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神的懼怕是宗教創造出來的
我很清楚地記得,我是從何時開始決定我懼怕神的,就是在他說我母親將會下地獄的時候——好吧,並不是他親口說的,但有人代表他說了。
在我差不多六歲大時,我那自以為有點神秘主義者的母親,會在我們廚房的桌上幫她的朋友“用紙牌算命”。常有人跑來看我母親從一疊普通的撲克牌中抽取那些預兆。他們都說她很行,而有關她這種能力的傳言,就這樣靜靜地散播開來了。
這一天,當母親正在算卦時,她的妹妹出其不意地來訪。我記憶猶新,姨媽在敲了一下門後,就馬上從後紗門撞了近來,然後對她眼前的景象不大高興。母親則表現得好像她被人當場逮到她正在做什麽不該做的事似的。她尷尬的向她妹妹介紹她的朋友,並且迅速的收攏起那些紙牌,將它們塞進她圍裙的口袋裡。
當時姨媽未置一詞。我則跑到後院去玩耍了。後來姨媽來跟我說再見,我送她上車時,她對我說:“知道嗎,你媽媽不應該用她那疊紙牌給人算命。神會懲罰她的。”
我問:“為什麽?”
“因為她在跟魔鬼打交道。”——我會記得這另人不寒而栗的話,是因為它聽來很怪異——“而且神會將她直接打入地獄。”她的口氣是如此的快活,有如她正在宣告明天將下雨一樣。直到今天我仍記得,當她倒車出車道時,我嚇得發抖的模樣。我對母親如此觸怒了神嚇的要死。就在彼時彼地,對神的懼怕深深的銘刻在我心理。
被認為是宇宙最慈祥的創造者的神,怎麽可能想要以永陷地獄來懲罰我的母親、我生命中最慈祥的人?我六歲大的心智拼命想搞懂這一點。因此我我得到了一個六歲大的人所能得出的結論:如果對在眾人眼中幾乎像個聖人似的我的母親,神卻殘酷到能做出那麽令人齒冷的一件事,那麽也一定很容易被觸怒——比我父親還糟——所以我們最好小心翼翼的。
我怕神怕了許多年,因為我的恐懼不斷被加強。
記得在國小二年級的天主教教議問答課程裡,有人告訴我,除非一個嬰兒受過洗,否則他不能上天堂。甚至對一個二年級生來說,這看來都仿佛如此不可信,所以我們往往試圖用逼她到無處可退的問題來整修女。比如:“修女,修女,萬一父母親正要帶嬰兒去受洗,而全家在半路都死於一場可怕的車禍,怎麽辦?那個嬰兒是否會跟她父母一齊上天堂?”
我們的修女一定是繼承了古老板的傳統。她沈重地嘆口氣說;“不會。恐怕不會哦!”對她而言,教義就是教義,沒有例外的。
“那麽,那嬰兒會去哪裡呢?”我有個同學誠懇的問到。“去地獄或去煉獄?”(在好的天主教家庭,九歲孩童已夠大到可以了解“地獄”是什麽東西了。)
“嬰兒既不去地獄,也不到煉獄。”修女告訴我們,“嬰兒會去地獄邊緣的林泊(Limbo)。”
“林泊?”
修女解釋說,林泊就是神送嬰兒及一些人去的地方。那些人不是由於自己的錯,而是因為沒有受洗進入唯一真正的信仰就去世了。他們並沒有真的受懲罰,但他們永遠見不到神。
這就是陪我長大的神。也許你以為這一切是我編造的,但我沒有。
對神的懼怕是被許多宗教創造出來的,並且,事實上,是被許多宗教鼓勵的。
我告訴你,我根本不必受鼓勵。如果你以為我被林泊這回事就嚇到了,那你就等著聽聽世界末日的事吧!
在五0年代早期的某個時候,我聽說了法蒂瑪(Fatima)的孩子們的故事。這是一個位於葡萄牙中部、里斯本以北的小鄉村。在那兒,據說聖母一直在一個年輕女孩和她的兩個表弟妹面前顯現。以下是人家所告訴我有關法蒂瑪的事:
聖母給這些孩子們一封昭告世人的信,要他們親手呈遞給教宗。而教宗呢,應打開信閱讀後,再度封存;數年後,如果必要時,才能將其中內容透露給大眾。
據說在讀信之後,教宗哭了三天。這封信據說包含了神對我們深深的不滿,而如果我們沒注意這最後的警告,並隨之改變我們的行為的話,神便將懲罰世界。那時將會是世界的末日,將會有哀哭與切齒,以及不可置信的痛苦折磨。
在教義問答課中,他們告訴我們,神在當時當地便已憤怒到與將懲罰加諸世人,但卻由於聖母的代禱而大發慈悲,給了我們這最後一次機會。
法蒂瑪聖母顯聖的故事讓我的心充滿了恐怖之情。我飛奔回家,問母親那是否真有其事。母親說,如果是神父和修女們告訴我們的,那必然是真的。我們班上緊張又焦慮的小朋友們不斷的問修女,我們能做些什麽。
“每天去望彌撒,”她忠告說,“每晚念玫瑰經,並且拜苦路。一周告解一次。做補贖,並且將你的苦痛奉獻給神,做為你已遠離罪惡的證據。領聖禮。每晚入睡前發一次徹底的痛悔,因此,萬一你在醒前被召,你也才有資格加入在天堂的諸聖。”
事實上,在我被教以下面那篇兒童禱詞之前,我從沒想到過我可能活不過當晚……
現在我躺下安眠,
求主照顧我的靈魂;
而如果我在醒前亡故,
求主收回我的靈魂。
這樣禱告了數周之後,我變的害怕上帝了。我每晚哭泣沒人能猜出我到底發生了什麽問題。直到今日,我對“猝死”還有一種心結。往往,當我離開家要搭飛機出城——或有時當我去新貨店時——我都會跟太太南茜說:“如果我沒有回來,記住我對你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我愛你’。”這成了一個一再傳誦的笑話,但有個極小部分的我,卻是全然認真的。
我下一回合與對神的恐懼擦肩而過是當我十三歲時。住在我們對面的法蘭基•舒茲特——我兒時的男保姆——要結婚。他邀我——我耶——在他的婚宴上當招待!哇~我好驕傲,直到我到學校並告訴修女後。
“婚禮在哪裡舉行?”她多疑的問。
“聖彼得教堂。”我天真的報告。
“聖彼得?”她的聲音變的冷冰冰,“那是個路德派的教堂,不是嗎?”
“哦,我不知道,我沒問。我想我……”
“那是路德派的教堂,你不能去。”
“為什麽?”我問。
“我不準你去。”她宣告,帶著某種非常確定不移的口吻。
“但是,到底為什麽嘛?”無論如何,我堅持的問。
修女看著我,好像無法相信我還在進一步的追問她。然後,很明顯地,有某個很深的、無比耐心之內在源頭汲取了力量,她眨了眨眼,露出微笑。
“我的孩子,神不要你去一間異教徒的教堂,”修女解釋道,“去那兒的人不相信我們所相信的。他們不教人真理。去天主教堂以外的任何教堂都是犯罪。我很遺憾你的朋友法藍基選擇了在那兒結婚。神不會祝聖那樁婚事的。”
“修女,”我的堅持遠遠超過了她忍耐的限度,“萬一我還是在那婚禮中當招待,會怎麽樣?”
“哦,那樣啊!”她帶著真誠的憂慮說,“那你就要倒霉了!”
喲,很嚴重耶。神是個固執的人。此地可不能越界!
無論如何,我還是越了界。我希望我能聲稱我的抗議是建立在更高的道德基礎上的,但事實上,是我無法忍受不能穿我那件白色的時髦西裝外套(插著一朵粉紅康乃馨——正像派特•彭“譯註:pat Booe,當時的一位紅歌手”唱歌那樣!)的想法讓我如此的。我決定不告訴任何人修女所說的話,而去那婚禮中當了招待。老天,我真的是膽顫心驚!你或許以為我在誇大其詞,但我整天都在等著被神擊倒在地。在婚禮中,我一直豎耳小心的堅聽他們警告過我的路德派謊言,但牧師所說的全是溫暖神奇的事,使得座中人人落淚。但無論如何,到儀式結束時,我已全身汗透了。
那天晚上,我匍匐在地,求主寬恕我犯的罪。我說出了你會聽過的、最徹底的悔罪禱詞。我躺在床上好幾小時,不敢入睡,一直重複的念:萬一我在醒前亡故,求主收回我的靈魂……。
現在,我告訴你們這些童年故事——我還可以告訴你們更多——是有理由的。我是希望讓你們對我對神的恐懼留下更真實深刻的印象。因為我的故事並不是獨一的。
並且,如我會說過的,並不是只有羅馬天主教徒是畏畏縮縮的站在主的面前。才不是呢!世界上過半數的人相信,如果他們不好的話,神就會“捉住”他們。許多宗教的基本教義會讓他們的追隨者內心充滿恐懼。你不能做這。不要做那。別做了,不然神會懲罰你。並且,我們在此談的並非像不要殺人那種主要的禁令。我們談的是:神會不高興,如果你在周五吃了肉,(不過,他對那已改變了主意),或在一周的任何一天吃了豬肉,或想離婚這類事。你會激怒這樣一位神,若你沒有用面紗遮住你女性的面龐、若你在一生中沒有參拜過麥加、若你一天中沒有五次停止所有的活動,鋪開你的毯子五體投地的朝拜、若你沒有在廟宇裡結婚、若你沒去辦告解,或每個主日進教堂,等等……。
我們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神,唯一的問題是,你很難知道規則。因為它們多如牛毛,而且最困難的事是,每個人的規則好像都是對的。至少他們這樣說。然而他們不可能全都對。那麽,我們該如何選擇呢?這是個很煩人的問題,而且,既然神對錯誤的容忍度那麽小,這就不是個可以輕忽的問題了。
但是現在,卻來了這麽一本叫作《與神為友》的書。這是什麽意思啊?怎麽可能?神可能終究非那神聖的亡命之徒?(the Holy Desperado)未受洗的嬰兒是否可能的確上了天堂?戴上面紗或向東敬禮、保持獨身或禁絕豬肉跟任何事都無關?阿拉是否無條件的愛我們?當榮耀的日子臨近時,耶和華是否選擇我們全體都與他在一起!
更令人徹頭徹尾震撼的問題是,我們是否可能根本不該稱神為“他”?神是否可能是女性?或甚至是更不可置信的,沒有性別?
對於受到像我這樣的教義長大的人來說,甚至思考這種念頭就可以算是犯罪了。
但你必須思考。我們必須去挑戰他們。我們盲目的信仰領我們走入了死巷。就其靈性進化而言,人類在過去兩千年間並沒有前進太多.我們會聽取一位又一位的老師、一位又一位的大師、上過一課又一課,而我們用表現出自開天辟地以來會為人類制造苦難的同樣行為。
我們仍在殺戮同類,以權力和貪婪治理我們的世界,在性上壓抑我們的社會,虐待並教錯我們的孩子,忽略痛苦,並且在創造痛苦。
自基督誕生已兩千年,自佛陀誕生已兩千五百年,而距我們首次聽到孔子的話、道家的智慧則更久了,但我們仍未解答主要的問題。我們到底是否有辦法將我們已收到的答案轉成某些可行的東西、轉成在我們日複一日的生活中有用的東西?
我認為是有的。並且我相當的確定,因為在我與神的對話中,我對它有過許多的探討。
神最想要的就是被利用
我最常被問到的問題是:“你怎麽知道你真的是跟神談過話?你怎麽知道你是不是你自己的想像?”或更糟的,“你怎麽知道這不是魔鬼試圖在欺騙你?”
第二個最常被問的問題是:“為什麽是你?神為何揀選了你?”
第三個:“自從發生這一切之後,你過得怎麽樣?事情有何改變?”
你會以為最常被問到的問題應當是與神的話——我們對話間的不凡洞見、令人驚異的啟示,以及我們對話的挑戰性鋪陳——有關,沒錯,這種問題也不少,但最常被問到的問題是與這故事的人性面有關。
終究來說,我們所有的人想認識的就是彼此。對我們的人類同胞,我們有無止境的好奇,比對世界上任何其他的事還要好奇。就像是我們不知怎地知道了,如果我們對對方知道得越多,我們對自己就能更了解。而對我們自己了解得更多的渴望——關於我們真正是誰——又是所有渴望中最深切的。
所以,我們對彼此經驗的問題比對彼此了解就問得更多:對那件事你的感受如何?你怎麽知道那是真的?你現在在想什麽?你為什麽要做那些事?你為什麽有那種感受?
我們不斷嘗試想要深入別人的感受。有個內在的導航系統,直覺而強迫性地引導我們朝向彼此。我相信在我們基因密碼的層面,有個天然的機制,包含了宇宙性的智慧。這個智慧賦予我們做為有情生物最基本的反應。它將永恒的智慧帶到細胞層面,創造出有些人稱為相吸定律(Law or Attraction)的東西。
我相信我們天生就彼此相吸引,是由於我們一直知道在彼此間可以找到我們自己。在意識上,可能我們並未覺察這些,我們也許沒明確地說出它來,但我想在細胞層面我們了解這一點。並且我相信,這微觀上的了解就是導自一個宏觀的了解。我相信我們明白在最高的層面,我們全是一體的。
將人們拉向彼此的,就是這超卓的覺知:忽略了它,就會創造出人類最深的寂寞及人類狀況的每樣慘痛的事。
我與神的對話顯示給我的是:人心的每個悲傷,人類狀況的每個侮辱,人類經驗的每件悲劇,都能被歸諸一個人類的決定——由彼此退縮的決定。忽略我們的超卓覺知的決定。稱我們彼此的自然相吸為“壞”及我們的一體感覺虛稱的決定。
我們否定了我們真正的自己。我們所有的負面性都是從這自我否定中跳出來的。我們所有的激憤、所有的失望、所有的苦都生自我們最大的喜悅——做為一體的喜悅——之死亡。
人類接觸的衝突是,縱使我們尋找在細胞層面貌一新體驗我們的一體,在精神層面我們卻堅決否認它。所以,我們對生命及它是怎麽回事的想法,與我們最深的內在知曉不相合。在本質上,我們每天的所作所為都是相反於我們的本能。而這導致了我們眼前的瘋狂,在其間,我們繼續不斷地演出分裂的瘋狂,一邊又一直渴望再度體會一體之喜悅。
這衝突有沒有解決的可能呢?有的。當我們解決了我們與神的衝突,它便結束了。而這就是本書的內容。
我根本沒想到會寫這本書。就像《與神對話》一樣,它是被給予我來與人分享的。我以為當《與神對話》三部曲結束時,我做為一個“意外的作家”的“事業”也即將結束。然而,在我坐下來寫第一本導讀書的感謝頁時,我卻有了一個我感覺像是神秘經驗的經驗。
我要告訴你那時發生了什麽事,這樣你更能了解這本書為什麽會被寫出來。當大家聽說我在寫這本書時,有些人對我說:“我以為應該只有三部曲的呢?”就好像製作出更多的資料不知怎地就違反了最初的過程之完整性。所以我要你明白這本書是如何發生的:我如何變得清楚明白我必須寫它——縱使當我現在從這兒,卻仍完全不知道它會走向何方,或它有什麽要說的。
當時是一九九七年的春天,我已寫完了導讀書。我正緊張地等著我的出版商的反應。最後,電話來了。
“嘿,尼爾,很棒的書!”鮑伯•費德曼說。
“你真的那麽認為?你沒開玩笑?”我永遠有個部分無法相信最好的事,而總預期會聽到最糟的事的。所以我已準備好聽他說:“我很抱歉,我們無法接受這稿子。你必須完全重寫一遍。”
“我就是那個意思,”鮑伯笑著道,“我為什麽要在這樣一件事上對你說謊呢?你認為我想出版一本壞書嗎?”
“哦,我只不過以為你可能想讓我開心而已。”
“尼爾,相信我。如果你寫的是本討人嫌的東西,我不會為了讓你開心而告訴你你寫了一本很棒的書的。”
“好吧!”我慎重地說。
鮑伯又笑了一聲。“天哪,你們作家是我所知最沒安全感的人。你們甚至無法相信一個他的生計要靠告訴你實話的人。我告訴你,它是本了不起的書。它對很多人都會有所幫用。”
我鬆了一口氣:“好吧,我相信你。”
“只不過,還有一件事。”
“我知道!我就知道!有什麽不對嗎?”
“沒什麽不對。只不過你沒寫任何的感謝詞。我們只想知道你是否要寫一篇感謝詞,是你忘了寫,或是你不預備寫,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是如此而已。”
“感謝上帝。”
鮑伯笑了:“這就是你的感謝詞嗎?”
“那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我告訴鮑伯我會馬上用電子郵件傳給他一些東西。當我掛上電話時,我不禁發出了一聲歡呼。
“你怎麽啦?”太太南茜從隔壁的房間叫道。我則得意洋洋地大踏步走過去。
“哦,真好。”她展顏微笑。
“你想他是當真的嗎?”
南茜轉動著眼珠笑了起來:“我確信鮑伯不會在這種事上對你說謊。”
“他也是這麽說的。不過,還有一件事。”
“什麽事?”
“我應該寫一篇感謝詞。”
“哦,那不成問題。你可以在十五分鐘內寫出一些東西來。”
很顯然,我太太該成為一個出版商的。
所以,在一個周六的早晨,我坐了下來,開始問自己:“在這本導讀書的前頁,我想要感謝誰呢?”我的頭腦立刻說:“哦,當然,神啊!”沒錯,但我與自己爭辯,我為每一件事都感謝神,而不只是這本書。“那麽,就寫呀!”我的頭腦回嘴道。所以我提筆寫道:為我整個人的人生,以及我可能用它來做的任何一件好的、正派的、富創意的或神奇的事,我要感謝我最親愛及最親密的朋友——神。
我記得自己蠻訝異我這種說話方式的。我從沒有以那種方式來描述過神,而我卻心知肚明那正是我的感受。有時候,只有當我正在寫東西時,我才覺知到我確切的感受。你有沒有過類似的經驗?當我在寫上面那段話時,我突然了悟……你明白嗎?我真的跟神有個友誼耶。那正是我的感覺。我的頭腦說:“那麽,就寫下來。說出來吧!”於是,我又開始感謝詞的第二段:
我從未有過這樣美妙的友誼——那正是我對我在這兒擁有的東西的感覺——而我絕不想錯過一個感謝的機會。
然後我寫下了一些我完全不明白為何會寫出來的東西:
有一天,我希望我能非常詳細的解釋給每一個人聽,如何發展這樣一種友誼,以及如何利用它。因為神最想要的就是被利用。而那也是我們想要的。我們想要與神為友。要一個可運用並且有用的友誼。
就在那一刻,我的手凝住了。一股寒竄上我的背脊。我感到體內有一股衝力。我安靜地坐了一會兒,因為對某些事的全然深究而楞住在當場,那是片刻之前我想都沒想到,現在卻仿佛非常而易見的東西。
那種特定的經驗並不是新的。當我寫《與神對話》時常常會有。幾個字、幾句話會由我的頭腦飛出。而當我在我面前的紙上看見它們時,我會突然明白這就是我本來要說的,縱使之前幾分鐘我對“這個”還一無所知!那經驗通常伴隨著某種的身體感受——一陣突然的酥麻感,或我稱為快樂的顫抖感覺,或有時候是喜悅的淚水。並且,偶爾三者俱有。
這次就是三者俱有,三重的重擊。所以我知道我所寫的是絕對的真理。
然後我收到了一個重要的個人啟示。這在從前也發生過。這感受是猛然間對一些事的全盤“覺知”。你“立刻”明白了。
我被導引(那是我唯一能描寫它的方式)去明白,在三部曲之後,我的寫作還未完結。突然我很清楚,至少還有兩本書得寫。然後關於這些書的一種了解,以及它們會說什麽橫掃了過來。我聽見神的聲音悄悄在說……
尼爾,你與我的關系和你與別人的關系並無不同。你們以一個對話開始你們的互動。如果對話進行順利,你們便形成一個友誼。而如果那進行順利,你便體驗到一種與他人的一體感覺——心靈相通。跟我也是一模一樣。
首先,我們有一個對話。
你們每個人以你們自己的方式體驗你們與神的對話——在不同時候以不同的方式。永遠是個雙向的對話,就像我們現在有的這一個。它可以是“在你的頭腦裡”,或在紙上的對話,或我的反應花了多一點時間,在你聽到的下一首歌,在你看到的下一場電影,或你去聽的下一場演講,或你讀到的下一篇雜誌上的文章,或你在街上“偶遇”的一位友人的偶然發言裡觸及了你。
一旦你明白了我們一直是在對話,那麽我們便能進入友誼。最終,我們將體驗到心靈互通。
所以你要再寫兩本書:《與神為友》及《與神合一》。第一本將談如何運用你在《與神對話》裡分享的原則,將你的新關系轉變成一個功能完美的友誼。第二本將透露如何提升那友誼進入心靈互通的經驗,而當你做到時,又會發生什麽。它將為每位追求真理的人提供一張藍圖,並且會帶給全人類一個令人興奮的訊息。
現在你和我是一體的。只不過你不知道而已。你選擇不去體驗它——就如你們不明白或選擇不去體驗你們彼此的一體感一樣。
尼爾,你的書會為所有讀它的人結束那分割。它們將摧毀分裂的幻想。
這是你的作業。這是你的工作。你要摧毀分裂的幻想。
任務永遠是這一個。從來不是任何較次要的事。你的《與神對話》永遠是,並且只是,開始而已。
我楞住了。另一股寒氣竄上了我的背脊柱。我開始感覺到一種內在的顫抖,無人能探測到,你卻在你身體的每個細胞裡感受到的那種。當然,那就是正在發生的事。你身體的每個細胞以一種更快的速度振動。以一種更高的頻率來回擺蕩。與神的能量同舞。
那是很不錯的描述方式。那是個非常棒的比喻。
嘩,等一下!我不知道你會這麽快現身。我只是在溯及你在一九九七年所說的話。
我知道,我忍不住嘛!本來我要等到這本書中段的某處,但你開始寫出非常詩意的字句,我就沒辦法留在遠去了。
很好,那真好。
哦,真的,那幾乎是自動自發的。不論何時,當你抒情地寫作,充滿詩意地說話,露出可愛的微笑,唱一首歌或跳一只舞時,我都必須現身。
真的嗎?
讓我這樣說好了。我永遠(always)在你的生命中。在一切方面(AII Ways)。可是當你打心底做這些事時,你變得對我的在場要有意識得多:當你打心底微笑或愛或歌或舞或寫時。這是我是誰的最高版本,而當你表現這些特質時,你是在表現我。我是在實話實說。你是在再現我。就是,將我凸顯出來。
你是自你內——我一直居住的地方——將我取出來,而在你的外面凸顯出我。因此我看來仿佛是“剛剛現身”。然而真相是,我永遠在那兒,而你只在那些瞬間覺察到我。
是的。不過在我進入與你的另一場對話之前,我還有許多要說的話呢。
那就請說吧。
抱歉,但忽略你不是件容易的事。你一旦在此,就很難假裝你不在。就像那位股票掮客,他一開口,每個人都洗耳恭聽。現在你已打開了話匣子,誰還想聽我說呢?
有很多人想。也許每個人都想。它們想聽聽看你的近況如何。他們想知道你學到了什麽。別因為我現了身而撤退。那正是許多人的問題所在。神出現,而他們便以為他們必須變渺小些。以為他們必須貶抑自己。
在神的面前我們難道不是應該貶抑自己嗎?
我來不是為了貶低你,卻是要提升你。
是嗎?
當你被提升,我也提升了。而當你被貶低,我也被貶低了。
我們只有一個。你與我是一體的。
是的,那正是我進行的方向,我正往那兒去。
那就去吧,別讓我阻止了你。告訴讀此書的人們你所有的經驗。他們真的想知道那些事的。關於這一點你是正確的。當大家開始認識你,他們也會認識自己。
他們會在你內看到他們自己,而如果他們看到在你內乃是我,那麽他們將明白我同樣也在他們內。而這將是件了不起的禮物。因此開始說你的故事吧!
好吧,我剛才正在說,我體內的每個細胞仿佛都在顫抖、振動、擺蕩。我正在顫抖,一種興奮的奇妙顫抖。一滴淚珠自我的一雙眼睛流出,滾下我的臉頰;而當我自鬢邊舔它時,舌頭嘗到了鹹味。我又有了那種感受。我以為愛會由內而外的溢出來。
我再無法為感謝詞寫一個字。我必須用我剛才被給予的東西做些什麽。而當時當地,我就想開始寫《與神為友》。
“嘿,嘿,嘿,你不能那樣做!”我的頭腦告誡我說,“你還沒寫好第三本呢!”(當然,這第三本是指《與神對話》三部曲中的第三部。)
我知道在我敢開始另一個方案之前,我必須先完成三部曲。但我仍然想用流過我血管的能量來做些什麽。所以我決定打電話給我的另一家出版商——紐約的普南出版集團的編輯。
“信不信由你”當她接了電話時,我冒出這句話,“我剛才被給予了另外兩本書的主題,以及去寫它們的命令。”
我從不命令任何人去做任何事。
噢,我想我跟我的編輯是用了“命令”這人字。也許我該說:“以及去寫它們的靈感。”
那會是個較好的字眼,一個更精確的字眼。
然而我是那麽的興奮,以至於沒有留心我的每個用詞,估量其精確度。
我了解,然而多年以來,正是這類事情創造出關於我的一個謬誤印象。
我現在到這兒來,就是要修正那印象。我來主要是告訴你,與神有個真實的友誼是什麽感覺,以及你如何能擁有它。
我又再興奮起來了!開始,開始吧!
把你的故事講完。
誰想聽那些?我想聽這個。
把你的故事講完。它是有直接關系的。並且它會將我們帶到當前來。
唔,我只是告訴我的編輯你告訴我的有關下兩本書的事,她跳了起來。我問她,她認為普南公司會不會有興趣出版它們。
“你開什麽玩笑?我們當然有興趣。”她說,並說她希望我將剛才告訴她的話寫一篇短短的摘要。
第二天我電傳了一些東西給她,而那公司也非常爽快的給了我兩本書的合約。
你為什麽不就將那書放在網際網路上?
什麽?
你為什麽不讓人們可以免費的得到它們?
你為什麽這樣問我?
因為那是很多人想知道的問題。出版商會提供你很多錢嗎?
哦,是的。
你為何同意拿錢呢?“如果你是個屬神的人,你會同意免費與世界分享這資訊。你不會跑來跑去跟人訂下數本書的合同。”不是有些人在這樣說嗎?
一點沒錯!他們是在那樣說。他們說我是為了賺錢才寫的。
那麽……?
我不是為了賺錢才寫的,但那並不成其為不收費的理由。
一個屬神的人不會那樣做。
不會嗎?神父們不拿薪水嗎?拉比們(譯註:猶太教牧師)不吃飯嗎?
他們是有收入,但並不多。神的教師們生活貧苦,他們不分享簡單的真理而要求大筆財富。
我並沒要求一大筆錢。我並沒要求任何東西。是他們出的價。
你該拒絕的。
為什麽?誰說金錢是不好的?如果我有個機會能藉分享永恒的真理賺一大筆錢,何樂而不為?
除此之外,搞不好我是想要用其中一部分去做一些非凡的事呢?搞不好我是想要設立並資助一個非營利基金會,將你的訊息帶到全世界呢?搞不好我還夢想改善別人的生活呢!
那或許有些幫助,或許會令我不那麽生氣。
搞不好我就直接捐掉一大堆錢?搞不好我可以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那也不錯。我們可能比較諒解。我們可能開始接受。但你,你自己,應該過很簡樸的生活,你不該將它花在你自己身上。
我不該?我不該慶祝我之為誰?我不該生活得富麗堂皇?有一個美好的家?開一部新車?
不行。你也不該有炫麗的衣裳,或在昂貴的餐庭用餐,或買奢侈的東西。你該將所有的錢施捨給窮人,並且活得好像不在乎金錢的樣子。
但那正是我如何生活的樣子啊!我活得好像不在乎金錢的樣子。我自由在地用它,輕易地給人錢,慷慨的分享它,並且真的正是那樣表現——好像不在乎金錢似的。
當我看到我想要擁有或想做的什麽昂貴的東西時,我表現得好像不在乎金錢似的。而當我的心召喚我去幫助別人,或在世上做些富麗堂皇的事,我也表現得不在乎金錢似的。
你繼續那樣用錢,你便會失去所有的錢。
你的意思是“用掉”所有的錢!你無法失去錢。你只能用它。被用掉的錢並沒失去。是某人得到了它!它並沒有消失無蹤。問題在於,是誰得到它?如果錢到了賣給我東西或為我做我想要做的事的人手上,我又怎麽會“失去”任何東西呢?而如果錢花在做好事上,或滿足別人之所需,又有何損失呢?
但如果你不抓緊它,你就沒有任何剩餘的嗎?
我不會“抓緊”任何我擁有的東西!我學到的是當我抓緊什麽東西時,我才會失去它。如果我“抓緊”愛,我也許就完全沒有愛。如果我抓緊金錢,它便毫無價值了。想要體驗“擁有”任何東西的唯一方法。那時——並且唯有那時——你才能知道你擁有它。
你跳過了我問的更大要點。以你的伶牙俐齒,你完全避開了主題。但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要將你拉回到主題。
要點是,教導神的真理的人,不會且不該為了錢而那樣做。
誰告訴你的?
就是你。
我嗎?
是的,你告訴過我。你一輩子都這樣告訴我。直到你寫了這些書,並且賺了很多錢之後。是什麽造成你的改變的?
是你。
我?
是你。你告訴過我金錢並非萬惡之源,雖然我可以確定金錢的錯誤運用是萬惡之源。但你告訴我生命是創造來讓我們享受,並且那樣做是可以的。不止是可以。你還告訴我,金錢與人生中的任何其他東西無不同,全是神的能量。你告訴我,你是無所不在的,你是以每樣東西,圍繞著每樣東西,並透過每樣東西來表現的——的確,你是每樣東西,一切的一切——那包括了金錢。
你告訴我,我一輩子都對金錢抱持著一個不正確的看法。我使它成為錯的、骯臟而無價值的。而當我這樣做時,我是在令神成為錯的、骯臟而無價值的,因為金錢即你是誰的一部分。
你告訴我,我曾創造了一個有趣的人生哲學,其中金錢是“壞的”,而愛是“好的”。所以,對社會而言,一件東西越有愛心或越重要,我或任何別人就該用它賺越少的錢。
而你說,在這一點上,半個世界都搞反了。
我們付給我們的脫衣舞娘和我們的第一壘球員不可計量的錢,去做他們從事的事,同時,我們在為愛滋病尋找一種治愈方法的科學家、在教室裡教我們孩子的老師們,以及照顧我們靈魂的牧師、拉比和神父們,則靠麵包和水過活。
你告訴我,這創造了一個上下顛倒的世界,在其間,我們最重視的東西得到最少的報酬。而且你告訴我,這不僅行不通(如果我們真的想創造我們說我們想創造的世界),並且甚至也無必要,因為它根本非你所願。
你告訴我,你的意願是讓每個人都奢華的過活,而我們在這地球上唯一的問題是,我們還沒學到如何分享——縱使經過這數千年之後。
你也說得很明白,我並不能借由避開金錢而教給世界有關金錢的真正真相。我只不過借由自己示範其功能不佳而鼓勵了世界之功能不佳。
你說,如果我歡喜地接受金錢,確實地,接受人生中所有好的東西,並且也歡喜地與人分享這些東西,反而會是個有力得多的教悔。
我告訴過你這些事?
是的。毫不模棱兩可的。
而你相信我?
我的確相信你。事實上,這些新信念改變了我的生活。
好。那好極了。我的孩子,你學得很不錯。你學得很好,你學得很好。
我就知道!你是在試探我。我知道你只想看看我會如何回答那些問題。
是的,但現在我還有更多問題問你。
哦,老天!
但人們為什麽該為這訊息付費?忘掉你為什麽認為你為它得到錢是可以的。但為什麽人們該為它付錢?神的道不該是對所有的人免費的嗎?為何不就將它放在網際網路上?
因為人們日夜不停的以上千字告訴別人他們的信念,以及別人為什麽該採用那些信念,而導致網路大塞車。你近來有沒有上過網?沒完沒了。我們已打開了潘朵拉的盒子。
你能否想像,當這一切開始時,如果我跳上了網際網路,宣佈我在與神對話,會有多少人注意那消息?你真的認為那在網路上會是新聞?算了吧!
好吧,但現在你的書已變得非常受歡迎。每個人都知道它們了。那現在為什麽還不把它們放在網路上呢?
人們知道《與神對話》這套書有價值,是因為其他人曾給出他們珍視的東西來換取它。是人們放在這套書裡的價值令它們具有現在的價值。人們一輩子都在為別人做好事(Good Things)。那就是我們任一個人在此所做的。我們全都只在奉獻給社會我們的“貨品”(goods)。當世界同意我們所奉獻的是有價值的——不論它是修理水管、烘烤麵包、治療別人,或教導真理——世界說它“有價值”,那即是,能夠具有價值。而如果我們借由提供我們擁有的某件有價值的東西,去給另一件東西價值,我們就不只收到我們給出的價值——我們就讓那東西立刻對別人也有了更多價值,別人也想擁有。
所以,別人會被它吸引,因為人們永遠在尋求將價值帶入他們的人生。而我們的商業體系就容許我們去決定什麽有價值,而什麽沒有。
它並非一個完美的體系,有關我們該去珍視什麽的決定也不完美。但這不完美的體系是我們現在所擁有的。而我正努力在體制內改變它。
那些沒錢買你的書的人又怎麽辦呢?
在這個國家裡,每個家庭都有書。所以問題不在有沒有書,而是有的是什麽書。
更有進者,《與神對話》三部曲事實上可以在每個圖書館裡找得到,並且經由“送朋友一本書”這個方案也送到了監獄裡。這方案也提供書給其他需要的人。
所以,我在此想說的是這些資料不是得不到的。它已被翻譯成三十二種文字,人們在全世界都找得到它。從香港到特拉維夫,由波蘭到日本,從柏林以波士頓,人人都在讀它,在團體裡研究它,並且與別人分享。
不過,我得承認,這些對我而言曾是很難回答的問題。在我的人生中,整個有關金錢的議題,以及有關什麽是可以擁有和可以做的,曾讓我煩惱了數千年。如你說過的,在這一點上,我與大多數人並無不同。
縱使在今天,我還有個部分認為,我該公開棄絕《與神對話》三部曲所帶給我的盛名、豐富的錢財和每樣其他的報賞。我有個巨大的部分想要穿一件苦行者所穿的粗毛布襯杉,住在一間簡陋的茅舍裡,並且不因我為世界所做的好事而接受任何世界的財質。不知怎地,我的想法是這會讓那好事有價值些。
你看出了這其中的詭詐嗎?我設定了一個結構,在其中,我叫人們去珍視我不為之收取分毫的東西。
然而,我如何能期望別人珍視我不珍視的東西呢?我並不問自己這個問題,對我而言它太深刻了,太接近問題的核心了。而如果我相信,我必須受苦,別人才看得到我的價值,那我放在自己身上什麽價值了呢?這是另一個核心問題,另一個該忽略的主題。
但既然你提出了那個問題,我便問:泰德•透納(Ted Turner,譯註:美國CNN傳播公司的經營者)是否比德瑞莎修女較無價值?喬治•索羅是否比契•李維拉人較差些?人生中仿佛擁有許多好東西的捷西•捷克遜(Jesse Jackson,譯註:美國黑人民權運動領袖)的政治,是否比擁有較多的維克來夫•海弗的政治就較無價值?其服飾的價值比餵飽一個窮小孩一整年還要貴的教宗,是否因為他做為擁有百萬財富的教會領袖而生活如國王,人們就會稱他所說的話為褻瀆呢?
泰德•透納與喬治•索羅曾捐出上百萬的錢財。他們活出了自己的夢,而其報償更加強了全人類的夢的力量。
以活出我們自己的夢去加強全人類的夢的力量。多麽莊嚴偉大的想法啊!
捷西•捷克遜以帶自己到一個具有非凡影響力的希望帶給上百萬的人。教宗會啟發了全世界的人,而萬一他衣衫襤褸的出現,也不會對全世界的天主教徒有更多啟發的(事實上,很可能少得多)。
所以對於《與神對話》的經驗所帶給我的更多人生中的好東西,並且給了我更多好東西去分享這件事,我已經能夠妥協了。
不過,在此我想要指出,這些書的出版並非發生此事的原因。你在書未出版之前,已植入了那個原因。事實上,那就是他們為何會出版以及為何變得如此受歡迎,和你變得如此成功的原因。
是的,我明白你說的是真的。
你可以確定它是真的。當你改變時,你的人生,以及你圍繞著金錢——以及所有好東西——的實況也都改變了。
當你改變了你對他們的觀點時,它們便改變了。
恩,且說,你知道嗎,我認為這些事是你做的。我一直告訴人們,是因為你想要那些書走紅,它們才變得那樣。事實上,我有點是受到以為這全是神的意旨這念頭所吸引。
當然,你是那樣的。那免除了你對他們的責任,並且更有進者,給了整件事更高的可信度。所以在這兒我並不想刺破你的氣泡,但這並非我的點子。
不是嗎?
非也,它是你的。
哦,太好了!所以現在我已經無法說我是受到神的啟發了。但關於我正在寫的這本書又如何呢?是你到我這兒來,並告訴我去寫它的吧!
好吧,這正是我們開始討論如何與神為友的一個好地方。
神的世界裡沒有錯誤,沒有意外
如果你和我要有真正的友誼——一個實用的友誼,而不是只是理論上的友誼……
那很重要。讓我們在此打住,因為這是個重要的區別。很多人認為神是他們的朋友,但他們並不知道如何運用那友誼。他們把這視為一種遙遠的關系,而不是一個緊密的關系。
有更多的人甚至根本不認為我是個朋友。那正是讓人悲哀的部分。許多人認為我像父母,而非友人——並且還是一位嚴厲、殘酷、苛刻且憤怒的父母。一位絕不肯容忍他們在某些方面失敗——比如說,如何崇拜我——的父親。
在這些人的心目中,我不只苛求你們的崇拜,我還以某個明確的方式要求它。你到我這兒來還不夠,你必須經由一條特定的路徑到我這兒來。如果你由另外一條路——任何另外一條——到我這兒來,我就會拒絕你的愛,忽視你的懇求,並且,真的咒你下地獄。
縱使我對你的追求是誠摯的,我的意圖是真誠的,而我的了解是我所能及的最高了解嗎?
縱使如此。是的,縱使如此。在這些人的心目中,我是個嚴格的人,在你對我是誰的了解裡,我不接受任何不是絕對正確的觀念。
如果你所達的了解不確定,我會處罰你。你的意圖可以非常純正;你可以對我如此充滿了愛,以至於滿溢出來。但盡管如此,如果你來到我這兒,唇上說著錯誤的名字,腦子裡有著錯誤的想法,我仍會把你投擲到地獄之永火裡,你將永遠受苦。
這麽多人以那種方式看你是很悲哀。這根本不是一個朋友會有的態度。
不是,的確不是。所以與神有一種友誼——那種你與你最好的朋友所有的關系,他會接受任何以愛給予他的東西,寬恕任何在錯誤中做的事的那種友誼——對他們而言,那想法本身就是不可理解的。
然後,在那些真的視我為朋友的人當中,你說得沒錯;他們大半將我攔在一個很大的距離之外。他們與我的不是一種實用的友誼。反之,是個非常疏遠的友誼,是個萬一他們有需要時能夠仰賴的關系。但它卻不是它本來可以是的,一個日複一日、時時刻刻分分秒秒的友誼。
而你要開始告訴我的是,要有那樣一種友誼,需要怎麽做?
改變心意(a change of mind and a change of heart)那就是所需要的。改變心意以及勇氣。
勇氣?
是的,拒斥“一個會拒斥你的神”的每個說法、每個想法和每個教誨的勇氣。
那需要巨大無比的勇氣,因為世界會設法使你的腦子裡充滿了那些說法、想法和教誨。對於所有這一切,你將必須採用一種新的思維,一種實際上相反於你被告以或你聽到關於我的每件事的思維。
那很難辦得到。對某些人而言,那是非常難的。但它卻是必需的,因為你無法與某個你害怕的人產生友誼,那不會是個真實的、密切的、實用的、相互取予的友誼。
所以,要創造與神的友誼,一個很大的因素就是要忘記我們與神的“懼誼”(Fearship)?
噢,我喜歡這個詞。在你們的語言裡並沒有那樣一個詞,但我喜歡它。
那正是你們這多年來與我的關系——與神有個懼誼。
我知道。在一開始我就在解釋那一點。從我是個小男孩開始,我便被教以要懼怕神。於是我便很怕神。縱使當我溜開了時,我也會再被說服而回去。
最後,當我十九歲時,我拒絕了我少年時的憤怒之神。然而我並非借由以一位關愛之神取代那位神來做到那一點,卻是完全拒絕了神。你根本就不再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
這與不過五年前的我成了強烈的的對比。在十四歲時,我所想的盡是神。我想,避免神憤怒的最好辦法,是使神愛我。我還有過從事神職的夢。
每個人都以為我會成為一位神父。學校裡的修女們都曾很確定。“他有聖召。”她們說。我媽也有把握。她看著我在我們廚房裡設立了一個祭壇,並且穿上我的“祭披”,玩著“做彌撒”的遊戲。當其他的小孩披上大毛巾當作是超人的披風,並由椅子上跳下來時,我則想像大毛巾是我的祭披。
然後,當我在上教區小學的最後一年時,我爸突然制止了這整件事。有一天,當媽和我正在談論此事時,爸碰巧進廚房來。
“你不會進神學院的”他插嘴道,“所以別亂想。”
“我不會?”我大吃一驚地衝口而出。我以為那是早成定論的事。
“不會。”爸平靜的說。
“為什麽不會?”媽靜靜地坐著。
“因為你還不夠大到能去做那個決定,”我父親宣告,“你不知道你在決定的是什麽。”
“我知道!我決定要做一位神父”我叫道,“我要做一個神父。”
“啊,你還不知道你要什麽,”爸咆哮道,“你太年輕了,不知道你要的是什麽!”
我媽終於說了話。“哦,亞麽克斯,讓這孩子有他自己的夢吧!”
爸完全不理。“別鼓勵他,”他命令道。然後給了我一個他的“討論已結束”的眼色。“你不會去上神學院。將那念頭趕出你的腦子。”
我跑出了廚房,跑下後臺階,跑到後院裡。我在心愛的紫丁香樹下尋找慰藉。那棵紫丁香樹根植於院子的遠處角落,它的花期不夠多,也不夠長。但它當時正在盛放。我記得我嗅到了那紫色花朵不可置信的甜香。我像兇猛的斐迪南一樣,將鼻子埋在花裡,然後我哭了。
這並非我父親第一次燃熄了我生命中的喜悅之光。
有時候,我會認為我將成為一位鋼琴家。我是指一位像我兒時的偶像李柏瑞斯(Liderace)那樣的職業演奏家。我每星期都在電視上觀賞他的演出。
他是米爾瓦基人,而我們城裡每個人都為這麽一個本地男孩成了大名而興奮不已。當時並非每個人家都有電視——至少在米爾瓦基南端的工人階級家庭不是如此——但是,哎呀!我爸就是想法買了個十二寸的愛默生電視機,有個黑白的書面燈管,看來像是括弧記號。我每星期坐在那兒,被李柏瑞斯的的笑容、他的板狀大燭臺,及飛過健盤戴戒指的手指迷住了。
有人曾說過我擁有完美的“音準”。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但我知道,我能坐在一架綱琴旁,而僅靠我的耳朵就彈出我聽過的簡單曲調,就像唱出來一樣容易。每次媽帶我們去外婆家時,我會直接跑到靠著客廳一面墻的直立式銅琴那兒,開始砰砰地彈出“瑪麗有只小綿羊”或“一閃一閃小星星”。對任何我想嘗試一彈的新歌,只要花兩分鐘,我便會找到正確的音符,然後,我會一遍又一遍地彈奏它,內心最深處都會因為我能奏出的音樂而興奮莫名。
在我人生的這個時候(以及之後的許多年),我也崇拜我的大哥韋恩,他也能不照譜的彈鋼琴。
韋恩是我母親前一次婚姻所生的,我爸不太疼愛他。事實上,這是個很溫和的說法。其實是韋恩喜歡的任何事,爸就恨:韋恩做的任何事,爸就貶低它。所以,彈鋼琴是“遊手好閑的人做的事”。
我不懂爸為什麽一直那樣說。我愛彈鋼琴——就我在外婆家所能彈奏的那麽一點點——而媽和其他每個人都看出我顯然有才氣。
然後,有一天,媽做了一件大膽得不得了的事。媽到外面什麽地方,或由分類廣告找到了什麽人或之類的,買了一架舊的直立式鋼琴。我記得媽花了二十五塊錢(在五O年代早期是一大筆錢了),爸很不高興,而媽說他沒有理由如此,因為那是她好了幾個月省吃儉用存下的錢。她說她根本沒有動到家庭的預算。
她一定是叫賣的人運送過來的,因為有天我放學回家,鋼琴就在那兒了。我高興得快瘋了,立刻坐下來彈。不久,那鋼琴就成了我最好的朋友。我必然是南歐唯一不必大人嚴詞歷色地威嚇才練琴的十歲男孩。你沒法將我自鋼琴旁拉開。我不只是到處揀拾熟悉的曲調,我還自我創造咧!
在我靈魂之內找到歌曲,然後將它們揮灑過鍵盤的快活,深深撼動了我。我每天最興奮的時候,就是由學校或運動場回家,並飛奔到鋼琴邊。
我父親則完全沒那麽熱心。“別再用力敲打那爛琴了!”我相信他是這麽說的。但我愛上了音樂,以及自己創作的才能。有一天我會變成一位偉大演奏家的幻想越演越烈了。
然而,一個夏日,我被一些可怕的嘈雜聲驚醒。我跳下床,披上衣服,急忙跑下樓梯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爸正在拆散鋼琴!
不是在慢慢的拆,是在撕裂它。用一個鐵錘用力地往裡面錘,然後用鐵橇撕拉它,直到木頭凸出,並以可怕的尖叫聲裂開來。
我呆立著,完人嚇壞了。眼淚滂沱而下。弟弟看到我無聲的抽泣得渾身發抖,忍不住的說:“尼爾是個好哭鬼。”爸爸則轉過身來說:“別嘰嘰喳喳了。它占了這兒太多地方。該是丟掉它的時候了。”
我迅速轉身跑回自己房間,甩上門(在我們家,小孩那樣做是很危險的),猛撲到床上。我記得我哀號——真的是哀號——“不要,不要……就好像我可憐的哀求可以救得了我那最好的朋友們似的。但敲擊和撕裂聲繼續不停,而我將頭埋在枕頭裡,痛苦的哀慟不已。
直到今天,我還感覺到那個經驗的痛。
直到此刻。
那一整天,我都拒絕走出房門,但我父親無動於衷。可是當我接下去的三天都不下床時,他就變得越來越惱怒了。我可以聽見他和媽在爭吵,對於媽給我送飯的事。他認為如果我想吃飯,我可以像任何一個人一樣下樓到飯桌邊來吃。並且如果我真的下來吃,我就不可以嘔氣。在我們家,不許人嘔氣或嘟嘴,至少不能對爸所做的決定如此。他認為那種表現是種公然的駁斥,而他不會加以忍受。在我們家,你不只需接受父親的支配,你還得帶笑的接受。
“你在繼續哭下去,我就上來給你一些值得你哭的理由。”他從樓下吼道,而我知道他真的有那個意思。
直到在他不讓我吃飯,我仍不出房門時,他才明白他必然是超過了一個限度,那是縱使他自己也不想去超過的。說真的,在這裡我要說,爸其實並不是一個沒心沒肝的人,他只是個非常習於為所欲為的人。他習慣於不受人質問,以及在宣告和執行他的決定時,不必用太多的複雜字眼和態度。在他長大的時代裡,做父親就是指做“老大”,他是不太能忍受任何的背叛的。
所以,當他最後終於來到我房門,並且真的敲了門——表示他在請求我讓他進來時——對他而言,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更能猜測母親必定非常努力地說動了他。
“是爸爸”他宣告,好像我不知道是他似的,並且好像他不知道我知道似的。“我想跟你談談。”那是他一生中最接近於表示他為某件事對我道歉的一面。
“好吧。”我克制住怒氣的說,他便進來了。
我們談了很久,他坐在床沿,而我倚著床頭板坐著。那是我和爸所有過的最好的談話之一。他說,雖然他知道我喜歡彈琴,卻沒想到它對我的意義是如此之大。他說,他只不過想讓客廳多點空間,以將我們的沙發靠墻擺,因為我們要買些新家具。然後他說了些我永遠忘不了的話。
“我們會給你一架新鋼琴,一架小的方形鋼琴,夠小到你可以把它放在這兒,放在你的臥房裡。”
我興奮到幾乎喘不過氣來。他說他已開始存錢,很快我就會有那鋼琴了。
我久久的用力擁抱他。他了解我,一切都沒事了。
我下樓去吃飯了。
過了幾星期,什麽事也沒發生。我想:“哦,他在等我的生日。”
九月十號到了,並沒有鋼琴。我什麽都沒說。我想:“他要等到聖誕節。”
當十二月來臨時,我開始屏息以待。期待之情幾乎難以忍受。所以當我的小型鋼琴並沒有出現時,失望之情就同樣是不可置信的了。
更多個星期過去了,更多的月份過去了。我不知道是在何時何刻,我覺悟到爸爸是不會實踐他的諾言了。但我也的確知道,直到我三十歲,我才了悟他或許從來就無意實踐那諾言。
我自己剛才就對我的大女兒做了一個我知道我不會實踐的承諾。我只想要她馬上停止哭泣。那是為了要讓她忘懷我現在無法記起的一些童年的悲傷事件。現在我甚至不記得我答應了她什麽。我只記得說了些什麽去安撫她。我的話很有用。她用小手臂抱住我,喊道:“你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而父親的罪便遷移到了兒子身上……。(譯註:此句引自《聖經》。)
你花了好長的時間講這個故事哦!
我很抱歉,我……
不,不,不——那並不是抱怨:那是個觀察。我只是要指出,這個插曲顯然對你變得非常重要。
是的,它是的。
而你從它學到了什麽?
絕不要做我無法守的承諾。尤其是對我的孩子們。
就只如此嗎?
永遠不要利用我知道某人想要的東西做為一個操縱工具,去得到我想要的什麽東西。
但人們一直都是在“交易”啊!這種交易是你們整個經濟的基礎,以及你們大部分互動的基礎。
是的,但有“公平交易”這樣一件事,也有操縱這樣一件事。
區別在哪呢?
一個公平交易是個直來直往的交易。你有我要的一些東西,我有你要的一些東西,我們同意它們價值多少相等,所以我們交換,那是個干凈的交易。
然後,有所謂的剝削。那是當你有一些我要的東西,而我有一些你要的東西,但它們的價值不同,可是我們仍做了交換——其中一人不惜一切——因為他需要另一個人所擁有的,七角四分錢的工錢時,他們稱之為經濟機會,但毫無異議的,這是剝削。
最後,還有操縱。那是當我甚至全然無意給你我所提供的東西時。在有些例子,這是無意識的。那已夠壞了,但最壞的例子是,一個人完全明白他根本無意信守諾言。它是個拖延,一個技巧,設計來叫另一個人開嘴,在當時當地讓他們緩和下來。它是個謊言,並且是最壞的一種謊言,因為它減輕了一個傷口的痛,但後來卻會再將傷口打開得更深。
說得很好。你對健全性的了解正在成長。對所有體系而言,健全性都很重要。如果任何體系的健全性有問題,那體系本身便會崩潰,不論其構造有多成熟。如果在健全性有妥協,它便無法支撐任何東西。以你說的你人生想往何處去來說,這是好的。
但你還學會什麽呢?
呃,我不知道。你是否有什麽特別的用意?
我是希望你也學到有關受害者角色的一些事。我希望你記得那真理,就是:即無受害者,也無惡棍。
哦,那個啊!
是的,那個。你為什麽不跟我講講你對那個所知道的一切?你現在是老師,你是信使。
並沒有所謂受害者或惡棍這種事,並沒有所謂“好人”和“壞人”這種東西。神只創造了完美。每個靈魂都是完美、純凈而美麗的。當他們住在地球上時,他們是在一種忘懷的狀態,神的完美生靈可能做不完美的事——或我們會稱為不完美的事——然而,在生命中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有一個完美的理由。在神的世界裡,沒有錯誤,沒有意外。並且沒有一個人來到你身邊,手上是不帶著給你的禮物的。
精彩!講得非常好。
但對許多人而言,那是個很難接受的說法。我知道你在《與神對話》三部曲裡已將這解釋得非常清楚了,但有些人仍然很難信服。
所有一切在時間中都會變得明晰。那些尋找一個更深了解的人找到它。
讀《小靈魂與太陽》一定有幫助,重讀三部曲也可以。
是的,照你收到的郵件看來,有些人那樣做會有益處。
等一下!你看過我的信?
你又來了。
哦。
你是否心想,在你人生中發生的事有些是我所不知的?
應該不會。我只是不想去想它而已。
為什麽?
我猜測是因為發生的有些事是我不怎麽引以為傲的。
那又怎樣?
所以你知道有關的一切這個想法,有點令人不舒服。
請讓我了解為什麽。多年來,你曾告訴你最好的朋友其中一些事;在秉燭夜談的時候,你也曾告訴你的愛人其中一些事啊。
那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
愛人或朋友不是神。愛人或朋友知道這些事,和神知道這些事不同。
為什麽不同?
因為愛人或朋友們不會批判你或處罰你。
我要告訴你一些你或許不想聽的事。多年來,你的情人和朋友曾批判你和處罰你,比我曾做的要多得多。而事實上,我卻從來沒有。
嗯,沒有,還沒有。但有最後審判會有。
又來了。
好吧,好吧,但再告訴我一次。我必須聽你一講再講。
沒有最後審判日那種東西!
並且也根本沒有定罪或懲罰。
沒有,除了那些你加諸於已身的。
但是,你知道我曾說或做過的每一件事這個想法依舊……
……你還遺漏了你曾“想過”的每件事。
好吧,我曾想過、說過或做過的每件事……對我而言是很不舒服的。
我希望你覺得那是舒服的。
我知道你那樣希望。
那就是這本書所要談的——如何與神有個友誼。
我知道。而且我真的認為我現在與你有個友誼。我現在有那種感覺已很久了。只不過……
什麽?只不過——什麽?
只不過,我偶爾會回到老的模式,而有時候我很難以那種方式想到你。我仍一直把你當作神去想。
很好啊,因為我本是神。
我知道。那就是重點嘛!有時候,我往仿佛無法在同一口氣裡你想作是“神”和“朋友”。我似乎無法將那兩個名詞放在同一句里。
那很悲慘哦,因為它們是屬於同一句子。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在告訴我。
那要怎麽做你才會和我有一個真正的友誼,而不是某種人為的友誼?
我不知道。我不確定。
我知道你不確定,但如果你認為你確定的話,你的答複會是什麽?
我猜測我必須信任你。
很好,那是個很好的開始。
而且我猜我必須愛你。
好極了。繼續。
繼續?
繼續。
我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麽。
除了信任他們和愛他們,你和你的朋友們還做什麽?
嗯,我會想常跟他們在一起。
好。還有什麽?
我想我會試著替他們做些事。
以贏得他們的友誼?
不是,只因為我是他們的朋友。
好極了。還有呢?
嗯……我不知道。
你讓不讓他們替你做些事?
我試著盡量不要求我的朋友們。
為什麽?
因為我想保有他們的友誼。
你認為保有朋友的意思是不要求他們任何事?
是的,我想是如此。至少,那是別人教給我的。強加已意在朋友身上是失去朋友最快的方法。
非也,那是發現誰是你朋友最快的方法。
也許……
不是也許。正是如此。一個朋友是個不會被你勉強的人。其他的人則全都只是相識的人。
哇,你設下很嚴苛的基本規則哦!
那些並不是我的規則,是你自己的定義,你只不過忘掉了而已。因此你曾對友誼極感困惑。一個真正的友誼是該被利用的東西。
它不像是你因為害怕會打破而從來不敢去用的昂貴瓷器。一個真正的友誼就像Corel Ware牌的磁器。不論你用多少次都打不破它。
我很難通達那裡
我知道,那就是問題所在。那就是你為什麽跟我沒有一個可以運作的友誼。
那麽,我要怎樣才克服它?
你必須明白有關所有互動的真相。你必須了解事情到底是怎樣運作的,以及人們為何做他們所做的事。你必須對人生的某些基本原則變得明晰起來。
那即是這本書的主旨。我會幫你了解的。
但我們已完全忘了我們本來談到哪兒了。你是在講沒有受害者,也沒有惡棍的事。
我們並沒忘了任何事。全是同一個討論。
我不懂。
耐心的等一會兒,你會懂的。
好吧。所以我如何能與神有個友誼?
做如果你與任何有了友誼你會做的同樣的事。
信任你。
信任我。
愛你。
愛我。
常常待在你身邊。
是的,邀請我來,甚至請我長住一段時間。
替你做事……雖然我對我能為你做什麽毫無概念。
有許多可做的。相信我,有許多可做的。
好吧。還有最後一件事……讓你為我做事。
不只“讓”我。而且要叫我。要求我。
命令我。
命令你?
命令我。
這一點我很難做到。我甚至無法想像要那樣做。
我的朋友,那正是整個問題所在。那正是所有的問題!
把我當作朋友,而不是你們的“父母”
我覺得要人們開始向神要求事情,他們得很大膽才行。
我比較喜歡“勇氣”(courage)這個字。對的,我已告訴過你。要與神有個真實、可運作的友誼,需要改變心意,以及有勇氣。
我怎樣才能重新安排我對我與神的正確關系的整個了解?直到我終於了解向神要求東西是沒關系的嗎?
不只是沒關系,並且是獲得結果的最好方法。
好吧,但我怎麽去改變?怎麽能達到那了解?
如果我說近的,首先,你必須了解事情真正是如何運作的。就是說,人生是如何運作的?不過我們等一會再談它。首先讓我們先列出與神的友誼的七個步驟。
很好,我準備好了。
1、認識神。
2、信任神。
3、愛神。
4、擁抱神。
5、利用神。
6、幫忙神。
7、感謝神。
你可以用這同樣的七個步驟在任何你選擇與之為友的人身上。
你真的可以,不是嗎?
是的。事實上,你可能真的在無意識地用它們。如果你有意識地用這些步驟,你就會與你遇見的任何人為友。
在我還年輕時就被教以那些步驟就好了。那時我是如此的不擅社交。我哥哥感總是很容易就交到朋友,而我從來就不是。所以我試圖將他的朋友當作我的朋友。而由於我總是想去他要去的地方,做他想做的事,這對他來講很為難。
到我上高中時,我以發展出自己的興趣。我仍愛音樂,所以我加入了鼓號樂隊、合唱團,以及管弦樂團。我也參加了攝影社,加入紀念冊編輯組,並且是我們校刊的記者。我加入了戲劇社、西洋棋社,並且,也許最值得註意的,我還在辯論隊裡以再補充——是冠軍辯論隊哦!
高中也是我開始在廣播界露頭角的時候。有家當地的廣播電臺想出一個點子,用學生廣播員每晚做個高中運動報道。在所有我們的足球和籃球比賽裡我依然是學生公眾發言人,所以很自然的,我便被選擇作為我們學校的代表。那是我第一次接觸電臺,而且彼此開始了一個三十三年之久的事業。
不過,雖然我做那麽多事(或正因如此),卻沒交到多少朋友。我確信大部分原因在於我發展出了一個巨大的自我,有部分是作為我更年輕日子的一種補償,那時我父親經常說我應該“被看到而不被聽到”:而一部分是由於我一直有點愛現。我想我一定變得很令人難以忍受。在高中時,沒多少同學受得了我。
現在我知道那是怎麽回事了。我是在從別人那兒尋求由我父親那兒得不到的肯定。我父親很吝於贊美人。記得有一回,我贏得了一次辯論比賽,帶著獎牌回家。我父親唯一的評論卻是:“我預期你不會得更差的。”
當得到冠軍也不足以讓我從父親處得到一丁點贊美時,我就很難對自己感到滿意。(關於他的評論語最令人悲傷的是,我知道他認為那就是贊美。)
所以我發展出告訴我父親我做的每件事和我所有的成就的習慣,只希望有一天能聽見他說:“那簡直是不可置信,兒子。恭喜恭喜。我以你為傲。”我從沒聽到過——所以我開始從別人那兒去尋找。
直到今天我還沒擺脫那個習慣。我會試圖壓制它,但我還沒擺脫它。更糟的是,我自己的孩子很可能會告訴你,我對他們的成就一樣的處之淡然。而父親的罪就這樣遷移到兒子身上了……
你真的是有“父親情結”耶,是不是?
我是嗎?我沒有以那種說法思考過。
難怪你很難將我想做是個知道有關你的每件事的人。難怪你根本難以接受神的觀念。
誰說我對神的觀念有問題了?
算了吧,那並沒有什麽。你可以承認它的。你們星球上過半數的人有那個問題,並且大半為了同樣的理由:他們將神視為某種“父母”,他們想像會像他們的母親或父親。
是啊,你的確被稱為“天父”的啊!
對啊,不管是誰想出來的,他都該感到慚愧。
我相信是耶穌。
非也。耶穌只是沿襲他那時代的譴詞用字——正如你在此所做的一樣。他並沒有發明神像父親的想法。
他沒有?
在耶穌之前很久,族長們及其父系宗教就以建立起來了。
那麽,你不是“我們在天上的父親”囉
不,我不是。我也不是你們在天上的母親。
哦,那麽,你是誰?數千年來我們都試圖解出這個謎。你為什麽不給我們個機會,告訴我們就得了!
問題在你們堅持要將我個人化,而我並非一個“人”。
我知道。我認為大多數人也知道。但有時侯將你想作是一個人有所幫助。我們比較能和你建立關系。
但你能嗎?問題在,你能嗎?我沒那麽有把握你能哦。
而且我要告訴你一件事:繼續將我想作是父母親,你就要吃不完兜著走了(havea devil of a time)。
我想你說的只是個文字遊戲。
當然。
那麽,如果我們不該將你想作是父母親,我們又該怎麽想你呢?
當作朋友。
“我們在天上的朋友”?
一點都沒錯。
哇,那在星期日早上會讓許多人暈頭轉向哦!
是的,它可能也會讓一些想法轉向。
然而,如果我們所有的人都可以將你想作是個朋友,而非父母的話,很有可能有些人最後終於能真正的與你產生關系。
你是指有一天他們會對我知道如他們的朋友和情人知道的什麽而變得自在?
答對了!
那麽,你認為如何?你想要與神有個友誼嗎?
我以為我已經有了呢!
你是已有了,你是有。但你並不像是與神有個友誼的模樣。你表現得好像是你父親的樣子。
好吧,我已準備好離開那觀念了。我已準備好與你有個完全能發生功能的友誼了。
太棒了!那麽方法如下,所有人類能與神為友的方法如下……
別躺在你的桂冠上
首先,你必須認識我。
我以為我已經認識你了。
只是模糊的。你還沒親密的認識我。雖然我們已有過一個很好的對話——終於——但那還不夠。
好的。那麽我如何能更加認識你?
要有意願。
有意願?
你必須有真正的意願。你必須願意在你發現我地方看見我,而不只是在你預期會發現我的地方。
你必須在你發現我的地方看見我——並且在你看見我的地方發現我。
我不懂那是什麽意思。
有許多人看見我,卻沒發現我,就像是“華而多在哪兒?”(Wheres Waldo?)的一場宇宙遊戲。他們正對著我看,但他們沒發現我。
我們要如何確定我們認出你呢?
你在這兒選擇的用字非常好。“認出”就是“再次認出”。那即是,再——認知。你必須再次的認識我。
我們要如何做?
首先,你必須相信我存在。做為認識神的工具,信念先於意願。你必須相信有一位可認識的神(a God to know)。
太多數人的確相信神。民調顯示,在我們的星球上,近年來相信神的人實際上還增加了。
是的,我很高興你們絕大多數的人的確都相信我。所以,造成問題的並不是你們的相信我,而是你們關於我的信念。
你們相信關於我的事情之一就是,我不想要你們認識我。你們有的人甚至相信,你們根本連說出我的名字也不敢。有的人則覺得你不該寫“神”(God)這個字,卻應出自尊敬的寫“G-D”。(譯註:有點像我國古時為皇帝或祖先“避諱”。)還有些人認為,說我的名字沒有關系,但必須是我正確的名字,而如果是個不正確的名字,你就犯了褻瀆之罪。
但不論你稱我為耶和華、雅威、上帝、阿拉或查理,我仍然是我之為誰,我之為什麽,我之在何處。老天哪,我不會因為你叫錯了我的名字而停止愛你的。
所以,我們可以停止爭吵該?我為什麽了!
真可悲,不是嗎?
那是你的用語,這反映了一個判斷。而我則只是觀察事實。
縱使許多不爭論我的名號的宗教,也在教你們說,追求對神的太多知識是不聰明的,而要是說神實際上跟你說了話,更是異端。
所以,雖然信仰神是必須的,你有關神的信念也是重要的。
那即意願進入之處。你必須不只相信神以認識我,你也必須願意真正的認識我,而非只知道你認為你對我所知道的事情。
如果你對我的信念使得你不可能認識我真正的樣子,那麽,世上所有的信仰也都沒用。你將繼續知道你以為你知道的事,代替了真正是什麽樣的事實。
你必須願意暫時停止你想像自己對神的事,以便認識你從未想像到的神的樣子。
那即關鍵所在,因為你對神有許多與真相完全不合的想像。
我如何能達到這種意願的狀態?
你已經在那兒了,不然你不會花時間寫這本書。現在,擴大這經驗。對有關我的新想法、新可能性開放自己。如果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而不是你“父親”,想想看,你可以告訴我什麽,你可以要求我什麽!
為了要認識神,你必須“準備好,願意,並有能力”。信仰神是起步。你信仰某種更高的力量,某種神明,使得你“準備好了”。
其次,你對有關神的一些新想法的開放——你之前從未有過的想法,甚至會令你震動的想法,好比“我在天上的朋友”——是表示你“願意”的信號。
最後,你必須“有能力”。如果你根本沒有能力在你對之開放的任何新方向上看到神,你將使你能借以認識神的真相之機制完全失效。
你必須能無條件的擁抱你的神:要能歡迎一位愛你歡迎你進入天國的神;要能停止懲罰自己,因為你承認了有位不懲罰你的神;要能與一位從未停止對你說的神說話。
所有這些都是激進的想法。而教會的確稱之為邪說。所以,最終的諷刺是,你也許必須放棄教會以認識的神。毫無疑問的,至少你必須放棄教會的一些教誨。因為教會教你說,神是你無法認識的,是你不會選擇做為一個朋友的。因為你會要一個為了你每個罪行懲罰你的朋友嗎?而哪種朋友又會由於被叫錯了名字而認為那是個罪行嗎?
在我的《與神對話》裡以許多事,那是與我以為我對你所知的每件事都相反的。
我知道你信仰神,不然一開始你就永遠不可能與神對話。所以,你是“準備好”與我有個友誼的,但你是否“願意”呢?我明白你是願意的——因為願意是需要很大的勇氣,而你曾展現出那勇氣,不只是借由探索其他的、非傳統的觀點,卻是借由公開的這樣做。故此,你的對話不只容許你去從事這些探索,並且容許上百萬的人與你一同探索。經由你那三本出版了的書,他們分享了這過程。那些書在全世界都被熱切地閱讀——這是一個表示早一般民眾也願意的巨大信號。
現在你“有能力”認識我,故此不但與神有個對話,並且也有個友誼了嗎?
是的,因為我毫無困難地由我的老信念轉移到接受你在《與神對話》裡我的新想法。事實上,說實話,許多那些想法是我本來就已經有的。
以這種說法,《與神對話》三部曲並非一個啟示,不如說是個“認可”。
過去五年來的讀者來信告訴我,對成千上萬的別人來說,也是同樣的情形。而此處是講那書是怎麽寫成的故事的好地方。
《與神對話》並非當作是一本書來寫的。不像我現在正在寫的東西。當對話開始時,我根本沒想到有一天它會被印出來。就我所知,我是在進行一個私人對話的過程,永遠沒有人會與聞此事。
那過程在一九九一年二月的一個夜晚開始,那時我正陷在憂鬱的邊緣。在我人生中事事不順。我與“具重要意義的他人”的關系完蛋了,我的事業陷入了死胡同至我的健也不行了。
通常,在我的人生中,都是此事或彼事不順。但那時卻是同時事事不對勁。整個構造在崩塌中,而我仿佛無能為力去阻止它。
這並非我第一次無助地站在一邊,看著我以為會是永久的一個關系在我眼前深解。
它也不是第二次、第三次或第四次。
對於我之無能維持住一個關系,對於那樣做需要些什麽我顯然完全缺乏了解,並對於我試過的一切似乎都歸於枉然,我變得非常生氣。
我開始覺得自己根本沒有玩人生這個遊戲的本事,而感覺非常憤怒。
我的事業也沒好到哪裡。我幾乎快無事可做了,我在廣播和新聞業間搖擺不定已超過三十年,只收到可憐的貧乏回報。我是個四十九歲的人,活在這地球上已半個世紀,卻沒有什麽可誇示於人的。
而且不足為奇的,我的健康也轉而走下坡。幾年前在一埸車禍中我頭椎受傷,一直沒有完全康複。在那之前,我會有過肺塌陷,並且患過胃潰瘍、關節炎及嚴重的過敏。在四十九歲,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要垮了。因此在那個一九九二年二月的晚上,我心中懷怨的醒過來。
當我輾轉反側,試著回到夢鄉時,我的挫折感卻大如山。最後,我掀起被子,衝出了臥房。我走去當我半夜準備尋找智慧時一定會去的地方——但冰箱裡有像樣的食物,所以我跑到沙發上去。
我坐在那兒,自己生自己的悶氣。
最後,在流瀉過窗子的月光下,我看見面前的咖啡桌上有本黃色的橫格筆記薄。我拿起了它,找到一只筆,然後輕輕打開一盞燈,開始給神寫一封表達憤怒的信。
我得做什麽才能使人生順遂?我到底做過些什麽事,活該要有如此不斷掙紮的一生?此地有什麽規則?什麽人可以來告訴我那規則!我會照著做,但首先必須有人告訴我規則。並且在你告訴我之後,不要改變它們!!!
我繼續不停地寫,瘋狂潦草地寫滿了本子——像我每回生氣時那樣,字很大下筆很重,重到一個人可以拿起五頁下的一頁對著光,而看見我寫了什麽。
最後,我將自己倒空了。那怒氣、挫敗感和近乎歇斯底里的情緒也已消散了,而我記得我在想,我一定要告訴朋友關於此事。畢竟,半夜的一本黃色筆記本可能是最好的治療。
我伸直手臂想擱下筆,但它不肯離開我的手。那很可怕。我暗自想,莫非我熱烈地寫了幾分鐘,手痙摯得如此厲害,竟放不了筆了!
我等著我的肌肉放鬆反而被我必須再寫些什麽的感覺嚇了一跳。當我將筆再放在紙上時,我跟看著,但縱使當我那樣做時,心中也自覺奇怪,因為我並不知還有什麽要寫的。然而,我在這兒卻做出像是還有更多要寫的東西的樣子。
筆一接觸紙面,我腦袋立刻生出一個思維。那思維是由一個聲音對我說的。那是我會聽過最柔和、最慈愛、最溫和的聲音。除了它並不是一個聲音。它是……我只能稱之為一個無聲之聲……或者,更像……像一個被字句覆蓋的感覺。
以此方式我“聽到”的字句是:
尼爾,你是真的想要這所有問題的答案呢?還是只是在發洩
我記得我在想,我是在發洩如果你有答案,我寧可下地獄也想聽聽看。然後我得到了下面的答覆。
你對許多事情都是寧可下地獄。但你會不會“寧可上天堂”呢?
我發現自己在回答:你他媽的是什麽意思?(譯註:原文sure as hell,what the hell都是粗俗語,有點像“他媽的”之意,隨上下文意而譯。)
有這之後,就來了一些我曾經驗過的最殊勝的思維、想法、交流,隨你怎麽稱呼。那些思維是如此驚人,以致我不由自主便寫了下來——並且對它們反應。給予我(透過我)的想法答覆了我的問題,但它們也引起了其他我前所未有的問題。因此我便在那兒進行一個筆和紙的“對話”
它持續了三小時,然後突然就到了早上七點三十分,而全家開始有了動靜,所以我收拾起紙和筆。那是個有趣的經驗,但我並沒怎麽將它當一回事——直到次晚,當我在淩晨四點二十由酣眼中突然被驚醒,就好像有人走進房間,打開了燈一樣。我坐了起來,心中奇怪發生了什麽事,但那時我感覺一股急迫的力量將我拉下來,並且要我回到那黃色筆記本上。
仍在驚訝是怎麽回事以及為什麽時,我已跌跌撞撞地找到那本子,又回到客廳沙發我的窩去。我又開始寫——緊接我上回擱筆的地方,問問題,並且收到答覆。
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令我開始將它全寫下來。我保存了所有我寫的東西。我猜我當時想要寫個日誌,或一個特殊的小日記。我完全沒想到有一天它會出版,更別說由東京到多倫多,由舊金山到聖保羅都有人讀了。
的確,在對話進行的某個時候,那聲音曾說:“有一天這會變成一本書。”但我自忖:是哦,你和另外一百個人將把你們的午夜漫談寄給一個出版商,然後他會說:“當然!我們將立刻出版它!”而那第一部對話持續了一年——我一周至少在黑暗中被叫醒三回。
我最常被問到的問題之一是,我何時才肯定、何時才知道跟我在談話的是神?在頭幾個禮拜,我不知道該對正在發生的事怎麽想。最先,我的一部分認為我只是在跟自己談話。然後,在途中某處,我心想我是否可能是由我聽說過的所謂我的“大我”(higher self)吸取我問題的答案。但最後,我必須放下我的自我批判以及對嘲笑的恐懼,而就稱它似乎是的東西:與神的一個對話。
這是在我聽見“根本沒有十誠這回事。”這個聲明的那天晚上發生的。
當這壯麗的主張被說出來時,我已寫了將近一半最終會變成書的稿子。那時我正在探索到達神的路徑,以及何者才是“正確的”那個問題。我想知道,我們是否借由“做乖乖牌”就賺得上天堂?或我們是否可自由的為所欲為,卻不會被懲罰?
“到底是哪一個?傳統的價值,或一邊前進一邊編造出來?”我問道,“是哪一個?十誡或到達開悟的七步驟?”
當答覆是十誡並不存在時,我驚愕得不知所措。但是,更令人驚愕的是那解釋。
哦,的確是有個十項聲明,並且它們是給了摩西沒錯,但它們並非“誡命”。我被告知,它們是神對人類所做的十項“承諾”,讓我們知道我們已踏上了回到神的路。
這不像到當時為止對話中的任何其他的事。這是一個突破性的資訊。直到那一刻,我知道在那對話中我聽到的一些事,以前我曾聽過,從其他的老師或其他的來源,或也許在別的地方讀到過。但這種有關十誡的令人吃驚的聲明,我知道我之前從未聽到過。更有進者,這些想法違反了我對那主題曾被教以或想過的每一件事。
幾年後,我從東岸一所著名大學的神學教授那兒收到一封信,說這是三百年來出版過對十誡最原創性的新看法,而雖然他不確定他同意《與神對話》的聲明,但他們在將來的許多學期裡都會提供給他的神學班可供辯論的豐富資料。不過,在那時,我並不需要任何來自神學教授的來信,才能確定我所聽到的東西是非常特別的——並且來自一個非常特別的來源。
我開始體驗到那來源為神。從那以後,沒有東西曾改變過我對它的想法。事實上,在八百頁的對話裡通過來的其他資訊——包括有關宇宙裡等演化生物的驚人資料,以及在第二本裡關建立地球上一個新社會的大綱——只不過令我更前所未有的確定。
我很高興聽你那樣講。而你之指出我們對話的這個部分是很有意思的,因為這也是我最後談到認識神的地方。
就在那兒,我說:“為了要真正認識神,你必須忘記你的頭腦。”
我說,順隨你的心到我這兒,而非透過你頭腦的旅程。你在頭腦裡遠找不到我。
換言之,如果你對我思考得太多,你並不能真正認識我。因為你的思維只包含了你對神先前的想法。但我的實相並無法在你先前的要概念裡得到,卻是在你目前這一刻的經驗裡能找到。
這樣想一想:你的頭腦保有過去,你的身體保有現在,你的靈魂卻保有未來。
用另一種說法是:頭腦分析且記住,身體體驗而感受,靈魂則觀察而明白。
如果你想通達你對神所記得的事,向你的頭腦去找。如果你想能達你對神的感受,向你的身體來找。如果你想通達你對神知道什麽,向你的靈魂去找。
我有點迷糊了。我以為感受是靈魂的語言。
它們是沒錯。然而,你的靈魂經由你的身體說話,身體給你對你的真理一個此時此地的體驗。如果你想明白在任何主題上你的真理為何,向你的感受去找。與你的身體查對一下,是最快的方法。
我明白了。我稱之為給它“胃的測試”。有一個老說法是這麽說的:“胃知道。”
那是真的。你的胃提供了你一個非常好的氣壓計。所以,如果你想觸及你的靈魂對於未來所知之事——包括圍繞著你對神的未來體驗之可能性,聆聽你的身體——聆聽你的身體現在在告訴你什麽。
你的靈魂知道每件事——過去、現在與未來。它知道你是誰,以及你想要做誰。它認為我,很親密地,因為它是我那最接近你的部分。
哦,哇,我喜歡這個說法。“靈魂是神那個最接近你的部分”。多了不起的一個聲明啊!
而且是真的。所以,要認識我,你只須要真正認識你自己的靈魂就行了。
要與神有個友誼,只要與我自己有個友誼就行了。
一點都不錯。
那聽起來如此簡單。幾乎是太好了,令人不可置信呢!
相信我,是真的。但如果認識你自己,更別說與你自己有個友誼是很簡單的話,你很久以前就會做到了。
你能幫助我嗎?
我們在這兒正做的就是了。我將引領你回到你自己……因而,領你回到我。而有一天你也會為別人這樣做。你將把人們還給他們自己——因而,還給我。因為當你找到自己,你便找到我。我本來一直在那兒,而我將永遠在那兒。
我如何與我自己為友?
借由開始認識你真正是誰。並且借由對你不是誰變得很明白。
我以為我與自己是有友誼的。我很喜歡我!也許太喜歡了一點!如我說過的,如果在我的人生中我有任何個性上的問題的話,就是我的自我。
一個大的自我並不是一個喜歡自己的表徽,卻正相反。
如果有人“吹牛”並“炫耀”得很厲害,只會引起一個問題,就是:他們對自己很不喜歡些什麽,以至他們覺得必須讓別人喜歡他們以為補償。
噢,那讓我很痛苦耶。
一個痛苦的觀察幾乎永遠是個真實的觀察。我的孩子啊,你正在承受“生長痛”耶![譯註:小孩長大期間,骨骼和全身偶爾出現的不知名疼痛。]但無妨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真的並不那麽喜歡我自己,而我正試著以別人的愛來取代我缺乏的自愛!
只有你自己知道。然而你欲卻是那個說你是有“自我”問題的人。我觀察到,真正的自愛會使自我消失,而非放大它。換言之,你對你真正是誰的了解越多,你的自我便越小。
當你完全的認識你真正是誰,你的自我便完全消失了。
但我的自我是我對自己的感覺,不是嗎?
非也。你的自我是你以為你所是的誰。它與你真正是誰毫不相干
這不是與先前所教的“有自我是沒問題”的教誨相抵觸了嗎?
有個自我是沒問題的,事實上,是非常沒與問題的。因為為了要有你現在的經驗,在你想像的一個相對世界裡做為一個分離的存在,一個“自我”是必須的。
好吧,現在我真的徹頭徹尾的迷糊了!
那沒關系。困惑是朝向智慧的第一步。愚蠢是以為你有所有的答案。
這一點你能不能幫幫忙呢?到底有個自我是好還是壞呢?
大哉問!
你們進入了相對的世界——我所謂的“相對領域“——為的是體驗你在“絕對領域”裡無法體驗的東西。你所尋求的經驗是你真正是誰。在“絕對領域”裡,你能夠知道這點,但你卻無法體驗它。你靈魂的欲望是經驗性地認識它自己。在“絕對領域”裡,你無法經驗你是誰的任何面向(aspect),是因為,在這領域,沒有你所不是的面向。
絕對就是絕對。每件東西的全部。起點以及終點,中間空無一物。“絕對”沒有級次之分。事情的級次只存在於“相對”。
“相對領域”被造出來,以便在經驗上認識自己為莊嚴華麗的。在“絕對領域”裡只有壯麗,別無他物,所以壯麗“不存在”。也就是說,它無法經驗,它無法在經驗上認識,因為在沒有“不壯麗”的東西的情況下,沒有辦法經驗壯麗。事實上,你與每樣東西都是一體的。那即你的莊嚴壯麗!然而,當你與每樣東西都是一體時,你卻無法認識到與每樣東西都是一體的壯麗,因為沒有別的東西。所以,與每樣東西合一全無意義。在你的經驗裡你只是”你”,而你體驗不到那事的莊嚴華麗。
你要體驗與每樣東西一體的壯麗的唯一方法,就是要有一些情況或狀態,在其中與每樣東西一體是可能的。然而,既然在絕對領域——也即終極裡—每樣東西都是一體的,有個東西與每樣東西不是一體是不可能的。
可是,與每樣東西不一體的幻想並非不可能。那麽,“相對領域”便是為了這個目地的而被造的。它就像個《愛麗絲夢遊仙境》(AIice-in WonderIand)的世界,在其中,事物不是它們看起來仿佛是的東西,在其中事物仿佛是它們不是樣子。
你的自我是你創造這幻想的主要的工具。它容許你去想像 己是與“你的其他部分”分開的。他是認為你是一個獨自個體的你的那部分。
你並非一個獨立個體,然而你必須要個別化以便理解和欣賞“整體的經驗”。因此,就此而言,有個自我是“好”的。就你想要去做的事而言,它是“好”的。
然而,就你所想做的事而言,太多的自我“並不好”。因為你想做的是利用分離的幻想以便更加理解和欣賞一體——也即你真正是誰——的經驗。
可是當自我被放得那麽大,以至你所能看到的只是分離的自己,所有體驗統一的自己的機會都失去了,而你也就迷失了。你真的是迷失在自己的幻想世界裡好多個人生都仍迷失在幻想裡,直到你終於將自己帶出來,或直到別人——另一個靈魂——將你拉出來。那就是“將你還給你自己”的意思,這也是基督教會的“救主”觀念。但是教會的唯一錯誤,是宣稱他們自己和他們的宗教是“被救”的唯一途徑,因此再度加強了分離的幻想——即他們翼圖救你出來的那個幻想。
所以,你問有個自我是否是好事,那是個非常大的問題。全看你想做的是什麽。
如果你用自我作為一個最終用來體驗唯一實相的工具,它是好的。如果自我在用你來阻止你經驗那實相,它就是不好的。就它阻止你做你到這兒來做的事的程度,它是“不好的”。
然而你對你在這要做什麽,永遠有個自由的選擇。如果你覺得不去體驗你自己唯一的一部分是很舒服的事,你也會給予目前沒有那種體驗的選擇。只有當你受夠了分離,受夠了幻想,受夠了寂寞和痛苦時,你才會想要尋找回家的路,然後你將發現我在那兒——我一直(always)是在那兒的。
以所有的方式(All ways)。
哇!問一個問題,就得到了一個答案。
尤其是當你在問神時。
是的,我明白了。我是說,你似乎並不需要停下來想一想。
不必,答案就在那兒,就在我舌尖。我甚至可以補充說,它就在你的舌尖。
那是什麽意思?
我是說我並沒要自己保守這些答案。我從來沒有那樣。說實話,對所有人生問題的所有答案,都在你的舌尖上。
那就是“你說什麽就會是什麽”的另一種說法。
哦,照你的說法,如果我說你說的每句話都是狗屎,那麽你剛才告訴我的一切就都不是真的囉
那是真的。
不,那不是真的。
我的意思是,說它不是真的是真的。
但如果我說你所說的一切不是真的,那麽,它不是真的就不是真的囉
那是真的。
除非它不是。
除非它不是。
你看吧,你正在創造你自己的實相(reality)。
那是你所說的。
沒錯。
但如果我相信你所說的……
……那你便不會經驗它為你的實相。但抓住此處那個封閉的圓圈——因為如果你不相信你創造的你自己的實相,那麽你將體驗你的實相為非你創造的東西……證明了你創造你自己的實相。
哦,老天,我覺得我是在鏡廳裡!(Hall of Mirrors)
你是的,我神奇的兒子。以比你可能知道還更多的方式。因為你看見的每樣事物都是你的一個反映。而如果人生之鏡讓你看到扭曲,那也是“你對你的扭曲思維”的一個反映。
那帶我回到了在我們溢主題之前的地方。
沒有溢。我的孩子,只是到同一個目的之不同途徑。
我是在問你,我如何與自己為友。你說當我認識自己的靈魂時,我便可以認識神;當我與自己為友時,我便能與神為友。而我問你我如何能做到。我以為我自己與自己有個友誼了。
有些人有,有些人沒有。對某些人而言,他們最多只能有個停戰協議。
或許你所說的有關一個大的自我是我不喜歡自己的一個表徵是真的,我得想一想。
並不是說人們完全不喜歡他們自己。只是他們不喜歡部分的自己,因此自我借由試圖讓別人喜歡他們而加以補償。他們並不會將他們不喜歡的那部分示人,直到一個關系越來越親密而不可能在掩藏了為止。而當他們終於將之示人,然後別人顯得驚訝,甚至可能不是負面的時候,他們便再次的向自己確認了他們沒錯,他們自己的這個面向是不是可喜的——而整個循環便繼續下去。
這是個非常複雜的過程,而你每天都經過它。
你該去當心理學家的。
是我發明了心理學。
我知道。我只是開開玩笑。
我也知道。你明白嗎?“開玩笑”是人們會做的事,當他們——
夠了!
你說對了,夠了。我只是在開玩笑。
你讓我忍不住好笑,你知道嗎?
我讓你好笑。你才讓我好笑。
嗯,那是我所喜歡的,一位有幽默感的神。
笑對靈魂有益。
再正確不過了!但我們能否會到那問題上?我如何能與我自己為友?
借由弄清楚你真正是誰——以及你不是誰。
一旦你明白你真正是誰,你將愛上你自己。
一旦你愛上你自己,你將愛上神。
我如何能弄清楚關於我是誰和我不是誰。
我們首先以你不是誰開始,因為最大的問題就在那裡
好的。我不是誰?
你不是——首先且最重要的,我要告訴你你不是——你的過去。你不是你的昨日。
你不是你昨日所做的、你昨日所說的、你昨日所想的。
很多人會想要你以為你是你的昨日。事實上,有些人會堅持你做你的昨日。他們這樣做是因為,他們對你繼續以那個方式露面有很大的投資。他們從而可以判斷“正確”,此其一。他們從而能“信賴”你,此其二。
當別人視你為“壞的”時,他們不要你改變,因為他們想要繼續對你有“正確”的判斷。這讓他們能合理化他們對待你的方式。
我邀你做的是活在當下,在目下這一刻重新創造你自己。
這容許你將自己與你對你的先前想法——一個絕大百分比是建立在其他人有關你想法上——分離。
我怎麽能忘記我的過去?其他人有關我的想法,至少部分建立在他們過去對我的經驗——我的行為——上。我該做什麽呢?就只是忘掉我做過的那些事?假裝他們沒關系?
都不是。
別試著想去忘記你的過去,而是努力的去改變你的未來。
你所能做的最糟的事是忘記你的過去。忘記你的過去,你便忘了它可以顯示給你的一切,它給你做為禮物的一切。
也別假裝它沒有關系。不如承認它的確有關系——而正因為它有關系,你才已決定不再重複某種行為了。
然而,一旦你下了那決心,便放下了你的過去。放下它並不意味著忘記它。而是指停止那執著,結束對你過去的攀附,好像有它的話你就會淹死一樣。然而就由於它,你才會淹死。
停止用你的過去來讓你漂在你對你的想法上。放下這些舊木頭,遊上一個新岸去。
即使有一個很美妙的過去的人,若執著於好像那即是他們上誰的話,也沒有好處。這就是所謂的“在你的桂冠上休息”,而沒有什麽事會比這更快的阻止成長了。
別躺在你的桂冠上,也別久住在你的失敗上。不如從新開始;在現在的每個黃金片刻重新開始。
但我如何才能改變已成習慣的行為?或已變成根深蒂固的人格特性?
借由問你自己一個簡單的問題:這是我是誰嗎?
它是曾問你自己的最重要的問題。在你人生中的每個決定之前與之後,你都可以有利的問這個問題,從穿什麽衣服,到選什麽工作;從跟誰結婚,到根本要不要結婚。而當你抓到自己正在做你說你不想繼續的行為時,那顯然它就是個你要問的關鍵問題。
而這會改變長久固執的人格特性或行為嗎?
試試看。
好的,我會。
很好。
在我決定我不是誰之後,並且在我將自己由“我是我的過去”的想法中解放出來之後,我如何發現我是誰?
那並非一個發現的過程,而是個創造的過程。你無法“發現”你是誰,因為當你決定此事時,你應該是發自“零點”。你的決定並不建立在你的發現上,勿寧是建立在你的“偏好”(preferences)上。
別做你以為你是的人,做你希望你是的人。
那可是很大的不同。
它是你一生中最大的不同。直到現在,你一直在“做”你以為你是的人。從此以後,你將是你最高願望的產品。
我真的能改變那麽多嗎?
你當然能。但要記得;這並不是關於改變,從而突然變得可被接受。現在,在神的眼裡,你就是可被接受的。只因你選擇改變,你才改變,你選擇你自己的一個更新的版書。
我關於我是誰所曾有過的最偉大意象之最恢宏版本。
一點沒錯。
而像“這是我是誰嗎?”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會將我帶到那兒嗎?
它會,除非它不會。但它是個非常、非常有力量的工具。它可以是讓人轉變的契機。
它的有力是由於它在將發生的事“文本化”(contextualizes)了。它使我正在做的事變得清晰起來。我觀察到許多人都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
你是什麽意思?那他們在做什麽?
他們在創造自己。許多人並不了解此點。他們看不出來這是正在發生的事,這是他們正在做的事。事實上,他們並不知道,這是所有人生的目的。
他們並不知道此點,他們並沒領悟,每個決定是多重要,多麽有影響力。
你所做的每個決定――每個決定――並非有關你要做什麽的決定。它是有關你是誰的決定。
當你明白這點,當你了解它,每樣事都改變了。你開始以一種新方式看人生。所有的事件、發生及情況,都變成去做你到這兒來做的事的機會。
我們的確是懷著一個使命來的,不是嗎……
哦,是的。那是最肯定的!你靈魂的目的就是去佈去宣告、去做和表現、去體驗並成就你真正是誰。
那是誰呢、
我說你是的不論誰!你過的生活就是你的宣言。你的選擇定義了你。
每個行動都是個自我定義的行動。
因此,是的,一個像那樣簡單的(這是我是誰嗎?)問題就能改變你的人生。因為如果你能記得去問它,那個問題就會將正在發生的事放置在一個新的、大得多的文本裡
尤其是當你在做決定的時候問那個問題。
並同有一個非(做決定時候)的時候。你永遠、一直在做決定。沒有一個時候你不是在做決定。甚至當你睡覺的時候,你也在做決定。(事實上,你有些最大的決定是當你在睡覺時做的。而有些人縱使當他們看來像是醒時,也是在睡。)
有人曾說過,我們是個夢遊者的星球。
這離真相不遠。
所以那就是那個具魔法的問題,是嗎?
那就是那個具魔法的問題。六個字的魔法問題。
事實上,有兩句魔法問題。在正確的時候,問這些問題能比你所能想像更快地將你推向你自己進化的前方。這兩個問題是:
這是我是誰嗎?(Is this Who I Am?)
現在愛會做什麽?(What would Iove do now?)
當你在每個節骨眼上的決定問與答這些問題,你將由新福音的學生晉升為老師。
新福音?那是什麽?
慢慢來,我的朋友,我早晚會講的。在談到那個之前,我們還有好多要說的。
那麽,我可不可以再一次回到罪疚感上?關於做過這種可怕的事—例如,殺人或強暴,或虐待兒童——而無法原諒自己的那些人,該怎麽辦呢?
我再說一次,他們在過去所做過的事,並非他們是誰。那也許是別人所以為的他們是誰,甚至可能是他們以為自己是誰,但並非他們真正是誰。
但大多數人聽不下去。他們充滿了罪疚感——或也許對於命運的擺佈心懷憎恨。有些人甚至害怕自己會再犯。所以他們視自己的人生為無望的、無意義的。
沒有一個人生是無意義的!我告訴你,沒有一個人生是無希望的!
恐懼和罪疚感是人的唯一敵人。
你以前曾告訴我這句話。
而我要再告訴你一遍。恐懼和罪疚感是你唯一的敵人。
如果你放下恐懼,恐懼便會放下你。如果你釋放罪疚感,罪疚感便會釋放你。
我們怎麽去做到?我們怎麽去放下恐懼和罪疚感?
借著決定去做。這是個武斷的決定,只建立在個人的抉擇上。你只不過改變了你自己的想法,以及你選擇如何去感受。
正如哈瑞•帕墨說的:改變一個人的想法,所需的僅僅是個決定。
即使一個謀殺犯也能改變自己的想法。一名強暴犯也能重新創造他自己。甚至一個淩虐兒童者都能得救。而所需要的,只是在心、靈與頭腦深處的一個決定:這並不是我是誰。
那適用於我們任一人?不論我們的惡行是什麽?嚴重與否?
那適用於你們任一人。
但如果我犯下了不可寬恕的罪行,我又如何能原諒自己?
沒有所謂不可寬恕的事。沒有什麽大罪是我拒絕去寬恕的。從使你們最嚴格的宗教也是這麽教你的。
對贖罪的方式他們也許無法同意,對所謂的“道途”他們也許無法同意,但他們全都同意是有這麽一條路,是有一個“道”的。
那條路是什麽?如果我、我自己,認為我犯的罪是不可寬恕的,我又如何完成補贖?
在你們所謂的死亡的那一刻,補贖的機會便自會來臨。
你必須了解“補贖”正是那個——它是“與之合一”(at-one-ment)。它是你與所有其他人都是一體的覺察。它是了解到你與每樣東西——包括我——都是一體的。
所有的靈魂都以最有趣的方式體驗他們的“合一性”。他們在一次被容許去經歷他們剛才完成一生的每個片刻——並且不僅由他們的觀點。還由被那一刻影響的每個人的觀點去體驗它。他們有機會重想每個思維,重說每個字,重做每件事,並且經驗它在所影響到的每個人身上的效應,就像他們就是另外那個人一樣——他們本來就是。
他們在經驗上得知他們就是對方。在這一刻“我們全是一體”的聲明就不再是一個觀念,它將是個經驗。
那可能是個活地獄。而我以為你在《與神對話》裡說過沒有地獄這個東西的。
是沒有你們在你們神學裡創造出的這麽一個永遠的折磨和詛咒的地方。但你們所有的人都會體驗到你的選擇和決定的衝擊和結果。然而這是關於成長,而非“公道”。它是進化的過程,而從不是神的“懲罰”。
且有些人所謂的“人生回溯”中,你不會被任何人評斷,只不過被容許去體驗你的全體(the whole of you)所體驗的,而非住在你目前身體裡你局部化的版本在人生時每一刻所經驗的。
哎呦!那聽起來好像還是可能會痛苦似的。
不會痛苦。你不會體驗痛苦,只有覺察。你將與每個片刻及它所包括的東西深深的結合,深深的覺察。然而,這不會是痛苦的,勿寧是具有啟發性的。
哦,那不是“哎呦”,是“啊哈”?
一點都不錯。
但如果沒有哎呦,那麽何處是我們引發的傷痛以及我們所造成傷害的“回報”呢?
神對“討回什麽”並沒什麽興趣。神只有興趣讓你向前進。
你是在進化的路上,而非下地獄的路上。
目的是覺察,而非報應。
神沒興趣“向我們討回什麽,”(getting us back)。神只想“支持我們去得到”!(back us getting it)(譯註:尼而在玩文字遊戲。)
嘿!不錯耶。你很不錯耶!
嗯,我不認為在此我們保持輕鬆是很重要的。我曾花了許多年陷在罪疚感的泥沼裡,而有些人仿佛認為人就是應該永遠緊抓著罪疚感。但罪疚感和悔恨並不相同。因為我已不在對某事感覺有罪,並不表示我不在懊悔。懊悔可以是有助益的,但罪疚感則只能令人虛弱。
你說的完全正確。說得好!
當我們解脫了罪疚感,我們就能——如你所說的——在人生中繼續前進。我們就能讓我們的人生活得有價值。
然後我們可以再度與自己為友——然後我們能與你為友。
你真的可以。你將再度與你自己為友,你將與你自己掉入愛河,當你認識並且終於承認你真正你是誰時。
而當你認識了你自己,你就也認識了我。
而與神有個真實且實用的友誼的第一步便完成了。
是的。
我希望它就像你講的那樣簡單。
它是的。請信任我!
人生是“完美”在演完它自己
信任你就是第二步,是不是?
那是第二步,而且它很龐大。
是很龐大,因為我不知道我能否信任你。
謝謝你的誠實。
我真的很抱歉。
不必抱歉。永遠不必為誠實抱歉。
我並非為我所說的抱歉 。我抱歉是怕它傷害了你。
你無法傷害我,那才是要點。
我無法傷害你?
是的。
縱使我做了一些可怖的事。
從使我做了一些恐怖的事。
你不會生起氣來而懲罰我?
我不會。
那是指我可以出去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你一直是可以那樣做的。
是的,但我並不想那樣做。害怕死後的懲罰阻止了我。
你需要以對神的恐懼來阻止自己為“惡”嗎?
有時候。是的。有時候當誘惑非常強大時,我真的需要對在我死後會發生什麽的恐懼——為我的不朽靈魂感到害怕——作為阻止我的動機。
真的?你是說,你曾想要做很可怕的事而沒去做,是因為你以為如果你去做的話,你會喪失你的不朽靈魂?
嗯,在我一生中我能想到一個那種例子,是那樣沒錯。
是什麽?
我現在要說嗎?你要我就在這兒告訴你,在神與每個人的面前?
你耍寶啊!
是的,說出來吧。告解對靈魂有益。
好,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是自殺。
你曾想自殺?
我有一次非常認真的考慮過自殺。別表現得那麽驚訝嗎!你完全知道的。是你阻止了我。
以愛,而非恐懼。
也有一些恐懼。
有嗎?
我害怕如果我取了自己的命,我會發生些什麽。
所以我們開始對話。
是的。
而現在,在《與神對話》三部曲之後,你仍怕我嗎?
不了。
很好。
除了我怕你的時候。
那是什麽時候?
當我不信任你時。當我甚至不信任這是在跟我說話,更別說我信任你所做的奇異許諾了。
你仍然不相信神在跟你說話?天哪,你的讀者會對這點覺得很有趣哦!
什麽?關於我是人這一點?我想他們知道我是人。
是的,但我想他們認為你對某些事是清楚的——並且你至少相信你自己是在與神有個對話的。
我是相信。
那還差不多。
除了當我不相信時。
那是何時?
當我覺得我無法信任你在告訴我的事時。
那是何時?
當它好的令人難以置信時。
我懂了。
我陷入了恐懼。萬一它不是真的呢?萬一神在假造出一切?萬一是我創造出的一位神,他會說任何我要他說的?萬一你說的只是我想要聽的,以便我可以合理化的繼續我的所作所為?我是說,根據你告訴我的,我可以無虞地做任何我想做的事。不據心、不混亂、不煩擾。在死後不必付出代價。該死!誰會不想那樣一種神?
你啊,很坦然!
我要啊——除非當我不要時。
那是何時?
當我害怕時。當我認為我無法信任你時。
你害怕什麽事會發生在你身上?
你是指,如果我相信你說的事,而結果你並不真的是神?
是的。
我怕神會將我擲入地獄。
為什麽?至多為了有一個幻想出來的對話?
為了否認唯一的真神,也為了引導別人那樣做。為了告訴別人他們的行為沒有結果,因此導致有些人做他們原來的事,因為現在他們不怕你了。
你真認為你那麽有力量嗎?
不是,我認為是別人很容易被影響。
那麽他們為何沒被那些說該害怕的人的影響,而停止他們的自毀行為呢?
什麽?
宗教已經存在了好幾世紀,他們不斷的告訴人們,如果不以這個或那個方式信仰我,以及如果他們不停止某些行為,我便會罰他們下地獄。
我知道,那個我知道。
那麽你是否看在那些行為都停止了呢?
沒有,並沒真的停止。人類正在殺害自己,就如他們一向所做的。
實際上,比以前還更快些,因為你們現在有了大規模毀滅的武器。
而我們現在並不比以前對彼此較不殘忍。
那也是我觀察到的。所以,是什麽讓你以為,如果在有了宗教幾世紀——事實上是兩千年——之後,人們並沒輕易受影響,而你又為什麽能輕易的影響他們,並且隨之你個人也要為他們的行為負責呢?
我不知道。我猜偶爾我需要那樣想一下,以便緩和我的行為。
為什麽?如果你不緩和你的行為,你怕你會做什麽?
我會從最高的屋頂上大叫說:我終於找到一位我可以愛的神了!我會邀請每個人來見我的神,並且像我一樣的認識他!我會將我對你所知的每件事與我觸及其生命的每個人分享!我會讓人們放下他們對你恐懼,還有他們對彼此的恐懼!我會將他們由對死亡的恐懼中解放出來!
而你認為神會為此懲罰你?
嗯,如果我關於你的說法錯了,你會,或他會,或它會——不論哪一個。
我不會。哦,尼爾,尼爾,尼爾……如果你最大的罪行是你畫了一幅太有愛心的神的畫像,我認為你不會為他被怪罪的——如果你必須繼續信仰一位賞罰之神。
如果其他人由於我而做壞事,比如殺人、強暴、或說謊呢?
那麽,有史以來每位曾用說或寫來反對當時流行的信仰系統的哲學家,也必得同樣為人的所有行為頂罪囉?
也許他們是的。
那是你想信仰的那種神嗎?那是你選擇的神嗎?
這並非一個選擇題。我們並不是在一個神的超市裡。對這個我們並無權選擇。神就是神,而我們最好對那有個正確的了解,不必我們可能直墜地獄。
你相信那個嗎?
不相信。除了當我相信的時候。
那是什麽時候?
當我不信任你。當我不信任神的善,以及神的無條件的愛時。當我看見我們,所有此時在地球上的我們,是一個較差的神的兒女時。(譯註:Children of Lesser God是部電影名片,中譯名為“悲憐上帝的女兒”)
常常那樣嗎?你常常那樣覺得嗎?
不。我必須說,並不常常。我以前常常。老天,我真的習於那樣想哩!但自從我們的對話開始後就不了。對許多事我以改變了想法。哦,真的並非只改變我的想法。真正發生的事是,我容許自己相信我內心一直知道並且想要相信的關於神的種種。
那讓你很難過嗎?
難過?不,是“好過”。我整個人生都改變了。我又能再度相信你的善,因而我也能再度相信自己的善了。因為我能相信你原諒了我的所做的一切,我也能原諒我自己了。因為我不在相信有一天,不知怎地,在某個地方,我將被神懲罰,我也就停止懲罰自己了。
現在,有些人說,不再信仰一位會懲罰人的神是壞事。然而,我只看到好事由之發生,因為如果我會做任何一件有價值的事——縱使我在坐牢,光是說服另一個犯人不去傷害某人,或不再繼續傷害他自己——我就必須原諒,並且停止處罰我自己。
好極了。你了解了。
我的確了解。我真的了解了。並且我並沒有放棄在我們的對話裡你告訴我的每件事。現在我只是需要一樣工具。一個我能用來創造與你的一個真正友誼的工具。
我正在給你那些工具,就在這兒。
是的,你給了。甚至在我要求之前,你已回答了。
一向是如此。
一向是如此。所以告訴我,我如何能學會信任?
借由不需要。
我能借由不需要信任學會信任。
沒錯。
這裡再解釋一下吧!
如果我不想要或不需要你給我什麽,那我還需要信任你幹什麽嗎?
我猜不必。
答對了。
所以最高層次的信任是不需要信任的?
你又答對了。
但我又如何能到達不在想要或需要你給我任何東西的地步?
借由了解到它已經是你的了。了解你需要的不論什麽都已然是你的了。甚至在你要求之前,我就已回答了。所以,要求是不必要的。
因為我不必要求我已經有的東西。
一點都沒有。
但如果我已經有了它,我為何還會以為我需要它呢?
因為你不知道你已經有了它。這是個感知的問題。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感知我需要某樣東西,我便需要?
你會以為你需要。
但如果我認為神會滿足我所有的需要,那麽我就不會“以為我需要”。
那是正確的。這就是為什麽信心是如此有威力的緣故。如果你有信心,所有你的需要永遠都會被滿足的信心,那麽,技術上來說,你就根本沒有需要了。而當然,這就是真相,而它將變成你的經驗,因而你的信心也就“有道理”(justified)。然而你所需做的,只不過是改變你的感知。
我預期什麽,我就得到什麽?
是的,有點像是那樣。然而,真正的大師住在預期的空間之外。除了“出現”的東西之外,他什麽都不預期,什麽都不可欲。
為什麽?
因為他已經知道他什麽都有了。所以他快樂的接受在任何特定一刻出現的每樣事物的不論什麽部分。
他明白一切全是完美的,人生是“完美”在演完他自己。
在這些情況下,信任是不必要的。
或者,換個說法,“信任”變成了“真知”(knowing)。
是的。在每件事周圍,圍繞著三個層次的覺知。這些是:希望、信念與真知。
當你對某事有個“希望”時,你在希望它是真的,或它將會發生時。在某些意義上,你就是不確定。
當你對某事有個“信念”時,你在想他是真的,或將會發生。你是不確定,但你認為你是確定的,而你繼續這樣想,除非在你的現實裡出現了什麽相反的事。
而當你對某事有了“真知”時,你很清楚它是真的,或它會發生。則你在每一方面都很確定,而你會繼續確定下去,縱使在你的現實裡發生了什麽相反的事。你不會由表相去判斷,因為你知道事實是什麽。
所以我可以借由知道我不必信任你,而學會信任你!
沒錯。你開始有了“真知”:完美的事將要發生了。
並非某一特別的事將要發生,是完美的事將要發生。並不是你所偏愛(prefer)的事將要發生,而是完美的那一件事將要發生。當你向著大師級(mastery)前進時,這兩者變成了一個。有些事發生了,而你除了正發生的事之外,不會寧可要任何其他的事發生。你對正在發生的事的偏愛的本身,使得那事完美。這叫作“放下而順神”。
( letting go and letting God。)
一位大師永遠寧喜所發生的事。當你總是偏愛正在發生的事時,你也已到達了大師級。
但……但……那並不等於根本沒有偏愛了嗎?我以為你一直是說:“你的人生是由你對它的意圖而展開。”如果你沒有偏好,這句話如何能成立?
要有意圖,但別有預期,並且決不要有要求。別執著於一個特定的結果 。甚至不要偏愛一個特定的結果。將你的執著提升成偏好,將你的偏好提升成接受。
這是心靈平靜之道。這是成大師之道。
一位奇妙的老師與作家——肯•奇斯二世(Ken Keyes,jr.)——在他一本殊勝的書《達到更高意識的手冊》(A Handbook of Higher Consciousness)裡,正好談到這個觀念。
的確。在那本書裡,他的有系統而確切的陳述是非常重要的,並且對許多人而言,是石破天驚的。
他講到改變執著成偏愛。他在自己的生活中必須學會如何做到那一點,因為他大半時間都是座在輪椅裡,自胸部以下都動彈不得,如果他“執著”於更能四處走動,那他永遠無法找到一個讓自己快樂的方式。但他開始了悟道,快樂之源並非外在狀況,毋寧是我們選擇如何去體驗它們的內在來決定。
這形成了他寫作的核心,雖然他大多數的書都沒談到他肉體上的挑戰。所以,當他受邀去演講,人們看到他在輪椅裡動彈不地時,往往震驚不已。他是懷著愛與生命之喜悅寫作的,以至於人們以為他已是擁有每樣他想要的東西。
他的確有他想要過的每樣東西!但最後那幾個字包含了一個巨大的秘密。人生的秘密不是有你想要的每樣東西,卻是要你有的每樣東西。
這是借用自另一位神奇的作者——約翰•葛雷(John Gray)所說的話。
約翰果然是位神奇的作者。但你以為是誰“借用了”誰的話,是我給了他那些想法的,正如我給了肯•奇斯靈感一樣。
他現在正與你在一起。
對,他是的——而且,我可以再加一句,他現在也不必用輪椅了。
我好高興!他花了這麽長的時間在輪椅裡真是太可惜了。
並不可惜!那是個福氣!就由於他坐在輪椅裡,肯•奇斯改變了千萬人的人生。“千萬”的人生啊!所以對於這一點我們可別搞錯了!肯的人生是有福的,他所遇到的每個狀況都是。它們提供了當時稱自己為肯的靈魂精確而完美的人、地和事件,來製作出它渴望和意圖想要的經驗和表現。
對每個人的人生而言,這都是真的。並沒有惡運這回事,沒有事情是發自意外的,沒有巧合,而神不會犯錯。
換言之,每件事都是完美的,都是按照它本來的樣子。
沒錯。
甚至當它們看來並不完美時。
尤其是當它們看來不完美時。那不完美就是個明確的信號,告訴你此處有你該記取的某樣大事。
所以,你是在說,我們該為發生在我們身上最糟的事感恩。
感恩是最快速的治愈方式。
你抗拒的,就會持續下去。而你所感恩的事則於你有用,如它本來就該做的。
我告訴過你:
我只會派給你天使。
而現在我要補充:
我只會給予你奇跡。
戰爭是奇跡嗎?罪行是奇跡嗎?疾病是奇跡嗎?
你以為呢?如果你要開始答複問題而不是問所有的這些問題,你會說什麽?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是你,我會如何說?
是的。
我會說……就如生命本身一樣,人的每件事都是個奇跡,人生是設計來提供給你的靈魂完美的工具、完美的環境、完美的條件,以實現和體驗、宣佈與宣告、實踐並變成你真正是誰。所以,別判斷,也別定罪。愛你的敵人,為迫害你的人祈禱,並擁抱人生的每個片刻和狀況,當它是個寶貝;從一位完美的創造者送來的完美禮物。
我會說……尋求結果,但別要求它。
你說得很好,我的朋友。像肯•奇斯一樣,你變成一位信使了。然而,現在讓我們將肯的教悔再帶向前一步,因為肯教過我們:提升你的執著到偏好的層次。現在你要教大家:甚至不要有偏好。
我教?
是的。
什麽時候?
現在。開始教吧!如果要教這一點,你會怎麽說?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是你,我會怎麽說?
是的。
我會說……如果你需要某一個結果才能快樂的話,你就是有點執著。如果你只不過向往某種結果,你就是有偏好。如果你完全沒有任何偏好,你就有接受。你就成了大師。
好,非常好。
但我有個問題。設定一個人的意圖是否與宣告一個人的偏愛一樣?
完全不一樣。你可以意圖某件事的發生,而並沒有偏愛它。事實上,持有一個偏好就是對宇宙宣告替代性的結果是可能的。神並不想像這種事,所以神絕沒有偏好。
你是說,實際上發生在地球上的每件事,神都意圖它的發生?
不然它怎麽可能發生呢?你是否以為有任何事情是能違反神的意志而發生?
當你這樣說的時候,感覺上好像答案必然是“不能”。然而當我看看有史以來世界上發生過的所有可怕的事時,我發現我很難不相信神可能意圖那些事的發生。
我意圖是容你們選擇自己的結果,去創造並體驗你們自己的實相。你們的歷史是你們自己意圖了什麽的一個記錄,而你們意圖什麽,我便意圖什麽,既然在我們之間沒有分離。
我並不認為好像每件發生在人類歷史裡——甚或所有發生在我自己人生裡——的事,一無例外都是意圖如此的。一路走來,我覺得好像有過許多我會稱之為非意圖結果的東西。
並沒有非意圖的結果,雖然有許多是非預期的。
一件事如果是意圖如此,怎麽可能是非預期的?並且,反過來說,一件意圖中的事,怎麽可能是非預期的?
在靈魂的層次,你所永遠意圖的東西就是產生完美的反映你目前的進化狀態,以便你能經驗你是誰的結果。
這也是完全為了方便你向下一個最高境界邁進,以便你能變成“你尋找做誰”的結果。
要記住,人生的目的是重新創造一個新的你,以你對“你是誰”所持的下一個最偉大憧憬之最恢宏版本。
我打賭我能在我睡著時重複那句話。
那就有趣了,因為當你能在睡著時重複那句話,那就是“你終於覺醒了”的明確信號。
說得真靈巧。是個很棒的創意。
所有的人生都是如此,我的朋友。所有的人生都是。
所以,我們在此學到了什麽?它讓你記起了什麽?
我所意圖的永遠是正在發生的,但正在發生的卻不一定總是我所預期的。這怎麽可能?
它發生在當你對你所意圖的不是十分清楚的時候。
你是指,我以為我意圖某一事,而事實上我意圖的卻是另一事?
一點都沒錯。在物質層面,你相信你在召喚一個特定的結果,但在靈魂層面,你卻在召來另一個。
我的媽呀!那真是另人發瘋!如果我在我根本觸及不到的意識層面創造我的實相,我又怎麽可能知道我能期待什麽呢?
你不能。所以才會說“你無法預期的過你的人生”。那也是你為何被告知,在每個環境與情況,面對任何結果,要“看見其完美”。
你在《與神對話》裡的確說了那兩句話。
而現在,為了要你完全的了解,讓我們略談一談經驗的三個層次——超意識、意識與潛意識。
超意識的層次是一個你完全覺察你在做什麽的體驗層次,在其間你知道並創造你的實相。這是靈魂的層次。你們大多數人都不是有意識的覺察你們超意識的意圖——除非你們是。
意識層次則是一個你對自己在做什麽有一些覺察的體驗的層次,在其間你知道並創造你實相。你覺察多少,依賴你的“意識層次”。這是物質層次。當你對心靈道途有了承諾,你度過人生,一直在尋找提升你的意識,或擴大你物質實相的經驗,以包括並包容你知道存在的一個較大的實相。
潛意識層次則是一個你不知道,也沒有意識的體驗層次,在其間你創造你的實相。你潛意識地那樣做———就是說,你根本不大覺察到自己在這樣做,更別說為什麽了。但這並不是一個不好的體驗層次,所以不要判定它。它是個禮物,因為它容許你自動的做事,好比長頭髮、眨眼睛、或心跳——或創造出一個問題的即刻解答。然而,如果你沒有覺察你選擇了你人生的哪個部分去自動創造的話,你可能會以為你自己為人生的“果”而非“因”。你甚至會視自己為一個受害者。所以,覺察你選擇了不去覺察什麽是很重要的。
以後,在這對話將結束的時候,我會再跟你談覺察,以及產生你們有些人稱為開悟經驗的不同覺察層次。
有沒有辦法可以同時在意識、超意識和潛意識層次設定同樣的意圖?
有的。這個三合一的意識層次可以稱為超絕意識(supra-consciousness)。你們有些人也稱它為“基督意識”(Christ consciousness)或“升高了的意識”(elevatedconsciousness)。它是全然整合了的意識。
當你在這個地方,你是全然創造性的。意識的三個層次變成了一個。你是所謂的“圓融”(have it all togeyher)了。但事實上還不止那樣,因為在這裡,就如在一切事理,全部(the whole)大於部分之總合(the sum of the parts)。
超絕意識並不只是超意識、意識和潛意識的一個混合體。它是當所有的都混合在一起,然後被超越了時所發生的事。你那時進入了純粹的“存在”(Beingness)。這個存在是在你內的終極創造之源。
所以,對一個具有“升高了的意識”的人,結果永遠是意圖的,而從來不是非預期的。
的確,那是真的。
而一個結果顯得是“非預期”的程度,是在哪一個意識層次感知經驗的直接指標。
完全正確。
所以,大師是永遠同意結果的人,縱使那結果顯得並不有利。只因為他知道在某個層面他必然意欲了它。
你現在了解了。你正開始理解一些非常複雜的事了。
而那就是為什麽大師視每樣事都是完美的!
好極了!你真的懂了!
大師也許不是總能看到她所意圖的結果之層次。然而她毫不懷疑,在某個層次,她將為後果負責。
一點都沒錯。
那就是為什麽大師永遠不批判某一個人、地或事的原因。大師明白是他放它在那裡的。他覺察到,在某個層次他創造了他正體驗的東西。
沒錯。
而如果他不喜歡他所創造的,就得靠他自己去改變它。
是的。
在這個過程裡,沒有定罪的餘地。事實上,當你非難什麽,你就是讓它保持不變。
這也是非常深刻、非常複雜的。你已非常的了解了。
就正如,如果我不了解它,那也是完美的。
確實沒錯。
我們所有的人一直都在我們完美地該在的地方。
一點都沒錯——不然你不會在那裡。
而為了我們的進化,我們完全不需要別的,除了我們現在所有的及還在經驗的。
你又說對了。
而如果我們不需要任何東西的話,我們也就不需要信任神了。
是的,那正是我一直在說的。
而當我們不需要信任神時,那時我們才實際上能信任神。因為那時信任意指不必要有一個特定的結果,而勿寧是,知道不論什麽結果都是為我們最大的好處。
你繞了好大的圈子。真是好極了!
這說法的美妙之處在:“不需要一個特定的結果”解放了潛意識,使它不必去思考你為何無法有一個特定的結果,而隨之打開了到達你“有意識地意圖的特定結果”之路。
是的!你能將更多事情放在自動擋上。當你面臨一個挑戰,你自動的假設事情會很順利。當你面對一些問題,你自動的知道它會被處理好。當你遇到一個問題,你自動的了解它已自動地替你解決了。
你潛意識地創造了這些結果。事情開始自動地發生,仿佛你完全不必費力似的。人生開始順遂。事情開始來找你,你不必在她們後面追逐了。
這改變的發生不需有意識的努力。正如有關你真正是誰,以及你能是或能做什麽及能有什麽的負面、自我打敗、自我否定的思維是潛意識地習得的。所以,它們也是潛意識地被解放的。
你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或何時揀起這種想法的,你也不會知道你是如何或何時放下了它們。只不過你的人生突然改變了。在你有意識地想一個念頭及它在你的現實裡展現之間的時間會開始縮減。最終它會完全消失,而你會即可創造結果。
而事實上,我根本並沒有在創造結果,只不過我了悟到它們已然在那兒。每樣事物都已被創造出來,而按照我的了解和我的感知,我在體驗我能選擇的結果。
我看見你現在是個信使了。你是帶來信息,而不是尋求信息的人。你現在能明白的說出整個的宇宙論。你甚至將有關時間的真相也識入了你最後的聲明裡了。
是的。如果我們所了解的,時間並不存在。只有一個片刻,就是那永恒的現在。所有曾經發生、正在發生,以及將來會發生的一切,現在都正在發生。如你在《與神對話》第三冊裡解釋過的——像個巨大無比的光碟(CD-ROM)。每個可能的結果都已被“設定”。我們借我們所做的選擇無體驗我們產生的結果——就像一部電腦下象棋一樣,電腦的所有走法都已存在。你經驗的是哪一個結果就看你怎麽走。
這是個非常好的例子,因為能讓人很快的了解。不過,這有一個缺點。
什麽缺點?
它將人生比喻為一場棋局。這讓人聽起來好像我除了跟你們玩之外,什麽都不做。
沒錯。我就會接到有人來信對那一點表示憤怒。他們說,如果《與神對話》關於事件與時間的說法是真的,他們會深感失望。如果最終我們什麽都不是,只不過是個“卒子”,被一位神只為了他自己的娛樂而將我們在人生棋盤上挪來挪去的話,他們覺得很不爽。
你認為我是那樣的一種神嗎?你知道的,如果你真的是這樣認為,那就會是你看到的我的樣子。人類數千年來一直對神有他們自己的想法,他們視我為那樣。那麽這就是所有關於神的最大秘密:
我就會看起來像是你們看到我的樣子。
哇!
是的,真的是“哇”!神會仿佛像是你仿佛看到的樣子。所以你看到我是什麽樣子?
我視你為一位給我力量去創造我選擇的不論什麽經驗,並且給我去那樣做的工具的神。
而那些工具中,最有力的就是你與神的友誼。在這一點上要信任我。
我是信任你的。因為我學到了我並不必一定要信任你。人生的過程本來就如是。信任是不必要的,唯有知曉。
一點都不錯。
讓你的方法成為對的方法
我並不是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我是指,我並不總是要事事都如此盡可能地解釋給我聽,我才信任下它。事實上,當我較年輕時,我一向相信每件事都會沒問題的。
我是個不受拘束、樂觀的人。你甚至可以稱之為魯莽的樂觀。由於事實上我是在害怕神的氣圍中長大的,這種心態也就可能顯得是更加的魯莽了。不過,我那時就是那個樣子。做為一個小孩,我總是“知道”我會得到我想要的東西——而我也一向能得到。我還可以補充說,通常我還並沒花多少力氣呢。這真的令我哥哥很不舒服,他總是習慣地大聲抱怨說:“尼爾總是運氣好。”有一次,我從旁聽到我爸對這抱怨的反應。他說:“是尼爾造成他自己好運的。”
他說得沒錯。而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我的雙親。母親灌輸了我對生命的熱愛以及種種具創意的東西,而父親賜給了我自信。不論挑戰是什麽,他總會一而再地的問我:“如果你不去試,你怎麽能做得到?”
當我差不多十五歲時,他也告訴了我一些我永遠記得的事。“兒子啊,”他說,“並沒有做某事的“對的方法”。只有你在做它的方法。讓你的方法成為對的方法吧!”
“我如何能辦到呢?”我問。而他回答:“借由完成它。”三十五年後,耐吉公司(譯註:Nike,耐吉,成功的運動鞋公司)將這小而美的哲學變成了三個字的標語。
“就去做!”(just do it!)
如果我先前說過的,在我上高一時,我總一頭的栽入活動裡。所有那些課外活動讓我忙瘋了,而我在喜歡的功課上表現也很出色:英文、演講、政治學、音樂、外文。我必須承認,我覺得無聊的課程上——生物、代數、幾何等——我都只險險的過關。但無論如何,在米爾瓦基的威斯康辛大學仍接受了我的註冊……試用我。
但我沒能撐多久。三個學期後,教務長要我放棄我的位子,我也沒太難過。我對那種生活已感覺不耐煩,並且我想立刻進入廣播電臺。
在我被退學之後,我父親對我說:“好吧,兒子,你得自立自強了。我為你已盡了我的力,但你想以你自己的方式做事。”
有部分的我嚇得快阿達了,而有部分的我則是如此興奮,快受不了。我已經替一家剛剛播的調頻電臺免費上了一些節目。而當爸跟我劃清界限時,我就大步的走進了另一家比較老牌的廣播電臺總經理的辦公室,大膽的告訴他他該雇用我。
賴瑞•拉雷把頭往後一仰,呵呵笑起來:“我為什麽該那樣做呢?”
我毫不猶豫的說:
“因為我比你電臺的任何廣播人都來得好。”
賴瑞不再笑出聲,但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孩子,”他說,“我喜歡你。你有種。”[chutzpah.譯註:意第緒語(猶太古語),有點像中文的“有種”。](當時我並不懂那個字的意思,我記得我在想:這是好話嗎?)“這樣吧,”他在輪椅裡吱吱的輪向我,“你今晚八點回到這兒來,我們叫晚上的播音員教你方法。九點正你便上節目。我會聽。如果我在九點半之前沒打電話給你,你就滾出去,永遠別讓我再看到你。”
他的笑容變得淘氣起來。
“很公道。”我輕快的答,伸出手來和他相握。然後我在補了一句“晚上等你的電話。”後,就走了出來——但在停車場時,我差點將午餐吐了出來。
那晚,當我拿起麥克風時,胃裡還是怪怪的。我試著說了電臺的臺呼,就立刻順著播音樂,兩首歌曲之後,就到了九點二十八分。沒電話來。在我準備平日的晚間播音員取代我時,我的心情相當沮喪的。而正當我在收拾我的東西時,他探頭進來了。
“老板在電話上。”他說過就離開。我拿起了電話。
“你被雇用了。”賴瑞低聲咕嚕道,“繼續播到十一點。然後明天九點到我辦公室裡來。”
我從沒忘記賴瑞•拉雷(Larry LaRue)幫了我那個忙。換做另一個人,可能早將我趕出去了。幾年後,當我在巴而的摩的一間廣播電臺任節目主持時,我就決定用我開始稱為拉雷規則(La Rule LaRue)的辦法:永遠給孩子一次機會。我要盡我所能的將這種幫忙傳下去。
有過許多想進入廣播業的孩子來敲我的門。但我卻無法像拉雷那樣地就把他們安插在播音室裡,因為我們是在一個太大的市場裡的一間太重要的電臺,就這樣讓他們開播的責任是我擔當不起的——但我總是邀他們到我的辦公室來,好好的傾聽他們的試聽帶。我會給他們忠告,告訴他們我認為他們需要做的改進。不過,我沒能全雇用他們。我猜在廣播界過去那種時光已不在了。顯然今天是如此。再沒有你可以輕易賺得名聲的地方。今天你必須是一個已經技藝純熟的人才有可能。而我那一代可能是還能由側門偷溜近來的最後一代。
真是遺憾。我們需要有更多讓孩子們可以實習的地方。放在今天二十到二十五歲的人身上那種務必成功的壓力,真是太巨大了!
而讓事情更糟的是,現在許多人比以前更不夠格。這也正是我想談的事。我在米爾瓦基的南區高中接受的教育,等同於今日一個社區大學畢業生所接受的——如果他幸運的話。
你們必須改進你們的教育體系,在你們的學校裡,重燃探詢的精神,以及學習的喜悅。我在《與神對話》第二冊裡給了你們一些你們可以怎麽做的奇妙線索,在次就不再重複。我倒寧可邀你們去重溫它們,並且去實踐它們。
實踐它們?
人生是個重新創造的過程。你被邀來按照你所抱持對“學校”是什麽的下一個最偉大的憧憬之最恢宏版本,重新創造“學校”的經驗,以便讓全世界更有力量。
我們所需做的還不止是重新創造學校。我們還必須表明,如果我們容許孩子一周花十小時看電視,然後在花二十個小時玩電玩,那我們永遠不會重新點燃思考的過程,並且鼓勵獨立的探詢。那樣子孩子們無法學到多少。
相反的,他們會學到很多。他們將學會如何尋求即刻的滿足,如何期待所有人生問題在二十八又二分之一分鐘裡自行解決,並且對於不立刻自行解決的問題,如何借著利用暴力來發泄他們的挫折感。
電視、電影及錄影帶影像不論多麽暴力,娛樂工業的主管們都否認他們得為年輕人的暴力行為負責。
這些是與以五十萬美金買一個超級杯〔Super Bowl,譯註:美式橄欖球每年最終的決賽〕廣告,並且宣稱他們能在六十秒內影響行為的同樣主管嗎?
嗯……呃……是的。
我明白了。
但顯然,小孩對死亡和暴力“敏感”的不會簡單的電動玩具遊戲。小孩子知道那只是遊戲。
你知不知道有些軍營學校用什麽來教職業軍營迅速的手、眼協調(hand-eyecoordination),以及不帶情感的殺人?
電玩嗎?
我只問問題。我讓你自己去發現答案。但你能想出一個更快、更有效率的教學工具嗎?
哦,老天,我也許不該在這裡寫這些的。
有何不能?
人們並不要我做社會評論,他們顯然也不會想要你去做評論。這是一本有關神的書,而神不該對今日的社會議題有意見。
你是指對真實的生活?
我是指政治和社會的議題。你應該監守住靈性的事情,我也一樣。
還有比如何阻止你們的孩子互相殘殺更靈性的事嗎?你需要更多的哥倫比亞高中來讓你了解,你們這兒真的有問題嗎?
我們知道我們有個問題,只是不知如何解決它罷了。
你們知道如何解決它。只不過你們還沒累積好去如此做的意志力罷了。
首先,花更多時間與你的孩子們相處吧!別做出好像他們十一歲開始變得自立的樣子。進入他們的生活中,並且持續的投入。跟他們的老師談談。與他們的朋友為友。運用影響力。真的加入他們的人生中,別讓他們偷偷溜走了。
第二,採取一種反對暴力,以及反對他們人生中的暴力之積極立場的榜樣。形象真的會教人。說真的,影響比文字教得更快,並且刻得更深。
堅持要那些負責重述你們的文化故事的人(電影制片、電視制片、電玩制造者,及其他從漫畫到交換紙牌的影像供應商)以新的倫理——一個非暴力的倫理——創造一個新的文化故事。
第三,不管怎麽做,都要使你們的兒童和青少年無法取得暴力的器械和暴力的工具防止容易取得的途徑和毫不費力的獲得。
最重要的是,由你的生命中去掉暴力。你是你孩子的最好榜樣。如果他們看見你用暴力,他們也會用暴力。
那是否意味著我們不該打小孩屁股。
對那些你說你深愛的人,你難道想不出別的教育方法嗎?你能想到的唯一教導之道,只是嚇唬他們或傷害他們嗎?
長久以來,對於不想要的行為,你們的文化都習於用肉體之痛做為懲罰,不僅是對孩子們,對大人也一樣。你們實際上用殺人以制止人殺人。
用造成一個問題的氣力去尋求解決那問題,是瘋狂的。
去重複你想制止的行為以制止他們,是瘋狂的。
在你們整個社會裡,處處都示範出你們說不要你們的兒女去模仿的行為,是瘋狂的。
而最大的瘋狂是,假裝這一切都沒發生,然後奇怪你們的孩子們為何行為會瘋狂。
你是說我們全瘋了嗎?
我是在定義瘋狂。是你們來決定你們是誰和是什麽。你們每天都在決定那個。
每個行為都是個自我界定的行為。
你在這兒用了一些相當令人難以消受的話語!
那是朋友之意。你想要知道與神為友是什麽感覺?這就是它的感覺。
朋友告訴你真相。朋友說出實情。朋友不會迎合你,或只告訴你他們以為你想聽的話。
然而,朋友不會告訴你們實情,然後就擱下你自己去處理它。朋友會一直在你身邊,給你不斷的支持,給你幫助,及無條件的愛。
那即是神所做的。那既是這正在繼續的對話之由來。
這個對話會繼續多久?我以為它在《與神對話》三部曲結束時就該完結了。
它會像你選擇它繼續多久的那麽久。
所以在這之後還會有另一本書?
如果我在幾年前指明的,的確在這之後會有另一本書——但它不會一本對談。
不會嗎?
不會。
那它會是哪一種書?
只以一個聲音說出的書。
你的聲音?
我們的聲音。
我們的聲音?
你以神的對話導致了你與神的友誼,而你與神的友誼將導致你與神的合一。
在《與神合一》(Communion with God)中我們將以一個聲音說話,而它將是一份殊勝的文件。
所有“與神”的書都很殊勝。
沒錯。
那還會不會有更多的對話書,在其中你和我只是聊天?
如果你希望有,就會有。
嗯,我非常喜愛這些對話,因為它們真的能讓我思考。不過,有時候我對你的固執已見蠻驚訝的。就一位沒有偏好的神而言,你似乎表達了不少偏好呢!
給予你指示並不是說明偏好。
如果你說你想到臺北,卻在往臺南的路上,而如果你停車問路,有人告訴你你走在錯路上,你轉錯了方向,那是否是宣告一個偏好呢?告訴你如何能到你說你想去的地方,是否是固執已見呢?
你以前曾用過這個比方。你以前曾對我講過這番話。
只要你一再嘗試將我變成一個需要向你討什麽東西的神,我便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說。
我告訴你:我不需要你的任何東西。你是否以為我是一位如此無能的神,以至我需要你的什麽東西,而無法得到它?你是否以為有些我想要它發生的事,但我就是不知道如何讓他發生?
如果我需要你去臺北,你是否認為,我壓根兒就沒辦法讓你那樣做?
事情不是那樣,而是這樣的。是你告訴我你想到哪裡去,而我告訴你如何到那裡。
人類千百年來一直在告訴神他們想要哪種生活。你們向我,並向彼此宣稱,你們希望過和平、和諧、健康並富足的長壽生活。我呢?千百年來也就隨之一直告訴你們,你們如何可以辦到。
在此,我又再一次的告訴你,所以,有耳的,仔細聽吧!
是的,但如我說的,有時候人們不想聽那些。有些人不喜歡我們對話中的那個部分,當你在社會問題上變得政治化或具爭議性時。而我們還不只是不想聽神說到那些。當我在傳播界時,我就學到了這一點。在我上廣播時,我必須壓低我自己的很多意見。賴瑞•拉雷就是告訴我那一點的許多上司中的第一位。
我替賴瑞做了大約十八個月,然後我獲得了另一個機會。雖然如今我不會稱這樣一個事件是一個“機會”,因為如今我已知道並沒有“幸運”這回事,人生是由你對它的意圖而進行的。
那很好。那是重要的。如果你要與神為友——有一個真正的、有用的友誼——了解神如何運作是極其重要的。
人們永遠稱他們人生中的好結果為機會、幸運、巧合、偶爾發掘到財寶的才能、命運,或不論什麽。而壞的結果——暴風雨、旋風、地震、猝死——他們則稱為是神的作為。
難怪你會有你必須懼怕我的想法。因為你們整個的文化都在支持這觀念。它反映在你們說的每件事,以及你們如何說它上。它充斥在你們的語言裡。
但現在我要告訴你,你所畏發生在你身上的好事,也是神的作為。沒有任何兩個人的邂逅是偶然的,沒有任何事情的發生是意外的。
你是否以為賴瑞坐在那兒——正是對的人、正在對的時間、正懷著對的心態——是出於你的幸運?
思考一下這個可能性:如果當日當時你和賴瑞並非偶然邂逅,卻是他像一個站在舞臺側翼等著該他出廠的配角,他步上舞臺,說了他的臺詞就下了臺。而你的戲繼續進行,就如他總在繼續一樣——就如它現在在繼續,而借你對明天的每個想法,你在寫劇本。你以你的每句口頭命令去導演每一景。以你的每個行為,你演出她它們。
那可真可怕。這可能是對它真正是如何的一個了不起的描述。
可能是?
如果我所說的,那是對它真正是如何的一個了不起的描述。而當然,現在我知道那一點了。在我與神對話之後,這一切變得清楚了。但在當時,我則以為它只是另一個機會。因為當時我們的廣播長才之一,一個叫約翰•華克的家夥,在我到後兩個月就離開電臺,去弗吉尼亞的理奇蒙市做事。然後不久,約翰在理奇蒙的上司離職去加入另一個公司,那公司在馬利蘭州的安那波里斯買了一個小的調輻電臺。約翰不想離開里奇蒙,所以他對他這位上司說他認識一個年輕的新秀,推薦他用,說這人可以帶給安那波里斯電臺一個新形象及好名聲。而那個年輕的新秀就是在下我。
於是很快的,我就要啟程去東岸,但我母親絞著雙手,請父親阻止我。可是我父親說:“讓那孩子走。他的時間已經到了。”
“但萬一這一切都個錯誤呢?”媽問道。
“那他就是個錯誤。”我父親只說,“但他知道我們在哪兒。”
我在一九六三年到了安那波里斯,差一個月就二十歲了。我的薪水是一周五十元,但,嘿,我可是在一家真正的無線電臺哦!這不是調頻,這是調幅。是那種他們在汽車裡能收聽的廣播,那種他們從小型手提收音機帶到海灘去的廣播。當我滿二十一歲時,我已經變成該電臺的製作經理,主管他所有的廣告製作了。
我告訴你們這些故事,尤其是這一個,是因為我要你們明白,神如何的在我們的生命裡做工:以及我們如何真的與神為友,而甚至不自知。我想要表明的是,神如何利用人、地與事來助我們上路。或,勿寧說,他是如何的容許我們,給我們創造的力量去決定我們人生的識相——雖然當時我不會用這種說法。
到一九六六年,我已努力升任為全國最南邊城市的一家廣播電臺的製作經理。我不說出那城電臺的名字,是因為我不想讓那里現在的居民難堪或憤怒。雖然我很確定那邊現在已不同了,但在一九六六年,我認為我到那兒去是個錯誤。可是我當時尚未學到“在神的世界裡沒有錯誤”這個觀念。而現在我才明白,所發生的全是我的教育的一部分,是為我在世界裡要做更大的工作的準備。
使我認為我到南方城市去是個大的錯誤的原因,是我在那兒發現的種族歧視態度。那時在六零年代中期,詹森總統才簽下了人權條款。它變成法律是由於有其必要(正如今日反仇恨罪行〔hate crime.譯註:仇恨罪行是近來美國流行的新名詞。例如有些人去放火燒毀黑人聚會的教堂,或因為各種歧視而作出的恐嚇行為,都概括叫仇恨行為〕的立法有必要),而那種需要再沒比在最南部的某些角落裡,某些長期種族歧視的堡壘裡更明顯的了。我正是在這樣一個角落裡——以不止一種方式而言。我不想幹了!我恨它!
記得當我第一次開進那城市裡時,我需要給我的車加些油。於是我將車駛進了一個加油站,但令我大吃一驚的是,我發現每個油幫浦上都掛著一個硬指板,上面寫著“白人專用”。而“有色人”則在後面的一個幫浦那兒加油。飯店、酒吧、旅館、戲院、公車站,以及其他的公共地點都這樣的被隔離開。
由於我是來自米爾瓦基,所以我從沒見過這種東西。並非米爾瓦基或任何其他的北方城市就沒有種族歧視。但我從未面對如此露骨的、將一整群人標明為次等公民的事。我從沒住在一個地方,在那兒整個社會都同意那樣做是可以的。
事情每況愈下。我曾被邀到某個新認識的人家家裡餐宴,我確犯了一個錯誤,我四處詢問有關我在每個地方接觸到的種族態度。我以為這家的主人,一對顯然教養很好的夫婦,可能能提供我一些洞見。
我也的確獲得了一些洞見,但卻非我所預期的那種。
那時男主人正舉起他的酒杯讓一個名叫湯瑪斯的老黑僕斟滿,這位男主人帶著怒氣,透著勉強的笑容,操著南方特有拉長的慢腔調說:“哦,且慢,我的新朋——友,我希望你老兄別太嚴苛的批評我們了。你明白嗎,我們對我們的黑老弟們真——的很友善哦。沒錯,我們就是那樣。真的,我們對待他們就像自己的家人一樣。”然後他轉向湯瑪斯:“老湯啊,你說是不是呢?”
我畏縮了。這人甚至不曉得他在做什麽。
不過,湯瑪斯並非如此的無知。他悄聲的說:“那是個事實,老板,那是個事實。”然後悄然的離開了房間。
現在如果我看見露骨的不公平,我第一個行動已經不是轉身走開,反而向他靠近:去試著了解是什麽發動了他;去看看我是否能做任何事來治愈他。但那時是我較年輕的時光,那時我的心正在決定其真相,而非對它採取行動。因此,我只想抽身。以最糟的方式,我無法忍受不寬容。我完全不了解那個層次的偏見,我完全不了解有關我們今日會稱之為黑人經驗(Black Experience)的東西——而我只想脫離那一切。
我向神大喊:“把我帶離這裡吧!”但我無法想像我怎能真的迅速離開。廣播是個非常專業的領域,但在這個你選擇的市場上並不是很容易就能找到工作。而我當時覺得,只要找到任何工作我都算幸運的了。
當然,我並沒想到神的友誼。在那些日子裡,我仍然將神想作是某個“人”,他對你的有些祈求會答複,有些則會忽略,並且如果我的靈魂帶罪而死,他還會隨時隨刻嚴厲的懲罰我。如今,我知道神無時無刻不答複祈求——並且我也知道,我們的所思、所言和所行都是個祈禱,並且神都會反應。他就是那樣的一位好朋友!但在六零年代初期,我不了解那點,所以在那時我並沒有真的在期待一個奇跡。
所以你可以想像一下當我得到另一個奇跡時,我有多驚訝吧!
那是來自一個完全的陌生人的意外電話。一個自稱為湯姆•費得曼的人打來的。“你不認識我,但我從安那波里斯的馬文•墨維斯(我之前的那個電臺老板)那兒知道你的名字。我正在為我們巴爾的摩的廣播電臺找一位節目部主任。馬文說你很有才幹。你有沒有興趣到這兒面試呢?”
我無法相信我聽到的話。你在開玩笑嗎?我在腦海里大叫。“我有興趣。我想我可以安排一下。”我對湯姆說。
“不過,有件事我想你該知道。”他繼續說,“這是個全部黑人的廣播電臺。”
啊,是的,我記得那件事。我好聰明呦,不是嗎?
聰明?根本就是共謀嗎!因為當我被巴爾的摩的WEBB雇用時,(沒想到呀沒想到!)我親身發現了偏見是什麽,以及黑人是如何體驗它的,即使在一個所謂很世故的大城市裡。
我也學到了很多。關於我自己的自以為是,以及我是如何地以為我們的大都市心態就是比最南部的鄉下佬要好些。我發現,我們的種族態度終究也好不到那兒去——但我必須深入黑人經驗才能看到那點。在最南方以外,我們的偏見只不過是表現的不同——主要是帶著多得多的虛偽而已。
在當時所謂的“節奏與藍調”電臺的任職期間,我放下了許多錯誤和高傲的想法,而我對黑人文化也親身學到了很多。與一批黑人同事一同工作,並且日日與黑人社區互動,帶給了我無法由任何其他方法獲得的洞見。
當我已學到了我到這裡來學的東西時,神又再次的插足,給了我另一個不可置信的機會,去為我最終在世界上該做的工作做了近一步的準備。
等一等。當然,你領悟到了,是你而非我在做這事?你真的了解,對不對?除了你為自己設定的議程外,我並沒給你議程?
是的,我現在知道那點了。但那時我仍停留在是神要我做一些事,並且是神控制和引起了我生命中的所有境況和事件的範型下。
哦,那麽,複習一下,到底是誰控制和引起了你生命中的境況?
是我。
而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以我所想、所言和所行的每件事。
很好。但在此需要加以澄清,不然的話,有人會有我是你經驗之起因的印象。
但剛才你的確偷笑了一下,說你將我放在那個全是黑人的廣播電臺是多聰明的事。
我如何助成你所選擇招致的事是很聰明的。這既是你與神的友誼是如何運作的方式。就是首先你決定你選擇什麽,然後我使它成為可能。
是我決定我想在一個全是黑人的廣播電臺工作?
非也。是你決定你想更充分的了解種族偏見及公正是怎麽一回事。你在一個非常高的層次決定了這點。在靈魂的層次。它是與給你自己的教訓有關。它是與帶給你自己的提醒有關。它是與將你的自己導向覺察有關。
你潛意識的想法是逃走,離開那裡。但你超意識的想法卻是,在意識層面發現有關種族態度和不寬容的更多資訊——包括你自己的。而你同時聽從了所有的這些行動。
而你,身為我靈魂的朋友,永遠會使我可能做到那點嗎?
是的。我會將工具放在你手裡,你可以用它來造成你所選擇的經驗,使你可以達到更高又更高的意識曾面。你可以選擇用這些工具,或不用它們。
是什麽會讓我去做其一或另一?
看你對現在正在你生命中發生的事的源由有多覺察。
以後我會跟你談有關覺察的層次,以及層次之內的層次。
看起來好像我總是在事情發生之後遠比在事情正在發生時,對它們來得要覺察得多。我現在清楚的看見在我人生中隨後發生的事的原因,但在當時,我是在咒罵你。
那很常見呀!
我知道,但現在我覺得很不舒服,因為我看見了兩件當時我無法看到的事。首先,我明白了所發生的是我自己招致的事;而其次,我明白它是為我自己的最高善。
就你說在你經驗中想到哪兒而言。
是的,就我說我想到哪兒去而言。我現在明白,我一直是選擇做個老師,一個提升意義的人,而我一生都在為這做準備。
那是真話。
但我當時很氣你,關於我自己創造的事情。我並不了解你只不過是給我工具——正確且完美的人、地與事件——讓我準備好去面對我所選擇的經驗。
沒有關系,別擔心。如我說過的,那是很普遍的事。現在你知道了。所以,現在別再對你的人生——對你人生中的任何事——感到憤怒了。將它全視為完美吧!
你認為我能嗎?
你認為你能嗎?
我認為我能。
那麽你就能。
但那時我若知道現在我知道的就好了。
你現在知道,那就夠了。
我父親以前常說:“老得這麽快,卻聰明得這麽慢。”
我記得這個。
你覺得我將這句話記得太牢了嗎?
你覺得呢?
我想我是,但現在我將它丟出去了。
你只能以你給別人愛的方式接受他們的愛
所以,複習一下,達到神的三個步驟是:認識神、信任神、愛神。
對的。
每個人都愛神!那最後一步該很容易!
如果是這麽容易,為什麽你們這麽多人還這麽難做到它!
因為我們不知道愛你“看起來像”什麽樣子。
那是因為你們不知道愛彼此看起來像是什麽樣子。
第三步在你們這個星球尤其不容易。在這兒,沒有聽說過可以沒有需要的愛一個人;在這兒,極少實行無條件的愛一個人;在這兒,根本將“沒有限制的”愛一個人當作是“錯的”。
人類已創造了一種生活方式,在其間,任何時間都感覺到每個人一體,是真的會給他們“惹麻煩”的。而你剛才就已列出了所有這麻煩的主要起因。你可以稱他們為三個了不起的“愛之終結”。它們是:
1 需求。
2 期待。
3 嫉妒。
當這三者中的任何一個在場時,你都無法著的愛別人。毫無疑問的,你也無法愛沈溺於其中的任一個,更別說三個全有的一位神了。然而那正是你信仰的那種神,而既然你們宣稱對你們的神而言,那已經是夠好可了你們也就讓它對你們自己而言也一樣夠好。所以,那就是你們尋求在其中創造且維持你們對彼此的愛的環境。
你們被教以有這麽一位嫉妒的神,他有巨大無比的期待,並且它是如此的需索,以至於,萬一他對你的愛若沒得到回報,他就會以永罰來處罰你。這些教誨現在已成了你們文化故事的一部分。它們是如此的深埋在你們的心靈裡,要將它們根除得費極大的力量。然而,除非你根除了它們,否則你們永遠別希望能真正彼此相愛,更別說愛我了。
我們能怎麽辦呢?
為了要解決一個問題,你們必須先了解它。現在讓我們一個因素一個因素的看這個特定的問題。
需求是有史以來最有力的愛之殺手。然而你們人類的大多數成員並不知道愛與需求之間的分別,他們混淆了二者,並且每天都持續的在這樣做。
“需求”是當你想像有些在你自己外面的東西,那是你現在沒有的,而你需要它以便能快樂。由於你認為你需要這個,所以你就會做出任何事來得到它。
你會努力的去獲得你認為你需要的東西。
大多數人借由交易來獲得他們認為他們需要的東西。他們以他們已有的來交換他們希求要有的。
他們稱這個過程為“愛”。
對,我們以前已討論過這個。
沒錯,我們討論過。但這一回,讓我們更進一步,因為了解你們如何對愛產生這個想法是重要的。
你們認為這是你們對彼此顯示愛的方法,因為你們曾被教以這就是神對你們顯示愛的方法。
神想出了這樣的一個交易方式:如果你愛我,我會讓你上天堂;如果你不愛我,我就不讓你上。
有人告訴過你,這是神的方式,所以這也是你們變成了的方式。
正如你說過的:什麽對神來說是夠好的,對我也應該夠好。
一點都不錯。故此你在你們的人類神話上創造了一個你每天實現的故事:愛是有條件的。然而它並非真理,卻是個迷思。它是你們文化故事的一部分,但並非神的真相的一部分。事實上,神什麽都不要,因此也不會向你要什麽。
神怎麽可能需要任何東西呢?神是一切的一切,每樣東西;不動的推動者。你能想像神需要的任何東西的來源。
了解到我有每樣東西,是每樣東西;而不需要任何東西,就是部分的認識我。
是與神為友的第一個步驟。
是的。一旦你們真的認識我,你們便開始拆解了關於我的迷思。關於我是誰,我是如何,你們會改變想法。而一旦你們對於我是如何改變了想法,你們就開始對你們應當如何改變心意。這既是轉化的開始。那既是與神為友的效果,它轉化了你。
我對這點感到非常興奮!沒有人曾如此簡單明了的解釋事情給我聽過。
那麽就仔細聽好,因為接下來要說的就是最大的清晰。
你們是以神的形像和肖像造出來的。其實這一點你一直是了解的,因為人家也教給了你這點。然而,關於我的形象和肖像是什麽,你們卻弄錯了。
你們想象我是個所需求的神——其中之一是,要你們愛我的需求。(其實你們有些教會想去描述這一點,但卻變成了並沒有要你們的愛的需求,而只是對它有一個渴望(desire)。他們說,我只不過是渴望你們愛我,但我永不會強迫你們。然而,如果我得不到愛,我將永遠對你施以酷刑。那麽這“渴望”不就是個“需求”嗎?這是哪門子的渴望啊?)
因此,既然你們是按我的形象和肖像造出來的,那你們具有同類的渴望也就是正常的。由此你們創造了你們致命的吸引力。
但現在我告訴你,我是沒有需要的。為了表達“在我自己之外,我所是的一切”,我所需要的一切就是“在我自己之內,我所是的一切”。這是神的真實本質。你們是照這形象和肖像被造出來的。
你了解其中的神奇嗎?你明白其暗示嗎?
你,也是沒有需求的。你並不需要任何東西以便能完美地快樂。你只不過以為你需要。你最深刻、最完美的快樂會在內心找到,而一旦你找到它,在你自己之外的任何東西都無法之相比,也沒有任何事物能摧毀它。
哦,媽啊,又在彈快樂是在內心的老調了。對不起,但我為什麽沒體驗到它呢?
因為你並沒嘗試。你是嘗試在你自己之外體驗你自己最恢宏的部分。你試圖透過別人去體驗你是誰,而非容許別人透過你去體驗他們是誰。
這也許是你跟我說過最重要的事了!
這是個相當直覺性的聲明。
那是什麽意思?我不明白那是什麽意思。
人生中許多最重要的聲明都是直覺性的。在你明白為什麽或如何之前,你便知道它們是真的。它們來自一個更深的了解,超越了證據、證明、邏輯、理由,及所有那些工具,那是你試圖用來決定某事是真或是假的——而由此,你知道是否重要。有時候,你只由其聲音便知道某事是重要的。它有“真實的聲音”。〔譯註:以銀幣相擎之聲音辯其真偽,故有此說。〕
我這輩子都相信別人講的關於我的事。我改變我行為,修改我之為誰,以便改變別人對我所說的事,並改變他們告訴我有關我自己的事。我真的是透過別人來體驗我自己,正如你說的。
大多數人都那樣做。而然,當你到達了大師級,你會讓別人經由你而體驗他們是誰。這就是當你看到一位大師時,你如何會認出他來:大師是看見你的那一位。
大師將你還給你自己,因為大師認識你(recognizes),也就是說,大師重認(re-cognizes)——再次認識——了你。由此你再度重認你自己。你再一次認識你自己,認識你真正是誰。然後你將這傳下給別人。你就已變成一位大師,不再是試著去透過別人認識你自己,去選擇讓別人透過你而認識他們自己。
故此我說過,一個真正的大師不是有最多學生的人,卻是創造最多大師的人。
我如何能體驗這話的真實性?我如何能停止想由外面得到肯定的需要,而在我的心內找到要得到快樂所需要的一切?
走入內心。要找到內在有什麽,就走入內心。如果你不走入內心,你便一無所有。
你以前也說過那個。
的確,所有這些事我多與你分享過。所有這些智慧都已給予了你。你難道以為我會讓你等著聽最大的真理嗎?我為什麽要將這些事保守秘密呢!
你不但在你之前和神的對話裡聽過這些事,你們別處也聽到過。在此並無啟示,只有“所有都已透露過”的啟示。
縱使你也已被透露給你自己。而那個已經給了你的透露,深深地埋藏在你的靈魂之內。
一旦你對它有了一瞥,一旦你對它有了個短暫的體驗,你會非常清楚,沒有任何在你之外的什麽能與在你之內的相比;你由任何外在刺激或來源得到的感受,都完全不能和與內心契合的全然幸福相比。
我再告訴你一次,你的幸福感會在內心找到。在那兒,你會再度憶起你是誰,而在那兒,你會再度體驗你不需要任何在於你自己的東西。
在那兒,你將看見你肖似的形象。
在那一天,你對任何東西的需要會結束,而你終究能真正去愛,並且真正去愛。
你以如此的力量、優雅和口才說話,我常常被你弄得感動不已。但請再次告訴我,我如何能走向內?我如何能認識我自己為不需要自身以外的任何東西的那個人?
只要安靜下來。在靜止中與你自己同在。常常這樣做。每日這樣做。如果可能的話,甚至每小時做一下下。
只是停下來。停止你所有的作為。停止你所有的思考。只有“在”(be)一會兒。縱使只一會兒。它都能改變每件事。
在每日破曉,給你自己一小時。在那神聖的時刻,與你自己相會。然後做你的日常活動。你會變成一個不同的人。
你是在講冥想。
別被標簽或任何做事的方法絆住。那既是宗教所曾做的。那是教條試圖去做的。別在這個周圍找出一個標簽或一套規則來。
你所謂的冥想想只不過是與你自己在一起——由此,而終至做你自己。
但你可以以許多方式這樣做。對你們有些人,它可能看來像是你們所謂的“冥想”——那即是,安靜的坐著。然而對別的人,它也許看來像是在大自然裡獨自漫步。跪下來用刷子刷洗石頭地板也可以是個冥想——如許多僧人曾發現的。其他人、外人,來到一間修道院,看見這工作,而想,哦,好艱苦的生活啊!然而那僧人卻是感到源源的快樂和深深的平靜。他並沒盼望要擺脫洗刷地板,他反而在找另一片地板好刷!拜托再給我一片地板!給我另一個刷子!給我另一小時匍匐在地,我的鼻子離鵝卵石地板六寸。我會給你你曾見過的最乾凈的地板!而我的靈魂在這過程中會被洗凈。滌凈任何“快樂需要它自身之外的任何東西”的想法。
服務也可以是一種深刻的冥想形式。
好吧,假設我已發現,我不需別人給我任何東西來令我真正的快樂。這會不會使我成反社會呢?
正好相反,它會讓你比以往都更合群,因為現在你清楚的看到你沒有可損失的東西!再沒有比你有東西可損失這個想法更會抑止你們彼此相愛的了。
就是為了同樣的理由,你覺得要愛我是很難、甚至很嚇人的事。人家曾告訴過你,如果你不以正確的方式,在正確的時間、為正確的理由愛我的話,我會生氣。人家曾告訴你,因為我是個嫉妒的神,而我不接受除了我要求的之外你們的任何方式、形狀或形式的愛。
再沒有什麽比這個離真相更遠的了,然而真相從來都離你的覺察不遠。
我不需要你的任何東西,因此,我不尋求、想要或要求你的任何東西。我對你的愛是沒有條件,也沒有限制的。不管你是否以正確的方式愛我,你都會返回天堂。你沒有辦法不回到天堂,因為沒有別的地方可去。故此你的永恒生命得到了保障,而你永恒的獎賞得到了保證。
你在《與神對話》裡說過,甚至做愛、體驗性的狂喜,也可以是一種冥想。
沒錯。
但那不是與自己在一起。那感覺像是跟別人在一起嘛。
那麽你就是還不知真正的在愛中是怎麽回事了。因為當你是真正在愛中時,在房間裡只有一個人。與別人在一起的感覺,變成了合而為一的體驗——變成了與自己在一起的體驗。的確,那既是性的表達,以及每種形式的愛的整個目的。
你對什麽都有答案嘛!
我本該如此。
那麽,另外兩個愛之終結者,期望和嫉妒又如何呢?
縱使你設法消除了在你們彼此的關系,以及與我的關系裡的需求,你們仍然可能必須與期望奮鬥。這個狀態是,你認為在你生命中的某個人,必須以一個特定方式做事,必須以如你認為他們是誰或應當是誰的樣子出現。
就如需求一樣,期望也是致命的。期望減少了自由,而自由是愛的本質。
當你愛某個人,你允許他們完全的自由去做他們是誰,因為這是你所能給他們的最大禮物,而愛永遠都是給予最大的禮物。
那是我給你們的禮物,然而當你們無法想像我將它給了你們,因為你們無法想像如此偉大的愛。所以你們認定,我必然是給了你們自由去做我要你做的事而已。
是的,你們的宗教說,我給你們自由去做任何事,去做任何你希望的選擇。然而我再次問你:如果因為你做了一個我不想你做的選擇,而我就對你施以不休止的酷刑,並且永遠詛咒你,我是讓你自由了嗎?沒有,我是讓你有能力。你有能力去做不論什麽你希望的選擇,但你沒有自由去選擇,如果你關心後果的話。而當然,你們全都關心後果。
所以,這就是你們所建構出來的:如果要我答應你上天堂的獎賞,那我期待的就是你以我的方式行事。而這你們稱為神的愛。然後,你們將彼此放在同樣的期待之下,而你們稱這為愛。然而,兩者皆非愛,因為除了自由所提供的之外,愛不期待任何事。自由完全不知有期待。
當你不要求一個人以你想像你需要他們是的樣子出現時,那時你便能去掉期待了。期待飛出了窗外。然後你愛他們完全如他們本是的樣子。然而,只有當你愛你自己完全如你本是的樣子時,這才能發生。而只有當你愛我完全如我本是的樣子時,那才可能發生。
而為了要那樣做,你必須認識我如我本是的樣子,而非如你想像我是的樣子。
那就是為什麽與神為友的第一步是認識神,第二步是信任你認識的神,第三步是愛你所認識和信任的神。你借由對待如你認識且信任的某人來這樣做。
你能否無條件的愛神呢?那才是那個大問題。一向以來,你也許以為問題是,神能否無條件的愛你;但那個大問題是,你能否無條件的愛神。因為你只能以你給我的愛的方式接受我的愛。
哦,我的天啊,那真是個巨大的聲明。再次的,我邀請你複述一遍。我無法就這麽的讓那句話溜掉。
你只能以你給神的愛的方式接受神的愛。
我想,這對人際關系而言也一樣是真的。
當然嘍。你只能以你給別人你的愛的方式接受他們的愛。他們能一直以他們的方式愛你。你卻只能以你的方式接受它。
你無法體驗你不容許別人體驗的東西。
而那將帶我們到達了這答複的最後一項因素:
嫉妒。
出於你們要嫉妒地去愛神的決定,你們創造了一位嫉妒去施愛的神的迷思。
等一下。你是在說,我們嫉妒你嗎?
那你以為一位嫉妒的神的想法是來自何處?
你們曾盡你們所能的努力去吸收(co-opt)我的愛。你們曾試圖做唯一的擁有者。你們曾宣稱對我的所有權,並且兇惡地如此做。你們曾宣告我愛你們,並且只愛你們。你們是選民,你們是在上帝眼下的國家,你們是唯一的真教會!而對你們贈與自己的這個地位,你們非常的嫉妒。如果某人宣稱神平等地愛所有的人,接受所有的信仰,擁抱每個國家,你們就稱之為褻瀆。如果神以有別於你們說神愛的任何方式去愛時,你們就說那是褻瀆。
蕭伯納說過,所有了不起的真理,一開始都被視為褻瀆。
他是對的。
這種充滿嫉妒的愛並非愛的方式,然而卻是你們感受我的愛的方式,因為這是你們愛我的方式。
這也是你們愛彼此的方式,而它正在殺害你們。我真的是這個意思。由於你們的嫉妒,你們曾經彼此殺害,或殺害自己。
如果你愛到別人,你告訴他們他們必須愛你,並且只有你。如果他們愛別人,你就會嫉妒了。而這還沒完呢。我你不只是嫉妒別的人,你還嫉妒工作、嗜好、孩子,以及任何將你所愛的人的焦點從你轉開的東西。你們有些人會嫉妒一隻狗,甚或一場高爾夫球。
嫉妒有許多形式。它有許多面貌。但它們沒有一個是美麗的。
我知道。有一次,在我對一位我深受的女人有嫉妒感的當時,我對她表達了我的感受,而她卻非常平靜地對我說:“尼爾,這不是你非常吸引人的一個部分。”
我再也無法忘記那句話。她說得如此簡單,不帶感情,只是實事求事的。對於剛才我說的沒有爭辯,並且對於她剛才所說的,也沒有長篇大論。她只是將那個想法放出到那房間裡,但真是驚心動魄!
那女人給了你一件偉大的禮物。
是的,她是的。不過我仍很難克服嫉妒。正當我以為我終於擺脫了它時,卻反而來了更多。就像它是在藏匿著,而我甚至不知道它是在那兒。事實上,我發誓它不在那兒。然後,轟然一聲,它卻在那兒了。
我想現在我較少經驗到它了,但如果我說從不感覺任何嫉妒,我便是在撒謊。
你上在努力,那就夠了。你認出了它本來的面目,那是很好的。
但我如何能擺脫它呢?我知道有些人真的完全擺脫了它。他們是怎麽做到的?我也想做到!
你是說你嫉妒沒有嫉妒心的人?那很滑稽。
聰明。你很聰明耶。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不然你認為是什麽支撐著我的?
好吧,那麽答案是什麽呢?
擺脫掉你以為快樂是依賴任何外在於你自己的東西的想法,你便擺脫掉嫉妒。擺脫掉你認為愛是關於“你得到什麽”去交換“你給出什麽”的想法,你便會擺脫掉嫉妒。擺脫掉你對任何別人的時間或精力或資財或愛的所有權宣告,你便能擺脫掉嫉妒。
沒錯,但我怎麽能做到呢?
為一個新理由去過你的人生。明白人生的這理由的目的與你從它得到什麽(what you put into it)全然有關。對於人際關系,這也一樣是真的。
人生的目的是以你對你是誰所曾抱持的下一個最偉大憧憬之最恢宏版本,去重新創造你自己。它是去宣告而變成,表達而實現,體驗而認識你真正的自己。
這對你人生中的其他人——或任何特定的別人——並沒有任何要求。那就是為什麽你能愛其他人而對他們無所要求。
只有當你以為你所愛的人的快樂會危及你自己的快樂,你才可能對那些你愛的人花在玩高爾夫球,或在辦公室工作,或在另一個人的懷抱中的時間,感到嫉妒。
或是你的快樂得依賴你所愛的人總是跟你在一起,而非與別人在一起或做別的事時。
一點都沒錯。
但是且慢。你是說,縱使我們所愛的人是在別人的懷中,我們也不該嫉妒?你是指不忠是可以的?
沒有可以或不可以這回事。這些都是你假造出來的尺度。你一邊走一邊創造它們——並且改變它們。
有些人說這正是今日社會的問題所在;說我們在性靈上和社會上都不負責任。我們時時刻刻都改變我們的價值觀,以適應我們的目的。
你們當然是如此。人生就是那個樣子。如果你不那樣做,生命無法繼續。你根本從來不會有任何進步。你真的永遠想抓緊你們的老價值觀嗎?
有些人想。
他們想將女人們吊在市鎮廣場,稱她們為女巫,如果你們才幾代之前所曾做的嗎?他們想要他們的教會派士兵去聖戰,殺人成千上萬,為了他們不承認那唯一真實的信仰嗎?
但你是在用出自錯置價值而非舊價值的人類行為之歷史實例。我們已超越了那些行為了。
是嗎?你最近有沒有看看你們的世界?不過那完全是另一個主題。讓我們先看看這個。
改變價值是一個成熟社會的徵兆。你正在成長為你自己的一個更大的版本。你一直在改變價值,當你收集新的資訊,當你帶入新的經驗,當你考量新的想法,而發現看事情的新方式,並且當你重新定義你是誰時。
這是個成長的記號,並非不負責任。
讓我把這點弄清楚。我們所愛的人流連在別人的懷抱裡而我們覺得沒關系,是個成長的記號?
沒讓你的平靜被那件事奪走;不因此而干擾你的生活;不因此結束你的生命;不因此殺害別人,是成長的記號。人類做過所有這些事。縱使現在,你們有的人還因此殺人,而你們大部分的人正因此殺了你們的愛。
嗯,當然,我並不贊同殺人,但當某人說他們愛你,同時他們又在愛別人,這怎麽能不殺了你對他們的愛呢!
因為他們愛別人,是否就表示他們不愛你?而他們必須只愛你,以證明他們的愛是真的嗎?你是這樣想的嗎?
是的,該死的!那是許多人會說的。是的,該死的!
難怪你們如此難接受一位平等愛每個人的神了。
唔,我們又不是神明。大多數人需要某個程度的情感上的安全感。沒有它,沒有一個提供它的配偶或夥伴,愛可以就這麽死掉,不論你要不要它死。
非也,死掉的不是愛,是需求。是你決定你不在需要那個人了。事實上,你不想需要那個人,因為你太傷心了。所以你下了個決心:我不在需要你來愛我了。去愛你想愛的不論什麽人吧。我要走了。
那就是所發生的事:你殺了那個需要。你並沒殺掉那個愛。真的,你們有的人永遠攜帶著那愛。朋友們說你仍在單相思。你真的是!你的愛的光芒,你的激情火焰,仍然在你內燃燒,發出如此亮的光,以致別人也能看到它。但這並沒那麽槽。這是本該是的樣子——就你說你是誰和是什麽,以及你宣稱你選擇是什麽而言。
可是人們認為,由於你對某人單相思,你就永遠不能愛上任何別人。
為什麽你必須放棄你那個人的愛,以便愛另一個人?你不能同時愛不止一個人嗎?
許多人不能。不是以那種方式。
你是指以性的方式?
我是指以浪漫的方式。我是指,做為一個人生伴侶。有的人需要一個人生伴侶。大多數人都需要。
困難在於,大多數人將愛與需要混淆了。他們以為那兩個詞以及那兩種經驗是可以互換的。但其實它們並不可以。愛某個人與需要他們毫無關系。
你可以愛某個人,同時也需要他們,但你並不因為你需要他們而愛他們。如果你愛他們是由於你需要他們,你根本就沒愛他們,卻只愛他們給了你的東西。
當你因為他們是誰而愛別人,不論他們給你你所需要的東西與否,那麽你是真的愛他們。當你沒有任何真的需求時,那時你才真的愛他們。
記住,愛是沒有條件、沒有限制,也沒有需求的。這就是我是如何愛你們的。然而,這是個你們無法想像去收到的愛,因為它是你們無法想像去表達的愛。而那即是全世界的悲哀。
且說,既然你們說你們希望變成高度演化生物,那你們所謂的不忠就是不可以的。那是因為它行不通。它不會帶你到你說你想去的地方。因為不忠意味著不真,而在你靈魂深處的某個地方,你知道且了解,高度演化生物活在、呼吸在並且本是在真實中——起始、末尾,並且永遠。真實並非他們所講的東西,真實是他們的本然。
要做一個高度演化生物,你必須永遠忠實(true)。首先,你必須對你自己,然後對別人,對所有其他人忠實。而如果你對自己不忠實,你無法對任何人忠實。故此,如果你愛的不是那個希望你只愛他們的人,那你必須公開的、誠實的、直接的、清楚的,並且立刻的說出來。
而那該是可被接受的?
沒人被要求接受任何事。在高度演化生物之間的高度演化關系,每個人只不過在實踐他們的真實(truth )——而且每個人說出他們實踐的真實。如果某個人遭遇了某事,他只不過承認它。如果某人無法接受某事,他只不過直接說出來。關於每件事的真相一直是與每個人分享的。這是以個歡慶的,而非一個承認的方式來做的。
真相應該是值得歡慶的事。
然而你無法歡慶一個你被告以該慚愧的真相。而人們最常告訴你你該引以為恥的,就是你該為你愛誰,如何愛他,什麽時候,以及為何愛他覺得可恥。
你曾被告以該對你對每樣事件——從跳舞到攪打過的奶油到別的人——的欲望、熱情和愛感到可恥。
最重要的是,你曾被告以該對你對自己本身的愛感到可恥。然而,你怎麽可能會愛別人,如果你不被許可去愛那個假定在施予愛的自己?
這正是你面對神的兩難之局。
你如何可能愛我,如果你不能被許可去愛你是誰的本質?並且,你如何可能看見且宣告我的榮耀,如果你無法看見且宣告你自己的榮耀?
我告訴你——再一次的:所有真正的大師都宣告了他們的榮耀,並且他們也鼓勵別人那樣做。
當你們開始走上自己的真相之路時,你即開始走上自己的榮耀之路。當你宣告,從此以後,你會永遠對每個人說出關於每件事的真相時,並且你將實踐你的真相時,你變上了路。
在這承諾裡,不忠沒有立足之地。然而告訴某人你愛另一個人並非不忠,卻是誠實。而誠實是最高形式的愛。
哦,我的老天!你又來了。又是一句句以貼在冰箱上的話。你可以重說一次嗎?拜托!
誠實是最高形式的愛。
我希望我能記住這句話。
那將它放在你的冰箱上。
哈!所以你仿佛是在說,只要你誠實,那在別人的懷抱中就是沒關系的。我理解得對嗎?
你在將它減縮到其最輕浮的說法。
哦,我們人類喜歡那樣做。我們喜歡取最偉大的真理,將它們減縮到最簡單的結論。然後我們可以有個有關它們的真正精彩的爭論。
我明白了。那是你在這兒的意圖嗎?你是否希望與我有個爭論?
非也。我在此真的是以我自己跌跌撞撞的方式試圖得到一些智慧。
那麽,仔細聆聽我說的每件事,並且將我所有的話語放入更大的範疇內,會對你有益,而非只由我少數的幾個字創造一個意義。
我知錯了。
別知錯,要知所行止。知錯是為某個做錯事的人,而知所行止是為某個尋求方向的人。
神給予指引而非糾正;推廣而非責難。
咻。哦,天……
我知道,我知道,又是一張可貼在汽車防撞桿的標語。
是的。它真的是!
隨你高興要做多少汽車貼紙。T恤也可以。只要散播出去、勇往直前、拍電影、上電影、臉皮厚一點!
當你正在熱頭上時,對愛要厚臉皮。將羞恥拿走,而以歡度取代。
……對於性你可能想做同樣的事。
我們且先別談那個,否則我們永遠不會得到我問題的答案。你是不是說,在另一個人的懷抱裡是沒關系的,只要你以誠實的態度面對?
我是說,一件事有沒有問題端賴你對它的決定是什麽。我是說,在親密關系中的人甚至無法知道一件事對他們是否沒問題,如果他們不明白它正在發生的話。
我是說,在高度深化關系中行不通的是說謊——對任何事說謊。我是說,說謊就是說謊,不論是借行為或省略。並且我是說,一旦整個真相被說出來,關於你能否愛一個他愛過或正在愛另一個人的人的決定,最終是建立在你宣稱什麽是你最合適及最舒服的親密關系的形式——而在大部分情況,這又建立在你想像你需要別人的什麽來令你快樂。
我是說,如果你什麽都不需要,那麽你可以無條件的愛另一個人,完全沒有不論什麽的任何限制。你可以給他們完全的自由。
是的,但那樣的話,你就不會與他們做終生伴侶了。
你不會,除非你要。當這變成一個決定與抉擇,它是建基於圍繞著終生伴侶的關系,什麽對你為真,而非別人告訴你什麽應當為真,或你們的社會設定為它目前的習俗,或你覺得別人可能會對你怎麽想上面時,你便到達了大師級。
大師們給自己去做任何他們希望的選擇的自由——並且給他們所愛的人同樣的自由。
自由在每個地方都是個生命的基本觀念和構造,因為自由是神的基本性質。所有以任何方式削減、限制、侵害或消除自由的系統,都是違逆生命本身的系統。
自由並非人類靈魂的目標,而是基本性!靈魂天生是自由的。所以,缺乏自由違反了靈魂的本性。在真正啟蒙了社會,自由並不被承認為一項權利,而是個事實。它是某樣本是的東西,而非某樣被給予的東西。
自由並非被授與的,毋寧是被視為理所當然的。[Freedom is not granted, butrather,taken for granted.譯註:兩個granted意義大不相同,是方案趣味。]
在已啟蒙社會裡可以觀察到的是,所有的人都有自由去彼此相愛,並且彼此去表達和展現那愛——以那一刻而言——的可靠、真實並且適當的不論什麽方式。
決定什麽對那一刻是適當的那些人,就是去愛的那些人。關於一個人可以或不可以在何時、何地、如何去愛誰,並沒有政府法律、社會禁忌、宗教禁制、心理障礙、部落習俗或未言明的法則和規定。
然而,以下是這點在高度演化社會可以行得通的關鍵:所有在戀愛的各方,必須決定現在愛會做什麽。如果另一方或幾方不同意,這一方不能因為他認為那是有愛心的事而決定去做某件事。所有各方也必須是成人,並且成熟而有能力去替自己做這種決定。
這消了你剛才在腦海中有關兒童性侵害、強暴和其他形式的個人侵犯的所有問題。
萬一我是第三方,而我並不認為其他兩人已決定是有愛心的行為對我也是很有愛心的,那又怎麽辦?
那麽你必須告訴其他各方你對它的感覺如何,你的實情是什麽。而依照他們如何對你的實情反應,你便能決定,在你與他們的關系裡,若你想做改變,你要做什麽改變。
但萬一並沒有那麽容易怎麽辦?萬一我需要他們呢?
你對某人需要得越少,你便能愛他們越多。
你怎麽能對你愛的某人什麽都不需要呢?
借由不因他們能給你什麽而愛他們,卻只為他們是誰而愛他們。
但,那樣的話,他們便可任意踐踏你啦!
愛別人並不意謂著你必須停止愛你自己。
給予別人完全的自由,並不表示給予他們淩虐你的權利,也不表示判你自己到你自己設計的監牢裡,然後你在其中過一個你不會去選擇的生活,以便別人可以過他們會選擇的生活。然而給予完全的自由的確意謂著不將任何一種限制放在別人身上。
等一等。如果你不在別人身上放任何限制,你如何能制止別人任意踐踏你。
你並不放限制在他們上,你放限制在你自己上。你限制自己選擇去經驗什麽,不是由限制別人容許經驗什麽。
這限制是自願的,所以,以非常真實的說法,它根本不是個限制。它是你是誰的一個宣告。它是個創造。一個定義。
在神的國度裡,沒有一個人和一件東西是受限制的。而愛除了自由,不知別的。靈魂亦然。神亦然。而這些字眼全是可以互換的。愛、自由、靈魂、神。,全都攜帶著另一個面向。全都是另一個。
在現在的每一瞬間,你都有自由去宣佈與宣告你是誰。的確,你是在這樣做,而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不過,你並無自由去宣告別人是誰,以及他們必將是誰。這件事,愛永遠不會做。神也一樣,他即愛的本質本身。
如果你希望宣佈和宣告你是一個為了要快樂,為了要感覺舒服、適當和安全,需要並要求別人獨占性的愛的人,你有自由去宣告那點。你會以你在任何事件中的行為顯示它,所以你的宣告是不必要的。
如果你希望宣佈和宣告你是一個為了要快樂,為了要感覺舒服、適當和安全,需要並要求別人最大部分的時間、精力和焦點的人,你也有自由去宣告那點。然而我要告訴你這點:如果你容許你對自己的宣言轉變成了對別人或別人的朋友或工作或嗜好,或外面興趣的嫉妒,你的嫉妒會結束你的愛,並有很可能會結束別人對你的愛。
好消息是,界定你是誰以及你選擇做誰,並不一定要將此轉譯成對別人的嫉妒,或對他們的控制。它只簡單而摯愛的聲明你是誰,以及你如何為自己選擇你的人生。你對別人的愛繼續下去,縱使當你摯愛且安同情心的解決可能存在於你們之間的不論什麽差異,並且由於那些差異的結果,你不論怎樣改變你們關系的本質。
你並不需要結束一個關系以便改變它。的確,你無法結束一個關系,而只能修改它。你與每個人都永遠有人關系。所以問題不在你有沒有關系,而是你有的是哪一類的關系?
你對這問題的答複會永遠改變你的人生——並且,的確可以真的改變世界。
所有出現在你生命中的都是個祝福
在我與你的對話之間,我學到我的關系是神聖的。它們是人生最重要的面向,因為,我是經由關系來表達及經驗我是誰,以及我選擇做誰的。
並且不只是你與其他人的關系,選有你與每個地方的每樣東西的關系。你與生命的關系,以及生命的所有元素的關系。你與金錢、愛、性及神——人類經驗的四基石——的關系,你與樹木、植物、動物、鳥、風、空氣、天空及海洋的關系。你與自然的關系,以及你與我的關系。
我與每樣東西的關系決定我是誰和是什麽。你告訴過我,關系是片聖地。因為,缺乏了與別的什麽東西的關系,我就無法創造、認識和體驗有關我自己所決定的任何事。或者,如你的說法,缺少了我不是的東西,我是的東西……就不是了。
我的朋友,你學得很好。你在變為一位信使了。
然而當我試圖向別人解釋這點時,他們有時候會被搞糊塗。這觀念並不總是很容易轉譯的。
那就試試看用[白色的比喻]。
對,那立刻有助於我。
想像你是在一間白色房屋裡,有白墻、白地板、白天花板,沒有角落。想像你被某些看不見的力量懸吊在這空間裡。你在半空中擺蕩。你無法觸及任何東西,無法聽見任何東西,你看見的一切只是白色,你想這樣你會“存在”於你自己的經驗里多久?
不太久。我會存在那兒,但我不會知道有關自己的任何事。很快的,我就會發瘋了(go out of my mind)。
事實上,那正是你會做的事。你真的會離開你的頭腦。你的頭腦被分派要擔當的任務是整理所有進來資訊的意義。而如果沒出息任何資訊進來,你的頭腦便無事可做。
立刻的,你離開頭腦的那一瞬間,你便停止存在於你自己的經驗裡。就是說,你對自己不再知道任何特定的事。
你是大?是小?你無法知道,因為沒有外在於你的東西可以拿來與你自己比較。
你是善嗎?是惡嗎?你無法知道。你究竟在不在這兒?你無法知道,因為這沒有東西。
你無法知道有關你自己在自己經驗裡的任何事。你可以盡量去將之概念比,但你卻無法經驗它。
然後有些事發生,以改變所有這一切。在墻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點。就好像曾有人帶著一支墨水筆前來,擠出了一小滴墨水。沒人知道那個點實際上是如何跑到那兒的,但沒有關系,因為那個點救了你。
現在,有別外的東西在了。有你,有墻上的點。突然之間,你又能做些決定了。你又能有些經驗了。那點是在那邊。那意味著你必然有這邊。那個點比你小。你比它大。你又再度開始界定你自己——相對於墻上之點。
你與那個點的關系變得神聖了,因為它給回了你對自己的一個感受。
現在一只小貓出現在房間裡。你不知道是誰這樣做的,是誰在引發所有這一切,但你心懷感激,因為現在你可以做更多些的決定了。小貓顯得比較柔軟,但你顯得比較聰明(至少,部分的時間):它比較敏捷,你比較強壯。
更多的東西開始出現在房間裡,而你開始擴張你對自己的定義。然後你覺醒了。只有別的什麽東西在場時,你才能知道你自己。這別的什麽東西是你所不是的東西。故此:當你不是的東西缺席時,你是的東西……就不是了。
你記起了一個巨大的真理,而你發誓永遠再也不忘記它。你張開雙臂歡迎每個人、地與物。你什麽都不拒斥,因為你現在明白了,所有出現在你生命中的東西都是個祝福,送給你一個更大的機會去界定你是誰,並且認識你自己為那個。
但是,如果我單獨被放在那白房間裡子,我的頭腦難道不會想出到底發生了什麽嗎?它難道不會說“嘿,我是在一間白房間裡子,事實不過如此。放鬆去享受它”?
當然,一開始會。但很快的,在缺乏任何進來的資訊之下,它不會知道該怎麽想。終究,那白色、那空洞、那空無、那孤單會影響它。
你知道在你自己的世界裡所曾發明出來的一個最厲害的懲罰是什麽嗎?
單獨拘禁。
一點都沒錯。你無法忍受長期的單獨一人。
在不人道的監獄中的單人牢房裡,甚至沒有燈光。門是關著的,你是在絕對的黑暗中。沒東西讀,沒事可做,根本沒有任何別的。
既然思考就是創造,你就會停止創造你的實相,因為你的頭腦必須有資料以便創造,你稱你頭腦的創造為結論,而當它無法達到任何結論時,你會離開它——你會“發瘋”。
然而,離開你的頭腦並不永遠是壞事。在你所有偉大洞見的時刻,你都是那樣做的
呃,請再說一遍?
你不會以為洞見是來自你的頭腦吧?
唔,我一向以為……
那就是了,那就是問題所在!你一向以為。試試看偶爾不去想!試試看只是存在。
當你只是與一個問題“同在”而不是繼續思考它時,最偉大的洞見才來到。那是因為思考是個創造的過程,而存在是個覺察的狀態。
我不大明白。請讓我更了解一些。我以為不思考才是問題所在,在白房間裡的家夥發瘋了。
我沒說他發瘋了,是你說的。我說他離開了他的經驗。他停止創造他的實相。因為他沒有資料。
但是,如果他停止創造他的實相有相當一段時間了,那又是另一回事。可是如果他只這樣做一下下?只一個短短的時間?這樣一種“暫停”,是會幫助他或傷害他?
這是個有意思的問題。
思、言、行是創造的三個層次,是嗎?
是的。
當你在思考,你就是在創造。每個思維都是個創造。
沒錯。
所以,當你在思考一個問題時,你是在試圖創造一個解答。
一點都沒錯。那有什麽不對?
因為你或許可以試圖創造一個解答,或者你也可能只是變得察覺到已經被創造出來的解答。
再說一遍!為了我們一些較遲鈍的人,你能否再說一次?
你們都不遲鈍!但你們有些人在用一種非常慢的創造方法。你試圖用思考來創造。如我們顯示過的,這能辦到。但現在我再告訴你一些新東西。思考是最緩慢的創造方法。
記住,你的頭腦有資料來創造。而你的存在根本不需要資料。那是因為資料是幻想。它是你們所假造出來的東西,而不是本在的東西。
試著由本在的東西而非由幻想創造。從一種存在的狀態而非由一種頭腦的狀態創造。
我在試著繼續聆聽,去了解它,但我想我跟不上了。你走得太快了。
借由思考,你無法很快的找到答案——任何答案。你必須脫離你的思想,將你的思想留在身後,而挪入純粹的存在。你難道沒聽過真正了不起的創造者,真正了不起的問題解決者,當你在給他們一個問題時,他們會說:“唔……讓我跟它在一起一會兒……?”
當然有囉
那麽,這就是他們所在說的了。而你也可以做同樣的事。你也可以是個偉大的問題解決者。但如果你想像你可借由思考它而去解謎的話,那就行了通了。不行!做個天才,你必須離開你的頭腦!
天才並非創造答案的人,而是發現答案已然在那兒的人。一個天才並不創造答案,是發現答案。
這並不真的是發現(discovery),卻是尋回(recovery)!天才並沒發現任何東西,只不過是尋回失去的。它“曾經失落,但如今被尋回”。〔譯註:著名聖歌“奇異恩典”(Amaging Grace)中的句子。〕天才是記起了你們所有人都忘懷了的東西的那個人。
而你們大多數人卻忘了的一件事,就是所有一切都存在於現在這永恒的一刻。所有的解決之道、所有的答案、所有的經驗、所有的了解。事實是,你們不需要創造任何東西。你們所需要的,只是覺知你們希望和尋求的每樣事物都已然被創造了。
這是你們大多數人都已遺忘了的事。那就是我為何會派人來提醒你們說:“甚至在你們提出問題前,你們已被答複了。”
如果事情不是如此,我不會告訴你這些事。然而,你無法借由思考所有這些事而挪到一種覺知的狀態。你無法“思考覺知”,你只能“就是覺知”。
覺知是一種存在狀態。所以,如果你對人生中的某些事困惑或不明白,你必須不在意。而當你有難題,別去思慮它。當你被消極、負面力量及負面情緒包圍時,什麽都別在意。“譯註:此數句都用到不在意(not mind)”
當你“在意(mind)”它,你就是服從它!明白了嗎?你被它控制,因為你在意它。別像孩童一樣,他們總是太在意父母。脫離你的頭腦。
記得,你是一個存在的人(human being),而非一個在意的人(human minding)。所以,挪入存在吧!
那是什麽意思?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現在是在什麽狀態?(What are you being right now?)
激動。因為你這胡言亂語讓我有聽沒有懂,所以我很激動。
啊,所以你的確知道你是在什麽狀態!
不,那是我的感受(feeling)。我覺得激動。
那是你的狀態。你的感受就是你的狀態。我不是告訴你感受是靈魂的語言嗎?
嗯,是有,但我並不是這樣了解它的。
很好。所以現在你是在比較了解的狀態了。
是的,一點點。
你聽見我說什麽嗎?
什麽?
我說,現在你“是在(being)”比較了解的“狀態”了。
你在試圖跟我說什麽啊?
我是在說,在現在的每一個“當下”,你都在“是”什麽。而你的感受是什麽正精確的告訴你你是在什麽狀態。你的感受從不說謊。它們不知如何說謊。它們精確的告訴你在任何一刻你是什麽。而你能簡單的借由改變你是怎麽樣的狀態,來改變你的感受如何。
我能嗎?我該怎麽為呢?
你可以選擇“在(be)”一種不同的狀態!
那看起來不太可能。我感覺怎麽樣就是我感覺怎麽樣。我無法控制它呀!
你感覺怎麽樣是對你是怎麽樣的一個反應。而這個你能控制。那就是我在這兒要告訴你的。
“是”(beingness)是你將自己放在其中的狀態,它並不是反應。“感覺”則是個反應,但“是”並不是。你的感覺是你對你是什麽的反應,但你的“是”並非對任何東西的反應。它是個選擇。
我在選擇是我所是的。
你是的,沒錯。
為什麽我並沒覺察那點呢?我似乎並不覺察到那個。
大多數人都沒有。因為大多數人已忘記他們正在創造他們自己的實相。但是你已忘記了你在那樣做並不表示你沒有那樣做。它是指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麽而已。
“父啊,寬恕他們,因為他們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麽。”“譯註:新約聖經,耶穌被訂到十字架上講的最後一句話。”
一點都沒錯。
然而,如果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麽,我如何能做任何不同的事?
現在你的確知道你在做什麽了。那即這整個對話的目的。我到這兒來叫醒你。你現在醒過來了。你是覺知的。覺知是一種存在狀態。你是“在”覺知。從這覺知狀態,你可以選擇任何其他的存在狀態。你可以選擇要聰明,或很棒。你可以選擇有同情心與善解人意。你可以選擇要有耐心與會寬恕人。
我難道不能就只選擇快樂嗎?
可以。
怎麽做?我能怎麽做?
別去“做”。只要“是”它。別試著去“做”快樂。只選擇“是”快樂,而你做的每件事都會由之流出,借之生出。你“是”什麽會生出你在做什麽。永遠要記住這一點。
但我怎麽選擇“是”快樂?快樂豈不是自動“發生”的事嗎?我的意思是,豈不是由於正在發生,或將要發生某事,而我就是快樂嗎?
不對!是由於正在發生或將要發生什麽,而你“選擇”是樂事。你在選擇是快樂。你難道沒見過兩個人對同一套外在境況有全然不同的反應嗎?
當然有啦!但那是因為那境況對他們每個人有不同的意義啊!
是你決定某件東西的意義的!你給了它意義。除非你決定某件東西的意義,否則它根本沒有意義。記住那點。根本沒有東西有任何意義。
意義是由你存在的狀態躍出來的。
在任一片刻,都是你在選擇是快樂,選擇是悲傷,或選擇是憤怒,被安撫、被寬容,或得到啟發,或不論什麽。是你在選擇。是你。並非什麽外在於你的東西,而你是相當武斷的在選擇。
現在這裡就是那偉大的秘密。你可以在事情發生之前,選擇一種存在的狀態,就如在事情發生之後那樣。由此,你能創造經驗,而不只是有那經驗。
事實上,你現在正在這樣做。在每個片刻。然而,你也許是無意識的這樣做。你也許像一個夢遊者。如果是這樣,那現在是醒來的時候了。
然而,當你在思考時,你無法全然醒來。思考是另一種在夢境的形式。因為你在思考的東西是個幻想。那是沒關系的。你活在幻想中,你將自己放在那裡,所以你該對它加以思考。但記住,思維創造實相,所以,如果你曾創造一個你不喜歡的實相,就別再去思慮它!
沒有東西是邪惡的,除非思考使之邪惡。
一點都沒錯。
所以偶爾有那麽一次,完全停止思考可能是件好事。與一個更高的實相接觸。彈出幻想之外。
我如何能停止思考?看起來仿佛我永遠都在思考中。我甚至現在就正在思考!
首先,要靜下來。附帶一句,注意我說要靜下來,我沒說去思考安靜。
哦,那很好。那非常好。
好的。現在,當安靜了一會兒之後,你會注意到,你的思想至少慢下來了不少。它開始冷靜下來。現在,開始思考你在思考什麽東西。
你說什麽?
你聽到我說的,開始思考你的思維走到哪裡。然後,阻止你的思維走向那裡。將你的思維聚焦。思考你的思考什麽。這是朝向大師級的第一步。
哇。我頭都要炸了(blowing my mind)!
一點都沒錯。
不,我的意思是——
是的,你是的。你只是不知道而已。這真的是炸開了你的頭腦。你們人類是怎麽說的啊?讓我們炸掉這地方?嗯,那麽現在你將要炸掉你的頭腦!那即是說,你將要離開它。
現在,當人們看見你在這種無頭腦(mindlessness)狀態,他們很可能會問:“你失魂了嗎?”而你可以回答:“是的!不是很棒嗎?)因為你的頭腦是你的感官輸入物的分析者,而你已停止分析所有進來的資料。你已停止思考它。反之,你在思考你在思考什麽。你在開始將你的思想聚焦,而很快的,你會根本不將思想聚焦在任何東西上面。
你怎麽能不聚焦在任何東西上?
首先,你聚焦在一個特定的東西上。但除非你先聚焦在什麽東西上,否則你無法不聚焦在任何東西上。
在這兒,部分的問題是,頭腦幾乎總是聚焦在許多東西上。它們一直由一百個不同的來源接收輸入的資料,它以比光速還快的速度分析這資料,送給你有關你自己以及什麽事發生在你和你周邊的資料。
不要對任何東西聚焦,你必須停止所有這些頭腦裡的噪音。你必須控制它,限制它,並且最終——消滅它。但你想要不聚焦在任何東西上,首先你必須聚焦在一些特定的東西上,而非同時聚焦在每件東西上。
所以,把它弄簡單一點。你可以用燭光的搖曳開始做。看看蠟燭,看看蠟焰,看看你能注意到它的什麽,深深瞪視它。與蠟焰共處。別去思考它。就只與它同在。
一會兒之後,你的雙眼會想開起來。它們會變得沈重、模糊。
這是自我催眼嗎?
試著不要去貼標簽。你明白嗎?你又那樣做了。你在思考這個。你在分析它,想要給它一個名字。思考某件事物會阻止你與它在一起。當你做這個時,不要思考它。只要與那經驗在一起。
好的。
現在,當你覺得好像想閉眼時,就閉上雙眼。別去想它。就只讓眼皮自己閉上。如果你不掙紮著保持眼皮睜開,它們便會自然的這樣做。
你現在限制了你感官的輸入。這很好。
現在,開始傾聽你的呼吸。聚焦在你的呼吸上。尤其是,傾聽你的吸氣。傾聽你自己阻止你去傾聽其他每件東西。這就是了不起的點子到來的時候。當你傾聽你的吸氣,你是在傾聽你的靈感。“insbiration,譯註:主要是“靈感”之意,但也有吸入、吸氣之意。”
哦,我的神啊,你怎麽做到的?你怎麽繼續想出像那樣的玩意兒?
噓。安靜。停止思考這事!
現在,聚焦你的內在視野(inner vision)。因為一旦你有了靈感,它會帶給你偉大的“洞見”,“in-sight.譯註:亦為內見,與內在視野一樣。”將此洞見聚焦於你前額的當中,剛在雙眼之上。
所謂的第三雙眼嗎?
是的。將你的注意力設在那兒。深深的看那裡。別懷著看到某些東西的期待去看。看向空無、看向無物(no-thing)。與那黑暗同在。別用力去看見任何東西。放鬆、滿足於空的寧靜。寧是好的。除非來到空(void)裡,否則創造無法到來。那麽,享受這空。不期待更多,不想要更多。
我們該拿不斷冒出來的思緒怎麽辦?大多數人得到三秒鐘的空就很幸運了。你可不可以說一說所有不斷冒出來的思緒這個問題——特別是就初學者——初學者對他們為什麽無法讓頭腦安靜,而達到你在談的空無,感覺非常挫敗。對你而言可能非常簡單,但顯然對我們大多數而言並非如此。
你又在思考這事了。我請你停止去思考此事。
如果你的頭腦繼續裝滿了思緒,就只觀它,讓它不成問題。當思緒跳進來,只退後一步,觀察到這正在發生。別去思考它,只注意到它。別去思考你在思考的事。只退後一步去注意它。別去判斷它,別因它而受挫。別開始跟你自己說像“哦,我又來了!我只會想!我什麽時候才能達到空無呢?”這類的話。
你無法經由不斷抱怨到不了空無而達到空無。當一個念頭——不與任何特定東西相關,與當下一刻也無關的一些外來思緒——跳進來,只注意到它。注意到它,祝福它,並使之成為那經驗的一部分。別“住”在上面。它是經過的行列之一部分,讓它過去。
對於聲音或感受,也同樣這樣做。你可能會注意到,你再也沒有比當你試想體驗全然寂靜時聽到更多聲音的了。你可能會注意到,你再也沒有比當你試想全然舒服的坐著時,更難以感覺舒服的了。只要注意及此。退後一步,看你自己注意及此。將所有這一切包括為你經驗的一部分。但別“住”在上面。它是經過的行列的一部分。讓它過去。
就像你剛才問的問題,它也只是你有的一個問題。它是個突然跳進來的思緒。它是經過行列的一部分,讓它過去。別試圖回答它,別試圖解決它。別試圖去想出答案。就只讓它在那兒。讓它是經過行列的一部分。然後讓它過去。注意到你不必對它做任何事。
在此你會發現了不起的平靜。多麽的輕鬆啊!無東西可要,無事可做,什麽也不必“是”,除了是你現在所是的之外。
放手。放下。
但繼續“觀”。不帶焦慮,不帶期盼。只……保持一個溫和的“觀”。沒有看見任何東西的需要……只有看見任何東西的準備。
現在,當你第一次、第十次,或許第一百次 、一千次這樣做時,你也許就會看見看似一個閃爍不定的藍色火焰,或一個舞動的光點的東西。它可能首先像閃光般出現,然後在你的視線中穩定下來。與它同在,挪入它。如果你覺得自己與它合而為一,就讓它發生。
如果它發生了,就不必再對你說任何的話了。
這藍色火焰、這舞動的光是什麽?
是你。它是你靈魂的中心。它是包圍你、流過你的東西,就是你。跟你的靈魂說哈囉。你終於找到他了。你終於體驗到它了。
如果你與他混合,如果你與他合而為一,你會體驗到你會稱為至福的一種崇高飽滿的喜悅。你會發現你靈魂的精髓就是我的精髓。你會與我合而為一。也許只有一瞬,只有一兆分之一秒,但那就夠了。在那之後,別的都無關緊要了,再沒有任何事會與以前一樣了,並且在你們的物質世界,沒有任何東西差可比擬。而就在此時,你會發現你不需要任何外在於你自己的人或物。
在某個層面那似乎有點嚇人。你是指我再也不會想與任何人在一起了?我不會想愛任何人,因為他們不可能給我我在內心找到的東西?
我並沒有說再也不會愛任何外在於你自己的人或物。我說你再也不會需要任何外在於你自己的人或物。我再說一次,愛與需要並非同一件事。
如果你真的有我描寫過的內在合一的經驗,其結果會與你害怕的正相反。一點也不是不想與任何人在一起,你會想要與每個人在一起——但現在,為了一個全然不同的理由。
你不在試圖與別人在一起,以便從他那兒得到什麽。現在你渴望給他們什麽東西。因為你會全心渴望去與他們分享你內心找到的東西——對一體的經驗。
你會與每一個人尋求這一體的經驗,因為你知道這是你存在的真相,而會想你自己的經驗裡認識這真相。
這是當你變得“危險”的時候。你會愛上每個人。
是的,那的確是危險,因為我們人類已經創造了一種生活,在其中,一直與每個人感覺一體會給我們惹麻煩。
然而現在你也明白其原因,所以你能避免所有這一切。
嗯,是的,我現在的確知道,需求、期望與嫉妒真的是了不起的愛之終結者。不過,我仍沒把握能將這些自我的人生中消除,因為我沒把握自己知道其處方。我的意思是,說“別在那樣做了”是一件事,而說“這是方法”又是另一件事。
那就是你與我的友誼發生作用的地方。
與神的友誼讓你“知道處方”——不止是擺脫需求、期望與嫉妒的處方,並且是所有人生的處方,歷來的智慧。
你與我的友誼也會容許你去實際化這智慧;讓他實際,讓他真實,讓他活在你人生中。明白是一件事,能夠用你所明白的又是另一件事。擁有知識是一件事,而擁有智慧又是另一件事。
智慧既應用了的知識。
我會顯示給你看如何應用我給了你的知識,我一直在顯示給你看。然而如果我們是朋友,你比較容易聽見我。然後我們可以真正的飆!然後我們可以真的飛!
我們在這兒談的是關於與神有真正的友誼,不是假友誼,不是個假裝的友誼,不是一個時有時無的友誼,而是一個重要的、有意義的、密切的友誼。
我正在帶領你走過會幫你做到的那個步驟。頭三步是:
1.認識神。
2.信任神。
3.愛神。
而現在我們要看第四步:擁抱神。
擁抱神?
擁抱神。親近神。
那是我們在這兒一直在講的事。我們一直在講如何親近神。
我喜歡那樣做。我喜歡與你親近。我一向想親近你。只是不知如何做。
現在你知道了。現在你知道一個非常好的方法了。借由每天少許黃金片刻與安靜同在,與自己同在。這是你可以最有利開始的地方。
當你與自己——真正的自己——在一起時,你就是與我在一起,因為我與自己是一體的,而自己與我是一體的。
如我以前跟你說過的,有不止一種方法。達到自己有不止一條路,而達到神也有不止一條路,那是世界上每個宗教都該去了解——和教導——的事。
一旦你找到你自己,你也許希望開始移出自己,去創造一個更新的世界。要做到這個,你只要觸摸別人以你喜歡自己被觸摸的樣子。看別人有如你喜歡你自己被看到的樣子。
已所欲,施於人。
一點都沒錯。擁抱別人有如你會試圖擁抱我的樣子。因為當你擁抱別人時,你的確擁抱了我。
擁抱所有的世界,因為所有的世界擁抱了我是誰及我是什麽。
不拒斥世上任何東西和世間任何人。然而,雖然你是在裡,而世界是在你裡,但記住你是要比它大的。你是它的創造者。因為你正在創造你自己的實相,與你正在經驗它一樣確定的。你同時是創造者與被造物,如我一樣。
我是“以神的形象和肖像”造的。
是的。而在任何既定的片刻,你能選擇具有做創造者或被造物的經驗。
我能選擇“在世但不屬世”。
我的朋友,你在學了呢!你在用我給了你的知識,將它轉成智慧。因為智慧是應用了的知識。你在變成一位信使。我們在開始以一個聲音說話了。
與你為友的是意謂著與所有的人,與每樣東西——每個境況與條件——為友。
是的。
萬一有個人或狀況是你不想再看到在你人生中產生影響的呢?萬一有個人或狀況是你發現很難去愛,你發現你自己想要抗拒的呢?
你所抗拒的,會持續。
記住這個。
那麽,解決之道呢?
愛。
愛?
沒有愛無法解決的狀況、境況與難題。這並不意味著你必須屈服於淩虐。我們之前討論過這點。它的確意指,為你自己和別人,愛永遠是解答。
沒有愛無法治愈的人。沒有愛無法救的人。的確,根本沒有什麽好救的,因為愛就是每個靈魂的本質。而當你給了別人的靈魂它本是的東西,你就已將它給還了它自己。
那就是我說你為我們做的!而那已變成了我的基金會的使命宣言。那是我試著寫使命宣言時,來到我中的話:將人們給還他們自己(To give people back to themselves)。
你以為這是出自以外嗎?
我想到現在我該學乖一點了吧!
也許你該。
沒有一事是出自以外,是不是?
沒有一事。
我的進入廣播不是,我的去住在南方不是,我在一間黑人的廣播電臺謀得一份工作不是,我在“黃昏的首府”與捷•捷克森會面不是。全都是非常非——意外的,是不是?
是的。
我想當我和捷第一次見面時我就已經知道了。在我們之間好像有些什麽命中註定的事。我無法解釋它;只是我有的一個感覺,幾乎從我踏入他的辦公室那一刻開始。我很緊張,沒錯,因為我不顧一切的需要工作。但在我坐下之後,我幾乎立刻感覺到,事情的結局會是沒問題的。
捷是個非常棒的人。當我漸漸認識他時,我發現他具有同情心,深刻的了解人類情境,不可置信的友善,並且,最重要的是,在人情上很有仁心。每個人都愛他。
捷看到每個人的正面。他給每個人一個機會。然後第二次機會,和第三次。替他工作是個夢。當你做了一些好的事,他從不會錯過它。你會立即收到一張便條,永遠用軟頭筆寫的:預算故事寫得好,或,關於修女的採訪——太精彩了!這些便條像一陣疾風般飛離他的書桌:每天你都可以在編輯室裡發現它們。
我喜歡捷。當他英年早逝時,我簡直無法置信。
我猜,他才年約四十多歲,應該是有某種腸胃問題吧。或許是更大的問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跟在他身邊工作的最後幾個月,他除了軟塌塌的東西外什麽都不能吃。吃的主要是嬰兒食品,或燕窩粥。那是他唯一能吃的東西。
那時我們是在“安尼阿侖戴爾時報”。“黃昏的首府”已被買走了,而捷,夥同他父親和哥哥,買了另一家小報,是安尼阿侖黛郡(安那波里斯是其首府)的周報。當捷打電話來問我是否要做“時報”的創報編務室經理的工作時,我仍在“首府”工作。但我花了兩秒鐘便決定了。
在第一家報社,我得到了一個豐富的開放教育,但我在這一家學到的更多。一個小得多的刊物,職員很少,每樣事都需要親手準備。但我學到了有關版面設計和剪接的事。
我也是攝影師(我必須很快的學會如何使用照相機,甚至如何在暗室作業),及首席(其實是唯一)的記者。因著報紙出版不饒人的截稿時間,我對在壓力之下運作也學到很多。
在此我希望你們“了解到”的是,我發現了我甚至不知自己擁有的才能。我也發現,只借由壓迫自己去那樣做,我可以召喚來這些才能。這於我是個主要的啟示。這是個主要的信息。從頂峰來的一個備忘錄。神在告訴我我只後用過無數次的一些事:人生始於你的安適區終止之處。
我以前曾說過這個,並要在說一次。別怕在你的人生中伸——展。伸向比你手所及更高之處。在一開始也許看來會很嚇人,但你終會享受它。
至於我,我愛它。我因之漸旺。我還嫌不夠呢!而捷看出了我的那一點。他看到我有那特質,而他將之提取出來。在那些較年少的時日,我往往為不安全感所困,但捷知道我是塊什麽材料。他將我給還我自己。所有的大師都那樣做,而借由如此做,他們給了對方最大的祝福。
我在捷的監護之下,在他堅定卻溫和的指導之下,以及他“沒有不可能的事”的招牌領導之下綻放。事實上,我很快便採納它,歸為己有。它與我父親教我的:你能做任何你決心去做的事;或如我母親說的“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非常相似。
如我說過的,當捷英年早逝時,我真的是非常震驚。我不認為一個那麽好的人該走得這麽早。
他的工作完成了。
我明白。我現在明白了。但當時我並不了解。我迷惑不解,並且傷心。如果這是給真正好人的獎賞,意義何在呢?那是我腦子裡的想法。在那些日子,我甚至不確定,有沒有來生這回事。我不知道死後有沒有生命。捷的死讓我震驚。但也讓我注意到這個問題。
你找到答案了嗎?
找到了。我在捷葬禮那天受到了我的答案。
那是怎麽發生的?
傑本人給了我那答案。用三個字,在墓園裡。以他自己的聲音。
人生的目的是在每一個瞬間重新創造你自己
或許一座墓園不太像是能找到啟發的地方,但我卻是在那兒找到的。至少,找到其中的一片。
我去安那波里斯的聖安尼教堂參加捷的喪禮,但去晚了,發現那兒幾乎已座無虛席。城里一半的人必定都在場,但不知為什麽,有所有那些公眾的哀悼者在,我多少覺得多餘。我猜我是想要一個只有我倆的私人片刻吧!我失去了一位摯友。他對我就像個大哥一樣。
我離開了教堂,決定當天遲些時候再到他的墓旁,給捷一個我個人的“儀式”,我自己私人的道別。兩小時後,我想每個人都應該去過並離開了,我就出發去聖安尼墓園。我猜對了,已沒有一個人在那兒。我開始找捷的墓,跟他道別。但卻到處找不到。我看著一行又一行的墓碑,但就是沒有艾爾墨•捷•捷克森二世。我回頭再找一遍。還是什麽都沒有。
但我可以發誓,我聽到了捷的聲音。
然後我又聽到了:
我變得挫敗起來。也許終究我是該緊跟著送葬人群的。我是否來錯了墓園?我是否找錯了地方?我真的想跟捷道別。我真的想要這個片刻。而現在天已開始下毛毛雨,也起風了,看起來像是正在醞釀一場暴風雨。喂,老捷,我在我腦子了大叫,你在哪兒?
你知道,當站在紅綠燈前,你想要他變,而他不變時,你在腦子裡就會大叫:喂,快變哪,該死的!我現在就是在這樣做。雖然你並沒真的期待那燈就在那一剎那、就在當下改變。而我也並不真的期待在一座墓園裡聽到一聲回答。(事實上,最好不要。)
但是我聽到了。而我也被它嚇呆了。
在這邊。
他只是說了這些。但那是他的聲音。捷的,像鐘聲一樣清脆清晰。它來自我的正後方,而我很快的轉過身來,幾乎鞋子都掉了。
沒有人。什麽都沒有。
在這邊。
這回它來自更遠的地方,在我現在面對的方向,但是在上方,過一個小丘之後。一股寒氣竄上我的背脊。那是捷的聲音,而不是某個聽來像捷的人。那是捷。
但那兒沒有任何人。所以我隨即以為可能是墓園的管理員晃進來了。也許他看到我在找,而猜到我在尋找一個新挖的墓。也許他是某個真的聽起來很像捷的人。
可是真的沒有人在那兒。我真希望這時有個人在那里。我真的希望。因為這聲音並非我想像出來的。我聽見它,就像片刻後我聽見自己心跳一樣的大聲又清楚。
我快跑到小丘後。也許有人在那兒,我只是無法由這裡看見他而已,我推理著。我在丘頂找到了一個有利的地點,望向四周。
沒有人。
然後我又聽見那聲音——現在輕柔些了,字句被安靜的說出來,好像捷就在我身後。
在這裡。
我轉過身,這次是慢慢的轉。我害怕了我必須承認。但恐懼很快就變成了訝異。捷的墓碑就正對著我。我站在他的墳墓上。
我跳離那一坯土,好像我站在一只鯉魚身上一樣地。對——對不起,我道歉的說。我不知道我在跟誰說話。
不,我是知道的。我是在跟捷說話。那時我知道他就在那兒。我知道他“死”而猶存,並且,他叫我到他墓旁,以便我們有個最好的、私人片刻。
我眼中溢滿了淚水。我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喘口氣,看著新刻在大理石上的捷的名字。我等著他說些別的什麽。但他沒有。
“那麽,”一會兒我說,“死是什麽感覺?”
我在試圖輕鬆(lighten)一下。但是,我看見了遠處的閃電(lightening)。暴風雨正在接近中。
“聽著,捷,”我在我心理說,“我想要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並且謝謝你對每一個人所做的。你曾是這麽多人的靈感。你會以這樣一種仁慈而關心的方式觸及這麽多生命。我只想說謝謝你。我會想念你的,捷。”
我開始輕輕哭泣。然後我收到了捷最後的交流。這回不是以語言的方式。它是種感覺。一陣捲過我的愛的感覺,好像有人在我肩頭披上披風,並且輕輕地擠壓我的手臂。
我無法進一步的描寫它。沒有言語。但我就是知道,捷沒什麽事,他很好,而我也會很好。我了解當下的每樣事都是完美的。它正是它本該是的樣子。
我站了起來。“OK,捷我懂了。”我展開笑顏,“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當我轉身走下小丘時,我可以發誓,我聽到了一聲低低的輕笑。
你倆再那兒分享了美麗的一刻。謝謝你。
他是在那兒,對不對?我的確聽到了他,對不對?而他也真的聽到了我。
是的。
是有死後的生命的,是不是?
生命是永遠的。死亡並不存在。
我很抱歉我還是問了這個問題。時至今日,我該永不懷疑這些事了才是。
永不?
永不。一位像佛陀、克里希那和耶穌那樣的真大師,永不會懷疑。
那麽,“父啊,你為何捨棄了我?”這句話又怎麽說呢?
哦,那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什麽。
懷疑,我的孩子。那是懷疑。雖然或許只有一剎那,只有一秒鐘。所以,我的朋友,請明白這個:每位大師都過他的革責馬尼花園。〔譯註:見新約耶穌受難前,在革責馬尼花園守夜的故事。前一句及這些話皆出自其中。〕
在那兒,他問了每位大師都會問的問題。這可是真的嗎?我有沒有假造出這一切?是否神的意志要我喝這苦杯?〔譯註:同上,苦杯指被訂上十字架的整件事。〕或它可以不入我口嗎?
有時候我會有一些這種問題,我也並不勇於承認。
我知道,如果你現在沒在跟我說話,你會輕鬆些。在許多方面都會輕鬆些。你可以釋放所有這一切,放下這一切——所有你擔起的這些責任,以帶給人類一個信息,並有助於改變世界;所有這些你吸引到你身上的公眾注意力,那曾將你的人生放在這樣一盞聚光燈下的。
然而,我明白是你的意志要你繼續下去的。在你人生中,所有一切都是你的意志要它發生的。是所有你人生的事件引領你到這一刻的。
你被給予了完美的母親和完美的父親,以讓你準備好給你自己的這個任務;完美的家庭狀況與完美的童年。
你被給予了傳播上的天生才能,以及發展那些才能的機會。你在正適當的時候被放在正適當的位置,而別人也以正合適的方式被放在那兒跟你在一起。
那就是你為何會遇見傑•傑克森,以及他為何在你人生中有這樣深的衝擊的理由。那是你為何曾在巴爾的摩的黑人、南方的白人、非洲的土人用厄瓜多爾人之間工作的原因。那是你為何與住在外國、一無所有的活在極權統治下,受壓迫而滿懷恐懼的人們,以及住在你自己國家裡子,享有一切的世界著名的電影明星、電視名人和政治領袖結合在友誼及有意義的對話中的理由。
沒有一件事是出於意外的發生在你身上,沒有一件事是偶然發生的。所有一切都是被召喚來的,以使你能體驗並知道你所選擇來體驗和知道的東西,以使你能體驗你對你是誰所曾抱持的最偉大憧憬之最恢宏版本。
那麽,我想我與喬•阿爾頓的相遇也是出自同一類吧!
你想得沒錯。
你知道,如果我得以每一種有效的方式,將你的信息帶給全國——並且,的確是帶給全世界——那麽有一天,我想我會需要知道有關政治界的一切。
知道的是你。你一向知道,你想帶給世界新希望,而在一個很深的層面你非常了解,如果新希望要誕生,更別說能持久下去,政治和宗教會是必須做改變的兩個區域。
從我是個小孩開始,我便一直對政治有興趣。我剛巧(嗯哼)被給予了一個大半生都浸淫在當地政治裡的父親。他替候選人助選,他一定要認識政府官司員,而我們家永遠擠滿了法官司、市議員、樁腳和選區領隊,他們許多人經常與我爸玩牌。
當我在十九歲到達安那波里斯時,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認識市長喬•葛利斯康和那警長喬•阿爾頓。既然我是在當地的廣播電臺工作,名義上我就是“實際的新聞工作者”的一員囉!所以去見這些人就比較容易些。我也有些事可提供——一點廣播時間從不會不利於任何政客的——而我給了這兩個喬很多時間。
在我遇見喬•阿爾頓不久之後,他出來競選我們那區的州議員代表,並且獲得勝利。我非常喜歡喬;大多數老百姓也一樣。他高票當選,而當安妮•阿侖戴郡的一些公民開始鼓吹一種特許狀開式的政府時,(譯註:即由政府給予一群公民許狀,特許其成立組織,並給予其他應享之權利。)喬被推去主導那個運動。而我也就捲入了要求“自家治理”的運動裡,當那運動得勝時喬•阿爾頓即進一步選為安妮•阿侖戴爾的第一位郡行政長官。
幾年之後,當我發現自己回到安那波里斯的“安妮•阿侖戴時報”時,有一天喬•阿爾頓打電話給我。
他喜歡我報導郡政府的方式,而現在他正在競選行政官,需要一位新聞副官。但他們的電話並沒直接打給我,而是打給傑。
我猜他是不想得罪本地周報的所有人,而忖度他最好在提供我工作前先探探口風。在他死前約三、四個月,有一天下午,傑走進我的辦公室,說:“你的朋友,喬,要你去為他的競選做事。”
我的心猛跳了一下。我總是被給予這些不可思議的機會。它們老是突然落在我懷裡。傑看到了我的興奮。“我猜你會去,嗯?”
我不想令他失望。“如果你真的需要我,我不會離開,”我說,“你一直對我那麽好,我欠你的情。”
“不,你沒欠我。”?糾正我說,“你欠你自己。永遠記得這個。如果你能不傷任何人而得到某些你想要的東西,你就有義務去追求它。清好你的桌子,走吧!”
“現在?”
“為什麽不呢?我可以看見你的心已在哪裡,強留你,叫你數著日子直到離開沒什麽意義。所以你走吧!”
傑伸出他的手,而我握住了它。“我覺得很有意思,”他笑著說,“從初出茅廬的記者到編輯部主任。這趟旅程不錯吧!”
“是啊!”
“我們也玩得不錯。謝謝你帶我們走這一趟。”
“不,謝謝你們帶我同行。”我哽住了,“謝謝你給我機會。當你給我這份工作時,正是我最需要它的時候。我永遠不會忘記。我不知道有什麽辦法能回報像那樣的事。”
“我知道。”傑說。
“怎麽辦?”
“傳下去。”
就是嘛!我怎麽能離開這家夥?我怎麽能捨棄報社?傑看見了我臉上的表情。“想都別想。”他說“整理好你的東西,離開這裡吧!”
然後便走了。就是那樣。走出我的辦公室,走上大街。但當他離開的同時,他頭沒回的拋下了一句話:“別回頭,朋友,永遠別回頭。”
那是我最後一次看見他。
他給了你很好的忠告。
真的?我們永遠不該回頭,永遠嗎?回頭得不到任何好處嗎?
他的意思是:“別事後有先見之明。”要向前進,而不要有事後的先見之明,不要一直自覺有罪,不要遲疑不決。你的人生是走在你前面,而非在你後面。往者已矣,你無法改變它,但來者猶可追。
是的,但心有遺憾不行吧?
只要你不將遺憾與愧疚感混淆不清便沒問題。它們是不一樣的。遺憾是你宣告你沒對你之是誰展現你最高的想法。愧疚則是你決定再也不值得去展現你最高的想法了。
你們的社會與宗教教你們的是一種要求你被處罰,而沒有改過自新希望的愧疚。
然而我告訴你;人生的目的是在每一瞬間重新創造你自己,按照你曾對你是誰所持有的下一個最偉大憧憬之最恢宏版本。
在這事上,我加入了你做共同創造者,看見你走向何處,看見你為自己設定的途徑和工具去分毫不差的讓你體驗你所需體驗的,去創造你所需創造的東西。所有這些都曾被你和我一同召喚前來。
那麽,是誰的“意志”呢?
我告訴你那是神聖的意志。永遠記住這個:
你的與我的意志,
是那神聖的意志。
喔,老天,那真太棒了。哇!那才貼切,不是嗎?那才將它兜轉過來。你總有辦法做到。你有辦法以不到十五個字來表達它。那是以另一個方式說你在《與神對話》裡所說的:“你對你的意志就是我對你的意志。”
是的。
可是你在當時說了一些衝擊到我的話。你說我不過是在“利用神”以使我的人生發生。不知怎的,那聽起來就是不大對。我是指,那好像不是我該與你有的那種關系。
為什麽不?
我也不完全明白。但我會被教以的是我在這兒是要供神所用的。當我在米爾瓦基的聖勞侖斯小學時,我真的以為我以後會進神學院,我記得修女們曾說過神用我來達到神的目的。從來沒人說過是我利用神來達到我的目的的。
然而這卻是我願意的樣子。
是嗎?你願意?
是的。
你要我們利用你?我們不是在這來為你所用?
要了解這點、要解決這點的部分問題是在,這對話是建立在一個分離的範型(Separation paradigm)上的。那就是說,我們在聊天,但你和我不知怎的好像是彼此分離的——當然,那是大多數人類的想法。那是大多數人想像他們與神的關系的樣子。所以如果為了更加了解,也許在那範型內談是有用的。但我只想提醒你們,我們在此談的是幻想,而非現實,非真實。
我了解。我同意談到在“幻想”內的人生時,也許以幻想式的用語有
如果你們是在此為我所用,那麽世界為什麽是它現在的樣子?這可能是我心中所欲的嗎?或這可能是你們心中所欲的?我告訴你,答案是後者,而非前者。
你周遭的世界,分毫不差就是你心中所欲的。
我再說一次,因為你可能會聽漏了。我說,你周遭的世界,分毫不差就是你心中所欲。
你心中所懷抱著對世界的想法,就是你將在周遭世界所看見的。你心中懷抱著對你自己人生的想法,就是你將在你的人生中所看見的。
如果我曾利用你來達到我的目的(如你在你狹隘的了解裡所建構的),那我必然是個非常沒效率的神。我仿佛什麽都做不成!縱使用你做為我的信使和助手,即使派我唯一的兒子(如果你們有些人曾以為的)到地球去,我都無法改變局勢,改變事件的方向,創造一個我所欲的世界。可不可能我的目的就是要創造世界如它的現狀呢?當然不是……除非……我的目的是讓你們創造你們所選擇的樣子。那樣的話,才是你們已達到我的目的,而我曾“利用了”你們。
然而,你們也“利用了”我,因為唯有經由住在你們內的創造力量——我給你們的力量——你們才能創造你們夢想的世界。
這是我們夢想的世界?
如果你沒夢到它,它不可能存在。
有很多時候,這仿佛是我最可怕的夢魔世界。
夢魔也同樣是夢。它們是一類特殊的夢。
我如何能擺脫它們?
改變在你心中所抱持的對世界的想法。它是我先前說過的同樣過程的一部分。累考你將要思考什麽。思考美好而神妙的東西。思考光輝的片刻、光榮的願景、愛的表達。
“首先尋找神的國度,而所有其他的都會加給你。”(譯註:新約名句。)
一點都沒錯。
並且在過程中利用你,利用神?
神即那過程。過程即我是誰。它即你稱為生命的過程。你無法不利用我。你只能不知你在那樣做。然而,如果你有意識的用我,如果你帶著覺察和意圖用我,所有的事情都會改變。
這是創造與神的友誼的第五步。
利用神。
請告訴我該如何做。以那種說法來思考此事,還是覺得非常奇怪。我需要你幫助我了解,利用神是什麽意思。
這是指利用我曾給過你們的所有工具和禮物。
創造性能量的禮物,它容許你去以你的思、言和行,來形成你的實相,並創造你的經驗。
溫和的智慧之禮物,它容許你明白什麽時候最好不由外表下判斷的真理。
還有純愛之禮,它容許你去祝福和接受別人,不帶條件,給他們自由去做他們自己的選擇,實行它們,並且也給你神聖的自己自由去做同樣的事。你們每個人重新創造你們自己,按照你們對自己是誰所曾抱持的下一個最偉大憧憬之最恢宏版本。
我告訴你,在宇宙裡是有一個神聖的力量,而它是由創造性的能量、溫和的智慧及純愛所構成的。
而當你利用神,你只不過是在利用這神聖的力量。
“原力量與你同在。“May the force be wih you .譯註:“星際大戰”中的名句。”
一點都沒錯。你以為喬治•魯卡斯是無意中想出那一句的嗎?你以為那點子是無中生有的嗎?我告訴你,是我啟發了喬治去想出那些字眼,以及其背後的想法,正如我現在正啟發你想出此地的字眼與想法一樣。
所以現在走吧,去作你賦予你自己去做的事,“用力量”改變世界。
並且利用我。一直、每天利用我。在你最黑暗的時刻和你閃耀的時刻,在你恐懼的片刻和你勇敢的片刻,在你的快樂和你的沮喪時,在你的高潮和你的低潮時。
我告訴你,你曾擁有所有的這些,也將擁有所有的這些。因為每一件事都有它的良機,天底下的每個目的都有它的時機。
生有時,死有時:
栽種有時,收獲栽種的亦有時:
殺戮有時,治療有時;
拆毀有時,建築有時:
哭有時,笑有時:
哀悼有時,舞蹈有時:
拋石有時,堆石有時:
擁抱有時,戒避擁抱亦有時:
尋找有時,遺失有時:
保存有時,捨棄有時:
撕裂有時,縫綴有時:
緘默有時,言談有時:
愛慕有時,憎恨有時:
作戰有時,和睦有時:
“譯註:以上與“舊約訓道篇”同。
現在是做什麽時機?這就是問題所在。你現在選擇要它是的是什麽時機?你有過所有的這些時機,而現在是你選擇你“這一次”希望經驗什麽的時機。
因為所有那些發生過的一切,現在都正在發生中,而所有將會發生的一切,現在也都正在發生中。這是永恒的片刻,你的新決定的時機。
世界在等著你和你的決定。它會將你置入存在你東西放到適當的位置。你會將你是的東西放入存在。
這是它運作的方式。這是它的模樣。現在是你對這真相覺醒的時候。走出去,向所有的世界散播這信息:你們的拯救即將到來。因為你們曾向我祈求:“拯救我於兇惡!”(譯註:耶穌親授《天主經》的最末一句。)而我將以在此找到的信息再次這樣做。我再一次伸出友誼之手。
與神為友。
我永遠(always)在此等你。
以所有一切的方式(All wys)。
留言列表