不堪?
有一天,我把這些問題寫在一本筆記簿上,那是一封憤怒的信,寫給神的信。但讓我震驚的是,神回答了。是在我心中以無聲之聲向我細語回答。幸運的是,我把這些話都寫了下來。
於今,我已這樣做了六年。由於我被告以這些私下的對話有一天將成為書籍,我便於一九九四年底將這些話的第一部分交給了一家出版社。七個月後,它們就出現在各書局的書架上了。此刻,在我寫這篇序的時候,它們已在《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上持續了九十一個星期。
第二部對話也成為暢銷書,在“紐約時報”排行榜上也好多個月居高不下。而現在,是這本非比尋常的對話的第三部,也是最後一部了。
第三部共花了四年的時間才寫成,得來不易。靈感與靈感之間的間隔,有時非常的長,有一次竟達半年之久。第一部的言詞是在一年之間口述完畢,第二部比一年略長一些。但這最後一部卻是我不得不在公開的聚光燈下完成的。因為從一九九六年以後,不論我去到哪裡,永遠有人問我:“第三部什麽時候出版?”“第三部在哪?”“我們什麽時候可以讀到第三部?”
你可以想像這對我造成何等的壓力,這對完成這本書的過程又會有何等的衝突。我感覺自己就像在洋基棒球場的投手踏板上做愛一樣。
其實,在那裡做愛可能比我寫這第三部還更有隱秘性。在本書的書寫過程中,每當我一拿起筆,就感到有五百萬人在盯著我看,在等著、在渴望著每一個字。
我寫這些話,並不是為了祝賀我終於完成了這本書,而是在解釋為什麽這第三部會來得如此之晚。這幾年來,我身體和心靈的獨處時間都非常的少,而且間斷甚久。
我於一九九四年春季開始啟筆寫這本書,不久中斷了幾個月,其後又跳過了整整一年,而最後的幾章,則是在一九九八年春季和夏季才完成的。
雖然這本書花了這麽長的時間,但有一點是你們至少可以信賴的,就是這本書絕不是勉強寫出來的——絕不是。靈感要不是清清楚楚的來臨,就是我乾脆把筆放下,拒絕書寫——有一次一擱就擱了十四個月。因為我下定決心,如果只是因為我說過我要寫,就非得寫不行,則我寧可不寫。這雖然使我的出版商有點緊張,可是卻很有助於讓我對我寫出來的東西有信心——盡管這信心來得較為漫長。現在,我終於可以把它呈現給你了。這本書的內容是總結了前兩部的教誨,並將它們帶到必然的,而又令人屏息的結論。
如果你曾讀過前兩部的前言,你就知道,我那時是有些害怕的。實際上是深恐那些言詞會造成什麽反應。但現在,我已不再害怕了。對於這第三部,我是什麽憂慮都沒有了。因為我知道這其中的洞見,其中的真理,其中的溫暖和其中的愛,會感動許多人。
我相信這是神聖的精神訊息。現在我看出來,這三部曲的每一部都是如此,它們將會在數十年中被人一讀再讀,不斷的研究探索;甚至不只數十年,而是數個時代;甚至數個世紀。因為這三部曲涵蓋的題材非常的精深廣泛,從人與人的關系說到終極的真相,說到宇宙的結構,說到生,說到死,說到浪漫的愛、婚姻、性、為人父母、健康、教育、經濟、政治、精神與宗教、志業與正當的生計、物理、時間、社會習俗與道德、創造歷程、我們與神的關系、生態、罪與罰、宇宙間高度演化了的社會中的生活、對與錯、文化神話與文化倫理、靈魂、靈魂伴侶、真愛的本質,以及如何將我們的神性表彰出來——因為我們知道這神性就是我們的本性。
我真誠的祈望你能從這三部曲中得到益處。
祝福你!
你教的,正是你必須學的
尼:今天是一九九四年的複活節,我依指示,手上拿著鉛筆,在這裡等待。
我在等待神。他答應我他會出現,就如她在過去的兩個複活節一樣,我們將開始另一段為時一年的對話。這次是第三部,就我所知也是最後一部。
這非比尋常的對話過程始於一九九二年。將於一九九五年的複活節完成。
三年,共三本書。第一本以個人的事務為主:情感關系,正當的工作,金錢、愛情、性及神等等巨大力量;以及如何把它們納入到日常生活中。第二部則將這些主題擴充,推向全球的政治考量,諸如政府的性質,如何締造一個沒有戰爭的世界、一個全球的及統一的社會。而這第三部,依我得到的指示,則是將焦點集中在我們人類所面對的一些最大的問題上。是有關其他界域、其他次元的一些觀念,以及這整個複雜的結構如何環環相扣的問題。
這三部書的程序是:
個人的真理
全球的真理
宇宙的真理
就像前兩部的手稿一樣,對話將如何進行我完全沒有概念。過程總是很簡單:我把筆放在紙上,提一個問題,然後看我腦子裡有什麽東西冒出來。如果什麽都沒有,我就把紙筆放下,等另一天。第一本書用了大約一年;第二本一年略多(目前,在此第三本開始之際,第二本仍在進行中)。
我想這一本是三本中最為重要的。
因為自從寫書的過程開始直到現在,我第一次感到那麽的不自在。前面的四、五段寫完之後到現在,已過了兩個月。從複活節到現在,已兩個月了。兩個月,什麽都沒有——只有不自在。
我花了好幾個星期來校訂排版好的第一部手稿,這個星期才接到最後的清樣,卻不得不又送回打字行,因為發現了四十三個錯誤。而第二部,則仍在手稿階段,上個星期才完成,比“計劃中”晚了兩個月(原訂一九九四年複活節完成)。這第三本,盡管在第二本尚未完成前就開始,卻一直留在文件夾中拖延到現在——而現在,第二本已經完成了,這第三本就吵著要求注意了。
然而,從一九九二年——也就是第一部開始之際——到現在,我是第一次感到在抗拒這書寫,幾乎是惱火狀態。我覺得自己是被陷在這作業中,而我又從來不喜歡去做任何必須去做的事。更且,在把第一部的手稿影本拿給少數幾個人看以後,我從他們的反應得知,這三部資料必將被許多人閱讀,徹底審視,從神學的角度來分析,並熱烈辯論數十年。
這使我要回到筆記簿上就變得非常困難,也非常難以再把這支筆視為我的朋友了。雖然我深知這些資料終將通過考驗,但我自己卻會成為眾矢之的,遭人謾罵攻擊,嘲笑,甚至厭恨;只因為他們認為我竟然膽敢將此資料公諸於世,更不用說我還宣稱這資料是直接自神而來了。
我相信我最大的恐懼是證明自己不適合作為神的“發言人”,因為從出生到現在,我做過數不清的錯事,我的行為一敗塗地。
凡是知道我過去的人——包括我的幾位前妻和孩子們——都會毫不遲疑的站出來,公開抨擊這些資料,只因為我即使只作為丈夫和父親,就做得全無光彩可言。在這方面,我很失敗,而人生的其他方面,諸如友誼、表裡一致、勤奮和責任,也都沒有一樣說得過去。
總之,我深深知道,我沒有資格自奉為神的子民,更不用說是真理的使者了。我是全世界最沒有資格擔此任務的人,甚至想都沒有資格想。而現在,我竟要為真理發言,就覺得對真理不公。因為我整個的一生就是在展示弱點。
為了這些原因,神啊,求你免除我的任務,不要再做你的書記,求你去找另一個值得配上這種榮譽的人去擔當吧。
神:我倒喜歡把我們在這裡開始的事情辦完——不過你並沒有“義務”這樣做。不論對我,還是對任何人,你都沒有任何的“義務”;當然,我知道,由於你認為自己有,所以你頗有罪惡感。
尼:我辜負了很多人,包括自己的孩子。
神:你一生所發生的所有事情都發生得恰到好處,使得你——和所有與你有關的人——都正好依你們所需要的方式成長。
尼:這正是新時代每個人的“借口”,逃避他們行為的責任,並規避任何不快的後果。
我覺得自己很自私,自私得讓人不可思議;我這一生的所作所為,大多是為了取悅自己,而不顧對他人的衝€擊。
神:取悅自己,並沒有什麽不對……
尼:但卻有那麽多人受到傷害、被辜負……
神:唯一的問題是,什麽東西讓你最高興。而你現在似乎在說,讓你最高興的事是所作所為對別人沒有傷害,或盡量少傷害。
尼:這是說得客氣。
神:我故意這樣說的。你必須學著對自己寬大。不要再審判自己。
尼:這很難;尤其是當每個人都那麽想要審判你的時候。我覺得我會變成你的絆腳石;變成真理的絆腳石;如果我堅持要寫完和出版這三部曲,我會變成你的訊息的蹩腳使者,使你的訊息喪失信譽。
神:你不可能使真理喪失信譽。真理就是真理,既不能被證明,也無法被否認。它就是它。
我的訊息之美與奧妙,是不可能因人怎麽看待你而受影響的。
其實,你正是最佳的使者之一,因為你以前的生活是你所謂不完美的生活。
大眾會接受你——即使他們批判你。如果他們看出你是真誠的,他們甚至會原諒你“骯臟的過去”。
不過我仍要告訴你:只要你仍在擔憂別人怎麽看你,你就仍歸屬於別人。
只有當你不再要求外在的贊賞時,你才能歸屬於自己。
尼:我關心的主要是你的訊息,而不是我自己。我擔心你的訊息被抹黑。
神:如果你擔心的是訊息,那就把訊息發表出來。不要擔心它被抹黑。那訊息會為它自己說話。
要記得我所告訴過你的:重要的是訊息怎麽送出去,而不是它怎麽被接受。
也要記得這個:你教的,正是你必須學的。
並非必須已達完美,才能談論完美。
並非必須已達精深,才能談論精深。
並非必須已達至高的演化階段,才能談論至高的演化階段。
只要真誠。只要認真。如果你想要解除你自以為造成的“傷害”,則用你的行動去證明。做你所能做的,其他的就隨它去吧。
尼:這說起來很容易,做起來可難了。有時候,我會有罪惡感。
神:罪惡感和恐懼是人唯一的敵人。
尼:但罪惡感有其必要。它讓我們知道我們錯了。
神:沒有所謂的“錯”。只有它合不合你用;它是不是表彰了你是誰和你選擇你是誰。
罪惡感讓你卡在你不是你的那個方位。
尼:但罪惡感至少讓我們注意到我們步入歧途了。
神:你說的是覺察,而不是罪惡感。
我告訴你:罪惡感是枯萎病——是把植物殺死的毒藥。
你不可能因罪惡感而成長,只會因而枯萎和死亡。
你所找尋的是覺察。但覺察不是罪惡感;愛也不是恐懼。
我再說一遍:恐懼與罪惡感是你們唯一的敵人。愛與覺察則是你們真正的朋友。你們不能把兩者混淆,因為一個會殺害你們,另一個則能給予你們生命。
尼:那麽,我對什麽事情都不用感到“罪惡”了?
神:永遠永遠不要。它有任何好處嗎?它只會讓你不愛你自己——並消除任何你愛別人的機會。
尼:我也不用恐懼任何事情?
神:恐懼與細心是兩回事。要細心——要覺察——但不要恐懼。因為恐懼使人癱瘓,而覺察則讓人行動。
要行動,而不要癱瘓。
尼:我一向受到的教育就是要懼怕神。
神:我知道。你們跟我一向的關系就是被癱瘓了的。
只有當你們不再懼怕我,你們才可能締造出有意義的人神關系。
如果我能給你們任何禮物,能給你們任何特殊的恩寵,以便讓你們能找到我,則那就是無懼。
無懼的人是有福的,因為他們將認識神。
這意味著,你必須無懼到足以拋卻你原以為你對神的認識。
你必須無懼到足以跳開別人所說的有關神的種種。
你必須無懼到敢於走入你自己對神的親身體驗中。
然後你又必須無懼到不因此而感到罪惡。當你自己的體驗是如此違背你以為你所知道的神,如此違背人人對你說的神,你仍必須不因此而感到罪惡。
恐懼與罪惡感,是人的唯一敵人。
尼:但是會有人說,照你所講的去做是跟魔鬼打交道;只有魔鬼才會這樣講。
神:根本沒有魔鬼。
尼:這也可能是魔鬼會說的話。
神:魔鬼會說神說的一切,是嗎?
尼:只是說得更聰明。
神:魔鬼比神聰明?
尼:嗯,或說狡猾吧。
神:所以魔鬼會用神所說的話來“狡辯”?
尼:只是“擰絞”一點點——但只那麽一點點,就足以使人脫離正道,使人迷途。
神:我認為我們必須再談談“魔鬼”。
尼:好啊;不過我們在第一部里已經談了不少。
神:顯然還是不夠。再說,可能有人並沒有讀過第一部或第二部。因此,我認為應該先把前兩本書的要點綜述一下。而且這也可以為這第三部中所述的更大、更具普遍性的真理鋪路。魔鬼這個問題,早了結早好。我要告訴你,“魔鬼”這東西為什麽是個“發明”出來的東西,又是怎麽發明的。
尼:好吧。好得很。你贏了。這對話已經開始,我也已經投入了,所以顯然它會繼續下去。但是,關於我進入這第三部對話,有一件事是大家應該知道的,就是從我寫下前面幾段話之後,到這裡已經過了半年。現在是一九九四年的十一月二十五日——感恩節的第二天。這中間一共是二十五個星期;從那幾段到現在,過了二十五個星期。這二十五個星期,有許多事情發生。但有一件事未曾發生,就是這本書仍在原封不動,一步都沒有向前。為什麽要花那麽久的時間?
神:你現在明白你可以如何阻礙你自己了嗎?你現在明白你可以如何顛覆你自己了嗎?你明白正在你走上通往某些善舉之路時,你可以如何讓自己止步了?你一輩子都在這樣做。
尼:嘿,停停!拖延這計劃的可不是我。我什麽都不能做—— 一句話也寫不出來——除非我覺得感動……除非我覺得……我討厭用這兩個字,但是我猜我是不用不行……我被靈感推動,在筆記簿上寫下東西。而靈感是你負責的部分,不是我負責的部分。
神:我明白了。所以,你認為拖延的是我,不是你。
尼:可以說是的。
神:我的寶貝朋友,這真是再像你不過了——當然,其他人也是如此。你們把手壓在屁股下,對你們“至高的善”一事不做,實際上是把它推開,然後又諉過於別的什麽人或什麽事,說是它讓你們不能前進。你沒有看出這是一個模式嗎?
尼:嗯……
神:我告訴你:從沒有任何時間是我沒有跟你在一起的;從沒有一分鐘是我“沒有準備好”的。
我以前不是就對你說過了嗎?
尼:嗯,是,但是……
神:我永遠都跟你在一起,直到地老天荒。
然而,我不會把我的意願強加在你身上——永遠不會。
我為你選擇你最高的善,但更為你選擇你的意願。這是愛的最確切表示。
當我想要給你的是你想要我給你的,我就是真的愛你。當我想要給你的是“我”想要給你的,則我愛的是我自己,只不過是借著你。
同樣的,借著同樣的尺度,你也可以以此來斷定別人對你的愛,也可以斷定你是否真正愛別人。因為愛不為自己求取,而只想讓被愛的人的選擇成為事實。
尼:這似乎和你在第一部中所說的意思直接矛盾。在第一部中,你說:愛不關乎別人是什麽、做什麽和有什麽,而只關乎自己是什麽、做什麽與有什麽。
而你現在的說法也引起一些問題,例如……對站在路中的小孩喊“不要站在馬路上”的父母怎麽說呢?或更好的例子,不顧自己生命的危險,衝進車輛奔馳的路中把小孩一把抱起的父母,又怎麽說呢?這樣的父母怎麽樣?他們難道不愛小孩嗎?然而他們還是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在小孩身上了。請記住,那小孩之所以在路中,是因為他想要在路中。
你對這些矛盾作何解釋?
神:這其中並沒有矛盾。只是你沒看出其中的和諧來。等你明白我為我所做的最高選擇就是你為你所做的最高選擇,你才能明白這愛之神聖教誨。我為我所做的至高選擇和你為你所做的至高選擇是同一件事。而這又因為你跟我是同一個。
你瞧,這神聖教誨也就是神聖二分法,而這又因為生命的本身就是二分的——在同時同地,兩個顯然矛盾的真理可以並存。
在目前的例子中是,你與我既是分離的,又是合一的。在你跟一切人的關系中,都有這明顯矛盾的存在。
我在第一部中所說的沒有錯:在人與人的關系中,人的最大錯誤是在乎別人是什麽,做什麽或有什麽。你只要在乎自己(Self,本我)就好了。自己是什麽,做什麽或有什麽?自己需什麽,要什麽,選擇什麽?自己的最高選擇是什麽?
而我在這一部的這種說法也沒錯:當自己明白了並沒有別人時,則自己的最高選擇,就也是為別人所做的最高選擇。
因此,錯誤不在為自己做最好的選擇,而在不知道什麽才是最好的。這又出於不知道你真正是誰,更不用說你想要成為誰了。
尼:我不明白。
神:讓我舉例說明。如果你想贏得印第安納波利斯五百英里的汽車大賽,則開時速一百五十英里可能對你是最好的。但如果你想去雜貨店買東西,這可能就不是最好的時速。
尼:你是說要視情況而定!
神:沒錯。生命中的一切都是如此。什麽是“最好的”,要視你是誰、你想要成為什麽而定。除非你已明智的決定了你是誰,你是什麽,否則你就不能明智的選擇什麽是於你最好的。
我,身為神,我知道我想要成為什麽。因此,我知道什麽是於我“最好的”。
尼:那又是什麽呢?請告訴我,什麽是於神“最好的”?這一定很有趣……
神:於我最好的就是把你們決定什麽是於你們最好的給予你們。因為我想要的是把我自己表現出來。而我是借由你們來做此表現的。
你了解嗎?
尼:了解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了解了。
神:很好。現在,我要告訴你一些你會覺得難以相信的事。
我一向就在給予你們於你們最好的……盡管我承認你們可能並不一定知道。
這個秘密現在既然已經理清了一些,你便可以開始了解我是什麽,我想要的是什麽了。
我是神。
我是女神。
我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一切的一切。始與終。阿爾法與歐米加(譯註:阿爾法Alpha,希臘語的第一個字母,代表最初,第一個東西;歐米加Omega,希臘語的最後一個字母,代表最終。)。
我是總和與本質、問題與答案,上與下、左與右、此時與此地、以前與以後。
我是光,我是那創造光的黑暗,使光成為可能的黑暗。我是無盡之女神,是使“善”成其為“善”的“惡”。我是這一切—— 一切的一切——我無法在不體驗我的全體下,去體驗任何部分。
而這正是你對我不了解的地方。你想要我是其一,而不是其二。是高,而不是低。是善,而不是惡。然則否認了我的一半,你就否認了你自己的一半。而由於如此,你永遠不能成為你真正是誰。
我是那莊嚴華美的一切——而我想要的乃是以親自體驗的方式認識我自己。我借著你這樣做,也借著一切存在之物。我借著我所做的選擇,體驗自己的莊嚴華美。因為每一個選擇都是自我創造。每一個選擇都是在為自己下定義。每一個選擇都表示(represents)——也就是“再現”(re–presents)——我於此時選擇我是誰。
然而,除非有東西讓我從其中選擇,否則我就不能選擇莊嚴華美。為了讓我選擇我之為莊嚴華美,我就必須有某部分較不那般莊嚴華美。
於你,也是同樣的。
我是神,正在創造我自己的過程中。
你,也是如此。
這就是你的靈魂所渴望去做的。這就是你的精神所渴望的。
如果我阻止你選擇你所要的,就是我阻止我自己選擇——我所要的。因為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去體驗我之為我。而這卻只有在我不是我的空間中才能做到,這是我在第一部中細心而艱辛的解釋過的。
所以,我小心的創造了我不是什麽,以便我可以體驗我是什麽。
然而我又是我所創造的一切——因而以某種意義來說,我又是我所不是的。
尼:怎麽可能是你所不是的呢?
神:很簡單。你其實時時都在這樣。看看你的行為就知道了。
試著了解這件事:沒有任何事物是我所不是的。因此,我是我所是,我也是我所不是。
這就是神聖二分法。
這就是那神聖的秘密,但直至目前,只有那至為高越的心才能懂得。而我現在在此以這種方式向你們啟示,以便有更多的人可以懂。
這些是第一部中的訊息,如果你們想要懂和了解第三部中將提到的更高越的真理,你們就必須懂——並深深了解第一部中的基本真理。
不過此處我要先提這更高越真理的一端——因為它包含在你的第二個問題的答案中。
尼:我一直在等待我們回到我問題的那一部分。如果父母的所說所做是為了孩子好,即使違背了孩子自己的意願,這是愛孩子嗎?還是父母該讓孩子留在車輛奔馳的馬路中以證明自己愛孩子?
神:這是個微妙的問題。這也是自從有父母以來,每個父母都會以不同方式問到的問題。對於你身為父母而言,和對我身為神而言,答案是一樣的。
尼:那答案是什麽?
神:別急,我的孩子,別急。“一切好的東西都會讓那有耐心的人等到”。你沒聽過這句話嗎?
尼:沒錯。我父親常說,但我討厭聽。
神:我能了解。但你對你自己真的要有耐心——尤其是當你的選擇未能帶來你所要的東西時。比如,對你問題的第二部分的答案就是如此。
你說你想要答案,但你並沒有選擇它。你知道你自己沒有選擇它,因為你沒體驗到你有答案。事實上,你是有那答案的,一直都有。你只是不去選擇它。你選擇了去相信你沒有那答案——因此你就沒有。
尼:沒錯。你在第一部中也曾解說過這一點。我此時此刻就擁有我選擇擁有的一切——包括對神的全然領會——然而除非我知道我擁有,我就不會體驗到我擁有。
神:正是!你說得很正確。
尼:但是,除非我體驗到我有,否則我又如何能知道我有呢?我怎麽可能知道我未能體驗到的東西呢?不是有一位偉大的智者(a great mind)曾說:“一切的知都是體驗”嗎?
神:他錯了。
知不是隨體驗而來——知先於體驗。
在這一點上,全世界一半的人都前後顛倒。
尼: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是擁有我問題第二部分的答案,只是我不知道我有?
神:完全對。
尼:然而如果我不知道我有,那我就沒有。
神:這是個吊詭(編註:類似於循環邏輯或怪圈。),沒錯。
尼:我不懂……除非我懂。
神:沒錯。
尼:那麽,假如對某種東西我並不“知道我知道”,則我又如何到達我“知道我知道”的境地呢?
神:為了“知道你知道”,就做得好像你知道似的。
尼:你在第一部中也說過這類的話。
神:沒錯。而現在是很好的時機來把先前的教誨扼要說明一下。而你也“正好”提出正好的問題,來讓我在此書開端之處簡述一下我們曾經詳談的一些訊息。
在第一部中,我們曾談過“是——做——有”(Be–Do–Have)範型,而大部分人又如何反其道而行。
大部分人認為,如果他們“有”某種東西(更多的時間、更多的錢、更多的愛等等),他們最後就可以“做”某些事(寫一本書、培養某項嗜好、去度假、買棟房子、交個朋友),而這又會讓他們“是”如何如何(是快樂的、和平的或滿足的,或在戀愛等等)。
事實上,他們是在把“是——做——有”的範型顛倒了。宇宙中的實況(跟你們所想的相反)是,“有”並不能產生“是”,“是”卻產生“有”。
首先你要“是”稱之為“快樂”(或“知”、或“智慧”、或“慈悲”等等)的人,然後從這“是”的境地去“做”一些事情——不久,你就會發現你所做的會轉回來帶給你一直想要“有”的東西。
啟動這種創造過程(沒錯,這正是……創造過程)的方式,是先看清你所要“有”的是什麽,問你自己如果你“有”那個東西,你會“是”什麽樣子,然後直接去“是”那個樣子。
以這種方式,你就把那習常的範型倒轉過來,事實上是更正成“是——做——有”的範型,跟宇宙的創造力共同運作,而不是反其道而行。
以下是這個原理的簡述:
你的一生,並不必須去做任何事。
全部的問題只在你是什麽。
這是在我們對話結束時,我要再度觸及的三個訊息之一。我將以之結束本書。
現在,為了說明,讓我們設想有這麽一個人:他認為,如果他再有更多一點時間,更多一點錢,或更多一點愛,他就會真的快樂。
尼:他沒有搞清楚他目前的“不很快樂”跟他沒時間、沒錢或沒愛之間的關系。
神:正是。反過來說,那個“是”很快樂的人,似乎有時間去做所有真正重要的事,有必須用的錢,有夠用終生的愛。
尼:他發現他有使他“快樂”所需的一切事物……只因他先從“快樂”開始!
神:正是。事先決定你選擇自己是什麽樣子,會使你實際去經驗那種樣子。
尼:“是,或不是,就是問題的所在”。〔註: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guestion,此處作者俏皮的引用莎翁名句。〕
神:正是。快樂,是心靈的一種狀態。正如一切的心靈狀態會以實質的形式複制自己。
有一個電冰箱磁鐵上這樣寫道:
“所有的心靈狀態都自我複製。”
尼:但是,如果不是你已有你認為必需有才能“是”的那些東西,你又怎能事先就能“是”快樂的,或任何你想要“是”的情況呢?——不管是你想要更發財或更被愛?
神:就像你“是那樣”的去做,你就會把它吸引過來。
就像你“是那樣”的去做,你就會變成那樣。
尼:換句話說,就是“弄假成真”。
神:有點像,沒錯。只不過你不能真的“弄假”。你的所作所為必須真誠。
凡是所作所為,都須出自真誠,不然就會失去它的好處。
這並不是我不意願“報償你”。神既不“報償”,也不“懲罰”,這是你知道的。但是,為了讓創造過程得以運作,自然律要求身、心、靈在思、言、行中結合在一起。
你不可能騙得過自己的心。如果你不真誠,你的心會知道,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你只是把創造過程中你的心靈可以幫助你的任何機會終止掉而已。
當然,你也可以不用你的心而能創造——不過要更為困難得多。你可以要求你的身體去做你的心所不相信的某件事,而如果你的身體去做此事的時期夠長,你的心就會開始將它對此事原先的想法改變,而創造另一種新想法。一旦你對某一事物有了新想法,你就走上了一個歷程,將此事物創造為你生命中的一個永久面向,而不僅僅是你做出來的某種事物。
這是一條艱難的路,但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你的所作所為也必須真誠。人,你或可操縱,宇宙卻是你操縱不了的。
所以,這是一個極為巧妙的平衡。身體做心靈所不相信的某件事,然則為了此事得以運作,心靈卻必須在身體的行為中加入“真誠”這一要素。
尼:如果心靈不“相信”身體所做的事,它又如何能為之加入真誠呢?
神:借由取走私利的方式。
尼:怎麽取?
神:心靈可能並不真誠的同意你身體的作為可以帶給你所選擇的東西,但心靈似乎十分清楚,神會願意借著你,把好的事物帶給別人。
因此,不論你為自己選擇什麽,都要給予別人。
尼:可以請你再說一遍嗎?
神:當然可以。
不論你為自己選擇什麽,都要給予別人。
如果你選擇快樂,那讓別人也快樂。
如果你選擇豐饒,那讓別人也豐饒。
如果你選擇生活中有更多的愛,那讓別人生活中也有更多的愛。
要真心真意的這樣做——不是因為你尋求個人的獲得,而是因為你真的要別人獲得——於是你所給出去的一切,都會來到你身上。
尼:怎麽會這樣?這是怎麽運作的?
神:你將某種東西給出去,這行為本身就使你經歷到你有這東西,可以給出去。由於你不可能把某種你現在沒有的東西給予別人,因此你的心靈就得到一個新的結論,一個新的想法,就是,你必定有這個東西,不然你不可能把它給出去。
於是,這個新的想法變成了你的經驗。你開始“是”這樣。而一旦你開始“是”某一情況,你就啟動了宇宙最具創造力的機器——也就是你的神聖本我。
不論你“是”的是什麽,你就在創造什麽。
循環既已成立,這一情況或事物你就創造得越來越多。它會在你的實際經驗中表現出來。
這就是生活中最大的秘密。本書第一部和第二部就在告訴你們這個。全都在那裡了,比此處所說的更詳細得多。
尼:請解釋一下,在將自己選擇的事物給予別人時,為什麽真誠那麽重要?
神:如果你給予他人只是一個計謀,只是一種操縱,意在想使某種事物來到你身上,你的心靈是知道的。所以等於你給了它一個訊號,表示你現在並沒有這事物。而由於宇宙不過是個大型的複制機,將你的意念複製成具體形式,因此那就將成為你的經驗。也就是說,你會繼續經驗著你“沒有”那事物——不管你怎麽做!
再者,這也會是你意圖將那事物給予的人的經驗。他們會明白,你只是在想要得到某種東西,你實際上並沒有東西可以給予,而你的給予只是一個空洞的姿態,只是出自為你自己圖謀好處的膚淺之舉。
因此,你所想要吸引的東西,你卻正將它推開。
然而,當你以純粹的心意將某東西給予別人——因為你明白他們需要它,必須有它——你將發現你擁有這個東西,可以給出去。這可是一個重大的發現。
尼:完全對!它真的是這麽運作的!我記得有那麽一次,當時我的生活情況相當不好。有一天,我捧著頭想,我沒什麽錢了,也沒什麽東西可吃,真不知道自己下一次是什麽時候才可以吃個夠,或怎麽樣付下次的房租。就在那天晚上,我在公車站見到一對年輕人。我去公車站拿一個包裹,而就在那裡,我看到了這兩個孩子,偎擠在一條長椅上,用外套當被子蓋。
我看著他們,心裡難過起來。我想起自己年輕時期樣子,小孩子時的樣子,就是像他們這樣晃來晃去,到處跑。我走過去,問他們願不願意到我住的地方,坐在熱熱的火爐邊,喝一點熱熱的巧克力,說不定還可以把折疊床給他們睡一場好覺。他們眼睛睜得好大的看我,就像耶誕節第二天早晨小孩的表情。
好啦,我們就回到我的住處,我弄了一頓飯給他們吃。那天晚上,我們統統吃了一頓相當久沒有吃到的好飯。食物一直都在那兒,冰箱是滿的。我只是伸手進去,掏出我原先塞到後面去的東西。我炒了一鍋大雜燴,竟然好吃得不得了!我記得當時我還想,這些東西都是哪裡出來的?
第二天早上,我甚至還給這些孩子弄了早餐,還送他們上路。當我把他們送到公車站,他們上車的時候,我伸手到口袋裡,竟然掏出了二十元給他們。我說:“這或許可以有點小用。”然後一邊擁抱他們送別。那一天,我覺得我的境況好了一些。嘿,其實是整個禮拜。那是一個我從來不會忘記的經驗,令我對生活的視野與領會,有了深刻的改變。
從那時起,事事開始好轉起來,而今天當我在鏡子裡看自己時,我注意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還活在這兒呢!
神:這是個美麗的故事。你是對的。這正是它運作的方式。所以,當你想要(want)什麽東西,就把它給出去。這樣,你就不“缺”(wanting)它了。你會立刻經驗到“有”這個東西。從此開始,只剩下程度的問題。從心理上來看,你會發現“增加一些”比無中生有要容易得多。
尼:我覺得我剛聽到的,是非常有意義的話。你可以把這段話跟我問題的第二部分連在一起嗎?它們之間有關聯嗎?
神:你明白,我所想要說的是,你已經有了那問題的答案。目前你是自以為你沒有那答案,並以此度日,你以為如果你有了那答案,你就會有智慧,所以你來向我求智慧。然而我告訴你:先去“是”智慧,然後你就會有智慧。
而“是”智慧的最快途徑是什麽呢?就是讓別人有智慧。
你想要這問題的答案嗎?那就把答案給別人。
所以,現在我要來問你這個問題。我要裝做“不知道”,而由你給我答案。
如果愛的意義是:你想要給對方的是他們自己想要的。那麽把孩子從車輛奔馳中的馬路上拉出來的父母,是真正愛孩子嗎?
尼:我不知道。
神:我知道你不知道。但如果你以為你知道,那你會怎麽回答呢?
尼:嗯,我會說,那父母想要的真的是孩子想要的——也就是活下去。我會說,那孩子並不想死,他只是不知道在車輛奔馳的馬路中逗留會導致死亡。因此,父母跑進馬路中央把孩子拉出來,並沒有剝奪孩子去展現意志的機會,完全沒有。他只是顧及孩子真正的選擇,也就是孩子最深的願望。
神: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回答。
尼:如果這是真的,則你,身為神,唯一應該做的,就是阻止我們傷害自己了。因為我們最深的願望不可能是傷害自己。然而,事實上我們卻一直都在傷害我們自己,而你卻坐在那裡袖手旁觀。
神:我始終都跟你們最深的願望相伴,你們最深的願望也是我所給予的。
即使當你們做某件事情會讓你們死去,如果這是你們最深的願望,那麽你們也會如願:就是去經歷“死亡”。
我從不干涉你們最深的願望。
尼:你是說,當我們傷害自己時,也是我們自己想要如此的?這是我們最深的願望?
神:你們不可能“傷害”你們自己。你們是無法被傷害的。“傷害”是一種主觀的反應,而不是客觀的現象。你們可以選擇在任何際遇或任何現象中“傷害”你們自己,但這全然是你們自己的決定。
在這種真理下,我們可以說:沒錯,當你們“傷害”自己時,那是因為你們想要如此。但我是從一個非常高、非常奧秘的層次來說這件事,而你的問題則不是“出自”這個層次。
以你所意指的層次而言——就以其為有意識的選擇而言——我要說,每當你做了使自己受到傷害的事時,並不是因為你“想要”如此。
在馬路上被車撞上的小孩,並不“想要”(尋求、有意的選擇)被車撞上。
那一再跟同一類型女人——跟他完全不對頭的女人——結婚的男人,並不是他“想要”(尋求、有意的選擇)反複製造這種不良的婚姻。
那用榔頭敲到大拇指的人,不能說是“想要”這種經驗。那不是他想要的、尋求的、有意選擇的。
然而,所有客觀現象都是下意識間被你吸引而來的;所有的事件都是被你無意識間創造的;你一生中所有的人、事、物、地,都是被你吸引而來的——如果你願意這樣說,是自己創造的——以便提供正好是你想要的條件與機會,好在你演化的過程中去經歷你下一個想要經歷的經驗。
我告訴你,你這一生所發生的每件事情,都是為了提供正好的機會讓你去治療、創造或經歷某種事物,而這又是你為了成為你真正是誰所希望治療、創造或經歷的。凡不是為你提供這正好機會的,根本不會發生。
尼:那麽,我又真正是誰?
神:任何你選擇的那個。神聖面向中任何你想要成為的。這就是你是誰。這可以在任何時間改變。實際上,它常常在變,時時在變。然而,如果你希望你的人生安定下來,就不要再這樣變來變去;這有途可循。關於你是誰、關於你選擇是誰,不要老是改變主意就行。
尼: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神:我的看法是,你們是在許多不同的層面上做這些決定。決定到車輛奔馳的馬路上玩耍的小孩並非選擇死亡。她可能選擇其他好幾種事物,但死不包括在內。媽媽最清楚這一點。
這裡的問題不是孩子選擇死,而是孩子所做的選擇可能導致不止一個結果,其中包括死。她並不清楚這個事實;這於她是未明的。這是她缺欠的資料——而這卻使孩子不能做更清楚、更好的選擇。
所以,你看,你剛才把它分析得很好。
而我,身為神,我從不干涉你們的選擇——然而我卻永遠知道你們的選擇是什麽。
因此,你可以假定,如果有什麽事情發生在你身上,那麽它的發生正是完美——因為,在神的世界中,沒有任何事情是逃得過完美的。
你一生的設計——其中的人、事、物、地——全都是由完美的創造者完美的創造出來的,而此完美的創造者,即是完美本身:就是你。而我,則在你之內,以你之身,並且借由你。
我們可以在這共同創造的過程中,有意識的或無意識的一同運作。你可以自覺的走過一生,或不自覺的走過一生。你可以睡著走你的路,或醒著走你的路。
任你選。
尼:等等,讓我們回頭談談在許多不同層次做決定的話題。你說,如果我想要我的生活安定下來,我就應當在我是誰和想要是誰方面不要再改變主意。而當我說這說來容易時,你又說我們每個人都在許多不同的層次上做選擇。你可不可以說得詳細些?這意涵著什麽?意味著什麽?
神:如果你所渴望的,就是你的靈魂所渴望的,則一切都將十分單純。如果你聆聽你純粹性靈部分的聲音,則你一切的決定都將容易,而所有的結果也將歡悅。這是因為……性靈的決定永遠都是最高的選擇。
它們無需事後的批評,它們不需要分析或評估。它們只需遵從、實行。
但你們卻不止是有靈性。你們是身、心、靈的合一體。這既是你們的榮耀,也是你們的奇妙。因為你們往往同時在這三個層面做決定和選擇——而又並非相合無間。
你們常常身體要某一事,心尋求的是另一事,靈渴望的卻又是第三種。這種情況尤其在孩子身上可以看到,因為他們還沒有成熟到足以分辨哪些是對身體“好玩”的事,哪些是對心有意義的事,更不用說哪些是跟靈共鳴的事了。所以,小孩子會在馬路上晃蕩。
而我,身為神,我覺察到你們所有的選擇——甚至那些你們潛意識中所做的選擇。我絕不會去干涉,而是促成。我的任務就是確保你們的選擇得到允許。(事實上,是你們允許你們自己。我所做的只是設置一個系統,使得你們可以這樣做。這個系統叫做創造歷程,我曾在第一部裡詳加說明過。)
當你們的選擇互相衝突——當身、心、靈不是一體運作——創造歷程就在所有的層次同時運作,產生混雜的結果。如果你的生命是和諧的,你的選擇是一致的,則令人驚奇的成果便會產生。
你們的年輕人有一句話:“樣樣搞定。”——這可用來形容這合一的狀態。
在你們做決定時,層次中還有層面。在心的層次尤其如此。
當你們的心智在做決定時,至少它是從內在的三個層面中做選擇的,這就是邏輯、直覺與情緒。而有時它是由這三個層面一同做決定的,因此可能製造出內在的衝突。
而在情緒這個層面中,又有五個層面。這即是五種自然情緒:悲傷、憤怒、羨妒、恐懼和愛。
在這五種情緒中,又有兩種最終情緒,就是愛與恐懼,但愛與恐懼卻是所有這些情緒的基礎。其他三種情緒是由這兩種情緒所衍生的。
推到最後,所有的意念都是由愛或恐懼所推動。愛與恐懼乃是兩大極端。這是原初的二元對立。一切到最後不是落入其一,就是落入其二。所有的思想、觀念、概念、領會、決定、選擇與行動,最後都以其中之一為基礎。
而推到最後的最後,真正卻只有一個。
愛。
事實上,愛是所有的一切。即使恐懼,也是愛的衍生物,而當恐懼得到得當的運用時,就表達了愛。
尼:恐懼表達了愛?
神:如果以其最高形式,沒錯。一切事物當以其最高的形式表達,都表達了愛。
那在車輛奔馳的馬路上救出孩子的父母,表達的是恐懼還是愛?
尼:嗯,兩種都有,我想。為孩子的生死恐懼,而愛——則足以使他們冒著自己性命的危險去搶救孩子。
神:正是。所以從這裡可以看出,恐懼的最高形態可以變為愛……是愛……而以恐懼表達出來。
同樣的,依自然情緒的音階而上,憂愁、憤怒與羨妒,也都是恐懼的某種形態,而轉過來又都是愛的某種形態。
其一導致其二,你明白嗎?
當這五種自然情緒的任何一種被扭曲時,問題就會產生。它會變得怪異,無法認出是愛的產物,更不用說是神的產物——而神乃是絕對的愛。
尼:這自然五情之說,我從伊麗莎白•庫布勒–露絲博士(Dr.Elizabeth Kubler–Ross)那里聽過;與她的交往讓我獲益良多。
神:沒錯。是我給她靈感,讓她談論自然五情。
尼:所以,當我做選擇時,有賴於“我來自何處”,而我所來自之處,又可能有數層之深。
神:沒錯,正是如此。
尼:請再教教我這自然五情,因為伊麗莎白所教我的,我大部分已經忘了。
神:悲傷是一種自然情緒。是這種情緒,讓你在不想說再見時說再見,在遭遇到任何一種損失時,表達出內心的悲痛。那損失可以是失掉你所愛的人或者是隱形眼鏡。
當你的悲傷可以表達時,你就除去了它。孩子們在感到悲傷時,如果可以表達悲傷,長大後對於悲傷就有非常健康的態度,因之往往很快就可度過悲傷。
那些被大人說“不行,不行,不準哭!”的孩子,長大以後卻無法宣泄。因為從小他們就被人告誡,終其一生都不可哭泣。因此他們就壓抑他們的悲傷。
悲傷長期被壓抑,會變成慢性抑鬱,是非常不自然的情緒。
人會因慢性抑鬱而殺人,發動戰爭,毀城滅國。
憤怒是一種自然情緒。它是讓你說“不,謝了。”的原因。它不一定有辱罵之意,不一定有傷人之意。
如果允許孩子表達他們的憤怒,他們長大後,對憤怒就有一種健康的態度,通常也容易度過憤怒的時刻。
如果讓孩子覺得發脾氣是不對的,甚至根本不應該生氣,則他們長大以後,就很難處理自己的憤怒情緒。
憤怒如果持續被壓抑,就會變成暴怒,而這是非常不自然的情緒。
人會因暴怒而殺人。發動戰爭,毀城滅國。
羨慕是一種自然的情緒。這是使五歲的小孩想要像姐姐一樣可以構到門把,或騎腳踏車的情緒。羨慕是那使你想要“再做一次”的自然情緒;是使你一試再試,不屈不撓,直到達成的情緒。羨慕是非常健康的,非常自然的。如果讓孩子表達他們的羨慕,長大之後,他們就對這種情緒有非常健康的態度,很容易度過這種情緒。
如果讓孩子覺得羨妒不好,不應當表達,甚至根本不應當有這種情緒,則長大之後,他們就很難處理這種情緒。
羨慕如果持續受到壓抑,就會變成嫉妒,而嫉妒是非常不自然的情緒。
人會因嫉妒而殺人。戰爭因之而起,毀城滅國。
恐懼是一種自然情緒。所有的嬰兒都生而僅僅具有兩種恐懼:害怕跌下去,害怕很響的噪音。其他的恐懼都是由學習而來的反應,是由環境帶給孩子的,是由父母教給孩子的。自然的恐懼是為了讓人小心。小心是為了讓身體可以活下去。它是愛的衍生物。對自己的愛。
如果讓孩子覺得恐懼是不對的,是不應該表達的,甚至根本不應該有這種情緒,則他們長大以後,就很難處理這種情緒。
恐懼如果持續被壓抑,就會變成驚恐,而驚恐是非常不自然的情緒。
人會因驚恐而殺人。戰爭因之而起。毀城滅國。
愛是一種自然情緒。如果讓孩子可以自然的表達與接受,不加限制,不加條件,不被禁止,不感困窘,則它可以什麽都不再要。因為以這樣的態度表達與接受的愛,其本身就完滿自足。然而,愛如果受到限制,被設下條件,由規範與儀式捆綁扭曲,被操縱和制止,就會變得不自然。
如果讓孩子覺得他們自然的愛是不好的,是不該表達的,甚至是不該有的,長大之後,他們就會難以處理這種情緒。
愛如果持續被壓抑,就會變成占有,而這是非常不自然的情緒。
人會因為占有而殺人。戰爭因之而起。毀城滅國。
而當這些自然的情緒被壓抑,就會造成不自然的反應。大部分人的大部分自然情緒卻都受到壓抑。然而,這些情緒卻是你們的朋友。它們是你們的禮物。它們是你們神聖的工具,用以雕塑你們的經驗。
你們生而具有這些工具。它們是幫助你們安度生命的。
尼:那為什麽大部分人的這些情緒都被壓抑?
神:他們被人教以如此。
尼:誰教他們如此?
神:他們的父母,那些養育他們的人。
尼:為什麽?為什麽父母要這樣做?
神:因為父母又被他們的父母教以如此,代代相傳。
尼:對,沒錯。可是為什麽?究竟原因何在?
神:原因是,你們不是當父母的料。
尼:什麽?誰“不是當父母的料”?
神:母親與父親。
尼:母親與父親不是當父母的料?
神:當父母親還年輕時,他們不是。大部分父母親都不是。事實上,有這麽多父母親當得還不錯,已經是奇跡了。
沒有任何人比年輕父母更不適合養育小孩子。也沒有任何人比年輕父母更知道這一點。
大部分父母在做父母時,生活經驗還不夠。他們連自己都沒法照顧。他們仍在找尋答案,仍在尋求線索。
他們甚至連自己的自我也還未能發現,卻要試圖去引導和培育那比他們更容易受傷的人去發現自我。他們甚至連自己都還不能定義,竟要被迫去定義別人。他們仍舊在力圖把自己父母給他們的不當定義剝除中。
他們甚至連自己是誰都還沒有發現,卻在試圖告訴你你是誰。但壓力是如此之大,以致他們無法站直——何況他們甚至也無法使他們的生活“走對”。因此,他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弄錯”了;把他們的生活以及他們孩子的生活都弄錯了。
如果他們幸運,對孩子的傷害還不至於太大。他們的孩子可以克服——但很可能是在對他們的孩子已經造成傷害之後。
你們大部分人,是在你們養育孩子的時期已經過了好多年後,才獲得做妙爸爸、妙媽媽所必備的耐心,智慧與愛心的。
尼:為什麽會這樣?我不懂。我知道你的觀察在很多方面是對的。但我不懂為什麽會這樣。
神:因為年輕的生育者從來就不該成為養育者。你們養育兒童的年齡實在是該在現在養育兒童的年齡過了之後才開始。
尼:我還是有點搞不清楚。
神:在生理上,人類在自己還是兒童時,就有能力生育兒童了。可能會讓你們大部分人吃驚的是,人類的童年期其實是延續到四十歲或五十歲。
尼:人類有四十年或五十年自己都是“兒童”?
神:從某個角度來看,沒錯。我知道要把這個看法當成你們的真理很困難。但是看看你的四周,人類的行為或許可以證明我的看法。
問題是,在你們的社會,你們被教導說,在二十一歲時已經“成人”,已經準備好邁入世界。使得問題更加嚴重的是,你們的父母親在開始養育你們時,有許多比二十一歲大不了多少。這樣你就可以明白問題的嚴重性了。
如果生孩子的人本意就是要成為養育孩子的人,則生孩子的事就必須要到你們五十歲以後才行!
生孩子的事應由年輕人去做;那是因為他們的身體已經發育好了,強壯了。養孩子的事應由年長的人去做,那是因為他們的心智已經發育好了,強壯了。
但在你們的社會,你們卻堅持生孩子的人必須負責養育孩子——結果是,你們不但使得做父母十分艱困,也把環繞著性的許多能量給扭曲了。
尼:呃……可不可以再解釋一下?
神:當然可以。
許多人都已觀察到我所觀察到的事實。也就是說,許許多多人——或許絕大部分的人——在有能力生孩子的時候,還不真正有能力養育孩子。然而,在人類發現了這個事實後,卻選了正好錯誤的途徑。
你們本應讓年輕人去享受性的歡樂,若生了孩子,則由年長者帶養;你們卻告訴年輕人,除非他們準備好負起養育孩子的責任,否則就不要從事性生活。你們讓他們認為在此之前有性經驗是“錯”的,因而在性的周圍造成了一層禁忌,然而,性卻本是人生最歡天喜地的事情之一。
當然,這種禁忌是後生幾乎不會去理睬的,而理由頗為得當。因為去遵從這種禁忌,根本是不自然的。
人類在感受到內在的訊息告訴他們已經準備好時,就渴望著配對與交合。這是人的天性。
然而,他們對自己天性的看法,卻十分有賴於父母怎麽告訴他們,這比他們內在的感覺還更有分量。你們的孩子期望你們告訴他們,人生是怎麽回事。
因此,當他們開始想要偷看對方,想要純真的跟對方玩耍,想要探測對方的“不同”時,他們就期待父母給他們訊號。看他們的這種天性是“好”的?還是“壞”的?是受贊許的,還是要被捏死的?要受挫折的?
從觀察得知,對於人性的這一部分,許多父母告訴他們孩子的話,都是旁枝末節,就是不指向問題的核心。什麽別人怎麽說的啦,宗教怎麽說的啦,社會怎麽看的啦等等。
你們這一物種的自然秩序是,性在九歲到十四歲間開始萌芽。十五歲以後,大部分人都已具備性別而且表現出來了。於是,開始了與時間的競賽:孩子拼命向前,要把歡樂的性能量做充分的釋放,父母則拼命阻止。
在這場鬥爭中,父母處於先天弱勢,因為,他們想要孩子不去做的,正是天性中的事。他們是逆天而行。
因此,大人們發明了種種家庭的、文化的、宗教的、社會的和經濟的限制,說辭與壓力,以便讓自己對孩子的要求顯得正當。因此孩子漸漸接受自己的性是不自然的觀念。但“自然的”事怎可能這麽被羞辱、被制止、被控制、被否定呢?
尼:嘿,我想你有點誇張了。你不覺得你有點誇張嗎?
神:真的?對於四、五歲孩子身上的某一部分,做父母的竟然連正確的名稱都不肯用,你想對這孩子會有什麽樣的衝擊?你們怎麽告訴孩子你們這一部分的舒服程度?而你們又認為他們這一部分的舒服程度應該是怎樣?
尼:呃……
神:對,就是“呃”……
尼:是啊,就像我祖母常說的:“我們是不用那些字的。”我們只說“噓噓”“屁屁”——這聽起來好多了。
神:只因為你們對身體這部分的名稱添加了太多負面的“包袱”,所以你們極少在平常的談話中用這些字。
當然,孩子們在年幼的時候,搞不清楚父母為什麽會這樣;他們只是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認為身體的某些部分“碰不得”“說不得”,凡是與它們有關的,都讓人難堪——如果不是“錯”的話。
等孩子慢慢長大,到了十幾歲的時候,他們會發現,事實並非如此;但那時你們又會以非常清楚的言詞告訴他們,性生活會讓人懷孕,他們如何必須負起養育孩子的責任,因此,他們就有了另一種性是“不對”的理由,於是循環完成。
你們的社會之所以不僅是小有混亂,而是瀕臨浩劫,正是因為你們愚弄自然——愚弄自然的結果永遠是如此。
你們製造了性尷尬,性壓抑,性羞愧——因而導致性禁忌,性失調和性暴力。
就以一個社會而言,凡是你們覺得尷尬的,永遠都被禁止;凡是被壓抑的,永遠都會失調;而凡是內心明明覺得不該羞愧的事,卻必須羞愧的,永遠都會引發暴力以為抵抗。
尼:那麽,弗洛伊德的有些話是對的了。他說,人類的憤怒有許多成分跟性有關——某些基本的和自然的生理本能、興趣與渴望,因被壓抑而產生內心深處的憤怒。
神:你們的許多精神病學家都做過這樣的診斷。人因為明明知道他覺得那麽好的事情不該感到羞恥,卻又真的感到羞恥與罪惡,因此憤怒。
首先,對於你“應該”認為那麽“壞”的事覺得那麽“好”,這就讓人會跟自己生氣。
然後,當他們終於明白他們被騙了——原來性是人的經驗中美妙的、可敬重珍惜的、光輝燦爛的部分——他們就開始惱怒:惱怒父母對他們的壓抑;惱怒宗教對他們的羞辱;惱怒異性對他們的挑釁;惱怒整個社會對他們的控制。
最後,他們開始惱怒自己,竟然允許所有這些人與事來禁止他們。
這種被壓抑的憤怒,大部分都用來建構社會扭曲的、誤導的道德價值——這個社會用紀念碑、雕像、郵票、電影、圖書、攝影和電視節目,去歌頌與推崇世界上最醜陋的暴力,卻隱藏世間某些最美麗的愛之行為——更糟的是,使它們看來低賤。
而所有的這些——所有的這些——都是由一個意念產生:那些生孩子的人,必須獨自承擔養育孩子的責任。
尼:但如果生孩子的人不負責養育孩子,誰該負責?
神:整個社會。特別是年長的人。
尼:年長的人?
神:在大部分進步的民族和社會中,是年長的人養育孩子,教育孩子,訓練孩子,將民族與社會的智慧、教誨與傳統傳給孩子。以後在我們講到這些進步文明時,我還要再談這件事。
凡是年輕人生小孩不被視為“不對”的社會——因為在這樣的社會,年長者會養育小孩,因此不致有不勝負荷的責任與負擔——性的壓抑是聞所未聞的事,同樣,強暴、性異常、性功能失調,也是聞所未聞的。
尼:我們的地球上有這樣的社會嗎?
神:有,但正在消失。你們想要掃除他們,同化他們,因為你們認為他們是野蠻人。在你們所稱為的非野蠻社會,孩子(妻子、丈夫也同樣)被認為是財產,是私有物,因此生孩子的人必須成為養育孩子的人,因為必須照顧自己“所擁有”的東西。
你們的許多社會問題,根本上出自你們的一個觀念,認為妻子與兒女是私有物,認為他們是“你”的。
以後當我們探測與討論高等演化的生命時,我們會再談整個的“所有權”問題。但是目前,先讓我們把這個問題想一想:有任何人在生理上可以生孩子的年齡,就已經在心理上準備好了要養孩子嗎?
事實是,大部分人類到了三十、四十仍未具備養孩子的能力,而且也不應期盼如此。他們自己還沒有活到可以把深刻的智慧教給孩子的階段。
尼:我聽說過這類的想法。馬克吐溫就曾提過。有人曾聽他說:“我十九歲的時候,我爸爸什麽都不知道。但當我三十五歲時,很吃驚,這老人已經那麽有見地。”
神:他說得好。你們年輕的時候並不是要去教導真理的,而是要去搜集真理。在你們還沒有搜集好真理的時候,怎麽可能去教導真理呢?
當然是不能。因此你們就只得把別人教你們的真理教給他們——你們父親的、母親的、社會的、宗教的。不論什麽,亂七八糟都有,只是沒有你們自己的。因為你們自己還在尋找。
而你們會一直找尋,一直實驗,一直發現,一直失敗,形成又改造你們的真理、你們對自己的觀念,一直到你在這星球上半個世紀或近乎半個世紀之久。
然後,你們才在自己的真理中安身下來。而你們每個人所承認的最大真理,可能就是根本沒有恒常的真理;真理,像生命一樣,是一種改變著的、成長著的、演化著的東西——在你剛剛以為演化的過程已經停止時,它卻沒有,卻真的剛剛開始。
尼:沒錯,我已經到了這個年齡。我已經五十多了。我已經到了這個階段。
神:嗯。你現在是個比較聰明的人了。是一個長者了。現在你該養育孩子了。或說得更正確些,從現在算起十年。養育後代的應該是長者,而天意也本是如此。
懂得真理與生命的是長者。他們知道何者重要,何者不重要。他們知道內外合一、誠實、忠誠、友誼與愛,這些用詞究竟是什麽意思。
尼:我明白你此處的論點。雖然難以接受,但我們有許多人卻真的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後,才開始剛剛從“孩子”走向“學生”的階段,但此時,我們卻發現我們必須開始教孩子。所以,我們就想,那我們就教他們我們父母教我們的吧。
神:於是,父親的罪就會落到兒子身上,甚至要落到第七代。
尼:我們怎麽樣才能改變?怎麽樣才能終止這循環?
神:把養育孩子的責任交到可敬的長者身上。父母想要看孩子,任何時候都可以去看,只要願意,任何時候都可以跟孩子住在一起。但不再獨自負起養育和照顧孩子的責任。孩子的生理需求、社會需求與精神需求,由整個社會來供應。教育與價值觀由長者給予。
日後當我們談到宇宙中其他文明時,我們將會討論一些新的生活模式。但那些模式在你們目前構鑄的生活中無法運作。
尼:你的意思是?
神:我的意思是,你們不止做父母的方式無功效,整個的生活方式都是如此。
尼:請再解釋一下。
神:你們彼此遠離。你們撕裂了家庭,肢解了小型的社群,而投向大城。“部落”、族群或社群,將對群體的責任視為自己的責任,但在大城市卻人多,群少。結果,你們便沒有了長者。至少不能在近處求得。
更糟的是,你們不僅遠離長者,而且把他們推到一邊。把他們邊緣化。把他們的力量撤走。甚至恨他們。
沒錯,你們社會中的某些成員甚至恨年長者,聲稱他們在吸社會的血,要求的權益使你們年輕人付出的稅捐越來越多。
尼:沒錯。有些社會學家就在預言將有世代戰爭,年輕人指責老年人要求越來越多,貢獻卻越來越少。現在已經有許多年老公民了,等“戰後嬰兒潮”都年老以後,問題更嚴重,因為這一代的壽命一般更長。
神:然而,如果說你們的年長者沒有貢獻,那是因為你們不讓他們貢獻。當他們正能夠對公司做出某些好成績時,卻強迫他們退休;當他們的參與正能夠為活動帶來某些意義時,你們卻迫使他們從活躍的、有意義的參與中退出。
不但在養育孩子方面,就是在政治上,經濟上,甚至宗教上,你們都變成了年輕崇拜、老人遣散的社會,而原先在這些方面,年長者至少有其立足點。
你們的社會也變成了一種單數社會,而非多數社會。也就是說,你們的社會是由個體組成的,而非由群體。
由於你們把社會個體化和年輕化,你們便失去了它的豐富與資源。現在你們是既不豐富又無資源,太多太多的人活在情感與心理的貧乏和破敗中。
尼:那我又要再問:有沒有一個辦法是可以結束這種循環的?
神:首先,看清並承認這是事實。你們有太多的人生活在不承認中。你們有太多的人,把本來就是這樣的情況裝做根本不是這樣。你們是睜眼說瞎話,自己不肯聽事實的真相,更不用說去傳播。
稍後,等我們講到高度演化的生物時,我們還要再談這一點,因為未能觀察到、未能承認實情,並非小事。如果你們真想改變現況,我希望你們允許自己聽聽我的話。
說真話的時刻業已到來;單純而明白的。你準備好了嗎?
尼:準備好了。這就是我為何來與你相會。這就是整個這三部書的對談何以會開始的理由。
神:真理與實情往往令人不舒服。只有那些不想忽視的人,真理與實情才令他們感到寬慰;不但令他們感到寬慰,而且能激發他們,給予他們靈感。
尼:對我來說,整個這三部曲都是激發我的、給予我靈感的。請說下去。
神:我們有很好的理由可以樂觀。我觀察到事情已在開始改變。在你們這物種中,越來越有人強調社區的重要性,建構擴延式家庭。你們也日漸尊崇長者,在他們的生活中建造意義與價值,並從他們生活中求取意義與價值。這是在極有益的方向上前進了一大步。
所以,事情在“轉頭”。你們的文化似乎已採取步驟。而現在開始前進了。
這些改變不可能一日即成。比如,雖然你們養育孩子的方式,是你們目前思想的肇因,你們卻不可能一下子把它全部改變。然而,你們卻可以一步一步的改變你們的未來。
讀這三部曲是步驟之一。在我們談話結束前,這本書會再三的反複重點。這些複述不是出於偶然,而是為了強調。
由於你問到該如何建構你們的明日,現在就讓我們先看看你們的昨日吧!
生命的一切都是S•E•X
尼:過去跟未來有什麽關系?
神:當你們知道了過去,就能更知道未來可能是什麽樣子。你問我如何可以過更好一點的生活。如果你知道你是如何走到目前的地步,就會對你很有用。
我要跟你談談權力(power)與力量(strength)〔譯註:power指能力與權力、威力,中文有時譯成前者,有時譯成後者;strength則指“力量”與實力。〕——以及兩者之間的差別。我要跟你聊聊你們所發明的撒旦這號人物,聊聊你們怎麽發明了他,又為什麽會發明他;也會談談你們為什麽決定你們的神是“他”,而不是“她”。
我要跟你說說我真正是誰,而非你們在神話中所說的我是誰。我要以這樣的方式形容我的本體(Beingness),以致讓你們願意用宇宙論——關於宇宙的真實論說,以及宇宙與我的關系——來取代你們的神話。我要讓你們知道,什麽是生命與生活,它如何運作,為什麽以它運作的方式運作。這章要講所有這些事。
當你們知道了這些,你們就可決定,什麽是你們人類所創造的事物中你們想要揚棄的。因為我們談話的這第三部分——這第三本書——主要就是在建立一個新的世界,創造一個新的實相。
我的孩子們,你們在自設的監獄中已經生活得太久了。現在已是放自己自由的時候。
你們監禁了你們的五種自然情緒,壓抑它們,把它們轉變為非常不自然的情緒,因而把不幸、死亡與破壞,帶到你們的世界。
在你們這個行星上,許多世紀以來的行為模式是:不可“縱容”情感。如果你們覺得悲傷,那就打發掉它;如果你們覺得憤怒,那就塞住它;如果你們覺得羨慕,那就以此為恥;如果你們覺得恐懼,那就克服;如果你們覺得愛,那就控制它、限制它,等它過去,或逃跑——竭盡所能不要表達,盡快、馬上、立時立地的把它鏟除。
是放你們自己自由的時候了。
事實上,你們把你們的神聖本我囚禁了起來。現在是把你們的本我釋放出來的時候了。
尼:我開始振奮起來了。我們要怎麽開始?從哪裡開始?
神:在我們對如何走上這條路的扼要研究中,讓我們先回頭看看你們的社會重新結構它自己的那個時候。這是男人成為支配者的時候,他們決定不應當展現情感——甚至在某些情況下根本不應該有情感。
尼:你說:“當你們的社會重新結構它自己的時候”——請問是什麽意思?我們這裡在說的是什麽?
神:在你們歷史的早期,你們在這個星球上的社會是母系社會。後來發生了轉變,產生了父系社會。當你們做了這種轉變時,你們就告別了對情感的表達。你們對表達情感加上了“脆弱”的標簽。就是在這個階段,男人也發明了魔鬼和雄性的神。
尼:男人發明了魔鬼?
神:沒錯。撒旦基本上是男性的發明物。到最後,社會上所有的一切都跟著跑。但背離情感,發明“惡魔”,卻全然是出自對母系社會的背叛,而在母系社會中,女人是以情感來統禦一切。那時女人持有一切政府職位,所有的宗教權位,以及商業、科學、學術和醫療方面所有具影響力的職位。
尼:那男人有什麽權力呢?
神:沒有。男人必須為自己的存在找理由,因為除了使女人的卵受精外,只有去搬動沈重的東西。他們很像工蜂、工蟻。他們做粗重的體力工作,並確保孩子可以生養出來,而且受到保護。
過了千百年,男人才在社會的組織中為自己找到和創造出較大一點的位置。即使參加部族內部的事務,在社團的決定中有發言權和表決權,也是千百年之後才有的事。因為婦女不認為男人有能力懂得這些事務。
尼:好家夥,很難想像有一個社會純粹基於性別差異,而不準整個一半的人有表決權的。
神:我倒很喜歡你對這件事的幽默感。真的。我要繼續講下去嗎?
尼:請說。
神:又過了許多世紀,他們才想要實際上去持有某些領袖職位,去有機會為此等職位表決。在他們的文化中,其他有影響力和權力的職位,也一概是沒他們份的。
尼:當男人最後終於取得了社會的權勢,超出原先的地位,不再只是嬰兒製造者和奴工後,卻不對女人報複,反而給予婦女一切人類所應得的尊重、權力和影響力,不以性別而有差異,實在是男人的雍容大度,可贊可嘆!
神:你這也很幽默。
尼:噢,抱歉。我說錯了星球了嗎?
神:讓我們言歸正傳。但在說“魔鬼”的發明之前,讓我們先說說權力。因為撒旦之所以被人發明出來,關鍵全在於此。
尼:你要說在目前的社會,男人握有所有的權力,是嗎?但讓我先跳到你前頭,告訴你我認為這是怎麽發生的。
你說在母系時代,男人很像工蜂在服侍女王蜂。你說他們做粗重的活,確保兒童可以生育和受到保護。但我想要說的是:“那又有什麽改變?他們現在還不是在做這個?”我可以打賭,許多男人都會說,實際上並沒有多大改變——除非是,男人為了維持他們那“沒人領情”的職位,而抽取了一些代價罷了。他們確實是權力更多了些。
神:其實,是大部分的權力。
尼:好吧,大部分的權力。但此處我看到的諷刺則是,兩性都覺得自己做的事沒人領情,而異性則得盡方便。男人惱恨女人想把權力奪回,因為男人認為他們既為社會做那麽多事,卻沒有權力,鐵定死得很慘。
女人則惱恨男人掌握了所有的權力,認為自己既然為社會做了那麽多事,卻仍舊無權,也鐵定死得很慘。
神:你分析得很正確。如果男人女人仍在自我的不幸中反複打轉,他們就都會死得很慘;唯一的希望是,男方或女方,或雙方都看出,人生的關鍵不在權力,在力量。唯一的希望是雙方都看出關鍵不在分別,而在合一。因為內在的力量是存在於合一中,卻消失在分別中。分別讓人感到虛弱、無力——因而去爭權奪利。
我告訴你們:治療你們的分裂,終止你們的分別幻相,你們將重得內在力量之源。在那裡,你們才能找到真正的權力。做一切的權力;是一切的權力;有一切的權力。因為創造的權力是由內在的力量產生,而內在的力量是由合一產生。
你跟你的神間的關系是如此;你跟你的人類同胞間的關系顯然也是如此。
如果不再認為你們是分離的,則由合一而產生的一切真正內在力量,就可任憑你們揮舞——不論是以整個社會而言,還是以全體中的個體而言,都是如此。
然而你要記得:
權力來自內在力量。內在力量並非來自赤裸裸的權力。而在這一點,大部分世人卻都顛倒了。
沒有內在力量,權力只是幻相;沒有合一,內在力量只是謊言。謊言對你們的物種是沒有好處的,卻已深深紮根在你們的集體意識裡。因為你們以為內在力量來自個體與分別,實情卻根本不是如此。跟神分離,跟人互相分離,就是你們失調與痛苦的肇因。然而,分離卻依舊偽裝成力量,而你們的政治、經濟,甚至宗教,卻仍舊在支撐這種謊言。
這種謊言造成一切戰爭和一切導致戰爭的階級鬥爭;導致種族對立,兩性對立,以及造成對立的一切權力鬥爭;導致個人的苦難,以及造成苦難的一切內部鬥爭。
然而,你們卻仍舊頑固的緊緊抓著這謊言,而不論你們看到它把你們帶向何方——即使把你們帶向毀滅。
現在,我要這樣告訴你們:去認識真相,真相會使你們自由。
沒有分別。互相之間沒有,與神之間沒有,與一切之間都沒有。
在這本書中,我將一再的述說這項真理,我將一再的做這樣的觀察。
你們的所作所為,要如你們跟任何東西都沒有分別,跟任何人都沒有分別,如此,則明天你們就可以治愈全世界。
這就是一切時代最大的秘密。這就是人類千年萬年所尋求的答案。這就是人類致力的解決之道,這就是人類所祈求的啟示。
所作所為,如你們跟任何東西都沒有分別,你們就能治愈世界。
要明了,那是與人協同去做的權力,而非制馭人的權力。
尼:謝謝你。我明了了。那麽,讓我們再回頭看:一開始是女性具有制馭男性的權力,而現在則是相反。是男性發明了魔鬼,以便奪取女性族長的權力?
神:沒錯。他們運用恐懼,因為恐懼是他們唯一具有的工具。
尼:那我又要說了,其實改變真的不多。男人到今天還是如此。有時候,連試都沒試著訴諸理性,男人就在運用恐懼了。尤其是大一點的男人,強一點的男人。(或是大一點、強一點的國家。)有時候,那似乎實際上是紮根在男人心中;那似乎是深入到他們的細胞。強權就是公理。力量就是權力。
神:沒錯,自從母系社會被推翻後就是如此。
尼: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神:我們現在要談的人類簡史就是要講這個。
尼:那麽就請說吧。
神:在母系社會時代,男人為了獲得控制權,必須要做的,不是說服女人多給男人權力以便控制女人,而是要去說服其他男人。
畢竟,那時候生活過得平平順順,男人只是做做體力工作,讓自己有價值,然後有性;不然,他們其實也可能過得更壞。所以,要那些沒有權力的男人去說服另外沒有權力的男人去尋求權力,並不是容易的事。直到他們發現了恐懼。
恐懼是女人所沒有料到的。
這恐懼,最初是以懷疑為種,由男人中最不滿的撒種。男人中也總是有那些最“沒人要”的、肌肉最不發達的、最不討人喜歡的——也就是那些女人最不會去注意的。
尼:我敢打賭,就因為情況是這樣,所以他們的抱怨,就被認為是由於性挫折而來。
神:沒錯。不過,這些不滿的男人必須去運用他們唯一的工具。因此他們就從懷疑的種子中培育恐懼。如果女人錯了呢?他們這樣問。如果女人對世界的治理不是最好的呢?如果女人對世界的治理正好是把整個社會——整個人類——帶向毀滅又怎麽辦?
這是許多男人無法想象的。女人,不是女神的直系後裔嗎?不是女神的精確複製嗎?而女神不是善的嗎?
這樣的認識是如此有力,如此普及,以致男人除了去發明一個魔鬼——撒旦——以外,無以抗衡母系社會全民崇仰的偉大母親之無盡的善。
尼:那他們如何去說服其他人,讓大家相信有這麽一種“邪惡者”呢?
神:他們的社會所能了解是的“爛蘋果”理論。就連女人也從經驗中看到、知道有些孩子,不管她們如何用心教養,就是會“變壞”。尤其是男孩,就是無法管住;這是任何人都知道的。
就這樣,一則神話被創造了出來。
那神話說:有一天,眾女神之女神,偉大母親,生了一個孩子,沒有變好。不管她怎麽做,那孩子就是無法變好。最後,他竟然還要爭奪她的寶座。
即使對充滿愛、充滿寬恕的母親,這也太過分了。於是,那男孩被永遠放逐——但是他還是會在聰明的偽裝下出現,有時甚至偽裝成偉大母親本身。
這則神話設下了基礎,讓男人發生疑問:“我們怎麽知道我們所崇拜的女神真的是女神?也可能是那壞孩子現在長大了,要來愚弄我們。”
由於這個設計,男人遂可以使別的男人也擔心起來,接著又惱怒女人不把他們的擔心當真,於是他們就背叛了。
你們現在所稱為的撒旦,就是這樣被創造出來的。創造一則“壞孩子”的神話並不難,甚至讓族裡的女人相信這樣一種造物的存在,也不難。要讓任何人相信這壞孩子是男孩,也無任何困難之處。男性不是較差的一性嗎?
這一個設計是為了造成一個神話上的問題:如果“壞孩子”是男性,如果“邪惡者”是雄性,則誰可以制服他呢?當然不可能是女性的神。因為,散播者很聰明的宣揚道:智慧、洞察、明晰、憐憫、計劃、思想,無疑是女性較優越。然則如果以赤裸裸的力量而言,則不是需要男性嗎?
原先在女神神話中,男人只不過是配偶——女人的伴,做著僕人的工作,並在歡慶他們女神的美好中滿足他們的渴望。
但現在卻需要做得更多的男人:除了可以保護女神,還能打敗敵人。這種改變並非成於一夕,而是經年累月。慢慢的,非常緩慢的,社會上的人開始認為男性伴侶在其精神神話中也是保護者了,因為現在女神需要受到保護,既然如此,則顯然一位保護者是必要的。
男人從保護者的身份跳到平等夥伴的身份就並非一大步了。於是,他現在與女神平起平坐。男神被創造出來,有一段時間,男神們與女神們共同君臨神話。
漸漸地,男神們又被賦予了更多的任務。對保護與力量的需求,漸漸淩駕了對智慧與愛的需求。在這樣的神話中,一種新的愛產生了:用蠻橫的武力來保護他人。但這是對所保護的對象有所覬覦的愛;對其所保護的女神有所嫉妒。於今不僅是去滿足他們對女性的欲望,並且為此欲望而戰、而死了。
於是這樣的神話開始出現:有巨大能力的男神們,為了女神們不可言說的美而爭執與打鬥了。於是產生了嫉妒的男神。
尼:精彩。
神:等等。快說完了,還有一點點。
男神們的嫉妒不久就不僅為女神們而發,而擴及一切造物。這些嫉妒的男神要求道:我們最好是愛他,而不要愛任何別的男神——不然的話,有你好看!
由於男性是最有威力的物種,而男神們又是男性中最有威力的男性,所以,在這新的神話中,幾乎沒有什麽可以爭辯的空間了。
那些爭辯而失敗的故事開始產生。憤怒的神誕生了。
不久,關於神的整個觀念都被顛覆了。神不再是一切愛之源,而變成了一切恐懼之源。
原先愛的模式被取代了:原先主要是女性的愛——母親對孩子無盡寬容,甚至是女人對她那不怎麽樣的、但還算有用的男人的寬容——現在被予取予求的、不寬容的男神的嫉妒與憤怒之愛所取代了;這男神是不允許干擾的,不允許不唯命是從的,不會不在乎任何冒犯的。
體驗著無限制的愛、溫柔的臣服於自然法則的女神那怡然的微笑,於今被不那麽怡然的男神那嚴厲的表情取代了;這男神宣稱有能力淩駕自然法則,對愛則強加限制。
這就是你們今日崇拜的男神,這就是你們今天走到的地步。
尼:真是驚人。又有趣,又驚人。但你告訴我這些,又是為了什麽?
神:你們必須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們製造出來的。“強權即公理”或“權力就是力量”這類觀念,都是從你們男人創造出來的神話中產生的。
憤怒的和嫉妒的神,都只是想像的產物。然而,由於你們想像得太久了,它變成了真的。到今天,你們還是有些人認為它是真的。但它跟最終的實相沒有關系,跟世間真正進行的事也沒有關系。
尼:那麽是什麽?
神:真正在進行的是,你的靈魂渴望著去經歷它所能想像的最高體驗。它來到這裡就是為此目的——在它的經驗中去認識、去實現(to realize)它自己(也就是使它自己成為真正的自己)。
接著,它發現了肉體的歡樂——不僅是性的,而是一切形式的歡樂——在它耽溺於這些歡樂之際,漸漸忘卻了精神的歡樂。
然而這些也是歡樂——比肉體所能給予的要大得多。但靈魂卻忘了這一點。
尼:好吧。現在我們要告別歷史了,要再重回到原先所談到的問題。我們能把那問題再說說嗎?
神:其實,我們並沒有告別歷史。我們是在把樣樣東西合並起來。這其實再明白不過了。你靈魂的目的——它進入肉體的原因——是要去做、去表達你真正是誰。靈魂渴望這樣;渴望認識它自己,體驗它自己。
這種認識的渴望,是生命想要成其為本身。這是神,選擇要去表達其自身。你們歷史上的神,卻不是那真正是神的神。這是重點。你的靈魂是我借以表達和體驗我自己的工具。
尼:這不是很限制你的體驗嗎?
神:也會,除非它不會。這要看你怎麽做。你選擇什麽層次,你就以什麽層次表達和體驗我。
有些人選擇非常恢宏的表達方式,這沒有比耶穌基督更高的了——雖然還有其他的人也達到同樣高的層次。
尼:基督不是至高的榜樣?他不是神化做的人嗎?
神:基督是至高的榜樣。但他不是到達這最高狀態的唯一榜樣。基督是神化做的人。但他不是神唯一化做的人。
每一個人都是“神化做的人”。你是我,以你現在的形象表達。然而你不必擔心會限制了我;不必擔心你們自己是如何有限。因為我是不被限制的,永遠不會。你以為你是我所選擇的唯一形象嗎?你以為你們是我所賦予我之本質的唯一物種嗎?
我告訴你,我在每朵花中,在每片彩虹中,在每顆星辰中,在繞著每顆星辰旋轉的每顆行星,以及其上其內的一切事物中。
我是風聲,是你們太陽的溫暖,是每片雪花令人難以置信的獨特與完美。
我是老鷹飛翔的威儀,我是糜鹿在草原的純凈,我是獅子的威猛,我是長者的智慧。
我也不局限於僅只是你們星球上展現的萬象。你們並不知道我是誰,只是自以為知道而已。但不要以為我只局限於你們,或以為我的神聖本質——即至為神聖的精神(靈)——只賦予了你們。如果這樣,就是傲慢的想法,而且是不正確的。
我的本體(Beingness)在一切之中。一切。一切都是我的表現。一切即我的本性。沒有任何事物不是我;凡不是我的,就不可能存在。
有福的造物們,我創造你們是為了讓我體驗自己身為我自己經驗的創造者。
尼:我想有些人會看不懂。請講得更詳細些,讓我們懂。
神:神有一個層面——就是我身為創造者的這個層面——是只有那非常特別的造物才可以創造的。
我不是你們神話中的男神,也不是女神。我是創造者——就是那行創造的。然而,我選擇在我自己的體驗中認識我自己。
正如我借由雪花認識我的設計之完美,借由玫瑰認識令人敬畏的美,我同樣借由你們而認識我的創造力。
我給了你們有意識的創造你們經驗的能力,而此能力是我所具有的。
借由你們,我可以認識我的每一層面。雪花的完美、玫瑰的令人敬畏之美、獅子的威猛、老鷹的威儀,通通具備在你們身上。我把這一切都賦予了你們,並且還多了一項:即去覺察這一切的意識。
因此你們有自我意識。這是給予你們的最大禮物,因為你們可借此覺察到自己是自己——而這正是我之所以為我。
我是我自己,覺察到我自己是我自己。
這就是這句話的意思:我是那我是的。
你們是我那覺察的部分,被體驗到的覺察。
而你們正在體驗的(和我借由你們正在體驗的)是我,並且創造了我。
我正在持續創造我自己。
尼:這是否意謂神不是恒常不變的?這是否意謂你不知道下一刻你會是什麽樣子?
神:我怎麽能夠知道?你還沒有做決定呀!
尼:讓我搞清楚。是我在決定這一切嗎?
神:沒錯。你就是在選擇是我的我。
你是我,在選擇我之為我——並在選擇我將要是的樣子。
你們所有的人、集體的,都在創造這個。你們各自以自己為基礎在這樣做,並且體驗;你們也以共同創造集體生活的方式集體的在這樣做。
我是你們全體的集合經驗!
尼:你是真的不知道你的下一刻將是什麽樣子?
神:剛才我是逗著玩的說。我當然知道。你們一切的決定我都已知道,因此我知道我現在是誰,一向是誰,也知道我將永遠是誰。
尼:你怎麽可能知道我下一刻要選擇的是什麽,做什麽,和有什麽呢?更不用說所有的人類將要選擇什麽了?
神:簡單。你們已經做了選擇。一切你們將是、將做或將有的,都已做了。你們此刻正在做!
你明白嗎?並沒有“時間”這個東西。
尼:這一點,我們以前也討論過。
神:值得現在回顧一下。
尼:好。請告訴我這是怎麽運作的。
神:過去、現在與未來,是你們構築的概念,是你們所發明的實相,以便去創造一個結構,在其中擺放你們的經驗。如果不是如此,你們(我們)所有的經驗都將會重疊。
實際上它們是重疊的——也就是說,在同“時”發生——只是你們不知道。你們把自己放在一個知覺的殼中,阻斷了整體實相。
這一點,我在第二部中做過詳細解釋。回頭去看看那段資料是有益的,能使你們可以理清這裡所講的內容。
這裡我要講的是,一切事物都同時發生。一切。所以,沒錯,我知道我“將是”“現在是”和“過去是”什麽。我一向(always)知道。也就是說,樣樣(all ways)知道。
所以,你可以明白,你們無由使我吃驚。
你們的故事——整個世間的戲碼——之所以被創造,是為了讓你們在你們自己的經驗中知道你們是誰。這也是為了讓你們忘記你們是誰,以便讓你們可以再度記得你們是誰,並創造之。
尼:因為如果我已經經驗到我是誰,我就不能創造我是誰。如果我已經有六尺高,我就不能創造我為六尺高。我必須比六尺矮一些——或至少自以為矮一些。
神:正是。你了解得很正確。由於靈魂(神)的最大欲望,就是體驗它自身為創造者,又由於一切都已被創造,因而除了找一條路忘掉一切我們的創造外,我們別無選擇。
尼:我倒是很吃驚我們竟找到了一條路。試圖“忘記”我們全都是“一”,試圖忘記我們這“一”乃是神,必然會像試圖忘記屋子里有粉紅大象〔譯註:粉紅大象(pink elephant),指狂飲或吸毒後呈現的幻覺或幻象。〕一樣。我們怎麽會那麽入迷?
神:嗯,你觸到了一切肉體生活的秘密原因了。讓你們那麽入迷的是在肉體中的生活——而且也理當如此,因為畢竟那太精彩了!
我們這裡用來幫助我們遺忘的,是你們某些人所稱為的快樂原則。
最高層次的,是於此時此地的經驗中,使你們創造你們真正是誰的那種快樂,並在下一個最華美的層次中再創造、再創造,又再創造你們是誰。這就是神的最高樂趣。
層次較低的快樂,是使你們忘記你們真正是誰的那種快樂。不要責備這較低的快樂,因為如果沒有它,你們就不能去體驗較高的。
尼:這幾乎好像是說,一開始肉體的快樂使我們忘記了我們是誰,然後卻又變成那通道,借由它,我們記得了我們是誰!
神:沒錯。你說得對。以肉體的快樂為通道,記起你是誰;這是把一切生命的基本能量透過身體而提升。
這就是有時你們稱為“性能量”的能量。它是沿著你們生命中的內在管道而提升的,直到你們稱為第三眼的區域。這區域在前額略後方,兩眼之間微微上面的部分。當你們提升這能量時,它會流遍全身。它就像內在的高潮。
尼: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做?
神:靠“想”的。我說的是真話。你們就順著你們稱為“脈輪”的內在通道往上“想”。生命的能量一旦經常上升,你就會對這經驗產生嗜好,正如你會對性有饑渴。
能量提升的經驗非常美妙。不久,它就會變成你們最渴望的經驗。然而你們永遠不會完全失去你們對能量下降的渴望,也就是對基本熱情的渴望;而且也不應這樣意圖。因為在你們的經驗中,如果沒有低的,就不能有高的;這一點,我已跟你們說過許多次了。一旦你到達高處,你就必須返回低處,以便再度體驗移向高處的樂趣。
這就是一切生命的神聖韻律。你們不僅把能量在自身內轉動,也在神的體內轉動更大的能量。
你們生而為較低的形式,卻向較高的意識狀態演進。你們其實是在神的體內提升能量。你們就是那能量。當你們到達最高狀態,充分的體驗了之後,你們就可決定下一步選擇何種經驗,在相對界域中選擇何處去經歷這經驗。
你也可能希望再度體驗你自己成為你的自己——畢竟這是了不起的經驗——如此,你可以在宇宙之輪(the Cosmic Wheel)上重新再來一次。
尼:這跟“業輪”(karmic wheel)〔譯註:使人轉入六道輪回之輪。〕不一樣嗎?
神:不同。沒有“業輪”這種東西。它不是你們所想像的那個樣子。你們有許多人想像不是在踩輪子,而是踩踏車〔譯註:treadmill,古時罰囚犯踩踏的。〕。在其中,你償還往日的債務,又努力不要造成新的。這就是你們有些人所稱的“業輪”。這跟你們不少的西方神學家的想法沒有多大不同,因為在這兩種模式中,你們都被看作沒價值的罪人,想尋求純潔,以便轉往下一個精神層次。
但我這裡所說的經驗,我稱它為宇宙之輪;因為沒有價值、還債、懲罰和“凈化”這類的事。宇宙之輪純粹是對終極實相的描述,這實相,或許你們可稱為宇宙真相。
這是生之循環;有時我稱它為“歷程”(The Process)。這是萬物無始無終之本質的寫照;它是持續向一切去、自一切來的通路,在這通路上,靈魂欣欣歡歡的行遍永恒。
這就是一切生命的神聖韻律,以此你們推動神的能量。
尼:嘩!我還從沒聽過這麽清楚的解釋呢!我從不曾以為我可以把這些懂得這麽明白!
神:嗯,沒錯。清楚,是你在這裡所要體驗的。這是我們這對話的目的。我很高興你達到了這一點。
尼:但你說事實上在宇宙之輪並沒有“高”與“低”。怎麽可能?它是輪子,不是梯子。
神:說得好。真是一個精彩的比喻,精彩的領會。因此,不要責備人的生命中你們所謂低的、下等的、動物的本能,而應祝福它們,尊崇它們,因為透過它們,借著它們,你們找到了回家的路。
尼:這會讓許多人放下他們關於性的罪惡感。
神:這就是為什麽我說,要跟性、要跟生命的一切玩耍,玩耍,玩耍!
把你們所謂的神聖與所謂的褻瀆混而為一吧!因為除非你們把聖壇視為愛的最終場所,除非你們把臥室視為崇拜的最終場所,否則你們就什麽都看不見。
你們以為“性”跟神是分開的?我告訴你們:我天天晚上都在每一個臥室裡!
所以,去吧!把你們所謂世俗的與所謂深沈的混而為一 ——以便你們得以看清沒有分別,並體驗一切是一。然後,當你們繼續演化,你們將不是以“放棄性”來看自己,而只是在更高層次享受它。因為生命的一切都是S•E•X•——Synergis-tic Energy Exchange(能量協同交換)。
關於性的這層意義如果你能了解,則關於一切事物的這層意義你就也能了解。即使是生命的結束——你們所稱為的“死”——也是一樣。在你死的那一刻,你看到的將不會是失去生命,而是在更高一個層次上去享受生命。
到最後,當你終於看出在神的世界中沒有分別——也就是說,無物不是神¬——你就終於可以把人所發明的這你們稱之為撒旦的東西丟開。
如果說撒旦存在,那就是每當你以為你跟我是分別的那個意念。但你不可能跟我分開,因為我即一切萬有。
人發明魔鬼,是為了威脅人,讓他們去做想教他們去做的事,並說如果他們不做,就與神分開。最終的恐嚇手段就是投入地獄的永恒之火。然而,現在你們已不需懼怕了,因為沒有任何事物能夠把你與我分開。
你跟我是一體。既然我是我所是,也即一切,則我們除了是一體之外,別無其他可能。
所以,我為什麽要譴責我自己呢?我又怎麽會這麽做呢?既然我即是一切,別無其他,那我如何自己與自己分開呢?
我的目的是在演化,不是在譴責;是在成長,不是在死亡;是在經歷,不是在不能經歷。我的目的是“是”(to be),而不是不再“是”。
我無法把我自己和你分開——或和任何事物分開。無知於此,就是“地獄”;知於此,並完全領會,就是“拯救”。你現在已經得救。你再不需要對“死後”會發生什麽事擔憂了。
一切都只是視角的問題
尼:我們現在可以談一談死這回事嗎?你曾說這第三部要談更高的真理,更普遍的真理。可是我們所談過的話中,還沒有多少有關死和死後的事。讓我們現在談談好嗎?
神:好。你想知道的是什麽?
尼:死的時候發生的是什麽事情?
神:看你選擇什麽?
尼:你是說我們選擇什麽就發生什麽?
神:你以為你死了就不再創造?
尼:我不知道;所以才問你。
神:好像很合理。(不過,你是知道的,只是你忘掉了;而這也很棒。一切都照計劃進行。)
你死以後,並不會停止創造。這對你而言,是否就夠了?
尼:沒錯。
神:好得很。
至於何以你死後還不停止創造,則是因為你從來就不會死。你無法死。你是生命本身。而生命不可能不是生命。因此你不可能死。
所以,在你死的時刻所發生的事,就是……你繼續活下去。
這就是為什麽有那麽多人“死了”,卻不相信自己“死了”——因為他們沒有經歷到死,他們反而覺得非常活躍(那是因為真正就是如此)。所以,他們有點糊塗了。
本我可能會看到身體躺在那裡,皺成一團,一動不動,然而本我卻可以到處行動。它往往是在屋子裡到處飛——然後是同時存在所有的空間。當它想要某個觀點時,它就突然發覺正在經歷體驗那個觀點。
如果靈魂(這是我們現在給予本我的名稱)覺得奇怪:“我的身體為什麽不動呢?”它就會立即發現自己浮在身體上方,好奇的看著身體的寂靜。
有人走進屋子,靈魂想:“那是誰?”立刻它就會在那人的面前或身邊了。
這樣,靈魂不久就知道了它可以去任何地方——而且是以意念的速度。
靈魂於是感受到不可置信的自由與輕松,隨著意念可到處亂跑的這回事,靈魂是要有一會兒才能“習慣”的。
如果這人有孩子,如果它想到這些孩子,則不論他們在多遠,靈魂都可以馬上到他們面前。於是靈魂習知自己不但可以以意念的速度到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而且可以一時在兩處,或三處,或五處。
它可以同時在這些地方存在、觀察與行動,而不至於感到困難或混亂。隨後它又可以“聚合”自己,重又回到某個地方,只靠重新聚焦就可以了。
在下一世,靈魂會記起它這一世如果能夠記起就好了的事——這就是一切由意念所創造,事情的出現是由意願使然。
尼:我的意念集中於什麽,它就變成了我的實況。
神:完全正確,唯一不同的是你體驗到這結果的速度。在物質生活中,你的意念和經驗之間可能會有一段時間的間隙。在靈界則沒有間隙;結果是當下的。
困此,剛剛離開肉體的靈魂,得學習非常小心的監控它們的意念,因為不論它們想什麽,就會經驗到。
我用“學習”這兩個字是不夠嚴謹的,只是一種方便的說法,不是精確的描寫。“記起”可能比較正確。
如果物質化的靈魂能像精神化的靈魂那樣,有效而快速的學會控制自己的意念,則它們整個的一生都將會改變。
在創造個人實相方面,意念控制——或某些人所稱為的祈禱——就是一切。
尼:祈禱?
神:意念控制,就是至高的祈禱。因此,只想那善的事,那正的事。不要去耽思負面與黑暗。即使在事情看起來黯淡之際——尤其是這種時候——仍舊只看完美,只表達感謝,只去想像下一步你要選擇的事物之完美狀況。
在這個方法中,可以找到平靜。在這個歷程中,可得到和平與安詳。在這種覺醒中,可找到歡悅。
尼:太棒了。這個訊息太棒了。謝謝你借由我把它傳遞出來。
神:也謝謝你讓它傳遞出來。有時候你比較“乾凈”,有時候你比較開——像剛剛洗過的濾網,這時它更“開”。開著的洞口更多。
尼:說得好。
神:我盡我所能。
再回過頭來:從肉體脫離的靈魂,很快就記得非常小心的監控它們的意念,因為它們不論想什麽,就會創造和經驗什麽。
我要再說一遍,那仍舊居住在肉體內的靈魂也是一樣,只是結果往往比較慢。就是由於意念與創造間的“時間”間隙——有時數日,有時數周,有時數月,甚至有時數年——才讓你們誤以為事情是發生在你們身上,而不是由於你們。這是一種幻覺,它使你們忘了你們才是事情的原由。
我已經解釋過好幾次,這種遺忘是“建造在體系之內”的。它是歷程的一部分,因為如果不是你們忘了你們是誰,你們就不能創造你們是誰。因此,這導致遺忘的幻覺乃是有意創造出來的效果。
因此,當你們脫離肉體,看到你們的意念與創造之間關系這麽當下而明顯,自然會大為吃驚。一開始是吃驚,然後是歡喜;你們開始記得你們是你們經驗的肇因,而不是其後果。
尼:在我們死之前,為什麽意念與創造之間有所拖延,而死後卻完全沒有呢?
神:因為你們是在時間的幻相中運作。脫離肉體後,意念與創造間之所以沒有拖延,是因為你們也脫離了時間尺度。
尼:換言之,就是你常說的:時間並不存在。
神:不像你們所領會的那樣。“時間”現象其實是一種視角(persepective)的作用。
尼:當我們還在身體內時,它為什麽存在?
神:是由於你們移入你現在的視角,採取現在的視角而造成的。你們運用這視角作為工具,把你們的經驗分成許多個別的片斷,而不是把它當作一個單一事件,以此更充分的探測並檢察你們的經驗。
生命(生活)是一單一事件,一個在宇宙中當下此刻正在發生的事件。一切都正在發生。在一切的地方。
沒有“時間”,只有此時。沒有“空間”,只有此處。
此時與此處就是一切。
然而你們選擇盡其詳細的體驗這此時此地的莊嚴華美,去體驗你們自己的神聖本我為此時此地實相的創造者。你們只有兩條路——兩種經驗場——可以這樣做。即時間與空間。
這個想法是如此的莊嚴華美,以至於你名符其實的因歡喜而爆炸!
在這種歡喜的爆炸中,創造了你的各部分之間的空間,以及從你自己的一部分到你自己的另一部分所需的時間。
以這種方式,你名符其實的是把自己撕成碎片,以觀看自己的碎片。你可以說,你是如此的快樂,以致“摔個粉碎”。
自此以後,你就一直在把碎片拼起來。
尼:我的一生就是如此!我正在把碎片拼合,想看看它們有沒有任何意義。
神:借由稱為時間的設計,你才可以分成片片,把不可分的分開,以此,在你創造它時,才更能充分的看它和經驗它。
這正像當你透過顯微鏡看一個堅固的東西一樣,看到它根本不是固體的,而是數以百萬計的不同效應之聚合——許多不同的事情同時發生,以此創造出更大的效應——同樣,你用時間做為你靈魂的顯微鏡。
現在,我要告訴你一則巖石的寓言。
曾經,有一塊巖石,充滿了無以數計的原子、質子、中子和次原子微粒。這些微粒子依照某些規範,不停的在飛馳,從“這裡”到“那裡”。這樣做需要“時間”。然而它們卻飛馳得如此之快,以致那巖石本身似乎完全不動,而只是存在(was)。它就躺在那裡,餐風飲露,沐浴陽光,全然不動。
“我的裡面,那在動心的,是什麽?”巖石問。
“是你。”遠處的聲音說。
“我?”巖石說,“怎麽可能?我根本沒動。這是誰都看得出來的。”
“沒錯。遠看確實是如此,”那聲音說,“從這裡看,你看起來就真像固體的、不動的。但是當我更近一些——當我非常近的來看實際上發生的事,我看出一切組合為你是誰的東西都在動。它們透過時間與空間,以某種特定規範,以不可置信的速度在動,創造了稱為‘巖石’的你。所以你真像魔術!你同時又在動,又不動。”
“那麽,”巖石問道,“哪一種是幻相呢?巖石的一體與不動,還是它各部分的分別與運動?”
那聲音回答道:“哪一種是幻相?是神的一體與不動,還是神各部分的分別與運動?”
我告訴你:在這巖石上,我要建立我的教會。因為這就是曠古的巖石。這就是未留一塊石頭不被翻動的永恒真相。在這小小的故事中,我已把這真理為你們解說殆盡。這就是宇宙真相。
生命(生活)是一系列微小的、極快速的運動。這運動卻全然不影響那萬有的不動與存在(Beingness)〔譯註:這句也可譯為“萬有的如如與不動”。〕。然而,正如那巖石中的原子,是那運動創造著你眼前的不動。
從一個距離以外來看,沒有分別。不可能有分別,因為萬有即是萬有,此外無他。我即是不動的動者(the Unmoved Mover)〔譯註:精確的譯法應為“不被動的推動者”。〕。
從你們用來觀看萬有的有限視角來看,你們看到自己是分離的,有別的;不是不可被移動的存有,而是許多許多的存有,不斷的在動中。
兩種觀察都是正確的。兩種實相都是“真”相。
尼:當我“死”了,我卻根本沒死,而只是轉入對宏觀宇宙的覺察中,在那裡沒有“時間”或“空間”,沒有現在與那時,也沒有以前及以後。
神:正是。你說對了。
尼:讓我看看我能不能把你所說的再說一遍給你聽。讓我看看我能不能自己來形容一下。
神:說吧。
尼:從宏觀的視角來看,並沒有分與別,“回到那裡”看,一切事物的一切粒子,看來都像那全體。
當你看著腳下的巖石,你看到那巖石,此時此地、全全整整、完完美美的在那裡。然而即使一剎那間,如果你將那巖石放在你的覺察中,你都會發現巖石內有許多事情在進行——巖石的粒子在以不可置信的速度做不可置信的運動。這些粒子在做什麽?在使巖石成其為巖石。
但你在看這巖石時,你看不到這過程。即使你在概念上對它有所覺知,可是對你而言,那一切卻都在“當下”發生。那巖石不是在變為巖石;它就是巖石,在當下,在此地。
如果你是那巖石中某一粒次分子粒子的意識,則你就會經歷到自己在以瘋狂的速度運動,一時在這,一時在那。而如果外面有一個聲音對你說:“一切都在同時發生。”則你就會說那是謊言或欺騙。
然而,如果從巖石外的某一視角來看,說巖石的某一部分是同別的部分分開的,甚至在以瘋狂的速度飛繞,則會顯得是謊言。從這個距離能看到近處所不能看到的—— 一切是一,而所有的運動什麽都沒有挪動。
神:你領會了,你掌握到了。你說的意思就是,生命中的一切都只是視角的問題;而你是對的。如果你能繼續看清這個真相,你將開始領會到神的宏觀真相。你將會解開整個宇宙的奧秘:一切都是同一回事。
尼:宇宙是神的身體中的一粒分子!
神:雖不中,亦不遠矣。
尼:當我們做了所謂“死”這件事,我們在意識上就回到了宏觀實相?
神:沒錯。然而你們所回歸的宏觀實相,也仍是更大宏觀實相的微觀實相,而後者又是更大實相的一小部分——如此如此,永遠永遠,以至於無盡。
我們是神——那“它即是”的那個——不斷的在創造我們自己,不斷的在“是”我們現在即是的我們自己……直至不再是此,而成為別的東西。
就連巖石也不永遠是巖石,而僅是“似乎永久是”巖石。在它是巖石之前,它是別的。它以千百年的過程結為巖石。它曾是別的,也將成為別的。
你們也一樣。你們並非一向就是你們現在這樣的“你們”,你們曾是別的。而今天,當你如此莊嚴華美的站在這,你們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語”。
尼:嘩,太妙了。我認為這真是太妙了!我從沒有聽過類似這樣的話。你把整個的人生宇宙觀用我的心智可以理解的方式說出來。這真是太妙了。
神:嗯,謝謝你的誇獎。我很高興。我在盡力而為。
尼:你說的真是他媽的太好了。
神:這可能不是你在這裡該用的口語吧!
尼:噢!
神:我開玩笑的,放輕鬆些,逗逗趣罷了。我是不可能被“冒犯”的。可是你的人類同胞卻可能覺得你冒犯了我。
尼:我猜會。不過,回過頭說:我覺得我真的掌握到了一些什麽東西。
神:掌握了什麽?
尼:當我提出:“為什麽當我們在肉體內的時候‘時間’存在,而當靈魂從肉體開釋以後時間卻不存在呢?”這個問題時,你好像說“時間”其實是視角的問題;它既不“存在”,又不“不存在”,而只是靈魂改變了視角。所以我們是以不同的方式來體驗終極的實相就是了。
神:我正是這麽說的!你的確領會到了!
尼:你還進一步說,在宏觀的宇宙中,靈魂會覺察到意念與創造間的直接關系;觀念與經驗間的直接關系。
神:沒錯——在宏觀的層次,就如在看巖石和看巖石內部的運動。在原子的運動和它創造出的巖石外觀之間沒有“時間”。運動雖然在發生,巖石卻“是”巖石;其實,巖石之所以“是”巖石,正因為運動在發生。因與果是立即的。運動在發生,而巖石“在”,都於“同時”。
這就是當靈魂在你們所謂的“死”時,所認識到的情況。它只是改變了一個視角。你們看到的多了些,因此也懂得多了些。
死後,你們的領會就不再受局限。你們看到巖石,也看入巖石。你們會看著如今看似至為複雜的人生層面,而說“當然”。你們會覺得一切都那麽清楚。
然後會有新的秘密讓你們沈澱。當你們循著宇宙之輪轉動時,會見到越來越大的實相,越來越大的真理。
然而如果你們能夠記得這個真理——你們的視角創造了你們的意念,而你們的意念創造了一切——如果你們在脫離肉體前記得這個真理,而不是在脫離之後,則你們整個的人生都將改變。
尼:而要控制你的意念之路,就是去改變你的視角。
神:正是。採取一個不同的視角,你就會對一切事物有不同的意念。以這種方式,你們會學到控制自己的意念,而在創造自己的經驗上,控制意念就是一切。
有些人稱為“念念祈禱”。
尼:你曾說過,但我不認為我曾用這種方式看待祈禱。
神:那何不試試看這樣做會怎麽樣?如果你認為控制和引導意念即是至高的祈禱,則你就會只想好的和正當的事。即使你會沾一點負面與黑暗,卻不會耽溺其中。而在事情看起來黯淡之際——或許尤其是這種時候——你會只看到完美。
尼:這個話你已經一說再說了。
神:我正在給你們工具啊。你們用這種工具可以改變你們的人生。我在反複述說其中最重要的。我要一再一再的重複,因為重複會在你們最需要的時候產生認知(re-cognition)——即“再次知道”。
一切發生的事——那曾經發生的、正在發生的,與將要發生的——都是你們關於你是誰和選擇你是誰最內心的意念、選擇、觀念和決定而產生出的外在表現。因此,不要譴責你所不同意的那些生活面向,而是去改變它們,並去改變促成它們的條件。
清清楚楚看著黑暗,但不要去詛咒它。而寧是成為照亮黑暗的光,以便去改變它。讓你的光在眾人面前如此明亮,以致那站在黑暗中的人,被你生命的光所照耀,讓你們所有的人終於看到你們真正的誰。
做荷光者。因為你的光不止可以照亮自己的路。你的光可以是真正照亮世界的光。
噢,那麽,發亮吧!放光吧!絢鑭吧!以致你最黑暗的時刻,也能變成你最大的禮物。正如你被賦予了禮物,你也要將禮物給予人,將不可言說的寶藏給予眾人:那寶藏即是他們自己。
讓這個成為你的任務,讓這個成為你最大的喜悅:把眾人的自己還給他們。甚至於在他們最黑暗的時刻。尤其是在最黑暗的時刻。
世界在等待你。治療它吧!現在。在你目前所處之地。你能做的還很多。
因為我的羊走失了,現在必須找回。所以,做我的好牧者吧!把他們帶回到我身邊。
生命開始於你們的舒適區域之外
尼:謝謝你。謝謝你對我的召喚和給我的挑戰。謝謝你將這目標放在我面前。謝謝你始終引導我走向你知道我真正想要走的方向。這就是我為什麽走向你。這就是為什麽我這麽喜愛和祝福這些對話。因為是在與你的對話中,我發現了我內在的神性,並開始看到所有人的神性。
神:我至珍至愛的,諸天都因你這樣說而欣歡雀躍了。這正是我走向你的原因;凡是呼喚我的,我都將走向他。正如我現在已走向那些閱讀這書的人。因為這份談話絕不只是為了你一人。是為了全世界百萬千萬的人。是在每個人需要它的時候放在他的手上,有時候竟出以那般奇妙的方式。它帶給他們自己曾經呼求的智慧,並且在他們的一生中正是適合的此刻。
這就是這裡所發生的奇跡:你們每個人都是因你們自己製造出這個結果。這本書雖然“看起來似乎”是別人給予你們、帶你們來參與這談話,將這對談為你們敞開的,然而,這其實是你們自己把自己帶到這裡來的。
現在,就讓我們一同再來探索你心中仍存有的問題吧。
尼:那麽,可否請你再談談死後的生活?你之前說到死後靈魂會遇見的情況,我實在很想能知道多少就知道多少。
神:那我們就說到你的渴望滿足為止。
我剛剛說過,所發生的事是你想要發生的事。這是真話。你創造你的實相,不僅你跟肉體同在時如此,當你脫離肉體時仍是如此。
一開始你可能不明白這一點,因此你可能不是有意識的創造你的實相。因而你的經驗就會由你未控制的意念所創造,或由集體意識所創造。
你未受控制的意念強於集體意識多少,你就以多少程度實際經驗它們。集體意識被你接受、吸收和內化多少,你就以多少程度實際經驗它。
這和你在現在的生活中創造你稱為現實的情況沒有什麽不同。
在你的人生中,你永遠面臨三種選擇:
1.你可以任許你不加控制的意念來創造當下。
2.你可以任許你創造性的意識來創造當下。
3.你可以任許集體意識來創造當下。
但反諷的是:
在你現世的生活中,你發現要從你個人的覺察去有意識的創造相當難;甚至你往往會假定你個人的領會是錯的——即使你明明看得清楚周圍的種種——因此,你會向集體意識投降,而不論它合不合你用。
在你們稱為“來生”的最初片刻,不管你把周遭看得如何清楚(這些是你可能難以置信的),你卻會發現難以向集體意識投降;你會傾向於堅持你自己的領會,而不管它們合不合你用。
我要告訴你:當你被較低的意識環繞時,堅持自己的領會對你的好處比較多,但當你被較高的意識環繞時,向它投降則會對你的好處比較多。
因此,去尋找更高意識的人為伴是聰明之舉。這樣的伴侶對你的重要性是不會言過其實的。
在你們所謂的來世,關於這方面就無需擔憂,因為你們會立即並自動被高意識存在體——並被高意識本身——所環繞。
不過,你們仍舊可能並不知道這樣被愛所包圍;你們可能並不是馬上就能意會過來。因此,你們會覺得有些事情是“發生”在你們身上;你們是一時的運氣光臨著。事實上,你們死時的意識是什麽,你們就經驗到什麽。
你們有些人對死有所料想,只是並不自知,你們終其一生對於死後是什麽樣子都會有想法,而在死時,這些想法就會呈現,你們會突然覺察(realize)你們原來想的是真的,你們使之成真(make real)。正像你們在活著時一樣,你們最強烈的意念、你們最熱烈執著的意念占了優勢。
尼:那麽,人就可能下地獄了。如果有人終其一生都相信地獄絕對是存在的,而神會審判“生者與死者”,他會分開“麥子與谷殼”,分開“山羊與綿羊”,相信一生既然做了那麽多冒犯神的事,則他們就一定會下地獄——那他們就一定會在地獄的永遠之火中焚燒了!他們要怎麽才能逃得出來?你在這三部曲中曾一再明言地獄不存在,然而你又說我們創造我們的實相。那麽,相信地獄之火和永罰的人,就可能,而且真的會遇到永罰和地獄之火了。
神:在最終的實相中,除了那本是的外,什麽都不存在。你說,你可能創造出你所選擇的任何次實相(subreality)來,這是沒錯的——包括你可以經驗到所形容的地獄之火。在這整個三部曲中,我從沒有說過你們不會經歷到地獄;我說的是:地獄不存在。你們所經歷的大部分事物都是不存在的,然而你們仍在經歷它們。
尼:真令人難以置信。我的一個朋友,柏奈特•拜恩(Barnet Bain)拍攝了一部關於這種論說的電影。我的意思是,完全跟這種說法相同。我現在寫這段話的時候是一九九八年八月七日。我把這段話插入兩年前所記錄下來的談話間,這是我以前從沒有做過的。但在我把這本書的最後清樣送到出版社之前,我最後一次重讀稿本,卻發現羅賓•威廉斯(Robin Williams)剛剛才主演完的一部電影,內容和我們此處說的完全一樣。電影名叫“美夢成真”(What Dreams May Come),跟你這裡說的相同得嚇人。
神:那電影我很清楚。
尼:你清楚?神也去看電影?
神:神拍電影。
尼:哇!
神:沒錯。你沒看過“哦,神啊!”(Oh,God)這部電影嗎?
尼:當然看過,可是……
神:怎麽?你認為神只會寫書?
尼:那麽,羅賓•威廉斯的那部電影就是真的了?我是說,真的就是那樣嗎?
神:不是。沒有任何電影、書或人,對神的任何解釋是真正真的。
尼:連《聖經》也不是?《聖經》不是真正真的?
神:不是。我想這一點你是知道的。
尼:好吧。那這本書又怎麽樣呢?這本書總真正是真的了吧!
神:不是。我很不願意對你這樣說,但我還是要說:這書是透過你的個人過濾器而出現的。我承認,你的過濾器的網眼是很精致的。你已成為非常好的過濾器。但你仍只是過濾器。
尼:這我知道。我只是想要在這裡再說明一次;因為有些人會把這樣的書或如“美夢成真”這樣的電影當作是真的。我希望讓他們不要如此。
神:這部電影的編劇與製片者透過不算完美的過濾器呈現出巨大的真理。他們所要呈現的,是死後你所經歷的正是你預期與選擇你會經歷的。他們把這一點做了很有效的說明。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回到原先的話題了嗎?
尼:可是,我想知道的就是我看這部電影時所想知道的。如果沒有地獄,可是我卻經歷到地獄,則到底有什麽鬼不同呢?
神:只要你還留在你所創造的實相中,就沒有任何不同。然而你不可能永遠創造這樣的實相。你們有些人經歷它的時間不會超過你們所謂的十億分之一秒。因此,即使在你們個人的想像領域中,你們也不可能經歷到悲傷痛苦之地。
尼:假如我終生都相信這麽一個地方,又相信我做過使我應去這種地方的事,則是什麽可以使我不致永遠創造這樣一個地方呢?
神:你的知識與領會。
在此生,你的下一刻是由你對前一刻的新領會而創造,同樣,在你們所謂的來生中,你們從對早先的一刻之所知與領會中創造新的一刻。
有一件事你們會十分快速知道與領會的是〔編註:這裡的邏輯不太通順,似乎應該為“有一件你們會十分快速知道與領會的事是”或者“有一件事是你們會十分快速知道與領會的,那就是”〕,你們一直都在任意選取你們想去經驗的事情。這是因為在來生中,結果是立即出現的,你們不會看不出意念與其所創造出的經驗之間的關系。
你們會明白,是你們自己在創造你們自己的實相。
尼:這可以解釋為什麽某些人的(死後)經驗是快樂的,而某些人的則是嚇人的;為什麽某些人的經驗是深刻的,而另一些人的又幾乎是子虛烏有的。也解釋了為什麽有關死後片刻的故事是那麽不同。
有些人從瀕死經驗中回來,充滿了和平與愛,從此以後就不再恐懼死亡,而有些人則全身發抖的回來,認為自己遇到了黑暗與邪惡的力量。
神:靈魂會回應並再創造人心最有力的提示或暗示,將它在經驗中製造出來。
有些靈魂會有一段時間留在這經驗中,使這經驗變得非常真實——就像靈魂還在肉體內時的情況一樣,盡管它此時的經驗也同樣不真,不恒久。有些靈魂則調整得很快,看出經驗從何而來,而開始新的意念,立即走入了新的經驗。
尼:你是說,來世的事物並沒有一個特定的樣態?在我們自己的心以外,永恒的實相或真理並不存在?在我們死後,在我們走入另一個實相中時,我們仍舊是在繼續製造神話、傳說和假裝的經驗?我們什麽時候才可以從這束縛中解脫?我們什麽時候才得以認知真理?
神:當你們選擇它的時候。這就是羅賓•威廉斯那部電影的重點。這也是這裡所說的重點。當一個人的唯一渴望就是認知“一切萬有”之永恒真理,就是領會那最偉大的奧秘,就是要經驗最壯麗的實相,他就能得到他所要的。
沒錯,有一個大真理在;有一個終極的實相在。但不管實相是什麽,你總是得到你所選擇的——¬正是因為實相就是“你是一個神聖的造物”,神奇的創造你的實相,並去經驗它。
然而,如果你選擇不再創造你自己個體的實相,而開始領會和經歷更大的、合一的實相,則你立刻就有機會這樣做。
那些“死”的時候做此選擇、有此渴望、有此意願與認知的人,就立刻進入合一的體驗中。其他的人則只有在他們自己有此渴望時才有此體驗。
當靈魂仍跟肉體一同時,情況也正是如此。
這全然在你的渴望、你的選擇、你的創造,在你對那不可創造之事的創造;也就是,在於你對那業已創造出來的事物之體驗。
這就是創造了的創造者(The Created Creator)。不動的動者(The Unmoved Mover)。是始是終,是前是後,是事物的現在——過去—— 一向的面貌,你們稱之為的神。
我不會遺棄你們,然而我也不會將我的本我強加在你們身上。我從未這樣做過,也永不會這樣做。任何時候你們想要,都可回歸於我。現在,當你們與肉體同在時如此,將來離開肉體時也一樣。任何時候當你們願意,你們都可回歸於我,並體驗失去個體本我的經驗。你們也可以在任何你們選擇的時候,重新創造你們個體本我的經驗。
你們可以如自己的意願體驗“一切萬有”的任何層次,至小的,或至大的。你們可以體驗小宇宙,也可以體驗大宇宙。
尼:我可以體驗粒子或巖石。
神:沒錯。說得好。你了解了。
當你跟人體同住,你所經驗的是較小的一部分,而不是整體;也就是說,小宇宙的一部分(但不是小宇宙的最小部分)。當你離開肉體(即某些人所稱為的“精神世界”“靈界”),你的視角便躍進般的擴大。你會突然似乎知道了樣樣東西,能夠成為樣樣東西。你對事物會有一種宏觀,允許你懂得你目前不能懂得的事物。
那時你能懂得的事物之一,是仍有更大的宏觀宇宙。也就是說,你會突然明白,“一切萬有”比你那時所經驗的還要更大。這使你立刻充滿了敬畏與期待,驚奇與興奮,喜悅與歡躍,因為那時你就知道並了解我所知道和了解的:遊戲永遠不會結束。
尼:我能到達真正智慧的地步嗎?
神:在你“死”後,你可以選擇讓你所曾提出的任何問題都得到答案——並接受你從未夢想過的問題。你可以選擇跟“一切萬有”合一。你會有機會去決定你下一步要的是什麽和做什麽。
你會選擇回到你最近的一個肉體嗎?你會選擇再以人的形象——但另一種不同的人——來體驗生命嗎?
你會選擇留在“靈界”——在你那時正經驗著的境界?你會選擇在認知與經驗方面更進一步?你會選擇完全“失去你的身份”而成為一體的一部分?
你選擇什麽?你會選擇什麽?你要選擇什麽?
這是我一直在問你的問題。也是宇宙始終在問你的問題。因為宇宙不知道別的,只知道去滿足你最殷切的渴望,最大的願望。事實上,它時時都在這樣做,天天都在這樣做。你與我之間的不同,就是你並未有意識的覺察到這一點。
我卻覺察到。
尼:告訴我……在我死後,我會遇到我的親人和我所愛的人嗎?他們會像有些人所說的那樣,幫助我了解發生了什麽事嗎?我會和那些“比我們早逝的人”再重聚嗎?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
神:看你選擇了什麽?你選擇要讓這些事情發生嗎?那麽,它們就會發生。
尼:好吧,我承認我有點糊塗了。你是說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自由意志,而這自由意志會延伸到我們死後?
神:是的,這就是我說的。
尼:如果這是真的,那麽我所愛的人的自由意志就必須和我的一樣——當我有某一想法和渴望時,他們必須要和我有相同的想法和渴望——不然我死後,他們就不一定會跟我在一起。還有,如果我想跟他們共度永恒的餘生,而他們如果有一個或兩個卻想繼續前進的話,那怎麽辦?也許他們中有一個想要走得更高更高,像你說的,想要跟那一體結合為一,那又怎麽辦?
神:在宇宙中是沒有矛盾的。有些事情看起來矛盾,但事實上並不。如果事情像你所說的那樣(順便告訴你,這是個非常好的問題),那麽你們雙方都會得到你們所要的。
尼:雙方?
神:雙方。
尼:我可再問是怎樣的嗎?
神:可以。
尼:好,那麽,怎麽……
神:你對神的想法是怎麽樣的?你認為我只能在一個地方嗎?
尼:不。我認為你同時處處都在。我相信神是無所不在的。
神:嗯,這一點你的想法正確。沒有一處是我不在的。你了解了嗎?
尼:我想是的。
神:好。那麽為什麽你會認為你是不一樣的?
尼:因為你是神,而我卻只是凡人。
神:我明白了。我們還卡在這“只是凡人”上……
尼:好吧,好吧……假設,只是為了討論方便起見,我假定我也是神——或者,至少是由與神相同的材料造成的。那麽,你是說我也可以在同一時間在所有的地方?
神:這只是意識要在它的實相中選擇什麽的問題。在你們所謂的“靈界”,你能想像什麽,就能經驗什麽。如果你想要體驗自己為一個靈魂,在一個時間,於一個處所,你就可以做到。然而,如果你想要體驗你的靈魂更大一些,在同一個“時間”不只在一個處所,則你也可以這樣做。事實上,你可以在任何“時間”在你所希望的任何處所體驗你的靈魂。這是因為,事實上只有一個“時間”,只有一個“處所”,而你永遠都在它的所有裡面。因此,你可以依你的願望,在你所選擇的任何時候,體驗它的任何一部分或數個部分。
尼:可是如果我想要我的親人們跟我在一起,而其中有人卻希望到“這一切”的另外某一部分去,那又怎麽辦?
神:你跟你的親人們不可能不想要相同的東西。你和我,你的親人和我——我們所有的——都是同一個。
你對某事的渴望,這本身就是我對此事的渴望,因為你根本就是我,把稱為渴望的經驗表達了出來。因此,你所渴望的,就是我所渴望的。
你的親人和我也同樣是同一個,因此,我所渴望的,他們也就渴望。
在地球上,你們也都渴望著相同的東西。你們渴望和平。你們渴望繁榮。你們渴望歡樂。你們渴望滿足。你們渴望在工作中能夠展現自己,在生活中有愛,身體健康。你們統統都是渴望著相同的東西。
你們認為這是巧合?不是的。這是生命的運作之道。我現在正在為你們解釋此道。
在地球上的事情之所以不同於你們所謂的靈界,是因為在地球上,你們雖然渴望著同樣事情,但對如何得到它卻各有不同的想法,因為你們各自循著不同的方向,卻想尋求相同的東西!
是由於這些不同的觀念,你們才製造出不同的後果。這些觀念可稱為發起思維(Sponsoring Thoughts)。這些我曾說過的。
尼:是的,在第一部。
神:你們許多人共有的這種意念之一,就是你們的不夠的想法(idea of insufficiency)。你們許多人私心裡總以為就是不夠。什麽都不夠。
愛不夠,錢不夠,食物不夠,衣服不夠,住處不夠,時間不夠,可供分配的好念頭(good idea to go around)不夠,當然可供分配的自己也是不夠。
這種發起思維使得你們竭盡一切所能去求取你們認為“不夠”的東西。如果你們認清了人人所渴望的任何東西都是足夠的,則你們將立即放棄這一切作為。
在你們所稱為的“天國”,你們“不夠”的意念會消失,因為你們會覺察到,在你們與你們所渴望的任何東西之間並沒有分離。
你們會覺察到比足夠還有餘。你們會覺察到你們可以在任何“時間”存在不止一個地方,因此你沒有理由不要你的兄弟所想要的,不選擇你的姐妹所選擇的。如果他們在死的時候想要你在他們身邊,則僅就他們對你的思念,就足以把你召向他們,你沒有理由不奔赴他們,因為這完全不會從你現在正在做的事情中取走任何什麽。
這種沒有理由說不的狀態,就是我一切時間中所處的狀態。
你以前也曾聽說過:神從來不說不。這是沒錯的。
我會給你們所渴望的一切,永遠如是。從時間之始即是如此。
尼:你真的永遠都給每個人他們所渴望的?
神:是的,我親愛的,我真的如此。
你的一生反映著你所渴望的和你相信你可以得到什麽。我不會給你你不相信你可以得到的——不管你是多麽渴望。因為我不會違背你自己對它的想法。我做不到。這是法則。
相信自己不能得到某一事物,就等於不渴望此事物,因為這兩者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尼:但在地球上,我們不可能得到一切我們所渴望的。比如,我們不可能同時在兩個地方。還有許多其他的事物,也是只能渴望卻不能得到,因為在地球上,我們人人都是如此受到局限。
神:我知道你會這麽想,因此事情對你也就會是這樣,因為給予你的永遠是你相信會給予你的——這永遠是真的。
因此,當你說你不能同時在兩個地方,那你就不能。但如果你說,你能以意念的速度去你想要去的任何地方,甚至以你肉體的形態於任何時間存在於不止一個地方,那你就可以如此。
尼:你看,這就是這些對話讓我覺得脫節的地方。我真的想要相信這些訊息是直接來自神——但是當你這麽說的時候,我的內心真會瘋掉,因為我就是無法相信。我的意思是,我就是不信你剛說的話是真的。在人類的經驗中,沒有可以證明這話的事情。
神:不對。據說所有宗教中的聖人都做過這種事。這需要很深的信仰才能相信?特別高層次的信仰?一千年才有一個人?沒錯。但這表示它不可能?不對的。
尼:我怎麽去創造這種信仰?我怎麽能去達到這樣的信仰層次?
神:你不可能達到那裡(get there)。你只能在那裡(be there)。我不是在玩弄文字。我是真的這樣說。這一種信仰——我願稱它為完全的認知——不是你可以試圖得到的。事實上,如果你試圖得到它,你就不可能得到它。你只能就是那樣。你只能就是那認知。你就是你那種存在體。
這樣一種存在狀態出自一種完全的覺察狀態。它唯有從這種狀態中產生。如果你想要變得如此覺察,則你就不能如此。
這就如同如果你是四尺九,卻想“變為”六尺一樣。你不可能六尺高。你只能“是”你是的高度——四尺九。當你長到六尺的時候,你就會“是”六尺了。當你是六尺高的時候,你就可以做六尺高的人所能做的一切事了。當你處在完全覺察的狀態,你就可以做一切處於此種完全覺察狀態的人所能做的事。
因此,不要去“試圖相信”你可以做這樣的事情,而應試圖走向完全的覺察狀態。那時,就不需要相信。完全的認知會自現神跡。
尼:有一次,當我靜坐冥想時,曾經有一段完全合一、完全覺察的經驗。那太奇妙了,令人欣喜不已。但那次以後,我曾一再試圖再有這種經驗。我不斷的靜坐,想要再次達到這完全的覺知,可是我從未能再成功過。這就是你所說的原因嗎?你是說,只要我仍在尋求某種事物,我就不可能得到,因為這尋求就表示我現在沒有得到它。這種智慧你在這整個三部曲中都一再地向我透露著。
神:沒錯,沒錯。現在你懂了吧,你更清楚了吧!這就是為什麽我們要一再反複、一再重述的原因。反正你在第三次、第四次,或許第五次,總會領會到的。
尼:嗯,我很高興我問了這個問題,因為這個“你可以同時在兩個地方”或“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可能會變成很危險的玩意兒。這就是那種讓人從帝國大廈往下跳,一邊還會大喊“我是神!看哪!我可以飛!”的把戲。
神:在做這種事情之前,你最好處在完全的覺知狀態。如果你必須以向別人表明來證明你是神,則你就還不知道你是,而這“不知道”會以你的實況表明出來。簡言之,你會摔個正著。
神不求對任何人證明它自己,因為神沒有這個需求。神是,而這即是如此。那些知道自己與神為一的人,或在自己之內體驗到神的人,不需向任何人證明,更不需向自己證明,因而也不會去尋求如此去做。
因此,當他們揶揄他,對他說“如果你是神的兒子,你就從十字架上下來吧!”時,那位名叫耶穌基督的人什麽也沒做。
但是三天以後,當沒有見證人、沒有群眾、沒有證明任何事物的人在場時,他靜靜的做了一件更驚人的事——而世人一直到現在還在議論不休。
你們的救贖就在這奇跡中,因為這奇跡不只向你們顯示了耶穌的真相,也顯示了你們是誰的真相,因此使你們免於被謊言所誤——這謊言是別人告訴你們的,而你們把它當作真相來接受。
神永遠邀請你們對自己存以最高的想法。
就在此時,你們的星球上就有人正在表現著這些最高的想法:包括使物體出現又消失,甚至在肉體中“永遠活下去”,或重返肉身,再度生活——而所有這些,所有的這些,都因他們的信念而得以成為可能。那是因為他們的認知。那是因為他們對事物如何成其為事物,其用意如何,有不可改變的清明。
在過去,當有人以凡人形象做出這類事情,你們就認為是奇跡,稱這些人為聖人和救世者,然則他們並不比你們更是聖人與救世者。因為你們所有的人都是聖人與救世者。而這正是他們為你們帶來的訊息。
尼:我要怎麽才能相信這些?我是全心全意想要相信的,只是實在無法相信。就是無法。
神:不;你不能用相信(believe)的。你只能知曉(know)它。
尼:我怎麽能知曉?我怎麽樣才能知曉?
神:凡是你為自己選擇的,就給予別人。如果你做不到,則幫助別人做到。告訴別人,他們已經擁有。為此稱贊他們;並為此推崇他們。
這就是“宗師”(guru)的價值。這是全部的重點所在。但在西方,“宗師”一詞已經帶有太多的負面能量,它幾乎已經帶有輕蔑之意。“宗師”幾乎就是騙子。效忠於某一宗師,就幾乎是放棄了你自己的力量。
可是推崇你的宗師並不是放棄你的權力,而是得到力量。因為當你贊美你的宗師,當你推崇他,你所說的就是“我見到你”。而你在他人身上所見到的,你就開始在自己身上見到。那是你內在實相的外在證據。那是你內在真理的外在證明。證明你的生命的真相。
這就是透過你寫這三部曲所帶來的真理。
尼:我並不認為是我在寫這些書。而是你,神,才是作者,我只是個抄寫員。
神:神是作者……而你也是。這本書是我寫的或是你寫的,其實並沒有什麽不同。如果你認為有所不同,你就失去了寫這本書的意義了。你們大部分人都已偏失了這教誨的重點。因此我派了新的老師,更多的老師,都帶著與往日的老師相同的訊息來。
我了解你不願意將這教誨認為是你個人的教誨。因為如果你到處嚷嚷說,你與神為一 ——或甚至只是神的一部分,你說這些話,寫這些話,就不知道世人會怎麽看待你了。
尼:世人怎麽看我倒沒關系。但有一點我十分清楚:就是我沒有資格做這些訊息——這三本書中所有的訊息——的唯一接受者。我不覺得自己有資格做這項真理的使者。沒錯,我現在是在為這三本書工作,然而即使在出書之前我就知道,比任何人都知道,以我所曾犯過的錯誤,以我所曾做過的自私的事,我根本就沒有資格帶來這奇妙的真理。
然而,這又可能是這三部曲中最大的訊息:神不對任何人隱藏,他對每個人說話——即使那最沒有資格的。因為,如果神對我說話,則神將對每個尋求真理的男人、女人與小孩的心直接說話。
因此,我們每個人都有希望。我們沒有一個人爛到神會遺棄我們,不可原諒到神會轉頭不顧我們。
神:這些都是你所相信的嗎?——剛剛你寫的所有這些話?
尼:是的。
神:那麽它就是這樣;在你就是這樣。
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你是有資格的。就像每個人一樣。沒有資格,是對人類最壞的指控。你們以往日來鑒定你們的價值,我卻以來日。
來日,來日,永遠都是來日!你們生命的所在,不是在往日,是在來日。你們真相的所在,是在來日,而不是在往日。
跟你們將要做的事相比,你們已經做的便不重要。跟你們將要創造的相比,你們所已犯的錯誤便微不足道。
我原諒你的錯誤。全部的錯誤。我原諒你誤置的熱情。所有全部的。我原諒你錯誤的觀念,你被誤導的領會,你令人受傷的行為,你自私的決定。這所有的全部。
別人可能不原諒你,但我原諒你。別人可能不放過你的錯誤,但我放。別人可能不讓你忘記,不讓你走向新的事物,但我讓。因為我知道你不是過去的你,卻是,並將永遠是,現在的你。
在一分鐘之間,在一秒鐘之間,一呼一吸之間,一個罪人可以轉變為聖人。
事實上,沒有“罪人”這麽一種東西,因為沒有一個人會被罪“犯”到——尤其是我。這就是何以我說我“原諒”你。我用這個字眼,因為這似乎是你們所了解的。
事實上,我不是原諒你,而且也不會為了任何事原諒你。我沒有必要。沒有什麽要原諒的。但我可以釋放你。正像我此時此處所做的。再度如此。正如我過去經常做的¬——以那麽多其他老師的教誨所做的。
尼:那為什麽我們不肯聽那些老師的?為什麽我們不相信你這最大的允諾?
神:因為你們不相信神的善。那麽,就把要相信我的善忘記吧!只去相信這簡單的遍輯:
我所以無需原諒你們,是你們不可能冒犯我,我也不會被傷害與毀滅的。然而你們卻以為可以冒犯,甚至傷害我。這是多麽大的幻相!多麽大的心結啊!
你們不可能傷害到我,因為我是不可能被傷害的。而凡是不能被傷害的,也不可能、不會去傷害別人。
現在你可以明白這真相後的遍輯了:我不會譴責,不會懲罰,也不需報應。我沒有此種需求,因為我不可能以任何方式受到傷害或冒犯。
而你也是一樣。所有其他的人也是一樣——盡管你們以為自己可以被傷害或毀滅,曾經受到傷害或毀滅。
因為你們以為受到傷害,所以便要求報複。由於你們經驗了痛苦,所以要別人也經歷痛苦,以為報應。但是,你們究竟有什麽正當的借口來造成他人痛苦呢?因為(你們以為)有人造成了你們的痛苦,就覺得以痛苦回報是對的?你們本來認為人與人不應那般對待,然而一旦你們自以為有借口可以那樣待人,就於心無愧了?
這是瘋狂。而你們未能看出的是在這種瘋狂中,所有造成他人痛苦的人都自以為正當。每個人的每件行為都被他自己認為是對的,因為這是他的所欲所求。
照你們的定義,別人的所欲所求就是錯的。照別人的定義則正好相反。你們可能不同意他們的世界觀,他們的道德架構,他們的神學觀,他們的決定、選擇與行為……但是他們,以他們的價值觀為基礎,卻同意他們自己的。
你認為他們的價值觀是“錯”的。但又有誰說你們的價值觀是“對”的呢?只有你們言行合一,才會使這價值觀有些意義,可是你們的“對”與“錯”,卻經常在變。個人如此,整個社會也是一樣。
只不過數十年前,你們社會認為“對”的,於今卻認為“錯”了。不久以前你們認為“錯”的,於今又稱它為“對”。然而誰能說誰是或誰非呢?沒有評分卡,你怎麽分辨比賽的結果呢?
尼:然而我們卻敢於互相審判,我們敢於譴責,只因為有人不合於我們一直在變的是非標準。喔——,我們還真了不起呢。我們連什麽是“對”,什麽是“不對”都無法一致。
神:但問題不在這裡。關於什麽是“對”什麽是“錯”的改變主意並不是問題所在。這一點你們必須清楚,不然你們就無法成長。改變乃是演化的成果。
不,問題不在你們改變,或你們的價值觀改變。問題在你們有那麽多人堅持以為你們現在的價值觀是對的,是完美的,人人必須遵從。你們有些人變得自是自大。
如果你們的信念對你們有幫助,則堅守它,牢牢的守住它。不要動搖。因為你們的“對”“錯”觀念,是你們對你是誰的定義。然而不要要求別人也以你們的對錯來定義他們自己。也不要那麽牢牢的“栓在”你們現在的信念與習俗中,免得阻礙了你們的演化。
事實上,你們不可能阻礙演化;即使你們想要做也做不到,因為,不管有你們還是沒有你們,生命都一直在前進。沒有任何事物是停留在同一個狀態的,也沒有任何東西是不變的。不變就是不動,而不動就是死。
生命的一切都是動。每一塊石頭都充滿了運動。一切都在動。一切。沒有一種事物不是在動中。因而沒有一個事物不是時時刻刻在動的。沒有一物。
保持原樣,或意圖保持原樣,是違背生命法則的。這是愚蠢,因為在這種爭執中,勝利的一方永遠是生命。
所以,變吧!是的,變吧!改變你們關於“對”與“錯”的想法。改變你們關於這個和那個的想法。改變你的構想,你們的結構,你們的模型,你們的理論。
允諾你們最深的真理改變。看在老天份上,為了你們好,由你們自己主動去改變吧!我這話是真的。為了你們好,由你們自己去改變吧!因為關於你們是誰,你們的新觀念就是成長所在。你們關於這是什麽的新觀念,就是演化加速之處。你們關於誰、什麽、何處、何時、如何和為什麽的新觀念,就是使神秘得以解開之處,故事得以結束之處。然後你們可以開始新的故事,一個更精彩的故事。
你們關於“一切萬有”的新觀念就是興奮之所在,就是創造之所在,就是你內在的神得以顯現、得以充分實現之所在。
不論你們認為事物已經“多好”,它們仍舊可以更好。不論你們認為你們的神學、你們的意識形態、你們的宇宙觀已經多麽奇妙,都還可以更奇妙,因為“天上地下要比你們的哲學所夢想的事物還要多得多”。
因此,打開吧!打開!不要因為你們已經適應舊有的真理,而把新真理的可能性關閉。生命開始於你們的舒適區域之外。
然而,不要急於審判他人。寧可避免審判。因為別人今日的“錯”,可能是你昨日的“對”;別人今日做錯的事,可能是你昨日未經改正的行為;別人今日“有害的”“傷人的”“不可原諒的”,和“自私的”選擇與決定,正是你曾做過多次的。
你也許“無法想象”,別人怎麽可能“做出那樣的事”,然而你忘了,這正是你所來自之處,是你和他將要去向之處。
而對那些你們自以為邪惡、自以為不值、不可救藥的人,我要這樣告訴你們:你們沒有一個是永遠迷失的,永遠不會。因為你們是一切,是變的歷程中的一切。你們是一切,是通過演化而移動的一切。
而這就是我所要的。
借由你們。
宇宙間沒有意外
尼:我記得小時候學過這樣一段禱告詞:“主啊,我不值得讓你進入我的屋子。但只要你說一句話,我的靈魂就得以治愈。”現在你已說了這些話,我覺得治愈了。我不再覺得自己不值得。你有辦法讓我覺得值得。如果說我有可以給予所有人類的禮物,那就是這個。
神:你已經給了他們這份禮物——就是這份對話錄。
尼:在這些對話結束之後,我希望還能繼續給下去。
神:這對話永遠不會結束。
尼:好吧,我是說,在這三部曲寫完之後。
神:你有很多辦法可以那樣做。
尼:如果是這樣,那我太高興了。因為這是我的靈魂所渴望給予的禮物。我們人人都有禮物要給予。我很高興這是我能給的。
神:那麽,就去給吧!讓每個你接觸的人都感到有價值。讓每個人都感到他們生為人的價值,感到他們之為自己真是奇妙。給予這禮物,你將治愈全世界。
尼:我很謙卑的請求你的幫助。
神:你永遠都會得此幫助。我們是朋友。
尼:我很喜歡這對話,現在我想要問一件你以前說過的事。
神:好。
尼:當你說到這一生和下一生之間的生活時——姑且這麽說——你曾說:“你可以在任何你選擇的時候,重新創造你的個我經驗。”——這是什麽意思?
神:這意思是,在任何你想要的時候,你都可以從那一切中以一個新的“我”出現,或以你以前的我出現。
尼:你是說,我可以恢複和回到我的個我意識,我對“我”的覺察中?
神:對。不論什麽時間,你都可以得到你想得到的任何經驗。
尼:因此我可以回到這個生命——回到這個地球——成為“死”去以前的那個人?
神:對。
尼:同樣的肉體?
神:你聽過耶穌的事嗎?
尼:聽過,但我不是耶穌,我也不敢認為我會像他。
神:他不是說過:“這些事情,以及更多的事,你們也都可以做?”
尼:是說過。但是他並不是在指這一類的奇跡;我不認為是如此。
神:我很遺憾你不認為如此。因為耶穌不是唯一從死裡複活的人。
尼:他不是?還有別人?
神:對。
尼:天哪,這是冒瀆神!
神:除了耶穌以外還有人從死裡複活是冒瀆神?
尼:嗯,有些人會這樣說。
神:那這些人就是從沒有讀過《聖經》。
尼:《聖經》?《聖經》裡說過除了耶穌還有其他人從死裡複活?
神:沒聽過“拿撒勒”(Lazarus,《聖經》新約“約翰”11章及“路加”16章)嗎?
尼:哎,這不對!他從死裡複活是靠基督的力量。
神:一點也沒錯。那你以為你所謂的“基督力量”是只保留給拿撒勒的?在世界史上只為他一人嗎?
尼:我沒有這樣想過。
神:我告訴你:曾經有許多人從“死”裡複活。曾經有許多人“複生”。於今你們的醫院裡天天都在發生。
尼:噢,算了吧,又來了!這是醫學,不是神學。
神:哦,我懂了。神跟今天的神跡沒有關系,只跟昨日的有關。
尼:嗯……好吧,從技術面來看,我承認你說的有理。但是,沒有一個人曾經像耶穌那樣靠自己的力量從死裡複活的。沒有一個人是這樣從“死”裡回來的。
神:你確定?
尼:呃……蠻確定的……
神:你有沒有聽說過摩訶孚陀•巴巴吉(Mahavatar Babaji)?
尼:我不認為我們在這裡應該把東方神秘主義者扯進來。很多人不會吃這一套。
神:我明白。嗯,當然,他們一定會這樣的。
尼:現在讓我來弄清楚。你是說,靈魂如果願意,就可以從所謂的“死”裡,以精神形象回來,或以肉體形象回來?
神:你現在開始了解了。
尼:好吧。那為什麽並沒有多少人這麽做呢?為什麽我們沒有天天聽說?這種事應該會造成國際新聞才是。
神:事實上的確是有不少人這樣做——以精神的形象。但我承認,選擇返回肉體的並不多。
尼:哈!你看!我說了吧!為什麽不呢?如果那麽容易,為什麽沒有更多的靈魂這樣做?
神:那不是容不容易的問題,而是想不想要的問題?
尼:什麽意思?
神:意思是,很少有靈魂願意再以以前的肉體形象回來。
如果靈魂選擇要重回肉身,則幾乎總是會選擇另一個肉身;一個不同的肉身。以這種方式,它才能開始一個新的歷程,體驗新的記憶,做新的冒險。
一般說來,靈魂之所以離開肉體,是因為它們跟這肉體的關系已經結束。它們已經做完了跟此肉體結合所需完成的事。它們已經經歷了想要經歷的事。
尼:那麽因為意外事故而死的人又怎麽說?他們也是經歷完了?或是被“切斷”?
神:你還是認為人會意外的死亡?
尼:你是說他們不是意外的?
神:宇宙間沒有意外發生的事。沒有事是“意外”的,也沒有事是“巧合”的。
尼:如果我能說服自己相信這一點,我就再也不會為那些死去的人悲傷了。
神:他們最不願意的,也是你們為他們悲傷。
如果你知道他們在哪裡,而那又是由於他們更高的選擇,你就會為他們的離去歡慶。如果你曾有片刻經歷到你所謂的死後,以你對你自己和神最恢宏的意念觸及到死後,則在他們的葬禮中,你將會笑得合不攏嘴,你心中會充滿了歡喜。
尼:在葬禮中,我們為自己失去所愛而哭泣。因為我們認為再也見不到我們所愛的,再也不能握、不能碰、不能抱我們所愛的人。
神:應當哭的。這是尊崇你們的愛,尊崇你們所愛的人。然而,如果你們知道,那更恢宏的真相,知道有何等奇妙的經驗在等著脫離肉體的靈魂時,你們的悲傷就可縮短。
尼:到底死後是什麽樣子?真的什麽樣子。請告訴我。
神:有些事情是無法向你們啟示的,不是因為我不想,而是因為在你們目前的狀況,在你們目前的領會層次,你們無法想像所告訴你們的事。不過,可說的仍然不少。
我們原先討論過,在你們所謂的死後,有三種事情可做,正像你們現在活著所經歷的情況一樣。你們可以由不加控制的意念來創造,你們也可以體驗“一切萬有”的集體意識。最後,這一種體驗稱為再結合,或重歸於一。
假如採取的是第一個途徑,則你們大部分人是不會持續很久的(這與你們在地球上不一樣)。這是因為一旦你不喜歡你所經驗的情況,你就會選擇去創造新的、更為愉快的經驗,而這一切,你只要停止去負面思考就好。
由於如此,你們根本就不會經歷到你們那樣恐懼的“地獄”——除非你們選擇如此。但即使你們選擇了“地獄”,你們仍是“快樂”的,因為那是你們所要的。(有許多人在“不快樂”中“快樂”,人數超過你們所能想像。)所以,你們會繼續這種體驗,直至你們不再選擇它。
不過對你們大部分人來說,常剛剛開始經驗到它,你們就走開,而去創造新的情況。
在地球上,你們也可以完全一樣的如此消除生活中的地獄。
如果你們取第二條路,有意識的創造你們的經驗,你們無疑會體驗到“直升天國”,因為凡是能自由選擇的,都會做此選擇,而凡是相信有天國的,就會創造天國。如果你不相信有天國,則你會經歷到任何你想經歷的境況。而在你領會此點的一刻,你的願望就會越來越美好。於是,你就會相信有天國了!
如果你採取的是第三條途徑,委身於集體意識的創造,你就會迅速地進入全然接受、全然和平、全然喜悅、全然覺察和全然的愛中。因為這就是集體的意識。你將跟那一合而為一,而除了那你所是的之外,別無其他。那你所是的即是那亙古萬有——直至你決定必須有別的什麽東西時為止。這就是涅槃,那“與一合一”的經驗,是你們許多人曾在冥想靜坐中短暫體驗過的境況,是一種不可描述的喜悅。
在你體驗了“無限時間——無時間”(infinite time-no time)的合一之後,你會停止這種體驗,因為除非那非一(That Which Is Not One)也存在,除非等到那非一已存在,否則你就不能體驗那一之為一。領會及此,你又再次會創造那分別與不一的觀念與意念。
於是你會在宇宙之輪上繼續行,繼續轉,繼續存,繼續在,永遠永遠,比永遠更永遠。
你將許多次回歸於一 ——無限次,而每一次都無限時間——你將會知曉在宇宙之輪上的任何一點你都有工具可以讓你重歸於一。
現在,即使在你讀這些句子時,你都可以這樣做。
明天,在你靜坐冥想時,你可以這樣做。
任何時候,你都可以這樣做。
尼:你曾說過我們並不一定需要停留在我們死時的那個意識層次?
神:對。你們可以想多快就多快進入另一種。也可以想停留多少“時間”就留多少時間。如果你“死”的時候處於有限的視角、不加控制的意念,你就會經歷到這樣的狀態所帶給你的各式各樣經驗,直到你不再想要為止。於是,你會“醒來”——變得有意識——開始創造自己的實相。
你會回頭看第一個階段,稱它為煉獄;看第二個階段——以你思想的速度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你稱它為天堂;第三個階段,當你體驗到合一的至福,你稱它為涅槃。
尼:沿著這些線,我還有一件事想要知道,不是關於“死後”的,而是出體的經驗。你可以解釋一下嗎?那究竟是怎麽回事?
神:那只是你是誰的本質離開了肉體而已。一般作夢時會如此,冥想時往往會如此,沈睡時則常常會以升華的形式如此。
在這樣的“郊遊”中,你的靈魂可以到它所想去的任何地方。訴說他們有這種經驗的人,往往不記得他們曾做過有意的選擇。他們那些經歷是“發生在他們身上的”。然而,凡跟靈魂的行為有關的事,沒有一件跟意願無關。
尼:當我們在經歷這種經驗時,如果一直都是我們自己在創造,那怎麽可能有些事物是“顯示”給我們的呢?我覺得,除非那事物是跟我們分開的,不是我們創造的,才可能是顯示給我們。這一點,我想我需要你的幫忙才能了解。
神:沒有任何東西是與你分離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創造。即使你表面上看來的缺乏領會,也是你自己的創造;事實上,那是你的想像所虛構的東西。你想像你不知道這問題的答案,因此你就不知道。然而只要你想像你知道,你就知道。
是你任許自己做這種想像,以便那歷程得以進行。
尼:什麽歷程?
神:生命。那永恒的歷程。
在你自己對自己“顯示”的時刻——不論是你們所謂的出體經驗,或是做夢,或是醒著卻感到水晶般的清澈——你都只是溜進了“記憶”中。你記起了你已經創造的事物。而這些記憶很有力量,它們可以產生個人的“顯靈”(epiphany)。
一旦你經歷過這神奇的經驗,就很難再回到“現實的生活”中,跟一般人所說的“現實”相混無間。這是因為你的“現實”已經變了。它已變成了另外一種東西。它擴充了,長大了。它不可能再縮小。這就像要那精靈再重回到神燈裡去一樣。是不可能的。
尼:那些有過出體經驗或所謂“瀕死”經驗的人,有時候看起來似乎就是不一樣,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神:正是,他們是真的不一樣了。因為現在他們所知道的比較多。然而,當他們離這個經驗越遠,時間過去得越久,往往就越會重歸舊路,因為他們又忘記了他們所知道的。
尼:那有沒有什麽“保持記憶”的方法?
神:有。隨時隨地、一言一行都出自你的認知。以你的認知來言行,而不以幻相世界向你顯示的來言行。堅持以你的認知為依據,不管表相多麽欺人。
所有的大師都曾這樣做,現在也在這樣做。他們不以表相判斷,而以他們的所知來言行。
還有另一種方式也可以保持住記憶。
尼:哪一種?
神:就是讓別人記得。凡你所願的,給予他人。
尼:這三部曲似乎就是在這樣做。
神:這正是你在做的。你做的時間越久,就越不必非做不可。你越是把這訊息給人,你就越不必給予自己。
尼:這是因為我的自己和他人是一體,我給他人的,也給了我自己。
神:你看,現在是你在給我答案了。當然,運作本來就是如此。
尼:嘩,我給了神一個答案。這可真酷。真是酷斃了。
神:是你在告訴我。〔譯註:原文You’re telling me.意為“還用你說,我早就知道了”。所以在此是句雙關語。〕
尼:這就是酷的地方——是我在告訴你。
神:而我要告訴你:有一天,我們將會一體說話。有一天,我們將會所有的人一體說話。
尼:好吧,如果有一天這種事會發生在我身上,那我現在就得弄清楚自己確實明白了你所講的話。所以我要再一次——就這一次——回過頭來談一件事。我知道你已經說過了不只一次,但我真的想弄清楚我是確實已經明白了才行。
當我們達到許多人曾稱之為涅槃的一體狀態,我們不會留住在那裡嗎?我之所以要再問,是因為這種說法跟我所了解的許多東方秘教不太一樣。
神:留住在壯嚴的無有中,或與一切的一體中,會使留在那裡成為不可能。正如我剛剛解釋過的。那是者(That Which Is)若非在那不是者(That Which Is Not)處,就不能是(存在)。即使那一體的完全至福,若沒有某種比完全至福不完全的狀態存在,則就不可能被體驗為“完全至福”。因此,某種比完全一體的完全至福狀態不完全的東西,就必須被創造出來,而且必須不斷被創造出來。
尼:但是當我們處在完全至福中,當我們再度與那一體融合為一,當我們變為萬有或烏有時,我們又怎麽可能還知道我們存在呢?已沒有什麽別的東西讓我們經驗了呀……我不懂,我似乎不太了解這裡。這是我無法掌握的一點。
神:你所形容的就是我所謂的神聖困境(the Divine Dilemma)。這就是神常有的困境。而神解決此困境的方式,就是創造那不是神(或以為其不是)者。
神時時刻刻將其自己的一部分給予那較差的經驗,此經驗的特質是不知其自身為誰,以便其自身的其餘部分得以知其自身真正是誰,是什麽。
是以“神將他的獨生子給予(你們),以便你們可以得救”。現在你們可以看出這則神話從何而出了。
尼:我認為我們都是神——我們每一個都不斷的從知去向不知,再走向知,從存在走向不存在,再走向存在;從一體走向分別,再走向一體,永無止境的循環。這就是生命之環——你所稱為的宇宙之輪。
神:完全正確。一點都沒錯,說得真好。
尼:但我們每一個人都必須重歸於零嗎?我們必須永遠都得重新來過,徹徹底底?回到最始?回到起點?就不能過關,不能手上有點存餘?
神:你無須做任何事情。這一生不須,任何一生都不須。你可以選擇你想要去的任何地方,想要做的任何事,你永遠都有自由選擇權,去再創造你為神的經驗。你可以前往宇宙之輪的任何地方。你可以“重回”你想要的任何處所,或你選擇的任何次元、實相、太陽系,或文明。有些達到與神性完全合一境地的人,甚至會選擇以開悟大師的身份“回來”。是的,有些是以開悟大師的身份離開,然後選擇以他們自己的身份“回來”。
你一定看過這一類的報告:許多世紀以來,大師們和宗師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返地球,以相同的面貌顯現。
有一個宗教就是以這樣的一份報告為基礎建立起來的,稱做耶穌基督後期聖徒教會〔譯註:the Church of jesus Christ of Latter Day Saints,指美國基督教新教摩門教教會〕。該報告是說,約瑟夫•史密斯稱自己為耶穌,重返地球——在耶穌“最後”離開地球後的許多世紀重返,而這次是在美國。
是以你可以回到宇宙之輪上你喜歡的任何一點。
尼:不過,即使是這樣,仍舊會讓人喪氣。我們就永不得休息嗎?我們就永不得留在涅槃中嗎?我們就註定永遠這樣“來來去去”,永遠在踩這種一時“你見到了”、一時“你沒見到”的踏步機嗎?我們是在一個永遠什麽地方也沒去的旅程上嗎?
神:沒錯。這就是最大的真理。無處須去,無事須做,除了做現在的自己的以外,你無須去做任何別人。
真相是:並沒有什麽旅程。你現在正是你想要做的人,你現在正處在你想要去的地方。
大師門懂得這一點,因此不再掙紮。大師要做的是幫助你終止這掙紮,正如你在達到這階段以後,想要去幫助別人終止這掙紮。
不過,這歷程——這宇宙之輪——卻並非令人喪氣。它是對神的、對一切生命的根本莊嚴華美的肯定,不斷的肯定。而這其中根本沒有令人喪氣之處。
尼:我似乎是覺得喪氣。
神:讓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改變一下想法。你喜歡性嗎?
尼:愛得很。
神:大部分人都是這樣,除非是那些對性有怪念頭的人。那麽,如果我告訴你,從明天起,你覺得什麽人有吸引力,什麽人你愛,你就可以和她有性——這會不會讓你快樂?
尼:這會違背她們的意願嗎?
神:不會。我會安排,凡是你想跟她們以這種方式歡慶人性愛之經驗的,她們就也想要與你這樣。她們會覺得你有很大的吸引力,會覺得很愛你。
尼:哇!這——太棒了!
神:但有一個條件。就是你在她們之間一定要停一停。你不能毫無間斷的從一個走向另一個。
尼:那還用你說。
神:那麽,為了享受這種肉體結合的狂歡,你必須也經歷不做性結合的經驗——哪怕只是一刻。
尼:我想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了。
神:沒錯。如果不是有一段時間沒有性狂歡,則即使連性狂歡也不是性狂歡了。精神的狂歡其實和肉體的狂歡是一樣的。
生命的循環並沒有令人喪氣處,只有喜悅。只有喜悅與更多的喜悅。
真正的大師從來不無喜悅。這種留住於大師的狀態,可能是你現在想要的。你可以入狂歡出狂歡,卻始終喜悅。你並不必須狂歡就可喜悅。只因你知道狂歡在,你就喜悅了。
人生就像電腦遊戲
尼:如果可以,現在我想換換話題了,我們來談談地球的災變吧。不過,我想要先說一下我的一個觀察。我們的談話似乎有不少部分是說了不只一次的。我有時覺得同樣的話我聽過了好幾遍。
神:這很好啊!你沒錯!就如我原先說過的,這是照計劃進行的。
這份訊息就像彈簧。當它捲起來的時候,它盤繞在它自己上面。一圈疊在一圈上,看起來就象“圍著圈子打轉”。只有在把彈簧鬆開的時候,你才能看出它是以螺旋形上升,遠超出你原先的想像。
對,沒錯。許多話都已說過好幾次,只是方式不同。有時甚至連方式也相同。你的觀察沒有錯。
當你讀完了這些訊息後,你應當可以逐字逐句的複述重點。可能有一天,你會希望那樣做。
尼:好啊,這很公平。現在讓我們繼續前進吧!
有一夥人似乎認為我跟神有“無線”電話;他們想要知道我們的地球是否要毀滅了?我知道我曾問過這個問題,但現在我真的想得到直截了當的回答。地球真的像許多人所預言的,要發生災變了嗎?如果不是,那這些通靈者看到的又是什麽?捏造的假像?我們該禱告嗎?改變嗎?有沒有什麽我們可以做的,還是只能束手待斃?
神:我很高興談談這些問題,但是我們並非“前進”。
尼:不是嗎?
神:不是。因為答案都早已給過你們了——在我原先解釋時間的時候。
尼:你是指“凡是將要發生的事,都已經發生”?
神:對。
尼:但那“已經發生的事”是什麽呢?它們怎麽發生的?又發生了什麽?
神:一切都已發生。
一切可能發生的事,都已經以事實存在,以完成的事件存在。
尼:那怎麽可能?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那怎麽可能。
神:我要用你們比較容易想像的方式來解釋,看是不是較有益。你看過孩子用CD-ROM玩電腦遊戲嗎?
尼:看過。
神:你有沒有想過,電腦是如何回應孩子對搖桿的操縱。
尼:嗯,我其實是一直很好奇的。
神:這全靠那磁碟片。電腦之所以知道回應孩子的每一個動作,是因為每一個可能的操縱都已經被設計在磁碟片上,適當的回應也設計在上面了。
尼:什麽?你是說每一個結果,和每一個造成結果的動作,都已經設計好在磁碟片上?這滿詭異的。簡直是超現實。
神:這沒有什麽好“詭異”,這是科技。而假如你認為電腦遊戲的科技很夠瞧,那你再瞧瞧宇宙科技吧!
試把宇宙之輪想像為光碟機。所有的結局都已存在。宇宙只是等著看你們這一次選擇什麽。而當遊戲結束,不管你是輸、是贏、是平手,宇宙都會問你:“要再玩一次嗎?”
電腦磁片不會在乎你是輸是贏,你無法“傷它的感情”,它只會提供你再玩的機會。所有的結局都已存在,而你會經驗哪一種結局,則是以你的選擇而定。
尼:所以,神不過是一具CD-ROM?
神:我不會這樣說。真的不會。但在這整個的談話中,我一直試圖用每個人所能領會的比喻在說明。而我認為CD-ROM在一個很好的比喻。
生活在許多方面就像CD-ROM。所有的可能性都存在,並且已經發生。現在你得去選擇你要的經驗。
這跟你的地球災變問題直接有關。
許多通靈者所說關於地球災變的話是真的。他們打開了通向“未來”的一扇窗子,他們看到了未來。問題是,他們看到的是哪一種“未來”?就如CD-ROM上的結局,版本並不止一種。
版本之一,是地球大亂。另一種版本,並不一定是。
事實上,所有的版本都業已發生。記住,時間——
尼:——我知道,我知道。“時間並不存在”——
神:——對呀,然後呢?
尼:所以一切都同時發生。
神:對。一切曾經發生的,目前正在發生;而所有將要發生的,現在即已存在。正如電腦遊戲中所有的動態,現在都正存在磁碟片中。所以,如果你認為通靈者所預言的世界末日好玩,你就集中你所有的注意力,你可以把它拉向你。而如果你想要經驗的是一個不同的實相,那你就將注意力集中在那上面,你就可以把那結果拉向你。
尼:所以,你不會告訴我,地球災變到底會不會發生,是嗎?
神:我在等著你們告訴我。你們會自己決定它——以你們的所思、所言、所行。
尼:千禧年的電腦問題又怎麽樣呢?有些人說,我們現在所謂的千禧蟲危機會讓我們的社會與經濟體系大亂。會嗎?
神:那你怎麽說呢?你怎麽選擇呢?你認為你與所有這些都一無關係嗎?我告訴你,這樣想是不正確的。
尼:你可以告訴我們,會有什麽狀況出現嗎?
神:我不要預言你們的未來,這種事我不做。但我可以告訴你們——任何人都可以告訴你們:如果你們不小心,你們就會走到你們走向的地方。因此,如果你們不喜歡你們現在的走向,那就改變方向。
尼:怎麽做?我怎麽能改變那麽巨大的後果?面對通靈人士或精神“權威”人士所有的這些災難預言,我們應當怎麽做?
神:走向內心。尋求內在的智慧。看看內在智慧呼喚你們怎麽做,就照著去做。
如果這意謂要你寫信給工商業者及政治家,請他們對環境的維護採取行動,以免造成地球災變,就去做。如果這意謂聚集社區領袖共同克服西元兩千年難題,就去做。如果這意謂走你自己的路,每天發出正面的能量,使你周圍的人免於落入恐慌,不致因而招致問題產生,就去做。
最重要的是,不要害怕。不論發生什麽事,你們都不可能“死”,因此沒有什麽好怕的。要對那歷程的展開有所覺知,心中默默明白你們一切都不會有問題。
要跟“所有一切皆完美”之意保持接觸。要明白你會去必須去的地方,以便在你創造你真正是誰的過程中,選擇正是你要的經驗。
這就是平安之路。在一切事物中,看出它的完美。
最後要注意的是,不要試圖“擺脫”任何東西。凡你抗拒的(resist),就會堅持(persist)。在第一部曲中我已告訴過你。那是真的。
凡是因“看到”未來或“聽到”他人所說的未來而憂傷的,都是因為未能“留在完美中”。
尼:這有其他的忠告嗎?
神:歡慶!歡慶生命!歡慶本我!歡慶預言!歡慶神!
歡慶!要玩這個遊戲。
不論發生何事,都把喜悅帶到那時刻,因為喜悅就是你,你就是喜悅,永遠是。
神不可能創造任何不完美的東西。如果你認為神可能創造不完美的東西,你就是對神還一無所知。
所以,歡慶吧!歡慶那完美!只看到完美,只為完美而笑、而歡慶;別人所稱為的不完美,將永遠不會以不完美的形態觸及你。
尼:你是說,我可以避免掉地軸的轉位,或被隕石擊中,或被地震壓扁,或承受千禧年的混亂與歇斯底里的後果?
神:你可以確定不會受到任何這一類事情的負面影響。
尼:這不是我問你的意思。
神:但這卻是我的回答。無懼的面對未來,領會那歷程,並看出它整個的完美。平和、安詳與沈靜將會帶領你避免大部分所謂的“負面”經歷與後果。
尼:如果關於這一切你都錯了,又怎麽辦?如果你根本不是“神”,而只是我豐富想象力的產品怎麽辦?
神:啊,又回到老問題了,呃?
好啊,那又怎麽樣?難道你還能想出更好的生活方式嗎?
我所說的只是,在面對所有這些全球大災難的悲慘預言時,你應該保持沈靜、平和、安詳,這樣你得到的結果將是最好的。
即使我不是神,而只是“你”,難道你還能得到比這更好的忠告嗎?
尼:我想是不能。
神:所以,還是一樣,我是不是“神”並沒有什麽不同。
關於前面的忠告,正像這三本書中所有其他的訊息,你們所要做的,只是在生活中去實現它的智慧。不然,如果你們可以想出更好的辦法,那就照著去做。
注意,即使這些書中所說的話全都是出自尼爾•唐納•沃許,但你們從書中所涵蓋的這些議題上,也幾乎找不出比這更好的忠告了。所以,請這樣看待這件事:這套書或許是出自神的言談,也或許只是出自一個聰明家夥尼爾的言談。
這又有什麽不同。
尼:不同在於,如果我被說服,相信這些話是神說的,我就更能把它當真。
神:噢,別掰了!我已經用過上百種的方式,給你們帶來過上千次的訊息,你們卻大部分都當作耳邊風。
尼:是啦!我猜我真的沒聽。
神:你猜?
尼:噢。好吧,我沒聽。
神:所以,這一次別不聽了。你認為是誰把你帶來談這本書?是你自己吧!所以,如果你不肯聽神說話,那就聽你自己說話吧。
尼:或聽我好心的通靈者說話。
神:或聽你好心的通靈者說話!
尼:你現是在逗我。不過這倒讓我想到另一個我想要討論的主題。
神:我知道。
尼:你知道?
神:當然。你想討論通靈者〔psychic,譯註:指對超自然力量敏感的人或通靈者〕。
尼:你怎麽知道?
神:我是通靈者。
尼:嘿,我打賭你是。你是所有的通靈者之母。你是首腦、臺柱、最有影響力的人。你是老板,是頂尖人物,是主席。
神:好小子,你……說……對了。
尼:好,擊個掌吧!
神:酷,兄弟。你對了。
尼:那麽我要知道的是,“通靈能力”是什麽?
神:你們每個人都有你所稱為的“通靈能力”。實際上,它是第六感。而你們每個人對任何事都有“第六感”。
通靈能力只是從你們受限制的經驗中走出來,走入更廣闊的視野。退一步看看。是比你們自以為有限的個體所當感覺的去感覺更多;比你們自以為所當知道的知道更多。是去接觸你周圍更大實況的能力;是去感知不同能量的能力。
尼:那該怎麽去發展這種能力?
神:“發展”是很好的用詞。這就象肌肉一樣。你們人人都有肌肉,可是有些人選擇去發展它,有些人則不,很少去用它。
要發展你的通靈“肌肉”,你就必須運用它。用它。每天用。時時用。
現在那肌肉是存在的,只是很小、很弱。未被加以利用。所以你偶爾會有點直覺,只是沒有依此行動。你對某些事會有“預感”,但卻忽視它。你會做了什麽夢,或有什麽“靈感”,可是你任由它過去,很少理會它。
感謝老天,幸好你對這本書的直覺沒被你忽略,不然你現在就不會在此談這一段話了。
你以為你在此談這些話是意外,是巧合?
所以,發展通靈“能力”的第一步,就是認知你有這能力,並且要用它。要注意你的每一個預感,每一個感覺,每一個直覺。要注意。
然後,依你的“所知”來行動。不要讓你的心智把它拖到不了了之。不要讓你的恐怕把你的拉開。
你越是無懼的依直覺而行,直覺越是服務於你。它一直都是在那裡的,只是現在你才留意到它。
尼:但我說的並不是那種“總讓你找到個停車位”之類的預感能力。我說的是那種真正的通靈能力。那種可以看到未來的能力。那種你知道用別的方法無法知道的事情之能力。
神:這也正是我在說的呀。
尼:那這種通靈能力是怎麽在作用的?我應該聽有這種能力的人的話嗎?如果一個有通靈能力的人預言了某件事,我能改變它嗎?還是我的未來已經鐵定了?為什麽有些有通靈能力的人在你一走進屋子時,就能說出一些關於你的事?為什麽——等等。
神:現在已有四個問題。讓我們放慢點,一次只談一個。
尼:好吧。通靈能力如何運作?
神:通靈現像有三個章法,可以讓你了解通靈能力如何運作。讓我們來看看這三個章法:
一、所有的意念(思想)都是能量。
二、所有的東西都在動。
三、所有的時間都是現在。
通靈者是那種把自己向這些現象所造成的經驗打開的人:這經驗就是振動。有時在心中形成圖象,有時則以語言或文字出現。
通靈者會對這些能量變得熟稔。一開始,這可能並不容易,因為這些能量非常輕微飄忽,非常細致。就像夏夜的柔風,你以為它吹動了你的發絲——但也可能沒有。就像遠處一點輕音,你以為你聽到了,但又無法確定。就像眼角餘光所看到的一點微火,你發誓看到了,但不能轉頭去看,因為一轉頭它已不見,你不由得要問:真的有嗎?
這是初通靈者常會問的問題。老練的通靈者從不這樣問。因為這樣問會把那答案揮開。問這樣的問題是訴諸於心智,而這是通靈者最最不要做的。直覺不住在心智裡。要做通靈者,你必須“失”心。因為直覺所在之處是精神,是靈魂。
直覺是靈魂的耳朵。
靈魂是唯一夠敏感的器官,可以“撿起”生命最微渺的振動,可以“感受”這些能量,感覺場中的這些波,並解釋它們。
你們有六種感官,而不是五種。你們有嗅覺、味覺、觸覺、視覺、聽覺和……知覺(Knowing)。
以下就是“通靈能力”的運作方式:
每當你有意念,就發出能量。它就是能量。通靈者的靈魂撿起這能量。真正的通靈者不會停下腳步來解釋它,而可能脫口說出這能量是什麽樣子。這就是何以通靈者會告訴你你在想什麽。
你曾經有過的一切感覺,都留在你的靈魂中。你的靈魂是你一切感受的總集。它是貯藏所。即使已貯藏了多年,那真正打開了的通靈者仍能在此時此地“感受到”你的那些感覺。這是因為—— 一言以蔽之——
尼:沒有時間這麽個東西——
神:這就是通靈者為什麽可以告訴你關於你的“過去”。
“明天”,也一樣並不存在。一切都發生在現在當下。一切發生的事都送出能量的波,在宇宙的照相版上印下洗刷不掉的影像。通靈者看到或感覺到“明天 ”的影像,就如它是現在發生的——其實正是。這就是為什麽有些通靈者會說出“未來”的事。
在生理上這又是怎麽進行的呢?通靈者也許並不真正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只是借由強烈的集中,把他自己的一個次分子成分送出去。他的“意念”——如果你願意這樣說——離開了他的身體,咻咻咻的進入太空,跑得夠快夠遠,足以轉回來,從遠處“看”你現在還沒有經歷到的“現在”。
尼:次分子的時光旅行!
神:你可以這麽說。
尼:次分子的時光旅行!
神:好啦,好啦。我們要把這個變成雜耍表演了?
尼:不,不。我不鬧了。真的……請說下去。我真的想聽。
神:好吧。通靈者的次分子成分由這種集中吸收了那影像的能量後,帶著那能量咻咻咻的又返回通靈者體內。由此那通靈者“得到了一個圖像”——有時他會打一個寒顫——或“感受到一個感覺”,他會盡可能的不去對這資料做任何“加工處理”,只是立刻把它加以描述。通靈者知道不要去追問他在“想”什麽,或突然“看到”“感覺到”什麽,而只是任它盡可能原封未動的“通過”。
幾個星期以後,如果那“感受到”的或“見到”的事情真的發生了,這通靈者就會被人稱為天眼通——當然,也確實是如此!
尼:如果是這樣,那有些“預言”為什麽是“錯”的呢?——就是,沒發生呢?
神:因為通靈者並不是“預言未來”,而只是對他在永恒此刻上觀察到的“可能的各種可能性”之一提供了一瞥之見。做選擇的永遠都是那通靈者。他很可以做別種選擇——跟預言不符的選擇。
永恒時刻包含所有“可能的各種可能性”。我已做過好幾次解釋。一切都以百萬種不同的方式發生過了。留給你們的,只是做某些覺知(perception)的選擇。
那只是一個覺知的問題。當你改變覺知,你就改變意念(思想),而你的意念則創造你的實相。凡是在任何處境下你所能料想的任何後果都業已存在。所有你必須去做的,只是去感覺,去覺知。
這也就是“在你求以前,我即已答應”的意義。事實上,在你祈禱前,你所祈求的就已被答應了
尼:那我們又為什麽沒能得到所有我們祈求的呢?
神:這在第一部曲中都已說過了。你們並沒有總是得到你們所要求的,但總是得到你們所創造的。創造隨著意念而來;意念則隨覺知而來。
尼:這真是驚人。雖然我們已經討論過了,還是覺得驚人!
神:不是本來就應該如此嗎?這就是為什麽要一說再說的緣故。一再諦聽,可以讓你的心圍著它轉。然後你就不覺“驚人”了。
尼:如果一切都是現在發生,則在我的“當下”此刻,是什麽東西在指示我經歷何種部分呢?
神:你的選擇——你對你的選擇的信念。這信念由你對某一事情的想法所創造,而這些想法又是由你的覺知——也就是,“你怎麽看它”。
是以,通靈者看到你現在對“明天”所做的選擇,並看到這選擇的成真。但真正的通靈者永遠都會告訴你那並不是必然會如此。你可以“再選”,並改變結果。
尼:這等於是說,我可以把我已經經歷過的事再改變!
神:完全正確!現在你懂了吧。現在你懂理如何生活在吊詭中了吧!
尼:但是如果“已經發生了”,則是對“誰”發生了呢?如果我改變它,則誰是那經歷這改變的“我”呢?
神:沿著時間線移動的“你”不只一個。這一點在第二部曲中已有過詳細的討論。我建議你好好再去讀一讀。然後把這裡所講的,和那裡所講的結合起來,你就可以得到更佳的了解。
尼:好吧,這很合理。但是我還要再談談這通靈的話題。不少人自稱通靈,我怎麽去分辨真假呢?
神:人人都是“通靈者”,所以,他們都是“真”的。你要小心的,只是他們的目的。他們是為了幫助你,還是為了斂財?
那些斂財的通靈者——所謂“職業通靈者”——往往會答應你們以他們的通靈能力做某某事——比如“使已失去的戀人回心轉意”“帶給你財富與名望”,甚至幫你減肥等!
他們言之鑿鑿的說,這些事他們都做得到,只要你拿錢來!他們甚至可以“閱讀”某人的心——你老板的、你戀人的、你朋友的——然後告訴你。他們會說:“拿他的某件東西來。圍巾、相片、筆跡……什麽都可以……”
然後他們就可以借此告訴你那人的一些什麽。而且往往能說的還不少。因為每個人都會留下一些痕跡,一些“通靈指紋”,一些能量殘跡。真正敏感的人就會感覺到。
但真正的直覺者絕不會要去促使某個人回到你身邊,使某個人改變心意,或用他的通靈“能力”創造任何結果。真正的通靈者——就是把一生用來發展與應用這一秉賦的人——知道,別人的自由意志是絕不可以竄改的,別人的意念是絕不可以干擾的,別人的精神空間是絕不可以侵犯的。
尼:我以為你說過沒有所謂的“對”或“錯”的。那現在哪來的那麽多“絕不”呢?
神:每次我說“總是”或“絕不”的時候,都是以你們想要完成什麽、想要做什麽為準。
我知道你們都想要演化,在精神上成長,回歸於一。你們是在想體驗關於自己的最偉大意象之最恢宏版本。你們個人是如此,整個人類也是如此。
在我的世界中,沒有“對”,沒有“錯”,沒有“可做”,也沒有“不可做”——我已說過很多次——如果你們做了“壞”的選擇,也不會在地獄的永火中焚燒,因為“壞”不存在,“地獄”也不存在——除非你們認為它存在。
不過,在物理宇宙中,仍舊建構了自然律——其中之一就是因果律。
因果律中最為重要的一則是:
一切後果最後都要自己嘗受。
尼:這是什麽意思?
神:就是不論你讓他人嘗受什麽經驗,有一天你也會自己嘗受。
你們的新時代社團成員對此事有更為生動的說法……
尼:“怎麽去,怎麽來”(What goes around,comes around)。
神:沒錯。另外有一些人則明白,這就是耶穌的律令:你想要別人怎麽對你,你就怎麽對別人。
耶穌在教導的就是因果律。這可以稱之為基本法。就像給寇克、皮卡德與金威〔譯註:Kirk,Picard,and Janeway是美國科幻劇“星艦迷航記”(Star Trek)中的主角。〕的基本指令一樣。
尼:嘿,原來神還是個“星艦迷航記”的迷呢!
神:你在開玩笑嗎?那些故事有一半是我寫的。
尼:你最好不要讓吉尼〔譯註:Star Trek原編劇 〕聽到你說這句話。
神:好啦……是吉尼要我這樣說的。
尼:你跟吉尼•羅丹柏利(Gene Roddenberry)也有接觸?
神:還有卡爾•沙根〔Carl Sagan,譯註:美國天文學家,作家。研究地球生命起源等〕、波布•韓林(Bob Heinlein)和整個那一大夥呢!
尼:你知道,我們不應該這麽亂說的。這會讓這整部對談變得不可信。
神:我明白。跟神的談話必須是嚴肅的。
尼:至少要可信。
神:吉尼、卡爾和波布都在我身邊,這不可信?我應當跟他們講才對。好吧,言歸正傳。你怎麽分辨真“假”通靈者?真通靈者知曉基本指令,並且身體力行。這就是當你請通靈者讓你的戀人回心轉意,或請通靈者解讀你帶來的手帕或信件的主人的“靈光”時,真正的通靈者會說:
“抱歉,我不能做。我絕不能干擾、涉入或窺視他人所走的路。”
“我絕不企圖以任何方式影響、指導,或衝擊他人的選擇。”
“我絕不會告訴你任何人的私人資料。”
如果有人向你提供任何這一類的“服務”,這個人就是你所說的神棍,在利用你們人性的弱點來向你斂財!
尼:那些幫助人確定所愛者在何處的通靈者,又怎麽說呢?比如,孩子被誘拐了,或青少年離家出走,雖然極想回家又自尊心太強不肯打電話回家。還有,比如為警方確定某一個人——不論死人還是活人——在何處。這些又怎麽說呢?
神:當然,這些事情的本身就為自己做了說明。通靈者一向要避免的,就是把自己的意志加於他人。你所說的這些,卻只是為了服務。
尼:請通靈者跟死者接觸是對的嗎?我們應當試圖跟“早已死去的人”接觸嗎?
神:你們為什麽想要這樣做呢?
尼:因為想要知道他們是否有話要告訴我們。
神:如果有人在“另一邊”有話想要告訴你們,他們會想辦法讓你們知道的。不用擔心。
那“早已故去”的叔伯、姑嬸、兄弟、姊妹、父母、新娘或戀人,仍在繼續他們的旅程,體驗著完全的喜悅,走向完全的領會。
如果他們想要做的事情之一,是回到你們這裡——來看看你們,來讓你們知道他們一切都好,或任何什麽別的事——你放心吧,他們自有辦法去做的。
只要留心“徵兆”就是了。不要以為那純是你們的想像,是“一廂情願的想法”或巧合,而把它打發掉。要留心訊息,接收它。
尼:我認識一位女士,在照顧她臨終的丈夫時求他:如果他不得不走,請他一定要回來,讓她知道他一切都好。他答應了,兩天以後去世。不到一個星期,有一晚,那位女士因感覺到有人坐在床邊而醒來。當她睜開眼睛,她發誓看到了她丈夫坐在床尾,在對她微笑。可是當她眨眨眼再看時,他卻已不見。後來她告訴我這個故事,卻說那一定是她的幻覺。
神:這種事很常見。你們接收到訊息——明顯而不可否認的訊息——可是你們卻忽視它們。或者把它們當作腦筋跟你們玩的把戲,而把它們打發掉。
現在,就這本書而言,你們也面臨著相同的選擇。
尼:為什麽我們會這樣呢?為什麽我們要求某某東西——比如這三本書中的智慧——而當我們接收到的時候,又拒絕相信呢?
神:因為你們對神更華美的榮光抱著懷疑態度。就像湯瑪斯(Thomas)〔譯註:查《新約》“約翰福音”第二十章:耶穌複活後,有些人見到耶穌,但門徒之一的湯瑪斯並未見到,他說,他必須看到、摸到才能相信。〕一樣,你們必須看到、感覺到、摸到,才肯相信。然而你們所想要知道的,卻不能看到、感覺到或摸到。那是另一個領域。而你們還沒有向這領域打開;你們還沒有準備好。不過不用發愁。當學生準備好時,教師就會出現。
尼:那麽,你是說——讓我們回到原來的問題上——我不應當去找通靈者或參加降神會來跟另一邊的人接觸?
神:我不是說你們應當或不應當做什麽事。我只是不確定你們的重點何在。
尼:好吧,假設你有話要說給另一邊的人聽呢?而不是你想要聽他們說什麽?
神:你真的以為你能說而他們不能聽?對於你們所謂“另一邊”的人,你們任何對他們最輕微的思念,都會使他們的意識飛向你們。
你們對所謂“逝者”的任何意念,都會使他們的精氣(Essence)完全覺知。你們的溝通無需中介。愛就是溝通的最佳“中介”。
尼:啊——但是,雙向溝通又怎麽樣呢?這樣的情況下,中介有幫助嗎?或說,雙向溝通究竟有沒有可能?或者全是空話?這種事危險嗎?
神:你現在所說的是與亡靈的溝通。是的,這種溝通是可能的。危險嗎?其實,如果你害怕,樣樣事情都是“危險”的。你所恐懼的,你就創造。然而實際上是沒有什麽好恐懼的。
所愛的人從來就與你們不遠,不會遠於一念之遙。只要你們需要他們,他們就永遠在準備給你們建議、安慰或忠告。如果你這邊因為想知道所愛者是否“無恙”而深為憂心,他們就會給你一個小小“訊息”,讓你們知道他們一切都好。
你們甚至不需要召喚他們:因為在這一世愛你們的人,一旦感覺到你們的靈光場(auric field)有些微的不安或困擾,他們立刻會被你們拉過來,吸引過來,飛向你們。
在他們習知了新的生存之種種可能性後,他們最先想要做的事,便是對所愛者提供幫助與安慰。如果你們真的向他們開放,你們就會感覺到他們的存在。
尼:那麽,有人“發誓”說有一個死去的所愛者在屋子裡,就可能是真的囉?
神:再真也不過。你可能聞到所愛者的香水味,或他們所抽的雪茄味,或隱約聽到他們慣哼的歌曲。或者,完全意想不到的,他們的某件物品會突然出現。手帕、皮夾、袖扣,或首飾,“毫無來由”的“出現”——被你在椅墊上或雜誌下“發現”。那就是了。正當你思念著某人或為他的死去而感到哀傷時,你就看到了他某一時刻的畫像或照片。這些事情並非“正巧發生”。這種東西並不是偶然“正好”在“那個時候”出現的。宇宙中沒有事情是巧合的。
這是非常常見的。非常常見。
現在,回到你原來的問題:為了與脫離肉體之後的人溝通,需要所謂的“靈媒”或“通路”嗎?不用。有時候有幫助嗎?有時候有。這仍要依通靈者或靈媒是什麽樣的人而定——依他們的動機而定。
如果有人拒絕用這種方式跟你合作——或拒絕任何“通路”或“居間”的事——非要你給他很高級的報酬不可,你就最好立刻“跑”開,而不只是走開。那人可能只是為錢。這種人會“釣”住你,叫你好幾個星期、好幾個月,甚至好幾年一來再來,玩弄著你想跟“靈界”接觸的渴望。
如果那人純是為了幫助你——就如那想要跟你接觸的亡靈——則他什麽也不為自己求,唯一要的只是讓他能繼續這種工作。
如果通靈者或靈媒在答應幫助你時,是出於這個立場,則你應盡可能的回報他。不要占這種慷慨之心的便宜,能給多,就不要給少,或者不給。
要注意誰才是真正在服務世人的,真正想要與人分享智慧與知識的,分享洞察與領悟的,分享關懷與慈悲的。盡可能供養這些人,慷慷慨慨的供養。向他們致最高的敬意。給他們最多的供養。因為這些人就是荷光者。
我們都是一體
尼:我們談論了不少東西!嘿,真的說了不少東西了。我們可以再換個話題了嗎?你準備好可以繼續了嗎?
神:你呢?
尼:我可以。我現在是欲罷不能。我終於是洶湧不已了。我現在想要把我這三年累積的問題一股腦兒問完。
神:我也沒問題。那麽上路吧!
尼:酷。那我就要問另一件神秘的事。你可以談談轉世〔譯註:reincarnation,意為“賦予靈魂新的肉體”〕的事嗎?
神:當然可以。
尼:許多宗教都說轉世是假教義,我們只有此世一生,一次機會。
神:我知道。但這是不正確的。
尼:在這麽重要的事情上,他們怎麽會錯得這麽嚴重?關於這麽基本的事情,他們怎麽會不知道真相?
神:你必須了解,人類的宗教有許多是建立在恐懼上的,這些宗教的教誨是以對神的崇拜和恐懼為中心。
你們整個地球上的社會,是由於恐懼而從母系社會轉向父系社會的。早期的教士是借由恐懼而要教友“改邪歸正”“遵從主的話”。教會是借由恐懼獲得教友,並控制教友。
有一個教會甚至堅決認定:如果你不是每個星期天進教堂,神就會懲罰你。不進教堂就會被宣布有罪。
而且不是進任何教堂都可以。你必須進某一個特定教派的教堂。如果你進了不同教派的教堂,那也是罪。這純純粹粹是借恐懼來控制。但令人吃驚的是,很有效!憑地獄〔Hell,譯註:Hell一般口語用法有罵臟話“他媽的!”之意,此處是作者又在玩文字遊戲。〕到現在仍然有效!
尼:嘿!你是神。不可以罵臟話。
神:誰罵臟話了?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憑地獄——到現在仍然有效!”
只要人類仍然相信神和人一樣——殘忍、自私、不饒恕,並複仇心重——那麽他就永遠會相信有地獄的存在,相信有一個會把他罰下地獄的神。
在過去,大部分人都無法想像神可以超乎這些之上。因此他們接受許多教會所持的教訓:“要懼怕主恐怖的報複。”
看起來人類似乎是無法僅憑自己、僅憑天生的秉賦可以為善,可以行為得當。因此就必須創立一種宗教,傳播教誨,說有一個憤怒的、報複心重的神,如此才能讓人守分。
而“轉世”這個觀念,卻把這些宗教的教誨全盤打爛。
尼:怎麽會這樣的?這個觀念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威力?
神:教會的宣稱是:你最好乖乖的,不然就……而這時卻出現了“轉世”論者,他們說:“你們這輩子之後還有下一次機會,下次機會以後,還有下下次機會。下下次機會以後還有更多更多的機會。所以,不必擔心。盡量做好就是了。不要因為害怕寸步難移而癱瘓。告訴自己,你可以做得更好,然後照著前進。”
早期的教會當然聽不下這種說法。因此它採取了兩個步驟:第一、宣布“轉世”之說為異端;第二、創立懺悔(告解)聖禮。懺悔可以讓進教堂的人得到轉世之說所應允的東西,即是給予另一次機會。
尼:因此我們就設立了一種制度:神會因你的罪而懲罰你——除非你懺悔。只要懺悔,你就安全,因為神聽到了你的懺悔,會原諒你。
神:對的。但是這裡面有一個圈套。就是罪的赦免絕不能直接由神而來。而是必須透過教會,由教士宣布“補贖”,然後懺悔者去實行。這通常包括了要祈禱。這樣,你就有兩個原因必須當教友了。
尼:教會發現懺悔很叫座,於是不久就宣布不懺悔就是罪了。每個人一年至少必須懺悔一次。如果不這樣做,神就又有原因發怒了。
神:越來越多的規定——而其中許多是既武斷又反複無常的——開始由教會頒佈出來,而每一項規定都有神的永恒懲罰在背後撐腰——除非是你懺悔了,並因而取得了神的寬恕,就可避免懲罰。
但有另一個問題出現了。民眾想,這表示只要他們肯懺悔,則什麽事都可以做了。因此教會又陷入困境。民眾失去了恐懼。教友和進教堂的人減少了。民眾每年來“懺悔”一次,念了補贖,赦了罪,回去依然故我。
這不行。必須想個辦法讓人重新恐懼起來。
於是,就發明了煉獄。
尼:煉獄?
神:煉獄。這個地方被形容為類似地獄,但不是永遠的。這項新的教義宣稱:即使你懺悔了,神還是要讓你為你的罪受苦。
這項教義宣稱,每個不完美的靈魂,依其所犯的罪之多寡和種類,而由神頒布受苦的份量。有不可饒恕的大罪(mortal sins)和可以用祈禱等補贖的小罪(venial sins)。大罪如果死前未做懺悔,則死後直下地獄。
進教堂的人又多起來了。奉獻多起來了,尤其是捐款——因為煉獄的教義中有一條是可以“買路脫苦”的。
尼:什麽——?
神:依照教會的說法,你可以獲得特別的寬赦——當然也不是真正由神而來,而只能透過教會人士。這種特別的寬赦,可以使人免於受因有罪所“應得”的痛苦——至少是可以部分免受。
尼:類似於“表現良好而假釋”?
神:是的。不過,當然,這種寬赦只能給為數甚少的人。通常是那些對教會捐獻巨款的人。
那捐獻真正大筆巨款的人可以得到大赦。這意謂完全不用留在煉獄。那是一張前往天國的直達車票。
這種來自神的特殊恩典當然限於更少的人。或許只限於貴族。還有超級富翁。為了換取這種大赦,所要捐獻的金錢、寶物與土地是極多的。但是大眾由於被排除在外,而產生了極大的挫折和憤怒——而教會也無法說服之。
最窮的農人們無望得到主教的赦免——於是老百姓對這個體制又失去了信仰,會眾又要直線下降了。
尼:那這次他們怎麽辦?
神:他們發明了“九日連禱”(novena candles)。
民眾可以到教堂來,為那“在煉獄中可憐的靈魂”點上一根九日連禱的蠟燭,念九日連禱經文〔一系列特別安排的禱文,要花相當的時間才能念完〕;這樣,就可以為那心愛的逝者敲掉幾年的“刑期”,將神要他們在煉獄中待的歲月減少一些。
民眾不能為自己做任何祈求,但至少他們可以為死去的人懇求垂憐。當然每點一根蠟燭,如果在奉獻箱的窄孔中投下一兩枚硬幣,就更有效。
在許許多多的紅玻璃後面,有許許多多的小蠟燭被點了起來,許許多多的匹索和便士被投入了許許多多的鐵皮罐中,為的是我們可以“減輕”那些身處煉獄的靈魂們的痛苦。
尼:哇!這簡直是無法置信。你是說,民眾沒辦法看透這一切?民眾沒辦法看出這是走投無路的教會所想的走投無路的辦法,好維持教友到走投無路的教堂,而讓他們竭盡所能保護自己,免受那走投無路的神所懲罰?你認為民眾真吃這一套?
神:一點沒錯。
尼:難怪教會要宣稱轉世是假的了。
神:沒錯。不過,當我創造你們的時候,我並不是要把你們創造得只能過一生——以宇宙的年齡而言,真是無限短暫的一瞬——讓你們在這一生犯不可避免的錯誤,而又希望在最後達到最好的階段。我曾設想過如此,可是想不出我這樣做的目的究竟為何。
你們也想像不出的。這就是你們為什麽老是說:“主用神秘的方式做事。他行奇事。”但是我並不以神秘的方式做事。凡是我所做的,一定有理由,而且是完全明白的。在這三部曲中,我已經一再向你們解釋我為什麽創造你們、你們的生命與生活。
轉世完全符合這種目的,這目的就是我創造和體驗我是誰——借由你們生生世世,並借由億萬種我置於宇宙裡的其他有意識的造物。
尼:那麽,真的有生命在其他的……
神:當然有。難道你們真的以為在這巨大的宇宙中只有你們嗎?這是稍後我們會再談的話題。
尼:你確定……
神:確定。
所以,你身為靈魂的目的,就是體驗自己之為一切。我們在演化。我們在……成為(becoming)。
成為什麽?我們不知道!除非我們到了那裡,否則我們就不知道!但對我們而言,旅途便是喜悅。而當我們“到了那裡”,當我們創造了我們是誰的下一個是高理念,我們就將創造一個更恢宏的意念、更高的理念,永遠繼續喜悅。
你還跟得上嗎?
尼:跟得上。現在我幾乎可以瑯瑯上口了。
神:很好。
所以……你生活的目的是在決定,並去做你真正是誰。
你天天都在這樣做。你以你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個意念、每一句言詞在這樣做。這正是你正在做的。
你對現在的自己滿意到什麽程度,你就以什麽程度繼續你這方面的創造,只在這裡、那裡做一點小小的修改,以使它更接近完美。
波羅摩漢娑•瑜伽難陀(Paramahansa Yogananda)是一個例子, 他幾乎接近“完美”的將他所認為的自己表露出來。對於他自己,他有非常清楚的觀念,對於他與我的關系也是如此。而他用他的一生來“表露”。他要以他自己的實際生活來體驗他關於自己的觀念;他要以實際經驗來認知自己對自己的想法。
貝比•魯斯〔George Herman Ruth,美國棒球聯盟有名的全壘打王,綽號“貝比”(Baby,嬰兒)〕的所行相同。他對自己有非常清楚的概念,對他與我的關系亦然,而他用他的一生來“表露”;以他自己的經驗來認識自己。
許多人都生活在這一層次。沒錯,大師與魯斯對於他們自己,各自觀念十分不同。然而他們兩個都各自表現得十分精彩。
他們兩個對於我也有不同的觀念,這沒錯;對於我是誰,也來自不同的意識層次,對於他們與我的真正關系也一樣。而這不同的意識層次,則反映在他們的意念、言詞和行為上。
前者一生大部分時間處於平靜安寧,並將深深的平靜安寧帶給他人。後者則處於焦慮、騷亂和間歇的暴怒中(尤其是當他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時),並為周遭的人帶來騷亂。
但是兩人都心地善良——沒有一個人比魯斯更心軟的,而兩者的不同,在於前者幾乎沒有任何物資的獲取,除了已有的之外,也從不要求更多。而後者則“什麽都有”,卻從沒有得到過他真正想要的。
如果這就是魯斯的結局,我想我們免不了為此感到一些些悲哀,但那投身為貝比•魯斯的靈魂,在所謂的演化歷程中,絕非以此為終結。它有機會回顧它為自己所製造的經驗,為別人所製造的經驗。現在它正在決定下一步喜歡什麽樣的經驗,以便創造、再創造它更恢宏、更更恢宏的版本。
這兩個靈魂目前都已對它們下一次所要體驗的事做了選擇,並已在實際體驗了,所以我們現在就放下有關這兩個靈魂的敘述。
尼:你是說它們兩個都已進入了其他的肉身?
神:如果認為重回其他的肉身是它們唯一的可能性,你就錯了。
尼:那還有什麽其他的可能性?
神:事實上,他們想要什麽,就是什麽。
我已解釋過在你們所謂的死後會發生的事。
有些靈魂覺得有太多的事情是它們想要知道的,因此就去“上學”,而有些靈魂——¬就是你們所謂的“老靈魂”——則會教它們。教它們什麽呢?就是他們沒有東西可學。它們從來就沒有任何東西可學。它們所要做的只是記得。記得它們真正是誰,真正是什麽。
老師“教”他們:他們是誰的體驗是要由做出來來獲得的,是由去是他(那體驗)。老師們會溫柔的指示給他們看,以此來提醒他們。
其他靈魂則在到達“另一邊”(我現在是在運用你們熟悉的語言,用你們的方言,而盡可能不要礙事)時——或到達不久後——就已記得自己是誰。這些靈魂會立刻去經歷“想是什麽”就是什麽的喜悅。它們可以從我的百萬種、億萬種面向選擇它們想要的,並立時立地可以經驗。有些則可能選擇以重返肉身的方式這樣做。
尼:任何肉身的形態嗎?
神:任何肉身的形態。
尼:那麽,靈魂投身為動物就是真的可能了——神會變成乳牛?牛真的是神聖的?聖牛嗯!〔譯註:Holy cow是英國人喜用的一種驚嘆語。〕
神:嗯哼。(清嗓子的聲音)
尼:怎麽了?
神:你說了一輩子的脫口秀了。其實回頭看看,這工作你還真做得不錯呢!
尼:恰——砰!真是一針見血。如果現在有鐃鈸,我就用鐃鈸給你喝彩。
神:多謝,多謝。
但是,說真的,小夥子……你問的那個問題——靈魂可能投胎為動物嗎?——答案當然是可能。不過,真正的重點在,它想嗎?答案是,很可能不想。
尼:動物有靈魂嗎?
神:凡注視過動物眼睛的人,都知道這答案是什麽。
尼:那我怎麽知道我的貓咪不是我祖母投胎的?
神:我們在這裡所討論的是演化歷程。自我創造與演化。而演化是單向的。向上。永遠向上。
靈魂最大的渴望就是一再一再的體驗它自身的更高層次,因此它會在演化的階層上向上移動,而非向下,直至它體驗到所謂的涅槃——跟一切——也就是我——的全然合一。
尼:但如果靈魂渴望的是一再一再體驗它自身的更高層次,那它何必又以人類的形態回來呢?顯然這不可能是“向上”的步子。
神:如果靈魂以人的形態回來,那總是由於要更進一步體驗,更進一步演化。人類本身就有許多演化層次,這是可以觀察與證明的。一個靈魂可以回來千百次,而仍繼續向上演化。然而這向上的運動,這靈魂最大的渴望,是不能由回到較低的生命層次而達成的。因此,這樣的回返是不會發生的。在靈魂和“一切萬有”達成最終的重新結合之前,這是不會發生的。
尼:這必然意謂天天都有“新的靈魂”進入這體系中,投身為較低的生命形態。
神:不是。凡是被創造的靈魂,都是一次同時被創造的。此時此處我們全在這裡。但是,就如我曾解釋的,當一個靈魂(我的一部分)達到最終的實現,它就有機會“重新開始”,名符其實的“忘記一切”,以便可以把一切重新記起,把自己重新創造。神以此繼續重新體驗它自己。
靈魂也可以選擇某一特定的生命形態在一特定層次“再循環”,想要多少次就多少次。
如果沒有轉世——如果沒有返回肉身形態的能力——則靈魂在僅有的一生中,將無法去完成它想要完成的事;因為在宇宙的時鐘上,一生連一眨眼的十億分之一都不到。
所以沒錯,轉世是事實。那是真的;那是有目的的;那是完美的。
尼:好得很。但有一件事我不清楚。你說過,沒有時間這樣東西;一切事情都發生在現在。是不是?
神:是。
尼:而你在第二部曲中曾深入的探討過在時空連續體 (the Space-Time Continuum)中,我們“所有的時間”都存在於不同的層次上,或不同的點上。
神:沒錯。
尼:好吧——可是,這就是讓人想不通的地方:如果在時空連續體上的一個“我”“死掉了”,然後返回來變成另一個人……則……那麽,哪個是我?我必須同時是兩個人。而如果從無始以來,我就一直在這樣做——而這又是你說我確實在做的——則我就必須同時是一百個、一千個、一百萬個人。在時空連續體的一百萬個點上同時是一百萬個人的一百萬個版本。
神:沒錯。
尼:這我無法領會。我的腦袋想不通。
神:事實上,你領會得不錯了。這是一個非常先進的概念,你對它的領會其實非常不錯了。
尼:可是……可是……如果這是真的,則“我”——就是我不朽的那部分——就必然在永恒的現在,於宇宙之輪的億萬個不同的點上,以億萬個不同的形態、億萬種不同的方式在演化了。
神:沒錯。這正是我在做的。
尼:不,不,我是說,這必然是“我”正在做的。
神:沒錯,這正是我剛剛說的。
尼:不,不,我是說——
神:我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說的就是我剛剛說的你說的。這裡唯一沒搞清楚的地方是你仍舊在認為我們不止一個。
尼:只一個?
神:我們從來就沒有多於一個。從來就沒有過。你現在才發現嗎?
尼:你是說,我現在是跟我自己在講話?
神:有點像。
尼:你是說你不是神?
神:我沒這樣說。
尼:你是說你是神?
神:這是我說的。
尼:但是,如果你是神,而你是我,而我是你——¬那麽……那麽……我就是神!
神:沒錯,你是神。正是如此。你完全領會了。
尼:但我不只是神——我還是每一個別人。
神:沒錯。
尼:但是——這不是意謂除了我以外。沒有任何別人,沒有任何別的東西了?
神:我不是說過嗎¬——我與父是一體?
尼:是說過,可是……
神:我不是說過嗎——我們都是一體?
尼:沒錯。但是我不知道你是在照實講;我以為你是在比喻。我以為那不過是一種哲學的陳述,而不是事實陳述。
神:那是事實陳述。我們都是一體。“你們對這些人中最小的一個所做的任何事……就是對我所做。”意義就是如此。
現在你明白了嗎?
尼:明白了。
神:啊,終於!我等很久了!
尼:可是——請原諒我還是要說,可是……當我跟另一個人——比如,我的妻,我的兒——在一起時,我覺得我跟他們是有分別的;他們是“我”之外的另一個人。
神:意識是奇妙的。它可以分為千百份。分為百萬份。百萬乘以百萬份。
我將自己分為無盡“份”——以便每一“份”的我得以回顧它自己,並看到我是誰,我是什麽的奇妙。
尼:但是我又為什麽非得經歷這麽久的遺忘呢?經歷這麽久的不信呢?到現在我仍然不能全信!到現在我仍然在這忘中遊蕩。
神:不要對自己這麽嚴苛。這是歷程的一部分。以這方式發生,並沒什麽不對。
尼:那你又為什麽現在告訴我這一切?
神:因為你開始覺得不好玩了。你開始覺得人生不再喜悅了。你開始這麽糾纏在這歷程中,以致你忘了它只是歷程。
於是,你呼喚我。你求我到你身邊,幫助你領會,向你顯示神聖真理;向你揭示最大的秘密——那你把它推開的秘密。那你是誰的秘密。
現在我已做了。現在,我已讓你記得了。但這有用嗎?它會改變你明天的行為嗎?它會改變你今晚對事物的看法嗎?
現在你會治愈傷者的痛嗎?解除恐懼者的焦慮嗎?給貧困者所需嗎?為成功者歡慶嗎?處處看到我嗎?
這對真理實相的最新記憶會改變你的生活嗎?會使你改變別人的生活嗎?
還是你又會重歸遺忘?重回自私?重返你在這醒悟前你自以為自己是的小格局,留在那裡不肯出來?
你會是哪一種?
有時候真理就寓含在矛盾中
尼:生命真的永遠永遠繼續嗎?
神:很確定是。
尼:沒有完的時候?
神:沒有。
尼:轉世是事實?
神:是事實。你可以在任何你想要的時候,以任何你想要的形態重返凡身¬——也就是,還會“死”去的肉身。
尼:是我們在決定什麽時候回來嗎?
神:沒錯,“要不要”和“什麽時候”。
尼:什麽時候離開,也是我們在決定?是我們決定自己什麽時候要死嗎?
神:沒有任何事情是違背著靈魂的意願而發生在它身上的。也就是說,那根本不可能;因為是靈魂在創造每一個經驗。
靈魂什麽都不缺。靈魂具有一切。一切智慧,一切知識,一切能力,一切榮耀。靈魂就是你那永不睡眠、永不遺忘的部分。
靈魂會想要肉體死亡嗎?不。靈魂想要你永遠不死。然而,當靈魂看出留在肉體中已無意義時,就立刻會離開它——改變它的肉體形相,把物質體的大部分留下。
尼:如果靈魂想要我們永遠不死,那為什麽我們會死?
神:你們不會。你們只是改變形相。
尼:如果靈魂想要我們永不改變形相,為什麽我們還會那樣?
神:那並非靈魂的願望!
你是個“改變形相者”!
當留在某一特定形相中已經沒有用了,靈魂就改變形相——心甘情願的、歡歡喜喜的——繼續在宇宙之輪上移轉。
尼:歡歡喜喜的?
神:帶著大歡喜。
尼:沒有靈魂是死於悔恨的?
神:沒有靈魂會死¬——永遠沒有過。
尼:我是說,當目前的肉體形相要變遷時,要“死”時,沒有靈魂會悔恨?
神:身體從沒有“死”過,只是隨著靈魂改變形相。但是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我現在在用你們的詞匯。
如果你清楚了解在你們稱為的“來世”中你們想要創造的是什麽,如果你們清楚的相信死後跟神會重新合而為一,就沒有任何靈魂對你們所稱為的“死”曾感到悔恨。
在這種情況下,死是光輝的時刻;是奇妙的經驗。靈魂於是可以回到它的本然狀態,它的正常狀態。會有一種不可言喻的輕靈感,一種全然的自由感,沒有限制的感覺。既至福又莊嚴的一體感。
靈魂對這樣的一種變遷是不可能悔恨的。
尼:那麽,你是說,死是一種快樂的經驗?
神:對於那想要它是快樂經驗的靈魂而言,沒錯,永遠是。
尼:好吧,如果靈魂那麽想要脫離肉體,為什麽它不脫離就算了呢?為什麽它還纏繞不去?
神:我沒有說靈魂“想要脫離肉體”,我說靈魂在脫離肉體時是歡喜的。這是兩碼子事。
你可以做一件事時高興,做另一件也高興。可是你做第二件時高興,並不意謂你做第一件時不高興。
靈魂與肉體同在時並非不快樂。正好相反,靈魂很喜歡以你現在的形相做你。但這不排除它在跟此肉體分離時並不是同樣喜歡。
尼:關於死,很顯然我有許多是不懂的。
神:沒錯,而這是因為你不喜歡去想關於死的事。然而,在你對生命的任何片刻做覺察的時候,若不對死亡有所沈思,則你將不能覺察生命的全部,只能覺察它的一半。
每一刻都結束於它的開始之際。如果你不能明白這一點,你就不能明白它內涵的奧妙,你會稱它為平凡無奇。
每種相互作用都在它“開始開始”之際“開始結束”,只有在對此做過真正沈思及獲得真正領會後,每一時刻——以及整個生命——之寶藏才會向你敞開。
如果你不了解死,生命是不會將它自己給予你的。你不僅必須了解死。你還必須愛它,甚至像你愛生命一樣。
如果你跟任何人相處都把它視為最後一次,則你跟他的相處都將有光輝。任何一刻如果你視為最後一刻,你對這一刻的體驗都將豐沛。你拒絕沈思自己的死亡,會導致你拒絕沈思自己的生命。
你沒有照它的樣子來看它。你錯失了那時刻,以及它為你所含藏的一切。你是錯看過了它,而不是看透了它(編註:此處意思應為“你是看錯過了它,而不是看透過了它。”)。
當你深深的看,你是看透。當你深深沈思,你是看透。這樣,幻相就不再存在。那時你所看到的就是事物的真正樣子。只有這樣,你才能真的享受(enjoy)它——也就是,把喜悅置於它之內。〔en-joy就是把joy(喜悅)放進去(en-),也就是使某件事物變得令人喜悅。〕
這樣,即使是幻相,你都可以享受。因為那時你將知道那是幻相,而這本身又叫你覺得享受!你的一切痛苦都是因為你把它當作真的。
任何事物,當你了解它不是真的時,它就不致讓你痛苦。讓我再說一遍:
任何事物,當你了解它不是真的時,它就不致讓你痛苦。
就像是一部電影,一場戲,在你的心靈舞臺上上演。際遇是你創造的,角色是你創造的。劇本是你寫的。
當你了解沒有東西是真的時,就沒有東西讓你痛苦。
生是如此,死也是如此。
當你了解了死也是幻相,則你就可以說:“哦,死啊,你的刺在何處?”
你甚至可以享受死!你甚至可以享受別人的死。
聽起來奇怪嗎?說這種話奇怪嗎?
只有在你不了解死——與生——時,才覺得奇怪。
死,從來就不是結束,卻永遠都是開始。死,是打開門,而不是關起來。
當你了解生命是永恒的,你就了解死是你的幻相,是為了讓你非常關切你的肉體,因而幫助你相信你是你是肉體。然而你不是你的肉體,因此,肉體的毀滅對你沒有關系。
死應該教你的是,生命才是真的;而生命應當教你的是,不可避免的不是死,而是無常(impermanence)。
無常,是唯一的真理。
沒有東西是恒常的。一切都在變動中。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
如果有東西是恒常的,則它將不能存在(be)。因為即使是“恒常”這“概念”,也要依無常才能具有意義。因此,就連恒常也是無常。要深深的看入這一點。沈思這一真理。領會它,你就能領會神。
這是法,這是佛。這是佛法。這是教誨,是老師。這是課程,是師父。這是對象,是觀察者,捲起合而為一了。
它們從來就不異於一。是你們把它們展開了。以便生活可以在你們面前展開。
然而,在你們看到自己的生活在面前展開時,不要讓你們自己散開來。要讓自己凝聚!看出那幻相來!享受它!但不要變成它!
你不是那幻相,而是它的創造者。
你身在此世,但不屬此世。
所以,運用你對死亡的幻相吧!運用它!用它來作為你開向更多生命之鑰。
看花而認為花將死,你會悲哀的看花。然而如果你把花視為正在改變的樹的一部分,即將結果,你就會看到花真正的美。當你看花而知道花開花謝正是樹將結果的訊息,你就真正了解了生命。
細心的這樣看,你將看出生命本身就是它自己的隱喻。
要永遠記得,你不是花,甚至也不是果。你是樹,你的根很深,深深的紮在我裡面。我是你生長的土地,你的花、你的果,都將回歸於我,創造更肥沃的土地。如此,生命產生生命,生生不息,而從不知有死亡的事。
尼:這真是美。如此、如此的美。謝謝你。現在你可以跟我談談那困擾了我許久的事嗎?我想談的是自殺。對於結束自己的生命。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禁忌?
神:是嗎,為什麽?
尼:你是說,自殺沒什麽錯?
神:這問題我無法給你滿意的回答,因為這問題本身含有兩個虛假的概念;它是以兩個虛假的假定為基礎;它含有兩點謬誤。
第一個虛假的假定是它認為有“對”與“錯”這麽一回事。第二個虛假的假定是認為“殺死”是可能的。因此,當你的問題一旦被分解,它就瓦解了。
“對”與“錯”是人類價值體系中的哲學對立點,在最終的實相中,它們卻是不存在的——這一點,在這本對話中已經一說再說。更且,就是在你們自己的體系中,它們也不是恒常的,而總是時時在變動。
你們一直在做改變,一直對價值觀改變主意,以適合你們(這本就應該,因為你們是在演化中的生物),然而卻又在每一步改變中堅持認為你們沒有改變,堅持認為是未曾改變的價值構成你們社會的核心。因此你們就將你們的社會建立在一個吊詭上:你們一直在改變你們的價值體系,卻又一直宣稱你們重視的是……恩,不變的價值。
這種吊詭所呈現出的問題,並不能以在沙灘上潑冷水想使它凝結成水泥來回答,而應歡慶沙灘的變動。當沙灘維持著你們城堡的形像時,歡慶它的美;但當潮水沖來,改變了它的形像時,也應同樣歡慶。
當沙灘變為一座新的山嶽,讓你們可以攀爬在其頂上,建立新的城堡時,要為它歡慶。但要明白,這些山嶽與城堡就是紀念變遷的紀念碑,而非紀念恒常的。
為你們今天的樣子而歡呼雀躍,但不要譴責你們昨日的樣子,也不要妨礙你們明天將可能會變成的樣子。
要明白,“對”與“錯”是你想像的產品,而“好”與“不好”也僅僅表明你們最近的喜好與看法而已。
比如,以結束自己的生命而言,目前在你們星球上大部分的流行看法是“不好”。
同樣,你們仍有許多人堅決認為幫那想結束生命的人結束生命是不當的。
這兩種情況你們都說是會“違背法律”。你們之所以達成這種結論,應當是因為這樣做很快就會結束生命。如果要花更長的時間才結束生命,雖然結果相同,你們卻不認為是違法的。
比如,在你們社會中,如果有人舉槍自盡,他的家人就會領不到保險金。但如果他是用香煙自殺,就可以領到。
如果醫生幫助人自殺,就稱為殺人,而煙草公司這樣做,則稱為“生意”。
在你們看來,那似乎只是時間的問題。自我毀滅的“合法性”——也就是“對”與“錯”——似乎只跟它的快與慢有關,也只跟是誰在做有關。死得越快,似乎越“錯”。死得越慢,就越為“得當”。
有趣的是,這跟真正人道的社會所下的結論正好相反。不論你們給“人道”下的定義是什麽,都可以據此定義來說死得越快越好。然而你們的社會卻懲罰那些做人道之事的人,報償那些行瘋狂之事的人。
以為神要求無盡的痛苦,以為快速而人道的結束痛苦是“錯的”,這是瘋狂。
“懲罰人道,而報償瘋狂。”
這就是領會力十分局限的社會才可能持有的座右銘。
因此你們以吸入致癌物來毒害自己的身體,以吃下經過化學處理的食物來毒害自己的身體,到最後終致將自己殺害;你們吸入持續汙染的空氣來毒害自己的身體。你們在千萬個時刻以千百種方式毒害你們的身體,並明知這些東西對你們不好。但由於這些東西要用比較長的時間才能殺害你們,你們便這樣自殺,但卻無罪。
如果你們是用效用比較快的方式來自殺,你們就被認為是違法。
現在,我告訴你們:快一點殺害自己並不比慢一點殺害自己更為不道德。
尼:那麽,一個結束自己生命的人並不會被神懲罰?
神:我不懲罰,我愛。
尼:常聽人說,那以自殺來“逃避”困境或結束困境的人,死後卻會發現正面對著同樣的困境,因此什麽也未能逃避或結束——這又怎麽說呢?
神:在進入你們所謂的死後時,你們所經歷的是當時意識之反映。不過,你們一向是意志自由的存在體,任何時候只要你們選擇改變你們的經歷,就可以改變。
尼:所以我們所愛的人在結束自己的肉體生命後是很好的?
神:對。他們很好。
尼:關於這個題材,安妮•波意爾(Anne Puryear)寫了一本書,名叫《史蒂芬仍活著》(Stephen Lives)。是關於她兒子的。後者在十幾歲的時候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這是一本好書,許多人可從中得到幫助。
神:安妮•波意爾是一個很好的使者。她的兒子也是。
尼:那麽你推薦這本書?
神:這是一本重要的書。關於我們剛才所談的事,它談得比我們在此談得更多,而那些因所愛的人結束自己生命而深感傷痛的人,或為此事而夢寐難安的人,可以借由這本書找到治愈的途徑。
尼:讓我們這般傷痛或夢寐難安已經是令人哀傷了,可是,我認為這大部分是社會“加諸”自殺的想法所造成的結果。
神:在你們的社會中,你們往往並沒看出自己道德結構的矛盾。有些事你們明明十分清楚會縮短你們的生命,但只因為過程比較慢,你們就認為可以做;至於那比較快縮短生命的,你們卻認為不可;這種矛盾無疑是人類經驗裡最為明顯的。
尼:聽你這樣說,確實至為明顯。可是我們自己卻為什麽沒有看出真相來呢?
神:因為如果你們看出真相來,你們就必須採取措施。這是你們所不願意的。因此,你們除了視而不見以外,別無選擇。
尼:但假設我們看到真相,又為什麽不願採取措施呢?
神:因為你們認為採取措施就會終止樂趣。而終止樂趣,卻是你們所不願的。
大部分使你們慢慢致死的事是帶給你們樂趣的事,或由此而導致樂趣的事。而大部分帶給你們樂趣的事是滿足你們肉體的事。你們的生活主要是以尋求和體驗肉體的樂趣而建構的。
當然,一切處所、一切生物都想要體驗樂趣。這並無原始之處。事實上,那是生物的天性。社會與社會之所以不同,社會中生命與生命之所以不同,在於什麽是他們的樂趣。一個以肉體樂趣為主而建構的社會,和以靈魂的樂趣為主而建構的社會,是在不同的層次運作的。
但必須了解,這並不表示你們的清教徒是對的,而肉體的一切樂趣都須被否定。它意謂著,在一個高度演化的社會,肉體的樂趣並非他們所享受的樂趣中為數最多的樂趣。肉體的樂趣不是主要的焦點。
一個社會或一個生命,越是高層的,其樂趣也就越是高層。
尼:等一等!這聽起來好象是價值判斷。我以為你——神——是不做價值判斷的。
神:說埃弗勒斯峰〔Mt.Everest,世界最高峰〕比麥金利山〔Mt.McKinley,北美洲最高山〕高,是價值判斷嗎?
說張婆婆比她的侄兒年紀大,是價值判斷嗎?
這些是價值判斷還是觀察?
我並沒有說一個人的意識層次比較高是“比較好”的。事實上,並不比較好。正如小學四年級並不比一年級好。
我只是在觀察四年級是什麽樣子。
尼:而我們在這地球上還不是四年級。我們是一年級。對嗎?
神:我的孩子,你們甚至連幼稚園都還沒上。你們是在托兒所。
尼:這種話我聽來怎麽會不覺得受辱?為什麽我覺得你好像在貶低人類?
神:因為你們深為自負是某種生物,而實際上你們卻不是。
僅僅是一項觀察,許多人聽了會覺得受辱,這是因為被觀察到的事物是他們不想承認的。
然而,只有在你持有過一件東西後,你才能放它去。凡是你從未有過的東西,你便不能放棄你跟它的關系。
凡是你未曾接受的,你就不能改變。
正是。開悟始於接受,面對它“所是”(“ What is”)的樣子,不做審判。
這即是走入那“所是”(the Isness)中。在那所是中才能找到自由。
你所抗拒的,就會堅持。你所注視的,就會消失。也就是說,它失去了它的幻相。你看到它所是的樣子。而所是的樣子卻一直在改變。只有那不是(What Is Not),才不能被改變。因此,要改變那所是,就得走入其內。不要抗拒它。不要否認它。
凡你否認的,你就在宣怖。凡你宣佈的,你就在創造。
對某件事物做否認,就是將它再創造,因為否認的行為本身就把那事物放在位置上了。
接受某件事物,使你得以控制它。凡你否認的,你就不能控制,因為你在說它不在那裡。因此,凡你否認的,就控制了你。
你們大部分人類都不想接受“你們還未演化到幼稚園的階段”。你們大部分人都不想接受“人類仍在托兒所階段”。然則這不接受,正是把你們留在那裡的原因。
你們是那麽的自負,以為自己是你們所不是的(高度演化生物),以致你們就不能是自己所是的(在演化中的生物)。因此你們是在自己跟自己作對;自己跟自己作戰。因此,演化得非常慢。
演化的捷徑始於承認並接受自己所是的樣子,而非自己所不是的樣子。
尼:當我聽說自己“所是”的樣子而不覺受辱,我就知道我接受我所是的樣子了。
神:正是。如果我說你的眼睛是藍的,你會覺得受辱嗎?
所以,我現在要告訴你:一個社會或生命越是提升,其樂趣就越提升。
你們所謂的“樂趣”,宣佈了你們的演化層次。
尼:請解釋一下“提升”(elevated)。你用這個字是指什麽?
神:你們的生命是具體而微的宇宙。你,和你整個的肉體,都是由“原能”〔譯註:rawenergy 是未加工的,沒有“對水”的能量,也就是精純的能量。〕構成。這能量圍著七個中心或脈輪(chakras)而聚集。要去研究這些脈輪及其意義。這方面的書不下千百本。這就是我以前所給予人類的智慧。
讓你們較低的脈輪感到樂趣或受到刺激的,和讓你們較高的脈輪感到樂趣的東西並不相同。
你們生命的能量越是借由你們的肉體生命向上升,你們的意識就越向上提升。
尼:好吧。又轉回來了。這似乎在提倡獨身。這似乎百分之百為反對性熱情在辯護。那些意識“提升”了的人,在跟別人的交互作用中,並非“出自”他們的“根輪”——也就是他們的第一個、最低的一個脈輪。
神:沒錯。
尼:但是我以為你在這整個對話中都在說:人類的性應該是被歡慶的,而非被壓抑的。
神:沒錯啊!
尼:那麽,請解除我的迷惑吧;因為這似乎是矛盾的。
神:我的孩子,世界是充滿了矛盾的。“缺乏矛盾”並非真理的必要因素。有時候更大的真理正寓含在矛盾中。
這就是神聖二分法(Divine Dichotomy)。
尼:請幫助我了解這二分法。我這一輩子都在聽說,從根輪將“拙火(kundalini)的能量”提升是多麽可欲之事。這一直是那些神秘主義者過著無性的狂喜生活之主要原因。
我知道我們已經偏離了死亡話題;我很抱歉把話題拖到這不相關的主題上。
神:有什麽好抱歉的?話談到哪裡,就談到哪裡。在這整個的對話中,我們的“話題”是:充充分分的做人是什麽意思;在這宇宙中,生命與生活又究竟是什麽樣子。這是唯一的話題,而現在這話題包括在這範圍內。
想要知道死就是想要知道生——這一點我已經說過,而如果我們的交談將我們的探索擴充至創造生命的行為,並歡慶它的華美,就讓它這樣吧!
現在,讓我們把一件事說清楚。“高度演化”並不需使所有的性表現都消聲匿跡,不需要把所有的性能量都提升。因為如果如此,則任何地方就都不再可能有“高度演化”的生物存在,因為一切演化都將終止。
尼:這一點再顯然不過了。
神:對。因此,如果有人說,至聖的人絕不要性,說這是他們的神聖徵記,那這個人就是不了解生命是如何運作的。
讓我用最清楚的話來說明這一點。如果你們要找一根標尺來衡量某件事對人類是好是壞,只問自己一個問題就夠:
如果人人都這樣做,會怎麽樣?
這是一種非常容易的測量辦法,但非常準確。如果人人都做某一件事,而其結果對人類產生最終的益處,那就是“進化的”。如果人人都做某一件事,而帶給人類災難,則此事就不是應該推薦的、不是令人“提升”的事。你同意嗎?
尼:當然。
神:那麽你就同意這樣的事實了:沒有任何真正的大師會說禁性是通往精深之路(the path to mastery)。然而,卻是這種“禁欲是高等途徑”“性表現是低等欲望”的觀念羞辱了性經驗,造成了關於性的種種罪惡感,以及種種的性功能失調。
尼:然而,假如只是為了生殖才反對禁欲,則一旦生殖的目的達成,不就沒有必要了嗎?
神:人從事性,並不是因為生殖的責任。人從事性,是因為它是自然會去做的事。那是構築在基因之內的。你們是在遵從生物的指令。
尼:正是!正是基因訊號在驅使物種生存。但是物種的生存一旦得以確保,則“忽視那訊號”是否比較“提升”?
神:你誤解了那訊號。生物的指令不是要確保物種的生存,而是去體驗合一,而這才是你生命的真正本性。新的生命是在達成合一時被創造出來,但這卻不是人尋求合一的原因。
如果生殖是性的唯一理由,如果性只是一種“繁殖系統”,則你們就無需共同投身去做此事。你們已可由結合化學元素做到。
然則這不能滿足靈魂最基本的渴求——這渴求比生殖大得多,而跟再創造你真正是誰、是什麽有關。
生物的指令不是創造更多的生命,而是體驗更豐富的生命——去以生命真正的樣子去體驗它——即是將合一展現出來。
尼:這就是何以在人即使停止生育以後,你仍從未要他們不再有性生活。
神:當然。
尼:然而有人說,有了孩子以後就應當終止性生活,而那些繼續的,是在向低等的肉體需求沈淪。
神:是有人這樣說。
尼:他們說這不是“提升”,而只是禽獸行為,是人類的高貴天性所不齒的。
神:這又回到脈輪的話題上了,也就是能量中心。
我說過,“你們的生命能量越是借由肉體提升,你們的意識就越為提升”。
尼:沒錯。這似乎是說“不要有性”。
神:不是。當你弄懂了以後,就知道不是。
讓我再回到你原先的說法,把事情說清楚:關於性,並沒有任何不高貴或不神聖之處。你們之所以認為它不高貴、不神聖,是出自你們的念頭,出自你們的文化。
在熱情的、充滿欲望的性經驗中,沒有任何低下,或粗鄙,或“不夠尊嚴”(更不用說不夠神聖了)的成分。肉體的渴望並非“禽獸行為”的表現。這些肉體渴望,是由我構築在身體之內的。
不然,你以為是誰把身體創造成這樣?
然而,在你們相互的複雜反應中,肉體的渴望卻只是其中的構成成分之一。要記得,你們是三合一的生命,有七個脈輪中心。當你們從所有的三個部分、七個中心共同產生反應的時候,你們就會體會到高峰經驗(peak experience)——而你們被創造出來,本就是為了體會這種經驗!
關於這些能量,本無任何不神聖(unholy)之處——然而你們卻只選擇其中之一,因此就不是全部(unwhole-y)了。
當你們不是“全部”(whole)時,你們就比你們自己要少。這才是“不神聖”(unholy)之意。
尼:喔!我懂了,我懂了!
神:選擇“提升”的人務當禁欲——這種告誡絕非由我而來。那是邀請。而邀請不是告誡;然而你們卻把它變成了告誡。
那邀請並非要終止性,而是終止“不全部”。
不論你們做什麽——性行為、吃早飯、工作,或到海邊漫步、跳繩,或讀一本好書——不論你們做什麽,都要以整個人去做;因為你們是整個的人。
如果你們只從較低的脈輪去行性行為,則你們就是只由根輪在做,你們就會失去這經驗中最燦爛的部分。但是如果你在愛著另一個人,在行性行為時從全部七個能量中心發出,則你就會體驗到高峰經驗。這樣,怎麽可能會是不神聖的呢?
尼:當然不可能。我無法想象這樣的經驗會是不神聖的。
神:因此,邀請你們將生命的能量借由肉體生命提升到頂輪,絕不意味或要求你們與底部切斷。
如果你們把能量提升到心輪,或甚至提升到頂輪,這並不意謂能量不能也在根輪。
事實上,如果不這樣,你們就切斷了。
當你們把生命能量提升到較高的中心時,你們可以選跟另一個人有性經驗或無性經驗。但假如無,則並不是有性經驗就是違背了宇宙的某種神聖法則。也並非無性經驗會使你們“提升”得更高。如果你們選擇跟他人有性經驗,則它也不會將你們“降低”到只在根輪層次——除非你們把自己與頂部切斷。
所以,邀請是這樣的¬¬——不是告誡,而是邀請:
把你的能量,就是你的生命力,時時刻刻提升到最高可能的層面,這樣,你就會提升了。這跟有性經驗或無性經驗無關。這跟提升你的意識有關——不論你在做什麽,都要提升意識。
尼:我懂了!我明白了!不過,我不知道要如何提升我的意識。我也不認為我知道如何透過我的脈輪中心將生命能量提升。我想大部分人說不定也不知道這些中心是什麽。
神:凡是渴望認知這種“精神生理學”的人,都可以很容易找到資料。我曾把這些資料用很清楚的言詞傳遞出來。
尼:你是指由其他的作者寫的書。
神:沒錯。讀讀狄巴克•喬布拉(Deepak Chopra)的著作。他是你們星球上當今最明晰的闡釋者。他了解精神的神秘,了解精神的科學。
另外還有一些奇妙的使者。他們的著作不但描述了如何透過你們的身體把你們的生命力提升,而且也描述如何脫離你們的肉體。
由閱讀這些書,你們可以回憶起讓身體離去可以是何等喜悅的事。那時你們便了解,何以可能從此不再懼怕死亡。你們將會明白這二分法:與身體同在,是喜悅;脫離身體,也是喜悅。
靈魂之歌可以以許多方式演唱
尼:人生有點像上學。我記得以前每年秋天的第一天開學日,我都多麼興奮——而年底學期結束時,我又多麼高興。
神:正是!完全對!你說中了。正是這樣。只不過,人生不是上學。
尼:是啊,我記得你在第一部中全都做過解解釋。在那以前,我一直以為人生是“上學”,我們來此世是為了“學習課程”。你在第一部中大大的幫助了我,讓我明白那種說法的錯誤。
神:我也很高興。我們在這三部曲中所想要做的就是這個¬¬¬——讓你們清楚明白。現在你們已經清楚明白了何以靈魂在“死”後可以很高興,而並不必然是懊悔曾經活過。
但你前面曾經問過一個更大一點的問題,現在我們再回頭來看看。
尼:對不起。你指的是什麼?
神:你問:“如果靈魂在肉體裡這麼不快樂,那它為什麼不甘脆離開?”
尼:噢,對呀。
神:沒錯。它離開了,我並不是說只有在“死”的時候它才離開。但它離開並不是因為它不快樂。反而是為了想要恢複活力,為了回春。
尼:它常常這樣做嗎?
神:天天。
尼:靈魂天天脫離肉體?什麼時候?
神:當靈魂渴望體會它更大的經驗時。它覺得那種經驗會讓它回春。
尼:它說離開就離開?
神:沒錯。靈魂時時離開你們的肉體,不斷的。終你們一生。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發明了睡眠。
尼:靈魂在肉體睡眠時離開?
神:當然。這就是睡眠。
你們整個一生,靈魂時時都要回春、加油——假如你願意這樣說——以便在你們所謂的肉體這笨重的載具中繼續挪動下去。
你以為對你的靈魂而言,棲息在你的肉體中是件容易的事嗎?不!可能簡單,卻不容易!那是一種喜悅,卻並不容易。那是你們的靈魂所做過的最困難的事!
那深曉你們所無法想像的輕盈與自由的靈魂,渴望著重新嘗味這種狀態,正如一個喜歡上學的孩子之渴望暑假。正如那渴望有伴的大人,在有伴之際渴望獨處。靈魂尋求真正的存在狀態。靈魂就是輕盈與自由。它也是和平與喜悅。它也是無限制與無痛楚;是完美的智慧與完美的愛。
這些它全是;而且不止於此。然而當它與身體共處的時候,它極少體驗到這些。因此,它跟它自己訂下協議。它對自己說,為了創造和體驗它現在所選擇的自己,需要它留在身體裡多久就留多久,唯一的條件是:任何時候它想要離開身體,就可離開!
借著你們所稱說的睡眠,它天天都這樣做。
尼:“睡眠”是靈魂離開身體?
神:是。
尼:我還以為是由於身體需要休息才會入睡。
神:你錯了。正好相反。是靈魂想要休息,因此,才使身體“入睡”。
當靈魂已經倦了,跟肉體在一起覺得受限制、沈重與缺乏自由時,它就會名符其實的將肉體丟下不管(有時甚至是在肉體站著的時候)。
當它想要“加油”的時候,當它倦煩了所有這些非真之理、不實之相和想像出來的危險時;當它想要為心智尋求再連接、再肯定、休息與覺醒時,它就會離開肉體。
當靈魂初次擁抱肉體時,它發現這個經驗很難以承受。那非常累,尤其是對一個新到達的靈魂而言,更是如此。嬰兒之所以需要睡那麼多覺,就是由於這個原因。
當靈魂度過了重新與肉體相處的初度震撼以後,就開始增加了對此事的容忍。它與身體共處的時間多了。
同時,你們稱為“心”的這部分,則步入遺忘——正如它本來被設計成的樣子。即使靈魂飛離肉體——現已不那麼頻繁,但仍天天發生——也並不能總是把心帶回回憶。
真的,在這種時刻,靈魂固然自由,心卻可能混亂。因此,整個人就可能會問:“我是在哪裡?我在這裡創造什麼?”這種尋索可能會導致忽明忽滅的旅程,有時甚至是嚇人的。這種旅程,你們稱為“夢魘”。
有時則相反。靈魂會到達偉大的回憶之境。這時,心就會覺醒。這會讓它充滿和平與喜悅——當你重返肉體後,你會在體內感覺到這和平與喜悅。
你整個的生命越是體驗到這種回春,越是記得它借由身體在做什麼,想要做什麼,你的靈魂選擇離開肉體的時間就越少;因為現在靈魂已經知道,它進入這個肉體是有原因的,有目的的。它渴望與肉體共處,將跟肉體共處的時光做最好的運用。
大智慧的人只需少量的睡眠。
尼:你是在說,從一個人需要多少睡眠,你可以看出他的演化程度?
神:幾乎可以。你幾乎可以這麼說。不過,有時候靈魂之所以離開肉體,卻只是為了喜悅。它可能不是為了讓心覺醒或讓身體回春。它可能只是去再創造那因合一而來的狂喜。因此,並不能總是由睡眠多來判斷那人的演化較低。
不過,這樣的情況仍非巧合:當生命越來越覺察到它與肉體共處是為了什麼——並覺察到它並不是它的肉體,而只是與肉體共處——它就變得願意,並且能夠花越來越多的時間與肉體共處;因此,就顯得“需要的睡眠少”。
有些人甚至一邊與肉體共處,一邊又與靈魂合一,體驗因知曉自己真正是誰而來的喜悅,卻不失去自己身為人身的知覺。
尼:他們是怎麼做到的?我可以怎麼做到?
神:我曾說過,那是個覺察的問題,是個達到完全覺察的問題。你無法去做到完全覺察,你只能是完全覺察。
尼:怎麼是?怎麼是呢?你一定可以給我一些工具?
神:日行的靜觀(meditation)是創造這種經驗的最佳工具之一。以此,你可以將你的生命能量提升到最高脈輪……甚至在你仍然“醒”著時離開你的肉體。
在靜觀中,你使自己處於一種就緒狀態,即使身體仍然醒著,你都可以體驗完全的覺察。這種就緒狀態稱為真正的覺察。你並不必非得靜坐觀想才成。靜觀只是一種設置,如你說的,是一種“工具”。但為了體驗這個,你並不一定非得靜坐觀想不可。
你也應當知道,靜坐觀想只是靜觀的方式之一。另外還有“暫停靜觀”“行走靜觀”“做事靜觀”和“性行為靜觀”。
這是真正覺醒(覺察)的狀態。
當你在這種狀態下停止,就單單只是在路上停止,停止在你正在走的路上,停止在你正在做的事情中,就只是停止一刻,就只“在”(be)你在的那個地方,就對了。正是在你所在的那個地方,正是你所是的那人。停下來,哪怕只是片刻,都可以是至福的。你環顧四周,緩緩的,注意到你原先走過而未曾注意到的東西:雨後泥土的氣息、你所愛的人左耳上覆蓋的卷發。看到小孩兒在玩耍,這是多麼的美好啊!
你不需脫離肉體就可以體驗到這些。這是真正的覺醒狀態。
當你在這種狀態中行走,你會聞到每一種花的芬芳,你會跟每一只鳥兒同飛,你會感覺到腳下所踩出的每一個嘎紮聲。你找到了美與智慧。而美處處在形成,由生命的一切材質在形成。你不需尋找,它會自動向你走來。
你不需脫離你的肉體就可體驗到這些。這是真正的覺醒狀態。
當你在這種狀態中“做”事,你會把所做的任何事都變為靜觀,因而變為禮物,由你送給你的靈魂,由你的靈魂送給“一切萬有”。洗碗時,你會享受著溫水撫慰你手的感覺,因水而驚嘆,因溫暖而驚嘆。用電腦的時候,你會看到由於手指的指令而熒幕出現了反應,歡樂於心與身的能力,在你的指揮下配合得如此完美無缺。做飯的時候,你會因宇宙提供你這些營養而感到宇宙的愛,你則將整個生命的愛傾入這飯菜中,以為回報。這跟飯菜的繁簡無關。一碗清湯也可以因愛而變得美味。
你不需離開肉體才能體會這種經驗。這是真正的覺醒狀態。
當你以這種狀態體驗性能量的交換時,你就懂得你是誰的最高真理。你戀人的心成為你的家鄉。戀人的身體變成了你自己的身體。你的靈魂不再以為它跟任何東西是分離的。
你不需為體會這種經驗而離開你的身體。這是真正的覺醒狀態。
當你從容就緒,你就處於覺醒。一個微笑就可以把你帶到這個地方。只是一個微笑。只是把什麼都停下片刻來微笑。不是為任何東西微笑。只是覺得好。只是因為你的心知曉了一個秘密。也是因為你的靈魂知道這秘密是什麼。為此微笑。常常微笑。這會治愈你的一切病恙。
你要求我給你工具,現在我已經給你了。
呼吸,這是另一件工具。慢慢的呼吸,溫和的呼吸。吸入那溫柔的、甜美的“生命之空無”(nothingness of life)——它那麼充滿能量,那麼充滿愛。你呼吸的是神的愛。深深的呼吸,這樣你就可以感覺到愛。很深很深的呼吸,愛就能讓你哭。
因喜悅而哭。
因為你遇見了你的神,而你的神將你引介給你的靈魂。
一旦你有了這種體驗,人生將永不再一樣。有人會說這是升到了“山之巔”,有人會說是落入了莊嚴之喜。他們的生命(存在狀態)永遠改變了。
尼:謝謝。我明白了。你所說的就是那些單純的事,單純的物,單純的行為。
神:沒錯。但你也要知道,有些人打坐經年,卻從沒有過這種經驗。這跟人“敞開”的程度與願望的程度有關,也跟他如何能夠遠離預期之心有關。
尼:我應該天天靜觀嗎?
神:像所有的事情一樣,這裡也沒有“應該”或“不應該”的問題。這裡的問題不是你應不應該做什麼,而是你選擇做什麼。
有些靈魂選擇走在覺醒中。有些靈魂承認大部分人的一生在夢遊,是沒有意識的。他們走過一生卻沒有意識。然而那走在覺醒中的靈魂,所選擇的卻是不同的路。
它們想體驗那一體感所帶給它們的和平與喜悅、無限與自由、智慧與愛。它們不只是在把身體放下(入睡)時如此,而且起身時也如此。
創造這種經驗的靈魂,我們就說它“複活”了。
以所謂“新時代”的用詞來說,則是“意識提升”。
但不論用詞如何(言詞是最不可靠的溝通方式),都是指活在覺醒中。這樣,就變得完全覺醒。
到最後,你們是對什麼變得完全覺醒呢?你們最後是完全覺醒到你是誰。
日日靜觀是途徑之一。然而這需要投身於決心尋求內在經驗,而不是外在的報酬。
並且要記得,秘密是在沈默中。最甜蜜的聲音是沈默之音。這是靈魂之歌。
如果你信守的是世間的喧鬧之聲,而非你靈魂的靜默,你將迷失。
尼:那麼,日日靜觀確實是個好主意。
神:好主意?沒錯。不過對我剛剛說的話還要再加領會。靈魂之歌可以以許多方式演唱。沈默的甜美之音可以在許多時間聽聞。
有些人在祈禱中聽見沈默。有些人在工作中唱靈魂之歌。有些人在靜思中尋求秘密,另有些人在不那麼沈靜的環境中尋求。
當一個人到達——或甚至只是間歇的體驗——精純的程度,則世間的喧鬧之聲才得以消退,即使身在其間,也不會受干擾。生活中的一切都變成了靜觀。
生活中的一切都是靜觀,你在其中靜觀神性。這稱之為真正的覺醒,或“用心”。
以這種方式來體驗,生活中的一切都是至福。不再有掙紮、痛苦與憂慮。唯有的是體驗,這又可以以你想用的任何名稱來稱呼。你可以選擇稱這一切都是完美。
所以,將你的生命或生活及其中的一切事件都用做靜觀。走在覺醒中,而不是如在睡眠中。一舉一動,心都隨之,而不是心不在焉。不要在懷疑與恐懼中逗留,也不要在罪過與自責中徘徊不去,而要確信自己是住在非常被愛的永恒光輝中。你永遠與我為一。你永遠受到歡迎。歡迎你回家。
因為你的家在我心中,而我的家在你心中,我邀請你在此生看出這一點,正如死後必然會看出的。這樣,你將知道沒有死亡,而你們所稱的生與死,都是同一個無盡經驗的一部分。
我們是一切萬有——現在、過去與將來的一切,直至永遠。
阿門。
我愛你
尼:我愛你,你知道嗎?
神:知道。我也愛你。你知道嗎?
尼:我開始知道。我真的開始知道了。
神:真好。
靈魂是身體的容器
尼:可不可以請你告訴我一些關於靈魂的事?
神:當然可以。我將試著在你能領會的範圍內解釋給你聽。但如果你有些地方覺得“說不通”的,不要受挫。請記得,這些訊息是透過一個特殊的過濾器傳遞來的。而這個過濾器的設計,本來就是要你們不要記得太多東西。
尼:請再告訴我,為什麽我要那樣做。
神:如果你樣樣都記得,遊戲就結束了。你到這裡來,有一個特別的理由;如果你了解了所有的東西是如何拼在一起的,你來此的神聖目的就會受挫。在你們現在的意識層次,有些東西是永遠神秘的,而且本當如是。
所以,不要試圖去解開所有的神秘。至少不要一次解開全部。給宇宙一個機會。它會以適當的程序展現自己。
享受那漸變的經驗。
尼:戒急用忍。
神:正是。
尼:我父親常常這樣說。
神:你父親是個聰明而奇妙的人。
尼:這樣形容他的人並不多。
神:是懂得他的人不多。
尼:我母親懂。
神:是的,她懂。
尼:她愛他。
神:是的,她愛他。
尼:而且她原諒他。
神:是的,她原諒他。
尼:盡管他做過那麽多令人痛苦的事。
神:是的。她懂,她愛,她原諒;在這方面,她始終是一個奇妙的榜樣,一個受祝福的老師。
尼:是的。那麽……你可以告訴我關於靈魂的事了?
神:可以,你想知道什麽?
尼:讓我們從最初的、最明顯的問題開始;雖然這問題的答案我已經知道了,但它可以讓我們有一個起點。有“人的靈魂”這麽一種東西嗎?
神:有。這是你生命的第三個層次。你是三部分的生命體,由身、心、靈組成。
尼:我知道我的身體在哪裡;我可以看到。我想我也知道我的心在哪裡——在我身體的頭部。但我不確定——
神:等一等。你有點錯誤。你的心不在你的頭部。
尼:不在?
神:不在。你的腦子是在你的腦殼裡,但你的心不在。
尼:那麽,它在哪裡?
神:在你身體的每個細胞裡。
尼:哇——。
神:你所稱為的心,其實是一種能量。它是……意念(思想)。而意念是能量,並非物體。
你的腦子是一個物體。它是人的身體的一個物理的、生化的結構體——是最大、最複雜的,但不是唯一的這類結構體。你的身體以它來把你的意念能量轉化為物理脈沖〔physical impulses,也譯“肉體沖動” 〕。你的腦子是個變頻器。你的整個身體都是。在你的每個細胞中都有個變頻器。生化學家常說每個細胞——比如,血液細胞——好像有它自己的智力。事實上,是真的有。
尼:不僅細胞如此,身體裡比較大的部分也是。這個地球上的每個人都知道,身體的某個部分往往似乎有它自己的心眼……
神:沒錯,每個女人都知道,當男人任憑自己的身體部位影響他們的選擇和決定時,他們會變得多麽不可理喻。
尼:有些女人就用這個來控制男人。
神:沒錯。有些男人也用女人的這個部位來控制女人。
尼:沒錯。
神:想把這循環打斷嗎?
尼:太想了!
神:這是我們原先說的:把生命的能量提升,使它將七個脈輪中心都包括在內。
當你的選擇與決定不是出自你剛才提到的那個部位,而是出自更大的部分,女人就不可能控制你,而你也絕不會想要去控制女人。
女人之所以想要借助這種操縱與控制方法,是因為她們沒有其他辦法可想——至少沒那麽有效,而如果沒有辦法可以控制男人,男人就往往——嗯——變得不可控制。
然則,如果男人願意把更高的本性展現得多一些,如果女人願意訴諸男人更多的部位,則所謂的“兩性戰爭”將可息止。你們地球上大部分的其他戰爭,也可以息止。
就如稍早我說過的,這並不意謂男人與女人應該放棄性,也不意謂性是人類較低的天性。它意謂,如果只是性能量,既不提升更高的脈輪,又不與其他能量結合,則產生的選擇與後果就不能反映整個的人。這些選擇與後果往往就不夠莊嚴華美。因為你們整個的人是由所有的能量和脈輪構成的。
整個的你,本身就是莊嚴華美的。然則凡是比整個的你更少的,其莊嚴華美也更少。因此,如果你想做出不那麽莊嚴華美的選擇,造成不那麽莊嚴華美的後果,則只從根輪做決定就可。然後看看會有什麽結果。
結果是完全可以預料的。
尼:嗯——。這個我想我是知道的。
神:你當然知道。但人類所面臨的最大問題,不是何時你知道,而是何時你依知道而行動。
尼:所以,心是在每個細胞裡
神:沒錯。由於你的腦部比任何其他的地方細胞都多,所以看來仿佛你的心就在那裡然則那只是主要的加工中心,而非唯一的。
尼:好。我清楚了。那麽,靈魂在哪裡
神:你以為它在哪裡
尼:在第三眼的後面?
神:不是。
尼:在我胸部的中央,心臟的右側,胸骨的正下方?
神:不是。
尼:好吧。我投降。
神:在所有的地方。
尼:所有的地方?
神:所有的地方。
尼:像一樣。
神:噢,等等。心並不在所有的地方。
尼:不在?我以為你剛剛說過它在身上的每個細胞裡
神:那並不是“所有的地方”。細胞與細胞之間有空隙。事實上,你身體的百分之九十九是空間。
尼:這就是靈魂的所在之處?
神:靈魂在你的內、外、周圍每個地方。它是那將你容納的東西。
尼:等等!現在稍等一等!我一直以為肉體是靈魂的容器,不是的話,那“你的身體是你生命的聖殿” 這句話又怎麽說?
神:是形容詞而已。
只是想幫助人去了解他們不只是他們的身體;他們比身體更大。確實如此。靈魂比身體更大。它不是盛裝在身體裡,而是它把身體盛裝在它裡面。
尼:我聽進去了,但是非常難以想像。
神:你有沒有沒聽說過“光暈”(aura)?
尼:聽過。聽過。那是靈魂嗎?
神:以你們的用語和領會來說,這是最接近的了,可以讓你們對巨大而複雜的實相有一個概念。靈魂是把你聚集在一起的東西——正如神的靈魂是把宇宙容納在其中的東西,把宇宙聚集在一起的東西。
尼:噴——這真是跟我一向以為的完全顛倒。
神:要有耐心,孩子。顛倒才剛開始呢。
尼:但是,如果以某種意義來說,靈魂是“我們裡裡外外的空氣”,而每個人的靈魂又都是如此,則一個靈魂在何處結束,而另一個靈魂又在何處開始?
呃——噢,你別說,別告訴我……
神:你看!你已經知道答案了!
尼:並沒有一個什麽地方是別人的靈魂“結束”,而我們的靈魂“開始”的處所!正像沒有什麽地方是起居間的空氣“停止”,而餐廳的空氣“開始”的處所。那統統是相同的空氣。統統是相同的靈魂!
神:你發現了宇宙的奧秘。
尼:如果你是那盛裝宇宙的容器,而我們是盛裝我們身體的容器,則沒有一個地方是你“結束”,而我們“開始”的處所!
神:嗯哼!〔清喉嚨的聲音。〕
尼:你想怎麽清喉嚨就怎麽清吧,對我來說,這可是了不得的啟示!我是說,我雖然一向就知道它是如此——但是我現在明白了!
神:太棒了,是不是?
尼:你知道,我以往的想法是,由於身體是一個界線分明的容器,所以“這個”身體和“那個”身體便截然有分;而由於我認為靈魂是在身體裡,所以我認為“這個”靈魂與“那個”靈魂也截然有分。
神:你這麽聯想是自然的。
尼:但是,如果靈魂在身體的裡裡外外到處都是——就如你所說的,如身體的“光暈”——則何處是一個光暈的“結束”,而另一個光暈的“開始”處呢?現在,有生以來第一次,我可以看出,真的,以物理學的用語來說,一個靈魂並未“結束”,而另一個靈魂即已“開始”,我們全為一體的物理的實相!
神:妙!我只能說,妙!
尼:我以前總以為這是“後物理”的(metaphysical,形而上學的、玄學的)實相。現在,我明白它是物理實相了!聖靈啊,宗教變成了科學!
神:不要說我沒這樣告訴過你。
尼:但是,等等。如果沒有一個地方是一個靈魂結束,而另一個靈魂的開始處,則這是否意謂並沒有個體靈魂這麽個東西?
神:又是,又不是。
尼:這種回答真是再適合神不過了。
神:多謝。
尼:不過,說真的,我還是希望更清楚一點。
神:讓我喘口氣。我們跑得太快了。你的手已經寫痛了吧!
尼:你是指我寫得飛快。
神:沒錯。所以,讓我們歇口氣。大家也都輕鬆一下。我會向你們統統解釋清楚。
尼:好了。繼續吧。我已準備好了。
神:你現在記得我曾多次向你提到了神聖二分法?
尼:記得。
神:這就是其一,而且是最大的一個。
尼:看得出來。
神:如果你想在我們的宇宙中自在度日,則對這神聖二分法做徹底領會就是非常必要的。
依神聖二分法,兩個顯然矛盾的真理(實相)可以開始存在於同一地方。
你們地球上的人卻覺得這難以接受。他們喜歡一板一眼;任何不符合他們想像畫面的,一律排斥。因此,當兩個實相開始確立而又似乎互相矛盾時,你們立即假定其中一個一定是錯的、假的、不真的。要極為成熟的人才能看出和接受,事實上兩者都可能是真的。
然而,在絕對的界域——跟你們生活於其間的相對界域相對——則非常清楚,那唯一的真理(就是那“一切萬有”)有時會造成一種結果,若從相對的詞義來看,是矛盾的。
這稱為神聖二分法;在人的經驗中,是非常真實的部分。如我已經說過的,若不接受這個,幾乎無法自在度日。你會到處抱怨,憤憤不平,衝來衝去,到處找尋“正義”而不可得,或急切想要把對立的力量調和,卻永遠辦不到。因為那些力量本來就是不能調和的;因為正由於這些力量之間的張力,才能產生所要產生的結果。
事實上,相對界域就是由這張力才維持住的。舉一個例子來說,就是善與惡之間的張力。在終極實相裡,並沒有善與惡。在絕對界域,一切所有都是愛。然而在相對界域,你們卻創造了你們稱為“惡”的經驗,而你們這樣做,是很有理由的。你們想要體驗愛,而不僅“知道”愛是一切所有,但如果除了這個沒有別的,則你們就無法體驗這個。因此,在你們的處境中,你們創造了善與惡的對立(而且日日在繼續創造),以便借用其一,你們可以體驗其二。
這裡,我們便有了一個神聖二分法——兩個似乎矛盾的真理同時存在於同一處。明確的說就是:
有善與惡這麽一種東西。
一切所有都是愛。
尼:謝謝你為我解釋。這一點,你以前曾經說過,但仍舊謝謝你讓我更為了解神聖二分法。
神:不客氣。
好,如我已說過的,最大的神聖二分法就是現在我們所談的這個。
只有一個存在,因此只有一個靈魂。而在這一個存在中,有許多靈魂。
這二分法是這樣運作的:剛剛我們已經解釋過靈魂與靈魂間沒有分別。靈魂是在一切物質體之內及之外包著它的生命能量(就如光暈)。就某種意義來說,是它把一切物體“保持”在它的位置上的。“神的靈魂”保持住宇宙:人的靈魂保持住每個人的身體。
尼:身體不是靈魂的“容器”或“居所”;靈魂卻是身體的容器。
神:正是。
尼:靈魂與靈魂間沒有“分界線”——並沒有一處是“一個靈魂”開始,而“另一個靈魂”終止之處。所以,是一個靈魂保持著所有的身體。
神:對。
尼:然而這一個靈魂卻“像似”一群個別的靈魂。
神:它確實是這樣——我也確實是這樣——設計本來就是要這樣。
尼:你可以解釋它是如何運作的嗎?
神:可以。
雖然事實上靈魂與靈魂沒有分別,但那唯一的靈魂(之構成材料)卻確實是以不同的速度制造出不同程度的濃度,呈現為不同的物理實體。
尼:不同的速度?速度什麽時候加進來的?
神:一切生命都是振動,你們所稱為的生命(你們也可稱之為神)是純粹的能。這能一直在不斷的振動。它以波在動。波以不同的速度振動,產生不同程度的濃度,或光。後者又在物理世界產生你們稱為的不同的“效應”——事實上,產生不同的物體。然而,物體雖然各自不同而分離,產生它們的能,卻完全是一樣的。
讓我回頭來用你說的起居室和餐廳中的空氣來做說明。那是你突發奇想的一個好例子。一個靈感。
尼:我知道是從哪裡來的。
神:沒錯,是我給的,你說過,沒有一個地方是“起居室的空氣”終止,而“餐廳的空氣”開始的處所。正是。然而卻真有這麽個地方是“起居間的空氣”變得不那麽濃的處所。也就是說,它揮發了,變得“稀薄些”。“餐廳的空氣”也是一樣。你離餐廳越遠,越聞不到飯菜的味道!
可是整個屋子裡的空氣卻是同一個空氣。餐廳裡的空氣並不是“別的空氣”,而餐廳裡的空氣卻似乎像是“別的空氣”。不說別的,它聞起來就是不同!
所以,由於空氣帶有了不同的特色,它就似乎是不同的空氣了。但實際上它不是。那都是同一個空氣,只是似乎不同。在起居室,你聞到壁爐的味道,在餐廳,你聞到飯菜的味道。你甚至會走到某個房間,說:“哇,好悶。讓空氣進來吧!”就好像原來沒有空氣似的。然而,當然,那裡面都是空氣。你想要做的只是換換它的特色。
所以,你讓外面的空氣進來。然而,這仍是同一個空氣。進、出、圍繞一切的,都是同一個空氣。
尼:酷。我完全懂了。我喜歡你這種解釋的方法,讓我能夠全懂。
神:嗯,謝啦。我盡力而為。讓我繼續吧!
尼:請。
神:就像你房子裡的空氣,生命的能——你們可稱為“神的靈魂”——在圍繞不同物體時會呈現出不同的特色。事實上,它是以某種特定的方式凝聚,以形成這些物體。
當能量粒子結合在一起形成物質時,它們變得非常濃縮。擠在一起。堆在一起。它們開始“看來像是”,甚至“覺得像是”各自有分的單元。也就是說,它們開始仿佛與所有其他的能量“不同”,“有分別”了。然而它們卻都是同一個能量,只是行為有別。
就是這行為有別,使用那是一切者可以展現為那是眾多。
如我在第一部中所說的,那是(那存在)只有到了發展出這分別的能力,才能體驗它自己是什麽。因此,那是一切者就分離為那是此,那是彼。(我現在是盡量簡化來說。)
那在物體中凝聚為分別單元的“能量叢”,就是你們選擇稱它為“靈魂”的東西。我的許多部分變做了許多的你們——這就是我們這裡所談的。因此,有這樣的神聖二分法:
我們只有一個。
我們有許多個。
尼:哇——太棒了。
神:我早就知道。
現在要我繼續嗎?
尼:不,停停吧。我疲累了。
尼:好,請繼續吧!
神:很好。
如我說過的,那凝聚的能,變得非常濃縮。但越是遠離這濃縮點,能量就變得越稀薄。“空氣變稀了”。光暈淡退。能量卻永不可能完全消失,因為它做不到。它是構成一切的材料。它是那一切所是。然而它卻可以變得非常非常稀薄——幾乎“不在”了。
而在另一個地方(也就是它自己的另一個部分),它可以又凝聚,再度“叢聚”,形成你們所稱為的物質,並“看起來像”分別的單元。兩個單元可以顯得各自分離,而事實上卻根本沒有分離。
這是對整個物理宇宙以至為簡單的言詞所做的解釋。
尼:喔。但這是真的嗎?我怎麽知道這不是我自己杜撰出來的?
神:你們的科學家早已發現,一切生命的建材都有是相同的。
他們從月亮上取來巖石,發現跟樹木同一質材。他們從樹木上取下一部分,發現跟你們身體上的質材相同。
我告訴你:我們每一個都質材相同。
我們都是同一能量,以不同的方式凝聚、壓縮為不同的形相與不同的物質。
沒有任何東西是原本就是“物質”的。也就是說,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憑自己變為物質。耶穌說:“沒有父,我就什麽都不是。”一切東西的父就是純粹意念。這就是生命的能。這就是你們選擇稱為的絕對愛。這就是神與女神,是阿爾法與歐米加,是始是終,它是一切的一切(All-in All),是不動的動者,是本源。它是你們從時間之初就想要領會的。它是大神秘,是無盡之謎,永恒的真理。
我們只有一個。那就是你所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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