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
尼爾•唐納•沃許(Neale Donald Walsch)。一九九五年,在他人生最低潮期,一天因寫了一封憤怒信給神,沒想到這信竟得到了回答,也因此產生了一本驚世之作——《與神對話》。之後,他整個的人生觀與生活都改變了,而創立了一個叫做“再創造”(ReCreation)的組織,專門致力在傳播自己所領悟出的喜悅、真理,與愛的信念。目前與妻子南茜住在美國的奧勒岡。
自序:遲來的神聖訊息自序
這是一本非比尋常的書。我這樣說,好像我跟這本書沒有多大關系一樣。事實上,我所做的真的就只是“出席”——問幾個問題,然後聽寫下來而已。
從一九九二年當我開始與神對話,我所做的就一直是如此。那一年,在非常的沮喪中,我不斷懊惱的問道:究竟我要如何做,才能使生活有意義?我究竟又做了什麽,才使得我的生活變得如此不堪?
有一天,我把這些問題寫在一本筆記簿上,那是一封憤怒的信,寫給神的信。但讓我震驚的是,神回答了。是在我心中以無聲之聲向我細語回答。幸運的是,我把這些話都寫了下來。
於今,我已這樣做了六年。由於我被告以這些私下的對話有一天將成為書籍,我便於一九九四年底將這些話的第一部分交給了一家出版社。七個月後,它們就出現在各書局的書架上了。此刻,在我寫這篇序的時候,它們已在《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上持續了九十一個星期。
第二部對話也成為暢銷書,在“紐約時報”排行榜上也好多個月居高不下。而現在,是這本非比尋常的對話的第三部,也是最後一部了。
第三部共花了四年的時間才寫成,得來不易。靈感與靈感之間的間隔,有時非常的長,有一次竟達半年之久。第一部的言詞是在一年之間口述完畢,第二部比一年略長一些。但這最後一部卻是我不得不在公開的聚光燈下完成的。因為從一九九六年以後,不論我去到哪裡,永遠有人問我:“第三部什麽時候出版?”“第三部在哪?”“我們什麽時候可以讀到第三部?”
你可以想像這對我造成何等的壓力,這對完成這本書的過程又會有何等的衝突。我感覺自己就像在洋基棒球場的投手踏板上做愛一樣。
其實,在那裡做愛可能比我寫這第三部還更有隱秘性。在本書的書寫過程中,每當我一拿起筆,就感到有五百萬人在盯著我看,在等著、在渴望著每一個字。
我寫這些話,並不是為了祝賀我終於完成了這本書,而是在解釋為什麽這第三部會來得如此之晚。這幾年來,我身體和心靈的獨處時間都非常的少,而且間斷甚久。
我於一九九四年春季開始啟筆寫這本書,不久中斷了幾個月,其後又跳過了整整一年,而最後的幾章,則是在一九九八年春季和夏季才完成的。
雖然這本書花了這麽長的時間,但有一點是你們至少可以信賴的,就是這本書絕不是勉強寫出來的——絕不是。靈感要不是清清楚楚的來臨,就是我乾脆把筆放下,拒絕書寫——有一次一擱就擱了十四個月。因為我下定決心,如果只是因為我說過我要寫,就非得寫不行,則我寧可不寫。這雖然使我的出版商有點緊張,可是卻很有助於讓我對我寫出來的東西有信心——盡管這信心來得較為漫長。現在,我終於可以把它呈現給你了。這本書的內容是總結了前兩部的教誨,並將它們帶到必然的,而又令人屏息的結論。
如果你曾讀過前兩部的前言,你就知道,我那時是有些害怕的。實際上是深恐那些言詞會造成什麽反應。但現在,我已不再害怕了。對於這第三部,我是什麽憂慮都沒有了。因為我知道這其中的洞見,其中的真理,其中的溫暖和其中的愛,會感動許多人。
我相信這是神聖的精神訊息。現在我看出來,這三部曲的每一部都是如此,它們將會在數十年中被人一讀再讀,不斷的研究探索;甚至不只數十年,而是數個時代;甚至數個世紀。因為這三部曲涵蓋的題材非常的精深廣泛,從人與人的關系說到終極的真相,說到宇宙的結構,說到生,說到死,說到浪漫的愛、婚姻、性、為人父母、健康、教育、經濟、政治、精神與宗教、志業與正當的生計、物理、時間、社會習俗與道德、創造歷程、我們與神的關系、生態、罪與罰、宇宙間高度演化了的社會中的生活、對與錯、文化神話與文化倫理、靈魂、靈魂伴侶、真愛的本質,以及如何將我們的神性表彰出來——因為我們知道這神性就是我們的本性。
我真誠的祈望你能從這三部曲中得到益處。
祝福你!
每個人都以各自的方式是偉大的人
尼:讀這些話使我心中充滿敬畏。感謝你以這種方式與我同在這裡。感謝你與我們所有的人同在這裡。因為讀過這對話錄的人已經好幾十萬,還會有好幾百萬將會讀到。你來到我們心中,讓我們有無以言宣的受惠感。
神:我至為親愛的人們——我一向就在你們心中。只是我很高興你們現在真的感覺到我在這裡。
我一向就與你們同在,我從未離開過你們。我是你們,而你們是我。我們從不會分離。因為那是不可能的。
尼:然而有些日子我卻覺得孤單得可怕。有些時候,我覺得是在獨自打這場戰爭。
神:我的孩子,那是因為你離開了我。你放棄了你對我的覺察。然而,只要你覺察我。你就不可能孤單。
尼:我如何才能保持著這種覺察呢?
神:把你的覺察帶給他人。不是由說教,而是由榜樣。成為所有他人生命中的愛——也就是我——的源頭。因為凡是你給予他人的,就是給予自己。因為我們只有一個。
尼:謝謝你。是的,你曾經給過我這個線索——要成為源頭。你曾說過,你自己想要經驗什麽,就成為他人生活中的這種經驗的源頭。
神:是的。這就是那偉大的秘密。這就是那神聖的智慧。你想要別人怎麽對你,你就怎麽對別人。
在你們的星球上,一切關於喜悅與和平方面所產生的問題、衝突與困難,都是由於你們未能領會這個單純的教誨,並遵從它。
尼:我明白了。你又再一次的說得這麽清楚,這麽明白,讓我得以領會。我將永不再讓它“失去”了。
神:凡是你給出去的,你就不可能“失去”。請永遠記住這點。
尼:謝謝你。我可以再問幾個關於靈魂的問題嗎?
神:關於你過的生活,我還有一個意見想說。
尼:請說。
神:你剛剛提到,有時候你覺得好像是獨自在打這場戰爭。
尼:是的。
神:什麽戰爭?
尼:這只是形容詞。
神:我不認為。我認為那真的表示了你(和許多人)對生活的真正想法。
你腦子裡認為它是一場“戰爭”——是在進行某種鬥爭或掙扎。
尼:好吧。有時候我真的是這樣覺得。
神:它並非天生就這個樣子的,它也從來不是非要這樣不可。
尼:請原諒我。但我很難相信。
神:這就是為什麽那不能成為你的實相。因為凡你相信是真的,你就會使它成真。然而我告訴你:你的人生從來就沒有必要成為鬥爭,而且也從不非這樣不行,現在如此,永遠如此。
我已給了你工具,讓你可以創造最恢宏的實相,你卻選擇不用它們,或者說得更正確一些,你誤用了它們。
我說的是創造用的三種工具。關於這個,在我們的對話中我已說過不少。你知道它們是什麽嗎?
尼:思(意念)、言、行。
神:很好。你記住了。我曾給米爾德麗德•辛克雷(Mildred Hinckley)——我派遣的精神老師之一 ——靈感,讓她說出:“你天生在舌頭上就具有宇宙的創造能力。”
這是一句意涵深刻的話。我派遣的另一位老師也說過類似的真理:“由於你信了,就讓它在你的身上發生吧!”
這兩句話跟思與言有關。我的另一位老師則說到行:“始是神。終是行。行是神在創造,或是被體驗了的神。”
尼:你說過這個——在第一部裡。
神:我的孩子,第一部是由你帶出來的,正如所有由我給予靈感的偉大教誨,都是由人帶出來的。那些任許這樣的靈感感動他們,並無所畏懼的公開分享的人,就是我所派遣的最偉大老師。
尼:我不能確定我是否可以把自己放在這個類別裡。
神:你由靈感而說的話,已感動了數百萬人。
數百萬人啊,我的孩子。
這些話也已經被譯成了二十四種語文。它們已經傳佈到整個地球。
你以什麽標準來認定偉大的老師呢?
尼:以行為,而不是以言詞。
神:這是非常聰明的回答。
尼:我這一生的行為都乏善可陳,而且確定不會讓我有資格成為老師。
神:你這是把歷來一半的教師都勾銷了。
尼:你說什麽?
神:我說,我曾在《奇跡課程》(A Course in Miracles)中透過海倫•舒克曼(Helen Schucman)這樣說:你教你必須學的。
你以為在教如何可以達到完美之前,你必須先展現完美嗎?
而當你已經分沾了一份你所謂的錯誤——
尼:——超過我應有的份——
神:——你將與我的對話呈現出來也顯示了很大的勇氣。
尼:或說很大的愚勇。
神:為什麽你總是堅持要貶抑自己?你們個個都是如此!每一個!你們否認自己的偉大,正如否認我在你們之內的存在。
尼:我沒有!我從沒有否認這個。
神:是嗎?
尼:嗯,最近沒有就是了……
神:我告訴你,在雞啼以前,你要三次否認我。〔譯註:引用《聖經》中耶穌在被捕前對彼德所說的話。〕
你每次把自己想得比真正的自己更渺小時,都是在否認我。
你每一句貶抑自己的話,都是對我的否認。
你每一個顯示自己“不夠好”、有缺欠、有所不足的行為,其實都是對我的否認。不僅是思,不僅是言,而且是行。
尼:我真的——
神:除了你對你是誰所曾有過的最偉大意象之最恢宏的版本外,不要將你的生命表現為任何其他的東西。
那麽,你對自己所曾有過的最偉大意象是什麽呢?不是有一天你將成為偉大的老師嗎?
尼:嗯……
神:是不是?
尼:是。
神:那就讓它是。而它就是。除非你再度否認它。
尼:我不會再否認了。
神:不會?
尼:不會。
神:證明看看。
尼:證明?
神:證明。
尼:怎麽證明?
神:現在就說:“我是偉大的老師。”
尼:呃……
神:照直說就是。
尼:我是……你明白的,問題是,所有這些對話都是要出版的。我現在知道我在這紙上所寫的一切,之後都會在某個地方被印出來。在比奧里亞(Peoria,美國伊利諾州中部城市)的人也許都會讀到。
神:比奧里亞!哈,你何不說北京?
尼:好吧,中國人也會。這就是我的難處。自從第二部出版的那個月後,許多人都在問我——問得我頭都大了——第三部什麽時候出來!我已經一再的說為什麽會拖那麽久了。我試圖讓他們了解,當全世界的人都眼睜睜的看著你在怎麽寫、都在等著你時是什麽滋味。這跟第一部和第二部完全不同。那兩部等於是在無人處寫的。我從來沒想過它們會變成書。
神:你想過。在你的內心深處。你想過。
尼:好吧,或許我會希望它們成書。可是現在我卻知道,這就使我寫在筆記薄上時也不一樣了。
神:因為現在你知道人人都會看到你寫的每個字。
尼:對。現在你要我說,我是偉大的老師。當著所有人的面這樣說。是困難的。
神:你希望我要求你私下宣布?你認為這會強化你自己嗎?
我要求你當眾佈你是誰,正因為你現在是當眾的。這整個的觀念就是要你當眾說出。
當眾宣佈是最高的呈現方式。
把你是誰的最高意象的最恢宏版本實踐出來。用公開宣怖來做實踐的開始。
公開的宣佈。
達成的第一步就是先說。
尼:但謙虛又放在什麽位置呢?禮貌又放在什麽位置呢?見到每個人都跟他宣佈我們對自己最偉大的意象,難道得體嗎?
神:每個大師都是這樣做的。
尼:沒錯,卻不是傲慢的。
神:“我是生命與道路”這句話是何等傲慢?對你來說,這還不夠傲慢嗎?
你說你再也不會否認我,可是這十分鐘你卻一直在想要這樣做。
尼:我不是在否認你,我們在談的是我對自己最偉大的意象。
神:你對自己最偉大的意象就是我!那就是我!
當你否認你最偉大的部分,你就是否認我。我告訴你,在天亮前你會三次否認我。
尼:除非我不。
神:沒錯,除非你不。只有你可以做決定。只有你可以做選擇。
好,你聽說過任何偉大的老師是私下做偉大老師的嗎?佛陀、耶穌、克里希那——不都是公開的嗎?
尼:沒錯。但也有並不出名的偉大老師。我母親就是。你先前說過,做偉大的老師並不必須聲名遠播。
神:你母親是先驅。是使者。是鋪路的人。她為你鋪路,為你指路。而你,也是老師。
你母親這位好老師,從沒有教你否認自己。這也是你要教別人的。
尼:噢,我太想了!這就是我想要做的!
神:不要“想要”(want to)。你可能得不到你所“想要”的。〔譯註:英文Want有“缺少”之意,本書第一部曾說,當你說你“缺”什麽時,宇宙就認為你缺,因而使此“缺”變為事實。〕你只是宣佈了你“缺”它,於是你就會留在那裡——留在“缺乏”的地方。
尼:好吧!我不是“想要”,我是選擇!
神:這好多了。那你選擇什麽?
尼:我選擇教他人永不否認自己。
神:好,你還選擇教什麽?
尼:我選擇教他人永不否認你——神。因為否認你就是否認自己,否認自己就是否認你。
神:好得很。那你選擇時有時無的教一教,幾乎是“偶然的”?還是選擇盡心盡意的?
尼:我選擇盡心盡意的教。像我母親。我母親教我絕不要否認自己。她天天這樣教我。她是我一生最大的鼓舞者。她教我相信自己,相信你。我理當做這樣一個老師。我選擇去教我母親教過我的一切智慧。她使她整個一生都成為教材,而不僅是她的言詞。偉大的老師之所以偉大,就在這裡。
神:你說得對,你母親是偉大的老師。你原先說的話也是對的。偉大的老師並不一定非要遠近馳名。
我剛才是在“試”你。我想看看你會往哪裡走。
尼:我走向我“該走向的地方”了嗎?
神:你走向所有偉大的老師所去的地方。走向你自己的智慧。走向你自己的真理。這是你永遠得走向的地方。因為這是你在教世人的時候所須轉入、所須從出的地方。
尼:我知道,這我是知道的。
神:而關於你是誰,你自己至深的真相又是什麽?
尼:我是……
……偉大的老師。
永恒真理的偉大老師。
神:這就對了!安安靜靜的說,溫溫和和的說。這就對了。在你內心深處你知道,你只是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你不是在吹噓,沒有人會覺得你在吹噓。你沒有在自誇,沒有人會覺得你在自誇。你沒有拍胸;你是把心打開,這有很大的不同。
每個人在內心深處都知道自己是誰。或者是偉大的女芭蕾舞家,或偉大的律師、偉大的演員、偉大的一壘手、偉大的偵探、偉大的推銷員、偉大的父母、偉大的建築師、偉大的詩人、偉大的領袖、偉大的營造業者、偉大的治療者。每個人都各以各的方式是偉大的人。
人人在自己心中都知道自己是誰。如果他們把心打開,如果他們與他人分享內心的渴望,如果他們去實踐深心的真理,他們將使世界充滿莊嚴華美。
你是偉大的老師。你認為這秉賦從哪裡來?
尼:你。
神:所以,當你宣佈你是誰的時候,只不過在宣佈我是誰。永遠都宣佈我是源頭,就沒有人會在意你宣佈自己偉大。
尼:可是你又一向敦促我,要我宣佈自己是源頭。
神:凡我所是的一切,你都是源頭。你這一生最熟悉的偉大的老師就說:“我是生命與道路。”
他還說:“來到我身上的一切,都是從父而來。沒有父,我什麽都不是。”
他也說:“我和父是一個。”
你明了嗎?
尼:我們只有一個。
神:正是。
尼:這又把我們帶回到靈魂問題。我可以再問幾個關於靈魂的問題嗎?
神:說吧。
尼:好。靈魂有多少?
神:一個。
尼:以最大的意義說是一個。但這是一切的一,“個體化”成了多少呢?
神:嘿,我喜歡這個用詞。我喜歡你用這個詞的方式。那是“一切能量”的“唯一”能量將其本身個體化為許多部分。我喜歡這個。
尼:我很高興。那麽,你創造了多少個體?一共有多少靈魂?
神:我無法用你可以了解的話來回答你。
尼:讓我試試。是常數?是變數?是無窮數?從“原始那批” 以後,你還創造了“新靈魂”嗎?
神:沒錯,是常數。沒錯,是變數。沒錯,是無窮數。沒錯,我創造了新的靈魂;沒有,我沒有創造新的。
尼:我無法了解。
神:我知道。
尼:所以,請幫助我。
神:你真的這樣說?
尼:說什麽?
神:“所以幫助我,神哪!〔 so help me,God,譯註:是賭咒用語,意為“我敢斷言”“千真萬確”。〕
尼:真聰明。好吧,如果非得這樣我才能懂,我就說吧:所以幫助我,神哪!
神:我會的。你既然下定決心,我就會幫助你——不過,我警告你,從有限的角度來試圖了解無限,是十分困難的。但我仍然要做一番嘗試。
尼:酷!
神:真的酷。好,讓我先提醒你一下,你的問題跟一個叫做“時間”的東西有關。但事實上,並沒有這樣一個東西。存在的只有一個時刻,那就是永恒的此刻。
凡是發生過的,都在現在發生,並永遠發生,在此刻發生。沒有什麽是“以前”發生的,因為沒有“以前”。沒有什麽是“以後”會發生的,因為沒有“以後”。永遠都只是現在。
在此現在,我不斷在變。因此,我“個體化”(我喜歡這用詞!)的方式是永遠不同,又永遠相同。由於唯有現在,靈魂的數目永遠是常數;但由於你喜歡以現在與那時的詞意去思考,它就永遠是在變的。當我們談到“轉世”、較低的生命形態和靈魂如何“回歸”時,曾說到這一點。
由於我常變,靈魂的數目就是無窮的,然而在任何特定時刻,數目都顯得是有限的。
從這樣一種意義上來說,是有“新靈魂”的:靈魂在達到終極覺醒,與終極實相結合為一後,自願“忘記”一切,“重新開始”;他們決定走向宇宙之輪上的新處所,有些則選擇再做“新靈魂”。然則所有的靈魂都是“原始那批”的一部分,因為所有的靈魂都是在那唯一的現在時刻正在被創造(已被創造、將被創造)出來的。
所以,靈魂的數目是有限的,又是無限的,是改變的,又是不變的——隨你怎樣看而定。
由於終極實相的這個特質,我常被稱為不動的動者。我是那永動者,那不動者,永變者,那不變者。
尼:好吧。我懂了。沒有任何方面是絕對的。
神:除了一切都是絕對的以外。
尼:除非它不是。
神:正是。正是!你“搞懂了”!真棒啊!
尼:嗯——事實是,我認為我一向就明白這碼子事。
神:沒錯。
尼:除非我不懂的時候。
神:正是。
尼:除非它不是。
神:正是。
尼:誰在先。
神:不對。“什麽”在先。“誰”在其次。
尼:達!達!原來你是阿波特,我是科斯提羅〔譯註:Abbott與Costello是美國喜劇演員〕,而這一切都只是歌舞雜耍的表演。
神:也可能不是。有些時刻、有些事件是你可能想要認真的。
尼:除非我不要。
神:除非你不要。
尼:那麽,讓我們再回到靈魂的課題上……
神:好家夥!這是個了不起的書名……靈魂的課題。
尼:說不定我們可以來寫這本書。
神:你在說著玩?我們已經在寫了。
尼:除非我們還沒有。
神:對。
尼:除非它不對。
神:你沒法確定。
尼:除非我們確定。
神:你知道了嗎?懂了吧!你現在記得了它真正是什麽樣子,你跟它玩了起來!你現在又可以“輕鬆度日了”。你輕鬆了(lightening up,點亮了)。開悟(enlightenment,點亮)就是指這個。
尼:酷。
神:非常酷(cool,冷)。這表示你熱!
尼:對,這就叫“活在矛盾中”。你說過許多次了。現在,回頭再談靈魂課題;老靈魂和新靈魂有什麽不同?
神:一個能量體(也就是我的一部分)可以設想它自己是“年輕”或“老”,端賴它在達到終極的覺醒後所做的選擇。
靈魂在返回宇宙之輪時,有些選擇為老靈魂,有些則選擇為“年輕”靈魂。
實際上稱做“年輕”的經驗假設不存在,則稱做“老”的經驗就也不可能存在。有些靈魂“自願”被稱做“年輕”的,有些則自願被稱做“老”的,以便那一個靈魂——這也就是“一切萬有”——可以完全認識它自己。
同樣理由,有些靈魂選擇被稱為“好”,有些選擇被稱為“壞”。這是何以沒有靈魂會遭到懲罰。因為,那一個靈魂的部分是為了要成為全體的一部分才這樣做,那全體怎麽會為此去懲罰自己的一部分呢?
這全都在兒童故事《小靈魂與太陽》(the Little soul and the Sun)中做過美妙的解釋了,孩子都能懂。
尼:你有能耐把話說得讓人口服心服,把複雜的概念說得極為清楚,連孩子也能懂。
神:謝謝你。
尼:關於靈魂,另外還有一個問題:有“靈魂夥伴”(Soul Partner)這回事嗎?
神:有;但和你們想像的不一樣。
尼:怎麽不一樣?
神:你們把“靈魂夥伴”浪漫化了,用來指“你的另一半”。事實上,人的靈魂——我“個體化”的部分——要比你們想像的大得多。
尼:換句話說,我所謂的靈魂比我以為的要大。
神:大得多。那不是一個房間中的空氣。那是整個房子裡的空氣。而房子有許多房間。“靈魂”並不局限於一個身份。它不是餐廳的“空氣”。它也不是“分”為兩個個體,稱為靈魂夥伴。它也不是起居間與餐廳合一的“空氣”。它是整個大廈的“空氣”。
在我的國度,有許多大廈。雖然所有大廈裡裡外外的空氣都是同一個,某個大廈中各個房間的空氣卻可能覺得比較“接近”。你進入這些房間時會說:“我在這裡覺得‘親近’。”
那麽,你就可以了解,其實只有一個靈魂。然而你們所說的個體靈魂卻很大,包含著千百個身體,在它們的裡裡外外。
尼:同時?
神:沒有時間這麽一個東西。所以我只能回答你說:“是,又不是。”你的靈魂所包著的身體,以你們的了解而言,有些是“現在活著”的,有些則是你們會稱為“死了”的。有些靈魂則包著你們認為活在“未來”的身體。當然,這一切都發生於現在。但你們所設想出來稱為“時間”的這個工具,可以允許你們對實際的經驗有更多的感覺。
尼:所以,我的靈魂所“包含”——你用的這兩個字很有趣——的千百個身體,都是我的“靈魂夥伴”?
神:沒錯;這比你以前用這兩個字的意義要更精確些。
尼:我的靈魂夥伴有些是以前活過的?
神:是的。按照你所說的方式,是的。
尼:哇,等等!我想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我那些“以前”活過的部分,是不是就是現在我所說的“前生”?
神:說得妙!你想通了!沒錯,有些是你“以前”曾經活過的“他世”。有些不是。你靈魂的另一些部分則包著一些身體,是你所稱為的“將來”要活的。還有一些是現在生活在你這星球上的其他人。
當你跟這些人相遇,你可能立刻會有一種親切感。有時候你甚至會說:“我們‘前世’一定在一起過。”你是對的。你們真的曾一起度過“前世”。可能是同一個軀體,也可能是在相同的時空連續體中的兩個軀體。
尼:妙不可言!這把什麽東西都解釋了!
神:是的。
尼:只除了一件。
神:什麽?
尼:為什麽當我明明知道我跟某人曾經共度一個“前世”——我就是知道:我在骨子裡感覺到——但在我向他們提的時候,他們卻完全沒有感覺呢?這是怎麽回事?
神:這是因為你把“過去”跟“未來”搞混了。
尼:呃?
神:你曾經跟他們共度一世——不過不是前世。
尼:是“來世”?
神:正是。那統統發生在永恒此刻;就某種意義來說,你對那還未發生的事有了覺察。
尼:那為什麽他們不“記得”未來的事?
神:這是非常微妙的振動,你們有些人對它比較敏感,有些則否。再者,人與人也各有不同。你可能對你跟某一個人的“過去”或“未來”的經驗比跟另一個人的“敏感”。通常,這意味著,你(身為這非常巨大的靈魂的)那一部分跟另一個部分共同“包著”在同一個軀體,共度那段時間;如果你有“以前見過”的感覺,卻不那麽強,則你們可能共度相同的“時間”,卻未包含相同的軀體。或許你們曾是(或將是)夫妻、兄妹、親子或愛人。
這些都是很強的連系;當你們“這一生”“初次”“重逢”,你們自然會感覺到。
尼:如果你這些話都是真的,就可以解釋一些我從來沒法解釋的現象——“這一生”不止一人聲稱記得曾經做過聖女貞德,或莫劄特,或“過去”其他有名的人。我一向以為這正證明了轉世之說是欺人之談,因為怎麽可能會不止一個人說他曾是以前的同一個人呢?但現在我明白那為什麽有可能了!現在被一個靈魂所包含的好幾個有情生命“記得”了(remember——“重新為其一份子”re-member)他們同一個靈魂的某一部分——而那部分曾經是(現在是)聖女貞德。
我的老天啊!這把一切的局限都打開了,什麽事情都可能了。將來,當我發現自己在說“那是不可能的”時,我就知道,那只證明有一大堆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神:這很值得記住。非常值得記住。
尼:是的。假如我們的“靈魂夥伴”可以不止一個,則就可解釋人的一生為什麽會跟不止一個人有強烈的“靈魂夥伴”感。——甚至在同一個時間跟不止一個人!
神:確實。
尼:那麽,在同一個時間愛不止一個人就是可能的了。
神:當然。
尼:不,不,我說的是,我們通常為某一個人所保留的那種強烈的個人的愛。——至少,在某一段時間只保留給一人的!
神:為什麽你會想要把愛“保留”?為什麽你會想要把它“留著”?
尼:因為用“那樣的愛”去愛不止一個人是不對的。
神:誰告訴你的?
尼:人人。人人都這樣告訴我。我的父母。我的宗教。我的社會。人人都這樣告訴我!
神:這就是“父親的罪傳給兒子”。
你自己的經驗卻告訴你,盡情的愛每個人是你最歡悅的事。然而你的父母、老師、師傅卻告訴你另一件——你不可以同時“那樣”去愛不止一個。我們這裡所說的還不止是性。如果你覺得某個人和另一個人一樣特殊——不論怎樣的特殊——則就往往讓你覺得你背叛了那另一個人。
尼:完全對!完全對!這就是我們弄成的樣子!
神:於是你們表達的不是真正的愛,而是一些冒牌貨。
尼:在我們的人性經驗中,表達真正的愛究竟有多大的許可程度?在這方面的表達上,我們究竟應該——有些人會說必須——加什麽限制?如果社交的和性的能量都無所約束的釋放,會有什麽結果?社交和性的完全自由就是拋卻責任嗎?或者正是責任的絕對頂點!
神:對於愛的自然表達做任何局限,都是對自由的否定,而這又是對靈魂的否定。因為靈魂正是自由的化身。由定義來說,神就是自由——因為神是無限的,不受任何限制。靈魂是具體而微的神。因此,靈魂反叛任何局限;它每接受一次外加的局限,就死一次。
就這種意義而言,誕生就是死,死就是誕生。因為在誕生之際,靈魂發現自己被約束在一個局限得可怕的身體中,而在死的時候,則再次逃脫了這些局限。睡眠時也是如此。
靈魂重返自由,欣歡飛舞,又能表達和體驗它真正的本性了。
然而,跟身體同在時,它能否表達和體驗它真正的本性?
這是你問的問題——也直逼生命的理由與目的。因為如果跟身體一同生活只不過是局限與囚禁,則有什麽好?有什麽用?更不必說有什麽存在的理由了。
尼:沒錯,我想這就是我問的問題。我代表所有感到人生經驗之可怕局限的人問這個問題。我所指的還不只是肉體上的局限——
神:我知道——
尼:——還有情感上和心理上的。
神:是的,我知道。我懂。不過,你所關懷的這一切,仍然跟那同一個比較大的問題相關。
尼:沒錯。不過,還是請讓我說完。我這一生都感到深深受挫,因為世人不讓我用我想要的方式去愛每個人。
小時候,不可以同陌生人講話;不可以說不得體的話。我記得,有一次跟我父親走在街上,遇到一個窮人,在討錢。我立刻為他難過,想要從我口袋裡掏幾個小錢給他,我父親卻制止我,把我拽開。“垃圾,”他說,“根本是垃圾。”凡我父親認為不符合他的人生價值的人,他一律指為垃圾。
後來,有一個耶誕夜,我父親不允許我哥哥進到屋裡來。哥哥是我母親跟前夫所生的,那時他已不跟我們住在一起。他因為曾跟父親有過爭論,父親那晚就把他擋在走廊上,不讓他進來。我愛哥哥,我想要他進來跟我們一同過耶誕夜。我母親幾近崩潰,我則根本無法了解。我們怎麽會只因為一場爭論而不愛哥哥,不讓他一同跟我們過耶誕夜?
究竟什麽樣的不同意見可以壞到毀了耶誕夜?因為連戰爭都因耶誕而停火二十四小時,這是我當時七歲的小心靈想要知道的。
等我長大一些,我知道阻礙了我們的愛的,不止是憤怒,還有恐懼。這就是何以我們不應該跟陌生人講話,而不止是由於我們是沒有自衛能力的孩子。等我長大成人後,我知道了你不可以敞開胸懷熱切的去迎接陌生人,對於剛經介紹的人,你必須有一套禮貌遵循——然而其中沒有一項是我覺得有什麽道理的。我想要知道那新認識的人的一切,也想讓那新認識的人知道我的一切!但是,不行!那規矩說要等。
然後,在我成人後,性生活加進來了,我知道了這方面的規範更嚴格更局限。可是我仍舊搞不懂。
我覺得我就是想去愛,想被愛——用一切我覺得自然的方式,用一切我覺得好的方式去愛每個人。然而,對於這一切,社會都有它的限制與規矩,而且如此刻板嚴謹,以致即使當事人同意,社會卻不同意,使得兩個戀人被稱為“犯錯”,要受懲處。
這是怎麽回事?究竟是怎麽來的?
神:嗯,你自己已經說了。恐懼。
全都是因為恐懼。
尼:沒錯,但這些恐懼有道理嗎?就人類的行為而言,這些規矩與限制真的得當嗎?我只舉一個例子。一個老男人遇見一個年輕女人,愛起她來(或“貪”起她來),離開了太太。你看,他那太太獨自帶著孩子,沒有工作專長,年在三十九或四十三——或者更糟,年在六十四,被子一個年在六十九的老頭子拋下;這老頭子卻耽戀著比他女兒還小的一個女人。
神:你是認為這男人已經不愛他那六十四歲的太太了?
尼:從所作所為,看起來像。
神:不是。他不愛的、想逃避的不是他太太,而是他覺得那加在他身上的限制。
尼:算了,胡扯。根本就是貪欲,純粹是。根本是老牛吃嫩草,想抓住青春,貪戀女色,無法克制幼稚的欲望,無法遵守諾言,而他那老妻曾跟他艱苦走了一輩子。
神:當然,你形容得很生動。不過,並不能改變我說過的事實。幾乎每個這類的例子中,那男人都沒有不再愛他的太太。使他背叛的是加在他身上的限制:他的太太加在他身上的,或那年輕女人加在他身上的——她說,如果他還留在太太身邊,她就不要跟他有任何關系。
我所要指出的是:靈魂永遠都會背叛加在它身上的任何局限。任何局限。人類史上所發生的一切革命,都是因此點燃;使男人離開他的太太的革命,也是如此點燃;太太突然離開丈夫(這也常常發生),也是由此點燃。
尼:當然,你不是在為清除一切行為限制在辯護吧!因為這會變成行為的無政府狀態。社會大亂。你一定不是在倡導“婚外情”——或開放式婚姻,天哪!
神:我即不鼓勵,也不不鼓勵任何事。我不“贊成”或“反對”任何事情。人類一直想要把我弄成是“贊成”或“反對”什麽的神,可是我不是。
我只想觀察什麽是什麽。我只是看著你們創造自己的對與錯系統。贊成與反對系統,看看你們現在的觀念符不符合你們對自己的物種,對自己個人所想要、所選擇的目標。
至於“開放婚姻”。我既不贊成,也不反對。你們自己的態度則依你們想由婚姻得到什麽而定。這又決定於你們想在“婚姻”中創造什麽樣的自己。因為我已說過,每一個行為都在定義你自己。
凡做決定,一定要先確定自己是否問對了問題。比如,關於所謂“開放婚姻”,該問的問題不是“我們兩方是否都可跟婚外者有性接觸?”,而是“在婚姻的體驗中,我是誰,我們是誰?”
這個問題的答案可以在人生最大問題的答案中找到:在跟任何事物,一切事物的關系中,我是誰,我選擇自己是誰?
在這三部曲中,我已一說再說,這是對一切問題的答案。
尼:神哪,你真使我受挫。因為這個答案太寬太大了,等於根本沒有回答任何問題。
神:哦,真的?那麽,你對這問題的答案是什麽呢?
尼:照這幾本書的說法——照你在這幾本書中所似乎說的——我是“愛”。這就是我真正是誰。
神:好的很!你學到了!對。你是愛。愛是一切所有。所以你是愛,我是愛,沒有任何東西不是愛。
尼:那恐懼又怎麽說?
神:恐懼是你所不是的。恐懼是那看起來如真的假象。恐懼是愛的反面,是你在你的實相中創造出來的,好讓你去體驗你是什麽。
在你存在的相對世界中,情況就是如此:如果沒有你所不是的,則你所是的……也就不是(不存在)。
尼:是了,是了,這已經在我們的對話中說過好多次。但你似乎忽視了我的抱怨。我是說,對於我們是誰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愛)是如此的迂闊,以致幾乎沒有回答任何問題。你說它是所有的問題的答案,我卻說它一個都沒有回答——更不用說“婚姻應當是開放的嗎”這個特殊的問題了。
神:如果你真的認為如此,那是因為你還不知道愛是什麽。
尼:那有人知道嗎?人類自從時間之始,就在想把愛搞清楚。
神:時間並不存在。
尼:我知道,我知道。那只是一個說法。
神:讓我想想看,能不能用你們的“說法”來解釋愛是什麽。
尼:太棒了!
神:我第一個想到的形容詞是“沒有限制的”。一個東西如果是愛,它就不是有限制的。
尼:這跟我們剛剛開始討論這個問題時說的一樣。我們在團團轉。
神:團團轉是好的。不要貶抑它。繼續轉。繼續圍著問題轉。轉,沒什麽不好。反複是好的。再說、再看,是好的。
尼:我有時候會變得不耐煩。
神:有時候 ?真好玩!
尼:好吧,好吧,請繼續說。
神:愛,是那沒有限制的。它沒有始,也沒有終。沒有前,也沒有後。愛永遠是(存在):現在是,過去是,未來是。
所以愛也是永遠,它是永遠的實相。
現在回到前面用過的另一個詞:自由。如果愛是沒有限制,是永遠,則它就是……自由。愛,是那完全自由的。
在人類的實相中,你們會發現你們一直在尋求去愛,尋求被愛。你們會發現你們總是渴望著愛是不受限制的。你們會發現你們總是希望能夠自由的表達愛。
在每次愛的經驗中,你們都尋求自由、不受限制的永恒。你可能未能總是獲得,但卻一直尋求。你們尋求它,因為這就是愛,在你們內心深處你們知道;因為你們就是愛;借著愛的表達,你們在尋求去認識和體驗你們是什麽,是誰。
你們是生命在表達生命,愛在表達愛,神在表達神。
所以,這些字眼都是同義詞。它們都是同一個東西:
神
生命
愛
沒有限制
永恒
自由
凡不是其中任何一個的,就不是其他任何一個。
你們是所有這些東西,你們會尋求去體驗自己是所有這些東西;只是早晚而已。
尼:什麽意思——“早晚而已”?
神:看你們何時擺脫恐懼而已。我已說過,恐懼是顯得真實的假相。它是你們所不是的。
當你們透過了你們所不是的體驗後,你們將尋求體驗你們所是的。
尼:誰想要體驗恐懼呢?
神:沒有人想要;但你們被教導要恐懼。
小孩不知道恐懼。他以為自己什麽都可以做。小孩也不會覺得缺乏自由。她以為她可以愛每個人。小孩也不認為自己缺乏生命。孩子們以為自己可以永遠活下去——而那像孩子一樣行動的人,以為沒有什麽可以傷害他。小孩也不知道什麽是邪惡的—— 一直到他被大人教導什麽是邪惡的以後。
所以,小孩可以光著屁股跑來跑去,見到人就抱,完全沒有想到這有什麽不對。如果大人們能夠如此,多好!
尼:不過,這是孩子,他們這樣做有天真的美。大人不可能再回到這種天真狀態,因為“光著屁股”總是跟性有關。
神:是啊。當然了,神禁止天真而自由的去體驗那“跟性有關”的事。
尼:確實,神禁止這樣。亞當、夏娃光著身子在伊甸園中快快樂樂的跑來跑去,一直到有一天,夏娃吃了樹上的果子——善惡知識之樹的果子。於是你就懲罰我們走入我們現在的狀態,因為我們都帶有那原罪。
神:我沒做這種事。
尼:我知道。但是我必須在這裡挖苦一下建制化的宗教。
神:能避免就避免。
尼:好,我會。建制化的宗教人士滿缺乏幽默感的。
神:你又來了。
尼:抱歉。
神:我是說……你們想要體驗愛的沒有限制、愛的永恒與自由。婚姻制度是你們想尋求永恒的方式。借著婚姻,你們協議成為終身伴侶。卻很少能造成那“沒有限制”和“自由”的愛。
尼:為什麽?如果婚姻是自由選擇的,那不是自由的表現嗎?不跟你的妻子以外的人有性,以此來表明愛,這不是限制,而是選擇。選擇不是限制,而是自由的展開。
神:當那仍舊是選擇時——沒錯。
尼:哼,必須是。因為那是承諾。
神:這就是麻煩開始之處。
尼:請說明。
神:你看,有時候你會想在跟人的關系中體驗很高的特殊性。對你來說,並非某人比別人更特殊,而是你選擇此特殊的方式表達對某個人的愛——你的愛原是對一切人、對生命的深沈的愛。
你對某個人將此愛表達出來的方式是不一樣的。
你不可能對兩個人用完全相同的方式表示愛。因為你是原創性的造物,也是原創性的創造者。你所創造的一切,都是原創性的。任何的意念、言詞和行為,都不可能是重複的。你無法重複。你只能原創。
你知道為什麽沒有兩片雪花相同嗎?因為不可能。“創造”不是“重複”,創造者只能創造。
這是何以沒有兩片雪花相同,沒有兩個人相同,沒有兩個意念相同,沒有兩個關系相同,沒有任何兩個東西相同了。
這宇宙——以及其中的任何東西——是以獨特的樣子存在;無物與之真正相象。
尼:這又是神聖二分法了。樣樣東西都是獨特的,而樣樣東西又都是一個。
神:正是。你每根手指頭都不一樣,卻都是同一只手。你屋子裡的空氣就是任何地方都一樣的空氣,但每個房間的又都不一樣,感覺到明顯的不同。
人也如此。所有的人都是一個,沒有兩個相同。因此即使你想要,也無法以相同的方式愛兩個人;而且你也不會想要,因為愛是對獨特之物的獨特回應。
因此,當你對某人表示愛,你是以不可能對他人相同的方式表示。你的一思、一言、一行——你的回應——實際上是不可能重複的。每次都不一樣……正如你對之產生這些感受的人,個個都不一樣。
如果你想要獨獨對某人表示這特殊的感受,那麽,就如你說的,選擇它就是了。去表達,去承認,去宣示。但你的宣示要時時刻刻都是自由的,而非義務。因為真正的愛永遠是自由的,在愛的領域中,沒有義務存在的餘地。
如果你將你以特殊方式對唯一對象的愛視為神聖承諾,永不可毀,則將有一天你會感到此承諾是義務——你將為之惱怒。然而,如果你不將它視為承諾,一言無悔,卻視為隨時隨地所做的自由選擇,則惱怒之念永不致來臨。
記住:神聖承諾只有一個:去表達、去實踐你的真實相。一切其他的承諾都是對自由的毀棄,不可能是神聖的。因為自由就是你之所以為你。如果你毀棄自由,你就像喪失了你的本我。那不是神聖,那是褻瀆。
只有兩顆心才能宣佈的事
尼:喲!這些話讓人很難以消受。
你是在說我們永遠不該做承諾——我們永遠不該對任何人承諾任何事?
神:以你們大部分人的生活而言,你們每件承諾中都含有謊言的成分。謊言在於你們以為知道明天你們對某件事會有某種感覺,或者明天會做某件事。但如果你們以反應(reactive)的方式來過活——你們大部分人正是如此——則你們就不可能知道明天會怎麽感覺,怎麽做。只有那以創造的方式過活的人,才能在諾言中不含謊言。
創造性的生命能夠知道在未來的某個時刻,他們對某件事會有什麽感覺,因為他們是去創造他們的感覺,而不只是去經驗。
只有到了你能創造你的未來的階段,你才能預言你的未來。只有到了你能預言你的未來的階段,你才能真的做承諾。
然而,即使那能夠創造、能夠預言未來的人,也有權改變。改變,是一切生物的基本權利。其實,那不僅是“權利”,因為“權利”是被賦予的東西,“改變”卻是那本是的東西。
改變即本是(IS)。
你即是改變。
這不能被給予。你即是它。
由於你是“變”——由於變是你唯一的恒常之物——你就不可能有信守的去承諾你永遠一樣。
尼:你是說宇宙中沒有恒常之物?在一切的創造行為中,沒有任何東西是恒常不變的?
神:你們所稱為的生命歷程,是一種再創造歷程。生命中的一切都在每一個當下不斷的再創造它的自身。在這個歷程中,“同一”是不可能的,因為如果某個東西是同一的,它就完全不能改變。“同一”固然不可能,“相似”卻可能。在改變的歷程中產生的結果與原先的樣子相似,則是可能的。
當創造產生很相似的結果,你們就稱為同一。從你們有限而粗略的角度看,那就是同一。
因此,以人類的用語來說,宇宙顯得很恒常。也就是說。事物看起來相似,行動相似,反應相似。你們在此處看到的是恒常。
這很好,因為提供了一個架構,讓你們可以在其中思考和體驗你們在物質界的生存狀態。
不過,我告訴你:從一切生命——物質界生命和非物質界生命——的視角來看,恒常的表象就會消失。事事物物都會以它們真正的樣子——也就是恒常在變——來被體會。
尼:你是說,改變有時這般微妙,以致在我們不甚明察的眼光看來,它們顯得沒變——有時顯得完全一樣——而事實上並非如此?
神:完全對。
尼:沒有“同卵雙生兒”這種東西。
神:完全對。你說得很妙。
尼:但我們可以用非常相似的樣子將自己重新創造,以致產生出“恒常”的效果。
神:沒錯。
尼:在人與人的關系上我們可以做到這一步——以我們是誰、我們如何做事為人而定。
神:是的——不過,你們大部分人會發現,這很難做到。
因為真正的恒常(這不同於看起來的恒常)違背自然律;這是我們剛剛說過的。即使要創造看起來一樣的表象,也非大師莫辦呢。
大師得去克服種種自然傾向(記住:自然是傾向改變的)才能顯得同一。事實上,他也沒辦法一直顯得同一。他只能顯得很相似,以此創造出同一的表象。
尼:然而,那些不是“大師”的人,卻一直可以顯得“一成不變”。我知道有些人的行為與表現完全可以預料,你可以用性命來打賭。
神:然而要有意的這樣做,卻極為困難。
大師是那有意的創造出極為相似(你們稱為“恒常”)情況的人。學生則是那並不一定有意的創造出恒常情況的人。
比如,對某種處境總以相同方式反應的人往往會說:“我不得不這樣呀!”
大師永遠不會這樣說。
有些人的反應即使會令人贊嘆,他們也往往會說:“哈。其實沒什麽。是自動的。誰都會這樣。”
大師絕不會這樣做。
因此,大師是那名符其實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的人。
她也知道為什麽要這樣說,這樣做。
那些不以精純程度做事的人,往往既不知自己在做什麽,也不知為何而做。
尼:這就是為什麽遵守承諾這般困難?
神:這是原因之一。我已說過,除非你能預言自己的未來,否則你就不能真正做任何承諾。
第二個原因是,他們跟自己的實情衝突。
尼:你的意思是——
神:我的意思是,他們演化的實情跟他們說的實情不一樣。因此,他們就深陷在衝突裡。要遵從什麽?遵從我的真情實況?還是遵守我的諾言?
尼:你要給我們的忠告是?
神:我以前就給過你們這樣的忠告:
為了不背叛他人而背叛自己,終是背叛。那是最高的背叛。
尼:但這會使所有的承諾全部破產!沒有任何人的任何話還能當回事。沒有任何人的任何事是可靠的了!
神:噢,所以你在想靠別人的說話算話是嗎?無怪你這麽慘了。
尼:誰說我慘?
神:那你認為你是在快樂的時候這樣看、這樣做的?
尼:好吧。我很慘,有時候。
神:啊,其實是很多時候。就連你有種種理由快樂的時候,你還是讓自己很慘,只因為怕不能保持快樂而擔憂!
而你之所以擔憂,是因為你的快樂有很大一部分得靠別人的說話算話。
尼:你是說我無權期待——至少是期望——別人講話算話?
神:為什麽你要這樣的權利?
別人如果不能說話算話,唯一的原因是因為他們不想——或覺得不能——而這其實是同一回事。
一個人如果不想對你遵守諾言,或他覺得他做不到,那究竟為什麽你認為他該做到呢?
你真的想要一個人去信守她不想信守的諾言嗎?你真的覺得人應當被迫去做他們覺得不想做的事嗎?
為什麽你應該去強迫別人做違背他心願的事?
尼:好吧,至少有一個理由可說:如果他們不做他們說過要做的事,那就會傷害我——或我的家人。
神:所以,為了避免被傷害,你寧願去傷害?
尼:我不懂為什麽只是叫人信守諾言就會傷害他。
神:可是他一定是覺得受傷害,不然他就心甘情願的去信守了。
尼:所以,我就該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或我的孩子、家人受傷害,而不去“傷害”別人——不去要求別人信守諾言?
神:你真的相信如果你強迫他人信守諾言,你就能避免傷害?
我告訴你:那暗中走投無路的人(也就是必須去做那他“不得不做”的事的人),對人造成的傷害遠比那自由去做想做之事的人造成的傷害要大得多。
當你讓人自由,你就除去了危險,而非增加危險。
沒錯,當你讓人脫卻諾言的“枷鎖”,短期來看,你好像受到傷害,但長遠看來,卻絕不會傷害到你,因為當你給別人自由,你也給了自己自由。當你強迫別人對你守信,你無可避免的會遭受攻擊,你的尊嚴與自我價值會受辱;你將感到憂愁和苦惱;當你不強迫他人守約,這一切均免。
長期的傷害要遠遠大於短期的——這幾乎是任何曾要他人守約的人都親身發現過的。
尼:商業也可以這樣嗎?這個世界用這個方式,怎麽做買賣?
神:但這卻是做買賣的唯一明智之途。
你們整個社會目前的問題正在於以力量(force)做基礎。法制力(legal force,你們稱為“法律的力量”),但更常見的是赤裸裸的暴力(你們稱為世界“武力”)。
你們還沒有學會說服人的藝術。
尼:如果不用法制力——如果不用法庭所展現的“法律力量”——我們怎麽說服企業界去履行契約和信守協議呢?
神:就以你們現行的文化倫理而言,確實可能別無他途。然而假如文化倫理做一些改變,則你們現行促使企業和個人守約的方式,便會顯得非常原始。
尼:可以再解釋一下嗎?
神:你們目前是以武力來確保守約。當你們的文化倫理做了改變,領會到你們所有的人都是一體時,你們就絕不會再用武力,因為那會傷害到你們自己。你們不會用右手去打左手。
尼:即使左手要把你勒死?
神:這又是另一種不會發生的事。你們會不再去勒死自己。你們將不再互咬互唾。你們將不再毀約。當然,你們的契約也將會十分不同。
你們將不會為了交換有價值的東西才把有價值的東西給人。你們將不會為了所謂正當的回報,才把東西給予別人或與人分享。
你們會自動給予及分享,因此毀約的事也就少見,因為契約是為了交換物品與服務,可是你們的生活到那時,卻是為了給予物品與服務,而不管可否交換。
然而,就是在這種單向的給予中,你們找到了救贖。因為你們會發現神所體驗到的事情:就是凡是你們給別人的,就是給自己。怎麽去,怎麽來。
尼:一切由你而出,一切回歸於你。
神:所以,不必去憂慮你能“得回”什麽。唯一需要憂慮的,是你能“給出”什麽。生活是為了創造最高品質的給予,而非最高品質的獲取。
你們一直忘記(forgetting)。但生活不是為了獲取(for getting)。生活是“為了給予”(for giving);而為了這樣做,你們必須“原諒”(forgiving)別人——尤其是那些未能給予你們想獲取之物的人!
這樣做會使你們的文化故事完全改觀。今天,在你們的文化中,所謂的“成功”主要是以能“獲取”多少來衡量:名氣、錢、權力與占有物。在新文化中,“成功”是以你能使別人擁有多少來衡量。
諷刺的是,你越讓他人擁有,你就擁有得越多,而且無須費力。既不用“契約”,也不用“協議”,不用“討價還價”,不用“談判”,不用打官司去讓雙方“守約”。
在未來的經濟中,你們不會為了個人的利潤而去做事,卻為個人的成長;而這會是你們的利潤。然而,當你們真正是誰變得更大更恢宏的時候,物質的“利潤”就會不請自來。
到了那個時候,今日你們用武力要求他人守約的事,就會看來非常原始。如果有人不守約,你就會讓他選擇他自己的路,創造他自己的經驗。而不管是別人未能給你什麽,你都不會因之而缺,因為你知道“所來之處還有更多”——而所來之處,並非外在於你的淵源。你就是淵源。
尼:哇,我懂了!但是,我們好像又離了題。整個這大段討論都始於我問你關於愛的事——人類可以允許自己無限的表達愛嗎?這又提到開放式婚姻的問題。然後我們突然又講到這裡來。
神:其實並沒有。我們所講的這一切都是相關的。正好可以轉入所謂啟蒙的(開悟的)社會,或高度演化的社會。這本是你問的問題。在高度演化的社會中,既沒有“婚姻”,也沒有買賣——也沒有你們為把社會凝聚在一起,而創造出來的任何人為的社會結構。
尼:好,好,我們馬上談這個。但是我想先把剛剛的話題說完。剛剛你說了一些非常驚人的話。因為,照我的了解,這些話歸結起來等於說,大部分人是不能守約的,因此就不應締約。而這對婚姻機構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神:我喜歡你這裡所用的“機構”一詞。大部分人對婚姻的經驗,就是覺得身在“機構”中。
尼:沒錯,它要不是精神治療機構或刑罰機構——最少也算得上是個高等教育機構!
神:完全對,完全對!這正是大部分人對婚姻的體驗。
尼:哼,我是在跟你逗著玩的,我並不認為“大部分人”是如此。仍舊有上百萬的人愛這種婚姻機構,保護它。
神:我仍舊維持我的立場。大部分人在婚姻中都吃盡苦頭,不喜歡婚姻加給他們的東西。
你們的全球離婚率證明此說不假。
尼:所以你是說婚姻應該“拜拜”囉?
神:我沒有好惡,而只做——
尼:我知道,我知道。只做觀察。
神:棒啊!你們總想把我弄成有好惡的神,我卻偏偏不是。謝謝你及時出來阻止。
尼:好吧,我們不但鑿沈了婚姻,還鑿沈了宗教!
神:沒錯。如果人類了解神沒有好惡,則宗教就無法立足,因為宗教聲稱神有好惡。
尼:而如果你沒有好惡,則宗教就必定是謊言。
神:嗯,這樣說讓人很難消化。我寧可稱它為虛構。它是你們編造出來的東西。
尼:比如我們編造說:神喜歡我們結婚?
神:對。我對這類事情沒有好惡。但我注意到你們有。
尼:為什麽?如果我們知道婚姻困難重重,為什麽我們還偏好結婚呢?
神:因為婚姻是你們以為唯一可以讓愛情“永恒”的辦法。
那是女人唯一確保生活的辦法,是男人唯一確保隨時可得到性和伴侶的辦法。
所以,社會契約就建立起來。交易達成。你給我這個,我給你那個。這和買賣幾乎沒有什麽不一樣。契約成立。由於雙方都想加強約束力,因此稱之為與神訂約,說是“神聖契約”。誰毀約,神就懲罰誰。
後來發現這無效,於是你們又訂了人為的法律。
但這也還是無效。
神的法律與人的法律無法制止人毀棄婚姻誓約。
尼:怎麽會這樣?
神:因為你們的誓約一般說來,都跟那唯一有效的法則相衝突。
尼:什麽法則?
神:自然法則。
尼:但是,生命與生命合而為一,合為一體,本是自然的事。這不是我從這些對話中所得到的訊息嗎?而婚姻又是我們對結合的最美表達。你知道的,“神所結合的,人不可以分開”,諸如此類。
神:婚姻,就以你們大部分實行的樣子看來,並不怎麽美。人天生有三個層次,它卻違背了兩個。
尼:可不可以請你再說一遍?我想我才剛剛開始理清。
神:好。從最高的說起。
你們是愛。
愛是沒有限制的、永恒的、自由的。
因此,這就是你們。是你們的天性。你們天生是不受限制、永恒及自由的。
社會的、道德的、宗教的、哲學的、經濟的,或政治的人為結構,凡是違背或壓抑你們天性的,都對你們的本我造成侵害,因此你們就會起而反抗。
你們的國家之所以產生,你以為是為什麽?不是那“不自由毋寧死”嗎?
結果,你們在國家中卻放棄了自由,在生活中也放棄了。統統是為了同一個東西:安全。
你們是那麽懼怕去生活——那麽懼怕生命本身——以至於為了安全,你們放棄了生命的最根本本性。
你們所稱為婚姻的機構,就如你們所稱為的政府機構一樣,是為了求得安全。事實上,這兩種機構都是人為的社會建制,目的是互相管制對方的行為。
尼:真慘,我還從沒有這樣想過。我一直以為婚姻是愛的最終宣告。
神:從你們想像的角度看,是的;但從你們建構它的方式看,不是。你們對婚姻的建構,使它成為恐懼的最終宣告。
如果婚姻允許你們在愛中不受限制,有永恒,而且自由,則它就會是愛的最終宣告。
目前的情況卻是,你們的婚姻致力於降低你們愛的層次,把它變成了一種承諾或保證。
婚姻變成了致力於去保證“現在是什麽樣子”就永遠是什麽樣子。如果你們不需要這種保證,你們就不需要婚姻。你們又如何去運用這種保證呢?第一,把它用做創造安全的措施(而非由你的內在創造安全);第二,如果這個安全無法保障,就用婚姻當作懲罰措施——訴諸法律;因為婚姻承諾中包含破壞婚姻者違法的條文。
於是你們發現婚姻非常有用——即使你們贊成婚姻的理由統統是錯的。
你們也想用婚姻保障情感:你們互相的情感絕不給予另外一人。至少,你們不會用相同的方式表達。
尼:也就是,不用性的。
神:也就是不用性的。
最後,你們所建構的婚姻等於是說:“這關系是特別的。我把這關系置於一切關系之上。”
尼:這有什麽錯嗎?
神:沒有。這不是“對”“錯”的問題。對與錯是不存在的。這是個有用沒用的問題。這是個關於你真正是誰的最恢宏意象的問題。
如果那真正的你說:“這個關系比別的關系都特別。”則你們對婚姻的建構就有助於你們達到這一點。然而,有一件你或許覺得有趣的事情是:幾乎從來就沒有任何一個被人認為精神大師的人,是結婚的。
尼:是啊,這是因為他們是獨身者。他們沒有性生活。
神:不是。那是因為大師們無法信誓旦旦的宣佈你們目前婚姻要人宣佈的話:某一個人對他們來說比別人更為特別。
這不是大師所能說出的話,也不是神所能說出的話。
事實上,你們目前的婚姻誓約讓你們說的話是不合神性的。極為諷刺的是,你們卻覺得那是最為神聖的承諾;而神是絕不會做這種承諾的。
然而,為了使你們的恐懼顯得正當,你們便想像出一個像你們一樣的神來。因此,你們便言之鑿鑿的說,神對他的“選民”有“承諾”,說神跟他所愛的人之間有特別的“盟約”等等。
你們無法忍受神對任何人的愛都不特別,因此便發明了虛構的想像,認為神只為了某些理由而愛某些人。你們把這種虛構的想像稱為宗教。我卻稱它為褻瀆。因為任何想法若以為神對某人的愛多於另一個,就是虛妄的;任何儀式若要求你們做這樣的陳述,則此陳述便不是聖言,而是瀆聖!
尼:噢,天啊!停一停,停一停!你毀滅了我對婚姻一切美麗的想法!這些話絕不是神寫出來的!
神:我說的正是你們目前所建構的宗教與婚姻。你認為這些話太嚴厲?我告訴你們:你們變造了神的話,以便讓你們的恐懼看似合理,使你們對彼此的瘋狂對待有所借口。
為了繼續以我的名互相控制、互相傷害、互相殺害,你們會讓神說你們需要神說的話。
沒錯,多少世紀以來,你們在戰場上呼叫著我的名字,揮舞著我的旗幟,拿著十字架,以圖證明我愛某人甚於另一個人,並為了證明此事而要求你們殺人。
然而我告訴你們:我的愛是沒有限制的,沒有條件的。
但這是你們聽不進去的話,是你們不能接受的言詞,是你們不能承擔的真理,因為它的泛愛眾生,不但摧毀了你們現在所構築的婚姻機構,也摧毀了你們一切的宗教與政治機構。
因為你們的文化是建立在排他性上,並以一個神話來支持它:神是排他的。
然而,神的文化卻是涵容的。人人都涵容在神的愛中。人人都受邀進入神國。
而這個真理,你們卻稱為褻瀆。
你們不得不如此。因為,如果那是真的,則你們在生活中所創造的一切,就都是假的了。是虛妄的。人類的一切規約,一切建構,凡違背永恒、自由與無限制的,就是虛妄的。違背得越嚴重,就虛妄得越嚴重。
尼:假如無所謂“對”與“錯”,又怎麽會有“虛不虛妄”?
神:一件事或一個東西,如果和其立意不合,就是虛妄的。一扇門,如果不能開不能關,就是假門。你不會說它是“對”“錯”,而只能說它“沒用”。
你們在生活中、在社會中所建構的任何事物,如果和你們的立意不合,就是虛妄的,就是假的。它是個虛妄結構。
尼:呃——純粹為了複習——我生而為人的目的是什麽?
神:去決定、去宣告、去創造、去表達、去體驗和去實現你真正是誰。
每一分每一秒都去創造再創造你真正是誰的最偉大意象之最恢宏版本。
這是你生而為人的目的,是一切生命的目的,是生活中一切事務的目的。
尼:那麽——這把我們帶到了何處?我們摧毀了宗教、廢棄了婚姻,作廢了政府。那麽,我們身在何處?
神:我們什麽也沒摧毀,沒廢棄,也沒作廢。如果你們所創造的結構不能運作,不能產生你們想要它產生的效果,則對它做描述就不能說是摧毀,廢棄或作廢。
請回想一下審判和觀察的不同。
尼:我不是要在這裡跟你爭辯,但你剛剛所說的話,我聽來有許多象是審判。
神:我們受到言語的可怕限制。可用的言詞實在太少,同樣的用詞必須一用再用,可是指的內容卻往往很不一樣。
你說你“愛”吃香蕉甜餅,你說你“愛”某個人;這兩種愛顯然是不同的。所以,你們的用詞實在太少,無法正確表達你們的感受。
在與你做言詞溝通時,我允許自己體驗這種限制。我也承認,由於這種言詞也是你們用來做審判的言詞,所以你們會以為我用它們時,也是在做審判。
我要再次鄭重告訴你,我沒有這樣做。整個的對話中,我都在試圖盡可能讓你們知道:你們如何才能走向你們想要去的地方,什麽東西擋住了你們的路,什麽東西讓你們停步不前。
就宗教而言,你們說你們想走向真正認識神、真正愛神之處。但我的觀察是,你們的種種宗教並不能把你們帶到那裡。
你們的宗教把神弄成了大神秘,讓你們不是愛神,而是怕神。
宗教也很少改變你們的行為。你們還是互相殺害,互相咒罵,互相認為“錯”在別人。事實上,是你們的宗教在鼓勵你們這樣做。
所以,就宗教而言,我只是觀察到,你們說它會帶你們去一個地方,實際上,它卻帶你們去另一個。
你們說你們想要婚姻帶你們到一個永遠幸福之地,或者,至少到一個相當詳和、安全與幸福之地。它也和宗教一樣,一開始還好,可是越久,越與你們想要的情況背道而馳。
結過婚的人一半以離婚告終,另一半雖留在婚姻裡,卻多數極不快樂。
你們的“幸福結合”把你們帶向苦澀、憤怒與懊悔。不少人則根本是以悲劇收場。
你們說你們想要以政府來確保和平,自由,國泰民安,我的觀察卻是,以你們現在設計的政府,它一樣也沒帶給你們。你們的政府反而帶給你們戰爭,缺乏自由;動亂不安。
你們連讓人吃飯、健康活潑的活下去都做不到,更不用說提供機會均等了。
這個星球上每天有成千上萬的人丟棄足以餵飽千千萬萬人的食物,卻每天讓成千上萬的人餓死。
將那“有”的人剩餘之物給予那“沒有”的人,本是簡易的事,你們卻處理不了:更不用說去解決你們究竟想不想公平分配資源的問題了。
這些話不是審判。這是你們社會中可以觀察到的事實。
尼: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這麽多年來,我們在處理自己的事情方面少有進步,為什麽?
神:不是這麽多年,而是這麽多世紀!
尼:好吧。這麽多世紀。
神:這跟人類最初的人文神話(First Human Cultural Myth)有關,當然也跟隨之而來的其他神話有關。除非這些神話改變了,否則其他就不會改變。因為你們的人文神話形成了你們的倫理,而你們的倫理創造了你們的行為。然而重點在於:你們的人文神話和你們的基本本能南轅北轍。
尼:你的意思是——
神:你們最初的人文神話說人類生而邪惡。這是原罪神話。這神話說,不但你們的基本天性是邪惡的,而且是由邪惡而誕生的。
由第一個神話必然產生出來的第二個文化神話說:“適者”生存。
這第二個神話說:你們有些是強者,有些是弱者,而為了生存,你們必須是強者。你們可以盡量幫助同胞,但如果面臨自己存亡關鍵,你就須以自己為先。你們甚至可以讓他人去死。其實,你們不止於此。如果為了自己生存,你們甚至會去殺害別人——也就是那所謂的“弱者”,以便證明自己是“適者”。
你們有些人會說,這是你們的基本本能,稱為“生存本能”;這個人文神話締造了你們許多的社會倫理,造成了你們許多的群體行為。
然而,你們的“基本本能”不是生存,而寧是公正、合一與愛。這是一切處所、一切有情眾生的基本本能。這是你們的細胞記憶。這是你們的天性。所以,你們最初的人文神話被破除了。你們不是本惡,你們不是生於“原罪”。
如果你們的“基本本能”是“生存”,如果你們的本性是“惡”,你們就不會本能的去讓小孩不致跌倒,見溺馳援,或去做任何這類事情。而且當你們依你們的基本本能、基本天性去做的時候,你們甚至沒有去想你們在做什麽,甚至於冒著自己生命的危險。
因此,你們的“基本本能”不可能是“生存”,你們的基本天性不可能是“邪惡”。你們的本能與天性是去反映你們是誰的本質;而這本質就是公正、合一與愛。
好好看看它的社會意涵,要明白“公正”(fairness)與“平等”(equality)的區別。有情眾生的基本天性並非去尋求平等。正好相反。
一切有情眾生的基本天性是要表達獨特性,而非一模一樣。要創造一個社會,使其中兩個生命真正平等,這不但不可能,而且不合需求。社會機制如果想製造真正的平等——經濟、政治和社會方面的一模一樣——則就違背了生命最恢宏的理想與最崇高的目的。每一個生命都要有機會使其最恢宏的渴望具體呈現,以此真正再創造它自己。
真正需要的是機會均等,而非事實的平等。這叫做公正。事實上的平等,製造外在的武力與法律,這會消滅公正,而非締造公正。它會消滅真正的“自己再創造”的機會,而自己的再創造,卻是一切處所開悟的眾生之最高目標。
那什麽情況能創造機會自由呢?就是那讓每個人都能滿足其基本需求的社會,使所有的人都能去追求自我發展與自我創造,而非自我生存——的社會。換句話說,就是那模仿真正體系的體系;而真正的體系就是生命體系,在此體系中,生存是受到保障的。
在開悟的社會中,自我生存不是主旨,因此,在這樣的社會中,只要有夠給所有人的食物,就不可能讓任何人挨餓;在這樣的社會中,自己的利益和相互之間的最佳利益是同一回事。
凡是以“天性邪惡”和“適者生存”的神話為中心建立起來的社會,就不可能達成這種領會。
尼:是的,我明白了。這個“人文神話”問題和高度先進社會的其他行為與倫理,是我等一下想要再請問的。但現在請讓我最後一次重返原題,先解決我這裡開始問的問題。
跟你談話的挑戰之一,是你的回答常把我們帶到這麽有趣的方向,以致有時會讓我忘記我原先的問題。但這一次我沒忘。我們原來在討論婚姻。我們在討論愛及其要求。
神:愛沒有要求。這就是愛之所以為愛。
如果你對他人的愛帶有要求,就根本不是愛,而是仿冒品。
這就是我在這裡要告訴你的。這是我在回答你這裡的每個問題時,所用種種方法對你說的。
比如,就以婚姻而言,你們會交換誓約,這卻是愛所不要求的。可是你們要求,因為你們不知道愛是什麽。因此你們就互相要求對方做出承諾,這卻愛絕不會要求的事。
尼:那你就是反對婚姻了!
神:我什麽也沒“反對”。我只是描述我看到的。
你們可以把我看到的情形改變。你們可以把“婚姻”的社會結構改變,要它不要求愛所絕不會要求的東西,卻宣告愛只會宣告的東西。
尼:換句話說,改變結婚誓約。
神:不止。改變期望;因為誓約是建立在期望上,這些期望很難改,因為那是你們的文化傳承。而文化傳承又來自你們的人文神話。
尼:我們又轉回人文神話的話題上去了。那麽,你想要做的是什麽?
神:我在這裡想為你們指出正確的方向。我看出你們的社會想要走向何方。我希望能找到合適的人類語言,來為你們指出如何去走。
我可以舉個例子嗎?
尼:請。
神:你們關於愛的人文神話之一,是寧可給予,而非接受。這已經變成了文化的無上命令。可是這便把你們逼得發瘋。造成的傷害遠比你們想像的為大。
它使你們陷入惡劣的婚姻中,使你們種種關系陷於失調,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膽敢挑戰這目前風行的人文神話。你們視為向導的父母不敢;你們尋求感召的教士不敢;你們期望理清心理情結的心理學家和精神病學家不敢;甚至你們視之為精神領袖的作家與藝術家也不敢。
因此,歌詞、故事、電影、指南、祈禱、說教通通在呵護這種神話。結果是你們全都要去符合它。
可是你們卻做不到。
但問題卻不在你們,而在那神話。
尼:愛不是給予重於接受?
神:不是。
尼:不是?
神:不是。從來就不是。絕對不是。
尼:可是你自己剛剛才說“愛沒有要求”。你說,這就是愛之所以為愛。
神:沒錯。
尼:好哇,可是那很像“給予重於接受”呀!
神:那你就需要再讀讀第一部的第八章。我這裡所說的在那裡解釋得清清楚楚。這一套對話集本意就要你們連續閱讀,並且當做一個整體。
尼:我知道。但是總有一些人沒讀過第一部就讀了這第三部。所以,可不可以請你解釋一下你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坦白說,雖然我以為我已懂了這檔子事,你如果能幫我溫習一遍,還是有用的。
神:好吧,那就開講!
你們所作所為的一切,都是為自己而做。
這是因為你們都是一體。
你為別人做什麽,你就是在為自己做。你未能為別人做,也就是未能為自己做。對別人好的,就是對自己好,對別人有害的,就是對自己有害。
這是最基本的真理。然而這又是你們最常漠視的真理。
在你與人的關系中,只有一個目的。這關系的存在只是一個載具,讓你去決定、宣告、創造、表達、體驗和實現你關於自己真正是誰的最高意象。
如果你仁慈、體貼、關懷、分享、慈悲與愛憐,那麽,當你與人共處,你就是這些情感,則你就讓你的本我體驗到最恢宏的經驗——而你投身到肉體中,本來為的就是如此。
這就是你為什麽投身到肉體。因為只有在物質的相對界域,你們才能覺知自己是這些情感。在絕對界域(你們是從這界域來的)是不可能有這種體驗的。
在第一部中,我對這情況的解釋要詳細得多。
假如你並不愛本我,任許本我受辱、受損、受毀,則你就會延續這種行為,讓自己去經驗這種損、毀、屈辱。
然而,如果你真是仁慈、體貼、關懷、分享、慈悲與愛憐的人,則你就會把自己包括在你仁慈、體貼、關懷、分享、慈悲與愛憐的人之中。
事實上,你會以自己為始。你會首先把自己置於這些情感中。
生活與生命中的一切都依你們想要是什麽而定。比如,假設你想要與所有的人為一體(也就是,如果你想要把一個本來就知道的概念具體經驗到),你就會發現自己所思所言所行很不一樣,不一樣到讓你可以體驗到和證明到跟眾人一體。當你由這種體驗和證明而做某些事情,你將不會覺得那是為他人而做,卻是為自己而做。
不論你想要的是什麽,情況都會如此。如果你想要的是愛,你就會跟他們做愛的事。但不是為他人,而是跟他人。
要注意這不同處。明察秋毫。你跟他人做一些愛的事,為的是你的本我——以便你能夠實現和體驗關於你的本我,關於你真正是誰的最恢宏意象。
就這種意義而言,為別人而做任何事都是不可能的,因此凡是你想要做(act)的任何事,都是“演出”(an “act”)。你在“演”。也就是說,在創造,在扮演一個角色。只不過你不是在假裝。你是在實實在在做人。
你是人。而你是什麽樣的人,是根據你的決定與選擇。
你們的莎士比亞曾經說過:整個世界就是舞臺,人人都是演員。
他又說過:“是與不是,乃關鍵所在。”
他還說過:“對自己真,就不可能對任何人假——正如晝之與夜必然相隨。”
當你對自己真,當你不背叛自己,則那“看來像”是“給予”的,實際上是在“接受”。你名符其實是把自己還給自己。
你真的不可能“給予”別人,因為並沒有“別人”。既然我們都是一體,則唯一存在的,就是你。
尼:這有時好像在玩文字“遊戲”。不同的字搬來搬去,意義就不一樣了。
神:這不是“遊戲”,是魔術!這不只是換字來改變意義,而是換知覺(perception)來改變體驗。
你們對一切事物的體驗,都是以知覺為基礎,而你們的知覺,又以領會為基礎。你們的領會則建立在你們的神話上。也就是,以別人怎麽告訴你們為基礎。
現在我告訴你們:你們當前的人文神話對你們沒有用。它們沒有把你們帶往你們說你們想要去的地方。
你們不是對自己扯謊,就是瞎子。你們說你們想要去哪裡,可是你們可能是在自己對自己扯謊;不然,你們就是瞎子,沒看到你們並沒有向那邊走。不論就個人,就國家或就整個人類而言,都是如此。
尼:有別的物種做到了嗎?
神:噢,當然。
尼:好吧,我等得夠久了。告訴我他們的事。
神:馬上。馬上。但我先要告訴你們如何改變所謂“婚姻”這種人為的發明,好讓你們離你們想要去的地方更近一些。
就是不要毀掉它,不要拋棄它——而要改變它。
尼:好,好。我真的好想知道。我好想知道人類有沒有任何一條路可以表現真愛。所以我要用這一段開始的話題來結束這一段。在愛的表達上,我們應當——有些人會說必須——設置什麽限制?
神:一無限制。什麽限制也不要。這就是你們的婚姻誓約所應當聲明的。
尼:我很驚訝,因為這正是我與南茜的婚姻誓約中所聲明的!
神:我知道。
尼:當南茜和我決定結婚時,我突然心血來潮要寫一篇全新的婚約。
神:我知道。
尼:而南茜贊同我。她同意我們不可能互相交換“傳統”婚禮中的誓約。
神:我知道。
尼:我們坐下,創造了新的婚姻誓約,嗯,就如你說的:“公然反抗文化指令。”
神:對,你們做得很好。我很高興。
尼:當我們把它寫下來,當我們把這些誓約寫在紙上準備給教士念時,我真的相信我們兩個都是有“靈感”的。
神:當然!
尼:你是說——
神:你沒想到?你以為只有在你寫書時,我才與你同在?
尼:喔——。
神:真的,喔——。
那麽,你何不把你們的婚姻誓約附在這裡?
尼:呃?
神:附上呀,你不是有拷貝嗎。附在這裡就是了。
尼:可是,我們並不是為了要與全球分享才寫的。
神:當你和我的對話剛開始時,你曾想過是要與全球分享的嗎?
附上吧。附在這裡就是了。
尼:我只是不想讓人以為我在說:“你看,我們寫了一份完美的婚姻誓約!”
神:你怎麽突然擔心起別人怎麽以為你了?
尼:算啦,你知道我的意思。
神:可是,沒有人會說這是“完美的婚姻誓約”的。
尼:好吧。
神:只不過是你們地球有史以來最好的。
尼:唉——!
神:開開玩笑。讓大家輕鬆輕鬆嘛。
好啦,把那誓約附在這裡。我負責。大家會喜歡的。這會讓大家對我們這裡所說的話有個概念。甚至可以邀請別人也採用這樣的婚姻誓約——而實際上那根本不是“誓約”,只是聲明。
尼:嗯,好吧。這是南茜和我在結婚時說的話……感謝我們所得的“靈感”。
教士:尼爾和南茜今晚到這裡來,不是要做莊嚴的承諾,或互換神聖的誓約。尼爾和南茜是來宣佈他們的互愛,宣佈他們的真情,宣佈他們選擇了共同生活與成長;大聲在各位面前說出,以盼望由於各位的親自在場,使他們的宣怖更充實有力。
他們今晚到這裡來,也是期望他們的締約儀式將有助於把我們所有的人都結合得更緊。如果各位今晚與伴同來,則讓這個儀式成為新的愛之獻詞。
我們要由一個問題開始:為什麽結婚?尼爾與南茜對這個問題都做了回答,並把這回答告訴了我。現在我要再問他們一次,好讓他們更為確定他們的回答,更為確定他們的領會,更為確定他們的真情。
(教士從桌上拿起兩朵紅玫瑰……)
這是玫瑰之禮,南茜與尼爾分享他們的領會,並紀念他們的分享。
南茜與尼爾,你們曾告訴我,你們清楚了解,結婚並不是為求安全……
……你們清楚了解,唯一真正的安全,並不在擁有或被擁有。
……不在要求,寄望,或期望生活所需由對方供給……
……而寧在知曉生活中的一切所需均具備於自己之內——所有的愛、所有的智慧、所有的洞察、所有的權力、所有的知識、所有的領悟、所有的滋養、所有的慈悲、所有的力量,都具備於自己之內……
……你們清楚了解,結婚並非為了取得這些禮物,而是期望給予這些禮物,以便讓對方更為富足。
你是你們今晚的清楚領會嗎?
(他們說:“是。”)
南茜和尼爾,你們曾說你們不認為婚姻是為了製造義務,而是為了提供機會……
……成長的機會,充份表現自己的機會,把生活提升到最高可能的機會,治療你們小看自己與誤會自己的機會,以及透過你們兩個靈魂的交會(communio),而與神最終重新結合的機會……
這就是真正的聖餐(Holy-communion)……跟所愛者共度的生命之旅……你們相互間是平等的伴侶,平等分享權利,分攤責任,不論什麽擔子都平等分擔,並且平等共浴在光輝中。
這是你們所希望走入的願景嗎?
(他們說:“是”。)
現在我將紅玫瑰交給你們,象徵你們對這些人間事務的領會,表示你們知曉,並同意具備肉身生活會是如何,在婚姻的結構中生活是如何。現在,請二位將紅玫瑰給予對方,象徵你們以愛分享這同意與領會。
現在,請二位各取一枝白玫瑰。這象徵你們更深遠的領會,對你們的靈性和精神真理的領會。白玫瑰代表你們真正的和最高的自己之純潔,代表神的愛之純潔:這愛,於今照耀著你們,並永遠照耀。
(她給南茜一枝白玫瑰,莖上有尼爾的指環;給尼爾一枝白玫瑰,莖上有南茜的指環。)
你們今天以什麽代表互相給予與接受的承諾呢?
(他們各自將指環從花莖上取下,交給教士,教士將指環托在掌上,說……)
圓圈象徵太陽,大地和宇宙。象徵神聖,完美與和平。也象徵精神真理,愛與生命的永恒性……是無始無終的。此刻,尼爾與南茜也選擇它來象徵合一,而非占有;象徵結合,而非限制;象徵環抱,而非羈絆。
因為愛不能被占有,也不能被限制。靈魂是從不能陷入羅網的。
尼爾和南茜,現在請拿起你們的指環,給予對方。
(他們各自拿起指環。)
尼爾,請跟著我說:
我,尼爾……請你,南茜,做我的伴侶,我的愛人,我的朋友,我的妻子……我當著神和各位親友的面宣佈署……我願意給你我至深的友情與愛。
……不僅在你高昂的時候如此……在你低沈的時候亦然……不僅在你清楚記得你真正是誰的時候如此……在你不記得的時候亦然……不僅在你有愛心的時候如此……在你沒有愛心的時候亦然……我也當著神和各位親友的面宣佈……我永遠願意看出你生命內在的神聖之光……並願意與你分享我生命內在的神聖之光……甚至於——尤其是——在黑暗來臨的時刻。
我願意永遠與你在一起……做靈魂的神聖伴侶……好讓我們一同做神的工作……跟我們所接觸的每個人分享我們生命內的美好事物。
(教士轉向南茜。)
南茜,你答應尼爾請你做妻子的邀請嗎?
(她答到:“我答應。”)
南茜,現在請跟著我說:
我,南茜……請你,尼爾……,……。(她說了與前面相同的誓言。)
(教士轉向尼爾。)
尼爾,你答應南茜請你做她丈夫的邀請嗎?
(他答到:“我答應。”)
那麽,請你們二位各自拿著你們要給對方的指環,隨著我說:以此指環……我與你締結……我於今將此環給予你……(他們交換指環) ……將它戴在我的手上……(二人各戴指環) ……讓每個人都可看到、都可知道……我對你的愛。
(接著教士以下面一段話結束婚禮……)
我們十分清楚,只有夫妻自己才能為彼此主持結婚聖禮,也只有夫妻自己才能祝聖婚姻。我的教會和國家賦予我的權力,都不足以使我有權去宣佈只有兩顆心才能宣佈的事,去宣佈只有兩個靈魂才能使之成為事實的事。
現在,由於你們二位,南茜和尼爾,業已宣佈了早已寫在你們心中的真理實情,並在親友和宇宙活靈面前做了見證,我們便高高興興宣佈你們結為夫妻。
讓我們一同祈禱:
愛與生命之靈,兩個靈魂在此世界已經相互尋見。從今以後,他們的命運將互相交織,苦樂與共。
尼爾,南茜,願你們的家讓每個走入的人都感到快樂,不論老少都能獲得新的生機,讓人成長,予人分享福慧,提供音樂與歡笑,成為祈禱與愛的處所。
讓那些與你們接近的人,因你們的互愛而充實,讓你們的工作成為你們生活中的喜悅,成為世界之福,讓你們在世上的日子既長又美。
阿門。阿門。
尼:我非常感動。能找到這樣一個人跟我一同真心真意的說這樣的話,讓我感到那麽榮幸和有福氣。親愛的神啊,多謝你差遣南茜給我。
神:你對她也是禮物,你知道的。
尼:我希望是。
神:相信我。
尼:你知道我希望怎樣嗎?
神:不知道。怎樣?
尼:我希望所有的人結婚時,都能做這樣的聲明。我希望大家把這份聲明剪下來,或印下來,結婚時用它。我打賭離婚率會大降。
神:有些人會覺得做這樣的聲明很難。而許多人要信守這樣的聲明會難上加難。
尼:我真希望我們能信守這些話!我的意思是,說出這些話最大的難題,是在生活中實踐。
神:你們不準備實踐?
尼:當然準備。但我們是人,和每個人一樣。所以,如果我們失敗了,如果我們畏縮了,如果我們的關系發生了什麽變化,或者,更慘的是,如果我們選擇結束目前的狀況,恐怕所有的人都會失望。
神:胡說。他們會明白你們是對自己誠實。他們會明白你們做了別的選擇,新的選擇。要記住我在第一部中對你說的話:不要把關系的長短與品質混為一談。你不是聖像,南茜也不是,也沒有任何人應該把你們放在像座上,你們更不可以把自己放在那裡。只當人。只充充份份的當人。如果以後你跟南茜覺得你們想用不同的方式相待,你們有十足的權利如此。這才是這整套對話的重點所在。
尼:這也是我們聲明的重點!
神:正是!我很高興你看得明白。
尼:對,我很喜歡我們的結婚聲明,我很高興我們把它寫出來了!那是共同生活的奇妙新方式。它也不再要求女人承諾“愛、尊崇和服從”丈夫。男人要求女人做這樣承諾,完全是自私自利,自以為是,自我膨脹。
神:你說得好,真是如此。
尼:而男人宣稱這種男性至上的態度是神頒佈的誡命,更是自以為是,自私自利。
神:你又說對了。我從來沒有頒佈過這種東西。
尼:我們終於說出了真正由神賦予靈感的婚約。這約定,沒有把任何人貶為奴隸或個人財產。它所述說的只是愛的真相。它沒有對任何人加任何限制,卻只承諾自由!這樣的聲明,是讓每個人的心都忠於它自己。
神:如果有人說:“這種誓約當然好守,因為什麽要求都沒有……”——你會怎麽說?
尼:我會說:“讓人自由比控制人難得多。當你控制人的時候,你得到你想要的。當你讓人自由,是別人得到他們想要的。”
神:聰明。
尼:我有一個好主意!我們應該把這結婚聲明印成一本小冊子,就像祈禱書一樣,讓別人在婚禮時可以應用。
可以印成一本小小的書,裡面不僅包括這些話,還有整個的儀式,這套對話三部曲中有關愛情與關系的關鍵語,還有特別適於婚姻的禱詞和冥想——嗨,你一定不會反對吧!
我非常高興。因為剛才有一陣子,我還以為你是“反婚姻的”呢!
神:我怎麽會反婚姻?我們是統統結了婚的。我們是結了婚的——於今如此,永遠亦然。我們結合為一。我們是一體。我們的婚禮是歷來最盛大的。我對你們的誓約是最恢宏的。我會永遠愛你們,一切都讓你們自由。我的愛絕不在任何方面對你們有任何約束,而正因如此,你們“註定”終會愛我——因為,自由的去做你們是誰就是你們最大的渴望,是我給你們最大的禮物。
現在,你願依宇宙最高的法則以我為你合法的婚姻伴侶和共同創造者嗎?
尼:我願意。
你現在願意以我為你的伴侶和共同創造者嗎?
神:我願意。我一向就願意。於今,於永遠,我們都是一體。阿門。
生命從來沒有開始
尼:在讀這些字句時,我心中充滿敬畏。謝謝你以這種方式與我同在。謝謝你與我們所有的人同在。因為百萬千萬的人已讀過這些對話,更有百萬千萬的人將會讀到。你來到我們心中,讓我們感恩不盡,難以言宣。
神:我最最親愛的寶貝們——我一直就在你們心中。你們現在真真實實的感覺到我在,讓我十分高興。
我一直與你們同在。我從沒有離開過你們。我是你們,你們是我。我們永不會分離,從未分離,因為那是不可能的。
尼:嘿,等等!這聽起來有點似曾相識(deja vu)。我們是否剛剛說過這些話?
神:當然!請你讀讀第十二章的開頭。只不過現在比那時的更具意義。
尼:如果“似曾相識”是真的,豈不美妙!如果有時候我們真的“再度”經歷某些事情,以便讓我們更領會它的意義,不是很美妙?
神:你認為呢?
尼:我認為這正是有時候發生的情況!
神:除非它不是。
尼:除非它不是!
神:很好!真棒啊!你的領會進步得如此之快,真嚇人。
尼:真的,我也覺得!現在,我有些很嚴肅的話題想跟你討論。
神:我知道。說吧。
尼:靈魂什麽時候跟肉體結合?
神:你以為呢?
尼:當你選擇要結合的時候。
神:說得好。
尼:但大家會想知道更確定的時間。大家想知道生命從何時開始——就是大家一般認為的生命。
神:我了解。
尼:那麽,生命的信號是什麽呢?是從子宮里誕生出來?是受孕的那一刻?還是肉體生命的元素開始結合的那一刻?
神:生命沒有開始,因為沒有終結。生命只是延伸;創造新的形象。
尼:這一定像六○年代大為流行的熔巖燈:粘糊糊的東西,一坨一坨躺在瓶底,由於加熱而浮起來,分裂、結合,成為新的坨,有大有小,奇形怪狀,到了頂端,又結合成一大坨,然後重新來過。但在那瓶子裡並沒有“新”的糊狀物,始終都只是相同的那些坨,只不過一直重新改變形象,“看起來”像新的、不同的料子。變化永遠是沒完的,讓人看起來大開眼界。
神:這個比喻很棒。靈魂就是這樣。那唯一的靈魂——也就是一切萬有——將它自己組成更小部分又更小部分。而所有的“部分”自始就是存在的。並沒有“新”的部分,只是那一切萬有的各個部分將它自己重新組合,使得“看起來”像新的、不同的部分。
尼:瓊•奧斯本〔Joan Osborne,美國六○年代流行歌壇歌手〕自寫自唱了一首非常棒的流行歌曲,曲中問道:“如果神就是我們這些家夥,灑囊飯袋一個,不知會怎麽樣?”我要問她,是不是可以改成:“如果神就是我們這種家夥,粘糊糊一坨,不知會怎麽樣?”
神:嘿,太棒了!你知道,她的歌太棒了。讓所有的人都開了竅。大家都無法接受我和他們差不多。
尼:這種反應有趣得很。很能反映人對自己的看法。如果我們認為把神跟人一視同仁是褻瀆,則人把自己看成了什麽呢?
神:真的,看成了什麽?
尼:然而,你真的是“我們這些家夥”。這正是你在這裡所說的。瓊對了。
神:她當然對。對極了。
尼:我要再回到我的問題。關於我們所認為的“生命開始”,你能告訴我們一些實情嗎?
靈魂究竟什麽時候進入肉體?
神:靈魂並不是“進入肉體”。肉體是被靈魂所包著。記得我原先說過的嗎?肉體不是靈魂的居室;靈魂反而是肉體的居室。
一切都永遠是活的。沒有“死”這麽個東西。沒有這麽一種狀態。
那永活者只是把自己形成新的形象——新的物質體。而此物質體永遠都存有活生生的能量,生命的能量。
我是能量;如果你們稱此能量為生命,則生命永在。它從未不在。生命無終,因此,怎麽可能有一個開始之點?
尼:噢,好啦!別這樣說。你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什麽。
神:我當然知道。你想教我參與墮胎之爭。
尼:對,一點也沒錯!我的意思就是這樣。既然神在這裡,我就要問個有份量的問題。生命什麽時候開始?
神:答案也是很有份量的,只怕你們聽不進去。
尼:試試看。
神:從沒有開始。生命從沒有“開始”,因為生命從沒有終止。你們想要教我掉進生物科技的圈圈,好讓你們假借“神的法則”來建立起一套“規章”,違反者受罰。
尼:那有什麽錯?這可以讓我們把產科醫生槍殺在診所停車場而自感無罪!
神:沒錯,我懂。世世代代你們都在利用我和你們所謂的我的法則,來做種種行為的借口。
尼:噢,算了!你為什麽不干脆說墮胎是謀殺!
神:你們誰也殺不了,什麽也殺不了。
尼:但是,你可以把它“個體化”的部分結束!在我們的用詞中,這就是殺。
神:我個體化的某部分以某種方式表現它自己,這個歷程如果不經過這部分的我同意,你們是不可能加以改變的。
尼:什麽?你說什麽?
神:我說,沒有任何事情是違背神的意志而發生的。
生命,以及一切發生的事,都是神的意志——註意,也就是你們的意志——之表現。
我在本對話中已經一說再說:你們的意願(意志)就是我的意願(意志。因為我們只有一個。
生命,是神的意願之完美表現。假如有什麽事情是違背神的意願的,就不可能發生。從神是誰、是什麽的定義而言,那種事情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你以為某一個靈魂可以為另一個靈魂決定某件事嗎?你以為你們身為個體可以不得互相的同意,而相互影響嗎?這樣的想法是由於你們以為你們是互相分離的。
你以為你可以以神不要的方式去影響生命嗎?這樣的想法是由於你們以為自己與我是分離的。
兩種想法都錯了。
如果你們以為自己可以以宇宙不同意的方式影響宇宙,你們就太自大了。
你們所對待的是巨大的力量,而你們有些人以為你們自己比這巨大的力量還更大。並不。但你們也不比那巨大力量更小。
你們就是那最巨大的力量。不多,也不少。所以,讓那力量與你們同在吧!〔譯註:此句在Star War中常用而變流行了。〕
尼:你是在說,我不可能不經過被殺者的同意而殺他?你是在說,在某個高層次上,凡是被殺的都同意被殺?
神:你是在以世俗的眼光看事情,以世俗的觀念想事情,所以那些話對你都是不可思議的。
尼:我無法不用“世俗的眼光”!我身在此世,此時此地,是在俗世!在地球上!
神:我告訴你:你“身在此世,但不屬此世。”
尼:所以我世間的事實根本不是事實?
神:你真的以為它是?
尼:我不知道。
神:你從沒想過“這裡有更大的事在進行”?
尼:當然想過。
神:這就是正在進行的事。我正在向你解釋。
尼:好吧。我懂了。所以我猜我可以現在走出門去,見了人就殺。因為如果他們不同意,我就不可能殺他們!
神:事實上,人類一直都在這麽做。有趣的是,你們竟然覺得那麽難以接受——可是又把它視為理所當然的在做。
更糟的是,你們違背人的意願殺他們,好像那無所謂似的!
尼:當然有所謂!只不過我們所想要的東西更有所謂。你明白嗎?當人在殺人的時候,我們並不是說那無所謂。因為,那太輕率了。我們是為了更有所謂才殺人。
神:我明白了。所以,違背人的意願殺他們,你們可以接受。你們覺得殺而無罪。因為你們覺得他們的意願不對。
尼:我絕沒有這樣說。這也不是人類的想法。
神:不是嗎?讓我告訴你有些人是多麽虛偽。你們說,只要你們有充分的、言之成理的理由,就可以違背他人的意願殺他——比如在戰場、在刑場,或在為人墮胎的婦產科診所停車場。然而,如果有人有充分言之成理的理由,想自己死掉,你們就不會幫助他們死。那會是“助人自殺”,那是不對的!
尼:你是在嘲笑我。
神:不對。是你們在嘲笑我。你們說,你們違背某人的意願而殺他,可以獲得我的寬恕;而依照某人的意願殺他,卻會受我詛咒。
這是瘋狂。
可是,你們卻不僅看不出這種瘋狂,卻說那指出這種瘋狂的人是瘋狂。你們自以為正直,而那些指出的人,卻是麻煩的製造者。
這就是你們歪七扭八的邏輯,而你們整個的生活,整個的神學都建立在這上面。
尼:我從來沒有完全這樣認為。
神:我告訴你們:你們以新的態度看待事物的時候將到。這將是你們重生的時候;個人重生,社會重生。現在,你們必須重新創造你們的世界,不然你們的瘋狂將把它毀滅。
現在,請用心諦聽:
我們全是一個。
我們只有一個。
你們跟我是不分的。你們各自是不分的。
一切我們所做的,我們都協同在做。我們的實相是共同創造出來的實相。如果你們墮胎,就是我們墮胎。你們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
神的任何個體層面都無權左右神的任何其他個體層面。一個靈魂不可能違背另一個靈魂的意願而對它有所影響。沒有犧牲者,也沒有惡徒。
從你們有限的視角,你們不可能理解這個;但我告訴你們,事實如此。
去是、去做、去有任何事物,只有一個唯一的原因:就是直接表明你們是誰,如果你們¬——不論就個人而言,還是就群體而言¬——所是的就是你們想要是的,是你們選擇是的,就無須改變。但如果你們認為還有更恢宏的經驗等著你們——比目前所表現的樣子更能表現神性——就向那真理前進。
由於我們是共同創造者,所以向他人顯示我們的某些部分所希望走的道路,是符合我們的目的的。你可以成為道的顯示者,呈現你喜歡創造的生活,並邀請別人選取你的榜樣。你甚至可以說:“我是生命與道路。請跟隨我。”但要小心。有些人就曾因為這樣說而被釘上十字架。
尼:謝謝你。我會謹守這警告。我會擺低姿勢。
神:我可以看出你這方面做得不錯。
尼:嗯,當你說你在跟神對話時,擺低姿勢並不容易。
神:有人已經發現了。
尼:所以我最好閉嘴。
神:遲了。
尼:好啊!那錯歸誰呢?
神: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
尼:沒問題。我原諒你。
神:真的?
尼:真的。
神:你怎麽可以原諒我?
尼:因為我能了解你為什麽這樣做。我了解你為什麽來找我,開始這番對話。當我了解一件事為什麽發生時,枝枝節節的麻煩,我都可以原諒的。
神:嗯——。這有趣了。如果你能認為神像你一樣寬宏大量,多好啊!
尼:答對了。
神:你跟我的關系非凡。有時候你認為你無法像我一樣寬宏大量,有時候你又認為我無法像你一樣寬宏大量。
你不覺得這很有趣嗎?
尼:好玩得很。
神:那是因為你認為我們是分別的。如果你認為我們是一個,你的那些想像就會消失。
這是你們文化跟宇宙中高度演化的文化之主要不同。你們的文化還真的是“嬰兒”文化,原始文化。高度演化的文化與你們最重要的不同,在於所有有情眾生都清楚在他們自己和你們所謂的“神”之間沒有分別。
他們也清楚他們彼此間沒有分別。他們知道他們各自對整個有個別的經驗。
尼:啊,好得很。你終於要講宇宙中高度演化的社會了。我一直在等。
神:沒錯,我想是可以探討這個主題的時候了。
尼:但我必須最後一次重提墮胎。你是說,由於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違背人的靈魂意願而發生在它身上,所以殺人就沒有什麽關系?你是不是在寬恕墮胎?或者是對這個問題給我們一條“出路”?
神:我既不寬恕,也不詛咒墮胎,正如我既不寬恕,也不詛咒戰爭。
每個國家的人都認為,我寬恕他們在打的戰爭,而詛咒他們對方所打的戰爭。每個主張都把神拉到它那一邊。其實,每個人也都覺得神站在他那一邊——至少,在做任何決定或選擇時,都希望神是贊成的。
你知道為什麽每個造物都相信神站在他那一邊嗎?因為我真的是這樣。所有的造物都直覺知道此事。
這只是用不同的方式在說:“你對你自己的心願,就是我對你的心願。”也是另一種方式在說:我將自由意志給予你們每個人。
如果以某種方式展開自由意志會招致懲罰,就沒有自由意志;這會是對自由意志的嘲弄,使它成為冒牌貨。
所以,不論是墮胎或戰爭,是買汽車或結婚,有性關系或無性關系,“盡義務”或不“盡義務”,都沒有所謂對錯。在這些事情上我沒有偏好。
你們人人都處在界定自己的歷程中。每一個行為都在為自己下定義。
如果對自己如何創造自己感到高興(有樂趣),如果這種方式對你們有用,那就繼續。如果不如此,那就停止。這稱為演化。
這歷程很慢,因為在你們演化時,對什麽方式於你們真正有用,你們常常改變主意:關於什麽是“樂趣”,你們的概念也常常改變。
記住我原先說過的話:一個生命或一個社會以什麽為“樂趣”,可以看出其演化的程度。如果墮胎對你們有用,那就墮胎。在你們演化的過程中唯一改變的是“有用”的觀念。而這又以你們認為自己想做什麽為基礎。
如果你們想去臺南,車頭卻向臺北,那對你們就沒用。開向臺北並非“道德上有錯”,而只是不符合你們的目標。
因此,你們想做什麽才是最重要的問題。不僅整個生活說來如此,而且時時刻刻如此,甚至更重要。因為生活是時時刻刻創造出來的。
所有這些都在我們的神聖對話的前部——你們稱為第一部——做過詳細的說明。我在這裡之所以複述,是因為你似乎需要提醒,不然你不會問我關於墮胎的事。
因此,當你準備墮胎,當你準備抽煙,當你準備烹食動物,當你準備在路上突然超某人的車——不論是大事小事,唯一當問的問題是:這真的是我嗎?這是我現在選擇要做的人嗎?
要了解:沒有任何事是沒有後果的。什麽事情都有後果。後果就是你是誰,你是什麽。
你現在就在界定你自己。
墮胎的問題,答案在此。戰爭的問題,答案在此。抽煙,吃肉,以及你的每一思、每一言、每一行的問題,答案都在此。
每一個行為都是自我定義的行為。你的一切所思、所言、所行,都在宣佈“這就是我”!
你們正在創造神
神:我最親愛的孩子們,我要告訴你們,這件你們是誰、你們選擇自己是誰的事,是至關重要的事。不僅因它界定了你們經驗的色調,也因它創造了我的本性。
你們一輩子都聽人說神創造了你們。現在,我告訴你們:你們正在創造神。
我知道,這跟你們原先的想法正好顛倒。因此你們必須重組你們的領會。但是,如果你們想去做你們投生為人的真正工作,這重組就在所必須。
這是我們——你們與我——正在做的神聖工作。是我們走在上面的聖地。
這就是那道路。
時時刻刻,神在你們之內,以你們之身,並透過你們表現他自己。你們永遠都在選擇此時此刻如何將神創造,而她則永遠不會剝奪你們的選擇權,也永遠不會因為你們選擇“錯”了而懲罰你們。然而,在這些事情上,你們並非沒有指引,也永遠不會沒有。你們內在設有指引系統,向你們指明回家的路。這聲音一直告訴你你最高的選擇是什麽,將你最恢宏的意象置於你的眼前。你所需要做的只是諦聽這聲音,不拋棄這意象。
在你們整個的歷史中,我一直派遣老師給你們。每一天每一刻,我都派遣使者為你們帶來盛大的喜訊。
神聖的經典曾寫出來過,神聖的生活由人實踐過,以便你們得以認知這一個真理:你們與我是一個。
現在,我再把經典送給你們——就是你執在手上的這一部。現在,我再派使者給你們,為將神的言詞(the word of God,神的道)帶給你們。
你們會聽這言詞嗎?你們會聽這些使者的話嗎?你們會成為使者嗎?
這是那“大哉問”。這是那至尊的邀請。這是那最輝煌奪目的決定。整個世界都在等待你們的聲明。而你們則要用你們的生活來聲明:以身行道。
除非你自己把自己提升到你最高的理念之處,否則人類就沒有沒有機會脫離它最低的意念。
那最高的理念透過你,以你的身表達出來,便創造了模型,建立了舞臺,成為了榜樣,好讓人類的經驗走向更高一個層次。
你是生命與道路。世界將跟隨你。這件事由不得你選擇。這是唯一你不能有自由選擇的事。它就是那樣。你對你自己的理念如何,世界將跟隨。一向如此,永遠如此。你對你自己的意念在先,外在世界的物象表現隨之。
你想什麽就創造什麽。你創造什麽,你就成為什麽。你成為什麽,你就表現什麽,你表現什麽,你就經驗什麽。你經驗什麽,你就是什麽。你是什麽,你就想什麽。
循環於是完成。
你所從事的神聖工作才剛開始。因為,現在你終於了解你在做什麽。
是你自己使自己知道了這個,是你自己使自己關心這個。而你現在真的比以前更關心你真正是誰了。因為,現在你終於看到了整個畫面。
你是——我。
你在定義神。
我將你——我至福的一部分——送入軀體中,以便我可以由經驗認識我自己,而這一切,本是我由概念已全然認識的。生命是工具,使神得以將概念轉化為經驗。生命也是你的工具,可以讓你做同樣的事。因為你是神,做著這件事。
我選擇每一分鐘重新創造我自己。我選擇去體驗關於我是誰所曾有過的最偉大意象之最恢宏版本。我創造了你,以便你可以再創造我。這是我們的神聖工作。這是我們最大的喜悅。這是我們存在的真正理由。
所有的孩子終有一日全會回家
尼:讀這些言詞使我充滿的敬畏。謝謝你以這樣的方式與我同在。謝謝你跟我們所有的人同在。
神:不客氣。我也謝謝你們與我同在。
尼:我還有一些問題,一些跟“高度演化的生物”相關的問題;問完了,我就可以允許自己結束這對話了。
神:我所愛的,你永遠不會結束這對話,你也永遠沒有必要。你跟神的對話將永遠繼續下去。而現在,由於你積極的從事這對話,這對話便很快會帶來友誼。一切良性的對話最後都會產生友誼;你跟神的談話也將產生你跟神的友誼。
尼:我感覺到了。我感覺到我們實際上已經變成了朋友。
神:正像一切關系一樣,這友誼如果得到滋養、照亮,讓它成長,到最後則將產生交流感。你將感覺到及經驗到與神的交流。
這將是神聖的交流(Holy Communion),因為我們將一體發言。
尼:那麽,這對話還會繼續嗎?
神:會。永遠。
尼:在本書結束時,我不用說再見?
神:你永遠不用說再見。你只須說哈囉。
尼:你真是太棒了,你知道嗎?你真是棒透了!
神:你也是,孩子,你也是。
我所有各處的孩子,個個都是。
尼:你“所有各處”都有孩子?
神:當然。
尼:我的意思是:所有的地方,在其他星球上也有生命?在宇宙別的地方,你也有孩子?
神:當然。
尼:那些文明更進步嗎?
神:有些是。
尼:什麽方面進步?
神:各方面。科技、政治、社會、精神、生理與心理。
比如你們那麽喜好比較,你們總是需要把樣樣事物都分成“好” “壞” “高”“下”,這就證明你們還沈陷在二元對立中;沈陷在分別主義中。
尼:在更先進的文化中你觀察不到這類特點?你所說的二元對立是什麽意思?
神:社會的進化層次無可避免的會反映在它的二元思考程度上。社會的進化是以它走向一體性的程度來證明,而非以它走向分別主義的程度。
尼:為什麽?為什麽一體性是這樣重要的尺度?
神:因為一體才是真相。分別則是幻相。一個社會如果仍舊自視為分別——一系列的分別單元,或許多的分別單元之集合體——則它就仍活在幻相中。
你們星球上的一切生活,都建立在分別觀上;建立在二元對立上。
你們以為自己是分別的家庭或家族,聚成分別的鄰里或州郡,再聚集為分別的國家,合成為一個分別的世界或星球。
你們以為你們的世界是宇宙間唯一有生物棲息的世界。你們以為自己的國家是地球上最好的國家。你們以為你們這一州是國家中最好的州,你們的家庭是州中最好的家庭。
推到最後,你認為自己是家庭中最好的成員。
噢,當然,你們嘴巴上不會這樣講,但你們做出來的事卻證明你們這樣想。
你們真正的想法天天都會在你們的抉擇中反映出來。社會方面的決定,政治方面的結論,宗教方面的決議,經濟方面的選擇,還有許多個人事務的抉擇:選什麽人做朋友,選什麽信仰體系,甚至選擇跟神——也就是我——有什麽關系。
你們覺得跟我是如此分離,以致你們以為我甚至不會跟你們說話。因此,你們就被人要求否認自己的體驗。你體驗到你跟我是一體的,可是你拒絕相信。如此,你們便不但彼此分離,而且跟你們自己的真相分離。
尼:人怎麽可能跟他自己的真相分離?
神:由忽視。明明看見卻否認。或由改變、扭曲,來符合你們先入為主的觀念。
就以你此處提出的問題為例。你問:其他星球上有生命嗎?我答:“當然。”因為這再明顯不過。那麽明顯,以至於我很吃驚你竟然會問這個問題。
然而,人就是這樣“跟他的真相分離”的。他明明眼睛看到,無可否認,卻就是否認。
否認是此處的機制。但沒有任何否認比自我否認更為有害。
你們整個一生幾乎都在否認自己真正是誰,真正是什麽。
只去否認一些並非完全個人性的事情已經是夠可悲了,比如臭氧層的破洞、古老森林的摧殘、對待未成年人的可怕方式等等。但你們不以否認周遭可見的事物為足,你們連明明可見的內在事物也要否認。
你們看到自己內心的善良與悲憫,卻要否認;你們看到內心的智慧,卻要否認;你們看到內在的無限可能性,卻要否認。你們在內心看到神,體驗到神,卻要否認。
你們否認我在你們內心——否認我是你們——以此否定了我明顯而正當的居所。
尼:我沒有。我沒有否認你。
神:你承認你是神嗎?
尼:呃,我不會這樣說……
神:正是這樣。我告訴你:“雞啼以前,你會三次否認我。”
以你的意念,你將否認我。
以你的言詞,你將否認我。
以你的行為,你將否認我。
在你心中,你知道我與你同在,我在你之內;我們是一個。然而你否認我。
噢,你們有些人會說,我在是在,不過離你們很遠,在某處之外。你們想像我離你們越遠,你們就離自己的真相越遠。
生活中許多別的事也一樣——從自然資源的濫用到對兒童的虐待——你們明明看到,卻不相信。
尼:可是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我們看到卻不相信?
神:因為你們是這般沈陷在幻相中,這般深沈的沈陷在幻相中,以致你們看不透。事實上,為了讓幻相得以持續,你們必須看不透。這就是神聖二分法。
只要你們仍在尋求去成為我,你們就必須否認我。而你們正在尋求成為我。然而,凡你們已經是的,你們便不可能去成為。因此,否認有其必要性。那是有用的工具。
直至它不再有用。
大師知道,那些想要讓幻相持續的人,會用否認;那些想要讓幻相終止的人,則會用接受。
接受,宣佈,實證——這是走向神的三個步驟。接受你真正是誰,是什麽。宣佈它,讓全世界聽到。以所有的方式實證。
自我宣佈總是隨著實證。你們會證明自己是神——正如你現在在證明你自己以為是的自己。你們整個的一生都是這樣的一個證明。
然而這個證明卻會讓你面對最大的挑戰。因為在你不再否認自己的一刻,他人就會否認你。
在你宣佈與神同在的一刻,他人就會宣佈你與撒旦為伍。
當你們述說最高真理的一刻,他人就會說你們述說的是最低的褻瀆。
也正如那些以溫柔的方式證明其境地的大師們一樣,你們將既受崇拜,又遭辱罵;既受推崇,又被貶低;既受贊揚,又要被釘在十字架上。因為對你們來說,那循環固然已經走完,那些仍然生活在幻相中的人,卻不知該如何對待你們。
尼:我會遇到什麽?我不懂。我搞糊塗了。我認為你一再說過,幻相會持續,這“遊戲”必須繼續,不然就沒戲可唱了。
神:沒錯,我說過。事實也正如此。遊戲真的在繼續。因為你們一兩個人終止了幻相的循環,並不能使遊戲終止——對你們而言,對其他遊戲者而言,都是如此。
一直到一切的一切都成為一體,遊戲才會終止。然而即使那時也仍未終止。因為在那一切的一切神聖再結合的一刻,那福氣將如此之莊嚴華美,如此之濃烈,以至於我——我們——你將名符其實的因歡樂而爆炸,於是循環再度開始。
我的孩子,那是永無終止的。遊戲永無終止。因為這遊戲就是生命本身,生命就是我們是誰。
尼:那麽,那達到了精純境界,那已知曉了一切的個體單元——或如你說的“那一切的某部分”——又會遇到什麽情況呢?
神:大師知曉只有他自己的循環已經完成。她知曉只有她自己對幻相的體驗已經終止。
大師欣然而笑,因為她看出那總體規劃。大師看出即使她完成了她的循環,遊戲卻仍在進行;經歷仍在繼續。大師也看出現在他可以經歷的角色。大師的角色是去引導他人走向精純。因此,大師繼續扮演,唯方式不同,工具不同。因為既然看出了幻相,就會讓大師步出幻相。大師在認為符合自己的目的與樂趣時,隨時步出。以此,她宣佈並證明她的精純,而被他人稱為神或女神。
當你們這一物種被帶到精純的地步,你們整個物種(因為真的是一整個)就可輕易穿越時空(當你們掌握了你們物理法則後,就能掌握這等法則)。你們會想去協助其他物種,其他文明,來達到這精純境地。
尼:正如現在其他物種、其他文明在對我們做的?
神:正是。完全對。
尼:只有當全宇宙中所有的物種都達到精純——
神:或者如我所說的,只有當我的一切部分(All of Me)都已知曉了一體——
尼:——循環的這一部分才會終止。
神:你說得好。因為循環的本身永不終止。
尼:因為循環這一部分的終止正是循環本身!
神:棒啊!精彩啊!
你已經明白了!
所以,沒錯,其他星球上有生命。沒錯,其中有許多比你們先進。
尼:什麽方面?你還沒有真正回答過。
神:我回答了。在各方面。科技、政治、社會、精神、生理、心理。
尼:沒錯。舉些例子,好嗎?你那些回答太籠統了,對我沒什麽意義。
神:你知道,我喜歡你的真誠。並不是人人都會眼睜睜的看著神,宣稱他所說的話沒有意義。
尼:真的?那你要怎麽辦?
神:真的。你真的態度正確。因為,你當然是對的。你盡可以挑戰我,對抗我,懷疑我,而我什麽該死的事都不會做的。
但無論如何,我會做一件好事:就像這套對話集一樣。不是嗎?這對話集不是一件好事嗎?
尼:是的,真是一件好事。許多人受惠,千百萬的人受到感動。
神:我知道。這全是“總體規劃”(master plan)的一部分。這規劃是為了讓你們成為大師(masters)。
尼:你從開始就知道這一套三部曲會極為成功?真的?
神:我當然知道。不然你以為是誰讓它這麽成功的?你以為讀這套書的人是怎麽找到這套書的?
我告訴你:每一個接觸到這份資料的人我都認識。每個人接觸這份資料的原因我也知道。
每個人自己也知道。
唯一剩下的問題是,他們還會再次否認我嗎?
尼:這對你有影響嗎?
神:一點也沒有。我所有的孩子終有一日全會回家。這不是他們會不會回家的問題,而是何時。因此,這會影響到他們。所以那有耳能聽的,就聽吧。
尼:是的,呃——我們正在談其他星球上的生命,你正要舉例說明他們如何比地球上的生命進步得那麽多。
神:在科技方面,大部分其他的文明都遠比你們進步。也有比你們落後的——姑且這麽說——但為數不多。大部分都遠比你們超前。
尼:在什麽方面?請舉實例!
神:好吧。例如氣候。你們似乎不能控制氣候。(你們甚至連預測都做不好!)因此,你們受氣候擺佈,大部分其他世界並不如此。大多數星球上的生物都能控制當地的氣候。
尼:他們能?我以為一個星球上的氣候是它跟它的太陽之間的距離,和它的大氣層結構等等的產物。
神:這些情況設定了參數。但在這參數之內還有許多事情可做。
尼:怎麽做?在什麽方面?
神:靠控制環境。靠在大氣層中創造或未能創造某些條件。
你明白,這不僅是你們與太陽相互位置的問題,而且是你們把什麽東西置於你們與太陽之間的問題。
你們把最危險的東西置於你們的大氣層中,卻又把某些重要的東西從中取走。可是你們卻矢口否認。也就是說,你們大部分否認。當你們之中那些頭腦最好的人向你們無可置疑的證明了你們所造成的破壞時,你們不承認。你們說那些頭腦最好的人是瘋子,說你們知道得比他們清楚。
不然你們就說這些聰明的人別有企圖,別有用心,想保護他們的私利。其實是你們別有企圖,是你們別有用心,是你們想要保護你們的特殊利益。
而你們最主要的關懷就是你們自己。不論多麽科學的論據,不論多麽不容回避,只要違背你們的私利,你們就一概否認。
尼:這話說得很嚴歷,我不能確定是不是符合事實。
神:真的?你是說神現在在說謊?
尼:我當然不會這樣說,其實……
神:你知道你們世界各國花了多少時間才同意不再用氟氯碳化物來毒害大氣層嗎?
尼:嗯……嗯……
神:好吧,沒什麽。那麽,你認為為什麽要那麽久呢?沒關系。我告訴你,那是因為,不再毒害大氣層會讓許多大公司花掉許多錢。花那麽多時間才能同意,是因為那會讓許多人不方便。
要花那麽多時間,是因為多年來許多的人、許多的國家否認這些證據;因為為了保護他們現有的私利,為了讓事情按照舊有的方式進行,他們必須否認。
只有到了皮膚癌的增加率到了驚人的地步,只有到了氣溫開始上升,冰河與冰雪開始融化,海水變暖,河川暴漲,你們才有更多的人開始注意。
只有到了你們的私利受到威脅時,你們才看到多年以前你們最聰明的人就置於你們面前的真理。
尼:私利有什麽不對?我認為在第一部中你說過,私利是起步點。
神:沒錯,我說過。然而在其他星球上的社會,“私利”的定義要比你們的世界寬廣得多。對已經啟蒙的造物而言,凡是傷害一個生命的,就會傷害許多生命,而對少數有益的,也必須對多數有益,不然到最後就對任何人都無益。
在你們星球上卻正好相反。對一個生命造成傷害的,眾人都予以忽視,而對少數人有益的,眾人連邊都摸不到。
這是因為你們對私利的定義太窄,僅僅及於個人所愛的人——而且也要他們求才給。
沒錯,在第一部中我曾說,在一切的關系中去做於你的本我(the self)最有利的事。但我同樣也說,當你看出什麽最符合你的最高私利時,你也會看出它符合他人的最高私利——因為你與他人是一體。
你跟所有的他人都是一個——這卻是你們尚未達到的認知層次。
你問先進科技的情況如何。我告訴你:如果你們沒有先進的思想,則任何先進科技都不能帶給你們益處。
有先進科技而無先進思想,不會造成進步,只會造成毀滅。
在你們的星球上,你們已經經歷過這種情況,現在,你們又走近即將經歷這種情況的邊緣。
尼:你是指什麽?你在說的是什麽?
神:我說,在你們星球上,你們曾達到——並遠遠超越——你們現在正在慢慢攀登的高峰。你們地球曾有一個比你們現在更先進的文明。這文明卻毀了它自己。
它不僅毀了它自己,它還幾乎毀了其他一切。
這是因為它不知道如何處理它所發展出來的科技。它科技的演化遠遠超出了它精神的演化,以致它以科技為神。人民崇拜科技以及科技所能創造、所能帶來的一切。因此他們得到了無韁野馬的科技所能帶給他們的一切——以及無韁野馬般的災難。
他們名符其實毀滅了他們的世界。
尼:這些都在地球上發生過?
神:對。
尼:你說的是消失了的亞特蘭提斯城?
神:你們有些人是這樣稱呼它。
尼:里姆里亞?〔 Lemuria,一個假設的大陸,遠古時沈入海中。成為人類從伊甸園的更高級生命體墮落而來之假想理論之基石。〕慕之國?〔 The land of Mu,英國人James Churoh wood在二○年代著書描述的假想大陸。〕
神:這也是你們神話的一部分。
尼:那麽,那是真的了!我們曾經達到這種地步!
神:噢,不止,我的朋友。更進步得多。
尼:我們真的毀滅過自己!
神:你何須吃驚?你們現在不是正在做嗎?
尼:我知道。你可以告訴我們如何停止嗎?
神:這方面的書很多,但大部分人不予理採。
尼:告訴我們書名,我答應不會忽視。
神:你們可以讀讀《古代陽光的最後余暉》(The Last Hours of Ancient Sunlight)。
尼:是一個叫做湯姆•哈特曼(Thom Hartmann)的人寫的。沒錯!我喜歡這本書!
神:很好。這位使者是受到感召的。你要讓這本書受到全世界的注意。
尼:我會,我會的。
神:關於你上一個問題我所要回答的話,這本書全說了。我無須再透過你把那本書重寫一遍。它包含了你們把地球家園破壞的種種途徑,也包含了你們該如何終止破壞的種種途徑。
尼:到現在為止,人類在地球上的所作所為確實不怎麽漂亮。事實上,從這套對話一開始,你就形容我們這物種為“原始”。自從你做了這種形容,我就一直很好奇,那“不”原始文明中的生活是什麽樣子。你說宇宙中有許多不原始的社會與文明。
神:對。
尼:有多少?
神:很多。
尼:成打?成百?
神:成千上萬。
尼:成千上萬?先進的文明有成千上萬?
神:沒錯。也有一些文明比你們更原始。
尼:“原始”的或“先進”的文明有什麽指標?
神:以它將至高的領會付諸實踐的程度而定。
這跟你們所以為的不一樣。你們以為社會之原始或先進,依它領會的高低而定。但有至高的領會卻不實踐,又有何益?
答案是:完全無益。事實上,是危險的。
原始社會的指標是:它把退步稱作進步。你們的社會在向後退,而不是在向前進。你們的世界,在七十年前,大部分都比現在更慈悲。
尼:這種話有些人很難吞得下去。你說你不是個做審判的神,可是有些人會覺得你現在在做審判,而且處處找碴。
神:這我們已經討論過了。如果你說你要去臺南,車子卻開向臺北;這時如果你問路,有人指示你方向,說你原先的走法到不了臺南,你說這是在做審判嗎?
尼:說我們“原始”,不是單純指示方向。“原始”這兩個字有貶抑的味道。
神:真的?可是你們卻說你們那麽動心於“原始”藝術。某些音樂也因為有“原始”風味也才殊受鐘愛——還不用說女人。
尼:你是在玩弄文字。
神:一點也不。我只是在告訴你,“原始”二字一點貶抑的意思也沒有。是你們自己的判斷使它帶上了貶抑的味道。“原始”只是形容詞;它所說的只是實況:某件事物還在發展的早期階段。它的意思僅是如此。它沒有“對”或“錯”的意涵。是你們把這種意涵加進去的。
我在這裡沒有“找碴”。我只是形容你們的文化是“原始”的。你們之所以聽起來“難咽”,那是因為你們自己對“原始”有審判。
我自己沒有。
要了解:評估不是審判。那只對什麽是什麽所做的觀察。
我要你們知道,我愛你們。我對你們不做審判。我看著你們,只看到美與妙。
尼:正像原始藝術。
神:正是。我聽著你們的曲調,唯有興奮。
尼:正像對原始音樂。
神:現在你懂了吧。我感到你們人類的能量,正像你們會感到那“有原始性感”的男人或女人的能量。我,像你們一樣,會被激起。
這是你們與我的真實情況。你們沒有使我厭惡,沒有干擾我,你們甚至沒有使我失望。
你們激起了我!
我因新的可能性而激起,我因將要來臨的經驗而激起。在你們的生命中,我覺醒到新的冒險,覺醒到因走向新的莊嚴華美而來的興奮。
你們不但沒有令我失望,反而令我興奮難抑!我因你們的奇妙而興奮!你們以為你們已經達到人類發展的頂峰,可是我卻要告訴你們,你們才剛剛開始。你們才剛剛開始體驗到你們的精彩!
你們尚待表達最偉大理念,你們尚待實踐最恢宏的意象。
但是,請等待!請注意!看啊,你們盛放的日子已近在手邊!樹幹已經茁壯,花蕊即將開放。我告訴你們:你們開花的美與芬芳將充滿這大地,你們將在眾神的花園中有你們的位置。
社會正要變成科技的產品
尼:嗯,這才是我想要聽的!這才是我想要體驗的!我要激發,而不要貶抑。
神:你永遠不會受到貶抑——除非你自己以為。神永遠不會審判你,找你的“碴”。
尼:神竟然說“沒有對與錯這回事”,神竟然宣佈永遠不做審判——有很多人是無法“搞懂”這麽一個神的。
神:好吧,你們得先把自己搞清楚:你們先說我在審判你們,然後又因為我不審判而不知如何是好。
尼:我明白,我明白。全都混亂了。我們統統非常……複雜。我們不要你審判,可是我們自己卻如此。我們不要你懲罰,可是如果你不,我們又覺得迷失。當你如在第一部和第二部中所說:“我永遠不會懲罰你們”時,我們無法相信,有些人甚至幾乎為此發瘋。因為,如果你不審判,你不懲罰,那誰來讓我們走那又直又窄的路呢?如果天國沒有“正義”,誰來更正世間一切的不義呢?
神:為什麽你們要依靠天國來更正你們所謂的“不義”?雨不是自天而降嗎?
尼:是啊。
神:我告訴你們:雨同樣降在義與不義的人身上。
尼:但那“主說:我擅於報複”,又怎麽說呢?
神:我從沒有這樣說過。是你們有人編造的,其他的人就信以為真。
“正義”並不是你們做了某件事後所經驗到的東西,而是因為你們以某種方式行事。正義是行為,不是對行為的懲罰。
尼:我看得出來,我們社會的問題在於“不義”的事情發生後才要去尋求“正義”,而非“先行正義之事”。
神:正中要害!完全對!
正義是行動(action),而非反應(reaction)。
因此,不要寄望我在“來生”施加天國正義來把“什麽事情都擺平”。我告訴你們,沒有“來生”(after-life),只有生命。死並不存在。而你們身為個人,身為社會,用以創造和體驗生活的方式,就在證明和展示你們所認為的正義。
尼:而在這方面,你認為人類並沒有很進步?我是說,如果把整個演化都放在橄欖球場上,那我們現在在什麽位置?
神:十二碼線。
尼:你在開玩笑。
神:沒有。
尼:我們才在演化場的十二碼線上?
神:嘿,僅僅過去這一百年,你們就從六碼移動到十二碼了耶!
尼:有同有任何機會可以持球觸地得分。
神:當然有。只要不再漏接就好。
尼:不再?
神:我說過了,這不是你們的文明第一次去到邊緣。我要再說一遍,因為這跟你們生死攸關。
曾經有一度,在你們的星球上,科學的發展遠遠超過你們能負責任的施用程度。現在,你們在人類史上又去到了相近的階段。
你們必須了解這一點,因為攸關生死。
你們目前的科技正要剝奪你們聰明應用它的能力。你們的社會正要變成科技的產品,而非科技是社會的產品。
當一個社會變成它科技的產品,它就會毀滅自己。
尼:為什麽?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神:可以。關鍵在科技與宇宙原理之間的平衡—— 一切生命的宇宙原理。
尼:“一切生命的宇宙原理”是指什麽?
神:簡單的說,就是事物運作的方式。就是那體系。那歷程。
你知道,我“狂中自有條理”〔譯註:There is a “method to my madness”,似仿莎劇“哈姆雷特”句法There’s method in his madness.〕
尼:我希望如此。
神:諷刺的是,一旦你揣摩出那條理,一旦你開始越來越了解宇宙如何運作,你就越容易造成大崩潰。就此而言,無知反而是福氣。
宇宙本身就是科技。是最偉大的科技。它運作完滿自足。但是一旦你們涉入,粗暴的運用宇宙原理與法則,你們就很容易破壞這些法則。這是四十碼罰球。
尼:這對守方是很大的挫折。
神:沒錯。
尼:我們現在是否已經犯規?
神:接近了。只有你們可以決定要不要犯規。你們要以你們的行動來決定。比如,你們現在很清楚原子能可以把你們送終。
尼:沒錯,但我們不會這樣做。我們不致笨到這種地步。我們會自行止步。
神:真的?你們一直在繼續擴充集體毀滅性的武器,不久以後就會落入某人之手,可以把全世界當人質,不然就同歸於盡。
你們是在把火柴給小孩,卻又希望他們不致把房子燒掉。而你們甚至連自己也還沒有學會怎麽應用火柴。
解決的辦法再顯然不過:把火柴從小孩手上拿回來。然後,把你們自己手上的也丟掉。
尼:但是,要一個原始社會自己放棄武力,這根本不切實際。所以,廢止核武雖然是我們唯一的生路,卻超出問題之外。
我們甚至連停止核子試爆都做不到。我們是一種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物種。
神:即使你們不用你們的“核子瘋狂”殺死自己,你們也會用你們的“環境自殺”來毀滅自己。你們現在正在摧毀你們星球上的生態系統,卻繼續矢口否認。
而且好像還不夠似的,你們又笨拙的插手生命的生化體系。搞生命複制和基因工程,而且沒有充分顧慮對你們物種的利弊,卻可能讓它變成有史以來最大的災難。如果不小心,你們真的會如兒戲一般,造成核能與環境的浩劫。
你們發明醫藥去做你們身體本來被設計去做的事,結果是製造出抗藥性極強的病毒來,正等著把你們這物種一舉掃滅。
尼:你嚇到我了。那麽,我們是否已經完了?遊戲已經結束?
神:沒有。但已經在第四次運球而仍差十碼攻克〔譯註:橄欖球賽用語〕。現在已是丟一個萬福瑪利亞(Hail Mary)球的時候,四分衛正在看有沒有沒被包圍的人可以接球。
你沒被包圍嗎?你能接這個球嗎?
我就是那四分衛,我最後一次看,看到你們跟我穿同色的球衣。現在我們仍舊是同隊的嗎?
尼:我以為只有一隊呢!誰是另一隊?
神:凡是忽視了我們一體性的意念,凡是將我們分別的觀念,凡是宣稱我們並非一體的行為,都是。“另一隊”不是真實的存在,而是你們實相的一部分,因為你們使它如此。
如果你們不當心,你們的科技就會把你們毀滅——而原來創造科技是為了要服務你們的。
尼:現在我就可以聽到有人在說:“單憑一個人的力量又能做什麽?”
神:他們可以先把“單憑一個人的力量又能做什麽”這個心態丟掉。
我已說過,這方面的書有上百上千本。不要再忽視它們。去讀。去照著做。喚起別人去讀去做。發動革命。發動真正演化的改革。
尼:這不是已經進行很久的事了嗎?
神:也是,也不是。當然,演化的歷程一直都在進行。但現在這歷程卻發生了新的轉捩點。現在,你們開始覺察到你們在演化。而且不僅覺察到你們在演化,並且覺察到如何在演化。現在你們知道了演化是以什麽樣的歷程在進行,而你們的實相則是以此創造出來的。
以前,你們只是自己物種演化的觀察者,現在,你們卻是有意識的參與者了。
從來沒有像現在那麽多的人覺察到心靈的能力,覺察到心靈能力與一切事物的內在關聯性,覺察到人的真正身份是精神體。
從來沒有像現在那麽多的人從那個空間來生活,去實踐某些原則,從而引發和產生某些特殊的和想要的結果。
這確實是一場演化革命。因為你們現在有越來越多的人,有意識的創造你們經驗的品質,直接表露出你們真正是誰,並迅速表白你們選擇是誰。
這就是何以現在是關鍵時期。這就是何以當前是關鍵時刻。在你們目前有記錄的歷史中,你們是第一次(雖然在你們人類經驗中並非第一次),你們既有科技,又懂得如何用它來摧毀你們整個的世界。你們真的可以把自己完全滅絕。
尼:這正是芭芭拉•馬克斯•胡巴德(Barbara Marx Hubbard)的著作《有意識的演化》(Conscious Evolution)一書的論點。
神:沒錯,正是。
尼:這本書讓人驚心動魄,提出了種種奇妙的視野,讓我們避免目前文化所帶來的悲慘結局,在地上真正建立天國。你可能是它的靈感之源!
神:我想芭芭拉會說我也參加了一手……。
尼:你曾說,千百位作家——你的使者——你都曾賦予他們靈感。還有什麽其他的書我們應該注意的嗎?
神:要列的書目太多了。你們何不自行研讀,然後列出一份特別有影響力的書目,與人分享?
從有時間以來,我就在透過作家、詩人和劇作家發言。我曾把我的真理放在歌詞中,放在畫面上,放在雕像中,放在往日每一次人心的跳動裡。未來我也將永遠如此。
每個人都有以他最可解的方式領略智慧,都循著他最熟悉的途徑。神的每個使者都從至為單純的事象見到真理,並以這至為單純的態度與人分享。
你就是這樣的一位使者。現在去吧,去告訴人們,要他們以至高的真理共同生活,共同分享智慧,共同體驗愛。因為這樣他們就能夠生存在安詳與和諧中。
那樣,你們的社會也就會是一個提升的社會,就如我們原先討論的那些。
尼:所以,我們的社會跟宇宙中其他高度演化的社會之主要不同,在於我們的分別觀?
神:對。先進文明首要的指導原則是合一。認知那一切生命的一體性和神聖性。因此,我們發現在所有的進化社會中,一個人不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違背同一物種中某一個體的意願,而存心取他的性命。
尼:任何情況下都不?
神:對。
尼:即使被攻擊時?
神:在那樣的社會或物種中,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尼:同一物種可能不會,但如果攻擊自外而來呢?
神:如果高度演化的物種遭受攻擊,則攻擊者必定演化較低。事實上,攻擊者必定會是原始生物。因為演化了的生物不會攻擊任何人。
尼:我明白了。
神:遭受攻擊的物種殺別的生物的唯一原因,是它忘記了自己真正是誰。
如果被攻擊者認為自己是自己的肉體——它的物質形體——則它就會去殺那攻擊者,因為它可能害怕“自己生命的告終”。
反之,如果被攻擊者完全明白它不是它的肉體,它就永遠不會想要去結束另一個生物的肉體——因為它沒有理由這樣做。它會直截了當的把自己的肉體放下,進入非肉體的體驗裡。
尼:像奧比萬•柯諾比〔Obi-Wan Kenobi,譯註:“星際大戰”中的“絕地戰士”之一,原文名字發間近似all-be-one(萬物一體)。〕一樣!
神:完全對!你們所謂的“科幻作家”往往引導你們走向更大的真理。
尼:我在這裡必須停一停才行。這似乎跟第一部中所說的相衝突。
神:怎麽衝突?
尼:第一部中說,如果有人欺侮你,則任憑這欺侮繼續下去,並沒有任何好處。第一部中說,當你以愛行動時,要把自己包括在你所愛的對像中。這些意思似乎在說,為了防止對你的攻擊,你做什麽都可以。它甚至說,被攻擊時以戰爭回應都是對的,而且——我就直接引用了——“不可以任許暴君興旺,必須終止其暴政”。
它也說“選擇像神,並不意謂選擇當殉道者。也顯然不意謂選擇成為犧牲品”。
而現在你卻說,高度演化了的生物永遠不會去終止其他生物的生命。這兩種說法怎麽可以並列?
神:請你把第一部再讀一次,很細心的讀。
我給你們的回答,完全是配合你們所創造的脈絡,因此也必須在此脈絡中去領會。我是依你提問題的意涵而回答的。
重新讀讀第一部第204頁最後一段開始的那部分,在那裡,你承認你還未能在精純的層次運作。你說別人的言行有時候會傷害你。在如此情況下,你問如何才是在被傷害時最好的回應。
我的回應則必須在那樣的脈絡中來領會。
我最先說的是,終會有一天,別人的言行不會再傷害到你。就像奧比萬•柯諾比一樣,即使有人“殺”你,你也不會覺得受到傷害。
這就是我現在所描繪的社會成員所達到的精純層次。那些社會裡的生物十分清楚他們是誰,他們不是誰。很難讓他們有那種“受傷”或“受害”的經驗,更不用說把他們的肉體置於危險中。他們會直截了當的退出肉體,把它留給你——如果你覺得那麽需要去傷害它的話。
在第一部中我接下來給你的回應是,你之所以這般反應他人對你的言行,是因為你忘了你是誰。但是,我在那裡說,這都沒什麽不對,這都是成長歷程的一部分,都是演化的一部分。
然後我做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陳述。在你整個成長的歷程中,“你必然會在你所是的層次運作。在你領會的層次,在你所願意的層次,在你所記得的層次”。
我在那裡所說的一切,都必須在這個脈絡中認取。
同樣在第一部的第207頁我甚至說:“為了討論的目的,我假定你仍然處在……在尋求實現(使其變為‘真實’的)你真正是誰。”
如果一個社會,它的成員還沒有憶起自己真正是誰,則我在第一部中所說的就通用。但你這裡的問題並不是這樣的問題。你這裡所問的是,宇宙中高度演化了的社會是什麽樣子。
不論是現在所談的這話題,還是本書所涵蓋的其他話題,你們都須清楚,對其他文化的描述都不是對你們文化的批評;這樣的領會對你們才是有益的。
這裡沒有審判。如果你們做事情的方式和反應的方式不同於那些更為演化的生物,也不會有任何詛咒或譴責。
所以,我在這裡說的是,宇宙中那些高度演化了的生物,不會在憤怒中去“殺”別的有情生命。第一,他們不會體驗到憤怒感;其次,如果未得其他生命的允許,他們不會去終止它肉身的經歷。第三——為了回答你的特定問題——他們連其他社會或物種對他們的“攻擊”都不會感受到;因為感覺受到攻擊,是因為你有什麽被他人拿去了——比如你的生命、你所愛的人、你的自由、你的財產或擁有物——總之是某些東西。高度演化的生命永遠不會有這種感覺,因為如果有某種東西——包括他的肉體生命——你那麽想要,以致要憑武力取得,那麽你拿去就是;因為,高度演化的生命很清楚,她可以把任何東西重新創造出來。她可以自自然然的把一切都給那差一點的生物——而後者並不清楚這一點。
因此,高度演化了的生物並不是殉難者,也不是任何“暴政”的犧牲品。
更進一層的是,高度演化了的生物不但很清楚他可以把一切重新創造出來,而且他清楚他並不必須如此。他清楚,他無需這一切就可以快樂,就可以存活。他知道他不需要自己之外的任何東西,而“他自己”卻跟任何物質體沒有關系。
演化較低的生物和物種則並不經常清楚這一點。
更且,高度演化的生物了解她和她的攻擊者是一體的。她明白那攻擊者是她自己的一個受傷部分。因而她在此種情況下,該做的事就是去治愈一切的傷痛,好讓那一切中的一切(All In One)得以重新知道它自己真正是什麽。
把她自己的一切都給出去,就如同自己吃一片阿斯匹靈。
尼:哇。這是何等的概念!何等的見解!但是我需要重回你剛剛說的話題。你說高度演化的生物(highly evolved beings)——
神:等等。讓我們從現在開始把他們簡稱為“高生物”(HEBs)好嗎?不然稱呼太長了。
尼:好的。嗯,你說過,“高生物”絕不會未得其他生物的允許而結束其軀體經驗。
神:沒錯。
尼:可是有任何生物會允許其他生物結束它的身體性命嗎?
神:有幾種原因會。比如,它可能將自己當作食物提供給其他生命。或做其他必需之用——如終止戰爭。
尼:即使在我們的文化中也有類似的情形。比如,有些人屠殺動物做食物或皮革前,一定請求那動物的精靈允許。
神:沒錯。你們的美洲原住民就是如此。他們即使摘一朵花,一株藥草,或一棵植物,都會先做溝通。你們所有的原住民文化都這樣做。有趣的是,這些部族和文化卻被你們稱為“原始”。
尼:餵,老鄉,你是在說,如果我不預先經過它同意,我就連一根蘿蔔也不能拔?
神:你可以去做你選擇要去做的任何事。而你剛才問的是(高生物)怎麽做。
尼:所以,美洲原住民是高度演化的生物囉?
神:像在所有部落裡和物種裡一樣,有些是,有些不是。這是一種個體的事。不過,就整個文化而言,他們確實到達非常高的層次。他們的文化神話中透露著他們的經驗,可以看出確實非常高度。但你們卻迫使他們把他們的文化跟你們的混合。
尼:等等,你在說什麽?紅人是野蠻人!這是為什麽我們要成千上萬的把他們殺掉,剩下的放在我們稱為“保留區”土地的監獄裡!就是現在,我們還是把他們的聖地當高爾夫球場。我們不得不如此。不然他們就會再去尊崇他們的聖地,又會回憶起他們的文化故事,舉行他們的神聖儀式,這是我們絕不能答應的。
神:我有點概念了。
尼:真的,那是不行的。因為如果我們不把他們的文化消除,他們就會衝擊我們!那我們怎麽辦?
那我們就會不得不尊敬土地與天空,拒絕毒害河川,那我們的工商業怎麽辦?
人民大眾可能會仍舊赤身裸體跑來跑去,不知羞恥為何物,在河裡洗澡,生活在大地上,而不會擠到高聳的大樓中,在水泥叢林裡謀生。
我們甚至還在營火堆前聽古代智慧之言,而不是在看電視!我們可能完全沒進步!
神:嗯,幸虧你們知道什麽是好壞。
分享感就是獲利
尼:請再告訴我一些高度演化生物與文明的事。除了不因任何理由而互相屠殺外,他們跟我們還有什麽不同?
神:他們分享。
尼:嘿,我們也分享!
神:不一樣。他們分享所有的東西,跟所有的生物分享。沒有一個生物是虧缺的。他們把世界和環境的一切自然資源都公平分配,人人有份。
一個國家、一個群體,或一個文化,不能因為某種資源正巧出現在他們的地理位置上,就認為那是“他們的”。
一個或數個被各個物種稱為“家”的星球,會被那個體系中所有的物種認為是他們所共有。事實上,那個星球或一群星球的本身,就被認為是一個“體系”。它被認作是一整個的體系,而不是各個部分或元素的聚合,並不認為其中任何部分都可以遭到毀滅、屠殺,而不傷及體系本身。
尼:我們稱它為生態體系。
神:嗯,比那還大。它不止是生態。因為生態(ecology)的原意只是指星球上的自然資源與星球上的棲息者間的關系。但它也指棲息者跟自己的關系,棲息者互相之間的關系,以及他們與環境的關系。
那是所有有生命的物種之相互關系。
尼:“物種體系”(speciesystem)!
神:對!我喜歡這個用詞!好用詞!因為我們談的東西比生態體系更大!那真的是物種體系。或者像柏克敏斯特•傅勒(Buckminster Fuller)所說的“心智層”(noosphere)。〔譯註:法國古生物學家、哲學家德日進(Pierre Teilhard de Chardin)於一九四九年創造的新詞:noos,希臘文為“心智”,指人類進化過程中人類意識和智力活動超越生物圈的較高層次和領域,智力圈將不斷發展,直至最終取代生物圈。〕
尼:我比較喜歡物種體系;比較容易懂。我搞不清楚“心智層”是在說什麽!
神:柏克也喜歡你的用詞。他不執著。他一向喜歡簡單明了。
尼:你現在也在跟柏克敏斯特•傅勒說話?你把這對談弄成降神會了?
神:就說我有理由知道那柏克敏斯特•傅勒的本體會高興你的新詞好了。
尼:哇嗚——,棒透了。我覺得,這真酷——能夠知道那一點,真酷。
神:“酷”,我同意。
尼:那麽,在高度演化的文化中,重要的是物種體系。
神:沒錯;但這並不表示個體不重要。完全相反。任何決定最先考量的,就是對物種體系的影響——這正反映了個體何等重要。
他們認為物種體系維持所有的生命。每一個生物在最佳的狀態。因此,不做任何損害物種體系的事,便是肯定每個個體生命都是重要的。
重要的不只是有地位、有影響力或有錢的個體。也不只是那些有權力、個子大,或自以為更有自我意識的個體。而是體系中所有的生物,所有的物種。
尼:這怎麽能行得通?這怎麽有可能?在我們的星球上,某些物種的需求必須放在其他物種的需求下,否則我們就無法過我們現在所知的這種生活。
神:你們已經很接近不能過你們現在“所知的這種生活”的邊緣了。這正是因為你們堅持把大多數物種的需求置於一種物種的欲望之下。
尼:人類。
神:沒錯——但也不是這物種的所有成員。甚至也不是最大多數,而是非常少的少數(否則還有點道理可言)。
尼:就是最有錢、最有權的。
神:這是你們自招的。
尼:又來了。又是對那最有錢、最有成就的人的長篇說教。
神:差遠了。你們的文明不值得長篇說教,就像一屋子的小孩不值得說教一樣。人類要怎麽做——對自己和互相之間——就怎麽做,一直到他們明白那樣做不符合他們的最佳利益為止。否則不論多少的說教都不能改變他們的行徑。
如果說教有用,你們的宗教老早就見效了!
尼:喔!噠噠噠!你今天是跟人人都過不去,對不?
神:我根本不做這種事。這些純粹的觀察刺到你們了?那麽,要看看為什麽刺到。這是我們雙方都知道的。真理常讓人不舒服。而這本書是為了把真理帶給你們。就如我所給予靈感的其他著作。還有電影。電視節目。
尼:我不敢確定要不要鼓勵人看電視。
神:不論好壞,電視是你們現今社會的營火。並不是媒體把你們帶往你們說你們不想去的方向,而是你們置於其中的訊息。不要歸罪媒體,有一天,你們將可用它來傳播不同的訊息……
尼:我可以……再回到原先的問題嗎?我還是想知道一個物種體系如何能平等對待該體系中所有物種的需求而得以運作。
神:所有的需求都平等對待,但所有的需求並非平等。那是個比例的問題,是個平衡的問題。
高度演化的生物深深了解,創造並維繫我們這裡稱為的物種體系之所有有形體生物,其需求必須獲得滿足,他們才能存活。他們也了解,就以各個有生之物需從這個體系求得的供應而言,各自的需求並非相同,也非平等。
讓我們以你們自己的物種體系做例子。
尼:好……
神:讓我們以你們稱為“樹木”和“人類”的兩種生物來說明。
尼:同意。
神:樹木,顯然不像人類一樣,每天需要那麽多“供應”。
所以兩者的需求並不平等;但卻互相關連。也就是說,兩者互相依賴。你們必須像關心人類需求那般關心樹木的需求,但兩種需求的本身卻是不一樣的。可是如果你們忽視某一物種的需求,就是自取滅亡。
我之前曾提到的一本書——《古代陽光的最後余輝》是極具重要性的,它把這些事情都做了令人動容的描述。它提到樹木吸取你們大氣中的二氧化碳,將其中碳的成分轉化為碳水化合物——也就是利用它來生長。
(植物所制造的樣樣東西,包括根、莖、葉,甚至堅果與水果,都是碳水化合物。)
同時,這氣體中的氧氣則被釋放出來。那是樹木的“廢物”。
另一方面,人類卻需要氧氣才能生存。你們大氣中的二氧化碳甚多,而氧氣則甚少;如果不是樹木把二氧化碳轉變為氧,則人類這個物種就不能活下去。
你們則釋放(呼出)二氧化碳,而這又是樹木所需要的。
你明白這平衡嗎?
尼:當然。那麽巧妙。
神:謝啦。現在,請不要再破壞它。
尼:噢,得啦。我們每砍一棵,就種兩棵。
神:沒錯。可是,如果要長到你們砍倒的老樹那麽壯,那麽大,可以放出等量的氧氣,卻至少要等三百年。
氧氣製造廠——就是你們稱為亞馬遜雨林的地方——平衡大氣的能力至少要兩三千年,才能由你們現在栽植的樹木取代。不過不用擔心。你們每年砍掉數萬英畝的森林,可是,不用擔心。
尼:為什麽?為什麽我們做這種事?
神:因為你們要開地養牛,再殺來吃。養牛據說對雨林當地的人提供更多的收入。所以,做這種事的人便口口聲聲說是讓土地增加生產。
然而,在高度演化的文明中,他們卻不認為侵蝕物種體系是生產,而認為是破壞。所以,高生物便找到了平衡各物種所需的辦法。他們選擇這樣做,而不選擇只滿足某一小群物種欲望的辦法,因為他們明白:一個體系如果遭受破壞,則體系內的任何物種都不得存活。
尼:天啊,這真是再明顯不過。明顯得讓人痛心。
神:如果未來幾年你們所謂的優勢物種不醒悟過來,則這“明顯”還會更令人痛心。
尼:我明白了。我大大明白了。我該做點事。可是我覺得好無助。有時候我覺得好無助。我能做什麽,才能讓事態有所改變?
神:沒有什麽是你必須去做的,但有許多事情可以做。
尼:請指示。
神:長久以來人類就想在“做”的層次來解決問題,卻不怎麽成功。這是因為真正的改變永遠都在“是”的層次,而不在“做”的層次。
噢,當然,你們有了一些發現,在科技上有了一些進展,在某些方面,你們讓生活容易了些——但是否好了一些,卻很難講。在較大的原則方面,你們的進步卻非常慢。你們現在仍然面對著多少世紀以來你們星球上面對的原則問題。
“地球的存在是為了讓優勢物種利用的”這個觀念,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
如果你們不改變你們如何是(如何生活),你們就不可能改變如何做。
你們與你們的環境以及其中的一切究竟是什麽關系,在這種關系中你們是誰——除非你們改變這方面的想法,否則你們不可能有不同的做法。
這是意識方面的事。在改變意識之前,你們必須先提升意識。
尼:怎麽做?
神:不要再默不吭聲。說出來,大聲嚷嚷,引發議論。你們甚至可以提升一些集體意識。
舉一件事為例。為什麽你們不種大麻來造紙?你們知道全世界每天的報紙要用多少樹嗎?還不用說紙杯、紙巾和外帶紙盒了。
大麻成本低,收成容易,不但可以造紙,而且可以製造最結實的繩索,最耐穿的衣服,甚至你們星球上最有效的藥材。事實上,大麻的栽植那麽便宜,收成那麽容易,用途那麽多,以至於有強有力的國會遊說團在反對它。
但這種植物幾乎處處可種,如果允許普遍種植,許多人可能就沒錢可賺。
這只是一個例子,說明在人類事務的經營上,貪婪如何取代了常識。
所以,讓你認識的每個人都看這套書。不僅是為了讓人得知這件事,也得知書中所說的一切。而且可說的事情還有許多許多。
只要翻開書看看……
尼:沒錯,但我已經開始覺得喪氣了——像許多看過第二部的人一樣。難道說下去的只是我們如何如何破壞此處的一切,即將把它毀滅殆盡嗎?因為我不能說這就是我期望的……
神:你不是曾期望獲得靈感嗎?你不是曾期望被激發嗎?學習和探討其他文明——先進的文明——既能給予你靈感,又能激發你!
想想看那種種的可能性!想想看那種種的機會!想想看轉角之處那燦亮的明天!
尼:假如我們能醒過來的話。
神:你們會醒過來的!你們正在醒過來!範型正在轉移。世界正在改變。這些都正發生在你們眼前。
這套書就是其中的一部分。你就是其中的一部分。記住,你就是有機會治療這一切的人。你之所以在這裡,別無其他理由。
別放棄!不要放棄!最偉大的冒險才剛剛開始!
尼:好。我選擇受高度演化生物的榜樣與智慧的激發,由他們獲取靈感,而非被挫喪氣。
神:很好。以你們說你們人類想走的方向而言,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從對其他生命的觀察,卻是使你們得以記起許多事情來。
高生物生活在一體性中,有深深的互相關連感。他們的行為是由他們的發起念頭(sponsoring thoughts)所創造,正如你們的行為是由你們的發起意念所創造。這發起意念,你們可以稱它為社會上的基本指導原則。
尼:那麽,高生物的社會基本指導原則是什麽?
神:首要的指導原則是:我們都是一體。
一切決定,一切選擇,一切你所稱為的“道德”與“倫理”,都是以這原則為基礎的。
第二個指導原則是:一體中的一切都互相關連。
在這原則下,物種中的任何成員都不可能、不會想要僅僅因為“它最先拿到”或因為“在它手上”,或因為“供應不足”而把某個東西據為私有。它們深深體認,並且尊崇物種體系內所有有生命的東西互相依存。每個物種的相互需求經常維持著平衡——因為一直放在心上。
尼:這第二個指導原則是否意謂著沒有“個人所有權”這種事?
神:不像你們所以為的那樣。
高生物的“個人所有權”是指他對在他照顧下所有的好東西的個人責任。高度演化生物對物品的感覺是“珍視”感,在你們的用語中最接近的是“管家”(stewardship)。高生物是管家,而非“所有者”。
“擁有”二字及其背後的含意,不是高生物文化的一部分。沒有個人所有權或“個人所有物”這類事。高生物並不占有(possess),高生物撫愛(caress)。也就是說,他們擁抱、撫愛、珍惜和照顧東西,卻不把東西據為己有。
人類占有,高生物撫愛。以你們的用語,只能這樣形容兩者的不同。
在你們的歷史早期,人類會覺得凡是落在他們手上的東西,一概屬他們所有。這包括配偶、兒女、土地和土地上的一切資源。“財產”,以及他們的“財產”可以弄到手的一切東西。這種想法有一大部分直到今日仍然被人類社會視為真理。
人類深陷在這種“所有權”的觀念中。那從遠處觀察這現像的高生物稱這為你們的“占有狂”。
現在,由於你們已經有所演化,所以你們越來越了解你們其實並不能真正擁有或占有任何東西——尤其是配偶和兒女。但是,你們仍舊有很多人牢牢執著於擁有權,以為你們可以擁有土地,地上、地下以及空中的一切。(真的,你們甚至說有“領空權”!)
宇宙中的高生物卻深深了解,他們腳步下的物理星球不是由任何個體所能擁有的;然而,他們的社會卻可以把一小塊土地交由個人照顧。如果他是個好管家,則可獲社會允許或要求將土地照顧權傳給下一代,下一代又可再傳給更下一代。然而,任何時候,當後代未能把土地照顧好,就不再有這管家的資格。
尼:哇!如果這是這裡的指導原則,則世界上一半的產業界都得放掉他們的財產!
神:而全球的生態體系也會在一夜之間有重大改善。
你知道,在高度演化的文化中,絕不會允許你們所謂的“公司”為了利益而破壞土地,因為明明很清楚可以看出,那擁有公司或為公司工作的人,都會因土地的破壞而生活品質大受損害,無法復原。那麽,利益何在?
尼:不過,損害是多年以後才會感受到的,利益卻眼前可見。所以這可以叫做短期利益(長期損失)。但是,如果你自己經歷不到這種長期損失,有誰會在乎它呢?
神:高度演化生物在乎。但由於如此,他們的壽命也長得多。
尼:長多少?
神:長了許多倍。在某些高生物社會,生物是永遠活下去的——或在軀體裡要活多久就活多久。因此,在高生物社會中,個體生命一般都會經歷到自己所作所為的長期後果。
尼:他們怎麽能讓自己活那麽久?
神:當然他們從來就不是不活的,正像你們一樣。但我知道你說的意思。你是說他們在“軀體裡”。
尼:沒錯。他們怎麽能讓自己在軀體裡待那麽久?為什麽能做到這一點?
神:第一,他們不汙染空氣、水和土地。他們不把化學物品放進土壤,所以那靠土壤維生的植物與動物也不會中毒,吃植物與動物的人也不會。
事實上,高生物絕不會用化學品去汙染土地與植物,讓植物吸收了化學品再讓動物吃,自己再去吃吸收了化學品的植物與動物。高生物看得清清楚楚,這是自殺。
因此,高生物不會像人類這樣汙染環境、空氣和自己的身體,你們的身體是奇妙偉大的創作,原意比你們所允許它們的要“耐用”無限久遠。
高生物的心理行為也跟你們不同,更使他們長壽。
尼:比如?
神:高生物從不憂慮——甚至也不了解人類的“憂慮”或“壓力”是什麽意思。高生物也不會“憤怒”“懷恨”“嫉妒”或“恐慌”。因此,高生物就不會在身體裡製造腐蝕和破壞身體的化學反應。高生物會認為這是“自殘”。他們不會這樣做,正如他們不會去殘食其它的軀體。
尼:高生物怎麽做到的?人類能這樣控制情緒嗎?
神:第一,高生物明白所有事物都是完美的,宇宙自有其運作的歷程,他們唯一須做的,就是不去干擾。所以,高生物從不憂慮,因為他們懂得這歷程。
你的第二個問題,答案是:人類可以這樣控制。只不過,有些人不相信自己有此能力,又有些人沒有選擇去展用它。有少數人做著這方面的努力,因而會長壽許多——這是說,如果化學品和空中的毒氣沒有殺死他們,又如果他們沒有自願用其他方式毒死自己的話。
尼:等等。我們“自願毒死自己”?
神:你們有些人是這樣沒錯。
尼:怎麽毒?
神:我說過,你們吃毒品。你們有些人喝毒品。你們有些人吸毒品。
高度演化的生物會覺得這種事情不可思議。他無法想像你們怎麽可能明知故犯的把對身體不好的東西納入身體裡邊。
尼:哦,原因是,我們覺得吃、喝、吸某些東西滿享受的。
神:高生物卻發現在軀體內的生活是享受的;她無法想像既然預先知道某些事情會減少壽命,終止壽命,或使身體痛苦,怎麽還會去做。
尼:我們有些人並不相信吃許多紅肉、喝酒或吸植物煙,會減少或終止壽命,或讓身體痛苦。
神:那就表示你們的觀察能力頗為魯鈍。需要敏銳化。高生物會建議你們環顧四周。
尼:嗯,沒錯……宇宙中高度演化的社會還有其他什麽特質?
神:沒有羞恥。
尼:沒有羞恥?
神:也沒有“罪疚”這種東西。
尼:那麽,當一個人證明自己是土地的“壞管家”時,那又是什麽呢?你不是說別人會把土地拿走嗎?這不表示他受到審判,被認為有罪?
神:不是。那表示他被觀察到不能把土地照顧好。
在高度演化的文化中,生物從來不會被要求去做他們沒有能力去做的事。
尼:假如他們仍然想要做呢?
神:他們不會“想要”做。
尼:為什麽?
神:既然證明了沒有這個能力,就消除了他們這個願望。他們了解,既然他們沒有能力去做某件事,卻硬要去做,就可能傷害到他人。這種事是他們永遠不會想去做的。因為,傷害他人就是傷害自己。這一點他們很清楚。
尼:所以,還是“自我保護”在驅使。這跟我們地球上沒什麽不同。
神:當然!唯一不同的是,“自我”的定義不同。人類把“自己”(自我)定義得非常窄。你們說的是你自己、你的家人、你的社區。高生物對自己的定義卻很不一樣。她說的是自己、家人、社區。
尼:就好像唯有一個。
神:正是只有一個。這是關鍵所在。
尼:我明白了。
神:因此,在高度演化的文化中,一個生物如果證明了它沒有能力養育幼兒,它就不會堅持去養育。
這就是為什麽在高度演化的文化中,孩子不會去養育孩子。幼兒是交由長者養育的。這並不意謂孩子被迫離開生身父母,丟給完全陌生的人去養育。不是。
在這些文化中,年長者跟年輕人生活得很密切。他們並沒有被推開去過他們自己的日子。他們並沒有被忽視,任憑他們自己去計劃自己晚年的命運。年長者受到尊敬,善待,是充滿愛心而活躍的、社區的一部分。
當幼兒誕生,年長者已深植於社區和家庭的核心,準備好了;他們對幼兒的養育是理所當然的,正如你們現在社會中認為由父母帶養理所當然。
不同的是,幼兒雖然始終知道誰是“父母”——在他們的用語中跟“父母”最相近的,則是“生命的給予者”——他們的生活基本知識卻不需從父母學習;因為父母也還在學習生活的基本知識。
在高生物社會,學習歷程是由長者規劃和監理的,兒童的住宿、飲食與照顧,也是如此。兒童的成長環境充滿了智慧與愛,有非常非常大的耐心,有非常非常深的了解。
給予兒童生命的年輕人則通常在外,去迎接年輕的生命所面對的挑戰,去體會年輕生命的歡樂。他們願意跟幼兒在一起多久就多久;他們也可以跟孩子一同住在長者之居,跟孩子生活在一個“家”的環境中,被孩子認為是家庭的份子。
那是一種非常整體的、合而為一的體驗,擔負照顧孩子之責的是長者。這是榮譽,因為整個物種的未來交在長者的手上。在高生物的社會中,大家都明白,要年輕人負起這麽重大的責任是過分的。
這種情況我以前說過——我曾說,你們星球上如何養育後代,該如何改變。
尼:是。謝謝你再加解釋,再度說明如何運作。那麽,回過頭來說:高生物不論做了什麽事,也不會覺得羞恥或罪惡?
神:不會。因為罪惡與羞恥感是外加的。當然,外加的東西可以被內化,但它原本卻是外加的。這從來就是外加的。神聖的生物(一切生物都是神聖的)從來就不會認為它自己或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是“羞恥”或“罪惡”的—— 一直到它自己之外的某人給它貼上這樣的標簽。
在你們的社會中,嬰兒會因為它的“洗澡習慣”而覺得害羞嗎?當然不會。一直要等你們告訴他,他才會。兒童會因玩性器而有“罪惡”感嗎?當然不會。一直要等到你們告訴他,他才會。
一個文化的演化程度會從它標示“羞恥”與“罪惡”的程度顯示出來。
尼:沒有任何行為可以稱為可恥?不管人做了什麽,他都不會有罪?
神:我已說過,沒有對與錯這種東西。
尼:有些人還是不能了解這一點。
神:要了解這裡所說的,必須把這套對話錄整體閱讀。斷章取義,會不得其解。前面所說的智慧,第一部和第二部都做過詳細的解釋。你在這裡問的是宇宙中高度演化的文化,他們已都領悟了這一種智慧。
尼:好得很。這些文化還有什麽地方與我們不同?
神:很多地方。他們不競爭。
他們明白,一個人失敗,就人人失敗。因此,他們不辦任何“比賽”;因為他們不會教育孩子(或鼓勵大人)有人“贏”有人“輸”竟然是娛樂。
再者,我已說過,他們分享一切。當任何人有所需的時候,他們不會僅僅由於資源短缺而囤積或據為已有。相反,這正是他們要分享的原因。
在你們的社會中,當物品短缺的時候,你們即使分與他人也會提高代價。用這種方式,你們確保即使將你們所“擁有”的東西分與他人,你們也可以因此“致富”。
高度演化的社會也因分享而致富。但他們跟你們不一樣的地方是他們對“致富”的定義。高生物覺得跟他人免費分享一切就是“致富”,無需“獲利”;事實上,他們認為那分享感就是“獲利”。
在你們的文化中有數種指導原則,造成了你們的行為。我以前說過,最基本之一是:適者生存。
這可以稱為你們的第二指導原則。你們社會所創造的一切都以它為基礎。經濟、政治、宗教、教育、社會結構。
然而,在高度演化的生物看來,這原則的本身卻是矛盾的。它是自相衝突的。因為高生物的第一指導原則,是我們全是一個,因而除非“我們全部”都適應,“個人”就不可能“適應”。因此,“適者生存”是不可能的;不然就是“唯一”可能的事。因為,只有當所有的都適應,那“適者”才“適應”。
你明白嗎?
尼:明白。我們稱這為共產主義。
神:在你們的星球上,任何不讓你們以他人為代價而獲利的製度,你們立刻棄之如敝屣。
一個政治或經濟體系,如果想要將“所有的人”的資源創造出來的福利均分給“所有的人”,你們就說這種體系違背自然秩序。然而在高度演化的文化中,自然秩序就是均分。
尼:即使什麽都不做的人?即使對大眾福利沒有任何貢獻的人?甚至邪惡的人?
神:活著就是大眾福利。如果你活著,你就對大眾福利有貢獻。要一個精神體住在肉體中,是非常艱困的事。就某種意義來說,這是一種重大犧牲。然而,為了那萬有能夠以經驗的方式認識它自己,為了在下一個最偉大的意象之最恢宏的版本中,重新創造它自己,這犧牲卻是必須的,甚至是讓人享受的。
務須明白我們為什麽到這裡來。
尼:我們?
神:那組合成集體的靈魂們。
尼:你讓我迷糊了。
神:我已經解釋過,只有一個靈魂,一個存在,一個本體。你們有些人稱為“神”。這唯一本體將它自身“個體化”為宇宙的一切——換言之,一切萬有。這包括一切有情生命,或你們所稱為的靈魂。
尼:所以,凡“存在”的靈魂都是“神”?
神:一切現在存在、過去存在與未來存在的靈魂都是。
尼:所以,神是一個“集體”。
神:這是我選用的字,因為在你們的語文中,它是最接近真相的。
尼:不是一個令人敬畏的單體,而是一個集合體?
神:並不必須是其一而不是其二。“跳出窠臼”來想想!
尼:神兩者都是?是一個令人敬畏的單體,又是各個部分合成的集體?
神:說得好!好得很!
尼:這集合體為什麽來到地球上?
神:為了以物質性或肉體性來表現它自己。以它自己的經驗來認知它自己。為了做為神。這在第一部中我已詳細解釋過。
尼:你創造我們做為你?
神:其實,是我們創造。這就是你們何以被創造。
尼:人類是被一個集體創造的?
神:你們的《聖經》上寫道:“讓我們以我們的形象創造人,依我們的樣子。”——後來的譯文把它改了。
生命是歷程,神借此歷程創造它自己,又體驗這創造。這創造的歷程恒在進行中。一切“時間”中都在發生。相對性和物質性是神用以運作的兩種工具。神是純粹的“能”(你們稱為精神或靈)。這本體(本質)就是聖靈。
“能”借由一個歷程變為物質,靈則進入肉體內或肉體化。這樣做是靠“能”名符其實的將自己放慢下來——改變它的擺動,或你們所說的振動。
那“本是一切”者以各個部分這樣做。也就是全體的各個部分。靈的這些個體化單元,就是你們稱為靈魂的。
事實上,唯有一個靈魂,不斷的重新型塑它自己。這可以叫做再造(The Reformation)。你們統統是在造形中的眾神(Gods In Formation)——神的訊息(God’s information!)
這就是你們的貢獻!本身就完滿具足。
簡單的說,你們採取肉體形象,這本身就已足夠。我不要更多,不需更多。你們已經對大眾福利做了貢獻。你們使那唯一的公共元素(The One Common Element)得以體驗那好,那善,那益(good),就連你們自己也曾這樣寫:神創造了天與地,地上走的獸,空中的鳥,海中的魚,而那是非常好的。
但在經驗上,“好”或“善”不可能沒有它的對立面而存在。因此,你們也創造了惡,而這是善的後退運動,或反向運動。這是生命的反面——所以你們創造了你們稱為死亡的東西。
然而,在最終的實相中,死亡是不存在的,僅僅是個編造品,是發明,是個想像出來的經驗,好讓你們更珍惜生命。因此,“惡”(evil)是由“活”(live)反方向拼出!你們在語文上是何等聰明啊!你們在其中隱藏著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智慧。
當你們了解了這整個宇宙觀,你們就能領會這偉大的真理。那時,你們再把肉體生活的必需品與資源分享時,就不會要求回報。
尼:說得很美。但是,仍舊會有人管它叫共產主義。
神:如果他們願意這樣說,就讓他們這樣說吧。不過,我仍然要告訴你們:除非你們這共同生活的生物,懂得了什麽叫共同生活,否則你們就不可能體驗到神聖交流(Holy Communion,聖餐),不可能認識我是誰。
宇宙中高度演化的文化深深了解我這裡解釋的情況。在那樣的文化中,不可能不分享。也不可能在必需品短缺時“漲價”,以圖“暴利”。只有最原始的社會才會做這樣的事。只有最原始的生物才會把共同需求的短缺視為牟利的機會。高生物的體系不是由“供需”原則在推動。
但供需原則卻被人類稱作是提升生活品質與公益的體制之一部分。可是,從高度演化的生物視野看來,你們的體制卻違背了公益,因為它不允許那有益的事物被公共享用。
高度演化的文化另一個特妙的特徵是,在他們的語言或文字中,或在他們任何傳遞訊息的方式中,都沒有“你的”和“我的”這種概念。在他們的用語中,私人所有格是不存在的,因此,當他們提到世間物時,就只能用冠詞來形容。例如“我的汽車”,他們只能說成“目前的車”。“我的伴侶”或“我的孩子”就會變成“目前的伴侶”或“目前的孩子”。
“目前”,或“面前”,就是最接近你們所稱為的“所有權”、“占有權”的用詞。
“在……面前”的(in the presence of)就變成了禮物。這是生命的真正“禮物”(presents)。
因此,在高度演化的社會中,人甚至不會說“我的生命”,而只說“這面前的生命”。
這類似於你們所說“在神的面前”。
當你們在神的面前(任何時候當你們在彼此面前,就是在神的面前),你們永遠不會想要把那屬於神的不給神——而神又正是一切萬有的任何部分。你們會把那屬於神的一切,自然的、平均的分給神,而任何部分都是神。
在高度演化的文化中,整個的社會、政治、經濟與宗教結構,都是建立在這種精神領悟上。這是總括一切生命的宇宙觀。你們在地球上之所以創造出這麽不和諧的狀態,只是因為你們未能覺察與遵從這宇宙觀,未能領會它,未能生活於其中。
把每一個人都看作是自己
尼:其他星球上的生物在體形上是什麽樣子?
神:不勝枚舉。物種的繁多就和你們星球上一樣。
其實,比你們的還多。
尼:有沒有跟我們很相象的?
神:當然有。有些看起來和你們一模一樣——只是小有不同。
尼:他們怎麽生活?吃什麽?衣服穿成什麽樣子?怎麽互相溝通?我想要知道E. T.的一切。說啦,通通說出來!
神:我了解你的好奇心,可是這幾本書不是為了要滿足你們的好奇。這番對話的目的是要把訊息帶到你們世界上。
尼:我只再問幾個問題。這不只是出於好奇,而是我們可以從這裡學到一些事。或說得更正確些,可以回憶起一些事情。
神:這真的是更為正確。因為你們沒有需要學習的;你們唯一需要的,是回憶起你們真正是誰。
尼:在第一部中你已經把這一點說得非常清楚了。其他星球上的生物記得他們是誰嗎?
神:如你可以料到的,其他各處的生物演化階段各不相同。但在你稱為高度演化的文化中,那裡的生物已經記得他們是誰了。
尼:他們怎麽生活?工作?旅行?溝通?
神:高度演化的社會是沒有你們文化中所說的旅行的。那裡科技非常先進,不需再用石化燃料推動巨大的載人機器里的引擎。
除了物質科技的先進外,對於心的了解,對於肉體天性的了解,也十分先進。由於這兩方面的先進,高生物便可以照自己的意願把身體分解和再組合,這使得大部分高度演化文化中的生物能夠在“任何時候”,想身在“何處”就身在何處。
尼:包括橫越宇宙許多光年?
神:沒錯。大部分情況是如此。橫渡銀河的“長距離旅行”,做起來如像石片在水面上漂過。他們不是要“通過”母體(The Matrix)——也就是宇宙——而是在上面滑過去。用你們的語言來形容這樣的物理情況,這是最接近的說法。
至於你們社會中所說的“工作”,在大部分高生物文化中,是沒有這種概念的。任務的達成,活動的進行,純粹是依各生物愛做什麽,並視之為他自己的最高表白而定。
尼:這真是太棒了。那麽,下賤的工作怎麽做?
神:“下賤的工作”這個概念是不存在的。你們社會中視為“下賤”的工作,在高度演化的世界中往往是最受尊敬的。為了社會的存在與運作而“必須”做的日常“工作”報酬最高,榮譽最高,因為是服務全體。我在這裡把“工作”二字加上引號,是因為在高生物社會中根本不把它視為“工作”,而是最高形式的自我實現。
人類在表白自己——你們稱為“工作”——的方面所創造的觀念與經驗,在高生物的文化中,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單調乏味的工作”“超時”“壓力”和你們自己創造的這類經驗,是高度演化的生物不會選擇的;不說別的,他們是不會想要“名列前茅”“出人頭地”或“功成名就”的。
你們所說的“成功”,在高生物而言,沒這回事,這正是因為他們也沒有“失敗”這回事。
尼:那他們怎麽會有成就感?
神:他們的成就感和你們不一樣。你們是透過一套煞費思量的價值體系來促成的:“競爭”,“輸”與“贏”。這是你們大部分社會和活動的情況。甚至學校——尤其是學校——也是如此。高生物的成就感則是來自深深了解什麽事情對社會真正有價值,並真正珍惜。
在高生物而言,成就的定義是:“做帶來價值的事”,而非“做帶來名利的事——不論有沒有價值”。
尼:那麽,高生物是有“價值體系”的了!
神:噢,當然。可是和你們講的很不一樣。高生物認為對一切都有有益處的事是有價值的。
尼:我們也是這樣啊!
神:沒錯,但你們給“益處”的定義卻大大不同。你們認為把一個小白球投給一個拿棒子的人很有益處,或在大銀幕上脫衣服很有益處——那益處比帶領你們的後代走向最高的真理,或為社會提供精神食糧更大。所以,你們對球員、電影明星的推崇要比對老師及教士更高,報酬也更高。在這些方面,你們事事倒退——和你們說你們的社會所要走的方向背道而馳。
你們的觀察能力不夠敏銳。高生物總是看出“什麽是什麽”,去做那“有效”的事。人類卻常常不是這樣。
高生物推崇老師與教士,並非因為那“在道德上是對的”,而是因為對他們所選擇的社會而言,那“有效”。
尼:不過,既然他們有“價值體系”,他們就一定會有“有”的人和“沒有”的人。所以,在高生物社會中,有錢有名的人是老師,球員則是窮人。
神:在高生物社會中,沒有“沒有”的人。沒有一個人陷於你們人類允許人類所陷入的窮困境地。沒有人死於饑餓——像你們星球上每小時死四百個兒童,每天死三萬人那樣。也沒有你們工作文化中那種“暗中絕望”的生活。
沒有。高生物社會中沒有“貧困”這回事。
尼:他們怎麽避免的?怎麽避免?
神:靠實行兩個基本原則——
我們都是一個(We are all One)。
一切都夠用。(There’s enough)。
高生物有“一切皆夠”的覺知;他們的意識也足以創造出這種情況。由於他們意識到一切都互相關連,因此,在高生物的星球上,自然資源都不會被浪費或破壞。這又使得人人都豐饒——因此,“一切都夠用”。
人類的不足感——“不夠”的意識——是一切憂慮、壓力、競爭、嫉妒、憤怒、衝突的根源;最後則導致屠殺。
再加上你們堅信萬物分立而非一體,於是你們生活中百分之九十的不幸就如此產生,歷史上百分之九十的悲劇也是由此產生,目前想使大家的生活改善卻無能為力,百分之九十也是出自這個原因。
如果你們把意識中的這兩個因素改變,則一切都會改變。
尼:怎麽改?我想改,但我不知道怎麽改。給我工具,不要空口說白話。
神:好。這合理。工具來了。
要“做得像”(act as if)。
做得像你們全是一體。明天你就開始這樣做。把每個人都看作是“你”,只不過正在度難關。把每個人都看作是你,只不過缺一個公平機會。把每個人都看作是“你”,只不過經驗不同。
試試看。明天到處走走,試試看。用新的眼光看每個人。
然後,做得像“什麽都夠用”。做得像你有“足夠”的錢,“足夠”的“愛”,“足夠”的時間——那你又會怎麽做呢?你會更公開、更自由、更平均的分享嗎?
尼:這倒有趣。因為這正是我們對待自然資源的態度,而生態學家卻為此批評我們。我是說,我們做得像“一切都足夠”。
神:真正有趣的是,你們做得就像那於你們有益的東西樣樣不足,因此你們把這類供應品看得很緊——甚至常常囤積。然而,對於環境、自然資源和生態,你們卻採取玩弄的態度。因此,唯一合理的假設是你們並不認為環境、自然資源與生態對你們有益。
尼:或我們“做得像”什麽都足夠似的。
神:不是。如果真的這樣,你們就會把這些資源更平均的分享。然而現在是世界五分之一的人口用去了五分之四的世界資源。而你們沒有顯示任何跡象要改變這種分配。
你們把世界資源浪費在少數特權者的身上,是極為不智的;假如你們停止這種行徑,則世界資源確實足以供應每個人。如果人人都明智的運用資源,你們就不至於讓少數人這般不明智的運用得那麽多。
使用(use)資源,但不要濫用(abuse)。這就是所有的生態學者所說的話。
尼:噢,我又開始喪氣了。你老是讓我覺得喪氣。
神:你真奇怪,你知道嗎?你孤單的在路上開車,迷途了,不知道怎麽走向你想去的地方。然後有人來了,告訴了你方向。“我知道了!”這時你應該好高興,不是嗎?不是,你卻喪氣。
實在令人驚呀。
尼:我喪氣是因為我不認為我們會採取這個方向。我甚至不認為我們想要。我認為我們會直衝墻壁。這個讓我喪氣。
神:你沒有運用你的觀察力。我看到上千上萬的人在讀這本書時欣歡雀躍。我看到數以百萬計的人承認了這裡簡單的真理。我看到你們地球上正強烈的興起一股改變的力量。許多的思想體系都被拋掉了。原先統馭你們自己的許多方式已遭唾棄。經濟政策已在修改。精神真理已在被你們重新檢定。
你們人類正在覺醒中。
你們不需要把這書中的一些提醒與觀察視為沮喪之源。當你們承認它是事實真相時,它可以成為你們極大的鼓舞力量,讓它成為驅動你們改革的引擎中的燃料。
你是改革催化劑。在人類創造生活和體驗生活的歷程中,你是那可以讓它有所不同的人之一。
尼:怎麽做?我可以做什麽?
神:讓你自己是那不同,是那改革。把那“我們都是一體”和“一切夠用”的意識體現在你身上。
改變你自己,改變世界。
你把這書和與神對話的全部資料都給予了你自己,以便你可以再度記起如何去過高度演化了的生物的生活。
尼:我們以前曾經這樣生活過,是嗎?你曾經說,我們以前這樣生活過。
神:是的。在你們所說的古代和古文明中。我在此處所描繪的生活,大部分是你們人類曾經經歷過的。
尼:好吧。現在我心中有某一部分更為喪氣了!你是說,我們曾經到達過那種地步,然後又完全失掉?那麽,這種“兜著圈子轉”究竟有什麽意義?
神:演化!演化並不是直線進行的!
你們現在有機會再創造你們古代文明的最佳經驗,而避開它最壞的部分。你們這次可以不必讓你們個人的自我與先進的科技把社會毀滅。你們可以採用不同的做法。你們可以締造不同。
如果你們允許自己這樣做,這可以使你們奮發。
尼:好。我懂了。當我允許自己這樣想,我確實感到奮發!我會締造不同!請多告訴我一些事情。我想盡可能記得我們古代先進文明是什麽樣子,而今日的高度演化生物又是什麽樣子。他們怎麽生活?
神:他們群居度日,或用你們地球上的說法,生活在社群中。但他們大部分已捨棄你們所謂的“城市”或“國家”這種結構。
尼:為什麽?
神:因為“城市”已經變得過大,不再能符合群居的需求,卻反而違反。城市造成的不是社群生活,而是“擁擠的個體”。
尼:我們星球上也是一樣!在小鎮和村莊裡——甚至在開闊的城郊——反而比大城裡更讓人有群體感。
神:沒錯,不過,在我們目前討論的其他星球和你們的世界之間,有一個不同。
尼:什麽?
神:其他星球上的居民已經學會了這一點。他們更確實的觀察到“什麽更有效”。
尼:我們呢,卻繼續創造更大更大的城市——即使我們明明看得出,這些大城在破壞我們的生活。
神:沒錯。
尼:我們甚至還因排名而自得!如果我們的城市從世界第十二大城晉升到第十大城,則人人好像認為值得慶賀!商務部還真的以此來做廣告呢!
神:把退步認為是進步,正是原始社會的特點。
尼:這話你以前說過。這又讓我喪氣起來!
神:你們已有越來越多的人不走這條路。你們有越來越多的人在重新創造小型“有意的”(intended)社區了。
尼:那麽,你認為我們應該放棄我們的百萬大城而重返小鎮和鄉村嗎?
神:我沒有好惡,我只在做觀察。
尼:你始終都這樣。那麽,依你的觀察,盡管我們明明看出大城對我們沒有好處,卻為什麽一再遷往越來越大的城市呢?
神:因為你們有許多人並沒有看出這對你們不好。你們以為聚集在大城中可以解決問題,但實際上卻只能製造問題。
沒錯,大城中有服務,有工作,有娛樂,都是小鎮或鄉村不能提供的。你們的錯誤卻在於認為這些事情有價值,而事實上,它們卻對你們有損害。
尼:啊!你終究對這件事有了觀點!你露出了馬腳!你說我們犯了“錯誤”。
神:如果你們想去臺南——
尼:又來了——
神:嗯;如果你非要把觀察說成是“審判”,把事實的陳述說成是“好惡”不成的話。我知道你一直在想使溝通和覺知更為精確,所以我必得常常提醒你。
如果你想去臺南,卻明明在開向臺北,當你問路,而路人告訴你走“錯”了,你會認為路人是有“好惡”嗎?
尼:我猜不會。
神:你猜?
尼:好吧。不會。
神:那麽,那路人做的是什麽?
尼:他只是在說“什麽是什麽”,只在指明我們的路。
神:好得很。你弄懂了。
尼:這一點你以前說過;不只一次。為什麽我一再想要認為你有好惡,會審判?
神:因為這就是你們的神話所供養的神,而你只要有機會就會把我套進那種神話中。再者,如果我有好惡,你們做起事來就容易得多。你們就不用自己去傷腦筋自求結論。你們只要照我說的去做就好了。
當然,你們卻無法知道什麽是我所說的,因為你們不相信這兩千年來我說過任何話,因此,你們別無選擇,只得依靠那些自稱傳授我當年真在傳授的教誨的人所說的話。可是,即使這樣仍舊大有問題,因為老師與教誨多如牛毛,人人不同,你們如何辨其真偽?結果,你們還是得自求結論。
尼:人類有沒有路可以從這迷宮、從這悲慘的循環中走出?我們會“走對”嗎?
神:有“出去的路”,你們會“走對”。你們必須做的只是增加觀察的技巧。你們最好是能看出什麽對你們有用。這就叫“演化”。事實上,你們不可能“不走對”。你們不可能失敗。只是遲早的問題,不是會不會的問題。
尼:但在這個星球上來說,我們是否已經時間不多了?
神:噢,如果你們以此為參數——如果你們想在這個星球上“走對”,想在這個星球仍然支持你們的時候——則沒錯,在這種情況下,你們最好是加緊腳步。
尼:我們要怎麽樣加緊腳步?請幫助我們!
神:我在幫助你們。這對話三部曲不就是嗎?
尼:好啊;可是請給我們更多一些幫助。你剛剛提過一點其他星球上高度演化生物的事,你說他們放棄了“國家”或“民族”的概念。為什麽?
神:因為他們看出,像你們所謂的“民族主義”概念會違背他們的首要指導原則:我們都是一體。
尼:可是,民族主義卻支持我們的第二指導原則:適者生存。
神:正是。
你們把自己分成許多民族和國家,為的是生存和安全——造成的結果卻完全相反。
高度演化的生物拒絕結成民族和國家。他們相信只有一個民族,一個國家。你們甚至可以說,他們是“在神之下,形成一國”。〔譯註:此句原出於美國獨立宣言。〕
尼:啊,說得好。〔譯註:作者指神前面的引用很巧妙。〕但他們有“全民共享的自由與正義”嗎?
神:你們呢?
尼:問得好!
神:重點是,所有的物種都在演化。觀察什麽對你們有用,並依此調整行為,其目的就在演化。演化似乎是單方向進行的,離另一個方向越來越遠。它一直走向合一,而遠離分離。
這並不令人驚奇,因為合一就是終極實相,“演化”與“走向真理”是同一件事,只是名稱有別。
尼:我也注意到“觀察什麽對你們有用,並依此調整行為”聽起來有點像“適者生存”——我們的指導原則之一!
神:很像,不是嗎?
所以,現在已是時候讓我們“觀察”一下這個事實:“適者生存”(也就是物種的演化)並沒有達成,反而是整個物種面臨災難——實際上是被自己所毀滅——為什麽呢?因為把“過程”稱做了“原則”。
尼:噢 ,你把我搞糊塗了。
神:過程叫做“演化”。指導這過程的“原則”是那指導你們演化過程的東西。
你沒錯。演化是“適者生存”。這是那過程,但不要把“過程”跟“原則”混為一談。
若說“演化”跟“適者生存”是同義詞,而你們又宣稱“適者生存”為指導原則,那你們就是在說“演化的指導原則是演化”。
然而,這是不知道自己能控制自己之演化過程的物種所說的話。這是將自己降格為自己演化之觀察者的物種所說的話。因為大部分人都認為“演化”是漠然“進行”的過程,而不是一個他們可以依照某些原則來指導的過程。
因此,這物種就聲稱“我們依照……呃,演化原則……演化”。卻沒有說出那原則是什麽。因為他們把過程和原則搞混了。
然而,這物種在清楚了演化是過程,是它可以控制的過程時,它就不會把“過程”跟“原則”相混,而會有意識的選擇一個原則,用來指導演化過程。
這叫做有意識的演化。你們這物種才剛剛到達這個地步。
尼:喔,何等令人難以置信的真知灼見!這就是你為什麽給芭芭拉•馬克斯•胡巴德那本書!我說過,她真的就管那本書叫《有意識的演化》(Conscious Evolution)。
神:當然。是我告訴她的。
尼:啊,妙不可言!那麽……我還想再談E.T.這些高度演化的生物,既然不結成民族和國家,又怎麽組織自己呢?怎麽管理、統治自己呢?
神:他們不把“演化”當作他們的首要演化原則,卻基於純粹的觀察而創造出一個原則。他們觀察到事實上他們都是一體,這就是他們的首要原則。他們所設計的政治、社會、經濟與精神機制,都是支持這首要原則的,而不是拆它的臺。
尼:“那看起來”究竟是什麽樣子?比如,政府?
神:當你只有一個你,你怎麽管理自己?
尼:什麽?
神:當只有你一個人的時候,你怎麽管理自己的行為?誰管理你的行為?除了你自己之外還有誰?
尼:沒人。當我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比如,獨處孤島——除了我自己之外,沒人管我或控制我的行為。我可以愛怎麽吃就怎麽吃,愛怎麽穿就怎麽穿。也許我根本不穿衣服。我什麽時候餓了就什麽時候吃,什麽好吃,什麽有益健康就吃什麽。我喜歡做什麽就做什麽——有些是我活下去必須做的事。
神:嗯,你心裡還是什麽智慧都有。我已經告訴過你,你沒有什麽要學的,只要回憶起來就好。
尼:這是先進文明中的情況?他們光著屁股到處跑、吃草莓、挖獨木舟?這滿像野蠻人的!
神:你認為誰比較快樂——誰比較接近神?
尼:這我們以前談過了。
神:沒錯。我們談過了。原始文化的特徵是,以為單純就是野蠻;以為複雜就是先進。
有趣的是,那些高度先進的人看法正好相反。
尼:然而所有的文化——所有的演化——都是越來越走向複雜。
神:就某種意義而言,確實如此。不過,這裡我們又見到最大的神聖二分法:
至極複雜即是至極單純。
一個體系越是“複雜”,設計就越為單純。事實上,其單純又是極優美的。
大師明了這一點。這就是何以高度演化的生物活得至為單純。這也是何以高度演化的體系至為單純。高度演化的行政體系、教育體系、經濟或宗教體系,都是至為優美的單純。
比如,高度演化的行政體系就是完全不管,只有自治。
尼:就如參與者只有一人,就如受影響者只有一人。
神:正是。
尼:這正是高度演化的文化所了解的。
神:正是。
尼:我現在開始拼湊得起來了。
神:很好。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尼:你要走了?
神:這本書已經很長了。
保密成了你們的社交密碼
尼:等一等!等一下!你不能現在就走!我還有幾個關於E.T.的問題。他們會不會有一天出現在地球上來“拯救”我們?他們會不會帶給我們新科技,來控制地球的地軸、凈化我們的大氣、駕馭太陽能、調整氣候、治療一切疾病,使我們在自己小小的涅槃中得到更好的生活品質?拯救我們免於瘋狂?
神:你們不會想要此事發生的。“高生物”明白這一點。他們知道這樣的干預只會讓你們屈服於他們,視他們為你們的眾神,來替代你們現在所屈服的眾神。
實況是,你們誰也不屈服,而這才是高度先進文化中的生物想要教你們明白的事。因此,如果他們要跟你們分享科技,他們在方式上與速度上都會非常小心,讓你們得以認出你們自己的能力與潛能,而非別人的。
同樣,如果高生物要跟你們分享某些教誨,他們也會在方式與速度上非常小心,讓你們得以看到更大的真理,更真的實相,看出你們自己的能力與潛能,而不要把老師當成眾神。
尼:太遲了。我們已經做了這種事。
神:沒錯。我注意到了。
尼:這使我們想到我們最偉大的老師之一,名叫耶穌的人。即使那些不把他當做神的人,也承認他教誨的偉大。
神:但他的教誨已被嚴重扭曲。
尼:耶穌是——高度演化了的生物嗎?
神:你認為他是否高度演化了的?
尼:是。佛陀也是,主、克里希那也是,摩西也是,巴巴吉、賽巴巴和波羅摩漢梭•瑜伽難陀都是。
神:沒錯。還有許多你沒有提到的。
尼:嗯,在第二部中你曾“暗示”到耶穌和這些其他的老師可能來自“外太空”,他們可能是此地的訪客,跟我們分享高度演化生物的教誨與智慧。現在,把另一只鞋也是脫了吧。耶穌是“宇宙人”(Spaceman)嗎?
神:你們全都是“宇宙人”。
尼:這是什麽意思?
神:你們並不是你們稱作家鄉的這個星球上的原住民。
尼:我們不是?
神:不是。你們是由基因締造;而締造你們的基因則是有意放置在你們星球上的。它並不是湊巧“出現”在那裡。形成你們生命的諸種元素,並非由於生物學上的運氣而組合起來的。其中有計劃。有某種大得多的事情在進行。你們會以為造成你們生命的億萬零一個生化反應,是偶然發生在你們星球上的嗎?你們真的認為隨機事件的偶然串連,只靠機會就能得到這皆大歡喜的結果?
尼:當然不。我相信一定是有計劃。神的計劃。
神:很好。你是對的。那是我的想法,我的計劃,我的歷程。
尼:那麽——你是在說你是“宇宙人”?
神:當你們在想像中以為在與我說話時,傳統上是向哪裡望?
尼:向上。我們向上望。
神:為什麽不向下?
尼:我不知道。人人都向上望——向“天國”。
神:我從那裡來?
尼:我猜——是的。
神:這使我變成宇宙人了嗎?
尼:我不知道。是嗎?
神:如果我是宇宙人,會使我不大像神嗎?
尼:以我們大部分人對你的想法來說,我想不會。
神:而如果我是神,會使我不大像宇宙人嗎?
尼:我猜,這得全靠我們的定義而定。
神:而如果我根本不是“人”呢?如果我是宇宙中的力,是“能”呢?是宇宙呢?是一切萬有呢?如果我是那集體呢?
尼:嗯,事實上,這是你說過的。在這部對話中,你曾這樣說過。
神:是,我真的說過。你相信嗎?
尼:我認為我相信。至少就神為一切萬有這層意義而言,我是相信的。
神:好,現在,你認為有你們所稱為的“宇宙人”這樣的東西嗎?
尼:你是指由外太空而來的生物?
神:對。
尼:是,我相信有。我認為我一向就相信;而現在,由於你告訴了我確實有,所以我確實更相信了。
神:這些“來自外太空的生物”是“一切萬有”的一部分嗎?
尼:是;當然。
神:如果我即一切萬有,則這使我成了宇宙人嗎?
尼:嗯,是的……不過,由這個定義來說,你也是我。
神:賓果!
尼:謝謝。不過你跳開了我的問題。我問你耶穌是否是宇宙人。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他是來自外太空的生物?還是生在這個地球上的?
神:你的問題又落到“非此即彼”的模式中了。跳出窠臼想一想。把“非此即彼”拋開,而用“既是這樣,又是那樣”。
尼:你是說,耶穌生在這個地球上,卻——姑且這麽說——有“宇宙人血緣”?
神:耶穌的父親是誰?
尼:約瑟。
神:沒錯,但據說是誰使他成胎?
尼:有些人認為這是無玷受胎。他們說,童貞瑪利亞受大天使之訪。耶穌是由“聖靈受胎,童貞瑪利亞生產”。
神:你相信這些嗎?
尼:我不曉得要相信哪些。
神:好。如果瑪利亞受大天使造訪,你認為大天使來自何處?
尼:來自天國。
神:你說“來自眾天國”?
尼:我說“來自天國”。來自另一個界域。來自神。
神:我明白了。我們剛剛不是同意神是宇宙人嗎?
尼:不完全是。我們同意神是一切,而由於宇宙人是“一切”的一部分,所以神是宇宙人;這意思跟神是我們每一個人一樣。神是一切。神是那集體。
神:好的。那麽,這位造訪瑪利亞的大天使是來自另一界域。來自天國。
尼:對。
神:一個深深在你自己之內的界域,因為天國在你們心中。
尼:我沒有這樣說。
神:好,那麽,是宇宙中內在空間之內的一個界域。
尼:不,我也不會這麽說,因為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神:那麽,來自何處?外太空的一個界域?
(暫停頗久。)
尼:你現在是在玩弄文字。
神:我在盡力而為。我在運用文字,以求盡可能表述一些事情;而你們的文字有著可怕的局限,我要講的事情又無法用你們的語言形容,也無法借由你們現在的覺知層次來領會。
我在試圖以一種新的方式運用你們語言來為你們開啟新的覺知。
尼:好啊。那麽,你是在說,耶穌是由來自其他界域的一個高度演化生物受胎,因此,他既是人類,又是高生物?
神:曾有許多高度演化的生物走在你們的星球上——目前依然很多。
尼:你是說有“外人”(aliens)在我們之間?
神:我看得出,你在報紙、電臺脫口秀和電視上的工作很幫了你的忙。
尼:你是指——?
神:你可以把什麽事都聳動化。我不會把高度演化的生物稱為“外人”,我不會把耶穌稱為“外人”。
沒有任何東西是“外”於神的。地球上沒有“外人”。
我們全是一體。如果我們全是一體,則我們個體化出來的個體,便沒有一個是“外”於它自己的。
我們個體化出來的某些個體——也就是個人——比其他個體記得的更多。記得的歷程(跟神再結合,或再度跟一切合而為一,跟那集體合而為一)就是你們稱為演化的歷程。你們都是演化中的生物,你們有一些是高度演化了的。也就是,記得的更多(re-member more),再度成為一體的部分更多。你們知道了你們真正是誰。耶穌知道,並說出來。
尼:好吧,所以我們又在耶穌這碼子事上大跳文字舞了。
神:完全不是。我合盤托出吧。那個你們叫做耶穌的人,他的靈體(spirit)不是屬於地球的。那靈只是進入一個人類的肉體,允許自己幼兒時學習,成長為大人,自我實現。他不是唯一這樣做的。所有的靈體都“不屬於這個地球”。所有的靈魂(souls)都從另一個界域而來,進入肉身。然而,並非所有的靈魂都在某一特定的“一生”中自我實現。耶穌卻實現了。他是一個高度演化了的生物(你們有些人稱之為神),而他到你們這裡來是有目的的,有使命的。
尼:來拯救我們的靈魂。
神:就一種意義來說,沒錯,是如此。但並不是拯救你們的靈魂免於永遠的懲罰。沒有你們所想象的這麽一種東西。他的使命是——以前是,現在也是——使你們知曉和體驗你們真正是誰。他的心意是想向你們證明你們可以變成什麽樣子。更真切的說,是你們是什麽樣子——只要你們願意接受就可以。
耶穌想用榜樣來引導。這就是為什麽他說“我是道路與生命,跟隨我”。他並不是要你們成為他的“跟隨者”,而是要你們跟隨他的榜樣,與神合而為一。他說,“我與父是一個,你們是我的兄弟”。他已經無法講得更明白了。
尼:所以,耶穌不是來自神,而是來自外太空?
神:你的錯誤在堅持把兩者分開。你堅持分別,就像你堅持把人類與神做區分一樣。但我告訴你:沒有分別。
尼:嗯——。好得很。在我們結束之前,你可以告訴我最後幾樣有關其他世界的事嗎?他們穿什麽?他們怎麽溝通?請不要說這只是出於好奇。我想我們可以從中學到一些事的。
神:好,那就簡單的說說。
在高度演化的文化中,生物看不出有什麽穿衣服的必要;唯一穿衣服的理由是某些天候情況他們無法控制,或為表示“階級”及榮譽而做的一些裝飾。
高生物會想不通為什麽你們在全無必要時把全身都包起來——她也無法理解你們的“羞恥”或“端莊”的觀念——也永遠無法想象把身體包起來會“比較好看”。對於高生物來說,沒有任何方式比赤身裸體更好看了;因此,把某些東西包在身體外面,讓它看起來更美、更有吸引力,在他們看來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他們同樣不可解的是,你們大部分時間生活在“盒子”裡——就是你們所說的“建築”或“房屋”。高生物生活在自然環境裡,唯一必須生活在盒子裡少發生。因為高度演化的文明會創造、控制,並照顧他們的環境。
高生物也了解他們與環境是一體,他們與環境共享的不只是空間,而是共享著互相依存的關系。高生物無法了解你們為什麽會去破壞維持著你們生存的事物,因此唯一的結論就是你們不了解環境在維持著你們的生存,而你們是觀察技巧極為有限的生物。
至於溝通,高生物的首要溝通管道是你們所謂的感覺(feelings,感情)。高生物敏於覺知自己的和他人的感覺,而絕無意圖要去隱藏。隱藏自己的情感或感覺,在高生物來說,是自拆臺腳的事,因此不可理解。他們不會先隱藏自己的感受,然後又說人家不了解她。
感覺是靈魂的語言,高度演化的生物明白這一點。在高生物的社會中,溝通的目的是為了互相知曉真情實況。因此,高生物無法想象你們人類所說的“說謊”是什麽意思。
以“說謊”來取勝,在高生物而言是如此空洞的勝利,以至於他們不會認為那是勝利,而是驚人的失敗。
高生物並不是“說”真情實況,而是“是”真情實況。他們的整個生存狀態是來自於“什麽是什麽”和“什麽有效”;高生物遠在溝通仍在雛形之際就已明白,虛假無效。而這一點,卻是你們社會到現在還未學會的。
在你們的星球,社會上的許多事都是建立在保密上。你們有許多人相信,使生活得以進行的是互相“不講”,而不是互相“講明白”。因此,保密就變成了你們的社交密碼,你們的倫理密碼。那真是你們的密碼了。
你們並不是人人如此。比如,你們的古代文化就非如此;你們現今的原住民也並非如此。你們目前社會中也有許多人拒絕採取這種行為模式。
然而你們的政治與工商業卻是以此密碼在操作,你們的許多關系也反映了這種情況。對於大大小小的事說謊已經變得被那麽多人接受,以至於你們關於說謊也在說謊。因此,你們發展出關於密碼的密碼。就如那國王根本沒穿衣服,人人知道,但沒人會說出來。你們甚至裝作不是沒穿衣服——在這裡,你們是自己對自己說謊。
尼:這一點你以前說過。
神:在這對話裡,我把重點一說再說,好讓你們“領會”。因為你們說你們想把情況加以改變;但只有真正領會,才能改變。
所以我要再說一次:人類文化與高度演化的文化之間的不同,在於高度演化的生物:
一、充分觀察。
二、照實溝通。
他們看出“什麽有效”,並說“什麽是什麽”。這一個小小卻深沈的改變,將可無以計量的改善你們星球上的生活。
附帶說一聲,這不是“道德”問題。在高生物社會中,沒有“道德命令”;他們會像“說謊”一樣覺得那無法理解。那純粹是什麽可以運作、什麽有益處的問題。
尼:高生物沒有道德?
神:沒有你們所以為的那種。某一些人設計出一套價值系統,要高生物個體照著它去生活——這種想法會違背他們對“什麽有效”的了解;因為他們認為,什麽行為得當或不得當,每個個體都是唯一和最終的裁決者。
他們的討論永遠都是:對這高生物社會而言,什麽行得通——什麽有效,並產生對每個人都有益的結果——而不是如人類所說的什麽是“對” 的,什麽是“錯”的。
尼:但那不是一樣嗎?我們不是把行得通的稱為“對”,行不通的稱為“錯”嗎?
神:你們把罪惡與羞恥的觀念加到了這些標簽上——而這是高生物同樣無法理解的。你們把非常多的事情標上了“錯”的符號,原因卻不是它們“行不通”,而純是因為你們認為它們“不得當”——有時不僅在你們眼中不得當,而且在“神的眼中”。因此,你們把“什麽行得通”和什麽行不通做了人為化的定義,而這定義卻和“什麽真正行得通”沒有關系。
比如,誠誠實實的表達自己的感覺,在人類社會中往往被認為是“錯”的。這是高生物絕不會達成的結論,因為在任何社群中,知曉互相的感覺正有助於生活之道。所以,如我說過的,高生物絕不會隱藏感覺,或認為這樣做“在社交上得當”。
其實,無論如何這也是不可能的,因為高生物會接收到其他生物的“振動”,而這明明白白的表現了他們的感受。如同你們有時候走進一間房子可以感受到那裡的“氣氛”,高生物就是這樣感受到另一個高生物正在想什麽,正在經驗什麽。
你們所謂的“語言”,在他們是極少應用的。所有高度演化的有情生物彼此之間,都有這種“心電感應溝通法”。事實上,物種演化的程度可以由他們在傳達情感、欲望和訊息時運用“語言”的程度來證明;同一物種內的個體互相之間的關系,也可由此證明。
我知道你現在要問的問題,所以我逕自回答:沒錯,人類可以發展出這種能力,有些人已經發展出來了。事實上,數千年或數萬年前,這是常態。其後你們卻退步了,退到應用最初級的發音——事實上是“噪音”——來做溝通。但你們有許多人現在正在回返更清晰的、更精確的、更優美的溝通方式。相愛的人之間更是如此;這說明了一個主要的真理:關懷會創造溝通。
凡有深沈的愛存在的地方,語言幾乎是不必要的。這個定理的逆定理也成立:彼此話越多,能夠互相關懷的時間就越少;因為關懷創造了溝通。
推到最後,一切真正的溝通所溝通的都是真情實況。而推到最後,最後唯一的真情實況是愛。這就是何以當愛在的時候,溝通就在。當溝通困難的時候,表示愛不充分。
尼:得說多麽美妙啊!我應該說:溝通得多麽美妙啊!
神:謝謝。那麽,簡要的說,在高度演化的社會中,生活模式是這樣的:
他們群居,或如你們所說的,生活在小型的“鐘意”(intentional)社區。但這些社區不會再擴大為城市、州、省或國家,卻以平等的地位交互來往。
沒有你們所認為的那種政府或法律。他們有議會。通常是由長者組成。還有一種東西,如果用你們的語言,最好的譯法是“協議”。這些協議歸結為三連法(Triangular code):覺察(Awareness)、誠實(Honesty)、責任(Responsbility)。許久以前,高度演化的生物就已認定這是他們共同生活的章法。他們之選用這樣的章法,並非基於道德考量,也非來自其他的個體或群體給他們的啟示,而純是基於他們的觀察:什麽是什麽;什麽有效。
尼:他們真的沒有戰爭或衝突?
神:沒有。主要因為高度演化的生物分享一切,而任何你想要用武力奪取的東西,他們都會給你。他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們覺知到一切事物本就是屬於每個人的,而凡是他們“給”出去的,如果他們真的還想要,他們都可以創造更多出來。
在高生物社會中,也沒有“擁有”或“損失”的觀念,因為這些生物不認為自己是物質體(肉體)生物,而是現在以肉體的方式呈現的存有;他們也明白,一切存有都出自同一淵源,因此,我們全都是一體。
尼:我知道你以前說過這些……但即使有人威脅高生物的生命,也不會有衝突?
神:不會有爭執。他會放下他的肉體——名符其實的把肉體留給你。如果他選擇再要一個肉體的話,他會重新進入一個肉體,以一個完全長大了的人出現,或進入一對相愛的人剛剛結胎的孩子身上。
後面這一種是他們更為喜愛的方式,因為在高度演化的社會中,沒有比新創造出的後代更受推崇的了,而成長的機會是無比的。
高生物沒有你們文化中對“死亡”的恐懼,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是永遠活下去的,唯一的不同只是在採取什麽“形象”而已。高生物在一個肉體內的壽命通常都是無限期的長,因為他們知道如何照顧身體和環境。如果為了某些物理定律的原因,高生物的肉身不再運作良好,則他離開它就是,高高興興的將這肉體物質還給萬有去“回收再用”。(就是你們所說的“塵土歸於塵土”。)
尼:讓我再回頭說一點:你說他們沒有所謂的“法律”。那麽,如果有人不依照“三連法”來做事又怎麽辦呢?卡崩〔ka-boom,譯註:就是“斃了他”之意。〕嗎?
神:不會。沒有“卡崩”。沒有“審判”,沒有“懲罰”,只有觀察“什麽是什麽”和“什麽有效”。
細心的去解釋清楚那“什麽是什麽”(也就是那人所做的)現在跟“什麽有效”不相合。而當某個個體現在所做的對社群無效時,則推到最後對那個體也無效,因為個體就是群體,群體就是個體。所有的高生物都很快就“了解”這一點,通常都是在你們所謂的“青少年”期就了解,因此,一個長大了的高生物,極少會在做“什麽是什麽”時產生出“無效”的後果來。
尼:可是如果產生了呢?
神:讓他改正錯誤就是。運用三連法,先讓他覺知他的所思、所言、所行所造成的全部後果。然後,允許他去評估和聲明他在造成這些後果時扮演的角色。最後,給他機會讓他為這些後果負起責任,使他得以採取改正,挽回,或治療措施。
尼:如果他拒絕呢?
神:高度演化的生物不可能拒絕這種事。那是無法想像的。因為那樣他就不是高等演化的生物,而現在所談的就變成了另一個層次的有情生命。
尼:高生物在哪裡學到這些?在學校?
神:在高生物社會中,沒有“學校體制”;只有教育歷程,提醒後代“什麽是什麽”和“什麽有效”。後代是由長者養育,而不是由生育他們的人;但在教育過程中生育他們的人,卻不必須跟後代分開來住,而是任何時候想住在一起就住在一起,想陪他們多久的時間就陪多久時間。
在你們所稱為的“學校”中,後代自己訂定“課程”,自己選擇想學什麽技術,而不是被規定他們必須學什麽。因此,動機非常強,而生活技術也就學得又快,又容易,又欣歡。
三連法(其實並不是成文的“法規”,只是以你們的語文最接近的說法而已),並不是“填鴨式”的填到年輕人的腦子裡的,而寧是“成人”的“榜樣”,讓孩子自然而然“獲得”的——幾乎可說是滲透進去的。
高度演化的文化中,大人們很明白孩子會去模仿他們所看到的事,而你們的社會卻是大人的所作所為正好和你們想要孩子去做的事相反。
高生物絕不會把某種影片播放給孩子連看幾個小時,而內容卻是父母不願意孩子去學習的。對高生物來說,這種事無法理解。
同樣不可理解的是,既然把這樣的影片播放給孩子看,而等到孩子突然做出光怪陸離的行為時,父母又認為這跟影片沒有任何關系。
我要再說一遍:高生物社會和人類社會之間的不同,在於一個關鍵因素,那就是如實的觀察。
高生物社會的人承認親眼所見的事。人類社會中,許多人卻否認親眼所見的事。
他們明明眼見電視毀了孩子,卻予以否認。他們明明眼見暴力和“慘敗”被當作“娛樂”,卻否認其中的矛盾。他們觀察到煙草傷害身體,卻裝作沒這回事。他們看到父親爛醉罵人,卻全家否認,沒有一個人說一句話。
他們觀察到數千年來他們的宗教未能改變大眾的行為,卻也否認。他們清清楚楚看到政府對人民的壓迫甚於對人民的幫助,但他們裝作沒有看到。
他們看到健康照顧系統其實是疾病照顧系統,用了十分之一的資源來預防疾病,卻用十分之九的資源在經營疾病;純粹為了利潤動機,而不去教育民眾如何生活,如何作息,怎麽吃,怎麽喝,以得到健康——而這些,他們明明看到,卻予以否認。
將動物強迫餵食含有大量化學品的食物,然後殺來吃,這明明是有害健康的,可是他們否認。
他們做的還不只這些。凡是節目主持人敢討論這類題材的,他們便訴之以法。你知道,食物問題有一本美妙的書,深具洞察,那就是約翰•羅賓斯(John Robbins)所寫的《新世紀飲食》〔Diet for a New America,此書已有中譯本,琉璃光出版〕
可是許多人卻會在讀這本書時否認、否認、否認它有任何道理。關鍵就在這裡。你們人類生活在否認中。你們不但否認人人所見的事實,而且否認自己親眼所見的東西。你們否認個人的感覺,到最後,甚至於否認自己的真情實相。
高度演化的生物——你們人類中有一些便是——不否認任何事物。他們只是觀察“什麽是什麽”。他們清清楚楚看出“什麽有效”,“什麽在運作”。運用這些簡單的工具,生活變得很簡單。演化“歷程”得以受到尊崇。
尼:沒錯。但是那“歷程”又是如何運作的?
神:為了回答這個問題,我必須再重複本對話一再重複的一個重點:一切都依你們認為你們是誰、你們想做什麽而定。
如果你們的目標是過和平、喜悅和愛的生活,則暴力就行不通。這已經是清楚證明的了。
如果你們的目標是健康長壽,則吃死肉、抽致癌物品、大量飲用殺死神經細胞、傷害腦筋的酒精是行不通的。這已經是清楚證明了的。
如果你們的目標是使後代免於暴力與憤怒,則讓他們經年累月暴露於暴力與憤怒的描會中是行不通的。這已經是清楚證明了的。
如果你們的目標是照顧地球,明智的運用她的資源,做得卻像這些資源無限似的,是行不通的。這已經是清楚證明了的。
如果你們的目標是發現並培養一種與慈愛之神的關系,由此使宗教可以在人生的事務上發揮影響,則宣揚神會懲罰和報複,就行不通。這也是已經清楚證明了的。
一切都依動機而定。目標決定了後果。生活是由你們的意圖而產生的。你們的真正意圖表露在你們的行為中,而你們的行為又由你們真正的意圖來決定。就像生活中的一切事物(以及生命本身),它是循環的。
高生物看清楚這循環。人類沒有。
高生物回應這什麽是什麽;人類卻忽視。
高生物永遠都說真話。人類則常常說謊——對別人,也對自己。
高生物言行如一;人類則說的是一回事,做的是另一回事。
在你們內心深處,你們知道有什麽東西錯了——你們意圖“要去臺北”,可是卻在“走向臺南”。你們看到自己行為上的種種矛盾,目前已經準備要拋棄它們。你們清楚看到什麽是什麽,又什麽才行得通,你們已不願再支持這之間的矛盾與分裂。
你們是正在覺醒中的物種。你們的實現時間已近在眼前。
你們無需為此處所聽到的話喪氣,基礎業已打下,讓你們去體驗新的經驗,經歷更大的實相,而現在的一切都是為此做準備。現在,你們要跨出門檻了。
這份對話,特別是意在為你們把門打開。首先,是指出門來。看到了嗎?就在這裡!因為真理的光永遠都會照出路來。而現在給予你們的,正是真理之光。
現在,接受這真理,並把它實踐在生活中。秉持著這真理,並與人分享。現在,擁抱這真理,並永遠珍惜它。
因為在這《與神對話》三部曲中,我已再度告訴你們“什麽是什麽”。
無需更向前走。無需提出更多的問題或聆聽更多的回答,或滿足更多的好奇心,或提供更多的例子與榜樣,或更多的觀察。為了創造你們所渴望的人生,一切必需的,此處都已提供,都在這三部曲裡。無需再向前走。
我知道,你們還有更多的問題。我知道,你們還有更多的“但是——如果——又怎麽”。我知道,你們還沒有“做完”我們這裡所享受的探測。因為任何探測你們都是絕不可能、也絕不會做完的。
因此很明顯,這本書可以沒完的說下去。但它不會。你們跟神的對話會;但這書不會。因為你們可能提出的任何問題,都可以在這裡、在這完成了的三部曲裡找到答案。現在我們全部所能做的,是一再一再複述那相同的智慧,把它重加擴大,回歸它。即使這三部曲的本身都是這樣的一種練習。這裡沒有新的東西。只不過重溫古老的智慧。
重溫是好的。再次熟悉是好的。這就是我說了那麽多次的回憶過程。你們沒有什麽要學習的。唯有憶起……。
所以,要常常重溫這三部曲;隨時翻開來看,隨時,隨時。
當你覺得有一個問題而此處卻未有回答時,翻開書來再找,再看。你會發現你的問題已得回答。然而,如果你仍然覺得你的問題未得回答,那麽,找尋你自己的答案。跟自己對話。創造你自己的真理實相。
在此中,你將體驗到你真正是誰。
到達那裡的路是“在”那裡
尼:我不要你走!
神:我哪裡也不去。我永遠(always)與你同在。以一切方式(all ways)與你同在。
尼:在我們停止之前,請讓我再問幾個問題。幾個最後的、結尾的問題。
神:你知道的,不是嗎?你可以在任何時候走向內在,返回那永恒智慧之所,找到你的答案。
尼:是,我知道;我打從心底感謝它是這個樣子,感謝生命是以這方式創造的,使我永遠具有這個源頭。但這套對話對我有用。這套對話是一個重大的恩典。我可不可以再問幾個最後的問題?
神:當然可以。
尼:我們的世界真的面臨危險嗎?我們人類是在自取滅亡嗎?——真正的滅絕?
神:是的。除非你們慎重思考這種真正的可能性,否則你們就無法避免。因為,凡是抗拒的,就會持續下去。只有注意的,才會消失。
也要記住我對你們所說的關於時間與事件的話。你們所可能想像的——曾經想像的—— 一切事件,都在現在發生,在此永恒時刻發生。這就是神聖的剎那。這是先於你們覺察的時刻。這是在光到達你們之前就在發生著的。這是現在(present)時刻,是在你們甚至還不知道它之前送給你們、被你們所創造的!你們稱它為“禮物”(present)。而它是“禮物”。它是神給你們最大的禮物。
在你們所曾想像過的一切經驗中,你們有能力選擇現在要經歷什麽。
尼:這你曾說過。即使我的覺知能力有限,我現在也開始對這有了一些領悟。這些沒有一樣是“真”的,是嗎?
神:是的。你們生活在幻相中。這是一場魔術大戲。而你們裝做你們不知道在玩什麽把戲——盡管你們自己就是那魔術師。
一定要記得這一點,不然你們就會把什麽東西都弄得非常真。
尼:但是我所看、所愛、所嗅、所觸,真的似乎非常真。如果這不是“真相”,那什麽是?
神:要記住:你所視的,你並沒有真正“見”。
你的腦子並不是智慧的來源。它只是資料處理器。它收入由感官進入的資料。它依照對這能量訊息的原先資料來作解釋。它告訴你它感受到什麽,而不是真正是什麽。根據這些感受,你以為你知道了某些事物的真相,但事實上,你連一半也不知道。事實上,你是在創造你所知道的真相。
尼:包括這整套與你的對話。
神:這再確定不過了。
尼:有些人在說:“他沒有跟神說話。這完全是他自己造出來的”。我怕你是在火上加油。
神:溫柔的告訴他們:“跳出窠臼”來想。他們想的是“不是這樣就是那樣”。他們可以想“既是這樣又是那樣”。
如果你們局限在目前流行的價值、概念與體會中,你們就不可能領會神。如果你們希望領會神,你們必須願意承認你們目前這方面的資料很有限,而不是認為你們已經有了一切該有的資料。
我希望你們注意沃納•艾哈德(Werner Erhard)的話,他說只有當願意留意以下這情況,真正的清晰才能到來:
有一件事是我不知道的,知道了它,會把一切改變。
有可能你既“跟神說話”,又“完全自己把它造出來”。
事實上,這正是最不了起的真相:一切都是你造出來的。
生命是那歷程,由此歷程,一切被創造出來。神是那能量——那純粹的、原始的能量——你們稱它為生命,由這項覺知,我們達到一個新的真理。
神是一個歷程。
尼:我認為你說過神是一個集體,神是一切萬有。
神:我確實說過。神是。神也是那歷程,以此歷程,一切萬有借以創造出來,並體驗其自身。
以前我曾向你做過這啟示。
尼:是的。是的。當我寫《再創造你自己》(Re-creating Yourself)這本小冊子時,你曾給我這智慧。
神:確實。現在,為了讓更多的聽眾聽到,我要在這裡這樣說:
神是一個歷程。
神不是一個人、地或物。神正是你一向所常想而不了解的那樣。
尼:什麽?
神:你常想神是那至高的存在(the Supreme Being)。
尼:是。
神:這一點你是對的。我正是如此。一個存在。注意,“存在”不是一個物;它是一個歷程。
我是那至高的在。這是說,那至高的,逗點,正在(being)。
我不是歷程的結果;我是那歷程本身。我是那創造者,我又是那歷程——以此歷程我被創造出來。
你在天與地中看到的一切,都是被創造出來的我。創造的歷程永不會過去。永不會完成。我永不會“完”。這只是以另一種說法說一切永遠在變。沒有任何事物是恒定不動的。沒有任何東西——沒有任何東西——是不在動的。一切事物都是能量,在動。在你們地球上的速記中,你們稱它為“動情”(E-motion)!〔譯註:英文emotion意為激動,情緒,情感。寫成E-motion則兼具Energy-motion(能量-動)之意。〕
你們是神最高的情感!
當你們看一個東西時,你們並不是在看著一個“站在”時間與空間中靜態的“東西”。不是!你們是在目睹一個事件。因為一切事物都在移動,變遷,演化。一切事物。
柏克明斯特•傅勒曾說:“我似乎是一個動詞。”他是對的。
神是一事件。你們稱此事件為生命。生命是一個歷程。這歷程是可觀察的,可知的,可預言的。你觀察得越多,就知道得越多,可預言的也就越多。
尼:這真是我很難接受的。我一向以為神是那不變者。是那恒定者。是那不動的動者。是在關於這不可測的絕對真理中,我找到的我的安全。
神:但那正是真理!那唯一不變的真理是神一直在變。這就是那真理——而你無法用任何方法改變它。唯一不變的一件事,就是萬物永遠在變。
生命是變。神是生命。
因此,神是變。
尼:但我想要相信的一件不變的事是,神對我們的愛。
神:我對你們的愛永遠在變,因為你們永遠在變,而我愛那樣子的你們。因為我愛那樣子的你們,所以我對什麽是“可愛”的觀念必須常變,因為你們對你們是誰的觀念常變。
尼:你是說,即使我決心做謀殺者,你也覺得我可愛?
神:這我們已經全部講過了。
尼:我知道。但是我搞不懂!
神:從每個人的世界模型來看,沒有任何人做的任何事是不得當的。我永遠愛——以各式各樣的方式愛。沒有任何“方式”是你們可以使得我不再愛你們的。
尼:但是你會懲罰我們,是不是?你會慈愛的懲罰我們。你會把我們送到永恒的折磨中,在這樣做的時候,你心中卻存著愛與悲傷。
神:不。我不會有悲傷,因為沒有任何事情是我“必須去做”的。誰會讓我“必須去做”什麽呢?
我永遠不會懲罰你們——但你們卻可能選擇在這一生或在來世懲罰自己,直到你們不再選擇為止。我不會懲罰你們。因為我不會受到傷害——而你們也不可能傷害到我的任何部分,也就是你們自己,因為你們都是我的一部分。
你們有人可以選擇感覺到被傷害,然則當你們回返永恒界域,你們就會明白你們完全沒有受到傷害。在這一刻,你們就會原諒你們原以為傷害了你們的人,因為你們了解了那更大的計劃。
尼:那更大的計劃是什麽?
神:你記得在第一部中我送給你的寓言書《小靈魂與太陽》嗎?
尼:記得。
神:這寓言有下半段。我說給你聽:
“神的任何部分,只要你希望成為,你都可以選擇去成為。”我對那小靈魂說,“你是絕對的神性,在體驗其自身。現在,你希望體驗神性的哪一層面呢?”
“你是說我可以有選擇?”那小靈魂問道。我回答:“沒錯。你可以選擇在你之內。以你之身並借由你來體驗神性的任何層面。”
“好的”,那小靈魂答道,“那我選擇寬恕。我要體驗我自己為神的那個稱為完全寬恕的層面。”
好啦,這造成了一項小小的挑戰,是你可以想像的。
沒有誰需要被寬恕。我創造的一切是完美與愛。
“沒有誰需要被寬恕?”那小靈魂有點難以置信。
“沒有”,我又說了一遍,“看看周圍。有哪一個靈魂是比你不完美、不美妙的嗎?”
於此,那小靈魂轉身,吃驚的發現天堂的靈魂都在他周圍。他們從國土各處遠近奔來,因為他們聽說這小靈魂與神有一番不尋常的對話。
“我沒看到一個靈魂比我不完美!”那小靈魂驚呼道,“那麽,我要寬恕誰呢?”
正在此時,有一個靈魂從大眾中走出。“你可以寬恕我。”這友善的靈魂說。
“寬恕你什麽?”小靈魂問道。
“我會來到你下一次的肉身生活中,做一些事情讓你寬恕。”那友善的靈魂說。
“但那是什麽?你這樣一個完美的光之存在,你能做什麽事情讓我寬恕你呢?”那小靈魂想要知道。
“噢,”那友善的靈魂微笑道,“我們一定可以想出一點什麽來的。”
“但是,為什麽你要做這樣的事呢?”那小靈魂無法想像這樣一個完美的存在,何以會要把它的振動放慢那麽多,以致可以做出什麽“壞”事來。
“簡單,”那友善的靈魂說,“我那樣做是因為我愛你。你不是想要體會自己為寬恕之心嗎?再說,你也曾經為我做過同樣的事。”
“我做過?”小靈魂問道。
“當然。你不記得了?我們——你和我——曾經是那全部。我們曾是其上與其下,其左與其右。我們曾是其此與其彼,其前與其後。我們曾是其大與其小,其公與其母,其善與其惡。我們曾是其一切。
“而且我們這樣做是出於協議,因為這樣我們各自才可以體驗到自己為神最恢宏的部分。因為我們了解到……
“若無你所不是的,則你所是的,即不是。
“若無‘寒’,你即不能‘暖’。若無‘悲’,你即不能‘喜’,若無稱為‘惡’之事,則你所稱為‘善’的事就無法存在。”
“如果你選擇是某一個事物,則在你的宇宙中,就必須有某一事物或某一人,呈現為跟你想是的事物的相反面貌來,才能使你的選擇可能實現。”
那友善的靈魂解釋道:那些人便是神的特使。而那些狀況則是神的禮物。
“我只要求一件回報。”那友善的靈魂宣稱。
“什麽都可以!什麽都可以!”小靈魂喊道,現在,由於他知道了他可以去體驗神的任何神聖層面而興奮不已。現在,他知道了那計劃。
“在我毆打你的時候,”那友善的靈魂說,“在我對你做你無法想像的事情時——就在那當刻……要記得我真正是誰。”
“噢,我不會忘記!”那小靈魂答應道,“我會以我現在看到的你來認識你——完美無缺。我會記得你是誰,永遠記得你是誰。”
尼:這真是……太棒了!這真是個驚人的寓言!
神:那小靈魂的諾言就是我對你們的諾言。這就是那不變的。然而,你——我的小靈魂,你有沒有對他人信守這諾言呢?
尼:沒有,我很難過的說我沒有。
神:不要難過。要高高興興的注意到什麽是真的,高高興興的決心實踐新的真理。
因為神是個在進行中的工作(a work in progress),所以你也是。要永遠記得這句話:
如果你像神看你一樣看自己,你將時常微笑。
所以,現在去吧,去以每個人真正是誰來看待他們。觀察。觀察。觀察。
我曾對你說過:你們與高度演化的生物主要的不同在於他們更會觀察。
如果你們想加快你們演化的速度,則需更會觀察。
尼:這本身就是奇妙的觀察了。
神:而我現在希望你觀察到,你,也是一個事件。你是一個人類,逗號,正在是(You are a human,comma,being.)。你是一個歷程。在任何“片刻”,你都是你歷程的產品。
你是那創造者與那被創造者。〔譯註:英文此處用的是The Creator 與The Created,意謂“獨一無二的”創造者與被創造者,跟神完全一樣。〕在這我們相處的最後幾段時刻中,我已一再對你這樣說。我這樣做,是為了讓你能聽見,能領會。
你跟我是這歷程,而這歷程是永恒的。它一直在發生:過去是,現在是,永遠是。它無需你“幫助”而發生。它的發生是“自動”的。而當任其自行,它發生得很完美。
沃納•艾哈德另有一句格言是關於你們的文化的:在生命自己的歷程中,生命自理其自己。
有些心靈的運動解釋這句話的意思為:“放手任神行。”(Let go and let God)這是很好的領會。
只要你放手讓它去,你就會走在“道”上。“道”就是“那歷程”,又稱為生命本身。這就是何以一切大師都說:“我是生命與道路。”他們清楚的了解我這裡所說的意思。他們是生命,他們是道路——也就是在進展中的事件,那歷程。
所有的智慧要你們去做的,都是信任那歷程。也就是,信任神。或者,如果你願意那麽說的話,信任你自己。因為你就是神。
記住:我們都是一個。
尼:當那“歷程”——生命、生活——老是為我帶來我所不喜歡的事情,我怎麽能“信任”它呢?
神:去喜歡生命一再帶給你的事情!
要知道和領會這些是你自己帶給你自己的。
看出那完美。
在一切事物中看出,而不僅在你所稱為完美的事物中。在這三部曲中我已細心的向你解釋事情為何會以它們所發生的樣子發生,又如何發生。在這裡,你已不需要重新去閱讀那些資料;不過,經常反複閱讀它,對你是有益的,因為可以讓你徹底的領會。
尼:請——只就這一點——請給我一個綜括性的灼見:對於那在我的經驗中全不覺得它完美的事,我如何能“看出它完美”?
神:沒有任何人可以創造你對任何事的經驗。
在你與人共同的生活中,別人可以是、也確實是外在環境與事件的共同創造者;但在任何事情上,沒有任何人可以讓你去經驗你不選擇去經驗的經驗。
在這方面,你是一個至高的存在。沒有任何人—— 一個都沒有——可以告訴你“怎麽做”。
世界可以提供境遇,但只有你自己,決定這些境遇的意義。
請記住我許久以前告訴過你的真理:
沒有什麽事是了不起的。〔譯住:英文為Nothing matters,此語另一重含義是:“沒有任何東西是物質。”請參看第二部第一三一頁。〕
尼:是的。但我不確定當時我是否完全懂得。那是一九八○年在我一次出體(out-of-body)的經驗中發生的。我清清楚楚的記得。
神:你記得的是什麽?
尼:一開始我有點混亂。怎麽可能“沒什麽事是了不起的”呢?如果沒什麽事是了不起的,那麽,這世界又將置於何處,我又將置於何處?
神:這是個非常好的問題——你找到的答案是什麽?
尼:我“明白”到,沒有任何事情本身是有什麽了不起的,是我把意義加在上面,因此使它們有什麽了不起。我是在非常高的行而上的層次上領會到這一點,這使得我對創造歷程的本身也有了重大的洞察。
神:那洞察是——
尼:我“明白”到,一切都是能量,而能量轉化為“物質”(matter)——也就是物理的“質料”和“事件”——(它所呈現的面貌)則依我怎麽去想它們而定。於是,我領會到,“沒有什麽事是了不起的”這句話,意謂的是除非我們選擇把某某東西轉化為物質,否則它就不會轉化為物質。後來,我把這洞察遺忘了十多年,一直到你在這對話開始不久之後,又重新帶給我。
神:這對話所帶給你的一切都是你以前知道的。其中的一切,我都曾透過派往你面前的人,或帶給你的教誨給過你。這裡沒有新的事物,你沒有什麽要學習的。唯一需要做的是記起。
你對於這句話的智慧之領會是豐富而深刻的,對你有很大的用處。
尼:很抱歉,在這對話結束前,我必須指出一個明顯的矛盾。
神:什麽?
尼:你曾一再一再教誨我。我們所稱為的“惡”,之所以存在是為了讓我們有一個脈絡,於其中得以讓我們體驗到“善”。你曾說,如果沒有那我所不是的,我就無法體驗那我所是的。換句話說,沒有“寒”,就沒有“暖”,沒有“下”,就沒有“上”等等。
神:沒錯。
尼:你甚至還曾用這個來向我解釋,何以我可以把每個“難題”都看成祝福,把每個做惡者都看成天使。
神:也沒錯。
尼:那麽,為什麽對高度演化生物的描述中都完全沒有“惡”?你所有的描述都是樂園!
神:噢,很好。非常好。你真的是把這些事情都想過了。
尼:事實上,是南茜提出來的。我把這資料的某些部分念給她聽,她說:“我想,在對話結束前,你需要把這件事問一問:如果高生物在生活中把負面的東西都消除掉了,那他們怎麽去體驗他們真正是誰呢?”我覺得這是一個好問題。事實上,這問題讓我呆住了。我知道你剛剛說過,不需再提任何問題,但我想再問這一個。
神:好的。那麽,我就為南茜回答這個問題。事實上,這是這本書裡最好的問題之一。
(清喉嚨的聲音)
嗯……我倒是很吃驚,在我們談高生物時,你竟然沒有想到。
尼:我想到了。
神:你想到?
尼:我們都是一個,不是嗎?嗯,是我的南茜部分想到的!
神:啊,太棒了!當然,這是真的。
尼:那麽,你的回答呢?
神:我要回到我原初的陳述。
如果沒有你所不是的,則你所是的,就不是。〔in the absence of that which you are not ,that which you are,is not.也可譯為:如果你所不是的那個東西不存在,則你所是的那個東西即不存在。〕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寒”,你就不能知曉什麽叫做“暖”。如果沒有“上”,則“下”就是空的,沒意義的概念。
這是宇宙的一個真理。事實上,它解釋了宇宙何以是宇宙的樣子,有其寒,有其暖;有其上,有其下;是的,並有其“善”,有其“惡”。
然而要知道:這全是你造作出來的。是你在決定什麽是“寒”,什麽樣是“暖”,什麽是“上”,什麽是“下”。(進入太空你就知道你的種種定義都不見了!)是你在決定什麽是“善”,什麽是“惡”。而且你們關於所有這些事物的看法,都隨年代而改變——甚至隨季節而改變。夏天,華氏四十二度你們說“冷”,到了隆冬,同樣的溫度,你們會說:“好家夥,今天真暖和!”
宇宙僅提供你們經驗場——可以稱為客觀現象場域。但決定如何去標示它們的,卻是你們。
宇宙是一個這種物理現象的整個體系。而宇宙是巨大的、浩瀚的、廣不可測的,事實上,是無盡的。
有一個大秘密是:為了使你體驗你所選擇的實相,所提供的脈絡並不必然非要將相對境況置於你的近處不行。
兩個對比的境況間的距離是無關緊要的。整個宇宙都在提供脈絡場,其中存在了一切互相對比的元素,因而使一切經驗都可能發生。這就是宇宙的目的。這就是其功用。
尼:但如果我從沒有親身體驗過“冷”,只是了解某個很遠的地方氣溫很“冷”,我怎麽能知道“冷”是什麽呢?
神:你體驗過“冷”。你體驗過一切。若不是在這一生,那就是在前一生。或更前一生。或許許多多生之中的一個。你體驗過“冷”、“大”與“小”、“上”與“下”、“此”與“彼”,以及存在的一切。這些都烙在你的記憶中。
如果你不想要,你就無須再去體驗它們。為了運用宇宙的相對法則,你只須記得它們卻可——知道它們存在即可。
你們每一個。你們每一個都體驗過一切。宇宙中的萬有(all beings)都是如此,而不僅只是人類。
你不僅體驗過一切,你就是一切。你是它的全部。
你是那你所體驗的。事實上,是你造成這體驗。
尼:我不能確定我是否了解這個。
神:我會用機械式的語言為你解釋。此刻,我要你了解的,是現在你所做的只是記得你所是的一切,並從中選擇你此刻、此生,於此星球,以此肉身想要經驗的部分。
尼:我的神啊,你把它說得多麽簡單!
神:本來就簡單。你把自己從神的身份分開了,從萬有、從那集體分開了,而你正在重又成為此身的一部分(a member)。這個歷程就叫做“回憶”(remembering,再成為一部分)。
在你回憶時,你又給了你自己一切你是誰的經驗。這是一個循環。你一做再做此事,稱它為“演化”(evolution)。你說你在“演化”。其實,你在“繞著轉”(Re-volve)!正如地球繞著太陽轉。正如星系繞著它自己的中心轉。
一切萬有都繞著轉。
循環(revolution,革命)就是一切生命的基本運動。生命能在循環。這正是它在做的。你是真的處於真正的革命運動(revolutionary movement)中。
尼:你是怎麽做到的?你怎麽總是會找到一些字眼,把什麽都說得這麽清楚?
神:這是因為你讓它更為清楚。你因理清你的“接收器”而讓它更清楚。你把靜電干擾都有解除了。你進入了想求知的新願望。這新願望會為你和你們的物種改變一切。因為在你的新願望中,你變成了一個真正的革命者¬——而你們星球上最大的精神革命正在開始。
尼:最好是趕快。我們需要一種新精神,現在就要。我們已經把環境搞得一團糟了。
神:這是因為盡管一切存有固然都已經歷過一切對照的事件,但其中有些人卻並不知道這樣過。他們忘了,又尚未走向充分記憶。
高度演化生物就不是這樣。為了知曉他們的文明何等“正面”,他們並不需要面前有何等“負面”。他們明確覺知他們是誰,無須創造負面來做證明。高生物只靠觀察宇宙其他地方的脈絡場,就可明白他們所不是的樣子。
事實上,你們的星球就是高度演化生物用以做對比場域的處所之一。
當他們這樣做時,就以你們現在正在經驗的情況,提醒了他們曾經經驗的情況,因此,他們形成了一個正在進行中的參考架構,由此,他們可以知道並了解他們正在經驗的。
你現在明白高生物為什麽在他們的社會中不需“惡”或“負面”了嗎?
尼:明白了。但為什麽我們社會中卻需要呢?
神:你們不需要。這是我在整個對話中一直告訴你們的。
為了要體驗你們是誰,你們確實必須生活在一個脈絡場,而這場中存在著你們所不是的那些東西。這是宇宙法則,你們無法避免。然而你們現在卻正是生活在這樣的場中。你們無須去創造一個。你們現在生活的脈絡場叫做宇宙。
你們不需要在你的後院再創造一個小型的脈絡場。
這意謂你們可以立即改變你們星球的生活。消除所有你們所不是的,而完全不致威脅到你們知曉和體驗你們是什麽的能力。
尼:喔!這是這本書中最大的啟示!結束這書的方式是多麽的令人驚訝!所以,為了創造和體驗關於我是誰,我曾經有過的最偉大意象之最恢宏的版本,我不必須招來那相反的一面了!
神:完全對。這是我從開始就在跟你說的。
尼:可是你並沒有用這種方式解釋!
神:因為一直到現在你才能了解。
為了體驗你是誰和你選擇是什麽,你並不必須去創造相反的一面。你只須觀察到它已經被創造了——在別處。你只須記得它是存在的。這便是“善惡之樹的知識之果”;對此我已向你解釋過,它不是詛罵,不是原罪,而是如馬修•福克斯(Matthew Fox)所說的原福(Original Blessing)。
而為了記得它存在,記得你曾經以肉軀之身體驗過——樣樣體驗過——你必須去做的……只是向上看。
尼:你的意思是說“向裡看”。
神:不是。我就是我說的意思。向上看。看星辰。看天。觀察那脈絡場。
我曾經告訴過你,為了成為高度演化的生物,你全部需要做的,只是加強你們的觀察技術。看出“什麽是什麽”,然後去做那“有效的”事。
尼:所以,由於觀看宇宙其他地方,我可以看到別處的情況是什麽樣子,用做對比,來了解在此時此地我是誰。
神:沒錯。這叫做“回憶”。
尼:嗯。不很對。應該叫“觀察”。
神:那你以為你觀察到的是什麽?
尼:其他星球上的生活。其他太陽系上的,其他星系上的。如果我們累積的科技足夠的話,這就是我們可能觀察到的。高生物既然科技這麽先進,我想這就是他們現在有能力在做的事。你說過,他們現在正在地球上觀察我們。所以那是我們可能觀察到的東西。
神:但你們可能會觀察到的真正是什麽?
尼:我不明白你這問題的意思。
神:那麽,我就告訴你答案。
你們正在觀察你們自己的過去。
尼:什——麽???
神:當你向上看,你看到星辰——幾百、幾千、幾百萬光年以前的。你所看到的並不真正在那裡。你所看到的是曾經在那裡子的東西。你看的是過去。而那卻是你曾以參與的過去。
尼:請再說一遍!!!
神:你曾經在那裡,體驗那些事,做那些事。
尼:我?
神:我不是告訴過你,你曾活過許多世嗎?
尼:沒錯,但是……但是,如果我真能越過許多光年的距離,跑到其中一個地方去,又怎麽樣呢?如果我真的有能力到達那裡又怎麽樣呢?此時,“立刻”到了我現在在地球無法“看到”的幾百光年以外的地方?那我會看到什麽?兩個“我”?你是說,我會看到兩個自己同時存在在兩個地方?
神:當然!你會發現我一直在告訴你的一件事:時間不存在。而你根本不是在看“過去”!一切都發生在現在!
而且,“此刻”,你也生活在以地球的時間而言你的未來中。是由於你的許多“自己”之間的距離,讓你可以體驗到不同的身份和“時刻”。
因此,你所回憶的“過去”和你會看到的“未來”,都是那“現在”——那只是是的現在(the “now” that simply IS)。
尼:哇!真難以置信。
神:沒錯。在另一個層面上也是如此。我曾告訴過你:我們只有一個。因此,當你上望星辰的時候,你所看到的,可稱為我們的過去。
尼:我越來越迷糊了!
神:撐著點。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你所看到的一切,以你們現在的用詞而言,都永遠是“過去”的東西——盡管你在看的是眼前的東西。
尼:真的?
神:不可能看到現在。現在正在“發生”,然後綻放為光——由能量的發散形成——光到達你的接收器,你的眼睛,而它這樣做是要花時間的。
當光向你傳遞的時候,生命則在繼續,向前移動。在上一個事件的光向你傳遞時,下一個事件正在發生。
能量的爆炸到達你的眼睛,你的接收器把訊息送到你的腦部,腦部解釋資訊,並告訴你你看到的是什麽。然而那已完全不是當前的東西。它是你以為你正在看的東西。這就是說,你在思考你曾看到的東西,告訴自己它是什麽,決定管它叫什麽,而“現在”正在發生的事卻已先行,在等待你的處理過程。
簡單的說:就是我永遠比你先行一步。
尼:天啊!這真是難以置信!
神:現在聽著。在你自己與所發生的事件之間距離越遠,那事件就發生在許久許久之前了。
然而,它卻並非發生在“許久之前”。只因為物理的距離,才造成了“時間”的幻相,使你得以體驗你的自己,同時既“此時在此處”而又“彼時在彼處”!
有一天,你將明白,你所說的時間和空間是同一回事。
於是你就明白,一切都正在此時發生於此處。
尼:這……這……簡直是瘋狂。我是說,我不知道要怎麽想才是。
神:當你明白了我對你所說的話,你就會明白你所看到的一切沒有一樣是真的。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曾經發生的某一事件的影像(image),然而,即使這影像,這能量的綻放,也是你正在解釋中的東西。你個人對此影像的解釋,叫做你的想“像”(image-ination)。
你可以應用你的想像去創造任何東西。因為——這是一切秘密中最大的秘密——你的想“像”是雙向運作的。
尼:什麽?
神:你不僅解釋能量,你也創造能量。想像是你的心(mind)的功能,而心是你的三分之一 ——你本是三合一的生命。在你心中,你想像某一事物,而它就開始具象。你想象的時間越久(或你們想像它的人越多),它就越為具象,直到你們所給予它的越來越多的能量名符其實的使它爆發綻放為光,閃耀為它自己的影像,你們稱它為事實。
於是你們“看到”那影像,並且再度決定它是什麽。如此,這循環得以繼續。這就是我所稱為的那歷程。
這就是你。你就是這歷程。
這就是神。神就是這歷程。
我曾說,你既是創造者,也是被創造者,意思就是如此。
現在我已把一切為你總結在一起。我們就要結束這對話,我已向你解釋過宇宙的力學,一切生命的奧秘。
尼:我……太震憾了。我……目瞪口呆。我……想要把這一切都實行在日常生活中。
神:你正在日常生活中實行它。你無法不實行它。這就是正在發生的情況。唯一的問題是,你有意識的實行它,還是無意識的實行它,你是接受這歷程的後果,還是做為它的原因。在樣樣事情上,都要為“因”(be cause)。
孩子們最懂得這一點。問小孩:“你為什麽這樣做?”他會答道:“就是因為嘛!”
這是做任何事情的唯一理由。
尼:驚人!這是驚人之筆,驚人對話的驚人結論。
神:為了有意識的實行你的新觀念,最重要的途徑就是去做你的經驗的原因,而不是承受你經驗的後果。要知道,為了知曉和體驗你真正是誰、你選擇是誰,你並不必須在你個人的空間或個人的經驗中,創造跟你是誰相反的東西。
具備了這種認知,你可以改變你的生活,你可以改變你的世界。
這是我來跟你們所有的人共享的真理。
尼:哇!嗯!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神:善哉!現在,你要明白,這整個三部曲中,有三種基本智慧貫穿其中:
一、我們都是一體。
二、一切都足夠。
三、並沒有什麽事是我們必須去做的。
如你們決定“我們都是一體”,則你們就不會再像你們現在那樣互相對待。
如果你們決定“一切都足夠”,則你們就會與一切人分享一切事物。
如果你們決定“沒有什麽是我們必須去做的”,則你們就不會再企圖用“做”來解決你們的問題,而是走向一種存在狀態(state of being,“是”的狀態)——並且出自此種狀態——使你們對這些“問題”的經歷得以消失,那些境況因而也得以消失。
在你們當前的演化階段,這可能是你們最需領會的真理,也是本對話很好的結尾。要永遠記得這個,將它視為你的“真言”:
沒有什麽是我必須有的,沒有什麽是我必須做的,沒有什麽是我必須是的——除了此時此刻我正在是的這個人之外。
這並不意謂“有”與“做”會從你的生活裡消失。它意謂著你的“有”與“做”的經驗,是從你的“是”〔譯註:being,生命〕中湧出,而非將你帶向它。
當你出自“快樂,幸福”,你因你是快樂幸福而做某些事——這跟你們舊有的範型相反,因為你們原先去做某些事,是希望能使你們快樂幸福。
當你出自“智慧”,你因你是智慧而做某些事,而不是因你想要得到智慧。
當你出自“愛”,你因你是愛而做某些事,而不是因為你想要有愛。
當你出自“是”(being),而非尋求要“是”什麽,則一切都會改變;一切都兜轉過來。你不可能由“做”而走向“是”。不管你想要“是”快樂幸福,想要是智慧,是愛——或是神——你都不可能由做而“到達那裡”。然而,一旦你“在那裡”,你就真會做出奇妙的事情來。
這就是神聖二分法。“到達那裡”之路是“在那裡”。你選擇去何處,在那裡就是!就是這麽簡單。沒有什麽是你必須去做的。你想要快樂幸福?快樂幸福就是。你想要有智慧?智慧就是。你想要有愛?愛就是。
這就是你。不管在任何事情上,都是如此。
你是我所愛。
尼:噢!這叫我喘不過氣來了!你表達事情的方式是多麽奇妙啊!
神:是真理在滔滔善辯。真理自有其優美,可以重新喚醒心靈。
這套《與神對話》正是如此。它觸動了人類的心,將他們驚醒。
現在,這些對話把你們帶到一個關鍵性的問題。這是一個所有的人類都必須自問的問題:你們可以、你們願意創造一個新的文化故事嗎?你們可以、你們願意設計一個新的最初文化神話,讓其他所有的神話都建立在上面嗎?
人類是性本善?還是性本惡?
這正是你們來到的十字路口。人類的未來端靠你們的抉擇而定。
如果你和你的社會相信你們天生是善良的,則你們的決策與法規都將是肯定生命的,是建設性的。如果你跟你的社會相信你們天生是邪惡的,則你們的決策與法規就將是否定生命的,破壞性的。
肯定生命的法規是允許你去是、去做、去有你想要的事物的法規。否定生命的法規是不讓你去是、去做、去有你想要的事物的法規。
凡相信原罪的人,凡相信人性本惡的人,就會宣稱神所創造的法規不允許你去做你想做的事,並提倡同樣的人為法規(其數無盡)。
凡相信原福的人,凡相信人性本善的人,就會宣稱神所創造的法規允許你去做你想做的事,並提倡同樣的人為法規。
你對人類的觀點是什麽?你對你自己的觀點是什麽?如果完全任憑你自己,你認為你自己是可信賴的嗎?不論什麽事情?別人呢?你認為他怎麽樣?在別人尚未向你顯示他們自己的心意前,什麽是你的基本設想?
現在,回答這個問題:你的設想是有助於你們社會的破滅,還是有助於你們社會的突破(breaking down or bredciay through)?
尼:我認為我自己是值得信賴的。我以前從不曾這樣,但現在我是這樣了。我變得值得信賴了,因為我改變了對自己的看法。我現在已清楚神要什麽,不要什麽。我已清楚了你。
在這改變上,《與神對話》扮演了重大的角色。現在,我對社會的看法和對自己的看法相同:不是走向破滅,而是走向突破。我看到人類文化終於覺悟到它自己的神聖遺產,覺察到自己的神聖目的,越來越意識到自己的神聖自我。
神:如果這是你看到的,這就是你將要創造的。你曾失落,於今找到。你曾瞎眼,於今能看。這正是驚人的恩寵〔譯註:名歌。Amazing Grace的歌詞〕
曾有一些時間,在你心中你與我是分離的,但現在我們已經又是一個整體,我們可以永遠如是。因為,凡是你結合的,沒有人可以分開。
記住:你永遠是一部分(a part),因為你永遠不可能分開(apart)。你永遠是神的一部分,因為你永遠不曾自神分離。
這就是你生命的真相。我們是整體。所以,你現在知曉整個的真相了。
這真理就是饑餓靈魂的食糧。拿去吃吧!整個世界都在渴望著這喜悅。拿去喝吧!為記得(re-memgerance,重新成為其部分)我而這樣做。〔譯註:乃天主教“領聖體聖血”儀禮中所言。〕
因為真相是神的體,喜悅是神的血,而神是愛。
真相(真理)、
喜悅、
愛。
這三者是可以互換的。其一導致其二,不論以什麽順序排列。而三者都導致我。一切都是我。
是以,我以此結束這對話,正如以此開始。就如生命,它是一個圓滿的循環。在此,已將生命中最大秘密的答案交給了你。現在,只剩下一個問題。這就是我們以之開始的那個問題。
問題不在我對誰說,而在有誰在聽?
尼:謝謝你。謝謝你說給我們每個人聽。我們聽到了;我們會聽。我愛你。而在此對話結束之際,我心中充滿了真理、喜悅與愛。我心中充滿了你。我感到與神的合一。
神:那合一之境就是天國。
你現在已身在此處。
你從來就未曾不在此處,因為你從來就未曾不與我合一。
這是我深願你知道的。這是我深願你終於能從這番話中得到的。
而這是我的訊息,我深願留給世人的訊息:
我在天國的孩子們,你們的名字是神聖的。你們的國度降臨在此世,如降臨在天國;你們的意願完成在此世,如完成在天國。
今天,給予了你們日用的食糧,寬恕了你們的債務和你們的冒犯,就如你們以同樣程度寬恕了別人的冒犯。
不要把你自己帶到誘惑中,要將自己從你所創造的惡事中救出來。
因為王國是你的,權力是你的,榮耀是你的。永遠永遠。
阿門。
複阿門。
去吧,去改變你的世界。去吧,做你至高的自己。現在你已了解了你需要了解的一切。現在你已知曉了你需要知曉的一切。現在你已是你需要是的一切。
你從沒有不是這樣過,只是你不知道。你不記得。
現在,你記得了。要時時帶著這記憶。要跟你所接觸的每個人分享。因為你的命運之恢宏要遠遠超過你一切的想像。
你來到這屋中是為治愈這屋子。你來到這空間是為治愈這空間。
你來這裡別無其他原因。
要知道:我愛你。你永遠擁有我的愛,現在如此,永遠如此。
我永遠與你同在。
以一切的方式。
尼:神啊,再見。謝謝你給我們這些對話。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
神:而你,我奇妙的造物,謝謝你。因為你重又給了神一個發言的機會,並在你心中給了神一個地位。我們兩個所需要的全部就是如此。
我們重又相合了。這非常好。
後記
尼爾•唐納•沃許
你可以想像,對我來說,這是一次極特殊的經驗。這三部曲總共花了六年的時間才傳遞出來——最後一部費時四年。我已竭盡全力不要擋路,讓那歷程自行呈現其奧妙。我相信我大部分做到了,不過,我並不是一個完美的過濾器,這是我必須承認的。透過我出現的訊息中,無疑有些是被扭曲了的。因此,請不要把這一份——或任何其他的——精神資訊視為不折不扣的真理。我奉勸各位不要這麽做。請不要把它看得比書中呈現的更多,但也請不要把它看得比書中呈現的更少。
此處所呈現的是一份重要的訊息。這訊息足以改變世界。《與神對話》業已改變了許多人的人生。現在,譯文已經超過二十四種,在全世界都經年累月的排在暢銷榜上;它已進入了千萬人的生活中。美國一百五十餘座城市已經自動出現了《與神對話》的研讀團體,數目正逐月增加中。在我寫這篇文章時,我們每個星期接到了四百至六百封信,寫信的人都是這麽被本書的洞察、智慧與真理深深觸動,以致想要跟我親自見面。
為了回應這浪濤洶湧的反應,我跟南茜成立了一個非營利性的基金會,發行月刊,回答讀者的問題,並刊載課程、退省與《與神對話》的其他教學資料。如果你願意跟這訊息的能量“保持接觸”,並幫助傳播,訂閱這份月刊是一個很好的辦法。月刊的費用有一部分會撥入我們的獎學基金中,讓那些目前無法付費的人也可以免費參加我們的活動或接到月刊。月刊每年三十五美元(國際四十五美元),請匯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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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積極參與推動本書的訊息,你能做的事情還有更多。首先,你可以閱讀三部曲所論主題的一些其他重要資料。依據這番對話所提到的主題,我做了一些研讀,發現了一些好書,現在,我熱切的提供一份簡短的書目。這些書都是極具力量的,我稱它們為足以改變世界的八本書。
我不僅是推薦這些書,而且請求你去閱讀。為什麽?因為我認為地球上的人正走入一個特殊的時代。此後九年所做的決定,將會設定以後九十年我們人類的方向與路程。人類目前所面臨的抉擇是重大的,而明日的抉擇將更具關鍵性,因為我們可以選擇的路越來越有限。
在這抉擇中,我們每個人都扮演著角色。抉擇不是留給別人去做的。我們就是那別人。我所說的抉擇無法由任何政治權力結構、有影響力的精英分子或企業巨人達成。它們是要在全世界各處個人和家人的心中與家庭中達成的。
我們要教孩子什麽?我們要把錢花在哪裡?我們的夢想、期望、要求與渴望很多,但哪一種是我們至高的目標,我們最最優先的考慮?我們如何對待我們的環境?維持健康、改善飲食的最佳途徑又是什麽?我們向領袖要求的是什麽?當生活平順的時候,我們如何判斷事物?我們如何看待成功?我們如何學習愛?這些都是非常個人性的選擇,但集結起來,將會造成科學家兼作家魯柏特•謝覺克(Rupert Sheldrake)所說的“形態場”(morphic field)—— 一種“共鳴”(共振),足以改變全球人類生活的相貌。
因此,人人都成為有意識的角色,便極為重要;事實上,是關鍵所在。但我們的選擇卻不能憑空而來。由於許多人都資訊甚豐(坦白說,也由於有些人不是如此),因此我認為讀讀這幾本書是甚為有益的,不然我就不至於在此麻煩各位。
我知道好書極多,要列出來必定很長。我選的這八本則是我認為非常有力,非常有意義和非常重要的。作者有的我認得,有的則尚未謀面。我盼望你能讀讀這八本足以改變世界的書:
一、《為美國治病》(The Healing of America),瑪利安•威廉遜(Mariance Williamson)著。這是一本火熱的書,充滿老到的洞察和藥到病除的解決方案。凡是認真思考個人、社會現況與方向的人,都會自此書中獲得大量養分。作者是勇敢非凡並深深投入社會工作的女士,此書是她最近出版的著作,凡想尋找新世界的人,必能深感共鳴。
二、《古代陽光的最後余暉》(The Last Hours of Ancient Sunlight),湯姆•哈特曼(Thom Hartmann)著。一本震憾你、把你搖醒的書……甚至讓你憤怒。不管怎麽說,你絕不會沒有感覺。讀此書,你便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感受你的生活以及在這星球上的生命——而這,對你自己和地球都是好的。一本撼人的書。容易讀,而又力量強大。
三、《有意識的演化——喚醒我們社會潛能的力量》(Conscious Evolution——Awakening the Power of Our Social Potential),芭芭拉•馬克斯•胡巴德(Barbara Marx Hubbard)著。見解的深廣令人驚嘆。對於人類之為“智人”的現在處境及走向何處,議論滔滔逼人,將我們對自己的種種可能性推向新的覺察層次。在我們共同創造新的千禧年之際,此書是對我們至高的自己充滿啟發的召喚。
四、《再造成功》(Reworking Success),羅伯特•迪巴德(Robert Theobald)著。作者被認為是我們這時代的十大未來學者之一,極具重要性與影響力。小小的一本書,卻帶來重大訊息:除非我們把這個文化中“得勝”的觀念重做選擇,否則這個文化將無法再運轉下去。我們對什麽是“好”的舊有想法正在殺滅我們。
五、《聖境願景》(The celestine Vision),詹姆斯•雷德菲爾德(James Redfield)著。為新的、可能的未來提供一份地圖,為美好的明天指路。此書將最純而又至深的真理置於我們面前,可以用以創造我們久來夢想的生活。夢想突然變得伸手可及。
六、《意義政治學》,(The Politics of Meaning),麥可•樂內(Michael Lerner)著。一本最落實而又最令人振奮的書。作者提出動人的呼籲,要求在政治、經濟與工商企業中講求明智、慈悲和單純的人性愛。只要我們能使權力結構真正關心人性,則有許多美妙和精彩的事情可做;此書並提出如何使權力結構真正關懷人性。
七、《愛之未來》(The Future of Love ),達芙妮•露絲•金瑪(Daphne Rose Kingma)著。探討如何以新的方式互愛——此方式承認靈魂在親密關系中所具備的力量。本書深具洞察,大膽新鮮,捨棄舊有觀念,而對我們至真至大的生命渴望點頭:完完全全充充分分的去愛。
八、《新世紀飲食》。(Diet for a New America),約翰•羅賓斯(John Robbins)著。對一個簡單的主題——食物——所發的宏論。是一本啟示錄。它會永遠改變你對吃進體內物品的看法,因為我們吃下太多有毒之物,而營養又嚴重不良。這本書挑戰肉食有益人體之說,提出驚人的證據,不論對人體還是對經濟,不再吃肉都多有益處。
這些書每一本都為人類的明日畫下藍圖。它們發言的相似性令人吃驚。你難免會想像是不是這些作者曾經坐下來共同商討大家一起寫什麽,又如何寫。當然,他們並沒有這樣做。因此,另人吃驚的就是它們的同時發生了。
這八位作者的觀點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另人興奮,所提議的文明名社會是如此大大超出了我們日常生活的現實,以至於你的心會歡唱起來,你想立即知道如何可以有助於推動這樣的文明。幸運的是,他們統統提出了具體的建議,讓我們得知從此處走向何處。所有這八本書都充滿了豐富的觀念,告訴我們現在我們可以做什麽,來使事情更好,來創造全球長遠的改變。
我也想讓你知道三個組織和一個草根民間社團;前三者正在積極推動《與神對話》中召喚我們去做的工作,後者則意在提升世界。你也許會想更為了解這些社團,看看你是否同意它們的哲學,看看它們是否已把你的理想和選擇付諸行動。
性靈精神方面:使者(Emissaries)
這個社團有各國的人參加,其主要宗旨在調整自己,跟生命在日常生活中一切層面的運作相諧和,並力求在日常生活中顯現出神的角色與特質。社團成員相信,當自己持續這樣做,並與他人協同,則神的特質與角色將會在人心中呈現出來,因而導致覺醒,回歸真正的身份。
“神光使者”(emissary of divine light):指持續表達那穩定、真實與愛之精神的人;只要是這樣的人就可稱為“神光使者”,不必定是該社團成員。人有天賦的精神潛能,但有些態度與設想會限制了這種潛能的釋放;“神光使者”即暗示他接受去面對這些態度與設想,並將它們化解的責任。
當然,許許多多人都並未聽說過使者,然而,他們所在之處卻會發出真正的光輝,使人提升。身為神光使者,他們帶有多少神光便帶有多少權威與力量。使者借著用心的聯系以及諸如函授課程、講座、調適和每周聚會,得以使參與者共享靈性與創造性的工作。
通訊處為:
The Emissaries
5569 North County Road,
#29 Loveland,
Colorado 80538,
USA
Tel:002-1-970-679-4200
E-mail: sunrise @ emnet.org
政治方面:自然律黨(The Natural Law Party)
這個組織建立於一九九二年,填補了美國政治結構中的一段真空;於今它已在全球許多國家中有分部。該組織相信,為了人類繼續進步,為了地球的繁榮,我們必須與“自然律”結盟。他們所說的自然律是指“統馭整個物質宇宙中的生命之井然有序的原理原則”。
物理學家約翰•海吉林(John Hagelin)——美國該黨上一屆主席候選人——說:“不幸的是,我們的許多機構、許多的現代科技和行為模式,都越來越違背自然律。我們帶有危險副作用的醫藥,我們的化學殺蟲劑與肥料,我們的基因工程,甚至財經機構,都在播散著傳染病、階級鬥爭和環境災難的種子。”當然,《與神對話》也一再一再指陳過同樣的事實。
自然律黨提供了一個政治舞臺,可以對應這些課題。它在美國的連絡處為:
The Natrual Law Party
1946 Mansion Drivea
P.O.Box 1900
Fairfield, IA52556USA
Tel: 002-1-515-472-2040
Online at: www.natural-law.org
美國的性靈——政治活動方面,我推介美國複興聯盟(The American Renaissance Alliance)。這是我跟作家、演說家、遠見者(visionary)瑪利安•威廉遜共創的組織;瑪利安認為“隨著精神力量在我們內在提升,我們服務世界的願望也跟著提升。民主的程序可以有助於這種服務,使每個人都有機會在政治領域中表達我們的精神價值”。
當許多許多人將愛、慈悲、和平與正義置於全球的政治領域中,它們就會成為政治的主流。在美國,美國複興聯盟提供一個組織,可以讓我們做哲學探試並採取政治行動;把心思相同的人結合起來,為公益效力。我們的目的是在美國民主政治的核心中駕馭精神力量,有力的見證神在我們每個人心中的愛。
瑪利安和我期望,美國的各城鎮可以兩個或多個聯系起來,共同為和平祈禱,為正義工作。瑪利安在我們的會員冊子上寫道:“聯盟獻身的理念是,靈魂的力量比暴力更為有力,因此積極推動美國的新願景:免於貪婪,立足和平,向更多的愛演化。我們相信這是地球上人類這種物種的命運;全球各地凡有類似組織,我們將會支持。
“美國複興聯盟不是傳統趨向的政治組織。我們認為傳統的主張根本不是主張。美國的問題絕大部分出自一個根本的根源:就是一般人根本就不參與他們國家的政治程序。全世界各處情況都是如此。”
如果你想知道瑪利安和我在“整體(holistic)政治”方面所想做和正在做的事,並想加入我們,共同努力,請聯系:
The American Renaissance Alliance
P.O.Box 15712
Washington, D.C.20003, USA
Tel: 002-1-202-544-1219
Online at: www.renaissancealliance.org
最後,你不可能錯過《與神對話》三部曲中屢屢出現的“什麽是什麽”和“什麽有效”——這是高度演化的生物時常會問的。
而現在,在我們的社會中,突然出現了一些人,在更密切的審視我們面對問題的方法與態度,他們發現已經有不少的人採取了步驟,訂定了計劃。這些細心觀察的人凝聚為一些社團,其中之一是正面解決問題運動(the campaign for Positive Solutions),目標是以已經有效的一些方法為基礎,協助建立一個新的文明。
該運動細查、測量、聯系這些突破,鼓勵更多的人接受它們。當更多更多的人接受並採用這些突破法,則我們將可節省數以百億計的錢財,改變千萬人的生活。我跟此運動密切合作,希望借著這個運動助人將最有效的方式帶入社區,並去設計一些規劃,有助於治療我們的世界,促進演化。
正向解決問題運動的社長是愛連諾•慕龍尼•樂坎(Eleanor Mulloney Lecain),她跟未來學家芭芭拉•馬克斯•胡巴德、南茜•卡洛(Nancy Caroll)和佩崔西亞•艾爾斯堡(Patricia Ellsberg)共同合作。該社團是芭芭拉非營利性基金會的計劃之一。歡迎個人、團體、組織與機構將有效運作的方案置入其網址,將你的所知與人共享,並從他人的學得如何有效運作。
你也可以在自己的社區、教堂、組織或朋友間組成小群體,開始互相交流與共同創造,向自己提出這類的問題:一、我現在的創造熱情是什麽方面的?我“想要”的是什麽?二、我需要的助力是什麽?在我走向下一步時,我覺得是什麽擋住了我?三、我想與人免費分享的資源是什麽?四、在我的生活中、工作中、在世界上,什麽是我所知已經有效運作的?然後,將你的計劃以及你所知其他有效運作的計劃置入網址。對此資訊若想進一步接觸,請聯系:
The Foundation for Conscious Evolution
P.O.Box 6397
San RafaelCA94903-0397
Tel: 002-1-415-454-8191
E-mail: fce @ peaceroom.org
我希望這些資訊會於你有用。我寫這些的目的是想提供一個跳板,使你能將《與神對話》中的訊息實行出來。我知道不可能每一位都對前述的每個社團或作品完全同意。這很好。其實這些作品和社團只要能使我們停停腳步,思考思考,就有很大的貢獻了。
現在,在此三部曲結束之際,我想要對你說:謝謝你。謝謝你給我這麽大的寬容,讓我得以說完那透過我而自由流出的意念。我可以確定並非每個人都同意三部曲中的每個意念。這也很好。事實上,這更好。我從不喜歡把任何東西囫圇吞下。《與神對話》最重要的一個訊息是,我們每一個人都可以有我們自己的與神對話,跟自己的內在智慧接觸,找到我們自己的內在真理。這就是自由的所在。這就是機會的所在。這就是生命最終目的的所在。
現在,我們——你和我——有了機會可以將我們是誰的下一步最偉大意象之最恢宏版本再創造出來。我們有了機會改變我們自己,並真正改變世界。
據說,蕭伯納曾這樣說過:有些人看到世界現在的樣子而問:“為什麽?”而有些人則看到世界可能的樣子而問“為什麽不呢?”今天,在你跟我共同走過《與神對話》三部曲後,我邀請你擁抱你對自己與世界的最高意象,並問:為什麽不呢?
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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